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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重生之太子刘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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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卫无忧的消息是从霍嬗那里来的,想想霍嬗的年龄,真实度也许不容置疑,可准确度嘛,就要打点折扣了,看来只有到时候问过子孟才会知道,可是现在,他又有点不想见他。
  说不清是出于怎样的考虑,刘据暂时不想让霍光知道,他是从征和二年回来的人,可要瞒过霍光那双眼睛,他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不能让他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
  比起霍光,刘据心里很清楚,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卫无忧和卫伉离开时,他让他们转告卫青,说他想舅舅了,想让他来看他。
  卫无忧满口答应下来,他说阿翁每天都来看过太子的,就是每次来的时候,他都没有醒。他马上就回去跟他说,估计他一会儿就会回来,他让刘据千万不要再睡了。
  刘据立即表示,他已经睡够了,肯定会醒着等舅舅的,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呢。
  
    
    第034章 陈年旧事

  
  等待卫青前来的这段时间,刘据一直在努力整合自己的记忆,他怕自己的举止突然发生转变,不像之前的小太子了,从而引起舅舅的怀疑,要是那样的话,可就不好玩了。
  等到卫青真的来了,刘据顿时明白,他所有的设想都是多余的,因为刚听到有人通报,说大将军到了,没等他的脑子作出任何决定,他的身体就从榻上蹦了起来,赤足朝外面跑去。
  “舅舅!”刘据简直不敢相信,那种甜得发腻的声音是自己发出的,虽然他一直很喜欢舅舅,和舅舅的关系比父皇还要亲密,可他小时候真是这样叫舅舅的吗?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据儿,你怎么没穿鞋子就跑出来了?你身体刚好一点,要是又生病了怎么办?”卫青说着把刘据抱了起来,抱进房间放回榻上,“皇后还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不然不知急成什么样?”
  刘据原想分辨,他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他的身体好得很,从小到大就没怎么病过,不料脱口而出的却是:“我想舅舅了,所以特地出来接舅舅!”
  卫青闻言愣了愣,随即笑道:“陛下前几日还对臣说,太子长大了,懂事了,怎么今日看着,却跟嬗儿差不多。”刘据从小爱黏着他没错,可这种明晃晃的撒娇的话,近两年也是没怎么说了。
  刘据汗颜,舅舅这话未免有点夸张了,虽然那个其实也算是他自己的小太子在竭力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可无论如何,他也不至于和小嬗儿被舅舅归到同一类吧,好打击人。
  舅甥两人说笑一番后,卫青在榻边坐下,温言道:“据儿,我听无忧说,你急着要见我,还说有话要问我,究竟是何事?”太子到底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不是有急事,不会这么急着找他过来,因为他就是不说要见他,得知太子醒了的消息,他晚些时候肯定也是要过来探望的,可刘据连这会儿工夫都等不得,特地要无忧给他带话,可见事情就是非常急了。
  刘据抿了抿唇,沉声道:“舅舅可曾见过淳于缇萦?她以前是不是给去病哥哥治过病?”淳于意无子,膝下只有五个女儿,淳于缇萦是最聪明细心的一个,女承父业算不得稀奇。
  “淳于夫人!据儿为何突然提起她?”卫青没有马上回答刘据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刘据不假思索道:“前日,我们刚到甘泉宫,我找去病哥哥和嬗儿去泡温泉,去病哥哥没去,说是有些头痛。后来我打听到伴驾前来甘泉宫的太医里,许太医最擅长治疗头疾,就让他去给去病哥哥诊脉。谁知许太医看过却说,他不确定结果,要回去翻阅先师的医书,他的先师便是淳于意。随后去病哥哥又说了,他曾见过淳于缇萦,可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却不肯告诉我和子孟。”
  刘据如实说了他们到了甘泉宫以后发生的事情,却把他与霍光之前紧盯了霍去病大半年的事实给略过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他们根本没法解释,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据儿,许太医可曾回话没有?”卫青的眉头不知不觉蹙了起来,眼神中透出几许担忧。
  刘据摇摇头:“还没有,那天我特地跟许太医打了招呼,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先报给我。但是翌日便是狩猎,我和子孟猎鹿发生了意外,之后我昏睡到了现在,子孟据说被去病哥哥关在屋子里罚跪,不知道许太医是没来回话,还是想回找不到人。”如果去病哥哥的头疾真的很麻烦,许太医未必敢直接告诉他,他应该是先跟他甚至是父皇说一声的。
