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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重生之太子刘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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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多数人,从利益上来说和太子是没有直接冲突的,对于这些人,刘据必须掌握好度的问题,不然还能有第二个苏文和常融。
  闻及此言,刘据的神色稍显黯然,半晌方道:“子孟,我明白的,可父皇身边的人,我宁可疏远也不能拉拢,不然更容易让他误会。”说到底,他真正的对手是皇帝,而不是其他人。
  这是刘据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说服自己接受的事实,如果不是皇帝的纵容,江充哪有那样的胆量,在征和年间把整个长安城搅得乱七八糟,把偌大一个未央宫挖到皇后都没有地方可以放床榻;如果不是皇帝的有意,他怎么可能在起兵之前没有进入甘泉宫面圣的机会,是他给了自己皇帝可能已经不在世的误导,他不想成为第二个扶苏,就只能做出和他相反的选择了。
  遗憾的是,他们的选择都是错误的,始皇帝死了,扶苏手握三十万大军却放弃了抵抗,他的父皇还活着,他的手中却没有像样的军队,他的失败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
  “殿下……”刘据能想到的,霍光都能想到,他抬起手,轻轻在他肩上拍了拍。
  刘据轻笑了声,反手搭在霍光手背上:“放心吧,子孟,我知道该怎么做。”
  尽管李夫人深得帝宠,可刘髆的出生并未在后宫引起太大的波澜,毕竟太子已经成年,就是他的长子都会满皇宫到处乱跑了,指望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婴儿去威胁他的地位,似乎不大现实。
  李夫人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对自己的处境看得非常清楚,如果没有得力的娘家作为后盾,她就是再得宠,也不过是第二个王夫人,而不是第二个卫子夫。
  王夫人在世时,一度在后宫压得皇后喘不过气,可惜她娘家无人可用,而皇后虽然失宠,卫青和霍去病却是战功显赫,以至于皇帝从来没有在储君的人选上动摇过。
  看透了这一层的李夫人表现地很低调,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她不会贸然行事。皇后有能干的弟弟和外甥,她也有在军中的兄长,只要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他一样能建立功勋。
  皇帝此时已经年近五旬,宫中也有好些年没添过皇子皇女了,新得了小儿子自然高兴得很,哪怕这位继承了母亲体弱体质的小皇子并未遗传到她过人的美貌。
  刘髆的满月礼办得颇为盛大,太子带着小皇孙也参加了,刘进似乎对小皇叔很有兴趣,笑嘻嘻地跑过去绕着小摇车转了好几圈,又笑着跑回来,贴在刘据耳边说着悄悄话。
  旁人听不到刘进的说话内容,只当是小孩子在玩闹,无人深究,只有刘据听到儿子又似抱怨又似炫耀的那句“小叔叔长得可丑,一点都没有我妹妹好看”时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抱起儿子,走到处无人的角落,压低声音道:“进儿,这话不许对外人讲,知道吗?”
  刘进不解其意,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到父亲一脸严肃,不似在开玩笑,就懵懂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不跟别人说,只跟阿翁和阿母说。”小家伙说完四处看了看,见没人靠近他们父子,又一把抱住刘据的脖子,趴在他肩头用气声说道:“本来就是我妹妹最好看,比姮儿和青君都要好看。”在超级妹控刘进的眼里,他妹妹是全天下最可爱最好看的婴儿,谁也比不了。
  刘据闻言幽幽叹了口气,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十有八丨九不会姓霍。
