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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一个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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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本已被周卞那番慨言说得蠢蠢欲动,便有大部分人欲和声高呼时,堇离稍稍施法,场中一片寂静。
周卞亲兵见自己冷了场,大感意外,不知所措。
周卞暗自皱眉,心道难道是感染力不够,于是亲自振臂,用上了内力高吼:“废昏君!振我岚邑!”
寂静……及周卞的回音:我岚邑——岚邑——邑——
温苏夌与堇离哈哈大笑。
周卞眼珠一转,转身冲王量道:“丞相大人以为如何?我等皆唯丞相大人马首是瞻。”
王量:“……”
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及时将王量解救了出来。骑兵将领远远朝刑台抛去一物,高声喊道:“逆将周卞,还不束手就擒!”
正是徐席砚。
布裹一散,刑台上骨碌碌滚出一个带血的人头,竟是副将陈青。周卞心下一凉,即刻明白了这引蛇出洞,瓮中捉鳖之计。他反应极快,当即军刀一横,划向身后的王量。
王量这老文臣不会武,眼中映出一把刀,瞳孔一阵收缩。
堇离口中低念:“断!”
周卞的刀断成两截,脱手而出。与此同时,王量被一股力托着,姿势不雅地飞向周礼桓身边。他心有余悸地站定,远离了危险源,文人的铮铮傲骨终于回来了。他捻了捻自己花白的山羊须,清咳一声,道:“周卞!你几度不臣,枉先帝待你如亲子!”
众人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晕头转向,尽皆惊诧地看着。
周卞高声冷笑几声,道:“待我如亲子?哼,王量,他的江山谁帮他打的?我!周卞!若非我周卞步步为营,如此功高震主,你道先帝会容我活到今日?周礼桓算什么东西?藏在深闺大院的缩头乌龟,什么狗屁世袭,周礼桓无能至斯,我岚邑江山也要任他败落么!”
一直未曾出声的周礼桓忽而随意抽了一把剑,飞身至刑台。他神情淡漠,与方才昏庸无道的样子判若两人。
刑场之下,又陆续狂奔而来几个周礼桓的将领,带来的都是周卞手下将领的人头。
周礼桓看着周卞的神情,道:“不服气么?周卞,你随父王征战七年,若非狼子野心,此刻该是高高在上的卞王而非丧家之犬。你以为父王利用你坐稳江山而后便粮尽弓藏?”他哼笑一声,不再多言,道:“手下败将,无论重来多少次还是手下败将。周卞,今日你我做个了断。众将士听令,今日我与周卞一战,不得插手,违者斩。我二人,胜者为王,不得违抗。”
温苏夌看着刑台上缠斗在一起的二人,问堇离:“他是什么意思?”
堇离道:“周礼桓还是太子之时,曾秘密投入难迦山一心学武,不顾太子之责。而周卞虽为同姓外族,自古你们凡间的帝王却都是江山为重,亲人血疏,比较之下,周成曾动过废周礼桓,立周卞的念头。彼时周礼桓对皇位并不看重,甚至愿意将皇位拱手相让。如此一来,周成大怒,反而铁了心要周礼桓做皇帝,于是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剿灭了难迦。卫修其实亦是难迦之徒,在周礼桓的誓死保护下,卫修没有死,却被废了武功。周礼桓明白过来只有有权才能保护卫修。于是拼命往上爬,性情久而久之也变得有些偏激自负。除了卫修,他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其实一年之前周卞的叛变是在周成的意料之内的,而他眼睁睁看着它发生,是想借周卞的刀杀卫修。至于周礼桓会身中奇蛊,险些真败了他的江山,这些周成有没有料到,便不得而知了。”
温苏夌大为惊诧,紧锁着眉看着刑台。周卞淡去,眼中只剩下周礼桓。
周礼桓这一次并没有使难迦剑法,却潇洒俊逸依旧。
——*——
“菱儿?”
温苏夌忙舒展开蜷缩着的身子。周礼桓一把将他从榻上抱起来,道:“怎么总是闷在这里?……脸色那么苍白……不舒服么?”
温苏夌竭力压下灼夭带来的疼痛感,笑着摇了摇头。周礼桓横抱着他,道:“今日,孤带你去骑马。”
温苏夌挣扎道:“陛下,我自己走。”
周礼桓低头给了他一个深吻,唇分,温苏夌脸色绯红,将头埋进他怀里。周礼桓轻笑,抱着乖下来的人出了殿。
温苏夌往后靠进周礼桓怀里,周礼桓吻了吻他的头发,一抽马鞭,马跑得更快。二人耳旁是呼呼的风声。周礼桓大声道:“舒服么?菱儿!”