  想到这里,刘据立即扬声唤人,让他们把许太医赶紧传过来,他有话要问他。
  随后,他又问道:“舅舅,你还没有告诉我,淳于缇萦是不是给去病哥哥治过病呢?”卫青不同寻常的反应告诉他,这件事比他预想的,可能还要复杂,还要棘手。
  “据儿,你先别急,我们听听看许太医是怎么说的……”也许并不是他们不想听到的那个结果。
  刘据也想这样安慰自己,无奈元狩六年的九月发生了什么,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此时此刻,刘据只能祈祷,在淳于先生的医书里,能有治疗去病哥哥的头疾的相关记载。
  又或者,去病哥哥的病本身并非绝症,只是原先发现太晚,他又远在朔方,所以……
  在刘据焦急不安的心情里,许太医很快被带了过来,他的脸上毫无表情,让人读不出任何信息。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拜见长平侯!”事关冠军侯的病情,在刘据这里见到卫青,许太医并不意外。
  “免礼免礼!”刘据虚抬了下右手,问道:“许太医,你的医书查阅得如何了?”
  许太医刚起身,不及开口又跪下了,请罪道:“启禀太子殿下,请恕微臣无能。”
  “你没找到?”刘据不悦地皱眉,不会就不会,那日何必又说看到过类似的病例。
  许太医叩首道:“在先师的医书上,的确记载了类似的病例,脉象和表现都相似,但是——”
  见他卡在“但是”二字上,半晌没有下文,卫青接着道:“没有记载治疗方法。”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因为当初淳于缇萦也是这样说的,如果淳于意有过记载,她不可能不知道。
  “舅舅?”刘据转过头,眼神有些茫然,这是不是意味着,许太医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卫青沉默片刻,朝着许太医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
  许太医迟疑,见刘据默然颔首,方默默地告退了。
  等许太医退到屋外,刘据旧话重提:“舅舅,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
  卫青犹豫了会儿,良久方道:“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年去病四岁……”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补充了句:“也有可能是五岁,过去太多年了,我有些记不清了。据儿你知道的,去病小时候身体不好,动不动就爱生病,不然你二姨母也不会给他取了这个名字。那一回,他病得特别严重,长安城里有名的医者都看过了,都说无能为力,陛下派了太医过来,也是束手无策。”
  “啊?!”刘据小小地惊叹了一声,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一段。
  伸手在刘据头上揉了揉,卫青继续道:“当时,我们全家都要急疯了,恰好碰上淳于夫人扶柩回京。她继承了淳于先生的全部本领,医术可谓出神入化,她给去病开了三副方子说依次熬来喝,每副方子喝上一旬,又给去病扎了七天的针,他的病就完全好了。而且自那以后,去病就没怎么生过病了,身体变得很好,但是淳于夫人在离开的时候说过,她说去病……”
  “淳于夫人说什么了?舅舅,你快说呀!”见卫青欲言又止,刘据急得不行。
  卫青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淳于夫人说,去病的病是从胎里带来的,她的治法是治标不治本,并不能将病根祛除,可要是二十岁之前不会发作,应当也无大碍,谁能想到——”
  刘据瞬间明白自己为何从未听过此事了,原来是舅舅和父皇都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了,而去病哥哥宿疾发作的时候,偏偏又是远在朔方,搞不好根本就没人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块儿去。
  刘据思忖片刻,追问道:“舅舅,淳于夫人可有说过,如果去病哥哥的病发作了,该如何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刘据其实是没抱什么希望的,淳于缇萦真有法子的话,当年早就说了。
  “自然是没有的。”卫青微微摇头,随即却道:“不过淳于夫人说过,她回到老家后会继续研究相关的情况,也许会有发现也说不定,她还让我们有什么情况可以派人联系她。”
  “淳于夫人的老家在哪里?临淄对不对?”许太医是指望不上了,淳于缇萦这里还能抱有一线希望,只是算算年纪,她也是六十好几的人了,是否还在人世,谁也说不清楚。
  “就是临淄,没错。”卫青肯定道:“十几年前,淳于夫人回京是为了安葬她的夫君,随后便带着儿女回了临淄老家,如果不出意外,她如今也应该是在那里才对。”
  说到这里,卫青霍然起身,肃然道:“据儿,此事暂时不要告诉去病,我先去和陛下商量,再派人去临淄打探淳于夫人的情况。”淳于缇萦是否还活着,她研究出对症良方没有,谁也不知道。
  刘据赶紧点头:“舅舅,我知道了,保证不会说的。”霍去病正嫌他和霍光烦呢,他怎么可能把还不确定的事告诉他,除了平添忧虑,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眼见卫青转身要走,刘据又问道:“舅舅,那日跟随我的侍卫,阿翁都是如何惩罚的?”
