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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一个天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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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过去,岚邑武林在扶风的率领下又逐渐安定下来。
温苏夌见周礼桓神情严肃,一路未语,轻轻地晃了晃他的手,道:“陛下!”
周礼桓一愣,回过头看着温苏夌,扬着唇角道:“叫我的名字。”
温苏夌脸上一红,道:“你在想什么?”
周礼桓停下,握着温苏夌的手,犹豫了一会儿,道:“夌儿,你不能跟我去宸州。”
温苏夌神情一凝,道:“为何?”
周礼桓道:“你需去萧山寻一人。”
温苏夌问道:“找谁?”
周礼桓道:“白斛老人。将他找回来,现下武林正在听扶风号令,扶风一倒,岚邑武林又将群龙无首。”
温苏夌微微皱着眉,坚定地点了点头。
周礼桓伸手到他脖颈旁摸了摸他的耳垂,柔声道:“我会命小一保护你。你万万留心,知道么?”
温苏夌点头。
周礼桓沉默良久,艰难道:“夌儿……寻白斛老人,并非仅仅是为了顶替扶风。”
温苏夌看着他。
周礼桓咽了咽喉咙,深呼吸道:“夌儿,你乃是蛊王善辰的后人,体内被封印有天蛊。唯天蛊可破除魔界祸根。然而……”
温苏夌续道:“然而一旦催动天蛊,魔界对我善族‘传不过四代’的诅咒便将应验,我将灰飞烟灭,永世不得入轮回。”
周礼桓一愣,猛然抱紧他。
温苏夌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背:“我都知道的。别倒要我来安慰你啊。”
连呼吸都开始刺得周礼桓生疼,他逐渐松开温苏夌:“你自己无法解开天蛊的封印。需得靠白斛老人相助。”
温苏夌又点头。
小一下午才赶到二人所在的地方。
周礼桓将温苏夌交给小一,温苏夌上马,回头望了望周礼桓。
他才方与周礼桓心意相通,两情相悦。却转眼又要阴阳相隔。
这难道,不是造化弄人么。
他不是太希望再见到周礼桓看见他死亡时那种悲痛欲绝的模样,可若是周礼桓一点也不伤心,那他自己可能要伤心死。
真是好误事的人界情爱。
温苏夌如斯想着。
第20章 百晓神算·暗涌(上)
魏堂胥看着马车外疾速掠过的草木,忽然说道:“闻人恭书,我可以与你合作。”
闻人恭书眼中闪过一丝质疑,笑道:“你岚邑武林同道还在我手中时你誓死不屈,现下他们逃走了,你反倒愿意了?”
魏堂胥望向他:“合作。而非效力。我韩羡,不会再为任何人效力。”
闻人恭书微微移开目光,道:“你想要什么?”
魏堂胥道:“我不是岚邑武林那群蠢货。我知道他们现在仍在你的掌控中。”
闻人恭书心下暗惊,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魏堂胥道:“待你一统天下,我要重建江湖,统三国武林为一体。”
闻人恭书拍手:“很好。韩门主不愧是本皇子看上的人。但是,本皇子凭什么相信你?”
魏堂胥环臂闭目往后靠去:“你以为南宫余的药可以让我武功尽失?”
闻人恭书警觉按住佩剑,却转瞬被魏堂胥先行抽了过去抵上他的咽喉。他微微仰着头,道:“你的武功恢复了?”
魏堂胥道:“我的武功从未失过。不对你动手,只是在考虑你究竟值不值得我合作。”他收了剑,“毕竟乳臭未干,顾虑太多。合作一事,到此为止。”说着便要离开马车。
闻人恭书怒道:“慢着!”
——*——
小一和温苏夌二人几日以后赶到萧山,寻到了白斛老人的住处。
温苏夌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清幽竹屋,心中居然有些向往,随即一点儿也不害怕吓着人家地交代小一:“小一亲侍,这屋子的模样你好生记下。若是我哪天又死透了,便让你家陛下建个这般模样的竹屋将我烧了放进去。”
小一:“……”他摇了摇头,道,“王后吉人天相,切勿胡言乱语。”
温苏夌挑了挑眉。
二人下马,小一牵了马去栓好。温苏夌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何人求见?”