  元封三年,位于丝绸之路必经之地的楼兰人因攻劫汉使、梗阻丝路触怒了皇帝。
  楼兰,王治扞泥城,距阳关一千六百里,距长安六千一百里,是汉通西域的当道第一国。
  自张骞出使归汉,对皇帝具言西域各国情况,皇帝便有心通西域诸国,使者相望于道,一年中最多派过十余次使者,然而楼兰、车师当道,因其皆役属匈奴,对汉使多有刁难不说,有时还攻劫汉使,更有甚者,其等经常为匈奴耳目,由匈奴出兵阻碍汉使的行程,汉使多言其国有城邑,兵弱易击。
  李夫人不懂军国大事,也从不过问,可她知道,皇帝要对楼兰用兵了,就不着痕迹地暗示了下,她有位兄长李广利,也在军中。
  刘据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他困惑地眨了眨眼,似是在问霍光,又像在问自己:“我一直觉得,李夫人还挺聪明的,可她这个时候推荐李广利,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前世,李广利是在皇帝发起对大宛的远征时被封为贰师将军的。皇帝用他有给宠妃面子的因素在里面,毕竟卫霍也是从外戚起家的,他也许可以再重复一次那样的经历。
  而更深层的原因则是,皇帝手上无人可用了,任用李广利,不过是矮子里拔高个罢了。
  霍光想了想,沉吟道:“兴许李夫人是想让李广利在兄长手下蹭点功劳?”皇帝要打楼兰不过是一句话,具体的统筹安排、作战计划都是骠骑将军全权负责。
  “去病哥哥能看上李广利?不可能吧?”众所周知,骠骑将军只要出征,每每大胜而归,跟着他的各部校尉,无不升官封爵、前途光明,可他用人从来只挑自己用着顺手的。
  唯一的例外是漠北决战时的李敢,他是皇帝硬塞过来的,可霍去病不喜欢李敢,倒不是因为他没本事,而是李家一直对大将军颇有微词,所以霍去病才看李广父子不顺眼。
  虽然都是姓李,可李广利跟李敢肯定是不能比的,霍去病会愿意用他,刘据表示很怀疑。硬让李敢跟着霍去病,是皇帝想到李广命数奇特,难以封侯,特地给了李敢一个机会,李广利凭什么?
  要知道,虽然皇帝气势磅礴地发起了数万大军,可赵破奴虏楼兰王,破车师国,实际上只用了七百轻骑,换成霍去病坐镇指挥,这个人数有可能会更少,有地方能塞下李广利吗?
  刘据与霍光都是不擅军事之人,他们对楼兰之战的了解,全部来自从前的记忆。可当这场战事的负责人变成霍去病时,所有的一切就和他们的记忆产生了偏差。
  首先,原来的数万人马被削减成了五千,其中八成是步兵,主要负责后勤运输,其余的一千精骑,才是进攻的中坚力量。
  别看兵不多,领兵的将领却还不少,霍去病点了自己的旧部属赵破奴和表弟卫无忧,也点了皇帝塞给他的李广利,三人平均分配,一人三百骑。
  剩下一百骑,那是霍去病的亲兵,很明显,他是不打算亲自上阵的。
  若不是知晓赵破奴当初灭楼兰、破车师只用了七百骑,刘据和霍光看到霍去病的举动简直要被吓死,楼兰、车师虽小,可好歹也是两个国家,但在骠骑将军看来,他们显然算不上是对手。
  倒是皇帝,说了此役霍去病说了算,就再也没有插手过,让刘据暗自心服。
  楼兰之战的结果符合除李夫人和李广利之外所有人的预期,赵破奴和卫无忧分率三百骑,一个虏了楼兰王,一个破了车师国,因举兵威以困乌孙、大宛之属。此后,汉列亭障从酒泉直至玉门。
  就连纯粹是跟着霍去病去观摩学习的霍嬗都在无意中捡到了一位逃亡的楼兰王子,还把他带回了长安,反而是李广利,带着他的三百骑不但未立寸功,还差点就回不来了。
  李夫人有心暗示皇帝,是骠骑将军处事不公,不给她的兄长表现机会,可她的话刚起了个头,皇帝的脸色就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吓得李夫人再不敢开口。
  “以后不要再让朕听到这样的话。”言罢,皇帝拂袖而去。李夫人黯然垂首,满眼的不知所措和嫉恨不甘,一定是霍去病在搞鬼,一定是他,是他打压了他的兄长……
  李夫人如何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心里很明白,霍去病不会更不屑用这样的手段算计李广利,他对李广利和赵破奴、卫无忧,肯定是公平的,他是要明明白白告诉他,这个人不堪用。
  战后论功行赏,赵破奴因功受封浞野侯,卫无忧已经是长平侯世子了,不能再封,皇帝干脆给大将军加了八百户食邑,霍去病是主帅,加封了食邑一千户。
  李广利无功无过,被皇帝打发回了原来的位置,看在李延年和李夫人比较得他心意的份上,闲职他乐意给李广利一个,可是建功立业的机会,他是不会再给了,给了也是浪费。
