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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一个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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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阳惊讶:“峨眉沈姝?他为何会挟持芜水张越?”
吴频道:“输了擂台,自是心有不甘。”
昱阳皱眉:“沈姝师妹向来温和,怎可能……”
此时,沈姝的剑刃又往张越脖子上压了压,瞬时渗出血迹。周围一阵吸气声,峨眉弟子尽皆惊慌失措:“师姐!不可!”
沈姝唇角浮出一丝诡异的微笑,道:“为何不可?这个臭男人擂台上暗算于我,我便要,杀了他解恨。还有公证会,不公,不正。我要剿了他们。”
张越额上冷汗直流,咬牙道:“你这个臭婊|子,敢动我,我爹定不会放过你。”
温苏夌退到周礼桓身边,悄然道:“你去。”
周礼桓漠然道:“不去。”
温苏夌无奈,正想自己上去送死,便听得一人道:“公证会不正不公?若是在下没有听错,沈姑娘方才是这样说的?”
温苏夌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青年男子手持折扇,颇为俊逸。
沈姝道:“不要管闲事,否则连你一起杀。”
青年男子微微一笑,迈步朝沈姝走去。沈姝剑下稍稍用力:“别过来!”
张越一阵哀嚎。
青年男子顿住脚步,道:“沈姑娘,公证会不正不公,张公子擂台上暗算于你,你可有证据么?你没有证据,只有一面之词。而你此刻挟持武林同道,污蔑武林同道,败坏公证会的名声,却是有无数双眼睛看着的。你逃不出这里,你只有一死。只要你一死,无论你今日所言是真是假,都只能是假。你大可以拉着张越一人与你死,但你要付出的代价是整个峨眉以及你所有的亲人一起陪葬。”
沈姝眼中现出一瞬清明。青年男子不动声色地靠近他:“沈姑娘,现在杀了张越,你就再也不会有沉冤得雪的机会。”
沈姝的手微微发颤,此时青年男子猛然掠至二人身前,折扇一荡,沈姝的剑离开张越的咽喉。青年男子将张越拉开,另一手迅速封了沈姝的肩井穴。
一人慌忙冲出来接住张越,为张越止了血,道:“张兄?”他猛然抬头看向沈姝,道,“胆敢伤我兄弟,该死!”
青年男子挡至沈姝身前,折扇一收一开,一枚暗器落到地上。青年男子拾起暗器,看了看,道:“雁遑山暗箭裘绅。”
那人道:“便是我,如何!沈姝输了擂台便血口喷人,残杀同道,此等败类留有何用!”
青年男子道:“你要杀沈姝,是除害……”他的眼神猛然犀利,“还是灭口?”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狐疑地看向裘绅。张越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裘绅为我报仇有什么问题,这臭□□不是死不足惜么!”
青年男子道:“我等在此争辩也是徒劳。不如到罗汉堂请出方丈与公证会众侠、各派掌门,大家一起找出事情的真相。”
众人移步罗汉堂,温苏夌问昱阳:“昱师兄,你可识得此人么?”
昱阳摇头:“从未见过。想是江湖散客吧。”
温苏夌看向周礼桓,周礼桓冷笑一声。温苏夌:“……你成天冷笑是什么意思?”
周礼桓继续冷笑。
温苏夌:“……”
方丈问清楚事情缘由,并未多言,而是径直走到沈姝身边,为他把脉。
青年男子看向方丈,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沈施主身中幻音散。”
青年男子道:“幻音散,产于琨钤。中此毒者,心中阴暗面会被无限扩大,□□控神志,受人摆布。今日沈姑娘所做所言,皆是因为受了幻音散的控制。”
有人道:“你是说,我们之中,有人与琨钤勾结?”
青年男子摇头:“倒非如此,一切皆是因为……盟主之位吧。我方才,救下沈姑娘后,封了他的穴道,并非为了防止他伤及无辜,而是为了给凶手一个灭口的机会。”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再度看向裘绅。
青年男子道:“裘绅,你亦参加了盟主擂。你会在明日的第三场对阵张越。你怕自己胜不了张越,是以以幻音散控制沈姑娘,借刀杀人,是也不是?”
张越猛然看向裘绅。裘绅冷道:“证据呢?”
青年男子摇头叹息:“裘绅,你被琨钤利用破坏盟主大会,到了现在,仍不知就里么?”
