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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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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易渔坐下,依然不敢直视。
  赵琮眼睛放到书上,继续赞道:“这几年,你常往宫中送书,每隔几个月,朕都能瞧见其中的提升。这一回,你送来的这批,是印得最好的。易大人果真是天生便要做这事儿的。”
  赵琮这话说得很真,易渔这样的人才,将来也是能上史书的。他原本还以为易渔是个功利心很强的人,这几年他却静下心来在扬州研磨此技术,令他改观不少。
  易渔赶紧又起身,跪下道:“因得陛下赏识,下官才有机会。此次未事先向陛下禀明便回京,实是因近来印刷术有了新的进展。前些日子送进宫中的书,其中有些字印出来尚有些怪异,这个月下官重新换了一种材质,终于使得那些生僻的字也能印得平整。恰逢司大人回京,下官便一同来,打算亲自奉予陛下。”说着,他便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来,高举过头顶,“只得一本,请陛下观阅。”
  就这么一本,可见是很珍贵的,赵琮理解他这种“献宝”心理,并不怪他,而是令福禄将书拿来。他低头仔细翻了,是印得很不错,他又赞了几句,再问了些印刷术方面的细节问题,易渔倒是一一都回了,丝毫不藏。
  毕竟即便易渔告知陛下,陛下也不可能亲自去行这事儿,况且这门技术最要紧的也不是这些,他不怕被人学去。
  几番来回一说,该说的便说完了。赵琮每日见许多官员,来了说事儿,说完事儿就走是很理所当然的。他端起茶盏,便表示谈话告一段落。
  易渔也识趣,起身告退。只是走之前,又抬头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到底转身离去。
  赵琮手指头点了点桌子,暗道此人还有说没说出口啊。
  过了几日,他便知道,易渔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了。
  易渔想留在开封。
  为此,他还请了好几位官员为他说项。
  要说易渔蠢吧,他请人为他说项,一个不慎便将惹得帝王怒,难免怀疑他的用心。既能引人说项,定要送出些许东西,赵琮最厌恶贪污受贿,前头还有郑桥的例子在呢,脑袋砍了还不到半个月,血腥气至今还徘徊在众人鼻尖。
  偏偏易渔也是聪明的,他请的人都是些踏实、老实而厚重的性子,大多是将作监、军器监等地方的人。这些地方的人都有两个共同点:爱才,以及格外正经。
  是真正经,不是御史,不靠嘴上功夫吃饭,还常为一把新型武器,抑或丈量时的一点错漏而跟赵琮争得脸红脖子粗。这样的人,赵琮即便心中窝火,也是从来不罚的。毕竟他们争的都是实事,争完之后照例该干嘛便干嘛,从不拿乔。
  赵琮也信,易渔的确没向这样的人送礼,虽然易渔很富有。
  但是赵琮心中很不喜。
  他不爱被人这般当傻子。
  易渔果然心机深重。
  易渔实际已经行得很谨慎,若是换个皇帝,怕是真要参考那些老实大臣的话留他在开封。只是易渔根本不知道,赵琮从多年前便看出了他的本性,从一开始便不是很喜他。
  当初赵琮之所以派易渔去扬州,一是只有易渔懂此技术,二是易渔颇有些心机,他对此人的观感不是很好。但是易渔有真本事,他也愿意给易渔机会。若是易渔踏踏实实在扬州干下去,往后当个地方大员不费事。或者到了合适时,赵琮也会召他进京。
  但是这个合适的时候,并不是此时。
  他因为此事,心中不痛快,他一不痛快,赵世碂立刻便能发现。
  他也不隐瞒,将此事告诉他,并道:“司朗到现在都没能从他那处学到根本,你说这人到底有多精?他既想当京官,当初就该留在翰林学士院。他又想靠这门技术往上爬,却又不愿久待扬州。他既是心思深,不知这个道理?”
  “他怕在扬州待久了,陛下把他给忘了,辛苦考成状元郎,他甘心留在老家为官?”
  赵琮“哼”了声:“他请的那几个来说项的人,你也是知道的,有个事都要进宫来跟朕商议,说是商议,实际就是吵架。一个比一个当真,朕不耐烦跟他们说话。如今他们都被易渔说动,只说印刷术在南方有了底子,很该让易渔回京发展,否则南北不衡。”说完,赵琮还又拍了一下桌子,“你叫朕如何反驳?理由一个连一个!还是些不能反驳的!天天进宫来跟朕闹!”
