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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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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五年,大辽也不是没有派过使官来大宋。只是大辽国内,人人都在为了皇位争夺不休,派来的使官寥寥可数,也无甚用处,真正得用的人谁愿意这个时候离开大辽?
  倒也听使官提起过宋的这些变化,只是他们谁愿意相信?宋在他们看来就是孬种,当年都快赢了,还主动要跟他们签合约送东西。且宋向来文强武弱。终究是他们太自大,不过五年,不亲眼来看一眼,谁能相信这些变化?
  但是耶律钦心中还抱有幻想,河北东、西路是军事重地,自要重视,离大辽越近的地方越要在意,怕是往前头去一去会好些?
  只是令他失望了,往前头的确是更好,却不是他要的那种好,人家是真好!越往南行,便发展得越好,尤其是水稻,长得更多。
  靠近乾宁军时,他还特地打起精神,以为又要受刺激,结果只看到几列兵士过来给他们行礼。他心中终于松了口气,原来宋的军士还是这么弱啊!
  只是再行一百里,一日之后,他们将要到达沧州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他睁眼,有人在外道:“大人,大宋沧州知州与知乾宁军大人在前头!”
  耶律钦一愣,他如今虽已是大辽的宰相,但作为使官去开封见皇帝,经过这些地方,官员见他一面也无碍,只是特地迎到这里来,似乎有些过?
  他虽愣,却也是身经百战,十分镇定地走下马车。
  待他与知州、知军两人相见,见到他们身后跟着的人,他面上虽“呵呵”笑,心中却是在痛骂。
  这是什么?!
  后头那些乾宁军竟连铠甲都穿上了?手上拿的又是什么新武器?这是炫耀来了?!
  他只能继续笑着与官员应酬,沧州知州还要留他在沧州住一晚,他连连称要赶去开封,出了沧州城住驿馆便是,才免去这番“好意”。知军还问是否需要他派乾宁军护送他去开封,他忍了又忍,才能笑着婉拒。
  他一回到马车,便忍不住拍了一下车中的矮桌。
  可这压根没完,直到他们的车队进入沧州城,再出沧州城,乾宁军与沧州所属的厢军的确一路跟随他们,看似护送。耶律钦越看越气,这些厢军大多同样身量,且着同样的服饰,身上都佩刀,看起来都很精神。
  他心中却也越烦闷,这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了,他明知原因,还是不禁便道:“往日里,宋朝的这些厢军皆是些歪瓜裂枣,都是禁兵挑剩下的,怎的不过五年未来,连厢军都变了许多?!”
  “宋朝皇帝说好的都紧着中央禁兵也是无用的,重新编了一回,京中拨出两成禁兵分到各州府。河北东、西路格外重要,怕是分的就格外多。再者,如今厢军招募的规则也改了,据闻审核严厉了不少。宋朝皇帝说,如今是平和时期,宁要精,不要多。”
  “嗬!他倒有信心得很!”
  顾辞笑:“那大人倒是说,您看了这些,这几年内,您可愿意与宋朝打?”
  “打?才到沧州,就给我这么一个下马威!还不知前头是什么呢!他们明摆着就是刻意为之!”耶律钦心中特别不痛快,说到打仗这回事儿,往日里都是他们压着宋打的,不过五年——偏偏这五年,人家大宋不停往前跑,他们?别提了,光顾着搞内斗了!
  他再看顾辞:“你说说,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我就一跳大神的,我懂什么。”
  “阿辞,我当你是知心好友,你又何必这样说?”
  顾辞点头:“那我问大人,你如今当这宰相,可当得痛快?”
  “痛快个屁!宋朝那个老太后不是个东西,大辽的老娘们更不是个东西!我辛辛苦苦拱她上位,她让我当宰相。嘿!人家倒精明,这个时候倒知道效仿宋朝的,也搞个左、右相来!权力全是她那个哥哥的!什么狗屁右相!我问她要个‘于越’都不给!听说我要来宋朝,立即拍手送我,她怕是指望我死在开封才好呢!”
  “她没情义,大人就这么下去?”
  耶律钦冷笑:“做梦。她跟她那个只会吃奶只会哭的儿子懂什么?她的位子是我帮她争来的!”
  “但是人家现在有权有名望,那些个正经皇子都不说话了,您有什么?”