温苏夌道:“舒服。”
周礼桓又道:“开心么?”
温苏夌道:“开心。”
简直没有更开心过……即便都是假象。
有一瞬间,温苏夌甚至觉得上天的安排竟然是如此的美妙。
——*——
“你输了。”
周礼桓收剑。
温苏夌回神。
周卞看着自己喉前的剑尖。手微微颤抖。
温苏夌忽然想起温亦华身上中的虫蛊。道:“离大哥,华儿中了虫蛊,你可能解?”
堇离道:“你身上有魔执灵君给的上古神玉,可解百毒,辟一切秽物。蛊本亦是毒与秽物的结合物,神玉亦可解。”
温苏夌摸了摸脖子,十分惊讶。他尚不知师父给的这块玉佩竟如此神奇。
周礼桓道:“自尽吧。”
周卞扬剑,攻向周礼桓,歇斯底里:“你算什么……”
周礼桓抽出剑,周卞应声而倒。死不瞑目。
周礼桓随手扔了剑,漠然道:“该死。”
徐席砚将王量携上刑台,低声提醒周礼桓:“陛下,百姓还在看着你。先前的闹剧,需要给他们一个解释。”
周礼桓扫视一周,气势凛然,再寻不到先前的昏庸感觉,道:“叛将周卞已诛,妖后温苏夌亦已被孤处死。还想孤解释些什么?”
徐席砚:“……”
王量:“……”
徐席砚深觉失算,其实此时,王量的话分量反而会重过周礼桓。于是他道:“陛下辛苦。剩下的事交给微臣与丞相便可。”
周礼桓道:“叛军全部处死。”而后漠然离开。
温苏夌脑中还回荡着那句“妖后温苏夌亦已被孤处死”,有些恍惚。
堇离带着他去徐席砚府上找温亦华,途中调笑道:“徐席砚大概想做你弟夫。”
温苏夌:“?”
堇离道:“哪有人将敌军中来历不明的人直接带回府的呢?”
温苏夌想想徐席砚对温苏夌的憎恶程度,巴不得温亦华从来没见过他,更别说有什么进一步的关系了。
到了徐府,堇离忽而神神秘秘,道:“见到你,温亦华说不定会情绪不稳,你顶着这副皮,还是别见他了。回绣央殿去,我将他带回去见温……呃,带回去堇华居便好。我对他没有别的企图。你大可放心。”
温苏夌:“……为何不让我见他?我不说我是温苏夌便可。太久没看过他,我想看看他。”
堇离挑眉。二人出现在温亦华暂住的厢房中。
温亦华见房中忽然多了二人,惊了一下,定神一看,失声道:“是你?”
温苏夌脑中念头疾转,很快想通:想必在桑穰之时,温亦华见过卫修。
温亦华并没有长高多少,也许是常年被关押,脸色苍白,身体瘦弱,眼神却是充满防备敌意的。见了自己这幅神情,让温苏夌有些心酸,又不能相认,只好道:“我……我们是来救你的。”
温亦华显然对卫修有些排斥,连连后退,防备地看着二人。
堇离笑道:“不听堇离言,便是如此场面。”
温苏夌忽然意识到自己又忽略了堇离的身份。他们是什么都知道的。他眼神一转,望向堇离。堇离道:“你先回去绣央殿,日后我自当为你解惑。”说罢,学着魔执灵君,袖子一挥,温苏夌消失。
温苏夌再睁眼时,人已经在绣央殿。殿中坐着没有表情的周礼桓。
周礼桓见了温苏夌,道:“卫修何时可以灵魂返体?”
温苏夌和衣躺上床,侧身朝里,闭上眼睛,漠然道:“不知。”
周礼桓大踏步上前将他提了起来,怒道:“将他还给孤!”
温苏夌冷冷抬眼,忽然问道:“温苏夌与你,一十三剑,可曾断仇?”
周礼桓眼神一滞,冷冷道:“提他做什么?”
温苏夌道:“若他未死,可曾断仇?”
周礼桓将他掷回床上,道:“孤绝不会允许他活着。”
温苏夌道:“他罪孽深重么?”