  “他不过就是会那么一门技术,陛下既厌他,不理便是,谁还敢有二话?”
  赵琮叹气:“是啊,他会那门技术,整个大宋,就他一人会。若不是这门技术,朕能受这气?”
  赵世碂与赵琮并排坐,一听这话,眼睛便暗了下来。
  赵琮也觉着无奈,他的确不能罚易渔,谁让易渔有这好本事呢。他低声道:“再拖些日子吧,朕再想想。”
  他们两人一同用膳,用完,说完,赵琮要去歇个午觉,过后还得再见官员。偶尔,赵世碂会陪他歇息。这会儿赵世碂说还要出宫办事,赵琮交代他小心,便去里头歇息去。
  赵世碂虽还穿着官服,照样嫩生生的,但谁都能瞧出他此刻的心绪不大好。东华门处的小太监们行了礼,也不敢说话,赵世碂更是也没给赏银。
  他翻身上马,一甩马鞭便往远处行去。
  “十一——”赵宗宁也骑马,在东大街上,正从他对面行来,见到他,刚要与他打招呼,他却已骑马走了。赵宗宁立刻回身望去,念叨,“谁惹他了,一脸不痛快?”
  澈夏回身一同望去:“婢子也不知呢。”
  “我进宫问哥哥去。”
  她们这一停顿,身旁的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马车的窗帘掀开一点,飘书轻声问道:“公主,娘子问您是否有急事,若有,咱们自个回宫便成。”
  赵宗宁笑道:“没事儿,走吧!就快到了!”
  她说罢,拉了拉缰绳,走到了马车前头。
  钱月默昨日赴公主府的花宴,她身份不凡,是皇帝的宠妃,在公主府被许多小娘子围着,说了许多话,待得便有些久,自然而然便留宿一晚。赵宗宁今日恰好没事,送她回宫。
  她们刚到东华门外,身后也行来一辆马车,赵宗宁回身一看,马车里头下来一位年轻郎君,长得很是俊俏。
  赵宗宁喜欢长得好看的,多看几眼,觉得他长得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是谁。直到那位郎君给她行礼:“下官宝应县知县易渔,见过宝宁公主。”
  “是状元郎啊。”赵宗宁这下想起他是谁了,“进宫见陛下?”
  “回公主,是的。”
  “你怕是有要事,先进吧。”
  “公主,这不合规矩。”
  “进去吧。”赵宗宁将软鞭卷在手上玩,不在意地说。
  易渔也不再坚持,再行一礼,走进东华门。
  钱月默扶着飘书的手走下马车,看到易渔的背影,再看一眼赵宗宁,赵宗宁也在看易渔的背影。
  “公主?”
  赵宗宁回身看她:“走吧,我送你回雪琉阁。”
  “多谢公主。”
  “没事儿,你给我做了一身那么漂亮的衣裳。自小到大,你还是头一个为我做衣裳的呢。”赵宗宁的衣裳都是宫中绣娘做的,钱月默的确是除绣娘外的第一个,“安娘绣花也好看,但她缝不了衣裳。”
  虽因做了一身衣裳,赵宗宁才这般谢她,送她回来,还大喇喇地说出口,钱月默还是很欢喜,她笑着又道了声谢,与赵宗宁并肩也走进东华门。
  赵宗宁在雪琉阁略坐一会儿,便去崇政殿找赵琮。
  小十一没回来前,那几年,赵琮一直绷得很紧,赵宗宁有时怕赵琮过于忙于政事,伤了身子,便常进宫来帮着处理一些政事。赵宗宁也知道,背后有人说她,但她问心无愧。直到小十一回来,能帮到赵琮,赵琮的性子也再度缓和回来,她功成身退,往后只管吃喝玩乐,做东京城中最具盛名的宝宁公主。
  即便如此,她这会儿来崇政殿,那些个排队等见陛下的人不免还是抬头看她,神色复杂。
  赵宗宁暗“哼”,却见易渔与将作监的几位大人一同说话,说得几人面上都是笑意。要说易渔此人,最先还是萧棠先引荐给赵宗宁的,赵宗宁当时便说此人心思不纯,没有与赵琮提及此人。
  当初她才十三岁,如今她都十八岁了,她还是觉得此人颇有心思。
  为官者,都想往上爬,本是常态。偏偏此人,赵宗宁无论如何也看不上眼,虽说的确长得俊俏,不过也就剩那张脸了。
  赵宗宁盯易渔看了会儿,才进正殿。
  她一走,立即有人对易渔道:“易大人哪,宝宁公主方才看你看了许久!”