  耶律钦语塞,他原本就是一个破落王爷的私生子,太后利用完他,将他一脚踹开,他还真的什么也没了。
  他气道:“那该如何是好?我咽不下这口气!”耶律钦有些小心思,但还是更善于打仗,这些玩心眼儿的事,还是得靠顾辞。过去五年,也是顾辞教他如何帮太后,他很信顾辞。
  “眼下不就有个好去处?”顾辞抬眼,拿书在他面前晃了晃。
  耶律钦正睛一看,是一本介绍开封府内吃食的玩乐笔记。
  他犹豫:“宋朝皇帝能帮我?当年我可没少看他的好戏,这几年的作为看来,他似乎真不是个简单人,怕是也记恨着。”
  “大人,帮忙这回事儿,有来有往,若是双赢,谁不愿意?他若是聪明人,更知道把握机会。再者,即便是利用,与宋朝皇帝相互利用,总好过您单方面被利用吧?”
  耶律钦乐了:“你说话就是中听!就是这个道理!”
  顾辞笑着继续看书。
  耶律钦立时又有了精神,他也是不惑的年纪,没时间再耗下去,先当上皇帝才是要紧。这日子能爽一天就是一天!辽国那帮耶律家的人不把他当回事,他又何必把他们当回事儿呢?
  他正乐着,顾辞又悠悠道:“大人,西夏这回可也有使官派去呢,您别忘了,他们李家,不比耶律家干净。李家那么多个儿子,个个生龙活虎着呢。”
  耶律钦思索片刻,掀开帘子道:“这一路不在驿馆休息了,省着时间,快些到开封府!”
  “是。”
  他可得抢在西夏前到。
  他们纷纷加速赶往开封时,赵琮接到了谢文睿的来信。
  算来,谢文睿去登州也已有好几个月,赵琮本打算入秋后,亲自去趟登州,与女真首领完颜良见面。这会儿谢文睿写信来道,女真与辽国于边境处起了些许摩擦,辽国太后行事与孙太后有几分相似,只要位子稳,其余皆可大事化小。
  只是女真那方摆明了不愿化小,辽国只得多给他们牛与羊,岂料女真胃口已养大,这般还不愿,又自称将要向大宋称臣,要请大宋皇帝出面处理此事。这摆明了,女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在挑拨辽与宋之间的关系。
  其实是女真已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已知道如何拿乔。
  谢文睿信中难以言得清楚,便打算回来亲自见一面陛下,商议此事该如何,此时已在路上。
  人心向来如此,好好待着,总是会养大的。赵琮派人去路上与谢文睿汇合,侍卫领命而去。
  赵世碂走了进来,见赵琮面色不好,担心问道:“陛下怎的了?”
  “你看看。”赵琮将谢文睿的信给他看。
  赵世碂看得极快,看罢便笑道:“陛下,这事儿不算什么。天底下谁不是如此?好吃好喝待着,反而容易起异心。”
  “这才多久?把咱们大宋当冤大头?”
  “那咱们也把他当冤大头得了。”赵世碂坐到他身边,笑嘻嘻道,“阴他一把。”
  赵琮还当真少做这样的事,他看赵世碂:“怎么阴?”
  “他挑拨你与辽国,咱们也挑拨呗。待辽国的耶律钦来了之后,陛下便说当初孙太后签的合约快到期限,大宋与辽国相处融洽,本打算续这约。但应女真要求更多,咱们负担不起,不得不更改。总之就是把咱们说得无辜些,将女真说得更无辜,越无辜,耶律钦越不痛快。”赵世碂说的得意,“到时候既免了与辽国续约,还能挑拨他们,且不让完颜良如意,多好啊。”
  “耶律钦又不是傻子,他能信?”
  “陛下,这不还有顾辞么。再者,辽国太后掌权,将耶律钦踢出来,他能痛快?他此刻怕是恨不得与您搭上关系呢。”
  赵琮一想,是啊,他把这位给忘了,说到顾辞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他难得起了八卦心理,小声问道:“你说,谢文睿是否知晓顾辞要回来,才特地要回开封?”当年永兴军路那边有再要紧的事,谢文睿也不愿放下公事亲自回来。
  赵世碂笑:“怕是有几分可能。”
  赵琮也笑,倒也没怪谢文睿,多年不见心上人,他懂。
  “文睿这些年来也不容易,只是不知顾辞何时才能接受他的心意。”
  赵世碂却道:“那是谢文睿自个没本事。”
  “你怎能这样说?”
  “谢文睿就是面皮太薄,那样喜爱顾辞竟也能忍?”
  “每个人的性子都不同,且文睿这些年来为朕办事,也从无空闲时间,朕都觉着有些亏欠他。”
  “谢文睿若是能豁出去,死缠烂打几个月,顾辞还能不从?”
