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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攻略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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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广开蒙学,让百姓识字何尝困难,大魏族学府学县学可少?然寻常百姓会送其子进学者何几?”
要真让百姓来读书,除非完全免费,而以大魏眼下的状况暂时还做不到。
“若要普及教育,势必要改革科举。”
以如今的科举制度,能考中者万中挑一,而且即便没了世家,中举者也多出自官员贵族,或家中父辈祖辈有读书者,寻常百姓家中进士者太少太少,这便导致寻常人家宁愿子辈去学一门手艺,也不会送他们去进学。
元清帝当年在了解这些情况后,就曾设想过如何改变这一境况,但科举自隋出现至今四百年,到魏已经有了极其稳定的规章,不是他一个刚刚亲政的皇帝轻易能改的,这一改,改得好便罢了,改得不好,日后承担后果的只会是他,毕竟科举是为他选择官员,况且他也想不到该如何改。
但穿越者的出现,现代知识的出现让他有了想法,便如穿越者所言,最重要的是人才,各个方面的人才,挖掘每个人的天赋,因材施教,分科考举。
为医学律法专设学科,提高医者的地位,将法律普及到每一个百姓。
甚至想过将来重设官职,参考现代做更详细的划分。
等等等等,他私下想过很多很多。
但目前来说一切都只是设想,需要用十年二十年甚至他有生之年才能实现。
他知道穿越者们的好意,但急不得。
元清帝对此事一锤定音:“如今百姓需要的是先明理,其后再谈识字,在时报中多刊载一些科普,蒙学之事待玉米土豆收获,百姓富足时再提不迟。”
有时报,短时期内已经足够百姓们认识这个世界。
邵岩点点头,这个结果元佩已经给他分析过,否则他早就跟元清帝提起了,但他还是选择提出来,否则总是惦念着心里不安。
他不善言辞,先前那番劝说大多是复述元佩的话,见元清帝下了定论,便也不再争辩,只在心里记下等日后再提醒他。
于是关于教育的话题暂且打住,邵岩主动提起了之前引起穿越者内部争吵的问题:烟草。
他没有立刻表态说同意或者不同意,而是十分郑重的掏出一张纸,摊开在元清帝面前。
第95章 契约
这是元清帝第一次看到邵岩露出这样郑重的表情; 以往虽然严肃; 但只是性格使然; 但也正因为这种性格,因为他的年纪和经历,在所有穿越男中; 他最看重他。
所以关于烟草一事,梁平安也好元佩也好,他们所说他只当一个参考; 他最想听的是邵岩的看法。
邵岩将摊开的纸张掉了个头; 递到元清帝面前:“关于烟草种还是不种这个问题,我同意元佩的看法; 种,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不,请求。”
“诚如元佩所言; 不出十年,大魏便能驾船去往美洲,即便我们现在装聋作哑甚至混淆视听; 烟草该传过来还是会传过来。”
人类对未知的探索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罂粟在最初不也只是被当做药草当做观赏花,因为人类的好奇心,随着深入了解才出现了毒品。
烟草也一样,不管他们如何隐瞒如何明令禁止,只要这个世界存在人类; 其功效总会被开发出来,便是罂粟危害那样大,甚至设立了严苛的律法,在未来依旧做不到被完全禁止。
这世上只要有利益,总有人会铤而走险,譬如石棉皆知是致癌之物,但石棉制物仍然在市场上售卖。
谁不知道雾霾烟尘对身体的影响,便如抽烟一样,说不得哪天便会引发癌病,但又能如何,明知有害,还是得硬着头皮生活下去,不是每个人都能立刻就做到搬家离开,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管束住自己,不去买烟。
既然是一个势必会诞生,而且不久的未来就会出现在大魏的东西,与其等那时被打的措手不及,不如从现在开始研究,完善剂量减少危害,制定相关规定。
不过——
“陛下与我相识也有半年,我从未瞒过陛下什么,也从未向陛下请求过什么,我相信我的为人陛下也已经了解。将来若我要离开,我想带走的,我会用如今赚取的钱来购买,不会强求丝毫,陛下交给我的事,我也会认真去完成,但眼下,我只有这一个请求。”
