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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你成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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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谨遵圣旨。”只剩半条命,金少康再也不敢多一句废话,纵使眼中的怨毒几乎烧红他的眼。
“上师。”他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呼喝。
“大王。”回应极快,如丝缕的声音透过夜色出现。
“你早就知道海荷官是谁了?”
“是的。”
“所以我们才有今天这一场相遇?”
“小的想给大王一个惊喜。”
“我惊喜过头了。”天龙子岳点头,显示出真心的高兴。“我好几百年没这么高兴过,你做得好!”
“这是小人的责任。”
“我要她,一刻都不许拖延。”
“可是这样跟我们原先的计划不一样。”空中的声音迟疑了下。
“上师,我看你没有真正弄懂本王的意思,”天龙子岳拉开袍裾,坐下。“天下不是我真正要的东西,我之所以会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为的是她,这点,本王相信你比谁都清楚。”
“是。”
“我要你把我们的计划提前,把傀儡带出去,喂饱它们。”八荒飞龙,哼,死龙有什么用呢?“本王要这些待惯安逸生活的群龙和无知的人们知道我的手段。”
有什么是不能让她知道的,一句“女人家不懂事”的话就想打发她,休想!踮着脚尖,海荷官从重重的院落摸索到议事厅的偏门外。
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趴在门帘上,肩背冷不防被坚硬的东西戳了下。
她伶俐回头,小巧的嘴立即被许多只手给捂住。
“呜呜呜……”
“嘘。”嘘声四起,她差点被射来的眼光围殴。
“我们也要听。”贺兰淳是带头的。沦为喽啰的皇后平凡和区可佟和黄蝶点头附和。
原来是同仇敌忾。
大家用眼神交会,每个人都点头!唉,可想而知,她们被自己的丈夫各自拎回来后,或多或少全吃了排头。
“你们带着包袱?”海荷官不解地发现。只是来做一下壁脚,用不着连家当全款出来吧!
“他们一群大男人在一起,肯定是商量要怎么休掉我们,所以要未雨绸缪啊!”
晃晃沉甸的包裹,贺兰淳老实不客气地把细软全扛上了。真要被休,太没面子,先下手为强嘛!
“银子、珠宝太重我带不动,钱庄的银票行吗?”刷地,区可佟亮出一叠簇新的官家银票,面额都是千两以上。
“还有我,”平凡喜孜孜地贡献自己几年来攒的私房钱,居然是根重死人的竹钱筒。“嘿咻,我不晓得里面有多少东西,不过,够开销了。”
黄蝶清妍冰心,就算不好意思也别有一番风情。“我……很少用到银子,什么都没有。”
“没关系,妹妹我挺你!”豪气干云的贺兰淳。
海荷官被五花八门的元宝弄得眼花缭乱,她、她、她攒的钱跟眼前这些根本不能比,看着看着,她的眼珠几乎快掉下来。
“别对不该你的东西流口水。”眼角的金银珠宝突然被一道黑影遮住了。
她傻傻抬头。“尔真。”
不只戈尔真,群龙的老大独孤吹云,当今天子独孤胤,珍珠龙戚宁远,还有曾是一堡之主的兽王堡主海棠逸,几个人一字排开,脸上全是啼笑皆非的苦恼表情。
就是不能对她们掉以轻心,唉!
会各自把老婆带到独孤胤的别业中,是因为他们有非一起商量的大事,满以为女人家有伴会安分守己些,结果——居然想集体卷款潜逃,这下,就算天塌,也要先把家务事料理好再说了!
身为人家丈夫的一个个把自己的老婆领走了,也许群龙平常老是意见不合,这次心有灵犀,他们决定回家后要严厉禁止女人的聚会,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五个女人在一起,男人的江山岌岌可危。
“我也想听听你的解释。”戈尔真抱胸。
“这是我想说的话。”海荷官眼看不妙,喘口气,往空无一人的议厅跑。“为什么你不在石谷盖房子,没头没脑地上街来?”
该说她心细如发,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放不下心,也幸好追了来。”
“你担心我对不对?”
“这种事需要问吗?可是你居然想跟那群没脑子的女人翘家,近墨者黑,以后再也不许跟她们有任何瓜葛!”他怒吼地走向她。出谷至今,窝囊地跟着一群女人后面,为的就是因为她不在自己眼前的心神不宁。
她,弄得他神魂颠倒,这样拼了命的爱她,她能明白吗?
