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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皇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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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涌铭也没见过先后,只是瞧着他的模样觉得不太像南烈人:“你是干嘛的?”
  李默仁不以为然地笑笑:“难怪看着眼熟,原来是夏瑜那个老顽固家的儿子。”
  听到父亲的名讳,夏涌铭楞了一下:“你、你是元都的人?”
  李默仁说:“下去问你老子吧!”
  说罢,就举起流星锤对夏涌铭打过来,夏涌铭慌忙逃走,他也看见地上的麒麟,好似已经死了,怒骂道:“戚永琛,为了救你我们三个一路九死一生,最后还要死在你手里!你真是不得好死的乌龟王八!”
  李默仁一锤子打过来,夏涌铭避闪不及只能闭目等死,谁知却听见咣当一声,翟湮寂从后面站起来给了李默仁一剑,李默仁虽然已经避开要害,但是还是被刺中了后肩,翟湮寂举着剑,晃晃悠悠地站着,刚刚先后那一锤,他觉得自己半个肩膀都碎了,但是若是不除去这老贼,一旦他攻去元都,皇帝就危险了。他纵然是死,也决不能让这人伤害到皇帝半分。
  李默仁受伤后勃然大怒,举起流星锤企图砸向翟湮寂,谁知锤子又被夏涌铭死死抱住,他一时提不起来,就扔开锤子,伸手拿过戚永琛的剑,朝翟湮寂砍去。
  翟湮寂使用剑是好手,但是毕竟身上带伤,不敌于他,很快就又落了下风,被人一剑刺透了胸口,倒在地上。
  夏涌铭尖叫了一声:“湮寂!”
  李默仁见他还没死,又要补刀,戚永琛连忙扑过去阻拦,正在撕扯时候,元都的救兵冲上来,团团将李默仁控制住,李默仁眼看人多势众,看了一眼麒麟血,飞身出去一把抱住罐子,对戚永琛说:“先撤!”
  戚永琛却跟没有听见一样,哭喊着:“湮寂,湮寂哥哥……”
  夏涌铭一把把他推开,吼道:“滚!用不到你这个混蛋猫哭耗子!湮寂,皇后你可别吓唬我,你不要死啊湮寂,你让我怎么跟皇帝交代,湮寂……”
  他一边喊,一边痛哭出声,众人看着带领他们冲锋陷阵的皇后都沉默地低下头,突然,倒在一边的琥珀动了动身子,它疲惫张开眼睛,呜咽了一声,夏涌铭看着它,琥珀用尽力气,低下头,用尖锐的角刺开自己的前腿,但是大约是因为失血过多,许久也不见有血流出,它剧烈地喘息,嗷地吼叫了一声,用尖锐的牙齿将破口处生生撕咬开,它边喘边咬,像是疯了一般,将士们看着它,有的人不忍地转过头去,夏涌铭手指哆嗦着,想张嘴阻拦却觉得哽咽在喉头,琥珀眼睛渐渐翻白,它有气无力地呜咽了一下,终于,少量的麒麟血从破损的前臂里面流出来。
  夏涌铭的眼睛已经被眼泪完全糊住:“湮寂,有救了,有救了湮寂,谢谢,谢谢你琥珀。”


第八十六章 
  夏涌铭把翟湮寂的脸掰过去,把流着血的麒麟腿贴在翟湮寂的嘴上,让他吸吮,琥珀趴在地上,鼻子里只有出的气,它看着主人,似乎笑了一下,一歪头就闭上了眼睛。
  翟湮寂像是做了一个非常长的梦,他觉得后背疼得似乎要裂开了,仿佛他的一节骨头被打断,插到了肉里,然后在血肉里来回乱窜,想要冲破身体爆发出来。他被这阵刺痛折磨的奄奄一息,突然嘴里淌入一股腥甜的味道,这似乎是他熟悉的味道,他试探着咽下去一点,只觉得身体上剧烈的痛楚似乎稍稍缓解了些许,迫不及待地把这腥甜更多的吸吮到口中。
  待他觉得身子渐渐沉重起来之后,恍惚中仿佛听到夏涌铭的呼叫:“湮寂,湮寂你好点没有!”才觉得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白色,他慢慢睁开眼,仿佛从鬼门关中走了一遭。
  他猛地坐起身子,他被先后捅的那一剑已经渐渐止血愈合,但是后背却依然流血。夏涌铭见他醒过来,一把把他抱在怀里,带着哭腔喊:“湮寂!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翟湮寂,你活着就好,你活着就好。”
  翟湮寂茫然地看着他,又看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琥珀,费力地发出个声音:‘我……’
  夏涌铭说:“你刚刚……现在都没事了”他指着被元都将士拿下的戚永琛说:“你下令吧!让我一刀剐了他!”