周礼桓道:“用十倍功绩,也还不清的罪孽。”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修。
第5章 一步一阶·难迦
温苏夌一愣,轻轻笑了笑,下了床,低声道:“原来如此。我很快会将卫修还给你。你放心。”
他往殿外走,制止想跟上去的周礼桓,道:“不用跟着我。卫修的身体不会受到伤害。”
温苏夌骑了马,不顾侍卫的阻拦,一路狂奔出皇宫。
耳边的风呼呼刮过。
“菱儿开心么?”
——爱、恨、忘。
他印下的那些痕迹,竟然,深重到连仙术也抹不去么?
温苏夌狠狠抽了抽马,马发足狂奔。
“首领,是他。绝对没错。”
男人压低声音,在与一个男子擦身而过时状似不经意地道。
男人保持正常的速度随着人流前行,随后拐进一条小巷子中消失不见。
温苏夌奔出城外,天色渐暗,他正欲稍稍减速,横里忽而窜出四人手执长戟,分向马的四足刺去。马收式不及,悲鸣着折了四肢倒在地上。温苏夌被一股巨力甩了出去,晕头转向。
还未等温苏夌缓过神,已经被一个手刀砸得晕死过去,即刻被人拖着绑上不远处的马带走。
温苏夌醒过来,没有被五花大绑,只是随意被弃置在地上。他环顾四周,发现面前站了七个人。他缓缓坐起来,猜测这些人是否周卞余党中的漏网之鱼。
为首的男子看着卫修,冷然道:“你果真没死。”
温苏夌已经确定这些人就是周卞余党,并且卫修与他们是相识的。
男子看着卫修的眼神,怒从心起,大踏步走向温苏夌,一巴掌将温苏夌扇得头晕眼花,怒道:“不要脸的贱人,竟敢背叛将军,与周礼桓里应外合害死将军!”
温苏夌脑中炸开一个惊雷,脱口问道:“你什么意思?”
男子恶狠狠又砸过去一个巴掌:“我早便提醒过将军要提防你,将军竟还不听!竟敢为了活命勾引将军,还假死逃走?今日我便让你为将军陪葬!”
温苏夌:“?你要干什么?”
男子凶神恶煞地又扇了温苏夌一巴掌,温苏夌嘴角淌血,怒极:“记住你今天的举动,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苍天为鉴。”
男子一愣,而后哈哈大笑,朝身后六人招呼:“都过来看看!他妈的贱人性子怎么变烈了?害死了将军,看谁还能护着你!兄弟们,先奸后杀!”
温苏夌迅速环视,没有徽刈,想来是落在落马的地方了。他看准时机,一跃而起,徒手使出周礼桓教他的一些招式,众人被打得措手不及,男子怒极反笑:“武功不是被废了么?怎么?周礼桓重新教了?我会让它们重新作废的。”
温苏夌警觉地与那六人对峙,心中想着师父的话,师父说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保护得到自己,所以要自己学武防身。如今,离大哥与师父都未出现,便是说只能靠自己。他学了那么久的剑法,还是天下第一剑,不能连这么几个乌合之众都打不过。
七人包围上来,温苏夌趁着闪身第一人的攻击,反手夺了靠在墙角的一支长戟。
男子眼中闪过讶色,扬手制止其余六人。七人一齐后退。温苏夌皱眉,扬戟往门边退。
退至门边时身体中忽然升起一股灼烧感。他心下一惊,恼恨不已:蛊!
男子讥笑着将他扔回去,压上去,轻蔑地道:“跑啊。你离得开我们么?”