“在商船去往美洲,美洲的烟草被带回来之前,我希望陛下不要将烟的功效传播出去。”
“烟草可以种可以研究,但我的这个请求,希望陛下能够成全。”
或许虚伪或许圣父,但他就是这么想的,烟草的传播不可避免,一旦大航海开通,逐利的商人肯定会发现这一商机,想想魏晋时的五石散,一经出现,风靡世家贵族,难道没有人发现不对?肯定有,否则后来为何会逐渐消失,但在当时,这些读书明理的世家贵族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对其奉为神药。
制止不了,也无法制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暂缓它的出现,不提前不主动,等它按照历史轨迹出现后,拿出研究过的详细数据,让人们对新事物有一个完全透彻的了解,到时候选择权就交给了百姓。
元清帝看完手中一式两份的契约书,深深地看了邵岩一眼,邵岩不闪不避,神色坚定,实则心里忐忑不安。
元清帝不动声色,再次低头去看契约书,一面沉吟思考,一面等听到邵岩的心声越来越乱,快要泄气时,才重新抬头,淡淡道:“好,此事朕应你,但记住,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同意,一方面是看在邵岩的份上,他如今有很多事要交给他去做,不想为了这种还没影子的事闹得不愉快,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有了镜子以及各式各样的玻璃制品,有了这些,一个还是种子的烟草便没有那么重要。
“谢陛下。”邵岩朝元清帝行了一礼。
元清帝执笔匆匆签了名,随手放到桌上,重新拿起小册子,相比烟草,他目前最看重的是这个。
他方才已经在心里对比过,邵岩记载的这些人名,跟他派去随在邵岩身边的锦衣卫呈上来的有八成对的上,剩下两成是锦衣卫没有调查出来的。
而这些人中,与吏部尚书刘和有关的很少,仅仅只有两人,一人是他门下的学生,一人与他同宗,与其他人相比,两人犯得都不算大事。
但出现的两个名字,还是让元清帝有了怀疑,这里面与刘和有关系的,恐怕不止这两人,或许因为对刘和起了疑,所以如今看什么都觉得有问题。
周张二人被打入大牢已近十日,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也正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叫他对刘和更忌惮了。
刘和显然有恃无恐,丝毫不担心周老爷会招出他来,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不论怎么审问,周老爷从未说出他与刘和有关,元清帝几乎要怀疑自己当日听错了。
但他十分清楚明白,他没有听错。
这般刑讯都未使周老爷透露分毫,叫元清帝甚至对他有些刮目相看,同时心中更为警惕和心惊。
若刘和手下尽是这类人,那么要找到他有异心的证据难上加难。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元清帝眯了眯眼,若实在不行,便得使些非常手段。
想着,眼里划过冷意,自他亲政以来,一直顺风顺水,这还是头一次栽了个大跟头,别人也就罢了,然他对刘和寄予了极大的期望,对他的信任远超他人,却得到这样的回报,被欺瞒的愤怒叫他恨不能诛其九族。
但他知道不能急,也急不了,再者眼下最重要的是大朝会,是阅兵,他谋划了几个月,不能让刘和影响了此事,便暂且放过他,一切等年后再清算,而且邵岩这一路的行事,已经足够起到威慑。
邵岩见状道:“其实也并非全都是贪腐弄权之辈,也有一些忠臣良才,除了我在折子里上奏的,后面还记有一些,我已将这些人提拔补了空缺。”
元清帝翻到最后一页,脸色稍稍好转:“你且给朕讲讲此去所见所闻。”
奏折毕竟有限,他想要听详细的见闻,每一件事每一个人都不放过的那种。
邵岩明白他想听什么,依言讲了起来。
这一讲便是一个时辰,隔着帘布,一侧的书房里忽然传来咣当一声响,元清帝目光一动,打断了邵岩的述说:“朕暂且先听到这,你一路奔波辛苦,先去歇息,明日再谈。”
邵岩余光瞥了侧门一眼,心中了然,笑着应下:“是。”
邵岩刚一退下,侧门的帘子掀开,肃王从内室走了出来,这几日他忙于阅兵演习,今日好不容易才得了闲,进宫来见见元清帝,哪知左等右等这话说不完,实在忍不住踢倒了凳子。
元清帝见他出来,先是一笑,而后故作关切招手道:“来来,叫朕瞧瞧,皇叔可摔疼了?”
