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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一个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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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礼桓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眼中布了些血丝。
  垣中又恢复成一派安乐的景象,灾难过去了,他们仿佛也就不再记恨周礼桓。
  温苏夌从未在这垣中街道上细细地逛过。他此刻心情不算太好,就把正事撂下,想逛逛这岚邑都城再说。
  途中有些小吃看起来很好吃,温苏夌舔了舔嘴唇,发现自己没有带银子,懊恼不已。
  后退几步远离诱惑,温苏夌背撞上一个东西,他一惊,慌忙回头,道:“对不起啊。”
  那小摊位的老板见了温苏夌,笑道:“小伙子,买块玉佩给心上人吧。”
  温苏夌摆手:“我没有心上人的。”
  小老板又笑了笑:“预备一块留着,缘分这种东西可不好说。”
  温苏夌道:“我没带银子。”
  小老板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们这些人啊……来来来,我送一块给你,收好。”
  温苏夌:“……啊?呃,不用了不用了,我……真的用不上……”
  “哎!!快去看啊!有人闹事了!听说要十驸马下跪呢!”
  温苏夌一听,也忘了再将玉佩放回去,跟着人群就跑了。
  整条街道被围得水泄不通,温苏夌用了些轻功,艰难地冲进里围。里面倒是宽敞,似乎是没有人敢围得太前。
  中间,魏堂胥被亲兵左右护着,对面站着一个容貌十分漂亮,面目傲慢的少年,正微微吊着眼角与魏堂胥对峙。
  温苏夌注意到那少年身前衣襟不整,腰带也尽数散开了,便问旁边的人发生何事。
  身边的人道:“十驸马今日巡查,不知从哪冒出来这么一个小兔崽子,平白冲到十驸马马蹄底下,十驸马眼疾手快,飞身下马救了他,谁知道那妖孽赶紧挣开十驸马,一挣开腰带就散了,他硬说十驸马非礼他。要么跟着他回去成亲,要么就跪下磕十个响头赔礼道歉。这不明摆着找事么?我看啊,定是谁看十驸马不顺眼,想着整他呢。”
  温苏夌皱眉。
  少年又开口,悠悠道:“考虑好了么?是成亲呢,还是磕头?”
  魏堂胥冷笑道:“哪里冒出来的杂种,趁我还没后悔,滚。”
  少年脸色一变,羞愤难当,旋即放开嗓子高声哭喊:“魏堂胥!你这个天杀的!用完便扔,你还是人么?当初干我的时候怎么不叫我滚?我不过是想讨个公道。我怎么那么命苦啊!我娘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你嫖完我就跑!还是人么!”
  众人石化。
  温苏夌也觉得此时的魏堂胥当真是惨不忍睹。
  外围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在左右打探下总结出一个最终版:
  魏堂胥在乐川做世子时风流成性,男宠女妾无数。这美貌少年便是其中之一。妍安公主三年来都未孕育出小王爷原是这少年捣得鬼,如今这少年自己怀上了,来找十驸马要名分,十驸马一怒之下打了少年,少年小产了,正要杀了十驸马而后自尽呢!
  ……
  徐席砚听得嘴角发抽。他带温亦华出来,却不想遇上这等好戏。
  温亦华十分不解地侧着头问徐席砚:“徐大哥,男人也可以生小孩的么?”
  徐席砚朗声大笑,揉了揉温亦华的头,道:“小傻瓜。”
  魏堂胥的亲兵按捺不住,怒道:“世子,待属下教训他。”
  魏堂胥扬手制止。
  此时,温苏夌忽而大吼一声:“肃!!静!!!!”
  无奈并没有什么震慑力,该讨论的还是在热烈讨论。魏堂胥注意到那个吼得脸红脖子粗的人,略微惊讶,随即戏谑一笑,冲下属做了个眼神。
  当即,一个如洪钟的声音道:“肃静!!”