温苏夌身体中的灼热感难耐感愈演愈烈,四肢却逐渐无力,他终于想明白,心下一凉:是魅|蛊。
男子粗鲁地撕开温苏夌的衣服,温苏夌急促地呼吸,心里抓狂地喊着:师父!太师父!离大哥!……
门砰地一声四分五裂。
压着温苏夌的人被提起来,狠狠掷了出去。
一群侍卫鱼贯而入,转瞬间将七人制服,周礼桓脱下衣袍围着温苏夌抱起来,道:“滚出去!所有人,带回刑部,审一年,揪出所有余党。”
一行人一颤,不敢抬头,惶恐押着七人退出去。
审一年,便是要受一年酷刑,不能让人自尽或是死亡。
温苏夌被周礼桓抱着,瑟瑟发抖。
周礼桓低下头碰了碰他的唇,他一颤,缩了缩脖子。温苏夌拼尽全力想保持清醒,后来忽然想起来堇离的话,心中燃起几分希望,手颤抖着去拿怀中的上古神玉。却没想到脖子上空空如也。
温苏夌一惊,脑中一片空白。
周礼桓紧着眉,环视一周,这是个废弃的小木屋,充斥着一股霉味。周礼桓柔声道:“撑一会儿,修儿。”
温苏夌紧紧咬着嘴唇,闭着眼睛,睫毛湿润,呼吸急促。
周礼桓抱着他出了木屋飞身上马,策马狂奔。
马上颠簸,温苏夌无意识地紧紧搂着周礼桓的腰,脸埋在周礼桓胸膛里,周礼桓调整了姿势,一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安抚他。
周礼桓一动,温苏夌即刻呻|吟了一声,呼吸更加急促。周礼桓低下头贴了贴温苏夌的额头,烫得吓人,温苏夌急切地扬起头,滚烫的唇在周礼桓脖颈上亲吻摩擦。
周礼桓“驾”一声将马骑入一边的树林,脱离了侍卫队。奔出一段距离后喝慢了马,马打着响鼻缓缓行进。周礼桓低下头吻向温苏夌,稍稍一接触,温苏夌柔软炙热的唇立即缠了上来。
树木茂盛,空气芬芳,树叶的缝隙中投下缕缕阳光,映着细小的灰尘飞舞。
偶尔拂过的微风中隐隐约约带着少年人的呻|吟,急切而魅人。
——*——
御痕凝神为温苏夌把脉,良久,方笃定道:“卫公子先前并未中过魅蛊。这确实是卫公子第一次中魅蛊无疑。卫公子刚被救回来时微臣已然确诊过,陛下这是不相信微臣的医术。”
周礼桓漠然看了他一眼,道:“给他解开。”
御痕道:“卫公子此时中的蛊比一般的魅蛊烈了百倍,且据微臣诊断,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微臣需回府研究数日,方能万无一失。”
周礼桓道:“留你何用,来人,叉出去。”
徐席砚:“……陛下三思。”
周礼桓:“一起叉出去。”
御痕:“……”
周礼桓俯下身,细细地凝视着卫修的脸,道:“修儿……孤该怎么做?”
——*——
温苏夌失神地看着窗外壮观的落日,脸浸在金色的夕阳余晖中,美好得如同画卷。
堇华居在东华山腰,不算太高却也绝对不矮。温苏夌等着堇离回来,堇离说要带温亦华回来见他。
他原本只有一个温亦华,生命中却总是会突如其来地闯入意料之外的人。
像是周卞,像是周礼桓,像是堇离。
第一个人,带给他灾难。
第二个人,让他明白什么叫刻骨铭心。
而第三个人……他的出现带着光华,如同天神一样让他不由自主地依赖信任。
他原本想着,把命赔给周礼桓,最后却还是醒了。醒在堇离怀里。
堇离说,从今往后,温苏夌便是他一人的温苏夌,以前的种种,便当是一场梦。
那一瞬间,温苏夌心动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想,原来他真的并非好人。经历了以前的种种,他非但没有坚强,反而更加害怕了。他那么渴望有一个人能真的爱他保护他。即便那个人不是周礼桓。但是,他怎么值得?
“想什么?”
温苏夌一惊,回过神转身,堇离笑吟吟地俯视着他。
温苏夌道:“离?你走路没有声音的?”
堇离笑道:“我不是走回来是飞回来的啊。”
温苏夌微微扬了扬唇角,忽而瞪大了眼睛,冲向堇离身后的榻上。
温亦华躺在那里。
他手足无措,颤着声音喊:“华儿?”
堇离解除灵术,温亦华醒过来,见了温苏夌,揉了揉眼睛,还在,又揉了揉。
温苏夌抱住他:“华儿!”