不然怎么会发出咣当声。
肃王原本绷着的脸色一窘,但他已经深谙厚脸皮大法,毫不客气上前,对上元清帝带笑的双眼,心一横,撩开衣衫,指着大腿:“摔疼了,这里疼。”
厉害,厉害,从凳子上摔倒居然能摔到大腿内侧,元清帝忍住笑,拍拍身边的位子:“来,朕瞧瞧。”等皇叔坐下来,“要不要朕帮你揉揉?”
肃王黑眸含笑,紧挨着元清帝坐下来:“要。”
【嘿嘿嘿……】
元清帝瞧着眼前出现的画面,画面里他帮皇叔揉着,但揉的却不是腿,顿时喉头一动,自渎这种事他自己都很少做,更别提为别人,尤其从旁观瞧去,画面极有冲击感,叫他目光怔了一怔,鬼使神差的,原打算拍一把的手不由放轻了力气,放到了皇叔的大腿上。
肃王一愣,他本只是玩笑,没想到元元竟然真帮他揉了起来,一时有点受宠若惊。
元清帝只是一时意动,手放上去却又后悔了,笑着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故意用力揉了两下就收回手:“如何?还疼不疼?”
虽然揉的只是大腿,但肃王哪受得住这种刺激,倏地伸手抓住了他要抽离的手,十指相扣,转头就欺身过去,另一只手捧住元清帝的脸吻了上去,唇齿间含混道:“伤口要舔过才不会痛,陛下千金之躯,岂能劳烦陛下,便用这般代替吧……”
脑海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画面,舔的也不是大腿。
元清帝呼吸一滞,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先前皇叔跪在他面前的情形在脑海中浮现了起来,还有那时的感觉,顿时一股酥麻的感觉直从脊椎窜上来,气息变得紊乱。
肃王更是意动,自流血事件后,两人就再没有亲近过,因为太尴尬太丢脸,他特意去大营里躲了几日,就怕元元想起当时的情形,但心里却耐不住时时刻刻日日夜夜想着他。
面对元元他的自制力越来越差,原本没有说开时还能忍着,如今却一点都不想再忍,见了他便想要亲亲他,想要抱抱他,更想要将他压在榻上撕开他的衣衫,但他知道最后这点不可能实现,只能在心中想想。
想着眼中蹿起暗火,他捏住元清帝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然后顺势朝榻上倒去,到底舍不得元元受半点辛苦,倒下的瞬间以身为垫,让元元倒在了他身上。
“唔……”突然倒下去,元清帝喉间溢出一丝轻哼,多日没有亲近,忍耐的不止是皇叔,他也在忍,他不喜自渎,便一直没有纾解过,不过一个吻便被撩拨了起来,双腿间被皇叔曲膝分开,让他成了骑跨的姿势,耻骨相贴,轻易便感觉到了彼此的意动,原本捏在手里的小册子吧嗒落在了榻上。
肃王按捺住心中的蠢蠢欲动,舔了舔那被吻得殷红的唇瓣,额头相抵,含笑哑声道:“臣还疼得紧,陛下再帮臣揉一揉……”
边说边牵引着元清帝的手往大腿上放去。
元清帝呼吸急促,捏住皇叔的下巴反吻了回去,那被握住的手没有挣扎,任由皇叔摆弄。
……
炉火烧得正旺,夏恭听到里间传来压抑的喘息和呜咽声,忙将一层又一层帐幔放了下来,隔绝了视线和声响。
刚守到门前,忽见徒弟匆匆而来,一脸焦灼,忙上前几步挡住,听完回报,无奈叹气,只能硬着头皮又推开门,走到帐幔外,扬声道:“陛下,鸿胪寺卿周大人有急奏!”
作者有话要说: 肃王的能力主要在军事方面,他发威的剧情在以后打仗的时候,跟匈奴的战争刚刚结束,不可能立刻就又开打,大魏目前需要的是修养发展,接下来阅兵会有一段,展示他这半年的成果。
再者,肃王面对宝保就是痴汉就是喜欢,而且目前就是这么卑微毫无尊严可言,而且喜欢就会幻想没有办法控制不住,加上是刚刚开始,两人的感情不可能立刻就升华到互相深爱,至少宝保这边还是以欲为主,而且至今为止他是把自己当攻的。
至于肃王不霸气这点,他对着谁都能霸气,但对宝保绝对霸气不起来,也不能霸气,别忘了宝保是皇帝,不管感情如何身份差距摆在这里,总经理对着下面员工再威风,面对总裁也得恭恭敬敬,小反抗小强势可以,但大面上宝保是主他是仆,宝保是君他是臣,身份差距不是一时就能改掉的,需要时间慢慢磨合,宝保如果没有听心术,那么肃王在他面前的形象肯定是严肃霸气的长辈,但他有听心术,皇叔根本严肃霸气不起来。
第96章 冲突
被打断这种事; 一回生二回熟; 元清帝竟然也淡定了; 甚至还有一种果然如此他就知道的感觉,不过现在还是白日,也没打算要真的如何; 对比他一要临幸妃嫔宫女她们就被穿,能和皇叔亲热片刻却安然无恙已经算不错了。
不过这一遍遍的折腾,他心里开始有了一种疑惑; 仿佛冥冥中有什么阻止着他不让临幸别人; 难道他一旦与人欢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比如说……被穿越的换成了他?