海荷官绕着议室桌嚷嚷。“你要保持理智,不能打我!”她禁不起盛怒中的他,一个指头都经不起!
“你再不给我停下来,我就真的生气了。”他长手横过桌,海荷官就落入他的掌握中。
“你放马过来啊,这样还不叫生气!”真的打杀起来,她还有小命吗?
“这是挑衅?”她的胆子不小他早知道,可是戈尔真不否认自己很喜欢看她自信满满、活泼生动的表情,看她全身焕发迷人光华,就令他心荡神摇,根本不在意她的话挑战了他的权威。
“能让你失控是小女子的荣幸!”能这般亲近地瞧着他真好,海荷官着迷地攀上戈尔真的颈项,自动在他唇上啄了下。
“你玩火?我会让你知道男人是不能挑逗的。”他的气息拂过她的发。
海荷官的本意其实是如此,她有一肚子的疑问想知道答案,此刻却被他勃发的情欲封缄在露骨的温柔里。
“哇……”一声长又暧昧的口哨打散了缠绵的身形,戈尔真飞也似地用自己身躯遮住海荷官。
“我们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撞坏了你们的好事,你们继续,请!”戚宁远“好心”地多嘴。
戈尔真全身扬起火焰,正想骂人,“嘟咚”地一声,在他身后的海荷官不知怎地摔了下桌,绊手绊脚的裙带和议事桌上的书籍卷宗,几乎埋没了她本来就娇小的体形。
大家在错愕的当头,只见到海姑娘一双凭空乱挥的手。
戈尔真哪还顾及方才要发的是什么火,含笑地救出海荷官,将她搂在怀里。
“有没有受伤?”他说着,也不管众目睽睽,拉起她的衣袖就要检视。
“我很好,你不要动手动脚,好多人看着呢。”海荷官恨不得地上裂个大洞,好让她一头钻进去,不要再出来,真是糗大了!
独孤胤憋着笑意,哪还有一点九五之尊的威严,而戚宁远和海棠逸、独孤吹云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早笑弯了腰。
海荷官羞得趴在戈尔真肩窝,再也不肯抬头。
“非礼勿视你们不懂啊,我也不是愿意要掉下来的。”她徒劳无功的解释更换来哄堂大笑。
戈尔真丢给众人见好就收的眼神,带着海荷官往偏门离开。
“会你们先开,我去去就来!”
群龙互抛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你慢慢办事吧,这里有兄弟在,你放心!”戚宁远朝着无人的空气喊。
“你再鸡猫子狗叫,不怕他回来会痛宰你一顿?”独孤胤想起沉入梦乡的小妻子。
“今晚不如散会吧,一天不开会又不会死,”有人附和。
一场议会流产,不过,谁在乎!
第八章
宫灯辉煌,氤氲的雾气将一间浴池染幻成烟水迷濛的景致。
很久不曾这么痛快地洗过澡了。
长型的浴池放了植物香精还有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瓣,比人体还高的温度蒸醉了海荷官的绯颊,在茫茫水气中,她白里透红的身子和嬉耍花瓣的藕臂美不胜收。
她仰着漂浮,赤裸裸的腿有一拍没一拍地打水,浴池的另一头是水源头,一个造型狰狞的龙头汩汩流出温泉,她翻转过身子,让龙口的泉直接打在她的胸脯上。
“你要玩到什么时候?”朦胧的烟雾中戈尔真的影子逐渐真实,等海荷官抓住音浪,他的人已经来到她身边。
他也是光溜溜的。意识到自己毫不羞惭地看着他男性的胸膛,海荷官惊叫一声,连忙沉入水中,他也同样瞧见她的啊!
本来以为没入水中就没事的鸵鸟怎么也想不到,她憋着气,睁着眼,却看到更不该看的,在水色的浴池底,戈尔真一丝不挂,他没有赘肉的小腹平坦光泽,双腿修长洁白。
对水她本来就不在行,一口气被水底的异色给吓得张大嘴,水势马上呛进喉咙和鼻孔,直冲脑门的剧痛让她乱了阵脚。
“你喔,就是没一刻的安分。”戈尔真不费吹灰之力地救她免于溺毙在浴池中,可也没好脸色。
一上岸,一方温暖的大巾就裹住海荷官玲珑的身躯。
戈尔真的眼中氤氲着情欲。
他想要她,已经到濒临崩溃的边缘。
“好一幅旖旎春色,不过,就到此为止,我不会让你再碰她一下的。”曾几何时,浴池的圆柱顶站着一个人。
腾腾的水雾模糊了来人的脸,可是那阴柔的声音戈尔真记得。
他处变不惊地将海荷官推往一室之隔的房间。“去躲起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又来人能通过御林军的警戒摸到这里,绝高的轻功和智力绝对跟他有得拼。
落地的海荷官并没有如戈尔真吩咐往外走,她四处搜寻,希望能找出防卫的“兵器”来,找了老天半才想到,谁会把武器带到浴池来啊!