温亦华疑惑:“哥哥?”继而眼神清明,忙将温苏夌拉到身后,警惕地看着堇离。
温苏夌被温亦华的动作惊了一下,心下一阵温暖。一年不见,他的华儿竟然长大了,会保护他了。
堇离看着温苏夌的神情,眼神温柔了几分,转身出去。
温苏夌拉过温亦华,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温亦华道:“我没事啊,哥。你呢?你有没有事?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我们怎么会……”
温苏夌轻笑,将所有事情都略过了对他自己的伤害告诉了温亦华。又道:“方才那人是我们的大恩人。名唤堇离。不可对他无礼。”
温亦华点头,后来又疑惑道:“哥,我被周卞关在桑穰时他还抓了一个人和我关在一起,那个人他们叫他卫修。今日我看到他和卫修在一起。”
温苏夌想起当时他找卫修帮忙时卫修的神情,心道原来如此。原来卫修与华儿是相识的,难怪他对自己明明没有见过,却好像有种熟悉的感觉。
然而温亦华接下来的话却让温苏夌惊愕不已。温亦华这一年来虽成熟了不少,毕竟只有十四,虽周卞让他多了些对人的防备,却并没有改变少年对人性好恶的单纯划分。他道:“他们把我和卫修关在一起,但是我和卫修不是朋友。一开始,我觉得周卞抓的的人肯定都是好人,想和他商量逃出去的办法。但是他对我有些爱理不理,我发现了。所以后来我就自己想办法,不找他了。”温亦华说到此处,顿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道,“后来,那些人每天不给卫修食物,不给他水……肆意地辱骂他。”
温苏夌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抓紧,欺负了卫修,仿佛就是打了周礼桓的脸。他竟然会难受。他有些艰难地问:“他们,对卫修用刑了?”
温亦华摇头:“那倒没有,只不过是饿着他而已。卫修每天里除了发呆都很正常。就在他虚弱得快不行了的时候,周卞来了,卫修那个时间哀求周卞,说是什么都可以为周卞做。后来周卞便把他带了出去。哥哥,我觉得卫修,他好像变成了周卞的人。”
温苏夌微微睁大了眼睛。
——*——
温苏夌恢复意识,身边坐着笑吟吟的堇离。他坐起身,叫道:“离大哥?”
堇离道:“白楼,你中的蛊我已经帮你解开了。”
温苏夌忽然急声道:“离大哥,我的神玉不见了。”
堇离一指他的脖子,温苏夌摸了摸,拉出来一看不是上古神玉是什么?
堇离道:“先前我拿去为温亦华解蛊,忘记告诉你了。”
温苏夌:“……”他虽然有些生气,但最终还是作罢。毕竟温亦华比较重要。
堇离又道:“周礼桓来了,我先回去。”
温苏夌点头,堇离闪身消失。
周礼桓见温苏夌坐在床上,忙过去,问道:“修儿,你醒了?”
温苏夌抬起眼看他。
没有意乱情迷,没有勾魂夺魄,没有脆弱纤细,亦没有卫修对他的,爱慕依赖。
一丝丝冰冷在二人之间流转。
温苏夌下了床,道:“多谢相救。如今周卞已灭,你身边的乱臣贼子该会开始有异动,一旦岚邑动乱,天下便会随之出现异常。你可以即刻着手调查此事。此事一了,你自然可以见到你的卫修了。”
周礼桓所有的话都被温苏夌就这么堵了回去。
他点头,未发一言,转身离开。
候在殿外的御痕垂着眼皮,周礼桓漠然道:“进去看看他,尽快将蛊解了。”
御痕一拱手,转过头看了看周礼桓的背影。
这么一瞧,御痕竟然觉着他们的陛下,似乎有些可怜。他进去,与温苏夌一打照面,惊讶,温苏夌显然已经没有了任何事。
他拱了拱手,道:“卫公子,陛下着微臣为公子把脉。”
温苏夌看着御痕,这个便是上一世为周礼桓解了情蛊的人。上一世,他和徐席砚是同一阵营的,也非常抵触温苏夌。温苏夌心道当真是个个都喜欢卫修得不得了。他温苏夌,只得了一个□□控了心神的周礼桓的虚假的爱。
御痕久不见卫修回应,抬起头,撞上温苏夌的眼神。温苏夌笑:“有劳太医了。”
御痕略微意外。
当初卫修被救回来时,连神智都有些不清,还带着满身不堪入目的痕迹。这件事只有他与周礼桓知道。
而如今……
御痕打量着温苏夌,温苏夌道:“御太医,十分抱歉,我还有事要办。若是太医今日不在状态,明日来或是不用来都可。”
御痕忙道失礼,为温苏夌把脉,发现真是没有半点问题。他惊疑:“卫公子,敢问……”
温苏夌道:“好了?那么太医请回吧。如实禀告周礼桓便可。”
这一声“周礼桓”对御痕的冲击有多大温苏夌可不知道。
想当初,卫修刚醒过来,见到周礼桓那一刻那是哭得梨花带雨。
后来御痕经常听到卫修用脆弱纤细的声音叫周礼桓“陛下”,而后过渡到“礼桓”。
如今这个人当真是卫修?
御痕不可置信。
温苏夌大概也猜得出御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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