念及此元清帝狠狠蹙了下眉。
肃王最先反应过来,虽然心里遗憾舍不得放开人; 但知道正事要紧,如果不是急事夏恭不会来扰他们; 箍住元清帝的腰一个挺身,几乎是将他抱起; 等放下人快速帮他整理衣衫,冷静道:“鸿胪寺卿急报,应是与使团有关; 陛下去看看的好。”
幸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看不太出来。
元清帝瞧着为他忙活的皇叔,心里有暖意流淌,在这种时候还为他着想的,怕也只有皇叔了,便是他自己都不想起身; 不由按住皇叔的肩倾身拥抱了一下:“委屈皇叔了,朕很快就回来。”
肃王帮他摆正发冠,笑道:“不了,我得赶在城门落锁之前出城。”
几日后的阅兵事关重大,他必须在大营亲自坐镇,尤其出了刘和这件事,谨慎些最好。
这一回换元清帝遗憾了,这几日他知晓皇叔尴尬,顾及他的脸面没有召他进宫来,换位想一想,这种事放在他身上他也会想要避一避。
好不容易皇叔今日有空进宫,还什么都没做又要分开,如何不遗憾,接下来皇叔得忙碌阅兵,紧跟着又是新年,只怕更没有空闲了。
想着心里的遗憾更甚了。
虽然这样说显得肤浅了些,仿佛他心心念念只想着跟皇叔亲热欢好一般,但老实说,他心里想的的确多与此有关。
他虽然不好色不重欲,但也并非完全的清心寡欲,嫔妃不能临幸,宫女不能传侍,上数历朝历代,哪里有他这样憋屈的皇帝,他能忍到现在自认已经足够仁慈,否则他大可不管不顾招来十几个宫女一次临幸,他还就不信能一次全都穿了?
再者穿了也好,还能多得到一些知识。
正因为他心里还存着一丝善念,才没有这样做,只是委屈的就变成了他自己。
如今好了,有了皇叔,不用再有顾忌,他如何不心心念念着这种事,若非顾念着皇叔劳累奔波,他早就做了,哪会像现在,一次次的阴差阳错。
不由露出无奈的神色,伸手帮皇叔捻了捻衣襟:“罢,阅兵一事便劳烦皇叔多多操心。”
肃王颔首:“这是自然。”
这一回要参与阅兵的士兵大半是他麾下,他亲自随着这些兵训练了半年,若出了纰漏,便是他自己在元清帝面前也脸上无光。
元元信任他将军权交到他手中,他不能让他失望。
元清帝听着他的心声,便将话题打住到此为止,目光一转落到皇叔头顶,一边拢着衣衫,一边伸手互相比了比,笑道:“朕快要与皇叔一般高了。”
在知晓皇叔对他的心意之前,他是真拿皇叔当长辈来看待的,虽皇叔只比他年长六岁,但他是稚童时皇叔是少年,他长成少年时皇叔又成了青年,永远先他一步,读书上皇叔比不过他,但武艺上,他却远远比不上皇叔。
皇叔去边关前,他对他是极为羡慕,甚至心里隐隐是有着崇慕的,哪个男儿不喜策马弄枪威风凛凛。
那时他没少缠着皇叔带他驾马在后苑玩闹。
父皇离开的早,虽身边有太傅等长者,但碍于身份,他们待他到底恭敬居多,唯有皇叔待他亲昵,当然,他是皇帝,也做不到去与臣子像父子兄弟那般相处,皇叔却可以,他们本就是叔侄,是亲人,他可以肆无忌惮不用在意身份之别与他亲近。
可以说皇叔填补了他年幼时缺少父兄的空缺。
加之皇叔善武,自小护着他,更叫他钦敬。
不过后来随着两人分离,随着他长大,懂得的越来越多,这种感情淡去,但与皇叔比身高这个习惯还是留了下来。
只是原先是暗暗的,每回皇叔回来,他都会在心底默默比一比,仿佛只要比皇叔长得高,他就彻底长大了一般。
现下却可以不用避讳当面提了。
那时的他根本想象不到,他跟皇叔会变成如今的关系。
肃王也伸手比了比,撇去发冠,元元已经到他的眼角,对上元元含笑的双眸,不禁晃了晃神。