温苏夌道:“在下温苏夌,求见白斛老人。”
良久,那个稚嫩的声音方道:“师父不见死人,阁下请回吧。”
温苏夌拦下欲动的小一,道:“桑穰善白楼,求见白斛老人。”
不多时,竹屋的门便开了。一个约摸髫年的男孩道:“师父请善公子一人入内。”
温苏夌示意小一宽心,让他在门口等候,随那小侍童入了屋内。
白斛老人鹤发童颜,瞧着正精神气十足地在看书。他头也未抬,道:“年轻人要请老头子出山?”
温苏夌见礼过后,道:“叨扰前辈,如今岚邑武林局势混乱,需前辈稳定局势。”
白斛道:“除此之外呢?”
温苏夌如实道:“家父将在□□内的天蛊封印了,亦想请前辈相助解开封印。”
白斛合上书本放下,道:“你过来。”
温苏夌走到白斛身前,白斛扬手,温苏夌周身被一股青色的幽光包围。白斛闭上眼睛,道:“上古神玉。”
一刻钟后,白斛撤开幽光,捻了捻须,道:“桑穰蛊术本为善念而生,为善事而施,曾震惊江湖。却因与魔界结怨,桑穰衰落,蛊术也逐渐为小人所利用,偏离轨道。而善族也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天蛊乃是桑穰蛊术中的蛊中之王,可镇压净化其他任何蛊术与邪秽之物。桑穰善族的每一位传人都会自出生起便被植入天蛊之根,待到年纪渐长,自身修为足够了,再将天蛊逐渐激发,引以行善。”
温苏夌入神地听着,看了看自己的手。他问道:“前辈已为我解开封印?”
白斛望着他的眼睛,道:“救世即永逝,旁观却可苟且。你便不想活着?”
温苏夌非常老实地道:“想。并且前辈您再旁敲侧击下去,我可能回头就把岚邑陛下毒傻一道带走了,让你们找也找不到。”
白斛哈哈大笑起来。温苏夌则十分忧伤。
白斛起身道:“好久未曾遇见如此实诚的年轻人了。现下还不能解开封印,时机未到。”
——*——
魏堂胥手下不自觉用力:“他们坠入瑬玊崖底了?”
百晓生点头,起身,手中的折扇开了又合上,转身道:“奇的是,他们二人并未死。”
魏堂胥亦起身,道:“他们未死?”
百晓生道:“日前那位善族传人,曾去萧山找过白斛前辈。并且,请到了白斛前辈出山。”
魏堂胥松了口气,道:“闻人恭书将带我回琨钤。闻人恭书此人虽不甚有经天纬地之才,却深得琨钤国主喜爱,据悉,他握有琨钤十方兵权。若想息战,只能从闻人恭书身上下手。”
百晓生沉吟,道:“柳赋封如今在岚邑武林顺风顺水,方能引蛇出洞,闻人恭书才会进行下一步行动,形成鼎立之势。彼时周礼桓在瑬玊崖为救温苏夌,曾使出难迦剑法,所幸后来坠崖,柳赋封误认为他二人已死,才放松了警惕。”他看向魏堂胥,道,“周礼桓与温苏夌二人还活着的消息,万万不可泄露。”
——*——
“盟主,有人在外求见。”
扶风停下手中的笔,持了本书压在先前的纸上,道:“何人何事?”
那下属说道:“来人未报名号,只道是盟主旧友。”
扶风眼中闪过一丝警觉,道:“将他带到会客室。不要让人看到。”他起身,双眉微皱,略略思索后负了一手往会客室走去。
入了会客室,只见卫修正负手端详着墙上的画。
扶风大惊,低声道:“你疯了?你竟敢光明正大地来此处寻我,若是教人看见,功亏一篑,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卫修勾了勾嘴角,道:“武林盟主,便这点气魄,难登大雅之堂。”
扶风自被扶上盟主一位,无人不是对他敬重有加,何曾再受过这等轻视。却无奈卫修乃是难迦弟子,又身怀异术,他绝不是对手。只得咽下恶气,道:“你来此处,可是皇子殿下有何吩咐?”
卫修从怀中掏了一个小瓶子抛给他,道:“按计划行事。岚邑朝廷那边交由我来联络,你勿再插手,以免教人生疑。”
“王后,前方便是渝西,越过渝西,便是宸州境内了。”
三人勒马,温苏夌道:“白斛前辈,入了渝西先寻一处客栈吧,马儿也疲乏了。大家先吃些东西。”
日中方到渝西,三人寻了处僻静的饭馆。小一牵了马去栓好,三人正准备进去,却被一个头戴斗笠的人拦了去路。
那人将低着头,看不清脸,小一道:“阁下能否借一步?”