  街上登时安静下来。
  温苏夌呼了呼气,站到魏堂胥身边,冲对面的少年道:“你说我们驸马玷污了你的清白,那么我们驸马是在何时、何地、阁下多少岁、驸马又是多少岁的时候嫖过你?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对了,你用的是‘嫖’,便是说你并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孩子,大概是风尘之地的小倌?但你又说你娘只有你一个儿子,青楼的老鸨可不会只养一个少爷接客,你的话如此矛盾,明显是在撒谎。若你否认自己在撒谎也可以,那么回答我的问题,一个一个来,回答清楚了,我们自会派刑部的人彻查,若你所言属实,驸马自然会被严惩,但若所言有一句虚假,你今日扰乱民众,以下犯上,诋毁驸马及妍安公主,令他们声誉受损,令岚邑皇室无光,无论你是何身份,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此番质问一出,众人又是哗然,少年冷哼一声,恶毒地看了温苏夌一眼,唇形道:“敢管本皇子的事,你死定了。”
  魏堂胥微微皱眉,少年飞身而起,凌空俯视众人,不屑道:“一群愚民!”而后几个起落,消失在远处。
  温苏夌抹了抹汗,回头看见魏堂胥戏谑的眼神,忽然想起来自己昨晚扇他的事,生怕他报复,一溜烟钻进人群中又跑了。
  魏堂胥:“……”
  周礼桓看着少年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他收回目光,不再跟着温苏夌,而是转了个向回了宫。
  温亦华回过神,道:“方才……那个是,卫修?”
  徐席砚笑道:“不错,他曾被周卞抓住关在桑穰一年。救他回来之时,我也和他有过一些接触。后来才发现,他和我想象中很不一样。”
  温亦华道:“徐大哥,我曾与他被关在一起过。”
  徐席砚这才想起来,温亦华也是他从周卞大军中救出来的,当即有些惊讶,道:“如此说来,你一早就与卫修相识?”
  温亦华皱眉道:“但是我认识的卫修,与方才那人区别很大。以前的卫修……他……”
  ——*——
  人群尽皆散去了,温苏夌百无聊赖地走走停停,发觉饿着肚子的时候,肚子上疼得更明显。
  他正寻思着要不要回去吃饭,忽然被人提到了马上。他惊呼一声,看清来人,怒道:“魏堂胥!你……”
  魏堂胥一挥马鞭,马发足狂奔,温苏夌差些被甩下去,忙紧紧抱住魏堂胥的腰。
  魏堂胥朗声大笑。
  温苏夌咬牙切齿:“你这个恩将仇报的东西!”
  魏堂胥将他带到一间茶楼前,勒住马,道:“下去。”
  温苏夌又饿又痛,还受了惊吓,当前有些四肢发软。他一松手,就咕噜一声滚下了马。
  魏堂胥威风凛凛地跳下来,踢了他一脚,哼笑道:“笨死了。”
  温苏夌愤愤爬起来,魏堂胥道:“跟上。”
  二人一进茶楼,当即迎出来几人带路。上得二楼雅间,一个妖娆的女子出来,嗔道:“少主,怎么那么久不来?想煞奴家了……”
  温苏夌:“……”
  魏堂胥道:“滚出去,叫濂臻进来。”
  温苏夌:“……”
  女子噘着嘴碎碎念出去,不一会儿,濂臻进来,道:“少主。”
  魏堂胥道:“叫些东西上来。快。”
  温苏夌坐下,有些头晕眼花,魏堂胥皱眉道:“过来。”
  温苏夌道:“不去。”
  魏堂胥啧一声,起身过去,拉他的腰带,温苏夌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魏堂胥!你做什么?”
  魏堂胥手下动作不停,一手迅速封了他的穴道,拉开他的衣襟看了看他的伤,嗤笑一声:“我还以为我下手太重了,这么轻也要死要活,娘儿们兮兮。”
  这么说着,手掌却抵到温苏夌的伤处,真气到处,活血化瘀。运行一周,魏堂胥收式,解了温苏夌的穴道。
  温苏夌咬牙切齿地系着腰带:“不重?我打你试试……”
  此时门开,濂臻目瞪口呆,忙道:“少主恕罪。”退了出去,关上门。
  温苏夌:“……”满脸通红地吼,“你!”
  魏堂胥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我什么?”
  温苏夌哼一声别开脸:“你叫他回来,我饿!”
  魏堂胥:“……”
  温苏夌吃饱喝足,起身就要走,魏堂胥道:“站住。”
  温苏夌:“干嘛!我又没银子,你请我吃顿饭会死么?”
  魏堂胥道:“这顿饭共计五千三百两,你吃光了我所有的积蓄,需卖身与我为奴,待还清了债务方能走。”
  温苏夌:“……魏堂胥!”
  魏堂胥瞥见他腰间那块制工粗糙的玉佩,一手抢了过去。
  温苏夌道:“喂!那个是给我心上人的!还给我!”
  魏堂胥戏谑一笑,道:“也不怕辱没了别人,这个放在我这里抵债。”
  温苏夌:“……你是不是有病?”