“没用的,你阻挡不了我!”天龙子岳一跃斜倚在幕帘的顶端,炫耀他无人能够匹敌的轻功。
“我听你放臭屁,回去刷过牙再来!”戈尔真全然不介意自己春光外泄,以睥睨的姿势嘲讽班门弄斧的天龙子岳。
虽说是对头死敌,天龙子岳对戈尔真的万丈信心还是报以欣赏地扯动嘴角。人间的男子尽管再威武雄风,总是以暴露身体为耻,戈尔真是他所见过最坦荡荡的人类。
“小丑跳梁只是浪费力气。”天龙子岳凌空飞渡,以玉树临风的姿态扑向海荷官而去。
“那你就等着我把你揪下来吧!”声东击西?想得美!
戈尔真身如猿鹰怒豹,两人在交会的同时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掌。惊天骇地的气功波及了水域,四溅的水花也成了伤人的利器,波涛过处,断垣残壁。
两人越打越激烈,可戈尔真觉得眼前的天龙子岳突然幻化作无数个。“我是万能无敌的神,你一个区区人类打不过本王的。”笑声歇处,他的本尊如电奔向海荷官。她才是他的目标。
“妖言惑众!”戈尔真扭身提气想从中拦截,谁知道凌厉的鹰爪只抓住空气,他再返身,先机已失,海荷官落在天龙子岳的手中了。
“放开她,要不然血溅五步是你最终下场!”戈尔真的指关节嘎嘎作响。全身的水气因为刚才的武斗蒸发到一滴不剩。
他不修仙、不佞佛,可是,谁敢动了他此生最爱的女子,修道千年不及一夜成魔,他会开杀戒!
天龙子岳用两指掐住荷官喉咙。“我就不相信你能耐我何?”就算白痴也看得出来,杀伐神龙跟他一样钟情于这个女子。
“自大是要有本钱的,你都这么自信,我宁可错杀也不能轻放过你了!”尽管天龙子岳的武功路数怪异,但要他戈尔真认输?等他的坟前草长高再说!
“我欣赏你的张狂,因为这点我会留你一具全尸!”天龙子岳施恩地说道。
戈尔真想生吞活剥他的样子,激起天龙子岳多年来不曾出现的战斗力。
“谁是谁的手下败将还不知道呢!”戈尔真打起十分精神了,他敢威胁他用生命去爱的女人,就要有受死的觉悟!
自从他拜武当真实老人为师,艺成下山后,虽说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在精英之粹的八荒飞龙里,论起武功,他也是佼佼者,想让他承认失败,放马过来再说!
戈尔真屏神静气,贯注全神,以天龙子岳为目标,既然是以对手为目标物,就拥有绝对的自信不会伤到海荷官。他有这份别人所没有的自信,唯一要向老天爷渴求的,是她一定要信任他。
在如刀割人的掌风气功下,海荷官被夹在中间,每到紧要关头要不是戈尔真险险收回一掌,就是天龙子岳把墙壁当平地踩,她被带着纵跳横跃,披头散发,都快成疯婆了。
喊救命?没用的,屋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却不见一个侍女、守卫还探头,唯一的可能就是连外面也出纰漏,也陷入水深火海中了,皇帝皇后的命可比她的值钱,她跟戈尔真要自求多福了。
天龙子岳久久缠斗不下,有些心浮气躁了。“是你逼出我原形的,不要怪我!”
狂吼一声,他阴柔的脸颊大力抽动,嘴一张,两颗长又尖的獠牙从臼齿处冒出来,眼神整个不对了。
海荷官一口气吞不下,没呛死却被吓昏了脑袋,天啊,地啊,我的妈妈呀!