那人缓缓抬起头,小一和温苏夌俱惊,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二人不要声张,道:“白楼,我有话要与你单独说。”
温苏夌看了看小一和白斛,道:“白前辈,你们在一楼等我。”
小一见是魏堂胥,倒也不担心,便与白斛入了饭馆一楼先行叫了些东西等温苏夌。
魏堂胥带着温苏夌进了饭馆旁的一处茶楼,入了雅阁便摘了斗笠。温苏夌道:“你可无恙?那日我猜是闻人恭书将你带走了。”
魏堂胥道:“我无事。倒是你们,我听说你和周礼桓坠下了瑬玊崖?”
温苏夌将事情大概与他说了,魏堂胥放下心来,道:“白楼,我赠你的夜明珠可有带在身上?”
温苏夌点头。
魏堂胥道:“好生保管,过些时日能派大用场。我要去琨钤了,你好生保重自己。”
温苏夌想着自己也许以后也见不到他了,便踮起脚尖抱了抱他,道:“你也保重。”
魏堂胥收紧手臂加重了这个拥抱。
——*——
闻人恭书很快便带着魏堂胥回了琨钤,却并未回琨钤王宫,而是寻了个地方将他安置着,几日都未有动静。
闻人恭书细细地理了理自己的发髻,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淡雅的浅色衣裳,脚下踟蹰了片刻,终于去推前面那雅舍的门。
一个颇为温润的男子正在抚琴,对他的到来仿若未曾察觉。
闻人恭书便坐到一旁,静静地瞧着他。
闻人恭书一共有两个师父,一位是鄞暹夜行者南宫余,他是天下用毒翘楚,而另一位是琨钤闻人瑞燕,人称燕郎,轻功出神入化,无人能出其右。
闻人瑞燕是江湖侠士,傲骨铮铮,闻人恭书当初隐瞒身份前去拜师,被他发现以后,他苛责闻人恭书利用他,将他卷入朝廷之争。所以一度要与闻人恭书断绝师徒关系。
当时,闻人恭书便威胁他,若真敢断绝师徒关系,他便挥师三国,与天下开战。
闻人瑞燕眉眼温润,一袭浅色的长衫衬得人颜如玉。
闻人恭书怔怔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有些出神。
琴声逐渐落下去,闻人瑞燕未曾抬头,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闻人恭书回神,唇边绽出一些外人未见过,与他年龄相符的纯真笑容,道:“师父!我回来了,好久未来看你,好想你呢!”
闻人瑞燕道:“你去了何处?”
闻人恭书眼中蒙上一些欣喜,闻人瑞燕自从要与他断绝关系,就从未再关心过他的一切事情。他雀跃道:“我去岚邑啦!师父,我为你报了仇,司马缙和那个老秃驴已死!岚邑剩下那些所谓侠士也都被我控制了。我会踏平岚邑,将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通通杀干净。”
闻人瑞燕沉默了半晌,道:“我从未允许过你插足我的事,何况司马缙与方丈已死,你为何还不愿放手非要抓着岚邑武林不放,残害无辜?”
闻人恭书道:“师父,你既已离开岚邑何必再在乎那些愚民的生死?再说了,是岚邑先抛弃你的,那些愚民都该为师父的所有亲人陪葬。”
闻人瑞燕握紧双拳,道:“四皇子,你如此煞费苦心,当真是想为我报仇么?还是为了你自己的野心?”
闻人恭书的笑容散去,他缓缓起身,微微歪着头道:“那便算是为了我的野心吧。”
闻人瑞燕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此时此刻仍然清纯无辜得似乎真是一个少年,天真无邪。当初他便是被这双眼睛欺骗。
他的手有些发颤,压下心中的怒气,道:“你走吧。”
闻人恭书转身,微微侧了侧头,道:“无论如何,我都定将踏平岚邑。”
出了闻人瑞燕的住处,有下属来报,道:“四皇子殿下,柳大人回来了,在府邸等您。”
闻人恭书恢复一贯的神情姿态,挺身往府中走去。他回到府上,见卫修亦在,便道:“你那日搞什么鬼?”
卫修道:“殿下以为那日那些侍卫的杀伤力如何?”
闻人恭书手下一顿,道:“你对他们下了药?还是施了蛊术?”
