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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重生之太子刘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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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耽搁,急急追了上去。
霍光赶到之时,刘据早已一箭射了出去,射中了鹿的后背,可惜力度不够,惊得受伤的鹿子四处乱窜。
与此同时,刘据身边的侍卫们纷纷散开,封住了鹿的去路。
刘据勒住马,气定神闲地张开弓,从容地补出一箭,受伤的鹿子应声倒下。
尽管是在侍卫们的协助下才有的收获,可这毕竟是刘据独立猎到的最大只的猎物,在小伙伴的面前,难免有点小小的得意,他见霍光赶了过来,高兴地举起弓,朝他挥了挥手。
然而霍光面上毫无惊喜之色,他冲着刘据挥了挥手,大声喊着什么。
风声太大,刘据听不清霍光的声音,但他脸上的惊恐神色,他却是马上就读懂了。
一切发生在刹那之间,刘据身下原本很温顺的马匹不知突然受到什么刺激,只听它高声嘶鸣一声,猛地双蹄朝上,直直立了起来。
刘据反应不及,差点被狠狠摔下马背。
“太子殿下!”
“殿下,小心!”
侍卫们惊慌失措,纷纷抢上前去,试图把刘据从失控的马背上救下来。
霍光一生,经历的危机风险无数,可像眼前这般令他束手无策的却不多,上次还是发生在征和二年的时候。
他极有自知之明,晓得以自己微末的骑术若是挤上去,只会帮倒忙,便屏住呼吸,安静地等在一旁,只是心头的无力感,愈发变得厚重。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刘据除了死死抱住马脖子,不让自己摔下去什么也不能做。
“嘶!”马儿长鸣一声,忽地落下双蹄,向前猛地冲了出去,快得侍卫们根本拦不住。
呼呼的风声从耳旁刮过,马儿不停加速,同时还在挣扎,企图把背上的人甩下去。
刘据的双手已经酸软地没有感觉,可他不敢松手,只能咬牙强撑着。
刘据和霍光射鹿的地方距离皇帝和群臣不远,太子遇险的消息很快传了过去。
不等眉宇紧蹙的皇帝下令,伴驾而行的大将军和骠骑将军就策马追了出去。
其余人等看到皇帝铁青的脸色不敢有误,分别行动起来。
霍去病速度极快,他第一个追上了在马背上摇摇欲坠的刘据。
“去病哥哥!”刘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他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霍去病长剑出鞘,猛地插丨进了疯马的脖子,他反手一捞,把随着倒下去的马儿摔倒的刘据捞了回来,抱到自己的马背上坐好。
刘据长出口气,脸色煞白地靠在霍去病怀里,之前的事情发生地太快,他只顾着搂住马脖子,根本来不及害怕,如今回过神来,方觉后怕不已。
“去病,据儿怎么样了?”卫青策马走了过来。
霍去病摸摸刘据汗湿的后背,轻声道:“无碍,只是吓着了,但没受伤。”
刘据猛然抬起头来,分辩道:“去病哥哥,我没事。”
见他情绪还算平稳,卫青稍稍松了口气,他把刘据抱了过去,吩咐道:“我带据儿去见陛下,去病,你把这里收拾一下。”
“舅舅放心,我明白的。”霍去病说完转头看了霍光一眼,“阿光,你跟舅舅回去吗?”
霍光轻轻摇头,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全程在场,正好有些话想告诉兄长。
卫青带着刘据缓缓往皇帝的驻地行去,边走边安慰道:“据儿莫怕,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不管今天的事是不是真的意外,他都不会让它再重演。
刘据窝在舅舅怀里,轻声道:“舅舅,阿翁会不会嫌我的骑术不够精湛?”虽然身为太子不需要有太高的武功,可如果帝国的皇太子是个允文允武的人物,皇帝肯定会更满意的。
“据儿为何会这样想?陛下知道你遇险,担心还来不及……”当时,卫青就在皇帝身旁,他清楚地看到了皇帝神色的变化。
“哦。”刘据低低应了声,转而又道:“舅舅,我刚刚猎到一只鹿,无忧呢,他今天收获如何,他先前还说一定要赢过我呢?”