  魏堂胥微微眯着眼睛看他,他摆手:“哦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你喜欢哦?拿去吧拿去吧,不用还了。”
  魏堂胥从腰间解了一颗小夜明珠给温苏夌,道:“上面刻有我的名字,你有事,持它找我或是我手下,他们会帮你。”
  温苏夌对着光看了看,上面真刻了个小巧的“胥”字。惊叹一声:“真漂亮。”
  魏堂胥道:“这段时间,一个人的时候,不要乱跑。”
  ——*——
  温苏夌好不容易从魏堂胥那里溜出来,一口气跑回皇宫。
  溪矜拦住他,低声道:“卫公子,陛下他,似乎心情不太好,你……”
  温苏夌皱眉:又怎么了?
  他进去,周礼桓道:“你去了哪里?”
  温苏夌道:“都这么问了你会不知道?”
  周礼桓转过身,温苏夌发现他神情很憔悴,眼中布着血丝。他一愣,低下头,将那副冷漠的表情收了回去,抿了抿唇,绕过周礼桓往里走。
  周礼桓拉住他,道:“白楼,你乃天神,可知孤还有多长时间可活么?”
  温苏夌道:“你乃岚邑真龙天子,自然会长命百岁……与你的卫修一起。惆怅什么……”
  周礼桓放开他,道:“是么?”
  温苏夌道:“周礼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有关温苏夌……”
  周礼桓道:“不不不,不要提他。你让孤安静一会儿。”
  温苏夌道:“周礼桓,你怎么了?”
  周礼桓踉跄着往后退:“不要提他,不要提他……滚……”
  温苏夌犹豫一下,上前拉住他:“周礼桓,你怎么了?生病了么?”
  周礼桓软下来,靠进他怀里。温苏夌一僵,还是没有躲开,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烫。他命人叫了御痕过来,将周礼桓扶上床躺着。
  周礼桓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睛看他,道:“修儿。”
  温苏夌一僵,起身退开。
  御痕进来,道:“卫公子,陛下如何?”
  温苏夌道:“你看看他吧。”他攥着衣角,出了绣央殿。
  御痕为周礼桓把脉,周礼桓忽而抓住他的手:“菱……儿……温苏夌……为何……连你……也骗我……”
  御痕皱眉,趁着周礼桓神志不清,一巴掌挥开他的爪子,哼道:“卫公子够好了,你就别想着那个温苏夌了啊!”
  温苏夌失魂落魄地又出了宫,他走走停停,最后跪在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道:“师父!师父……我不要这个身体了,我求求你,你让卫修回来吧,我不要了……”
  魔执灵君这么久终于又现身了,他说:“徒儿,小心身后。”
  温苏夌:“?”随即后颈一痛,昏死过去。
  魔执灵君:“……真是笨徒儿。”
  几个平民服饰的人将温苏夌带到城外的一间小木屋里,向一个少年复命:“四皇子殿下,人已经带来了。”
  少年转过身,赫然便是今日纠缠魏堂胥那人。他厌嫌地看了温苏夌一眼,道:“传信给魏堂胥。”
  ——*——
  魏堂胥接到飞刀传书:“卫修在我手上,想要人,明日午时,城外十里亭见。”
  魏堂胥皱眉,撕了书信,道:“真是笨。”
  与此同时,徐席砚收到属下快报:“今日现身垣中的少年正是琨钤四皇子闻人恭书。他们抓了卫公子。此刻正在城外十里亭,似乎是想引十驸马前去。”
  徐席砚暗道不妙,定是卫修今日破坏了那闻人恭书的计划,他怀恨在心。陛下如今又昏迷未醒……
  徐席砚沉吟片刻,道:“叫十亲侍候命,即刻与我赶往十里亭救人。暂对陛下隐瞒此事,我很快就能将他救回来。”
  下属领命,正要离开,周礼桓的声音传过来:“他出事了?”
  众人慌忙跪下:“陛下!”
  周礼桓道:“徐席砚,卫修怎么了?”
  徐席砚道:“今日的少年便是琨钤四皇子闻人恭书,他抓了卫公子。陛下,我可以救他回来。”
  周礼桓道:“在哪里?”
  徐席砚道:“陛下!我说我可以救他回来!”
  周礼桓朝着跪在地上的下属问:“在哪里?”
  那下属抖抖索索地道:“回陛下,城外……十里亭。”
  周礼桓道:“备马!”
  徐席砚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那下属一眼,起身追出去。
  ——*——
  闻人恭书坐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温苏夌。天渐渐泛白,闻人恭书道:“把他弄醒。”
  温苏夌醒过来,闻人恭书道:“姓卫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横在我与堂胥中间?”