  赵琮语塞。
  赵世碂得意一笑:“若是陛下不应我,我是不怕丢面子的,缠也得将陛下缠到手。”
  “……”当初若不是突然来那么一个刺客,按照赵世碂那个暧昧法,怕是两人离互通心意也快了。赵琮看赵世碂笑得那样得意,特别讨喜,不由便朝赵世碂伸双手,“来。”
  “陛下。”赵世碂走到他面前,跪下。
  赵琮将他抱到怀里,轻声道:“抱抱我们小十一。”
  “陛下……”赵世碂将脑袋埋在赵琮的腰间,觉着自己都快要被赵琮这样的一句话给暖化了。
  能够喜爱上赵琮,并与赵琮心意相通,真是好。
  被这样的赵琮抱着,这一瞬间,他甚至希望赵琮再也别当这个皇帝,他也再不关心这些俗事,彻底忘却上辈子的纷纷扰扰。他与赵琮到一个只有他们俩的地方,建座大宅子,养着喜欢的花草,赵琮坐在亭中看书,他为赵琮画画像。
  那样的日子得多好啊。
  拥有这样想法的他,是他也从未想过的,但即便变得这样陌生,他也心甘情愿。
  只可惜赵琮不能不当这个皇帝。
  他暗暗叹气。
  为了这样的赵琮,与这样的心意,他只能更好地待赵琮,也更好地替赵琮办事儿。
  他要赵琮即便当着全天下最累的差事,也能尽量无忧。


第159章 “陛下,我是最知道你的人。陛下呢?”
  赵世碂从前是多么在意权与势的人; 渐渐变成这般; 他自己也未想到。他只想每日与赵琮在一处。
  兴许这个想法的确有些没出息?
  赵世碂已懒得去在意出息与否。
  赵琮是他重生一世最大,以及唯一的收获。
  但他依然不能将这些话告诉赵琮; 他总不能大喇喇地对赵琮道:别当皇帝了; 咱们浪迹天涯去!
  赵世碂自己想到; 先笑了好几回。
  赵从德与赵廷依然逃脱在外,目前得知的情况是; 赵从德的确没逃往太原府。有汝州一带的村民在附近河流发现一批顺流而下的木板; 瞧起来似是砸裂的马车木板,介于人人都知道京中在抓逃走的与太后娘娘私通的侍卫; 若是谁举报有效; 将有一百两白银的赏银。
  一瞧见这样奇怪的东西; 村民立即上报官府。
  汝州离得近,赵世碂亲自带人去看,木板的确是由原来的马车砸烂而来,只可惜上头没有徽记; 更是寻常木料; 难以找到根源。但好歹算是有了个方向好查; 他派人沿着河水往上流去查,就在开封府城郊的地方,竟在一处发现一匹马。
  那马也没个绳子绑着,已将周边的草儿吃了个干干净净,可见已在那儿待了许久,竟然还留在原地。
  侍卫们觉着那马有文章可做; 牵回去给赵世碂看。
  赵世碂一时间也看不明白其中的关系,倒是难得看到这样认地的马,可见养得很好。养得这样好,为何还抛弃此马?可见他们是坐船逃跑的,否则怎能舍弃这样一匹良驹。
  虽说暂时还不能完全理清其中关系,倒是能确定一点,赵从德有八成的可能是往西南方向跑了。
  黄疏在广南西路为官多年,林白如今也在广南西路,赵世碂更是对广南西路了若指掌,这个消息于他们而言都算是好消息。
  赵琮立即传信于林白,林白如今在融州融水县知县的任上。若是赵世碂想过边境去西南夷,必要经过此地。这般看来,当年赵琮派林白去融水县倒也算是预见之举。
  赵从德有了蛛丝马迹,赵廷却还没有,赵世碂每日均要派人去问孙筱毓的乳母。
  这一日,他亲自去问,乳母只道依然未有信传来。赵世碂已不觉失望,甚是觉得寻常。他回身打算去元家茶楼,与钱家两位郎君打交道的几人有事要禀报他。他到得过早,还不等人来禀报,倒先听到茶楼中的人又说上了新文。
  本来,太后娘娘与侍卫私通的事儿太过轰动,毕竟当日那么多人亲眼所见,而且侍卫还给溜了。事后,陛下又道娘娘诚心改过,自愿入道门,陛下还给娘娘建了座道观。一连串的都是谈资啊!城中百姓这些日子就指着这些聊了,聊得不亦乐乎。
  不料今日他们却聊起了其他人,他们提到了新近大红人江谦。