裘绅眼神渐冷:“你究竟是谁?在此妖言惑众!”
青年男子道:“对于幻音散,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因为要操控中毒者的心智,下毒者,是会被反噬的。”
裘绅脸色一变:“你胡说!”
青年男子朝方丈鞠了一躬:“方丈可有定夺?”
方丈道:“阿弥陀佛,裘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裘绅眼神渐变,逐渐与先前的沈姝如出一辙,他道:“公证会,不公,不正!我要铲平公证会!”
青年男子猛然掠至裘绅身边,折扇一敲,裘绅倒地。
公证会之首司马缙道:“带下去,严审。”他看向青年男子,道,“阁下是?”
青年男子微微见礼:“散客扶风,不足挂齿。”
人逐渐散了,峨眉弟子围上前,对扶风甚是感激。扶风解了沈姝穴道,沈姝站立不稳。扶风扶住他。沈姝眼中含泪,扶风道:“沈姑娘无需担心,在下通医术,自会为姑娘解毒。”
昱阳道:“好个侠义散客,不可不结识。”说罢径自朝扶风去了。
温苏夌道:“我们需不需要也过去结识一下?”
周礼桓摇头:“不需要。”
温苏夌撇了撇嘴:“你肯定是嫉妒人家。”
周礼桓想去亲他,被他严厉地制止了。
昱阳不多时便即回返,道:“本欲邀请扶兄一道用午膳,可惜扶兄尚有些事忙。我们走吧。”
三人到得膳堂,昱阳向掌门丁儒及众师弟引见了温苏夌二人。及至见了周礼桓对丁儒尊重的神情语气,温苏夌才终于有些明白了周礼桓为何会想要来见武当掌门。
他专注地听着周礼桓与丁儒的对话,忽然想起以前周礼桓曾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毕竟,周礼桓曾经身在江湖。没想到,到了如今,他竟然仍然向往江湖。
温苏夌忽然有些为周礼桓感到惆怅。
——*——
温苏夌道:“不如这样,前面的小喽啰我们都不打,待到最后一日,决出最后一人,我们便跳出来,一举拿下,一鸣惊人!”
周礼桓看着温苏夌,轻笑表示赞许。
于是二人便开始静静观战。
小五的情报也一直未间断。
待得盟主擂进行到第七日,一路考验过来,最终决胜者已经决出了六人。分为武当掌门丁儒、侠义三友之一的叶胜歆、剑圣弘督、武林世家袁家二公子袁午、陈家家主陈百苘,及銺海山庄少庄主左连。
温苏夌数啊数,忽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
六人,顺过去倒回来,温苏夌发现,竟然没有魏堂胥?!
他推了推周礼桓:“不对啊,怎么没有魏堂胥?难不成他也想学我们,最后跳出来一鸣惊人?坏了,你打不打得过他?”
周礼桓将温苏夌逼到墙角:“你觉得,孤打不过他?”
温苏夌缩了缩脖子:“很难说。”
周礼桓捏住他的下巴,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白兄周兄……你们在做什么?”
温苏夌慌忙挣开周礼桓,干笑:“我下巴脱臼了,他帮我装回去。”
昱阳:“……”
周礼桓漠然坐回桌前。
温苏夌道:“有什么事么昱师兄?”
昱阳道:“哦,今日已决出六位前辈,第一轮武比结束,明日便要转移场地到啨卌名剑山庄进行徳试了。是以今晚会有个流水宴,我来通知你们。”
温苏夌大为惊讶:“还需要转移场地的么?”
昱阳道:“历来如此,你未发现少林周遭的人都已经撤走了么?都是转移到名剑山庄那边去了。”
温苏夌问周礼桓:“你知道这件事么?”
周礼桓道:“知道。”
温苏夌:“……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周礼桓道:“告诉你做什么?”
温苏夌气冲冲出了厢房,途中被人撞了一下,他正想看看是谁走路这么不长眼,手中便被塞了一张纸团。
他愣了一下,迅速跑回房关上门,道:“周礼桓,刚刚有人给了我这个。”
周礼桓接过去,展开:流水宴防毒。
温苏夌凑过去看了看,道:“什么意思啊?谁啊?”
周礼桓用内力化了纸条,道:“是小五,今晚不要吃任何东西,有毒。”
温苏夌一惊:“你是说,有坏人今晚想……饿死我们!”