脑海中一幕幕掠过,初见时玉雪仙童般天真烂漫的元元,少年时清俊高洁叫他心动的元元……到现在他一伸手便能拥入怀中的元元。
一切种种仿佛就在昨日,半年前班师回朝时,他万万想不到会真的得偿所愿。
一时心中种种滋味涌动,感概颇深。
“是啊,陛下要快赶上我了。”长叹一声,轻轻抚了抚元清帝的面颊,而后揽住他的肩膀用力拥抱了一下,拍拍他的背,“时候不早,我便不扰陛下正事,先去了。”
说着转身大步离开,不想让元元看到他失态的模样。
然而元清帝听得到他的心声,也感受得到从他心里传来的种种情绪,不由静立片刻,叹了口气,才开口唤夏恭进来,帮他拿了外袍套上,去垂拱殿见人。
神宗时鸿胪寺归并在了礼部之下,专掌四夷朝贡、宴劳、给赐、迎送之事,故而鸿胪寺唯有年底才会忙碌起来,平日除了翻译它国书籍,整理保管贡品录册等,颇为清闲。
鸿胪寺卿周明世原为翰林院侍读,在翰林院多年,饱读诗书精通多国文字语言,琴棋书画皆有名声,为人也并不迂腐,因此才会被元清帝认命为鸿胪寺卿。
不过周明世长得却并非常人以为的雅士模样,已过知非之年,略有些胖,这一趟进宫进的急,等元清帝进来,还能看到他微喘着气。
看到元清帝眼睛一亮,忙行礼回话:“启禀陛下,臣有急事禀报。”
元清帝点点头,命人赐坐:“让卿这般着急,可是哪国使团出了事?”
这么多使团聚在一起,难免会闹出事端来,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三年前蒲甘使者和真腊使者便因座次问题闹过一回,高丽和日本也没少闹过矛盾。
不过让周明世急成这般,看来事情比这些都要严重。
周明世忙回道:“回陛下,辽国使臣与日本使臣在平康坊内发生口角,推搡间两方使臣从楼梯滚落,昏迷不醒。”
元清帝蹙眉,看来使臣的身份不简单,如果仅仅只是使臣,周明世的心声不至于这般乱成麻,也不至于这般焦灼。
周明世道:“臣带了当时目击之人,就在殿外,陛下可招来一见。”
元清帝点点头,叫夏恭将人带上来。
片刻后,一个三十来岁的微胖男子战战兢兢走进殿来,刚进了门便双膝一软跪伏了下来,颤颤巍巍道:“小人、小人陈贵叩、叩见圣人……”
周明世道:“还不快快将经过说来。”
陈贵不敢抬头,颤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半个多时辰之前,陈贵的月香院分别迎来了两批异客,前后分别是三位日本使臣和两位辽国使臣。
日本使臣并未乔装打扮,极好认,而陪同三人同来的,还有在国子监求学的日本留学使,一共五人。
辽使臣只有两人,因穿着大魏衣衫,陈贵起初并未认出两人身份,后来起了冲突两人亮出了身份才知晓。
平康坊的青楼楚馆有一项规矩,每到年末,各花楼便会重新进行一次楼内的排选,选出各个青楼的花魁来,待到来年三月,竞选长安花魁魁首。
所以这几日正是竞选火热的日子,从十二月初起,各青楼中便有竞选花魁的娘子进行表演,到二十五之前,结束竞选。
恰好就是今日。
二楼屋内开有窗,从窗方便包间贵客看向大厅,而辽日两国使臣恰恰被安排在了两邻,然后不知怎的,就起了矛盾。
陈贵起先在后院,等听到消息匆匆赶来时,两边已经势同水火,一触即发,好不容易安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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