  翟湮寂并没有看戚永琛,他看了看地面上躺在着的琥珀。看见它的犄角和嘴边还上带着血,又看到了它本来完好无损的前腿上的撕扯过的伤口,以及早已经闭上了眼睛,许久才喃喃道:“……琥珀”
  夏涌铭不忍地转过头说:“是它自己戳破了,为了救你,它可能真的……湮寂,你别难过,我们打下了南烈了,我们把三十万将士救回去了,我们还把戚永琛活捉了,咱们可以回元都去了,湮寂。我们打赢了。”
  翟湮寂许久才抬起头,看着戚永琛:“永琛,为什么?”
  戚永琛抿着嘴苦笑:“还不是为了你。”
  夏涌铭当时就忍不住了:“戚永琛你要不要脸!你为了他?你差点害死了他!”
  戚永琛没有理会夏涌铭的叫骂,只怔怔地看着翟湮寂说:“湮寂哥哥,我本来只想把你骗来跟我在一起,谁知道……”他顿了一下:“你这么厉害,可以把南烈全都攻打下来。”
  翟湮寂已经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自己却说得是肺腑之言:“我当时只怕迟了,你就要被南烈人伤害,别的也顾及不了了。”
  戚永琛闻言,知道自己再说别的皆是多余,只是默默地把头转过去。
  夏涌铭招呼将士把战俘都绑好,又问翟湮寂:“把琥珀,厚葬了吧?”
  翟湮寂摸摸它的毛发,从这里回元都少不得也要一个月有余。或许途中这东西就会发臭了,他想了想,依然说:“是我从元都把它带回来,便也要把它带回去。”
  夏涌铭点点头,叫人把琥珀抬下去,正在这时,突然一个暗器飞过,将戚永琛身上的绳索一下子割开了,他飞快地动了一下手,纵身跳起来,翟湮寂起身便追,夏涌铭见状也跟了上去。
  戚永琛的身手自然是不如翟湮寂,但是翟湮寂毕竟有伤在身,虽然喝了麒麟血,但是和无恙时候总有差别,他奋力前行,一把扯住戚永琛:“你给我站住!”
  戚永琛拿起手中的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湮寂!”
  翟湮寂的手微微放松了:“你干什么?”
  戚永琛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湮寂哥哥,我死都不会回到元都去了。你我都知道,我回去就是死路一条。戚沐倾不会放过我的,我要是回去不光会死还会连累姨母和你,还不如就让我死在这!”
  翟湮寂看着他,这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是在前二十年里唯一的朋友,在冰冷的相府中,少有能给他慰藉和关心的人,他知道他可恶,可是实在不忍看他死在自己手里,皇后手指微微颤抖:“我会……我会跟皇帝说的,不会要你的命,你把刀放下。”
  戚永琛看了看琥珀,他知道麒麟是神物,并不知它如今到底是生是死,并不敢贸然回元都涉险,只能说:“皇后殿下!你醒醒吧!戚沐倾恨我入骨,他会不要我的命吗?就算没有他,丞相回饶了我么?我从生下来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可能不杀我吗?湮寂,放了我,或者杀了我,死在你手里,也是值得了。”
  翟湮寂抿着嘴唇,手指都在颤抖:“戚永琛,我不能放了你,因为你,元都死了多少将士?你是人他们也是人!因为你我母亲整日不眠不休的哭泣,因为你,我跟陛下……我跟陛下……”
  戚永琛把刀更深地往脖子处一压,几乎陷到肉里一般,翟湮寂转过头,对夏涌铭说:“把他拿下!”
  谁知就在这时,突然流星锤远远滚过来,夏涌铭和翟湮寂连忙往旁边一躲,戚永琛扔下刀转身就跑,夏涌铭在后面刚要追赶,翟湮寂伸手拦住他:“小心有诈!”
