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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重生之太子刘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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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沉默不言的阳石公主闻言秀眉一挑,她家弟弟的性子一向恬淡,虽然爱黏着舅舅和表兄,也只是在他们来椒房殿的时候会缠上去让他们抱,平时却不会刻意找人,更别说去找皇帝要人。
  诸邑公主想到了同样的问题,她不像两位姐姐那般性格沉静,直接就问道:“据儿,你这么急着要找去病哥哥,是有什么事吗?”
  刘据颔首,认真道:“舅舅给我削了把木剑,去病哥哥答应要教我练习的。”此言一出,公主们神色俱变,她们面面相觑,却都不知该说什么。
  舅舅的确给弟弟削过一把木剑,可那都是昨年的事了,当时就说过要教他,后来表兄霍去病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惜刘据对舞刀弄剑毫无兴趣,这件事也就搁在那里了。
  今日可倒好,谁都没有提起,他自己说要习剑了。虽说刘据是皇子,身边侍卫如云,用不着一定要有多高的身手,可他能有这样的举动,看在父亲眼里定会是很欣慰的。
  只是先前那样长的时间,他对此事都是全无兴致,如今突然改了性子,难怪公主们深感惊诧。
  卫长公主想了想,抚着弟弟的发顶问道:“据儿为何突然想要练剑了?”
  刘据愣住了,迟疑片刻方道:“我就是要学。”语气十分坚决。
  其实,他也说不出自己为何非要习剑的理由,只是在那个悲伤的梦里,他是这样想的。
  小孩儿的脸,六月的天,善变是很正常的,再乖巧的也不例外。再说习剑也不是坏事,既能强身健体,又能讨得父亲欢心,公主们干脆就不多问了,免得说错哪句话,小家伙又改变主意了。
  中午时分,皇帝又来了椒房殿,很明显他不是来看皇后的。
  自从三年前皇子出生,皇帝对卫子夫就冷淡了许多,册后之后,更是鲜少临幸椒房殿。但是,他到椒房殿的次数并不少,即使政务繁忙,也会让人把皇子带去宣室,哄着玩一会儿。
  多数时候,负责在这个时候照看皇子的人就是霍去病。霍去病生性沉默,对爱好哭闹的幼儿一向缺乏兴致,无论是三位公主表妹,还是母亲家的同母弟妹,又或是舅舅家的表弟表妹,他都极少表现出身为兄长该有的耐心,唯一的例外就是刘据。对此,阳石公主和诸邑公主曾在背后讨论过,她们得出的一致结论是,据儿性子静,不会吵着去病哥哥,所以他才不会烦他。
  皇帝是来看儿子的,今日处理政务的时候,小皇子昨夜抱着他哭得喘不过气的模样一直在他脑子里浮现。他有派人查过,刘据身边近日可有异常发生,答案却是没有。
  于是,皇帝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刘据是宫里唯一的皇子,不仅他爱若珍宝,皇后更是看得跟眼珠子一样,三位公主对弟弟亦是疼爱有加,谁能让他委屈成那个样子。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长乐未央!”卫长公主带着妹妹们迎驾,礼仪无可挑剔。
  刘据却是喊了一声“阿翁”就开心地扑进了皇帝的怀抱,撒娇道:“阿翁,你能把去病哥哥借给我一段时间吗?我很快就会还你的。”
  皇帝顿时乐了,扑哧笑道:“据儿想要借你‘去病哥哥’有何用?说不出个正经的理由朕可不借。”
  去岁,霍去病被他扔进了羽林营,训练那些孤儿,可没空像以前那样,成天待在椒房殿陪着刘据玩。对于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得意门生,皇帝可是寄予了极高的期望的。
  刘据闻言愣了愣,还抿着唇想了想,半晌方道:“我想跟着去病哥哥习剑,他说过要教我的。”
  皇帝对儿子提出的要求不置可否,反而问道:“据儿为何突然想要练剑了?”他的这个问题,和卫长公主先前问的一模一样。
  刘据这回没有再迟疑,不假思索道:“因为我想学了。”
