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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一个天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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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痕道:“我是回来请求陛下将厉司交给我的。”
温苏夌道:“厉司?”
御痕道:“陛下留下厉司不杀,便是知道我会为了厉司而回宫。”
原来又是这样。似乎每一件事都在周礼桓的掌握之中,他却无一例外地在周礼桓面前一如既往地愚蠢着。
御痕道:“陛下,既然已经留下了厉司,便将他交给草民吧。他并非有意谋害公主,他的目的是草民。当初,即便你确实有一瞬间怀疑过草民,却还是保护了草民,我想要将厉司带出去的心情,陛下该很了解才是。”
温苏夌听懂了御痕的话,但是他无法理解,他提出疑问:“御太医,这怎么能一样呢?”
然而,周礼桓却道:“你走吧。我会派人将他送给你。御痕,保重。”
御痕如释重负,朝周礼桓跪下,郑重地磕了三个头。他说:“陛下,你也保重。”
周礼桓仿佛并没有带什么情绪,离开。
温苏夌将御痕送走,去了御书房。
他看着周礼桓在烛光下平静得有些无情的眉眼,忽然觉得,这个人,即便似乎总是能运筹帷幄,却还是有些孤寂得让人觉得可怜。
他又心软了。
因为御痕回过宫却又离开了的消息在宫中逐渐传开。一些议论也在悄然传散,说即便张皇榜道歉了,他们的陛下,还是留不住御痕。这样代表了什么?
岚邑天子,是否逐渐留不住人心了?
温苏夌很生气,仿佛被人质疑了自己的私有物品一般,他下令侍卫队,见到有胆敢嚼舌根质疑陛下者,无论官阶大小,一律拿下严惩。责任由他来担。
然而,尽管流言像风一样,愈发猛烈张狂,温苏夌却还是没能抓到一个人。
他冷静下来,终于开始意识到不妥。
——*——
王量下了马车,进得府中书房,背后传来一个欢快的声音:“丞相大人!”
王量被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差些没被气出病来。
温苏夌一身夜行衣,神情似乎还有些自豪。他说:“丞相大人,您丞相府的守卫比公主府上的还警觉,但是我还是进来了。”
王量一口气不顺:“你你你……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温苏夌一看老人家要生气了,赶紧说正事:“丞相大人,我是有正事找您的。来来来,快坐下。”
王量吹胡子瞪眼地坐下:“你这个无法无天的臭小子,丞相府都有胆子闯了?当真是狗胆包天!来……”
温苏夌赶紧道:“丞相大人!您先别生气呀听我说。我怀疑,有人故意在宫中造谣中伤周……陛下,有人想谋反。”
王量的眼神高深起来,他看着温苏夌,道:“有人想谋反?”
温苏夌点头:“不错。丞相大人,我们要再演一出戏,像剿灭周卞一样,剿灭那些胆敢谋逆犯上的乱臣贼子。如何?”
王量捻须,眼神深邃。
——*——
“臣有本奏。”
王量出列,道。
周礼桓道:“宣。”
王量道:“陛下,近年来,我岚邑连连遭乱臣贼子兴风作浪,颇有时运不济之嫌。依臣之见,陛下应亲回高凉祭祖,以求岚邑先祖庇佑,来年风调雨顺。”
此言一出,众臣皆倒吸了口凉气。
这王量也不愧对这丞相之名,先是痛批天子,再是直言岚邑时运不济。当真是不怕触了这天子逆鳞。
只不过,这陛下,经过周卞事件后似乎倒也确实转变不少,冷则冷矣,倒是不再见先前那股傲得死人的自负。
不知是祸是福?
当下,廷上一片寂静。
周礼桓沉吟片刻,道:“丞相所言有理。便依丞相之言,择日到高凉祭祖。朝中事务,便由丞相代为管理。孤祭祖期间,一切皆以丞相马首是瞻,不得违抗。”
众臣齐声高呼:“臣,遵旨!”
——*——
“统领!统领!大人!大人!啊!大人……”
吴黥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喊。
温苏夌:“……”
待吴黥喘完气,他问道:“怎么?”
吴黥道:“大人!陛下要去高凉祭祖,去一个月呢。是丞相大人提议的。您觉得妥么?”
温苏夌心中咯噔一声:“什么?高凉祭祖?”