  江谦本与罗大人家的四娘子定亲,下个月便要成亲,罗四娘却跑了!留下一封信,说是不愿嫁给江家大郎,还说要效仿宝宁公主,做一个自由的女子,即便终身不嫁,也不嫁给那不爱之人。
  赵世碂本在喝茶,听到这话差点没喷出来。
  如今的小娘子倒是一个又一个地令人捉摸不透,他还要继续听,那些人来向他回话,他可惜地去楼上包厢。
  跟钱家二位郎君关系最好的那位,已去过钱府一回,他将钱府中能见到的摆置与房屋构造与赵世碂汇报一遍,又递上一套文房四宝:“小的去的时候,钱商恰好也在,他送的。”
  赵世碂拿起一看,不过就是寻常文房四宝,毫无特殊之处。
  他放下,交代道:“你不要急于询问,莫要露出破绽来。”
  “郎君放心,小的知道。钱商对小的印象还不错,说是月末要为两位郎君授课,还邀小的同去。”
  “你去便是,他讲些什么都是无所谓。好好瞧瞧他的字迹,以及他案上的书籍。”
  “是。”
  赵世碂将一通事安排好,便准备回宫。
  他却又想到江谦的那件事儿,有些担心赵宗宁,便将马调了个头,先去公主府。
  赵宗宁倒好,夏天热,她将头发束成发髻,又似男子一般穿了身长衫,在与孙竹蕴下棋。
  孙竹蕴回头见他,行了揖礼,转身退下。
  赵世碂想到因孙竹蕴,他差点儿就要被赵琮误会,不免又多看孙竹蕴几眼,赵宗宁直接拿起一颗樱桃砸他的脸。他接住樱桃,这才回头。
  “来我这儿做甚?”赵宗宁不客气地问。
  “罗四娘跑了,你可知道?”
  赵宗宁“哼”了声说:“活该!”
  “罗四娘跑前,留信说是要效仿宝宁公主呢。”赵世碂笑。
  “别笑话我!罗四娘当年与我有仇,她倒好,临跑了还要陷害我!回头又要有迂腐之人到哥哥那儿说我!真是气,江言欢不是个好东西,他看上的小娘子也未好到哪儿去!”
  “江言欢的新娘子跑了,你去求陛下为你赐婚哪。”
  “出的什么馊主意!”赵宗宁一拍桌子,便赶他走。赵世碂来这儿,就是想看看赵宗宁好不好,毕竟上回赵宗宁气得都哭了。此时见她还能训他,便知道不受影响,他也好回去跟赵琮说。
  既如此,也不用再赶,他起身便走。
  临走前,赵宗宁又叫澈夏去拿来一个锦盒,递给赵世碂:“替我带给淑妃。”
  “给她?”
  “她给我做了个扇套,据说是连夜赶制的,回礼。”
  赵世碂心中一动,忽然想到撞见钱月默哭的那晚,便话中有意地说:“你跟她相处得倒是不错。”
  只可惜赵宗宁没有意会,随意地“嗯”了一声,继续赶他走。
  赵世碂回到宫中,把锦盒送给钱月默,他观察着钱月默的表情。
  钱月默已是尽力收敛,嘴角却还是不住上翘,当着他的面便打开了锦盒,里头是根金簪。镶的红、绿宝石恰好打成樱桃模样,仿若淋了水的樱桃,令人看着都想要吃一口。
  “外头还有一筐樱桃,也是公主给的。”
  “谢谢十一郎君。”钱月默立即行了个礼,手中却舍不得放下金簪。
  赵世碂又瞄到桌上的皮毛:“大热的天,娘子拿这些出来做什么?”
  钱月默立即道:“我为陛下缝件披风穿,我手慢,这会儿做,天凉了才好赶上穿。”
  赵世碂如今看她顺眼了不少,勉强能够接受她为赵琮制衣赏。他伸手摸了摸那些皮毛:“料子不错。”
  钱月默此时心情好,便笑道:“都是西夏那处送来的。”
  赵世碂的手一顿:“西夏那处常给娘子送这些?”
  钱月默巧笑:“是啊,陛下也知道的。”她当年还曾为西夏使官传过话呢,也是靠这事儿才能取得陛下信任。这些年来,西夏但凡往宫中送东西,其他嫔妃没有,她这儿的一份都是少不了的,她也早已告予陛下知道。
  钱月默独自高兴地看金簪,赵世碂低头看着皮毛料子还在沉默。
  西夏这也太过了,似乎对钱月默太过殷勤?要么是钱月默曾替西夏做过什么,要么便是他们有求于钱月默。
  可是钱月默不过一介宫妃,有什么值得西夏去求的。
  再者,这常给钱月默送东西的西夏人,又是属于谁的势力?
