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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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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有人“哼”道:“你们就是瞧人家孙家有权有势,眼红。大树一倒,你们就乐了呗!”这话也有人应和。
  之前那人更气:“东京城中,随便砸扇窗棱下来,都能砸到一个七品官儿,孙家算个甚?!被贬得只剩伯爵位,那忠孝伯连东京都不敢住,避到洛阳去。宗室里头的国公爷还没说话呢,人郡王府都没说什么!”
  “说到郡王府,我这儿也有个文儿好说。”
  “你快说来!”
  “你们知道的,魏郡王府家的十一郎君如今被钦定为陛下的继承人。”
  赵世碂听到自己,挑了挑眉,赵琮笑着给他斟茶。
  赵世碂倒宁愿自己的名声真被这些人给说坏,他一点儿也不想当这名义上的继承人。
  “陛下健在,他的侄儿便成了继承人,你们说这侄儿到底是何居心?”
  “啧啧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赵世碂恨不得他们再多说点,说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这魏郡王府的郎君也是个厉害人啊!将陛下哄得样样听他的!”
  赵世碂还打算继续听,他觉着这话,他们说得对,他就乐意样样听赵琮的。
  可赵琮已抬脚往外走,他只好跟上去。
  赵琮回身看他道:“你可还记得方才在你府中,园子里,竹林中的笋。”
  赵世碂点头。
  “落雨之后,总要生出笋来。真相也如同这笋,总要剥了一层又一层,才能见到其中的芯儿,可那样多的笋,又到底哪棵才能剥出真正想要的芯儿来?”
  “陛下——”
  “其实这几日外头的风声,朕一直有所耳闻,前几日都是传的赵从德,今日竟然连你也传上了。”
  “真相总能现出来。”赵世碂暗想,待到端午那日,赵从德与孙太后一同败露于人前,魏郡王府定要跟着落底,也定会有人参他不堪为继承人,还将是许多人要参他。如若成了,他也不必再顶着这个身份,又能毁了赵从德。赵从德一毁,姜未没了帮手,定也要露出尾巴来。姜未到底有无与辽国抑或西夏有勾连,都能一一现出形。
  这个法子称得上是算无遗漏,方方面面都能顾上了。
  杜诚的事他也已听说,他预备再派人去暗地里逼供杜诚,逼杜诚说出背后之人来,朝中生乱的人也能揪出来。自然,这个生乱的人处理了,姜未也处理了,日后定还会有更多的人,生出更多的事儿来。西夏与辽国也总会起战火,这些事儿是永远也处理不尽的。
  但是无碍,他会一直陪着赵琮。那些仗,他也会代赵琮去。
  赵琮不知他的想法,而是继续与他道:“待端午事过,辽国与西夏将有使官来,朕打算亲自与西夏使官交谈一番。此外,八九月时,朕还打算去一趟登州。”
  “登州?”
  “女真有意向宋称臣,却又不愿与辽国彻底反目,朕想亲自去一趟,正好也去瞧瞧文睿那处的情况。钟兴又新建不少武器,还造了新船。从前朕担忧身子,很少外出,经江南那一行之后,才明白多出去看看的重要性。”
  “我陪陛下去。”
  赵琮边走,边说,边回头对他笑:“你自是要陪着的。”笑罢,他又道,“去登州,来回总要一月有余,再回来,一年又将过去,你又将大一岁。”
  他们俩走在熙攘的街道,身边全是人间烟火。
  他们说的事皆高于人间烟火,却又因人间烟火而起,一切都是那样融洽。
  人声嘈杂,赵世碂耳畔却只有赵琮含笑的声音,眼前街道似长却短。
  赵世碂走在赵琮身畔,心念无论年岁如何,他只愿他与赵琮的前方永无尽头。
  那日在宫外,其实两人一路上都在说政事,赵琮还亲耳听了不少人骂他这个皇帝,但他却觉得很自在,也很有乐趣。
  因刺杀之事所生的戾气,这些日子被赵世碂带来的喜悦渐渐掩盖,赵琮知道,该维持的形象,还是得维持。世人如今说他狡诈,说他凉薄,说他歹毒。那他再高尚一回,少了个忠孝伯,他再立一个便是,他预备给江家开国公的爵位。
  江家绵延数代,不知比孙家厉害多少。人家当初送出半副身家,绝对当得起这个开国公爵位,到时别人还有何话好说?