  “公主怕是很少见我,一时觉得诧异罢了。”
  “啧,话可不能这般说,总之状元郎你长得这样俊,可要小心着喽!”那人说完,拍拍易渔的肩膀,转身又与几位来京办事的外地官员说起郑桥的事儿来,“那金元宝啊,摊开亮闪闪,垂拱殿前都排满了!……”
  将作监的一位大人不屑道:“正经事儿不谈,就好说这些!”
  易渔笑道:“下官在扬州,忙于印刷术,轻易也不过问京中事,还当真不知此事,郑相公……”
  “莫要提及此人,一念及此人,我都觉得脏!”这位大人十分刚正,最厌恶郑桥那般贪赃的人。
  易渔拱手抱歉道:“是下官唐突。”
  赵宗宁走进正殿,边走边问:“哥哥可醒了?”
  福禄道:“快到陛下醒来的时辰啦,小的正准备叫呢。”
  “我去叫哥哥起身。你打点水来,我洗手。”
  福禄打来水,她洗了手,再抹上澈夏随身带着的香膏,便走进内室中。她轻手拉开幔帐,赵琮也刚好睁开双眼,他睡得不错,见到妹妹来,笑道:“你怎的来了。”
  “我送淑妃回来。哥哥,小十一可是不高兴?”赵宗宁边说,边将赵琮扶坐起来。
  “嗯?”
  “我来时,遇到他了,还没来得及说句话,他就骑快马走了,跟谁招惹了他似的,满脸不痛快。身后的小太监,一个都跟不上他。谁惹他了呀?谁还敢惹他?”赵宗宁坐到床边。
  赵琮细想,说道:“怕是为了易渔的事。”
  “易渔?当年那个状元郎?”
  因是赵琮亲政后的恩科,尽管人们不记得易渔的长相,但是提到此人,都能记得他是当年的状元郎。
  赵琮将事告诉赵宗宁,手一摊:“没法子,只他一人懂那技术。”
  技术就是第一位。
  “当年我就觉得此人颇有心计,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他倒也敢哪,拿此事来逼迫哥哥!”
  “他倒没逼迫,他怕是以为朕意识不到,毕竟人人都赞他谦逊知礼的。”
  赵宗宁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笑道:“哥哥,倒是还有另一个法子。他不是想留在开封吗,咱们便让他留!”
  “怎么?”
  “哥哥,我还差一个驸马呢。哥哥赐婚吧,让他做驸马,天大的面子!叫他留在开封,生生世世留在开封,满意了吧。做了驸马便不能为官,看他还怎么功于心计。做了驸马,他懂的那门技术也不怕用不着。哥哥觉得如何?”
  赵宗宁以为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了,哪料赵琮一口回绝:“不行。”
  “为何不行?”
  赵琮再如何,也不会拿妹妹的婚嫁大事做文章。之前的江谦,他那般容易就接受,是因为江家正派,品格好,江谦也优秀,足以当驸马。易渔,如何配得上赵宗宁?
  他虽说同意妹妹养面首,但也有底线。
  “此事,朕不会同意,便作罢。”
  “哥哥,只要这么办,这事儿不就解决了?不过一个驸马而已,他又奈何不了我,成婚后,我不让他住公主府。”
  “你听话,哥哥再不济,也不需要你这般。”
  “哥哥——”
  赵琮面色一沉:“此事作罢!”
  “……”
  赵宗宁难得委屈,因赵琮还有事,她也难得有了小女儿的姿态,噘着嘴走了。
  赵琮叹气,头一回反思,自己是不是把妹妹教得太过豪放?
  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这般不上心。
  他暗自摇头,父母早亡,就这么一个妹妹,他定要为她找个好驸马的。


第164章 “陛下啊,我是不是你的药?”
  赵宗宁委屈着出宫; 不想回公主府; 更是没兴致去寻赵叔安,索性往离得近的赵世碂的宅子去。她想让赵世碂去劝她哥哥; 赵世碂不在; 她也不急; 边逛园子边等赵世碂回来。
  赵世碂正坐在元家茶楼的后院里,他已在此处坐了近一个时辰; 最初他还十分镇定; 坐到这会儿,面上难免生出一些不耐。
  也幸好; 在他忍不住要站起来时; 穆扶总算是带人回来。
  前些日子; 杜诚的事儿解决之后,穆扶便同赵琮手下的邵宜等人一同回开封。
  穆扶这会儿回来,也知道赵世碂急,立即行礼道:“三郎; 都打听清楚了。易渔老家在扬州; 家中各有一位哥哥与弟弟; 另有一——”
  “直接说那最要紧的。”
  “郎君也知道,易家是扬州富商,在京城有多处宅子,易渔常住的是八角巷那处的,是个五进的大宅子。小的带人去看了,无人居住。易渔如今住在林长信家。”
  “林长信是谁?”