卫青愕然,卫无忧给太子下战书的事,他可是一点都不知情。
第014章 有子名嬗
尽管是有惊无险,可狩猎途中发生这样的事,皇帝的兴致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他当即命令打道回宫,又把刘据叫到身边好生安慰了一番。至于刘据猎到的那只鹿,皇帝自然不会忽视,他叫人把鹿首拿回宫里,有事没事就会在群臣面前炫耀下儿子。
至于刘据和卫无忧的比试,由于上林之行结束地太过匆忙,只能是无疾而终。
惊马事件的真相是什么,是意外还是巧合,刘据没有过问,反正有舅舅和去病哥哥呢,他们会帮他处理好的,再说皇帝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霍光目睹了整件事的全过程,对刘据的表现刮目相看,若是他记忆中的小太子,不可能这样冷静的,可他事后的不管不问,却又透着明显的孩子气,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皇帝之所以提前结束了上林苑狩猎,不仅是因为发生了太子惊马遇险的事,而是河西匈奴有了新的动向,他必须赶回去处理。
大行李息送来一份奏章和一个匈奴使节,传递的信息令人稍感惊讶,河西匈奴打算自谋生路了。
随即,皇帝召见了大将军和骠骑将军,再无第三人。
太子宫内,刘据认真写着功课,霍光作陪。卫无忧无所事事,在屋里转了两圈突然走到刘据身边跪坐下,扯着他的衣袖问道:“太子哥哥,我听说浑邪王和休屠王要投降了。”
刘据停下笔,转头看着卫无忧,不解道:“那又如何?”
浑邪王和休屠王请降的事他是知道的,由于匈奴人以前从未有过如此大规模的请降,皇帝欣喜的同时不免有些担心,不受,显示不出大汉的实力和气度,受之又怕其中有诈。
眼下的皇帝应该是有所犹豫,尚未作出最后决定,所以才会和卫青与霍去病在宣室商议许久,但刘据早已清楚河西受降的结果,因此并未表现出过度的关注。
曾经,在第一次清楚记住那个梦的内容时,刘据有想过,要尽力避开所有不好的事。可是后来,他却渐渐发现,需要自己做的事并不太多,顺其自然就好。
刘据生在大汉帝国最辉煌和荣光的时代,诸王皆已平定,西域也已开通,对匈奴人的作战一扫以往的颓势,而他的出生,满足了帝国所有臣民对储君的期待。
仔细算算,除了把无忧拴在自己身边不发生意外,刘据没有做出任何改变,不是他不想,而是没有必要,他怕弄巧成拙。
卫无忧鼓起腮帮子,一脸期待地道:“不知道陛下会派谁去招降匈奴人,我好想跟去看看。”他年龄不大,眼中的期盼之色却是毫不作假。
刘据看他两眼,没撑住,扑哧笑了,然后揉着卫无忧的脑袋说道:“小无忧,相信我,不管去的是舅舅还是去病哥哥,都不会带上你的。你真想去,再等十年再说。”
其实,卫无忧不过是说说而已,也没想过真的能去,只是直接就被刘据否决了,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不爽,不由道:“十年后还有匈奴人吗?他们会不会都被打光了?”
闻及此言,刘据和霍光的神色同时一滞。十年后,怎么可能没有匈奴人,只是……
刘据与霍光想到的是同一件事,同一个人,却不能在卫无忧面前说出来,刘据眨了眨眼,话题一转道:“无忧,我听阿母说,等舅舅和姑母成了婚,就要把你和无虑接回家去。”
卫青的原配病逝之后,卫无忧兄妹就被卫子夫接到了宫里抚养。在两个孩子逐渐走出丧母的阴影之后,卫青提出过要把孩子接回去,却被皇后阻止了。
皇后的理由很中肯,卫家连个当家主母都没有,卫青在家的时间也不算多,两个孩子与其跟着庶母,还不如进宫由姑母照顾,反正他们的年纪和太子相近,正好能玩到一起去。
前不久,寡居多年的平阳公主打算再婚,看中了同样也是丧偶的大将军。此前,平阳公主的独子曹襄尚了帝后的长女卫长公主,皇帝很满意两家亲上加亲,高兴地下了赐婚的旨意。