  只是行赏,总要论功。
  赵琮将江谦叫到跟前暗示一番,江谦立刻便明白了,其实这个国公他们家都不稀罕,历史长河中,他们家祖宗连诸侯王都当过,一个国公算甚?只是如今是他们有求于陛下,他只能应下。陛下要他找些功来,他思索一番,预备叫他父亲找个祥瑞出来,届时献上,也好行赏。
  他也将想法与赵琮说了一遍。
  赵琮深觉孺子果然可教也,这个祥瑞的功,当真是如今的他最为需要的,他甚至已好奇江家要找些什么祥瑞来,别是什么挖出来的自带麒麟抑或真龙的白玉罢?他自己想得乐了起来,只可惜江谦已为官,否则给赵宗宁做驸马当真合适不过。
  他很喜欢江家人。
  端午前格外忙碌,赵琮再无时间与赵世碂一同出宫。
  赵世碂这么大的一个郎君,总要出宫做些事,赵琮也不拦他,只是也曾开玩笑道:“可别被宫外头的小娘子勾了魂去。”
  赵世碂听到赵琮难得的玩笑话,惊了一会儿,立即回身,并弯腰,伸手将赵琮困在榻上,与他鼻尖对鼻尖,亲昵道:“我的魂早就在陛下这儿了啊,还有谁能勾去?”
  赵琮已被赵世碂“调戏”数回,听到这话,见到他这形态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赵世碂总在他面前乖巧,也只有这样的时刻才显出原本性子来。有时赵琮也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赵世碂,只是赵世碂再度深深亲吻他,他迷糊中想到,不知便不知罢。总归不论哪个是真正的他,他都是自己的。
  赵世碂将他压在矮榻上亲吻,过后依旧不满足,他伸出舌尖,舔舐赵琮的唇瓣,沉声道:“陛下,你又何必怕我的魂被人勾走?天下之大,又有谁比得过你?我的魂早就在你这儿不说,我的身子也愿意给陛下啊。只是,何时,陛下才愿也被我吃一回?”
  这话说得暧昧,赵琮自然能听懂。
  赵琮是现代人,更是男人,其实并不扭捏,尤其他也有正常欲望。往日清心寡欲便罢,自从与赵世碂好上,赵世碂最会百般地撩拨他,他自也是想的。只是近来实在忙碌,还得顾虑赵世碂的身子,他笑道:“这就得看你的本事。”
  “陛下可真会勾人。”赵世碂贴着他的唇瓣说。
  赵琮再笑:“也只对你这样罢了,再者,你比朕还会。”
  “陛下这副样子,只有我能瞧见。”赵世碂如同害怕被抢走饴糖的孩童,紧紧将他抱住。
  “你的伤——”
  “我的伤早已不碍事。”
  赵琮只笑不语。
  赵世碂又问:“陛下呢?是否也能被我勾走?”
  “你说呢?”
  “要陛下亲口告知。”
  赵琮拍拍他的脸:“自个琢磨去吧,朕要去崇政殿。”赵世碂抱着他不放,赵琮笑了声,忽然在他唇角亲了一口,赵世碂一惊。赵琮趁机将他推开,并回身看可用呆若木鸡形容的赵世碂,难得露出得意笑容。
  赵琮整了整衣衫,出门处理政事。
  赵世碂独自坐在榻上,望着他的背影,半晌回神也笑。
  算是头一回主动亲他吧?


第146章 “嘴怎的就这样甜?”
  赵世碂独自出宫时; 倒也没回他的宅子; 他直接去元家茶楼,有两个小太监陪他出宫。元家茶楼离皇宫较远; 他骑马。东华门的守门太监见他出来; 个个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给他行礼。
  赵世碂摸摸身上,他虽佩有荷包; 洇墨、茶喜都爱给他缝这个。但荷包里头无有银子; 仅是戴着好看,都是宫女为他穿衣时给他戴的。他从不亲自打赏; 此刻瞧这些太监这般; 心中倒想着身上还是得备着些。
  往常他是从不在意这些的; 他的性子十分不好,上辈子过度的懦弱之后唯有自大,瞧不上全天下的人,更何况这些小太监。他如今是受赵琮影响; 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翻身上马; 回身笑道:“下回给你们赏银。”
  太监们抢着给他行礼; 哪里是指望他的赏银?听到他这话,都吓着了,本都起身,又跪下。赵世碂已骑马行远,他们面面相觑,都觉着这位郎君的性子变了一些;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他的笑哪!