  卫青顿住脚步,回道:“陛下并未大惩,据儿不用担心。”事出有因,皇帝对太子身边的人并未重罚。
  “既然这样的话,舅舅见到去病哥哥,帮子孟说个请吧,让去病哥哥不要再罚他了。”暂时不想见到霍光是一回事,帮他说情是另一回事,刘据怕自己说了不好使,特地拜托给了卫青。
  
    
    第035章 霍嬗的糖

  
  谁知卫青尚未出门,霍去病就带着霍嬗过来了,两人刚好在门口遇到。
  “舅公!”霍嬗清亮的童音极其富有穿透性,屋里的刘据听得清清楚楚。
  “小嬗儿,你别乱动!”见霍嬗手足并用开始挣扎,卫青赶紧把他抱了过来。
  “太子醒了?”这是霍去病的声音,估计是猜到刘据已经醒了,便是没醒也能被嬗儿华丽的一嗓子给叫醒,霍去病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只是随意地问道。
  卫青略微颔首,笑道:“据儿醒了好一会儿了,精神挺不错的,应该已经无碍。既然陛下没有怪罪,你罚阿光,也别太狠了,他也是小孩子,而且已经尽力了。”
  若非刘据昏迷了两天两夜,今日刚醒过来,又跟他说了这么重要一个信息,卫青定是要批评他的,身为太子,竟然孤身去闯那样的险境,实在是太任性了,也太要不得了。
  霍去病微微蹙眉,沉默片刻方道:“我没罚他,是他自己……”不知是后面的话太小声了,还是霍去病压根儿没说出来,反正待在屋里的刘据,是没听到后半截的。
  “行了,你们进去吧,我还有事去见陛下。”卫青说着把霍嬗还给霍去病,又叮嘱他道:“小嬗儿,太子生病了,你可不许太吵着他,记住没有?”
  霍嬗懵懂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真的听懂了,还是在不懂装懂。
  “舅舅慢走!”霍去病驻足原地,目送卫青离去。
  “舅公慢走!”霍嬗抬手挥了挥,一脸的笑容可掬。
  直到卫青走出他们的视线,霍去病才抱着霍嬗进了屋。
  “小叔!”刚被父亲放到地上,霍嬗就迈着两条有力的小短腿蹬蹬蹬跑到了榻前,天真地问道:“小叔,你是不是睡觉的时候不老实,踢了被子才会生病的?”
  霍嬗生病的次数不多,唯一能记住的生病原因就是保姆最常提到的这种。也是他小人家有水平,明明睡觉前保姆把被子压得严严实实,旁边还用枕头压住了,他睡到半夜,也能给踢开。
  刘据闻言一愣,随即苦笑道:“是啊。”中毒什么的,小嬗儿也不懂,就让他误会好了。
  霍嬗很满意自己猜中了答案,又觉得小叔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还跟自己一样睡觉踢被子,有种找到同党的幸福感,不由咧嘴一笑,又问道:“小叔也要喝苦苦的药吗?”