  “哦。”皇帝意味深长地应了声,正色道:“既是据儿想学,你的要求,朕准了,把你的‘去病哥哥’借给你,可你要是半途而废……”
  没等皇帝把话说完,刘据抢先道:“儿臣不会半途而废的。”那个噩梦太让他感到害怕了,哪怕看不懂,也记不清内容,可梦里后悔的事情,他不能让自己再后悔一遍了。
  皇帝微微笑了,儿子是否习剑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可他若能有恒心有毅力地做好自己想做的事,他对这种态度却是极满意的,这才像是他刘彻的儿子。
  晚些时候,霍去病来了椒房殿,他给皇后见了礼就带着刘据去了后面的花园。不是霍去病不待见公主表妹们,而是他和她们之间,素来没有共同话题,见面也是相对无言。
  当然,由于十二岁的年龄差距,他和刘据也没多少可说的,不过两个不爱说话的人凑到一起,却有他们自己的相处之道,向来都很和谐。
  霍去病做事一向直接,说了要教刘据习剑上手就开始教基本动作,根本不问他为何突然改了主意。
  只不过,他本人于武艺一道堪称天才,教人的时候难免以己度人,以至于他简洁明了的讲述,刘据基本听不懂,他觉得不算太难的动作,刘据完全做不到。
  阳石公主和诸邑公主在花园旁边偷看弟弟练剑,她们看到刘据手忙脚乱的动作,心里都有些担心,总觉得表兄兴许就会不耐烦了。
  岂料霍去病并未如此,他大致了解刘据的功底后,把基本动作又给他分解了遍,然后规定了练习的次数和完成的规定时间,就拍拍手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休息去了。


    第004章 英雄归来

  转眼间,刘据跟随霍去病习剑已有一月有余,进益如何两位公主不通剑术看不出来,但看他们教的人心平气和,学的人持之有恒,想来应该算是不差的。
  霍去病并非每日都来椒房殿,对于一心想要跟舅舅上阵杀匈奴的他来说,训练好皇帝交给他的羽林孤儿,早日获得上阵杀敌的资格许可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
  刘据年方三岁,习剑不过是学点基本招式,宫里的侍卫谁都能教得下他。只是他个性腼腆,不爱跟外人打交道,而比起卫青,霍去病显然是更有空的那个,皇帝才把他暂时借给了儿子。
  霍去病每次到椒房殿,都会先检查刘据的练习进度,再给他布置未来几日的任务。在霍去病看来,他的这位小表弟在学武一道的天分只能算是平常,唯有刻苦而已。
  不过他也清楚,以刘据的身份而言,日后是用不着亲自上战场的,因而对他的要求不会太过苛刻,量力而行就好,倒是皇帝和舅舅先后看了刘据的表现,皆是点头称赞。
  霍去病看得出来,刘据不像自己,对弓马骑射是天生的热爱,可不管他有没有进宫,他对他布置的任务从来不会懈怠,在没人强行要求的情况下,这是绝大多数三岁孩子都做不到的。
  这日,霍去病难得沐休,大清早就来了椒房殿,手把手地握着刘据的手给他纠正动作。
  午时将至,阳石公主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全无往日的端庄仪态,她边喘气边道:“去病哥哥,据儿,你们听说了吗?张骞回来了,张骞回来了!”
  霍去病猛然怔住,素来处变不惊的脸上呈现出些许刘据看不懂的复杂表情,他顿了顿,随即问道:“他在哪里?陛下要接见他吗?”
  阳石公主兴奋地直点头:“父皇已经下旨,要在承明殿接见张骞,命二千石以上朝官通通到场。”他们谁都没有见过张骞,可这丝毫不妨碍他们对他的敬佩。
  刘据的神色有些茫然,张骞是谁,他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并且知道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半晌,他仰起头,定定地看着霍去病:“去病哥哥,我们去承明殿吧?”
  霍去病正有此意,当即点头应下,又问阳石公主:“阿姝,你要去吗?”
  阳石公主微有犹豫,随即摇头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霍去病再不多言,抱上刘据就往承明殿而去,这样的场合,他可不愿缺席。
  途中,刘据小声问道:“去病哥哥,你见过张骞吗?”