  精神气好,赵世碂骑在马上,一路上,面上全是笑。
  又笑花了不少人的眼,赵世碂原本便被陛下青睐,是京中人人都想抢得的好夫婿,如今再有这层身份,还得了?宫中没有皇后,太后不得陛下喜欢,那些夫人过去也不好进宫找人言说。经洛阳一事后,已有人再也忍不得,递帖子进宫见钱淑妃。
  赵世碂还不知这些,他到元家茶楼后院,便问掌柜的:“近来关于陛下的传闻颇多,可有人来找你?”
  掌柜的说道:“咱们茶楼是东京城中最大、最气派的,自是有的。前些日子,有人出高价,也想使些说书先生到咱们茶楼,被我给回了。那人看起来颇为沉稳,少说也是个府里的大管事,小的听他言语中的意思,倒似是魏郡王世子派来的人。”
  赵世碂笑:“他怎有这般脑子。”他真不是非要嘲笑赵从德,只是赵从德活了两辈子,自以为耍别人,殊不知他才是被耍得最惨烈之人。
  掌柜的也笑:“小的也觉着如此,哪能这般明晃晃地就显出他是赵世子的人?郎君您是不知,那人言语之间很不遮掩,直接言道若是为他们办事,世子将有重赏。”
  赵世碂笑笑便罢,再问:“这些日子,茶楼中可有何怪异之人?”
  “东京城内常有外国商人,小的这般看着,倒也无有十分怪异的。”
  “若有那西夏之人再来茶楼,你便好生盯着,记下他们来的次数、人数与大概相貌。”
  “是。”掌柜说罢,又从袖中抽出信,递给他,“此信是穆掌柜前些日子传来,交代小的亲手交于您,今日才得见郎君。”
  穆扶是亲自带人与赵琮的侍卫一同去盯杜诚的,传回的信,赵琮都看过,他也看过。这既是私下给的信,要说的自然不是杜诚之事。他拆开看,信中说的却是私兵一事。他们早已不再招人,却依然有人自荐上门,甘愿加入他们。
  穆扶问他该如何处置,这些人还不是小数目,穆扶信中的意思是收用了较好,即便他无意于帝位,总归是多一重保障。赵世碂微微皱眉,将信塞回信封,心中也在犹豫。
  两浙路的私盐贩当真十分多,他从前收编的那五年,两浙路盐场都规矩了许多,盐场官员还曾因此被京中夸赞。他们压根不知,皆是因山贼也好,私盐贩子也好,都被他赵世碂收了去,自然就太平了。
  赵世碂犹豫的也正是这一点,若是放任私盐贩这般,届时又全是事。两浙路与淮南东路同为制盐大户,牵一发动全身,淮南东路那一回已牵扯进那么多事,到现在幕后之人还未捞着。
  两浙路若是再出事,心烦的依旧是赵琮。
  说到淮南东路,他至今也不解,杨渊为何要将那些普通物件藏得那样严,里头不过是些书籍、金元宝与布料子罢了,看起来并无特殊。
  赵世碂眉毛展开,再一挑,心中已做好决定。
  他起身要走,再对掌柜的说:“往后若有急事找我,直接去我宅子中找洇墨,她会派人给我带信。”
  “是,小的还未恭喜郎君呢。”掌柜的笑着给他行了一个大礼。
  赵世碂扯唇笑了笑,对于掌柜的这样不亲不近的人,他没必要说得太仔细。他抬脚往外走去,忽又回头道:“秋闱将近,城中又要热闹,茶楼中人来人往,你仔细瞧着,若有好手艺的人,不论是何手艺,要告予我知道。”
  “手艺人?郎君,科考的可都是读书人哪。”
  这可未必,那位状元郎明明也是读书人,却是会那一门手艺。况且这样的手艺,普通匠人如何知道?定是那些常与书本打交道的人才能钻研出来。
  易姓状元郎本无需忌惮,但是赵世碂莫名厌恶他,他能够得赵琮重用,不正是因会那所谓的印刷术。赵世碂还就不信了,全天下,仅他一人会那手艺?