  夏涌铭看着戚永琛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空中,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南烈的皇城被攻占,戚永琛又是叛臣,翟湮寂修书给了皇帝,决定班师回朝。一路上他总是神情恍惚,不是觉得琥珀还会活过来,就是觉得戚永琛没有叛国,不少将士都受了伤,不免打起了麒麟血的主意,翟湮寂整日嗜睡,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有一日一名副将疼得实在难以忍受,偷偷去琥珀的尸体旁妄想要些血治伤,谁知揭开那厚重的棺材板,竟然发现里面的一副空棺,琥珀已经不见踪影,里面只有它身上带的马鞍,且不知何时放在里面的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里面的东西也不翼而飞。
  属下连忙把事情告诉了夏涌铭,夏涌铭气得把副将抽了一顿,又去跟翟湮寂说,正巧翟湮寂做梦梦到琥珀从他身边跑开,他一直追赶,却不知何时怀里多了一只巴掌大小的麒麟幼崽,听闻夏涌铭的汇报,半晌才说:“元都是它的家,它又是神兽,怕是来人间历劫修行,如今走了,便把空棺带回去吧。”
  所谓归心似箭,将士们回去的脚程很快,很快就到了元都,翟湮寂虽然伤心戚永琛的背叛,但是总算大捷而归,想到就要见到父母和皇帝,心中又雀跃起来,当时他逼着皇帝让他去打仗,又听闻他不在的日子,皇帝竟然在乾坤殿里一直修行,心中十分愧疚,他想抱住他,跟他道歉,想躺在他怀里好好睡一觉,想告诉他,自己得了苍天庇佑,得了一只麒麟,可惜麒麟为了救他殉国了。
  他什么都想跟他说,渴望跟他好好亲热,他一走半年,皇帝一定想他了,他也想皇帝……
  越是临近朝歌,皇后的心越是砰砰地激烈跳动,仿佛是刚刚走进嫁进宫中,不知为何竟然紧张起来,他要去青鸾池好好泡泡澡,然后……他有些羞涩地低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看着熟悉的皇城,看着两旁夹道欢迎皇后大捷而归的子民,哪里还平复得了,只觉得心中荡漾,几乎想轻功回到皇帝身边……
  早朝还未开始,众大臣却都在金銮殿等着皇后到来,只是他们一个个表情都很奇特,连大气都不敢出,皇帝冷漠地坐在皇位上,眼里没有一点温度,面上也无表情,哪里有一点点激动和欢喜的样子。
  皇城门打开,进宫一共要走三道门,翟湮寂带着几名将士昂首阔步一直走,到金銮殿门口,夏涌铭和其他人将佩剑和武器都如数放在侍卫手里,翟湮寂忍不住小跑起来,他远远就看见了皇帝,若不是在正殿,他几乎想蹿到他身上。
  翟湮寂就要进金銮殿的时候,突然被门口的侍卫用手里的兵刃挡在前面。
  翟湮寂一惊,茫然地看着殿上。
  黄门侍郎走上前来,眼神中透着一股复杂之色:“翟湮寂听旨。”
  翟湮寂看看他又看看殿上,皇帝离他太远,他看不清他的脸,夏涌铭等人走近也一脸奇怪。圣旨在上,翟湮寂虽然困惑也只得跪在地上:“臣接旨。”
  黄大年的手微微哆嗦,拿起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孤之皇后翟湮寂,公然抗旨,一意孤行,殿前逼驾,有失后德。在南烈之战中,未经请示,擅自率领兵将攻打南烈皇城,孤军冒险。几至失机。为救叛臣戚永琛,私自下令,令我元都将士死伤无数,损兵折将,且未能将叛臣戚永琛捉拿归案,故有私自放之嫌疑,实在罪大恶极,为皇后者,理应事事以孤为重,翟湮寂既不能胜任,自今日起废除后位,孤特念旧恩,着贬翟湮寂为一国将军,从此后,跟孤有君臣,无夫妻。”


第八十七章 
  翟湮寂跪在地上,只觉得五雷轰顶,他茫然地看着黄门官,仿佛只是自己做了一场梦,众大臣一片哗然,他们只知道皇帝因为琛王叛变心情不好,谁能承想竟然把怒火发在了皇后的身上,且会这样暴怒,直接废后?夏涌铭等人跪在后面,也是吃惊不已,这这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九死一生的跑回来,封赏没有也就罢了,怎么还把皇后给废了?
  黄门官看着皇后的表情,于心不忍地转过头去:“请……接旨谢恩吧。”
  翟湮寂伸手拿起圣旨,仿佛比他年幼时候拿着比自己还高一头的兵刃还要沉,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直直地就往殿上走,两边的侍卫并不让开。翟湮寂一把挥开侍卫的武器,刚走了几步,影卫就从四面八方冲过来,翟湮寂怒火攻心,颇有人挡杀人的气势,拔剑就要迎上,影卫深知他的本领,不敢有半点松懈,眼看双方就要动手,黄大年连忙喊了一声:“影卫且慢动手!”