  刘据哭笑不得地点点头,也不知太医们开的什么解毒方子,那个汤药之难喝,简直无法形容。
  看到刘据的表现,霍嬗露出一种名为“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笑容,他扭头看了眼霍去病,突然对着刘据伸出握紧的拳头,用一种很艰难下定决心的语气说:“小叔,这是给你的。”
  霍嬗说完摊开手,他的掌心放着一粒已经化了的饴糖。
  刘据顿时怔住了,定神看了看才认出那是什么东西,不由有些动容。
  霍嬗生来就爱甜食,要是没人拦着,他吃多少都不嫌多,可为了他一口漂亮的小乳牙,霍去病给保姆们是下了严令的,无论霍嬗怎么哭闹的,每天的糖是定量的,绝对不能多给,违者重罚。
  所以说,能让霍嬗从自己为数不多的口粮里给他省出一粒糖来,那是极不容易的。
  “小叔,你为什么不要?很甜的……”小家伙说着吞了吞口水,他能忍住不吃糖,也是很辛苦的,如果那个人不是小叔,他才不要给他呢。
  虽然小嬗儿手里的那粒饴糖,基本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可是看着他眼巴巴的小眼神,刘据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怕他一旦说了,小家伙会不高兴地哭起来,也是他的一番心意。
  就在刘据鼓足勇气伸出手的时候,霍去病一把揪住了他儿子的手。
  尽管骠骑将军也承认,他家小嬗儿今日的举动蛮窝心的,可是那粒沾了不知多少汗水和灰尘的饴糖,就是太子殿下敢吃,他也不敢让他吃下去,再中毒了怎么办。
  霍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茫然道:“阿翁,怎么了?”他要把糖给小叔,阿翁不高兴吗?要不,他明日再少吃一粒糖,也分一粒给阿翁好了,小嬗儿就这么愉快地做出了决定。
  “嬗儿,糖是保姆什么时候给你的?”霍去病蹲下身,放低声音问道。
  霍嬗想了想,不确定道:“吃饭以后?”他是之前看到刘据醒了,才突然想到这件事的。药太苦了,每次他生病的时候,都能获准吃到比平时更多的糖,他想小叔可能也是需要的。
  霍去病犹豫了下,没有直接说出不要霍嬗把糖给刘据的话,而是把黏在他手上的糖取了下来,放在几上的小碟里,就带着霍嬗出去洗手了。
  霍家父子一出门,刘据就让人把那个碟子收下去了,又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重新取来几粒饴糖。必须承认,被小嬗儿这么一勾,太子殿下是真的想吃糖了。
  重新回到屋里,霍嬗眼尖地看到碟子里的糖变多了,黑溜溜的大眼睛不由多眨了几下,眼神也因此变得亮晶晶的,原来小叔有糖吃啊,这样的话,他会不会把他的糖还给他呢。
  抵抗不住小嬗儿充满强烈渴望的双眼,刘据给了他一粒糖,又和霍去病把剩下的糖给分了。如此一来,他就不用担心小嬗儿待会儿吃完了又找他要糖了。
  刘据却不知道,津津有味吃着糖的霍嬗心里想的是,阿翁今日有糖吃了,他明日就不给他了。
  刘据一边逗着小嬗儿,一边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去病哥哥,我听无忧说,子孟被你罚跪思过,可是真的?”霍去病之前在门外说的话,他就当是没有听到好了。
  霍去病眉宇微蹙,少时方沉声道:“我让阿光闭门思过不假,他身为太子伴读,在你任性之时不能及时劝阻,乃是失职之举……”
  不等霍去病说完,刘据急道:“可是子孟也救了我……”如果霍去病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刘据说完这句话后,面上稍有懊恼之色,如此不冷静从容的语气,不符合他的说话风格。
  “那是他分内之事。”他曾对刘据说过,他不用在骑射剑法上花太多心思,因为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他,霍光岂能例外。
  嗯,
  “我是说,子孟有将功补过之举,你就不要罚得太狠了。”果然是他的话不管用,估计还得舅舅出面才行,刘据脸上显出小小的一丝无奈。
  却不曾想,霍去病比他更无奈:“据儿,我说过了,我只罚了阿光闭门思过,我没让他必须跪着思过。”那是霍光自己惩罚自己的,因为他也觉得他失职了。
  “啊?!”刘据闻言愣住,讶然道:“是子孟自己……”这就有点不好办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可他目前,又不是很想见到霍光,他怕自己忍不住会问他征和二年以后发生的事情。