  于是,太子殿下惊喜地发现,他家去病哥哥一出马,李家的问题基本就算解决了。
  
    
    第062章 元封五年

  
  李广利触碰不到军权,李夫人再是得宠,李家与当年的王家也没有任何区别,更何况王夫人还没有一个以“奸”乱后宫,导致自己的家族被皇帝族灭的弟弟。
  因而楼兰之战过后,刘据基本就把李家抛之脑后了,那位美貌而病弱的李夫人并非有寿之人,在她过世之后,她的兄弟们若是能安分守己,皇帝看在小儿子的份上,荣华富贵肯定少不了他们。可李季若是跟前世一样,再次犯下秽乱宫闱的重罪,皇帝估计用不着再诛李家两次了,一次就能解决问题。因为这一回,大汉对大宛的远征肯定不会和李广利有关系了。
  随着元封五年的日益临近,真正能让刘据揪心的,有且只有一件事。
  重生以来,更准确说是从小太子在懵懂中看到未来以后,有很多事和原来不一样了。
  靠着先知先觉的优势,刘据努力挽救过早离开自己的亲人的命运,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前世早夭的卫无忧和霍嬗如今都是活蹦乱跳地活着,他们也许无法达到各自父辈的高度,但作为家族继承人,还是很合格的;曾经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为他换来曜儿的无虑已经做了母亲,她生了个漂亮的男孩子,长相和曜儿有些相似,刘据好容易才抑制住自己想给那个孩子赐名秋曜的冲动。
  “殿下是晗晗的长辈,你若赐名,秋神医和无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有多话。”见刘据欲言又止,最终放弃了最初的想法,霍光有些不解,因为小秋晗的相貌真的是像极了当年的刘曜。
  刘据唇角微扬,扯出一抹极浅的笑意,半晌方沉吟道:“晗晗的确长得像曜儿,可他毕竟不是曜儿,就算你我之外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件事,可让晗晗顶着曜儿的名字,对他是不公平的。”所以刘据只是想了想,就抛却了这个不该有的念头,秋晗的名字是卫青取的,意为天将明。
  话虽如此,刘据的神色还是显出几分落寞。当年巫蛊之乱的时候,无论是跟在他身边的刘进、刘曜,还是留在长安的蓁蓁、刘远,结局都是一样的悲惨。
  如今他对进儿和蓁蓁格外疼宠,何尝不是有补偿之意,只有曜儿,他什么也做不了。
  “殿下,有得必有失,凡事不可强求。”霍光思忖片刻,如是道。
  刘据闻言默不作声,霍光说的道理他都明白,早在当年作出决定不娶表妹为太子妃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自己不可能再见到曜儿了,可看到和曜儿长得极像的晗晗,有点小感慨还是难免的。
  尽管他们已经直接和间接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但是刘据心里很清楚,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改变的。那些因为他与霍光而比前世活得更长久的人,多是死于意外,生老病死却是不可避免的。
  正是因为如此,刘据对即将到来的元封五年,有着除霍光外常人根本无法理解的恐惧。
  刘据记忆中的元封五年,是他生命中最黯淡无光的一年。
  年初,与太子妃大婚已经五年的他好容易得了盼望已久的嫡子,却痛失青梅竹马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妻子,病重的舅舅除了伤心爱女的早逝还要担忧他摇摇欲坠的储君之位。
  也许皇帝从未动过更换储君的念头,可太子无论政事战事,处处与皇帝的观点相悖,父子间的相处也不复从前的亲密,皇帝随时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子不类父”,很难不让人误解。
  为了安抚不安的儿子,皇帝特意让大将军转告太子:“汉家庶事草创,加四夷侵陵中国,朕不变更制度,后世无法;不出师征伐,天下不安;为此者不得不劳民。若后世又如朕所为,是袭亡秦之迹也。太子敦重好静,必能安天下,不使朕忧。欲求守文之主,安有贤于太子者乎!闻皇后与太子有不安之意,岂有之邪?可以意晓之。”大将军顿首谢,皇后闻之,脱簪请罪。
  刘据得知此事,感概卫青良苦用心的同时心里也有着强烈的挫败感,就像他每次谏证伐四夷,皇帝都是笑曰:“吾当其劳,以逸遗汝,不亦可乎!”