  黄门侍郎拿着圣旨就代表皇帝,他发了号令,影卫们暂时收起气力,翟湮寂转过头,看到他,眼中的杀意慢慢隐退了些,但是黄门官低头抿了抿嘴唇,叹息一声,微微不忍地侧过脸:“翟将军,宫中的规矩,臣子见君王,不得佩戴武器。还是把兵器解了再去吧……”
  翟湮寂被这声翟将军镇了一下,他似乎迟疑了一下,这是在叫谁,但是很快,他便想到,皇帝已经下了旨,他再不是元都的皇后,如今的他不过是一个臣子,他们不再是夫妻,他也不再是唯一可御前带刀的人。
  他低下头,从侧腰抽出佩剑,桄榔地一声扔在地上,夏涌铭跟着往前走了几步,叫了声:“湮寂”他也充耳不闻,影卫们见他扔了兵器,才给他打开了一条路,他抬起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表情,一步一步朝皇帝走过去。
  他一直走上了金銮殿,走到了皇帝旁边,他如今是臣子,这样的行为是大不敬,但是谁又敢多说一个字,翟湮寂一双赤目死死看着戚沐倾,手中还攥着他从黄门官那里夺过来的圣旨,他一字一顿地说:“听闻陛下,要休臣?”
  戚沐倾连跟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他的手攥的紧紧的,将涌到喉咙的哽咽全都咽下去之后,努力冷漠地说:“翟少卿,南烈一战辛苦了,别的事情以后再说,少卿还是先回相府好好养伤吧。”
  翟湮寂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抓戚沐倾的衣领,李钰昌最为猖狂之时也从不敢如此对待皇帝,众臣大气都不敢出,黄门官也踟蹰地看着皇帝的眼色不知该不该上前,丞相在下面怒吼了一声:“翟湮寂!”皇后也置若罔闻。
  他如此大不敬,自然引得影卫唰唰地从四周围过来,影卫们护主心切,一个无影手就将翟湮寂掀翻在地。他原本就受了重伤,又日夜兼程,此刻心口像是被挖开一块呼呼漏风,根本无暇应付影卫们的攻击,很快就被几个影卫拿下痛打。
  戚沐倾看着他,那句住手!在舌头尖里徘徊许久,终是又咽了下去,他低下头,浓密的睫毛遮住已经泛红的眼圈,他伸手掐住自己藏在衣袖中的伤口,用剧痛让自己极力清醒:“翟少卿,你大胜而归也算是功过相抵,孤不与你计较这次殿前失态。回去吧。”
  翟湮寂身心俱疲,根本无心应战,很快就被影卫摔在地上,伤口重新被崩开,血很快就染红了衣物,但是他似乎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他茫然地抬起头,看着皇帝冷漠转过去的脸,嘴唇抖动了几下:“为什么?”
  是我不能照顾好你了吗?
  是我身上带着杀过人的戾气了吗?
  是我不能生孩子吗?
  到底是为什么?
  我为你出生入死,对你日夜思念,终于相见,换来的是一纸休书和一句翟少卿。
  翟湮寂的眼圈迅速红了,他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对着皇帝嘶吼:“为什么?”
  群臣都被这场景震撼,他们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今天一早皇帝终于结束闭关,冷着脸把人都叫来,一句话也不说,仿佛皇后他们不是战胜而是大败而归,大家还没来得及猜测缘由,皇帝竟然突然就下了这么一道圣旨,翟湮寂什么错都没有犯,甚至还平定了南烈之乱,怎么就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给休了?皇帝之前还拒绝娶皇妃难道不是为了皇后吗?怎么这会儿皇帝竟然背信弃义,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说最初就是为了让皇后替他征战杀敌吗?
  翟慕白也觉出不可思议,他看着在地上攥着圣旨痛苦地手指发白的儿子,他一瞬间恍惚了,手指也跟着变得冰凉。犹如看到当年被先帝封为将军的自己,茫然地看着先帝冷漠的脸,那是他此生都不敢触及的噩梦,却如同轮回一般发生在翟湮寂身上,几位朝中元老看到丞相的反应,自然也想到先皇选后大典上的一幕,感慨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早朝上难得有如此安静的氛围,仿佛空气都被冻结,戚沐倾深吸一口气,将冲到嗓子眼的血腥狠狠咽下去,转头嚷道:“翟湮寂,你说为什么?戚永琛跟南烈是一头的,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去南烈见他?你又是为什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放了他?你跟他是不是有私情?”