卫无忧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愣住了,半晌方道:“太子哥哥,你以后是要叫阿翁姑父,还是叫公主舅母呢?”两边都是嫡亲的,无忧真心实意为太子发愁了。
刘据哪能想到卫无忧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也是傻眼了,想了想回道:“我原来怎么叫的,以后还怎么叫啊,你差点把我绕晕了。”
卫无忧懵懂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回过神没有。
晚些时候,皇帝下了旨意,命骠骑将军霍去病前往河西,受降浑邪王和休屠王。
霍去病此行的结果,刘据和霍光都是知道的,有惊无险,载誉而归。
起初,汉匈双方都比较矜持,严阵以待,隔河相对,谁也不肯率先渡河,就怕有何不测。
随后,霍去病采取主动,他令三军戒备,又命李息的人马坐镇后方,开始以可攻可守的阵势接近匈奴人。漫无休止地拖下去,原本没事的,也有可能生出事来。
不想汉军过河之后,匈奴人阵中陡生变故,浑邪王和休屠王的人马竟然发生了内讧。
究其原因,是浑邪王坚持要降,而休屠王却反悔了,双方一言不和,立时打了起来。
眼看局势就要失控,霍去病毫不犹豫,带着亲兵冲了过去,同时命令士兵从两翼包抄。
匈奴人原本内部就有分歧,兼之阵中有不少老幼妇孺,战斗意志并不算强,在休屠王的部下被砍杀了不少之后很快就失去了战斗力,选择了老实投降。
霍去病接管了浑邪王的部众,又让部下先行一步,送浑邪王回京谒见皇帝。
此时的长安,皇帝心情大好,他对归降的匈奴十分礼遇,发车两万乘以迎,震惊了满朝文武。
“太子哥哥,匈奴人不是我们的敌人吗?陛下为何要对他们那么好?”卫无忧的疑问其实也是所有人的疑问,只是他们不敢出声,无忧年幼不懂事,反而无所顾忌。
刘据抬首瞥了霍光一眼,淡然道:“因为阿翁要告诉天下人,只要是真心降汉,大汉必善待之,与子民无异……”
不等刘据把话说完,卫无忧急急道:“这样就能化解他们的民心,对不对?”
刘据莞尔颔首,霍光则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太子和他的小表弟。刘据今日说出的这番话,有些超出他的预料,原来小太子对皇帝的了解,比他预计的还要深。
霍光却不知道,那些话并不是刘据一个人想出来的,而是他曾经有过和卫无忧相同的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便去问了霍去病,得到了这样一个回答。
河西受降,霍去病功不可没,皇帝除了给他例行的赏赐,还另赐了一所大宅子。
当时,霍去病尚未回京,皇帝是在家宴上说出这些话的,不等他话音落下,卫无忧就天真道:“姑父,去病哥哥不是说过‘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你赐他宅子,他会要么?”
皇帝闻言,脸色顿时一黑,咬牙道:“他不要也得要!都要成家的人了,老住在舅舅家里像什么话。”
身为帝国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刘彻鲜有被人拒绝的经历,而上一个如此不给他面子的人,正是霍去病。
霍去病拒绝皇帝的,可不单单是一所华丽的宅子,他顺便还拒绝了成为皇帝的女婿。
卫长公主和曹襄的婚事,也是在那之后才定下的。当然,刘妍本人并不知道她曾经被表兄拒婚过,因为那桩婚事从头到尾都是皇帝个人的一厢情愿,他压根儿就没征求过女儿的意见。
卫无忧听得一头雾水,他眨了眨眼,半晌方问道:“太子哥哥,为什么去病哥哥成了家就不能住在我们家里了?啊,不对,去病哥哥什么时候要成家了,我怎么不知道?”