周礼桓莞尔,捏了捏他的下巴:“悟性很高嘛。”
温苏夌拍开他的手:“那咱们快去化缘吧,晚上带过去吃,绝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周礼桓道:“不用。饿死了清净。”
温苏夌:“……”他想了想,又道,“可是,今晚留下的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坏人怎能轻易得手?”
周礼桓道:“不能轻易得手。”
温苏夌:“?”
周礼桓道:“那群数一数二的人物也是这么想的。”
温苏夌恍然大悟。
第16章 啨卌少林·夺擂(下)
参加流水宴的宾客只有公证会十人、决胜者六人及其帮派中人或是亲眷。并不十分多,却都是武林中最有头有脸的人物。
温苏夌二人自是受邀武当昱阳而留,另有殊门韩羡、濂臻,百晓生,以及那散客扶风却不知是何缘故亦留在了少林。
沾武当的光,温苏夌和周礼桓的位置很靠近上座,对面竟是魏堂胥三人,温苏夌一坐下就跟魏堂胥使眼色,指了指酒杯示意魏堂胥不要喝,魏堂胥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还朝温苏夌亮了亮杯底。
温苏夌:“……”
昱阳道:“白兄,你和韩门主似乎交情甚好啊。”
温苏夌道:“不好不好,他眼界甚高,怎么瞧得上我?”说着从怀中掏出两只鸡腿,递了一只给周礼桓。
昱阳:“……白兄可是吃不惯这山上的食物?”
温苏夌连连摆手:“这是我今日下山闲逛时买的,没吃完。浪费了可惜。”
昱阳道:“原来如此。王兄着实令人钦佩。”
温苏夌:“……”
昱阳又道:“白兄为何要一直戴着面具呢?”
周礼桓忽然插进二人之间,漠然道:“你太多话了。”
昱阳颇为尴尬:“失礼了。”
温苏夌对于这个问题也有些不知如何作答,趁势便跳了开去。他一抬头,发现魏堂胥正看着他,二人开始对视。
周礼桓抬起手,温苏夌迅速转过头:“不准捏我!”
此时,司马缙站起身,举杯道:“各位武林同道,为各位的侠义,我敬大家一杯!”
众人尽皆起立,道:“敬司马大侠!”而后饮尽杯中酒。
司马缙道:“今晚能留在此处的,皆是我武林英才。”他叹了口气,道,“前盟主郑致原迫害殊门一事是我公证会失职,新任盟主上任后,我公证会自会给天下英雄一个交代。”
魏堂胥冷笑未语。
一人忽道:“不知公证会失职可有何处理措施?”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百晓生。
司马缙不曾想到竟会有人如此发问,一时间有些语塞。
百晓生微微勾起唇角,垂下眼帘把玩手中酒杯。
袁家二公子袁午出身名门,礼数周到,修养良好,见了百晓生如此傲慢无礼的神情举动,当即无可忍耐,噌然起身,道:“百晓生,你怎可对司马大侠如此无礼?”
百晓生挑了挑眉,道:“鄙人素来如此,海涵。”
袁午恼道:“流水宴素来只有有资格的人可参加,却不知此次为何多了这么些闲杂人等?”
百晓生道:“袁公子所言甚是,天下真侠者何其多,却不知为何,这流水宴上,竟尽聚了些闲杂人等。”
袁午恼羞成怒:“百晓生!此话何意!”
百晓生道:“便是你们所想的那个意思。”
司马缙道:“百晓生,若是对今晚的流水宴有什么不满,尽可提出来,我辈中人,无需拐弯抹角。”
百晓生道:“司马大侠所言甚是。那鄙人便知无不言言无不畅了。依鄙人看来,这盟主一位,岚邑武林,只有三人可当。一是几十年前昆山派最后一任掌门玉闻攸,二为难迦集大成者夜渂,三为武当先人赵子安。”
銺海山庄少庄主左连道:“依阁下所言,便是说我六人中并无一人能胜任盟主一职?阁下所列三人皆为我辈中人仰慕的对象,我并无话可说。然而,这三者两位已经仙逝,夜前辈则立于世外,不问俗事。阁下提此三人,又有何用?”