  霍去病摇头,张骞持节出使那年,他比现在的刘据还要小,怎么可能见过他。只是过去这些年,他听皇帝念叨张骞的次数不算少,对他的事迹也知之甚深。
  刘据抿了抿唇,不再多问,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张骞。
  霍去病带着刘据赶到承明殿的时候,文武百官早已就位,皇帝亦已入座,他们屏住呼吸,悄悄站到大殿边上,并未惊动他人。
  此时,张骞尚未进殿,皇帝心有灵犀地往右一转头,正好对上刘据清澈的眼神。皇帝招了招手,示意霍去病带着刘据到他身边,但是不许出声。
  刘据抬手捂着嘴,用力地点着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听话。
  礼乐大响,编钟齐鸣,刘据瞪大了眼睛,朝着承明殿的门口看去。
  须臾,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削身影出现在了那里,他的衣服破旧地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和样式,他的右手持着十三年前出发时带着的汉节,那节也只剩下了一根木棍和一根麻绳。
  偌大的承明殿鸦雀无声,所有人目光的焦点都集中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他步履蹒跚地跨过殿门,一步一步朝着皇帝走来,步伐虽慢,却很坚定。
  安静的大殿内渐渐有了微弱的抽泣声,而且越来越明显,许多人开始抬起衣袖,擦拭眼角怎么擦也擦不干的泪水,他们中的某些人,是见过十三年前张骞出发时的情形的,感悟因此更深。
  张骞一步一步走到了承明殿的中央,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根使节捧在手上,跪倒呈前,神色无比虔诚:“臣张骞奉旨出使大月氏归朝,奉节于陛下,乃全使命。”
  刘据早已泪流满面,张骞出使大月氏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却被匈奴人扣了十多年,最初出发的百人使团,仅仅只有两人归汉,不能不令人肃然起敬。
  感觉到肩膀上略微增加的重量,刘据好奇地回过头,却见霍去病一手放在自己肩上,一脸很紧绷的表情,严肃到了极致。
  刘据把头转回来,就在扭头的瞬间,他看到了皇帝发红的眼尾和眼中的泪水。刘据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帝,不禁呆住了,喃喃地叫了声“阿翁”。
  皇帝没有听到儿子压低的声音,因为他已经起身离开御座,朝着张骞走去。
  “陛下!陛下!”十三年的漫漫旅程,他终于回到故国,并且不辱使命,张骞跪倒在皇帝脚下,失声痛哭。
  “建元三年、四年、五年……元光一年、二年、三年……整整十三年……”皇帝伸手扶起张骞,迭声道:“张骞,你跑到哪儿去了?怎么一点音讯都不给朕?朕整整想了你十三年。”
  “陛下,臣虽远在天边,但心思无一日不在陛下身边。”张骞泣不成声,满朝文武更是无一不抬手拭泪。
  就在此时,一个衣着破烂的小男孩赤着脚跑进了承明殿,他的眼神充满疑惑,但却没有畏惧。皇帝朝他招了招手,把小男孩叫到身边,并把他抱了起来。
  看到父亲抱着那个孩子朝着殿门走去,刘据挣开霍去病牵着他的手,蹬蹬蹬跟了上去。
  翻过承明殿高大的门槛,他听到父亲说了句:“英雄!你是我大汉朝的英雄!”刘据记住了这句话。
  皇帝嘉勉了张骞和一直跟随他的堂邑氏奴甘父,拜张骞为太中大夫,甘父为奉使君。
  后来,刘据问过皇帝,张骞出使的西域是在哪里。皇帝见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干脆带着儿子到了宣室,指着巨大的舆图和沙盘给他解释,哪里是西域,哪里是大月氏,哪里又是匈奴。
  刘据皱着小眉头,听得半懂不懂,然后困惑地问道:“阿翁,龙城又在哪里?”他听过这个名字,知道舅舅在那里打过胜仗。
  皇帝抬手一指舆图上的某个点,笑道:“龙城是匈奴人的圣地!就像咱们的太庙一样!”
  刘据惊讶地张开了嘴,半晌方道:“龙城好远哦!舅舅好厉害!”
  “对,你舅舅最厉害。”皇帝抱起儿子,笑呵呵地接过了他的后半句话。
  刘据不解其意,只道父皇是在夸奖舅舅,笑得眉眼弯弯,好不得意。
  过了会儿,他又问道:“阿翁,你以后还会派舅舅出去打战吗?”以刘据目前的年龄,对战争毫无概念,他只知道自己有个会打仗的舅舅,还有个很想上战场立功的去病哥哥。
  “自然会的。”去岁,王太后崩,因丧中不宜用兵,皇帝咬牙忍着匈奴人的一再犯边,就是等着孝期一过,全面发起反击。
  “哦。”这其实不是刘据的关注重点,他接着问道:“阿翁会让去病哥哥跟着舅舅去吗?”