刘据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却不说话。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小嬗儿,他最喜欢的乖巧可爱的小嬗儿。
只不过,阿翁赐给去病哥哥的宅子最终还是空置了,因为他并不负责养孩子。
倒不是霍去病不愿意养儿子,而是在他的那名侍妾生下霍嬗难产身亡以后,他家中所有的女性长辈都对他独自抚养儿子表示不放心,哪怕冠军侯府并不缺乏乳母和保姆。
霍嬗出世不过三日就被平阳公主接了过去,儿子都去了舅舅家里,霍去病没道理不跟着去,反正他在卫家的院子卫青一直都是给他空着的,他住着可比空旷的冠军侯府更习惯。
小家伙满过百日之后,皇后把他抱到宫里养了些日子。刘据特别喜欢这个小侄儿,每天都要跑去逗他玩,逗得小嬗儿只要见到他就会咯咯直笑。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上,平阳公主嫁给卫青是在霍去病去世以后,为了情节需要,我就提前了,反正所有的影视剧里面,平阳公主的第二任丈夫都是被忽略的。关于霍嬗的生母,史籍无记载,我猜测她是个没故事的人,就淡化处理了,因为想象不出表哥谈恋爱的样子。
第015章 左右为难
那日,刘据像往常一样,完成功课就拖着霍光去了椒房殿,趁着小嬗儿还在宫里,他可要抓紧机会陪他多玩玩,一旦回了卫家,他见他就没这么方便了。
不料尚未跨进殿门,刘据就听到了一阵响亮的婴儿哭闹声,仔细分辨,那还不是一个孩子的声音,与小孩子的咿咿呀呀相辉映的,是诸邑公主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刘据展颜一笑,欣喜道:“定是长姐回宫来了,她还带着宗儿。”卫长公主出阁已经四年,却是前不久才生下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名唤曹宗,比霍嬗小了十来天。
曹宗……
霍光听到这个名字神色略微一滞,他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眼刘据的表情。
征和二年,曹宗受到牵连卷入巫蛊之祸,先是失了曹家传承六代的平阳侯爵位,后与阳石公主、诸邑公主等人坐巫蛊诛,直到元康四年,才由其子曹喜奉诏复家。
曹襄和卫长公主皆是年寿不永,刘据怜惜外甥幼失怙恃,一向对他颇为疼爱。
霍光原以为,他能在刘据脸上看到些许不同寻常的表情,不想刘据只是拉着他的手,加快了往前走的步伐,边走边道:“肯定是嬗儿和宗儿打起来了,我们快去看看!”
霍光闻言无语地挑了挑眉,两个四五个月大的婴儿,爬都爬不利索,哪里就能打起来了。看着一脸兴奋的太子殿下,霍光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进京之前,霍光对自己的未来进行了准确的规划,他要守护太子,他要保住兄长和嬗儿。
便是发现太子可能和自己是同类,霍光也没有太多的担忧。毕竟,较之他人的百般维护,太子自己能有警惕之心和应对之策是最好不过的。
却不曾想,和刘据相处的时间越长,霍光越是看不懂他了。
说他是原来那个天真无忧的小太子吧,他时不时有惊人之举,绝不是原来的小太子能做到的,他甚至改变了一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比如说,他保住了前世早夭的卫无忧;再比如说,他说服了皇后,让阳石公主嫁给了表兄公孙敬声,而不是像从前那样,两人各自婚嫁,后来又闹出通奸的丑闻。
可说他是征和二年遇难又回来的太子殿下,霍光又没法说服自己,因为刘据的一举一动,真的就是小孩子应有的表现,而不是像他那样,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孩子。
拉着霍光跑进后殿,刘据一把放开他的手,朝着榻边跑去。
木榻上,两个裹着红肚兜的奶娃娃正靠坐在一起,你推我一下,我挠你一下,稍微哪个手重了,另一个就哇哇大叫,可惜是干打雷不下雨,就没一个掉眼泪的。
也正因为如此,卫长公主不但不叫人把两个孩子分开,反而和诸邑公主一起,在旁边笑着看热闹。椒房殿冷清了好些年,难得今天热闹,皇后自然是不会阻止的。
“嬗儿,宗儿,你们谁打赢了啊?”刘据在榻边坐下,他伸出手,强行把两个小家伙的脸转过来看着自己。
霍嬗近些日子天天见着刘据,眨了眨眼认出他来,立即不理曹宗了,他嘴里说着谁也听不懂的咿咿呀呀,朝着刘据伸出两只小胖手,意思是想要他抱。
曹宗此前少有进宫,只见过刘据一两回,根本不认得他。他见霍嬗不跟自己玩了,还要刘据抱他,很不高兴,啊啊叫着从后面扯住霍嬗的裤腿,死活不放他走。
偏偏刘据就在这个时候把霍嬗抱了起来,曹宗手一滑,向后摔下去,哇地哭了。
刘据顿时慌了,可他手里抱着霍嬗,根本腾不出手去看曹宗的情况,只好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卫长公主:“长姐,宗儿怎么了,没有摔着哪里吧?”