  温苏夌:“……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魏堂胥你喜欢?带走带走,我真的和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闻人恭书道:“卫修,像你这般无耻之人,究竟是怎么做到在被周卞睡了那么久以后,又如此坦然回来睡周礼桓的?”
  温苏夌神色一凛:“胡乱诋毁他人声誉,你又能光明磊落到哪里去?”
  一人猛然扇了温苏夌一巴掌,道:“放肆!竟敢对我琨钤四皇子殿下无礼!”
  闻人恭书冷冷道:“别扇坏了。扇坏了那张脸,待会儿该怎么玩儿?”
  那人忙道:“四皇子教训得是。”
  闻人恭书这番话又勾起了那时周卞手下对他所说那番话的记忆,温苏夌发现,整件事似乎有一个面目全非的真相。他想想都觉得浑身发冷。
  他道:“你抓我,是因为我昨日破坏了你的事?你琨钤四皇子不留在琨钤,跑来岚邑撒什么野,就不怕周礼桓几万铁蹄灭了你的琨钤!”
  闻人恭书冷声道:“不劳费心。”他看了看时辰,嘀咕道,“该来了。”
  与此同时,周围八个方向,分批涌出一群武士。周礼桓与魏堂胥同时一左一右出现温苏夌身边,踹飞温苏夌身边的人,二人一左一右拉了温苏夌的手,相互瞪了一眼对方,一齐使力,温苏夌大吼:“放开,你们两个混蛋!手要断啦!”
  闻人恭书讶异一笑,道:“哟,岚邑陛下也被我请来了?欢迎之至。”
  周礼桓与魏堂胥同时放开温苏夌,攻向闻人恭书。徐席砚和濂臻同时接住温苏夌。
  闻人恭书的区区几个侍卫都已被制服,他武功虽不低,却没有可能会敌得过周礼桓与魏堂胥中的任一个,更遑论二人联手。
  闻人恭书被逼至墙角,忽而妖孽一笑,道:“两个欺负我一个。便别怪本皇子冷血无情。死吧你们。”
  周礼桓与魏堂胥同时警觉,但已然太迟。周围的二人的侍卫相继倒下,连徐席砚和濂臻也不例外。二人一惊:醉余生!
  闻人恭书哈哈推开二人的剑,再将人一推,二人便倒了下去。他道:“蠢货,本皇子对付你们,岂会不使些旁门左道?这醉余生是天下间最烈的迷药,你们不会昏迷,但会连续十天十夜,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无法进食,又死不了。这也正是醉余生最令人痛苦之处。当然,堂胥,你若能为我所用,我是不会舍得你痛苦的。”
  温苏夌惊心,这一刻,仿佛与一年多前周卞算计周礼桓的情景重合,他无法想象若是周礼桓再一次出事,岚邑要怎么办,他……又要怎么办?
  此时,他听到魔执灵君的声音:“徒儿。”
  温苏夌一愣,绷紧的身体松懈下来,仿佛找到了依靠。魔执灵君道:“你有上古神玉,不会中毒。徒儿,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做。”
  温苏夌情绪逐渐稳定,随手抽了根稻草,站起身来,讥笑道:“什么狗屁醉余生?闻人恭书,你是不是被江湖术士骗了?”
  闻人恭书大惊,慌忙望向其他人,却不见其他人有何异常。他定下心神,猜测可能是这卫修体质特殊,不受这醉余生。他冷笑一声,道:“凭你这个贱人也想翻身?”
  温苏夌一惊,望向周礼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不想有人在周礼桓面前讲卫修的不好。
  他知道自己并不伟大,就像是为了温亦华,不惜欺骗整个岚邑一样。
  这样的反应,他知道自己也不过是出于私心而已。
  他呼吸有些急促,道:“住口!”
  闻人恭书只道他做贼心虚,呵呵笑道:“卫修,你敢做,怎么?不敢当么?当初在岚邑桑穰贪生怕死……”
  温苏夌双手发颤:“我让你住口!闻人恭书,我要与你决斗。”
  闻人恭书讥笑道:“就凭你?就凭你这个贱人,要与本皇子决斗?啊哈哈哈……”
  温苏夌道:“吾乃当今天下,难迦唯一传人。唯一会难迦剑法之人。你不是很想学么?决斗。我胜,你带着你的人离开岚邑,我负,授你难迦剑法,而后任你处置。”
  闻人恭书狐疑道:“不可能,难迦被岚邑周成灭门,周成心机深沉,难迦决计不可能会有幸免。”
  温苏夌道:“是真是假,一试便知。不管如何,总不会亏了你,闻人恭书!”