他觉得大大的不妥。
温苏夌急匆匆地去找王量,然而王量闭门谢客,翻墙也翻不进去了,王量早有防范。
温苏夌心中恐慌:明明说好一起演戏,为何要单独行动?在这种时期将周礼桓支到高凉祭祖?那岂非朝中空虚无人易攻难守?难不成……王量便是这幕后最大的黑手?师父所说,要倾覆岚邑之人,便是王量?他勾搭错人了?他……打草惊蛇了?!
温苏夌又去找周礼桓,周礼桓道:“三日后出发到高凉祭祖,你也一同去。带上十亲侍,侍卫队留守京都。文武大臣一半随孤祭祖,一半留守,你觉得如何?”
温苏夌道:“周礼桓,王量他为何忽然提出要你去祭祖?”
周礼桓道:“确实有段时间没去探望了,没准真的是被生气惩罚了。孤以为,该去。”
温苏夌皱着眉头:“你还有心情说笑。”
周礼桓抚了抚他的额头,道:“怎么?谁惹你生气了?”
温苏夌拍开他的手,郁闷道:“我要是葬送了你的江山,你是不是又要杀……”温苏夌忽然顿住,微微嘟起嘴唇,眼中一片烦躁。
周礼桓便凑过去,含住他的嘴唇。
温苏夌猛然退开,羞恼道:“你怎么总这样?耍我很好玩么!”
周礼桓点头:“嗯。”
温苏夌:“……亡你的江山去吧!老子不奉陪了!”
周礼桓拉住他,眼中带着笑意,道:“爱卿以为,有何不妥?”
温苏夌:“……”拍开周礼桓的手,他在心中掂量了一下,周礼桓信他的可能性大,还是信王量的可能性大。最后发现他根本就输得毫无悬念。他说,“路途遥远,劳民伤财。”他看了看自己,补了一句,“伤筋动骨,老子不去。”
周礼桓便笑。
——*——
三日后,大队伍还是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临走之前,温苏夌郑重其事地将吴黥拉去密谈了半天。
他叮嘱吴黥为他盯一个人,丞相王量。
吴黥吓了一跳,道:“如此,是否不妥?”
温苏夌将事情细细与吴黥交代了。吴黥神情愈发沉重,最后郑重点头,道:“大人放心,卑职定不负重托,万死不辞。”
温苏夌道:“一旦朝中有异动,务必及时派人禀报。”
吴黥目光坚定地道:“大人放心。侍卫队没有贪生怕死的弟兄。”
温苏夌点头,握了握吴黥肩膀,忽然道:“没能保住徐大人,让他回来,我很抱歉。”
吴黥一愣,眼中也有些悲伤,道:“大人哪里话,大人与徐统领一样,都是我们的好统领。徐统领离开了,因为继任的是白楼大人,弟兄们才没有灰心。”
温苏夌紧了紧掌心,转身离开。
太阳很晒,温苏夌在马背上摇摇欲坠。
王长喜骑了马过来,道:“白楼大人,陛下请大人移步,有要事相商。”
温苏夌心道不去,都快被烤熟了还商量商量个什么鬼。然后还是跟着王长喜走了。
上了马车,凉快了不少。温苏夌恹恹地耷拉在一边,等着周礼桓发话。
周礼桓拿了水凑到他唇边,道:“张嘴。”
太渴了,温苏夌就着周礼桓的手便喝了起来。喝完后,周礼桓拿袖子细细为他擦了擦唇边的水渍。道:“好些没有?”
温苏夌看着周礼桓,晃了晃头。然后闭上眼睛,倒向周礼桓。周礼桓接住他,皱着眉让王长喜叫覃行过来。
覃行看了温苏夌,道温苏夌旧伤未好透,此乃天气过热诱发的暑气入侵。不能再在外头晒太阳,需在阴凉处静养,多喝些水。
周礼桓明了,为温苏夌除了官服,换上常日里穿的轻薄便装,也没有系腰带,任衣服松松垮垮地搭着,将他稍稍搂着为他扇风。
温苏夌咂了咂嘴,周礼桓便给他喂水。温苏夌无意识地张开嘴,水从嘴角边流出去。周礼桓给他擦干净,含了水贴上他的嘴唇,给他喂进去,又将他微微发干发白的嘴唇舔得红润濡湿才罢休。
温苏夌的脸色逐渐好起来,呼吸平稳。
周礼桓抚上他的面具边缘,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离开了。他将手指往下移,细细地在温苏夌脖子上那圈淡淡的伤痕上摩挲。
他没有问,这里,发生过何事。
温苏夌清醒过来,自己一个人在暗暗的马车里晃荡,他起身掀开帘子,夕阳将逝,夜幕降临。周礼桓在队伍最前骑着马,英俊挺拔。
他下了马车,王长喜慌忙过来询问。温苏夌道已无大碍,骑了马赶上周礼桓。
周礼桓见了他,问道:“没事了么?”