  迟疑片刻,刘据小声道:“去病哥哥,你回去告诉子孟,就说我不怪他。”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的主意——就算是小时候的他,那也是他——霍光不过是被无辜卷进来的。
  刘据隐约有种怀疑,霍光对他的歉意,并非来自这件事本身,而是源于当年的巫蛊之祸。可是那件事,也跟他没什么关系,虽然他就在皇帝身边,可刘据并不认为,他能起到什么作用。
  那个时候的皇帝,已经把整个世界看作是他的敌人,他连自己的皇后和儿女都不肯相信,何况一个小小的霍光。他把那个孩子托付给他的时候,心中所抱有的,也只是微薄的一丝希望。
  如果皇帝执意不肯放过那个孩子,那么霍光是什么也做不了的,可他但凡有一线生机,那么他的未来,就全部寄托在了霍光身上,他相信他会为了他竭尽全力的。
  “小叔,我帮你说。”不等霍去病开口,霍嬗就急急把话接了下来。
  刘据抬手点点他的小鼻头:“好的,嬗儿帮我说,千万不要忘了哦。”
  “嬗儿记住了,嬗儿不会忘的。”霍嬗用力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完成使命。
  翌日清晨,刘据醒来得知的第一个消息就是霍光在外求见,他不由愣了下。
  
    
    第036章 神医无意

  
  犹豫片刻,刘据命人传了霍光进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他不可能永远逃避,霍光是他的伴读,是去病哥哥的弟弟,他们哪有不见面的可能,考验他掩饰功夫的时候到了。
  不多时,霍光缓步进来,他的步伐很稳,每步之间的间距都是相同的。走到刘据面前,霍光恭恭敬敬跪下了,稽首道:“微臣拜见太子殿下,殿下长乐未央!”
  刘据见状不由得一愣,除非是正式场合,霍光一向不对他行如此大礼的,拱手作揖即可,今日这是怎么了,可他中毒后,他们并未见过,霍光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才对。
  于是,刘据定了定神,抬手道:“子孟免礼,过来坐吧。”
  霍光谢了恩,走到榻边侧身坐下,静静看了他片刻方问道:“殿下可都好了?”
  刘据颔首,微笑道:“我没事了,要不是太医逼着还得再躺两日,我早就起来了。”
  见他面色无异,霍光微微松了口气,心里一直悬在半空的大石,终于是落了地。
  那一日,刘据为了救他持剑砍断了毒蛇,却不慎被还剩最后一口气的蛇咬到。看着蛇毒发作昏倒在自己怀中的太子,霍光已经感觉不到心跳,他活了两世,却从未有一刻如此怕过。
  重生以来,霍光一心想要谋划的事有两件,一是保住兄长的性命,二是保住太子殿下。
  前者,他尽最大努力,倘若真是天意,也要无愧于心;可后者,却是不折不扣的人祸,小太子对未来若有所知,他更是清楚所有的细节,只要精心策划,必能逃过那场无妄之灾。
  霍光忽略了,从他们试图改变未来的那一刻起,那些曾经的记忆就不再是他们无往而不利的武器了,因为有些以前发生过的事,可能不会再发生了,比如卫无忧就从来没有失足落过水;
  还有些事,以前是没有发生的,如今却明晃晃地发生在他们眼前,比如许太医诊出了兄长的头疾,虽然他无法治疗,比如小太子的骑射功夫大涨,却平添了不少闻所未闻的风险。
  霍光不知道,他们死活走不出去的困境,兄长是如何找到的,并且带着他们回到了甘泉宫。
  若是没有他的及时出现,哪怕他已为太子吸出体内的蛇毒,时间长了,他照样会毒发身亡。
  太子遇险,皇帝大怒,要是按照他平时的脾气,他和跟随太子的侍卫们肯定会遭受重罚,哪怕太医已经宣布,太子中毒不深,很快就能痊愈。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皇帝对此事轻拿轻放了,惩罚固然是有,却不伤筋动骨,他更是因为有将功补过之举,连皮肉之伤都给免了。
  皇帝饶恕了他,反而是兄长,难得语气严厉地训了他一顿,又罚他闭门思过。
  太子昏迷了两天两夜,霍光就在自己屋里跪了两天两夜,他在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的疏忽。
  霍光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蛇毒更加剧烈,或是兄长没有及时出现,他的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直到昨夜,兄长亲口告诉他,太子说他不怪他,霍光才彻底放下心来。其实那时,霍光就想去见刘据的,无奈双腿跪了两日实在爬不起来,只得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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