  仿佛在父皇和舅舅的眼中,他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无论他要做什么,他们似乎都觉得不放心,他们必须把每件事都为他办得妥妥当当,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经历了后来的诸多波折,逃亡中的太子殿下回首往事,才不得不带着些许不甘的心情承认,他的父皇是对的,他的舅舅也是对的,他们的担心都不是多余的。
  一直以来,刘据都被人保护地太好了,他遭遇过的每次凶险都是在距他很远的时候就被人化解了,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的需要自己直面危机的局面,从而对危险缺乏足够的警惕。
  巫蛊之祸不是单靠某个人就能引起的,那是一群各自抱有不同目的但都希望把刘据拉下太子之位的阴险小人借着年迈多病的皇帝对年富力强的太子些微的猜忌心理共同挑起的。
  李广利对付刘据的原因很简单,他想让自己的外甥刘髆当上太子,刘屈氂和李广利是儿女亲家,两人共同起事不足为奇;江充和苏文等人站在刘据对立面的原因另有不同,他们都是曾经得罪过太子殿下的人,都怕他日后登基再来清算自己,所以对江充和苏文一干人而言,谁是下一任的皇帝都好,只要不是刘据就行;至于钩弋夫人,她在最初的时候不过是一颗棋子,只不过……
  女为母则强,当钩弋夫人有了自己的儿子,她还是否甘心做棋子,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总而言之,这些零零散散的对手看起来都不是很起眼,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对上刘据,都是没有丝毫胜算的,可不善阴谋的太子殿下没能想到的是,这些小人聚到一起,竟有那样的能量。
  他们充分利用了皇帝晚年对太子的疏远,并成功地使得他们都误解了对方的心思。
  长期见不到皇帝,甚至联系不上,有扶苏的殷鉴在前,刘据怀疑他的父皇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并非毫无依据,为求自保,他只能起兵,他不甘心束手就擒。
  刘据的举动触到了皇帝的底线,他下令出兵平叛,可他也下令要活着把太子带回来。
  然而,一切都失控了……
  皇帝最终等到的,是太子自尽的消息。
  “子孟,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一直在想,舅舅和去病哥哥对我会不会很失望?”他们在世的时候,几乎为他扫平了前途的所有荆棘,可到最后,他还是让他们失望了。
  虽然刘据没有明说,可霍光哪会听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时候,他微微启唇,似乎是想安慰太子,可动了两下嘴唇,最终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刘据带着两个儿子逃亡异乡的时候,霍光就在甘泉宫伴驾,他不是没向皇帝奏言,太子肯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他是进退两难,别无选择,可他不是兄长,他的话,皇帝听不进去。
  皇帝斩了放走太子的田仁,命人继续追查太子父子的下落。尽管皇帝说的是要把太子活着带回来,可霍光心里早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知道那些人不会给太子活着回来的机会的。
  他从来没像那一刻那般痛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他辜负了兄长曾经对他的嘱托。
  长久的沉默过后,霍光缓缓抬起头,沉声道:“殿下,不会的,不会有人对你失望的。”
  “是么?”刘据自嘲地笑笑,看似无意地把自己的手搭在了霍光肩上,轻笑道:“子孟,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不过你能这样说,我还是很高兴的。”说到这里,刘据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又用只有霍光能听到的很低的声音说道:“我不能让舅舅再失望了。”更不能让他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担心,他是大汉的皇太子,他不能永远把自己定位在被卫家保护的角色上。
  “刘据,我没有在安慰你,我说的都是真话。”语意被人曲解,霍光有点不高兴。
  刘据撇过头,愣愣地看了霍光两眼,闷闷地道:“我知道了。”他们明明是在讨论晗晗的名字,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何突然就扯到了巫蛊之祸,真是叫人开心不起来。