  这一盆脏水泼的猝不及防,任谁都觉得皇帝简直是找茬,皇后若是真跟琛王有私情,怎么会还回到元都来找皇帝,众人瞠目结舌,看皇后的下场未免兔死狐悲,翟湮寂早就知道皇帝忌惮戚永琛跟他的少年情谊,早早向他坦白自己的心迹,谁知他如今又翻出旧账,还当众侮辱于他,将他一片痴情践踏至此,皇后心口一阵抽搐,几乎想上前跟他拼命。
  皇帝手指都在哆嗦,他从未对翟湮寂吼过,甚至没有在朝堂上对大臣们吼过,但是现在不吼他就会哭出声音,不说这些混账的话,他就要克制不住自己冲上去把翟湮寂抱在怀里。
  他不敢看他的伤口,不敢看他的表情,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仿佛只有这声怒吼才能宣泄他内心的苦楚,他看着群臣面面相觑的脸,挥手怒骂:“都滚下去!今天不上朝了!”
  黄大年站在旁边木楞地看着他,似乎这个皇帝是被人掉包的,皇帝吼完他才反应过来,心中长叹一声地嚷了声:“退朝。”
  众官员求之不得,迫不及待地从金銮殿走出去,大家出了城门都不敢抬头,心中都为皇后的下场觉得悲凉,本以为,皇帝把李珏昌一脉断了根就算太平了,想不到他不过是借由着丞相之手打压了别人,又利用皇后解决了南烈之战,如今刚刚太平就迫不及待卸磨杀驴,当真是帝王心,最冷漠,深不可测。
  不出一刻,众大臣便遣散了,翟湮寂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看着皇帝,许久才低声说:“臣没有……陛下相信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哽咽了一声,当真以为皇帝是因为这些误会了他,怒急一刻,又变得惶恐起来,颠三倒四地解释其中缘由:“我若是知道他背叛了元都,一定不会带人去攻打南烈,我没有保护好元都的将士,但是我真的不知道。”
  戚沐倾转过身,背对着皇后的脸已经被眼泪糊住,他狠狠咬紧牙关,不让呜咽声流淌出来,发出来的声音倒是咬牙切齿:“你没有?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会放走他?”
  翟湮寂茫然地咬住嘴唇说:“是臣一时鲁莽,他当时用刀抵着自己的脖子,我一时心软……他……他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我……臣下不去手……但是……但是臣没有想放了他,只想把他带回来……是有人把他劫走了……你相信我……”
  群臣走光了,夏涌铭却还在,他从听完圣旨就开始目瞪口呆,现在简直想冲上殿去把皇帝的脸皮掀开看看是不是别人假扮的,之前他对皇后的喜爱之情,自己都是亲眼看着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难道就为了个戚永琛?那也不是皇后的错啊,那是皇帝的弟弟,谁敢乱杀啊?再者说,这件事当时并没有多少人看见,皇帝怎么会知道的?
  戚沐倾说:“你对他下不去手?你明知道他的目的是杀了孤,取代孤。在你心中,他比孤还重要吗?翟湮寂,你已经不够资格做皇后了,孤念你……念你战功赫赫,封你做元都的镇国将军,以后……以后你跟孤,再没有夫妻的情分,往后在这朝廷上,你只尽你臣子的本分就够了。”
  翟湮寂在原地许久,仿佛被什么抽干了所有的精神,许久才疲惫地抬起头,他满脸的惊慌失措,全然不见一点点在战场时候的英勇无畏,像是个无助的孩子,因为一时淘气便被父母无情地抛弃,他咬着嘴唇,看着皇帝的冷漠的身影,小声恳求道:“是臣错了,是臣考虑不周,是臣疏忽了,陛下放心,只要有臣在,臣一定保护好陛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陛下,不会让任何人取代陛下,臣……臣不会有下一次……”
  他本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况且没人比戚沐倾知道,翟湮寂褪去表面的恭敬有加是多么桀骜不驯,他却因为自己胡乱寻找的借口努力辩白,为了自己的胡搅蛮缠低微地求和,戚沐倾的心都碎了,他已经不想承受更多了,他甚至想死便死了吧,翟湮寂死了,他陪着便是,他再也装不下去了,再也不能看到他受这样的委屈了。
  “陛下!”站在旁边的夏涌铭实在忍不下去了,这半年他跟翟湮寂朝夕相处,早就产生了深厚的感情,眼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受这种欺辱,他没破口大骂就算是给足了皇帝面子:“没能抓到戚永琛是小臣无能,是小臣不小心放走了他!跟皇后殿下无关!要罚就罚臣,但是皇帝你这么对待皇后!你……”夏涌铭忍不住发了飙:“你不怕遭报应啊!”
  戚沐倾一甩袖子:“来人!把他给孤轰出去!”
  几个侍卫架起夏涌铭就往外走,夏涌铭忍无可忍一边挣扎一边回头骂道:“戚沐倾,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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