  司朗与他偶尔也有信件往来,倒提起过易渔此人,司朗是君子,并不说易渔不好,只是玩笑道他与易渔共事多年,对于那印刷术还是只知其形,不知其本。
  易渔明显是想要以此技术做通天阶,好往上爬,才藏着不叫他人知道根本。
  司朗是君子,不与他争。
  赵世碂却要拦住此人,赵琮身边只能有一匹狼,也只有他这匹狼会毫无一丝私心地对赵琮。
  赵世碂厌恶易渔看赵琮的眼神,他厌恶这种不知从何地方突出来的杂毛狼。
  待他找到能够替代之人,他要找个契机将此人给杀了才能心安。
  赵世碂心中想着这些,面上却不狰狞,还是一派清雅。相由心生,从前的赵世碂相貌英俊,却使人怕,又总是着一身黑,因他心中憋闷,他心中暴戾,他心中不解。此时的他,里子难变,却到底因赵琮而良善几分,尤其他如今又总是穿天青色衣衫,看起来少了几分阴森,多了些许清朗。
  他从元家茶楼离开后,再去赵府,与洇墨交代事情。
  秋闱时期,各地学子聚集于州府,他每处都派人去找,一年不行,两年三年,他总能找到也会那印刷技术的人。
  洇墨听罢,虽不解,都一一应下。
  赵世碂又问:“去西夏的那些人还未归来?”
  “尚未,不过前日有信传来,过了端午便要回来的。”洇墨说罢,又道,“郎君也该常回来看看,婢子总不能常往宫门处去找您,总有信件要您来亲自处理。”
  赵世碂点头,他从前也不知“情”竟是如此。
  看似仅一个字,一笔一划,写来也不难。只是连他触碰过后,也不自觉深陷其中。
  他道:“如今身子已养好,我会常回。”
  “是。”洇墨还要再说那常送帖子来的林府的事儿,赵世碂已起身要回宫,她只好收回话,急急拿来包好的馄饨递给他,送他出府。
  两日之后便是端午观水战之日,有许多百姓要前来观战,经洛阳一事之后,朝中官员对于这事儿都有些慌。毕竟这一回,在场之人可比洛阳的学生要多上数倍。偏偏这事儿早就定下,无法临时再停。
  赵世碂回到宫中,去崇政殿,他们正在议这事儿。
  见他过来,在场的官员纷纷给他行礼,他不在意地一摆手,自然坐在赵琮身边,对他们道:“诸位大人不必顾我。”
  太常寺卿便道:“臣在向陛下禀报水战一事,正说到如何能十分的保证金明池的安全。”
  赵世碂看赵琮一眼,赵琮笑着点头,他才道:“在城门处与府衙门口,及其他人多之处贴上告示,禁止观战的百姓带任何物件入金明池。待到端午那日,早早派人在外头围上护栏,百姓只能由金明池南门入。但凡进来者,再一一查过才成。再有,以往观战时,陛下领官员,皆站在水桥上,离百姓是近,却不甚安全。这一回,不若移至宝津楼,楼在水中央,且高。既便于陛下观战,又保证谁也够不着。”就算有那水上功,也飘不到楼上。
  太常寺卿点头:“十一郎君前头的主意,臣是想到了,移至宝津楼,臣倒没想到,只是在何处观战,向来都是有规矩,这——”
  赵世碂挑眉,尽是些默守陈规的!
  赵琮并不多言,太常寺卿见陛下不说话,便知陛下这是赞同十一郎君,他再想陛下已经改了祖宗的多少规制,回过神来,行礼应道:“臣已知该如何行事。”他再与赵琮对了一番当日之事,确定已无错漏,才转身与其余几人一同离去。
  人走了之后,赵琮正要给他倒茶,赵世碂却侧身靠住赵琮,下巴卡在赵琮的肩膀上,轻声道:“陛下啊——”
  赵琮笑:“好好说话,来找朕可有要事?”
  “陛下,金明池风景好,看了水战之后,能在那处住上几日吗?”
  赵琮点头:“自是行的。”金明池是皇家园林,虽在城外,来回很快,即便有要紧政事需处理,也便宜,更何况端午本就要休沐一日。
  “我明日与太常寺卿一同再去金明池看一回罢?”
  “你是自己想去玩吧?”赵琮说得亲昵。
  “不是,我要亲自去看过一回,才放心让陛下去。”
  赵琮回头看他,伸手点点他的嘴角:“嘴怎的就这样甜?”
  赵世碂趁机拉过他的手,亲了一口,赵琮的指尖一麻,赵世碂翘起嘴角笑,这才松开赵琮的手,立起来道:“我先回福宁殿,陛下忙政事罢!”
  撩完就跑?
  赵琮好笑,不过外头排着队见他的官员还多的是,他自是只能点头。
  “陛下早些回来啊,我从宫外带了小馄饨,一同吃。”赵世碂走到门口,又回身朝他笑言。笑完也说完,不等赵琮回话,赵世碂便迈着愉悦的脚步离去。
  赵琮低头再笑,赵世碂来插科打挥这么小一会儿,他的疲倦立时便散尽了。
  赵世碂确实有些兴奋,他提出在金明池多住几日自是抱有别样心思。
  他如今已将身子养好,金明池风景旖旎,正适合做一些事。
  况且端午于他与赵琮而言,是个重要日子。


第147章 天降嘉禾!天下太平!