  在刘据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元封五年终究还是到了。一方面,刘据的理智无比清醒地告诉他,像卫青那样年轻的时候积劳成疾留下的病根,就是有秋无意在,也未必能改变什么;可另一方面,他又会忍不住去想,当年霍去病的病情那般凶险,秋无意也把他治好了,这回兴许还能有奇迹也说不定。
  然而,奇迹就是因为不常发生才会得名的,若是随时随地都能重演,也就不配称为奇迹了。
  元封五年,大汉大司马大将军长平侯卫青去世,起冢如庐山,葬茂陵东北,谥号为“烈”。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当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刘据还是深感难以接受。
  他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是,他的太子生涯明显比上辈子成功,不但没让舅舅放心不下,拖着病躯还得帮他在父皇面前说好话,而是他在病榻前答应了舅舅,以后会照顾好无忧无虑几兄妹。
  静夜,刘据拿着卫青当年为他削的木剑坐在太液池边发呆,却突然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明明吩咐过的,谁都不许过来打搅,刘据不由有些生气,却又提不起力气回头去看到底是谁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直到了刘据身边才停下,那人居高临下看了刘据片刻,缓缓开了口:“我记得舅舅刚给你削好这把剑的时候,你一点都不喜欢,可又宝贝得紧,谁都不让碰……”
  听到来人的声音,刘据慢慢抬起头,轻声道:“去病哥哥,你说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可原因勉强还是能猜到的,不喜欢木剑,是因为不爱舞刀弄剑,不让别人碰,是因为那是舅舅削的。
  霍去病在刘据身旁坐下,伸手握住他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随即露出释然的表情。
  刘据先是愣了愣,然后苦笑道:“你以为我哭了?”舅舅不会高兴看到他这样的,所以他不会哭,可心情不好就是不好,他谁也不想见,干脆就一个人躲了起来。
  霍去病毫不迟疑地点点头,又在刘据脸上揉捏了两把才放过他:“看来舅舅说得没错,你果然是长大了。”但舅舅仍然不放心,临终前再三叮嘱他以后要保护好太子。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换成其他人骤然闯进来,刘据肯定是要不高兴的,不过霍去病的话,他绝不会有二话,所以他很好奇,是谁把他请过来的。
  “还能是谁?自然是进儿告诉我的。”霍去病明知刘据在问什么,可他偏不说。
  见表兄顾左右而言其他,刘据顿悟,进儿可以告诉去病哥哥自己在太液池边,可他不能派人出宫,倒是霍光离开那会儿,他就已经坐在池边发愣了,还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第063章 命运拐点

  
  当日霍去病从朔方归来,霍光很是忐忑了些时日,毕竟兄长再三告诫过他,不得对太子有非分之想,可一向对兄长的话言听计从的他却没有听从,而是始终和太子保持着比君臣更亲密的关系。
  霍光熟知兄长的脾气,也做好了再被他痛斥一顿的心理准备,不料霍去病回京后对此事只字未提。幸运逃过一劫的霍光并不敢掉以轻心,他总觉得兄长不是放过他了,而是暂时不想和他算账。
  见霍光为此惶恐不安,刘据尝试过安慰他,说是去病哥哥既然没有再提起,显然就是不在意了。谁知霍光思来想去,愣是不信刘据的话,他执着地认定,霍去病的态度不可能突然来个大转弯。
  劝慰无效,刘据无奈地摇摇头,他觉得霍光是钻进牛角尖去了,霍去病什么也不说,明摆着就是默认他们的往来了,他还想要什么,难道还要去病哥哥亲口对他们说声恭喜,想也是不可能的。
  霍去病一直不表态,霍光就一直琢磨他的心思,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让兄长满意了。直到后来,霍姮都能牵着霍青君在冠军侯府到处乱窜了,霍光才恍然大悟,太子当年的猜测是对的。
  尽管想通了这一层,可霍光在与霍去病的交流中除非是说起政事,否则绝少会提到太子,因为他只要说了,兄长看待他的目光就会多出几分打量的意味,仿佛他的存在就是对太子的不利似的。
  “是子孟告诉去病哥哥我在这里的?”刘据能够想象得到,霍光肯定犹豫了很久。
  霍去病轻轻哼了声,算是默认了刘据的话。从小到大,他和太子是舅舅最疼爱的孩子,就是无忧无虑兄妹几个,从舅舅那里得到的关心也不会比他们更多,有些话也只能由他来对太子说。
  “阿光不放心,央我进宫看看,可我似乎觉得,据儿你并不需要……”被人安慰。霍去病看得出来,刘据虽然伤心,却并未因此慌乱失措,他清明的眼神告诉他,他知道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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