百晓生却答非所问,道:“算来,昆山派如今都已覆派几十载了。想玉闻攸巾帼不让须眉,甚至连风无痕赵子安等人都自愧不如。却惨遭算计,覆派除名,当真可惜。”
此言一出,尽皆哗然。
武当丁儒道:“百晓生,你乃是武林公众人物,不可妄言。”
百晓生挑了挑眉:“看来鄙人的话在你们看来并不具可信度,你们可以问问司马大侠啊。”
一时间,便有不少人脸色迟疑。百晓生又戏谑道:“统领武林者,当遇事不慌临危不乱,各位看来也还是欠了些火候。”
温苏夌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事态发展,昱阳却道:“百晓生太也狂妄,怎可对众前辈同道如此无礼。”
温苏夌道:“昱兄,因为要顾全礼数,便要畏首畏尾,连真话也不能说了么?”
昱阳一时语塞,只好沉默下去。
温苏夌见事情没这么快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另外两个鸡腿掏了出来。
周礼桓:“……”
昱阳好奇道:“白兄怎么……”
温苏夌忙打断他,小声道:“昱阳兄不知,其实是这样的。这鸡腿,味道像我娘做的,我舍不得扔。昱阳兄切勿声张,这么多人看着,我……”
昱阳理解地点了点头,果然不再言语。
温苏夌给了一个给周礼桓,周礼桓不要,他便留着给自己了。啃着鸡腿,又听百晓生道:“若说各位,倒也不是全都没有资格任盟主之位。”
此言一出,不少人竟纷纷有些期待。百晓生确实惹人生厌,但若能在众人面前获得这个狂妄之徒的肯定,胜算能大些也说不定。
百晓生笑道:“各位也不需太过期待,毕竟鄙人的话,在各位眼中可是并不具有什么影响力的啊。”
那些心存期望的人被看破心思,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尽皆羞愤难当。
温苏夌憋笑,心道难怪听闻开罪谁都不能开罪百晓生,看来确实有道理。他看了看司马缙及公证会众人,竟也无人阻止百晓生,难不成他们对这六人,也并不满意?
又听百晓生道:“左少庄主。”
左连听到自己的名字,强自按捺下心中激荡,仰着下巴道:“不敢当。”
百晓生笑道:“少庄主过谦了。少庄主虽是六位中最不具任盟主资格的,却也称得上是武林翘楚了,假以时日必有作为啊。”
温苏夌一口肉险些被笑喷出来,忙强自镇定地掐了掐自己,而后便痛得不想笑了。
周礼桓无奈地为他揉着手腕。
左连大怒:“百晓生!”
司马缙道:“左少庄主无需激动,且听百晓生说完。他若一派胡言,即便左少庄主不计较,公证会也自会严惩。”
左连愤然坐下。
百晓生朝司马缙鞠了一躬,又道:“袁二公子出身名门,谦和有礼,文韬武略……”
袁午有些飘飘然。
百晓生续道:“只是可惜,这种高尚品质,似乎只对名门名侠才有?袁二公子对小帮小派出身卑微之人,未免跋扈了些?盟主要护的,可不只有你们这些世家名门啊。司马大侠,你说是也不是?”
司马缙脸色平静。
百晓生眼神一转,看向陈百苘,道:“陈家主胆识过人,善缘广布,不过是稍稍欠了些公正,现下酿不成大祸,位高权重以后,却不然。”
陈百苘捻须点头:“承蒙提点。”
百晓生道:“剑圣弘大侠为何要来淌这趟浑水?鄙人先前百思不得其解。”
弘督笑道:“弘某现下也是糊涂。”
百晓生道:“弘大侠本无心武林琐事,自是万万胜任不了的。若是鄙人没有猜错,弘大侠是为了与叶大侠五年前的赌约,才双双来打这盟主之擂的?”
叶胜歆道:“惭愧。”
百晓生道:“二位确实该惭愧,既无心,便不能将这样重大的事当成儿戏,二位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置天下英雄于何地?”他话锋一转,道:“如此说来,倒是武当丁掌门,胜了你们五人不止一筹啊。”
武当弟子纷纷松了口气。
百晓生却又道:“丁掌门心怀天下,正直磊落,不偏不倚,对武林同道一视同仁,鄙人十分敬佩。只是,若是由丁掌门做了这盟主,只怕不出一年,便要被宵小鼠辈迫害。”
这一番话,竟是否定了全六人。
左连道:“我六人全无做这盟主的资格?百晓生,你不会是觉得你能做吧!”