  端午前日; 赵世碂与太常寺卿一同去金明池; 太常寺卿生怕出差错,处处都看得仔细。赵世碂与他共走一会儿; 便自己绕到五殿去看; 屋子与金明池中其余建筑一样; 建在水上,却是过于方正; 不够曼妙。
  赵世碂暗地里摇头; 转身继续去找,总算被他在金明池的中后方找到间屋子。
  屋子自然也是建在水上; 四周环水; 且此处的水面满是荷叶; 层层叠叠地蔓延一片,还未开花。
  屋子有一半露天,另一半掩于荷叶与竹子中,别致又素雅。只是还少了点赵琮喜爱的朦胧。赵世碂背手; 眯眼看; 心中有了打算; 回头就去吩咐人按他说法行事。
  临回宫,他也未忘记去叮嘱洇墨亲自盯着赵从德。
  赵从德胆子甚小,他怕赵从德明日后悔,不敢来金明池。赵从德不来,这戏还如何演?
  洇墨挥了挥手中的小瓷瓶,笑道:“郎君放心吧!”
  正如赵世碂所想; 赵从德的确又想临阵脱逃,尽管他早已谋划好,王姑姑是孙太后的贴身女官,届时给孙太后下毒,将她推进水中,做出一副自尽的模样来,人人都要信,与他无关的。
  他却还是有些怕。
  赵琮若是再查出他做的其他事儿,那该如何是好啊?
  万一王姑姑给失手了呢?赵琮到底要如何办他?该不会在金明池当场下令处死他吧?他脑中甚个想法都冒了出来。
  他这些日子一直有些疑神疑鬼,尤其他派二管事出去打听,外头许多人都说,赵琮的那些闲言碎语是他给放出的!他吓坏了!
  到端午这一日,他的嫡长子,赵世元特地来他房中请他。
  他依然装病,躺在床上,不愿动。
  赵世元有些无奈,他看得出来,自家父亲是在装病。平常装病便算了,这个时候如何还能装病?陛下今日在金明池观水战,百姓都在,他们宗室都要露面,父亲好歹是魏郡王世子,若是不去,旁人要如何说?
  赵世元好话说尽,赵从德也不搭理他。
  赵世元苦道:“父亲,大爹爹已是去金明池,临去前交代我定要将父亲带去。我若不去,大爹爹要请家法,打我五十大板,到时我还如何去衙门?这个节骨眼上,我若是不去衙门,别人怎么说我呢?我这个差事来得不容易。”赵世元性子淳厚,这番话说得很感人。
  赵从德天人交战,到底还是心疼他的嫡子,撑床起身,一脸坚毅地坐上马车。
  赵世元这才松了口气,翻身上马。
  世子妃姜氏坐在另一辆马车中,闭眼,半晌之后再睁眼,对她的女使道:“不知为何,我这心慌得很。”
  “怕是今日天热,车内有些闷?”
  “兴许吧……”姜氏皱眉。
  他们一行车马行至将要到金明池时,有去打探消息的回来说,其他宗室子弟早已到,赵世元有些急。赵世碂如今是那样的身份,他们家更不能拖他后腿,也更要小心行事。他回身看了眼赵从德的马车,他的弟弟道:“大哥,我们先进去吧,我方才也使人去问,惠郡王府家的哥哥弟弟们早来了。”
  “父亲——”
  “父亲与母亲一同去便是,咱们不能比别人家差啊,再不进去,真要是最晚的!”
  赵世元皱眉,到底带着弟弟们先匆匆进去。
  马车停好,姜氏也扶女使的手下车,回首一望,赵从德还未下来。她派人去问,回话道:“世子说这儿人多,他有些气闷。”
  姜氏当他是真病,毕竟从洛阳回来后,他再也未进过妾侍的院子,这可真是比晴天里头落雨还要难见。今日也的确有些闷,她方才也觉气闷呢。她原想上马车等他缓来,一旁有妯娌来与她见礼,挽着她的手就一同走进金明池。
  二管家上马车,发愁问道:“世子,您这?”
  赵从德的脸色是真白,他沉声道:“不成,我觉着今日不妙,我还是回府!”
  “世子,今儿这样大的事儿,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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