  皇帝愣了愣,以霍去病那小子少言不泄的性子,他会跟据儿说这些?他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反而问道:“据儿,你怎么知道你去病哥哥很想去战场,是他跟你说的?”
  刘据摇了摇头,轻声道:“去病哥哥没说,可我就是知道。”
  皇帝哑然失笑,意外地发现儿子观察能力不错,又问道:“你想不想让他去?”
  刘据犹豫了,片刻方道:“去病哥哥不在,就没人教我练剑了,可是……”
  “可是什么?”
  “那是去病哥哥想做的事,我不能拦着他。”
  皇帝闻言哈哈大笑,笑够了方道:“据儿啊,你去告诉你去病哥哥,他能不能上战场,朕说了也不算,要你们舅舅同意了才行,知道吗?”
  “我知道了。”刘据想好了,下次见到舅舅,他要帮去病哥哥求情。
  天真的小皇子完全没有想过,卫青疼爱霍去病的程度和他不相上下,霍去病自己软磨硬泡了好几次,连皇帝都点头了也不能让舅舅改变主意,他去求情,又能有什么效果。

    第005章 元朔五年

  元朔五年有个喜气的开端,宫里的王夫人和李美人先后有了身孕,这对子嗣单薄的皇帝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喜讯,而后宫平静多时的水面,也因此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在此之前,皇帝虽说冷落皇后已久,可他仅有的三女一子都是皇后所出,其他人就是心里再有成算,也不会明显地表现出来。因为谁都知道,在宫里,只有儿子才是最可靠的。
  李美人素来不得宠,不过是在王夫人有孕后不便侍寝的情况下侍了回寝,竟然就有了身孕,运气实在是太好,让得宠了好几年才有了身孕的王夫人看了心里很是有些不平。
  好在李美人很识趣,晓得自己论身份比不过皇后,论宠爱拼不过王夫人,表现地很是安分守己,就差没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为零了。
  王夫人则不然,因着皇帝的偏宠,她在宫中的风头早已压过皇后,不过是输在没有儿子,始终不能表现地理直气壮,如今她终于有了身孕,自然是把头昂地更直了。
  自从王夫人和李美人有了身孕,皇后就免了她们每日到椒房殿的请安。岂料王夫人并不领情,仍是每日准时报到,从无延误,李美人见此情形,也只得日日前来。
  其实,卫子夫是很真心地希望王夫人和李美人不用来椒房殿。原因倒不是旁人误以为的“眼不见心不烦”,而是她的长女卫长公主即将出阁,她想把更多的时间花在女儿的婚事上。
  卫长公主生于建元四年,她的出生打破了人们对皇帝某方面能力的怀疑,因而生来备受宠爱,这是她的两个妹妹阳石公主和诸邑公主远不能比的。
  汉家素有规矩,只有列侯才能尚主,卫长公主身为皇帝的嫡长女,要下降的自然不会是普通人家。即将尚主的那位幸运儿是平阳公主的长子平阳侯曹襄,曹襄的先祖是汉朝的开国功臣平阳懿侯曹参,袭封万户侯。曹襄和卫长公主是表兄妹,自幼青梅竹马,长大后结亲也在情理之中。
  皇后第一次嫁女儿,重视程度毋须多言,哪有心思理会王夫人和李美人。偏偏王夫人就是存了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每次来了椒房殿都要和皇后细细拉家常,最后挺着并不明显的肚腹慢慢离开。
  三位公主对王夫人都没有好感,每每她来了椒房殿就会主动避开,不想向她行礼,更不想跟她虚以为蛇。刘据对王夫人倒是无感,但是姐姐们通常会顺手把他也给带走。
  这日,王夫人又来了椒房殿,刘据却不肯安分地待在后殿,他趁着诸邑公主不留神,悄悄跑去了前殿。
  到了前殿,刘据没有去找皇后,而是一个人在门前的走廊上站住了,还不时地东张西望。
  刘据说不清自己为何要来这里,可就在刚才,他的脑子里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画面。王夫人离开椒房殿的时候摔倒了,阿翁很生气,骂了阿母,阿母很伤心,姐姐们也很难过。
  刘据并不在乎王夫人会不会摔倒,可要是王夫人在阿母的宫殿里摔倒了,阿翁会不高兴的,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是刘据看来看去,也想不明白在平整的路面上,有宫女扶着的王夫人为何会无故摔倒。
  他实在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打算进殿再去看看。