“为了你,我自愿长生不死,变成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因此我不许你怕我!”天龙子岳还是在乎海荷官的。“不过,长期的痛苦就要结束了,有你陪我,什么都值得了。”他阴魅的声音有丝脆弱的哽咽。
“我说过我不是你要的人,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男人的自以为是让她痛苦,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知道你不是,我的恩儿不敢回嘴,她是朵小花,只能依附着我而活,可是我要你。”他是明白人,他的恩儿在他心中住得太久,久到成了十全十美的影像,他怀中的女子或者不是他的恩儿,可是他等不及了,聊以安慰总比苦苦相思的好。
“你休想把我当成代替品!”
“来不及了,我等了好几百年,等不下去了,你就是她,乖乖喔,等我把从中阻碍我们的家伙除掉就好了!”他泛红的眼睛藏着占为己有的狂热。得到他心爱的女子,他心愿已了。
天下,只是他无聊中用来打发时间的游戏,真要称霸江山版图他早在数百年前就做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你不能……好臭!”海荷官被天龙子岳喷射出来一股腥膻气给薰晕,四肢瘫软地失去了意识。
“你对她做了什么?”戈尔真用尽所有的气力咆哮。他织就一张气功的天罗地网想一举成擒,光华盖顶的光罩直朝天龙子岳头颅罩下。
如果是人,谁都逃不过他乌云盖顶的这一网,差就差在天龙子岳不是人,他不顾一切地一飞冲天,光网应声而破,隐身没入墙壁之前,邪恶的獠牙重重地在戈尔真的左臂上留下了印记。
戈尔真咬牙还他一掌。
天龙子岳笑得肆无忌惮。“这是我到此一游的礼物,杀伐神龙,后会无期了!”
有什么事比消灭情敌让人更痛快的?!
天龙子岳不见了,断垣残壁只剩下筋疲力竭的戈尔真。
“呀——”他杀红的眼什么都容不下,狼一般的嚎叫贯穿空荡荡的浴池,他风驰电掣追了出去。
戈尔真没能追到天龙子岳,才出了院落的他被满地的尸首和成河的血腥味给震慑得停住脚。
他是皇室的臣子,除了儿女私情他还肩负保护主子的重责大任,追还是不追?
天人交战后的他用脚尖拈起一把卫士刀,朝自己的手背一划,顿时血流如注。
会痛证明他是清醒的,瞪着火光冲天的主屋,他别无选择冲入了呼声价响的前厅。
一场杀戮直到天色翻白才告段落。
残留的部将忙着善后,努力清洗整理过的议事厅,聚满整夜没有合眼的群龙。
没有人开口,这一仗是有史以来最惨烈的,建筑物所受的破坏不说,连将军都折翼了数人,更甭提虾兵蟹将武士小卒了。
“对方究竟是什么妖怪,刀斧对他们一点用处也没有?”一国之君的独孤胤也参与战斗,白缎的袍子沾的是斑驳的血迹。
“是僵尸。”说话的是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
他和从京都赶来的蓝非结伴而来。
所有的人全站起来。“天人!好小子,你可回来了!”
头戴道冠,身穿太极阴阳两仪的年轻人跟大家搂成一团,你一拳、我一拳,虽说拳拳见肉,却是久别重逢真情流露。
靳天人,镇魂龙,八荒飞龙里的老六。他饶舌爱说话,一天要不开口说话绝对会生病,精通奇门遁甲,以斩妖除魔为一生的目标,居无定所的他,行踪飘忽,却在这节骨眼回来,怎不令人惊喜!
“准备把我打成肉酱啊,你们这些死没良心的人!”靳天人躲过一拳拳招呼过来的铁拳,四两拨千金地闪到独孤吹云身后。
“喂,是谁没良心,出门是丢掉,回来算捡到,你这算哪门子兄弟啊,联想替你收尸,都不知道上哪去才好!”最毒的嘴巴出自独孤胤。
“皇帝老儿,你一把老骨头没教皇后娘娘给拆了,真可惜!”奇怪,“毒王”的封号换人了,老五呢?
“看在你是我兄弟,要不然剪了你的麻雀舌喂野狗!”独孤胤不好惹,谁招了他的忌讳就等死吧。
靳天人大吐舌头。“我好怕!”天地独秀的脸却转向闷声不响的戈尔真。“五哥,你的脸色不好喔,看见小弟回来不高兴啊,我千里迢迢是为了你,不妙……”
撇下众人,他捏指成骈,以非常的速度点住戈尔真周身的大穴。
“没用的!”戈尔真安静得出奇,黑气似有若无地罩在他饱满的额头,他自己是懂医的人,最清楚自己的身体,要能救会任着自己死去吗?