  温苏夌缓缓扬起手中的稻草,指向闻人恭书。闻人恭书终于开始警觉。传言,难迦弟子,皆可变草木为利刃,断名剑利器。
  周礼桓倒在地上,眼中透着焦急。他知道,以温苏夌如今的功力,手中持稻草便如无兵器。他决计胜不了闻人恭书。他道:“快走。”
  魏堂胥也道:“愚蠢,瞎凑什么热闹,没被毒死还不赶紧逃命去?你不是向来溜得快么?”
  温苏夌闻言微微笑了笑,落在闻人恭书眼中无比刺目。他扬剑。
  魔执灵君往温苏夌的稻草上注入一股灵力。
  温苏夌使出难迦剑法相格。
  闻人恭书的剑刃方一碰触温苏夌的稻草,他便知温苏夌所言非虚了。那根稻草,竟充满了一股能震断他剑身的力量。
  难迦剑法一使出来便大气磅礴,周礼桓看着,他一直不知道,原来这几个月来,温苏夌已将它练得如此之好。若是他手中持剑,此刻必定是耀眼夺目的。
  闻人恭书全神贯注地对抗着温苏夌的稻草,温苏夌的招式愈发简洁明了,愈发敛去气势,闻人恭书竟愈发觉得难以抵挡。
  是了,这便是难迦剑法,决计错不了。试探已完。
  闻人恭书既要魏堂胥,又要难迦剑法。此刻既然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岚邑天子,他便挟天子以令诸侯,又有何妨?
  他剑锋陡转,剑尖猛然抵上周礼桓的咽喉,笑道:“卫修,你早便知我是什么样的人,须怪不得我。现在,不论是输是赢,你们我都收下了。乖,扔了你手中的那根草。”
  温苏夌眼中只剩下周礼桓喉前锋利的剑尖。他猛然划动稻草,稻草中的灵力化作剑气逼到闻人恭书拿着剑的手上。闻人恭书的手腕瞬时淌出鲜血,微微倾斜。便在这个间隙,温苏夌掠至周礼桓身前。
  周礼桓那一瞬间眼中只剩下温苏夌。
  温苏夌曾经怀疑过他教授的难迦剑法是假的。因为它违背了所有武功的规律,境界越高,反而越好练。
  周礼桓没有解释。
  难迦剑法,能成为万剑之宗,正是因为它违背常理的剑决。换言之,它是唯一一套敢于承认人类天性的剑法。
  江湖侠者尽皆先人后己,大义凛然,于是所有人也就自然而然觉得只有先人后己,大义凛然的人,才配得上侠者二字。
  习武是为了什么?前辈会告诉你,是为了行侠仗义,铲奸除恶。
  久而久之,没有人敢承认,为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而战的时候,其实才是最能被激发潜能的时候。即便他们明白,为了活命比为了行侠更有动力让他们学成一套武功,但道义不允许,他们只好学着以行侠为目的的武功剑术,浑浑噩噩,道貌岸然。
  直到难迦立户,难迦剑法横空出世。
  它由难到易,由大气到小家,以大义为经纬,以人性作终结。
  所以,难迦剑法最后一式,万元归一,是最自私的,也是威力最大的。因为这个时候人们不是为了所谓大义在奋战,而是为了自己最在乎的东西。怎能不拼尽全力?
  温苏夌并不知道,此刻的他,与一年之前从周卞手上救下卫修的周礼桓有多像。
  他看着周礼桓,嘴唇微微发颤。
  周礼桓瞳孔剧烈收缩,温苏夌只是让闻人恭书的剑尖远离了他,却将自己的命门暴露在了闻人恭书的剑下。他吼道:“白楼!防守!你还没有胜!”
  温苏夌转身,胸口被闻人恭书的剑直直插入,穿透。
  周礼桓肝胆俱裂:“白楼!”
  魏堂胥眼中一片血红,他道:“闻人恭书,救他!马上!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但这一次,温苏夌竟然觉得自己甚至比上一次还要痛。他看向周礼桓,道:“周礼桓……”
  他口中源源不断地溢出鲜血,手中的稻草继续使出未完的剑招,闻人恭书被剑气一荡,剑脱手,往后踉跄了几步,真气受损,吐出几口鲜血。他权衡之下,迅速施展轻功,飞身退走。
  温苏夌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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