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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角_旦旦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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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丑角
作者:旦旦巫
文案:
非常颠覆的臣攻帝受的故事。古风变态三观不正
棺材脸占有欲认死理臣攻X三观全无变态而不自知全无野心身负天命帝受

【装逼的文案】
我师父是这种人——爱你我就要你流芳百世震古烁今,就算我们都死了,我也要天下人都称颂你的功绩,因为你是我的男人。
我师兄是这种人——爱你我就要你身败名裂万劫不复,就算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我也要你千人踩完万人踏,因为你长得太像一个人。
我是这种人——爱你我就要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你,就算你要杀我……我特么也打不过你!只能说:要死也一定要死在你手里。
我一直都知道,我师父是个大变态,所以他养出两个小变态,这真的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变态们的行径是无从可知的,所以你怎么对我,我都可以理解的,师兄。
我只是很伤心。
可是天底下的烂事那么多,仅仅是伤心这两个愚蠢的字眼,是没资格叫人来管的,不是么?

又名《我爱我的变态师兄》《我以为我的变态师兄不爱我》《都是一个老变态造的孽》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江湖恩怨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我,我师父,我师兄 ┃ 配角:战萧,宝卿,皇后,众妃 ┃ 其它:万一是个HE呢



  ☆、我

  一、
  我和我师父一起住在大山里面,就我们两个。
  除了我师父,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人。可想而知,关于人情世故,我一窍不通,我就会喂猪。
  哦,还会弹琴。
  我师父是个神人,神出鬼没。经常隔着一面墙说着话再去看人就没了,他大概有一半的时间都是这么消失的。其余时候,他兴致来了就随手帮我喂喂猪,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弹琴,或者逼我弹琴。
  我的脑海中一直留着一个清冷的早晨,那时我很小,记忆中的视线很低矮。我迈着蹒跚的步子拨开淡白色的薄雾,在离家半里外的茅草堆上看到师父盘膝而坐,抚琴和歌。他穿着淡青色的薄衫,身体看上去有几分嶙峋单薄,他的面庞青春婉丽,眼神苍凉古老。
  琴声穿云裂石,师父满面沧桑。
  小孩子总是有种奇怪的灵感,我当时吓得几乎想扭头就跑,可腿都吓僵了,竟然动不了。于是我就在那里僵着流眼泪,连哭都哭不出来。
  师父向我伸出手:“小戮儿,你想学吗?”
  我拼命摇头。
  师父伸手把我提起来,放在他的两腿间,从身后揽着我,握着我幼小白嫩的手压上琴弦。
  他一只手按着我的胸口,嘴唇贴着我的耳垂,声音十足温柔:“小戮儿,别害怕,现在痛过了,以后就不怕痛了。乖啊。”
  我在他怀里抖得喘不上气。
  那是他第一次逼我学琴,那天我练得十根手指鲜血淋漓。
  显而易见,我师父是个十足的大变态。多年之后,当全天下都道李麓是个大大变态、丧尽天良、十恶不赦、天诛地灭的时候,我都能想起那个大山中有着薄雾的早晨,我师父坐在一堆茅草上且奏且歌。他的面容那么美,眼神那么悲伤那么恶毒,抚琴的手指苍白纤长。
  他把我变成了一个疯子,可他是唯一陪伴我长大的人。
  ==========。
  我十五这一年的大年三十,下了一锅饺子。
  因为我养的那几只母猪争气,我们家的猪肉今年是收大于支。这个年夜我没什么挣扎地宰了一只小乳猪,给我俩包了一大箩筐饺子,丢进锅里,白生生肥嘟嘟的煞是可爱。
  我把热气蒸腾的饺子端上桌,我师父正就着昏暗的油灯在擦琴弦。白气氤氲在暖色的灯光里,有一瞬间模糊了他的容颜。
  我说:“小花刚生下来的时候,我看它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十足好吃的。今天宰来一尝,果然不错。前段时间我在那个山沟凼下割猪草的时候,遇到一队走买卖的,听到他们说原来这几天是要过年的,要吃好。我看你这么大把年纪竟然连这也不晓得,怪可怜,便给你过个年,正好我们的猪肉多了。”
  隔着桌子上饺子的白气,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在那里笔直地坐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狼吞虎咽地把他一盘饺子扫荡光了,也不怕烫的。
  我心说,我师父真是可怜见的,不知道舌头烫麻没有。
  我很矜持地吃起来,在吃的同时,我感觉到我师父正在看着我。那目光仿佛实质,看得我心惊肉跳,直到我吃完。
  然后我鼓足勇气看向他,他是个不一般的神人,对我温柔的时候居多,但时不时还是要变态一把,让我痛不欲生。我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我总觉得他接下来估计又会抽抽风。