温苏夌道:“我怎么了么?睡着了?外面好凉快,好舒服。”
周礼桓也便由得他。
队伍又行进了几里,周礼桓令原地扎寨休息,第二日再赶路。
温苏夌放眼望去,火光延绵不绝,场面颇为壮观。四周都是沸腾着的香气,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嘟囔:“好饿啊。”
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一碗肉汤,温苏夌看了看周礼桓,正想接过去,周礼桓已经收回去自己喝了。
温苏夌:“……”
周礼桓喝了两口,又递过去给温苏夌。
温苏夌道:“不要,被你喝过了。”
周礼桓起身离开,重新带了一碗回来。
温苏夌接过去咕咚咕咚喝了。
待他喝完,周礼桓道:“还是我喝过那碗,添满了而已。”
温苏夌:“……”他发现周礼桓就不该同情。
温苏夌道:“你说,祭祖这种事不是该将所有皇子公主王亲国戚都集齐了一起方有诚意么?现如今只有你一人,说不定岚邑列祖列宗会生气呢。”
周礼桓但笑不语。
温苏夌往后躺到地上,看着点缀着繁星的夜空,道:“周礼桓,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是我太大意了。我竟然没有防范琨钤和鄞暹。不一定是岚邑的人勾结,琨钤与鄞暹的人也有可能的啊。如何是好?”
周礼桓道:“去查。”
温苏夌从地上坐起来,看着周礼桓:“嗯?”
周礼桓道:“去查。现在,可以。”
温苏夌疑惑:“现在?也行。我去。你继续去祭祖。咱们兵分两路,到时我有消息了会通知你的。”
周礼桓拉他起来。
二人在众人眼前上了马,周礼桓看着温苏夌,讥笑道:“与孤比试马术?呵。”
话音刚落,二人的马咻一声飞奔出去。
身后传来众人的欢呼起哄打气声。
险些被甩下马的温苏夌:“?……!”
直到马停下,早不知身处何处。温苏夌惊魂未定,望向周礼桓。周礼桓飞身到温苏夌身后,从温苏夌手中接过缰绳,轻喝一声。二人共乘一骑,周礼桓手中牵了一马,便缓缓行进着。
温苏夌犹自不明就里,道:“怎么回事?去哪儿?还不回去?”
周礼桓道:“逛一逛。”
温苏夌:“……”
似乎……跑得太远了吧?再说,哪儿有人大半夜出来遛马的?
——*——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周礼桓已经策马率先冲回驻地,威风凛凛。
众将士官员高声欢呼:“陛下威武!万岁万万岁!陛下威武!……”
温苏夌随后也冲回了驻地,黑着脸抱怨周礼桓耍赖。众人朗声大笑,起哄输者该罚。
一直闹到下半夜,驻地才逐渐安静下去。
第二日,周礼桓仍旧与温苏夌共乘马车,王长喜随行其右,十亲侍贴身保护,如常行进。
——*——
周礼桓勒停了马,道:“今晚在此休息。”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温苏夌终于发现,此番祭祖,周礼桓原来又有一个他不知道的计划。他问:“祭祖大队那边如何处理?”
周礼桓道:“无需处理。”
温苏夌:“……”
周礼桓笑:“无需担心。不会有事。一切已安排妥当。”
第13章 温苏夌墓·祭祖(下)
直至第二日上路,温苏夌犹觉不可置信。心中也不得不承认,已经将任何事都计划好了的周礼桓,确实无愧岚邑天子之名。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呢?琨钤?鄞暹?还是说……垣中?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温苏夌又问。他其实挺惭愧,总觉得这样下去,那所有麻烦就都是周礼桓自己解决的了,他好像……半点忙都没帮上啊。如何是好?