卫修道:“是桑穰蛊术。殿下可曾想过,若是以桑穰蛊术辅助我琨钤大军武力大增,这一场战争便几乎毫无悬念了。”
闻人恭书皱眉道:“我军勇猛无敌,何须异术辅助?况且军士若借助异术厮杀,想必将与幻音散一般,伤身损心性。父王亦不会答应。卫修,我收你,重用你,不是教你来搞这些旁门左道的,是为了让你利用桑穰蛊术相助我师父。以后,除了联络岚邑朝廷,你最好少离开琨钤,专注地助我师父。”
话音刚落,只听一个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不多时,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过不惑的男子。那男子留着中长的直须,一身玄色长衫。
闻人恭书欢喜道:“师父!”
那中年男子规矩行礼道:“南宫余见过四皇子殿下。”
闻人恭书嘴一撅,嗔道:“师父!”
南宫余这才开怀大笑:“是谁又惹我书儿生气了?”
闻人恭书挽着他的手臂坐下,道:“还不是这个卫修,师父你今日将他带走,别让他到处乱跑了。”
南宫余看了看脸色不甚好看的卫修,道:“惹我书儿生气,为师自然得替你教训他。”他语气一转,回归正事,道,“驻守岚邑京都的亲兵已尽数拿下?对方可靠与否?”
卫修道:“尽管放心。”
南宫余又问道:“是谁?”
闻人恭书道:“师父放心,此人乃是周礼桓的亲妹妹,一个叫妍安的蠢女人。他原是岚邑桀王世子魏堂胥的夫人,后来魏堂胥离开朝廷,他想让他哥哥将魏堂胥抓起来,周礼桓却妇人之仁。这蠢女人便欲自立为王。”
南宫余捻须点头,道:“如此,当务之急,便是要拿下鄞暹的摄政亲王沁炀王乐正梓懿。我们需尽快挥师岚邑,速战速决……”他看了看忽然之间心不在焉的闻人恭书,道,“书儿可有心事?”
闻人恭书道:“燕师父似乎不喜欢我对别国开战。”
南宫余起身,道:“那是因为他不了解殿下的一片苦心。殿下只要拿下三国,再还他一个清明盛世,他自然会明白。”
闻人恭书坚定点头。
南宫余道:“如今王上对殿下的期望极高,希望殿下不要让王上失望。我们后天便动身前往鄞暹。那老臣便先行告退,殿下收拾好情绪。”他朝门外走去,冲卫修点了点头。
卫修便亦告退,跟了上去。
二人行进间,南宫余忽然道:“多日不见,卫小侠似乎身有被桑穰蛊术反噬的迹象?”
卫修足下微滞,南宫余道:“不必担心,此乃阁下太过急于求成之故。老夫可为阁下疏解这种状况。”
卫修微微惊异,道:“前辈怎知……”
南宫余道:“蛊术与毒术在某种程度上有相通之处,吾乃这天下用毒第一人,自然能看出你在何等境界。如今你的蛊术只不过是略会而已。若只知皮毛,不懂精髓,对蛊术又操控不当,便是会被反噬的。”
卫修顿住脚步,道:“请前辈指点。”
南宫余道:“不忙,我们且先见过一人再详谈。方才你说与殿下那番话,老夫十分赞成。”
卫修不觉已跟他入了一处豪华的府宅,二人转入一出似是书房的地方,南宫余恭敬道:“南宫余求见。”
当即有下人开了门,道:“南宫大人请进。”
卫修跟着他进了去,转到里面,只见内里并非书房,十分豪华。榻上半卧了一人,慵懒地抬头看了二人一眼,道:“南宫余,你又带了什么东西过来?”
南宫余恭敬行礼,道:“南宫余见过大皇子殿下。”
卫修看着这一幕,眸中精光微现。
——*——
周礼桓勒马,抬眼望去。前方便是鄞暹京都阆岺。他抬眼看了看天色,计算了行程,又策马狂奔而去。
夜色逐渐吞噬大地,虫鸣此起彼伏。
阆岺,夙远将军府。
“老爷!”“老爷!”
一位容貌英俊威武身着铠甲的中年人下马入得府来,下人的声音旋即响成一片。这中年人便是鄞暹的夙远大将军靳肃远。他纷纷点头应了,道:“夫人公子可曾歇下?”
管家上前应道:“歇下了,老爷。”
靳肃远道:“不要惊动夫人。”那管家称是,靳肃远便转头入了书房。他刚坐下,门却被推开了,进来一位端庄的妇人。他抬头道:“夫人?你不是歇下了么?”