  “三郎自是不知道的; 他在开封府衙中做事,不记名,写些文书。家中颇为富余,虽是衙门中普通做事儿的,日子过得很滋润。除此之外,林长信还是易渔的姨父,林长信的妻子是易渔母亲的亲妹妹。”
  “林长信此人如何?”
  “十分宽厚、老实。”
  赵世碂信穆扶的眼光,穆扶看人准。他也不耗费时间在这林长信身上,而是又道:“听你这般说,易渔这些日子从未往他自己的宅子去过?”
  “并未。”
  赵世碂沉默片刻,沉声道:“此人十分令人厌恶,看似胸有成竹,我还偏要弄出些事情来逼他慌神。你今晚便带人去搜他的那座五进宅子,能搜到东西最佳,即便搜不到,也别忘了弄出些动静来。”
  “是。”
  “往年,我在杭州时,倒也听过他家名号,只是他家向来与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从不在意。这一回——他们家着重做哪方面的生意?”
  “他们家是靠盗些前朝的墓,贩卖阴器发家的,如今什么生意都做。近几年,大头在海上,南方的舶来物,有八成来自他们家。”
  赵世碂笑:“这好办,养那些人在寨子里头,也不是吃白饭的。”
  穆扶也笑:“是,他们也嫌烦闷呢,正好让他们活动活动手脚。”
  “陛下教我与人为善,我原实在不爱再做这些事儿。”
  “此人心机太重,连陛下都敢逼,还暗自得意,实是大恶。惩处恶人,那便是大善事!”
  赵世碂扯了扯唇角,做了些许日子的好人,再做坏人有些不适应,却也很痛快。他吩咐道:“近来风平浪静,你们从前也做过海上生意,我知道有许多船只正要从外归来,直接带人去劫了。多杀几人好叫他们知道怕,抢来的东西我们也不要,送给海上其余同行。若问起为何,便说他易渔得罪了人。我看他们这样的商户人家,遇到这样的事,到底是在意易渔这怎么也看不到的前途,还是他们家的银子。只是他们做事时,当小心,别留下把柄。”
  “郎君放心,他们有的是经验。”
  穆扶做事,他的确放心。他安排了这么两件事,心中稍显痛快,却依然皱眉:“天下这样大,难道真的仅有易渔一人会这门技术?据闻那技术最关键的便在于调制的药剂,少了一分一厘便不对,易渔得意的,就在此处。只要他掌握此门技术一日,陛下就不能动他。”
  “陛下心怀天下,自是宽容此等小人。”
  “再多派人去找,我就不信,找不到第二人。你这回去杭州,带人将淮南以南的所有印厂与书社都查访一遍,切记要快。”
  “郎君安心,咱们最不缺的便是人手。”
  赵世碂点头:“此外,易渔身边跟着的小厮、女使,长期跟着他,难免对这技术懂上几分,能笼络便笼络。”
  穆扶笑:“郎君放心,小的已着手去做。”
  “那个林府你好生盯着。”
  “是。”
  不知为何,赵世碂总觉得“林府”这两个字有些耳熟,似乎从哪处听过。只他想不起来,他实在是太过厌恶易渔。若不是赵琮在意易渔的那门技术,他早就要亲自杀了易渔。
  赵世碂又交代穆扶依然要每日去孙筱毓的乳娘那处,再交代了其他事情,才起身回宫。
  自然,回宫的半道上,家中的人来请他回家,说公主在呢。
  这倒是稀客,赵世碂回到家,便见赵宗宁闷闷不乐,他一问,赵宗宁将原话说出,并道:“你帮我去劝劝哥哥,这个法子最实用。”
  赵世碂倒是难得与赵琮观念一致,立即回绝:“此忙,我不帮。”
  “为何!!我只恨当年萧棠来我府上提到易渔时,我没下手把他给处置了。”
  “你处置了,大宋就真的没会那技术的人了。”
  赵宗宁泄气:“他不就是靠这个。”泄气之后,她的话音一转,“所以我的法子才是最有用的,不是吗?我知道,你跟我像得很,我看哥哥那样气,我都想杀了易渔,你不想?若是他给我做驸马,我便下手杀他,如何?”