百晓生耸了耸肩:“左少庄主说笑了。即便你们六位都不行,我也断然是对这盟主之位没有半分兴趣的。”
左连气极:“你!”
百晓生言尽于此,施施然落座。
公证会三人却脸色平静。
一时间场上鸦雀无声。
周礼桓望了望天色,轻轻捏了捏温苏夌的手心,温苏夌望向周围,起初并不见异常,后来却听各处陆续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只见陆陆续续有人惊叫着昏倒在地。不多时,丁儒也倒到地上。
昱阳大惊,叫道:“师父!”他一站起来,猛然觉得头晕目眩,砰一声昏倒在地。
众人大乱之下纷纷陆续倒地。
周礼桓将温苏夌也一起带到了地上,低声道:“假装中毒。”
温苏夌会意,忙闭上眼睛。
良久,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人道:“将他们带到地牢!”
温苏夌感觉自己被叠着抬起来走了一段路,而后便被随意扔在一处充满了霉臭气息的地方。陆陆续续的动静持续了一段时间才停止。
直到完全寂静下来,温苏夌再也忍耐不住,呕吐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的时候,被一片柔软堵住唇舌。
温热淡雅的气息将霉臭隔绝在外,温苏夌呼吸逐渐平稳。周礼桓从他唇上离开,动作非常轻地将他的头靠进自己怀里。
温苏夌将脸埋进他怀里,鼻翼间呼吸着他熟悉的味道,只觉得脸上烫得吓人。待平息下来,他缓缓露出脸。然而入目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他正想叫周礼桓一声,周礼桓却手上用力,制止了他,在他掌心缓缓写到:勿言勿动,隔墙有耳。
温苏夌安分下来,周礼桓又写到:睡觉。
温苏夌一愣,心道小命都快没了还睡觉?
然而本便是晚上,被一片寂静包围,温苏夌又没带脑子,于是真便枕着周礼桓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呼喝声吵醒,悄悄睁开眼睛看了看,发现四周点了火把,却并无人看守。周围的人也都坐了起来显然是醒了,这才假装药力过去也坐了起来。
昱阳见他醒了,忙问:“白兄,可无恙否?”
温苏夌摇了摇头,道:“我们……我们怎么了?”
昱阳眼神凛然,道:“我们被人暗算了。”
温苏夌点点头,去找周礼桓,转头却被吓了一跳。只见周礼桓整张脸都是黑的,浑身上下也脏兮兮的。他紧张地问道:“陛……周……周奂,你怎么了?你被拖出去打了?你没事吧?”
周礼桓却一言不发,神情漠然地摇了摇头。
温苏夌低头,只见自己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还好面具还在。
大部分人却无心去关心一个无名小卒,纷纷在为自己担忧。
只听左连暴躁地道:“究竟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暗算我们!”
温苏夌环视一周,发现此处应是一个地牢,虽然点了火把,却给人一种依旧阴暗的感觉,气氛诡异。
左连见无人响应他,又道:“啨卌少林各人早已前往宸州,即便最快,也要五日之后才能有人发现我们失踪了。司马大侠,方丈,我们得尽快设法解了毒,想个万全之策逃出去。”
温苏夌稍稍侧头去看,才发现并未参加宴会的方丈也被抓了过来。想来少林众弟子也必定遭了暗算。
司马缙与方丈皆闭目调息,并未理会左连。地牢中开始骚动起来。
周礼桓在衣摆下握住温苏夌的手,温苏夌逐渐安心,却又猛然想起来:为何不见魏堂胥?
此时昱阳也发现了这点,惊道:“怎么不见韩门主?”
左连眼珠一转,道:“定是那厮暗算于我们!”
昱阳皱眉道:“左少庄主,没有证据,还请不要胡乱猜测。”
一时间议论猜测四起。
铁门开启的巨响打断了众人的声音。泻进来的一缕阳光很快又随着铁门的关闭而消逝。
闻人恭书领着几个侍从进来,道:“幸会,大侠们。”
温苏夌看了看周礼桓,这才反应过来他为何要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原是为了防止闻人恭书认出他。如此说来,魏堂胥就应该是被闻人恭书带走了才对。
他想起闻人恭书对魏堂胥那副“一往情深”的模样,心道希望魏堂胥不要被这个美少年□□了才好。
岚邑众侠士却并不认识闻人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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