靳夫人便道:“我见你这么晚了还未回来,心中担心,睡不着。”
靳肃远无奈笑道:“怎会睡不着?你快些回房歇下。夜深了。”
靳夫人脸上有些忧虑,道:“你可是为了摄政王一事在奔波?”
靳肃远严肃了神情,道:“妇道人家勿谈国事。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你先回房歇息吧。”
靳夫人叹了口气,只好推门离去了。
靳肃远收回目光,双眉旋即紧皱到了一起。
正在此时,右侧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靳肃远警觉持剑起身,喝道:“谁?”
阴暗中转出一人,正是周礼桓。周礼桓微微低首,道:“靳将军。”
靳肃远皱眉,他将军府防守向来森严,此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了他的书房,他厉声道:“何人胆敢擅闯夙远将军府?”
周奂出示了令牌,淡然道:“岚邑,周礼桓。孤身一人。”
靳肃远大惊,良久收了剑,行礼道:“不知岚邑陛下夜闯我这将军府有何贵干?”
周礼桓道:“孤为岚邑黎民与鄞暹幼主而来,抑或说,是为了三国百姓而来。”
靳肃远神情一紧,忙到门口推门四周望了,命心腹把守了门口,方回返为周奂置了座位,相对详谈。
靳肃远道:“陛下方才所言,是为何意?”
周礼桓道:“琨钤四皇子闻人恭书对岚邑虎视眈眈,不日便将挥师我岚邑流沙关,破我边境。”
靳肃远沉吟,道:“未曾得报。琨钤与岚邑向来和平共处,为何会忽然出兵岚邑?”
周礼桓道:“不仅是出兵岚邑,岚邑若灭,他的下一个目标,便是你鄞暹。”
靳肃远皱眉道:“若他真挥师岚邑,怎还会以元气大伤的残兵来攻我鄞暹,自取灭亡?”
周礼桓道:“本应如将军所说。然而贵国不幸,即将祸起萧墙。贵国君主年幼,沁炀王摄政。沁炀王对贵国王位蓄谋已久,若是闻人恭书以贵国王位诱其出兵相助共灭岚邑,他必会应允。届时只需将靳将军派来送死,他大可坐享渔翁之利。被权利蒙蔽双眼的人,是不会顾虑唇亡齿寒之理的。鄞暹若是损失了夙远大将军,琨钤便可轻易攻下阆岺。”
靳肃远额上青筋暴起。他早知沁炀王乐正梓懿野心不浅,然而却无法断定周礼桓所说是假是真。周礼桓见了他神情,道:“若是将军无法断定孤所言真假,大可静待乐正梓懿先行动作。若孤所测不虚,闻人恭书这两日便会来贵国找沁炀王。一切便待届时再与将军商讨亦可。孤会再回来找将军。”
靳肃远看着周礼桓闪身黑暗中,额上冒出些冷汗。
——*——
卫修赶回大周垣中,密见妍安。
妍安也不看卫修,却将视线放得有些远,只道已利用学士公子控制了京都驻队。卫修便道:“琨钤不日便将进攻流沙关。届时殿下只需将京都驻队留守,将陛下的亲兵尽数派出去便好。陆贤徐席砚之流一倒,殿下有学士公子支持,必能顺利掌权。闻人恭书已经应允,只破流沙关,届时殿下只需再将锦杉洲以北割让给琨钤,他便会退兵,再将十驸马双手归还给殿下。”
妍安看向卫修:“我王兄呢?他们会杀了他么?”
卫修并不提周礼桓已经坠崖一事,只道:“斩草除根,殿下。否则,丞相是绝不会应允殿下登基为女帝的。”
妍安便重又将视线飘远,不再言语。
——*——
沁炀王府。
沁炀王下朝归来,便有下人禀报道:“王爷,有人求见,现下在大厅等您。”
乐正梓懿微微皱了皱眉,径直朝大厅走去。
闻人恭书仍作少年公子打扮,身边由南宫余相伴。乐正梓懿见了他们二人,只扫了一眼,便径直落座到主座,端了茶饮了方道:“何人求见?”
闻人恭书眼中丝毫不露心中的鄙夷,款款起身,道:“我二人要与王爷商讨之事,事关以后该仍旧称呼王爷为王爷,还是大王。不知可方便在此处商讨?”
乐正梓懿口中一噎,忙放了茶杯在桌上,微微眯了眯眼睛,冷然看向二人,道:“哪来的野小子?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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