  公主们发现弟弟不见了,赶紧让保姆跟了出来,好在刘据并不顽皮,一个人安静地在殿前玩着,她们找到了人就在旁边看着。
  突然,刘据站起身来,转身往殿门跑去,可能是跑得太快,在门口滑了一跤。
  保姆们吓坏了,纷纷涌了过去,其中一个在抱起刘据的时候摸了下地面,脸色顿时就变了。
  小孩子骨头软,摔一跤不算什么,刘据甚至没有哭,只是紧紧咬住了下唇。
  他知道王夫人为何会摔倒了,地上太滑了,可他不明白为何会是这样。
  发生在殿前的事情很快传到了皇后那里,刘据被保姆抱了回去,地上的蜡迹迅速被人清理了,王夫人走的时候和往常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事后回想起来,卫子夫后怕不已,不管下手的人是谁,只要王夫人在椒房殿摔倒了,责任就是她的,不是她容不得庶子,就是御下无方,给人可乘之机。
  那天之后,王夫人似乎想起了皇后给她的特许,可不用每日请安,于是使人告了罪,真的就不来了。王夫人不来请安,李美人有样学样,也就不来了,倒让椒房殿清静不少。
  随即,卫子夫对椒房殿上上下下进行了一通梳理,该免的免,该换的换。
  三位公主知道了那天发生的事,在背后偷偷讨论过,那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诸邑公主看好李美人,觉得她是想一箭双雕,既能除掉王夫人的孩子,还能嫁祸给皇后。
  阳石公主却觉得此事是王夫人所为,因为以李美人的实力,想在椒房殿做点手脚实在是不容易。
  “她就不怕弄巧成拙,这样做风险太大了。”诸邑公主坚持己见。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据儿占齐嫡长二字,王夫人想要有所作为,就不能不冒险。
  诸邑公主蹙眉,似乎有些动摇了,她转头看向卫长公主,问道:“长姐,你如何看?”
  卫长公主抿唇笑道:“此事是谁所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为何?”两位公主异口同声,话里透出明显的疑惑之意。
  “因为……”卫长公主缓缓道:“父皇要对匈奴用兵了。”当皇帝把心思转向战场的时候,谁敢在后宫给他生事,不管有理无理,都是会被他厌弃的,后宫没人敢触他的逆鳞。
  原本,王太后的孝期还没过,皇帝是不打算在此时发兵的,但是匈奴人却揪住了这一点,从元朔三年起,连连犯边不断,给大汉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今春,匈奴右贤王部数扰朔方,皇帝终于是忍无可忍,决心反击。朔方郡是他筹划中的大本营,意义十分重大,再被匈奴人这么袭扰下去,如何还能屯兵积重。
  于是,皇帝命车骑将军卫青领兵三万骑,出高阙,命卫尉苏建为游击将军,左内史李沮为强弩将军,太仆公孙贺为骑将军,代相李蔡为轻车将军,皆领属车骑将军,俱出朔方,又命大行李息,岸头侯张次公为将军,出右北平,咸击匈奴。
  大军出征前,霍去病缠了卫青好几日,什么理由都用上了,最后还是没能成行。
  看着气得好几日不肯理舅舅的去病哥哥,刘据倒是有心劝解,可他也帮着去病哥哥求过舅舅了,结果却是被他绕晕了,觉得舅舅的话似乎比表兄更有理,故而不知该劝什么。
  在刘据略显焦灼的心情中,距离大军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怎么办呢?舅舅和去病哥哥还没和好,刘据急得就差没有团团转了,让皇帝看了暗自好笑。
  最终,到了出征那日,霍去病抱着刘据跟着皇帝上了未央宫的高墙,目送大军远去。
  相对于其他人或明或暗的心神不宁,刘据算是最气定神闲的,因为他知道,舅舅最厉害了,肯定会打胜仗回来的。
  果然,过后不久,卫青的捷报就传到了长安城。
  匈奴右贤王以为隔着茫茫大漠,汉朝军队不能到达他的驻地,便喝起酒来。谁知到了晚上,汉军竟然杀了过来,包围了他的驻地和军队。
  右贤王大惊,带着一个爱妾和几百名精壮的骑兵连夜逃跑。他们急驰突围,向北而去,轻骑校尉郭成等人追了几百里,没有追上。
  是役,卫青率部俘虏右贤裨王十余人,众男女万五千余人,牲畜千百万,于是引兵而还。
  宣室内,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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