  一码事归一码事。
  此事虽难解决,赵世碂也的确想杀易渔,但与赵琮一样,他坚决不愿拿赵宗宁来利用,即便赵宗宁自愿得很。
  他们两位郎君,得是多没出息,才要堂堂公主这般做?
  赵世碂难得教育她:“公主,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他半点儿都配不上你,即便他长得的确俊俏。此事,我不会帮你与陛下说项。你也当放心,有我在,易渔的事儿总能解决的。”
  赵宗宁气得面上都红了:“谁看上他的脸了!论好看,还是属孙竹蕴!他连江言欢都比不过!那现在如何办?哥哥若是叫易渔回扬州,将作监的那些人还不知要怎么闹呢,我可烦死那些人了。不赶他走,真放这样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在京城?”
  赵世碂安排了那些事儿,此时倒觉得,将易渔放在京城利于办事。
  他道:“陛下不同意,我也不同意,公主断了这心思吧。至于如何办,那是陛下与我的事,你放心。”
  “真是……”赵宗宁自是知道他们为她好,但她真不觉着这婚姻大事是如何大。她从来不在意这些,但是哥哥与小十一都不支持,她比从宫中出来时还气,招呼也不打,直接就走了。
  她走后,洇墨担忧道:“公主怎么了?那样生气?”
  “无碍,穆扶过会儿回来,有事儿要交代于你。”
  “行呢,婢子知道啦!”
  “家中可有事?没事儿我先回宫,还有书要翻阅。”
  “没了,郎君放心回吧。”
  赵世碂点头,抬脚就走。
  他一走,洇墨才想起,还真有事儿。常往他们府上送东西的那个林府,近来送得越发多了,甚至还有女娘绣的一个荷包。荷包格外精致,针脚压得很漂亮,配色也大气,很合适郎君用。
  洇墨有心去查查这到底是哪家女娘,又怕冒犯到对方。
  她觉着,这明显是自家郎君被人爱慕上了。她还挺高兴,只是忘了说了。她本想追出去问赵世碂讨主意,赵世碂走得快,已经不见身影。她摊摊手,打算下回有空再说。
  易渔的事儿暂时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赵琮没说留他在京中任职,将作监的几位大人倒是热情而又兴奋,几乎天天都要进宫求陛下给个准话。也幸好,外国使官们还在开封,赵琮有了完美借口,没时间再见他们。
  也因使官们还在,赵世碂有心放火烧易渔家的宅子,也不能这个时候烧。易渔家宅子大,且造得很醒目,街坊里头有些名声。这么一烧,城中人人皆知,难免有些丢面子。往上头说,这丢的就是赵琮的面子,而且兆头也不好,赵世碂可不愿。
  易渔这些日子倒也老实,没再进宫求见。
  穆扶等人已赶往杭州,赵世碂每日等着他的音信。
  耶律钦那日故意愁眉苦脸地出宫后,过了一日又眉开眼笑地进宫来,众人更是摸不透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琮却与耶律钦相处得好极了,这日耶律钦进宫,谢文睿恰好也在。谢文睿当年也曾担任副使去过辽国,耶律钦与他也认识,见到他便笑道:“哎哟!谢大人哪!”
  “刘使官。”谢文睿行揖礼。
  “别别别,咱们是老朋友了,别这般行大礼。谢大人,你前些日子路过都庭驿,不等我回来,就走了,你这是不把我耶律钦当朋友啊!”
  不提还好,一提谢文睿就又要想到那个心伤的夜晚。
  他想走?
  他半点儿都不想走,顾辞赶他走。
  他从前就拿捏不住顾辞,顾辞古灵精怪。现下,顾辞换了个性子,他更拿捏不住了。
  耶律钦本就开个玩笑,却见他愁眉苦脸,不禁反思,难道自己的玩笑开过了?
  赵琮在一旁听与看,便知道谢文睿这个呆子又没能成事。
  他暗自摇头,决定再帮谢文睿一把。
  赵琮笑道:“刘使官哪,这回你来开封,据闻还带了一位你们的巫师来?”
  耶律钦爽朗笑道:“阿辞的名声竟已传到陛下此处?”
  听到他人这般亲密地叫顾辞,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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