周礼桓没有回答他。
二人换上粗质平民衣裳,犹自气度不凡,一人俊美威严,一人……看不到脸。
一路上,二人投宿的都是江湖客栈,从那里,温苏夌自回宫后第一次再度听到了殊门的消息。
说殊门门主金盆洗手,隐居乐川,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殊门少主韩羡正式继任殊门门主。
百晓生拿出证据,在十大名派掌门面前,证明八年前迫害殊门之人,正是现任盟主郑致原。且除迫害殊门一事,郑致原以公谋私,私下作恶不断。十大掌门联合肃风,讨伐郑致原。郑致原负伤逃走,武林如今一片混乱,群龙无首。
有人欲推韩羡为新盟主,遭到各路侠士反对。道殊门枉顾气节,贪生怕死,投奔朝廷,如何能当此大任?
温苏夌听过不止一次,这种言论。
他无法忍耐,而后爆发了。
他将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将一路上见到的小混混派头学了个十足,衣摆一掀,脚往椅子上一蹬,道:“简直一派胡言,不知所谓!”
周礼桓手下未停,波澜不惊地吃着菜,只偶尔抬眼望一望发威的小猫。
另一桌围坐着的侠士英豪们愣了一下,随即脸色纷纷沉了下去。
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遭到如此质疑,怎么能忍气吞声?
一人率先站了出来,自报师门,道:“在下仓山派赫连碁,敢问二位何门何派?对我们方才言论有何指教?”
温苏夌道:“仓山派?我二人乃是天山派弟子。”
赫连碁道:“君子磊落,阁下何必戏耍于在下?我仓山派立足于江湖武林百余年,却从未听说过天山一派。”
温苏夌冷哼一声:“亏你还知道君子磊落,却为何,在背后中伤殊门?有胆子,到殊门韩羡面前亲自去说!”
赫连碁神色羞恼,便要利剑出鞘,被身后一人制止,那人行江湖礼,道:“武当昱阳,幸会。方才,按这位兄台所说,是我等恶意中伤殊门?”
温苏夌道:“难道不是?”
昱阳稍稍拂袖,身上倒是透着一股名门正派培养出来的正气与良好的礼节,他昂首,不卑不亢,道:“敢问兄台,殊门曾寻求朝廷庇护、殊门韩羡更是与朝廷联姻,又被十公主休夫,这才灰溜溜躲回萧山,是也不是?”
温苏夌微微摇头。
昱阳皱眉,声音冷了几分:“如此,尚不算将我江湖武林颜面气节丢尽么!”
温苏夌道:“此言差矣。我且问你,你武当,乃是于何处立门立户?”
昱阳一愣,还是答道:“自是临汇武当山,何必明知故问?”
温苏夌负手,转到昱阳身旁,道:“那么临汇,是隶属琨钤、鄞暹、还是岚邑?”
昱阳道:“临汇自是岚邑国土。”
温苏夌点头,又道:“我听闻,贵派武功出神入化,琨钤及鄞暹都有不少人甚至是两国朝廷都在觊觎贵派武功秘籍,贵派可曾被肆无忌惮地洗劫杀抢过?”
昱阳看着温苏夌,似乎若有所思。
温苏夌续道:“不曾?那么贵派可曾受过琨钤及鄞暹重金诱惑拉揽?”他顿了一下,观察了昱阳神色,道,“那便是曾经有过。那么,贵派又是为何,不愿接受?”
赫连碁恼羞成怒:“亮剑便是!何必诸多废话!”
昱阳拦下赫连碁,温苏夌哼道:“可曾听明白我的话?立足于岚邑,受岚邑保护,自己也尚且有几分清明知道自己是不愿投诚敌国的,却又为何,将本是一体的武林国家,分得如此清楚?分明受着国家恩惠才能冠冕堂皇地站在此处口若悬河,却又偏偏,致力于划清界限,彰显着自己的所谓气节。你们,难道便不虚伪,不惭愧?”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个第一次听闻的理论噎得无言以对。
连周礼桓,也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温苏夌。
温苏夌冷笑道:“殊门受你们所谓的武林盟主迫害至险些灭门,仍旧不愿离开岚邑,却是选择了投至先帝麾下,为岚邑南征北战,开拓出今日的盛世。你们今日所享受,难免不是殊门所给予。如今太平了,便赶着出来忘恩负义了么?为国效力是丢了颜面丢了气节么!”
“倘若国破,你们又能去何处彰显气节、立门立户、成家续子?!”