没等刘据开口,就有几位保姆围过来,把哭闹的曹宗抱起来浑身上下检查了遍,别说伤口了,连个红印子都没有,可他就是哭个不停,眼角的眼泪毫不作假。
众人起初还在纳闷,这是还有哪里没有注意到吗,要不要把医官请来瞧瞧。
卫长公主先是微微蹙眉,见儿子哭归哭,眼神却是死死盯着霍嬗,顿时就明白了,轻笑道:“据儿,宗儿是在不高兴你把嬗儿抱走了呢。”
“啊?!”刘据一脸愕然,写着显而易见的不可思议,“他们不是在打架吗?怎么还舍不得分开了?”
刘据不明所以,他怀里的霍嬗更是懵懵懂懂,他欢快地吐着口水泡泡,还把肉乎乎的双手不停地往刘据的脸上拍去,笑得可欢了。
“嬗儿,你别乱动,你再不听话我就不抱你了。”霍嬗年纪小,力气也不大,打人倒是不疼,不过他的手晃来晃去,挡住了刘据的视线。
刘据手忙脚乱地握住霍嬗不听话的手,把他往榻上一放,挨在曹宗身边坐好。
果然,曹宗看到霍嬗回来就不哭了,还伸手去拉他的手,想要和他一起玩。
但是霍嬗却舍不得离开刘据,他以为是自己刚才打了刘据的脸让他不高兴了,不仅扯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还不停地把自己的小胖脸往他的脸上贴去,像是要讨好他似的。
曹宗见霍嬗只顾讨好小舅舅却不肯陪自己玩,扁扁嘴巴就开始哭。
刘据被霍嬗扯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刚想换个不那么别扭的姿势,却被霍嬗误会,以为他不理自己了,于是小家伙张开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一时间,椒房殿内哭声震天,保姆们倒是尽心尽责地上前哄着,只是两位小朋友哭的频率有点不同步,好容易哄好了一个,他见另一个还在哭,马上就很有义气地陪着哭上了。
见此情形,卫长公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诸邑公主更是笑得喘不过气。
刘据夹在小侄子和小外甥中间左右为难,他跟霍嬗亲近,曹宗不高兴,他不理会霍嬗,霍嬗又不满意了。至于他去亲近曹宗,不好意思,那样更糟,曹宗不理他,霍嬗不乐意。
那一天,刘据可以说是从椒房殿落荒而逃的,走的时候很是有些狼狈,衣服都被两个小恶魔给扯乱了。这对刘据而言,算是一次极为难得的经历。
回到太子宫,刘据忍不住向霍光抱怨,明明嬗儿和宗儿都是很可爱的小孩子,为什么他们两个遇到一起,就会变得那么可怕,他简直招架不住。
霍光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道:“难怪兄长会说,殿下小时候不爱跟卫家表弟一起玩。”霍嬗和曹宗只有两个人,还是偶尔遇到的,卫家却有四个年龄相近的小男孩,光是想想就很可怕。
刘据似是被霍光的话触动了,他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阿翁让路博德在昆明池操练水战,去病哥哥经常会去那边,无忧和伉儿他们也都过去玩过,子孟,我们也去吧?”
霍光闻言有些惊诧,再一细想又觉得理所当然,便问道:“陛下会让你去吗?”
刘据一愣,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某个很重要的问题,忙补充道:“应该会吧,要不我去问问他好了。”
晚些时候,刘据特地去了宣室,问皇帝自己能不能在完成功课以后去昆明池那边玩。
皇帝扬了扬眉,笑道:“为何不能?大汉的太子岂能不通军事,据儿啊,你就该多往军营跑跑,多看看,多学学,不要一天到晚就埋在五经六艺里头。”
得了皇帝的允许,刘据往昆明池跑得可勤了,让被卫青管束着只有得到特许才能去一回的卫无忧兄弟几个特别羡慕。
看多了士兵们的操练,刘据经常也会提出自己的问题,结果却是问得骠骑将军抓狂。
最后,霍去病这样告诉刘据:“据儿,你闹不明白仗究竟要怎样打没关系,现在有舅舅、有我,以后会有更多的人为你做这件事,你只要知道该往哪里打就行了。”
第016章 必战之战
霍去病的话,刘据似懂非懂,他隐隐觉得很有道理,可仔细想想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惑,但他知道,表兄肯定是为自己好的,就轻轻点了点头。
见他皱着眉头、咬着下唇,似在思索自己刚刚说的话,霍去病问道:“据儿,你可见过陛下问起每场战事的细节吗?”
刘据下意识地摇摇头,阿翁如何会问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只有他会缠着舅舅和表兄讲打匈奴的故事,姐姐们更夸张,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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