  他收回视线,见钱月默高兴成这样,心想再送她一份大礼。
  他道:“娘子是否知道,江家大郎被罗家退亲的事儿?”
  “啊?”
  “罗四娘不愿嫁予江谦,逃了。”
  “……”
  赵世碂说完想说的话,便出门离去。刚走到门外,便听到钱月默痛快拍桌子说“活该”。
  赵世碂嘴角露出笑意,他若是没猜错,钱月默是喜爱赵宗宁吧?
  他能喜爱男子,钱月默为何不能喜爱女子?
  这可就十分有意思了。
  不过他有素养,不会将此事告诉他人,好歹钱月默也是真心实意地给赵琮炖汤水喝,尤其钱月默若真喜爱赵宗宁,他更该高兴。
  说明钱月默的确对他们陛下没有一点儿奢望哪。
  出宫走了一圈,有遗憾,倒也有所得。他瞧了瞧日头,已是快到赵琮回福宁殿的时候,他索性去崇政殿等人。
  门口的守门太监很熟悉他,见他过来便笑眯眯行礼,他现在身上常带着银子,解了荷包便给小太监。他还未走进正殿,忽然身后急急走进几人,他回身一看,是当初派出去跟着杜诚的侍卫。
  侍卫也见到了赵世碂,立即行礼并激动道:“郎君!下官有要事禀报!”
  “快进来吧。”赵世碂也不拖延,带着他就进去。
  赵琮在独自看奏章与信件,见赵世碂眼中一亮,刚要说话,又见到眼熟的侍卫,他立刻先问:“你们钟大人有事派你回来向朕禀报?”
  侍卫跪下,抬头高兴道:“陛下!咱们跟着杜诚跟了这么多日子,跟着他去青州,再去海州,这些下官们都写在信中禀告陛下的。陛下也知道前些日子,杜诚又往应天府的方向返,钟大人接到陛下的信,原已打算将他抓回来。只是咱们也没想到,他在应天府待了半日,竟然自己就回开封来了!钟大人依然带人暗地里跟着,派下官回来先报予陛下知道!”
  “他在开封府哪处?”
  “在城郊。”侍卫说了个地方。
  赵琮挑眉,赵世碂说道:“这不是陛下春日时,亲耕的地方?”
  “正是!”侍卫拱手。
  赵琮挥手叫侍卫先下去,回头看赵世碂:“你说这杜诚什么想头?害了自己的亲叔叔,竟然还回开封府,又去了这么个地方。”
  赵世碂思索一番,说道:“他怕是生起了悔意,有意弥补?陛下当初逐他出东京城,他也不敢堂而皇之回来,便躲在这个地方,只等明年春日您再去?”
  弥补?
  若真是,那就好了。赵琮早就想把郑桥给撤了,只是他再是皇帝,也不能一点儿差错也没有就把好好的一个副相给撤了。既然杜诚已回来,赵琮也不再拖延,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要去这一趟,把杜诚的嘴给撬开。
  赵琮笑问:“明日可想出宫?”
  赵世碂的眼睛立刻一亮:“陛下要和我出去玩儿?”
  “成日里就想着玩,朕是去看你的醋坊!”赵琮故意道。
  “啊?”赵世碂做出一副不解样貌来。
  “小呆子!”
  赵世碂这才收起那番刻意的不解,笑道:“陛下是要去见杜诚罢。”
  “就你知道。”
  赵世碂拉住赵琮的手,忽而浅笑:“陛下,我是最知道你的人。陛下呢?”
  赵琮反手握住他的手,并未说话,只是对他一笑。
  但那一笑,已能言明一切。


第160章 “就是诱惑你啊。”
  趁两国使官还未来; 他们俩也不拖延; 恰逢两日后有时间,他们俩便往城郊去。
  不便暴露行踪; 赵世碂也未骑马; 与赵琮一同坐在马车中。原本总是陪赵琮的染陶; 坐在后一辆的马车里。
  多年已过,赵琮的身子到底比从前好了些许; 不至于坐一回马车便要再晕一回。但是坐在马车中; 来回几个时辰难免还是难受。马车内空间大,其中摆了张固定的矮榻; 刚好够一人躺着。赵世碂坐得靠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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