言及此处,温苏夌慨然不已,猛然将桌子一砸。
不砸不要紧,这一砸,虽然起了不小的震慑作用,却也同时将桌上的菜汁砸得溅起老高,径直落到周礼桓衣襟上。
周礼桓:“……”
温苏夌傻眼了:“……”
周礼桓微微眯着眼睛看他。
温苏夌:“……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众人反应过来,还是决定捍卫他们一贯的理念。于是,整个江湖客栈都骚动起来,纷纷剑出鞘,气势汹汹地朝温苏夌二人围过来。
温苏夌一抬头,看到对着自己的无数刀尖,更傻眼了:“喂你们讲不讲理啊?别过来啊……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啊……”
混乱中,昱阳奋力喊道:“大家冷静!不可刀剑相向!怎可向武林同道拔刀!”而后声音被淹没。
温苏夌并没有拔剑,虚虚划了几下,被人揽着腰飞身闯出了客栈。
——*——
周礼桓勒马,温苏夌呼了口气,心有余悸,愤然道:“那群王八蛋实在是太不讲理了……太不……”
周礼桓携着他飞身下了马。
温苏夌站定,抬眼望了望周礼桓:“……讲理了……”
周礼桓望向自己的衣襟,温苏夌跟着周礼桓的视线:“……”他系好马,四周望了望,发现不远处有条小河,大喜,拉着周礼桓跑过去蹦进河里。
周礼桓:“……”
温苏夌坐在河岸上,脱了鞋袜,露着脚丫子在水中晃荡,感叹道:“太凉快了。好舒服……”他看向周礼桓,“快来快来!”
周礼桓踏着水站到他面前,温苏夌昂起头看他,他指了指自己的衣襟,温苏夌“啧”一声,道:“自己不会洒点水搓一搓么!”
周礼桓道:“不会。”
温苏夌愤愤然扯着他让他弯下身子,捧了些水洒上去,使劲儿地搓。一点嘀咕:“真是又多事又麻烦……”
周礼桓看着他,道:“你方才在抱怨什么?”
温苏夌一愣,忙装傻:“什么?”
周礼桓扯起嘴角:“什么?”
温苏夌一脸无辜:“什么什么?哦对了,你让谁假扮我们两个来着?会不会露馅?”
周礼桓哼笑一声,捏着温苏夌的下巴,道:“近来孤太温柔了?”
温苏夌拍开他的手,横眉竖眼:“放肆!竟敢掐我!”
周礼桓缚住他的双手将他推倒仰躺在河岸上,俯身压上去,道:“看来孤不该让你忘了孤的本性。”
温苏夌:“放……唔……”
——*——
只剩一匹马,温苏夌只好和周礼桓共乘。行了一段路,温苏夌忽然问周礼桓:“诶,你知道公证会么?”
周礼桓微微侧了侧头,道:“岚邑武林公证会,由岚邑武林中所谓最有声望的三人组成。若是武林群龙无首,又无法挑选出一个令大家都信服的盟主,公证会便会设擂,考验竞争者的武、德、智、文、才,最终综合呼声最高者,便会在大周武林所有门派掌门和公证会的见证下,继任为当届盟主。”
温苏夌皱眉:“武、德、智、文、才?武排第一?”
周礼桓道:“武林,武自然排第一。辅之以德,当是不二人选。”
温苏夌嗤之以鼻:“难怪会出郑致原此等败类。”
周礼桓道:“公证会便是治理这种意外的存在,十人联手,少人可敌。无德可以伪装,无武却经不起考验。正因为如此,加之有公证会做后盾,这种选举标准才被历代沿袭。”
温苏夌叹了口气,道:“当真荒谬。无武又如何?孙子尚且说过,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上兵伐谋。无德方是祸患之源。”
周礼桓闻言但笑不语,温苏夌眉毛一挑,道:“怎么?不服来战!”
——*——
盟主擂台设于啨卌少林寺。
温苏夌二人行两日到啨卌。一入啨卌,所闻无非是此次参与夺擂的有多少人,来头有多大,谁的胜算有多高诸如此类。
所有江湖客栈都在开设赌局。赌谁能成功夺得盟主之位。
温苏夌去凑热闹,发现呼声最高的是武当掌门丁儒,其余都不相上下,魏堂胥也榜上有名。
温苏夌推了推周礼桓:“借点银子给我。”
周礼桓:“没有。”
温苏夌直接伸手去他怀里掏,掏出一沓银票:“谢啦。”
周礼桓:“……”
温苏夌噌噌噌挤进人堆里,豪迈地将银票往桌上一拍:“我买魏堂胥赢!”
寂静了一瞬,忽然有人喊:“你不是那个,在述州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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