“你被天龙子岳的毒牙咬过?”撕开戈尔真被咬过的布料,胳臂上出现两颗并齐的牙印,印子的周围已然全黑。
“你知道他?”独孤胤很难置信一个功在朝廷的大将会变成僵尸。昨夜他们大战傀儡,直到天龙子岳呼啸,傀儡们也跟着跑掉才结束一场荒诞的杀戮。
“据我所知,人类的天龙子岳早就被这个不名僵尸占用身体,我从西藏追杀它到这里,前前后后,它不知道换过多少躯壳,天龙子岳不是第一个。”靳天人说明他会回来的原因。
天下无奇不有,神妖仙佛,不见得看不见就不存在。
“你收得了它吗?”戈尔真没有把自己的伤放在心上。
“天下没有我收不了的妖,就算再棘手我也要收。”要不然他何必回来!
“我也去!”戈尔真心急如焚。
“不行!谁都可以去,就你不行。”他去简直是送死!
“那就算了,没有你我还是能去!”他会坐在这里是因为战斗才结束,他有义务保护主子和大哥的安全,眼看京城里最剽悍的侍卫团和御林军都到齐,现在他该去做自己的事了。
“莫非……海姑娘被掳走了?!”当时兵荒马乱,谁也顾不了谁,众人一心只想退敌没有顾虑到其他。
“她是我的责任,不用你们管!”戈尔真的傲慢无人能敌。
“死鸭子嘴硬!”蓝非啐他。
“我们走吧!乘我还没死,我要荷官平安回来。”他连跟蓝非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一心挂记着海荷官的安危。
“你知道他的巢筑在哪里?”靳天人问道。
“跟我走就对!”戈尔真心似油煎地抢出门外。
靳天人也随后追随。
“那我们呢?”蓝非多此一举地问。
“走!”独孤吹云拿来佩剑,瞬间不见人影。
所有的人见状,知道什么都不必多说了。为兄弟两肋插刀才叫兄弟,向来不爱沾血腥的大哥都义无反顾地剿鬼去,他们当然也要同进退,戈尔真可是他们的老五,群龙缺一不可啊!
她又回到这间阴沉沉的鬼屋了。
前门、后窗、走廊都有人看守,她要安分待在金丝笼里,看守的人一个也看不见,可她只要探探头,人立刻马上冒出来。
“我要见他,天龙子岳,你不要像个缩头乌龟的躲着,立刻出来见我。”海荷官捶桌子、丢东西出气,明知道无济于事,就是压不下心头火。她牵挂着戈尔真,不知道他是好是坏,她想逃出这个鬼地方,又无能为力,两相煎熬,心力交瘁。
“夫人,请不要为难我们下人,大王只吩咐我们看着夫人,您要出了什么事,下人们担待不起。”
“说的也是,你要有能力就不在这里了。”狡猾的天龙子岳,只敢派下人来敷衍她,自己却没胆露脸。
“你去告诉他,我要见他,天龙子岳要是不来就等着收我的尸。”
“是……是。”以死相胁,谁都不敢担下这份重任。
“还有。”她喊住他。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给我棉底、针线、刀剪,我要纳鞋。”她必须找点事做,要不然会先发疯。
“这……我要请示大王……”
“给我要的东西,不然我让你不得安宁。”
“砰”地一声甩上门,她不接受拒绝。
稍后她得到想要的东西。
有了事做,她没有如预期地安下心来,在她脑子里飞舞的全是杂乱无章的片段,戈尔真杀红眼的扭曲神情,还有天龙子岳……她浑身掠过一阵痉挛,不敢再想,手捻的针穿过布料在手指上戳破一个口子。
她糊涂地遇上戈尔真,糊涂地爱上他,从来没仔细想想这爱有道理吗?
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你找我?”她怔怔地发愣,没注意天龙子岳什么时候来的。
很奇怪,海荷官并不怕他。
他的鬼样子的确很骇人,也吓着了她,可是她无法恨他。可恶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是她?
“你终于肯见我了。”
“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跑来挑衅,我必须清除干净,还有,我们的婚礼也在筹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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