  他的眼神明灭了好久,久到我以为灯都要熄了,终于他叹出一口悠长的气息,来世轮回般百转千回。
  他说:“小戮儿,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好好听清楚。”他扳过我的肩膀,让我正视他,“以后,如果有人说你不好,你管他去死。如果全天下都说你不好,那也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因为你的一切都是我教给你的。你永远不要害怕,也永远不要回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是你的错。听懂了么?”
  我点头:“懂了。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别人的错。”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一脸的孺子可教。
  当晚他破天荒地坐在我床头陪我入眠。他的一只手轻轻拍打着我的背,喉咙里哼唱着低低的歌谣,那一字一字从容不迫滚落的男音,安静婉转,伴我安然入睡。
  那之后,我没有再见过我师父。
  鉴于他时时神出鬼没玩人间蒸发,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仍旧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喂喂猪,弹弹琴,割割猪草什么的。
  就这样等到了春末。
  然后就迎来了那个晚上。
  ===============。
  那晚下了今年第一场夏雨,我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简直像是天穿了个窟窿,直接倒的。按理说下大雨是不吹风的,可现在外边狂风大作,我严重怀疑我的猪圈已经被掀飞了,猪们都不叫了。
  油灯是点了又点熄了又熄,我索性也不点了。可窗是不能不关的,毕竟冷啊。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去把东窗关了,屋内安静了,灯光也不摇曳了,橘黄的,暖暖的。
  灯?
  我很困,脑子也不是很清楚,还没想通,回身过去看到地下跪了一排人。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跪在那里的。
  大风大雨好像都退到了另一个世界,隔着一层水面,响得不是很真切。油灯安静地燃烧着,蹦出轻巧的灯花。
  跪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向我拱手,行了一个奇怪的礼:“吾乃观火岸右使夺今。圣主命魂灯已熄……我等来接您了。”
  于是就有两个人走上前来,单膝跪在我面前,向我伸出手。
  在过去的十五年,至少在我还记得的时间里,我师父是我唯一近距离见过的人。我没有听过什么有关神鬼的故事,我也不害怕,我师父没有教过我什么叫害怕。
  我看着伸到我面前的两只手,又看了看那一票人,歪了歪头说:“哦,你们可真丑。”
  这真的不怪我,因为我以前只见过师父啊,那时我以为人都是长我们这样的,却不知眼前这些是正常水平。
  我分明看到那个自称观火岸右使的夺今额角一跳,然后我的身体忽然向前扑去。我面前的这两个人一左一右拉了我的手向前一扯,同时向我的胸口递上来两柄刀锋。
  我以死的代价学到了一件事——以后一定不能随便说别人丑。
  我眼前闪过一片雪亮的剑光。
  腥咸的血溅了我一脸。
  然后我听到了惨叫——戛然而止的。
  我抹开眼睛上的血,首先看到的是刚刚想捅死我的两个人,他们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拿刀的那只手断口齐整地离开了他们的身体……和他们的头一样。
  我抬头,只见以夺今为首的黑衣人们正在围攻另一个灰衣人。那个灰衣人速度太快了,几乎就是一段段残影,唯有手中剑光白亮。
  灰衣人在狭小的房间里如鱼得水,夺今等人完全碰不到他。他轻描淡写,手起刀落,不多时就宰掉了五个人,通通一剑封喉。
  夺今那边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下了两个人。夺今忽然收剑后撤,口中念念有词。另两个人却饿狼扑虎般朝灰衣人扑了上去,姿态勇烈,悍不畏死。
  待灰衣人解决了他们以后,夺今的念叨也结束了,一个奇异的领域爆发,灯光剧烈地跳动了几下,熄灭。狂风又灌进了屋里,雨声也清晰起来。在黑暗中我看到夺今周身浮现出一串串淡紫色的符文,围绕着他飞速闪动,形成一个球型。夺今站在那个符文球中央,一手捻诀,两指向前一伸,符文们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更亮起来,分成许多股向灰衣人袭去。
  那十八股玄幻的符文风驰电掣地围攻向灰衣人,前后错落,攻守有度,任灰衣人再灵活也是躲不开了。有鉴于夺今一帮人是想要我的命,于是立场分明的我这时很为那灰衣人捏了把冷汗。
  却见那灰衣人不躲不闪,长剑爆发出一阵刺眼的雪光。让人眼花缭乱的雪色锋刃肉眼可见地出现在空气中,轻描淡写地斩断了那些紫印。灰衣人边挥剑边向前飞掠,几乎是瞬间就干掉了那一群符文,出现在夺今的一尺之外。
  夺今的面目都扭曲了,如同见了鬼:“这是……洞若!你是……你是……!!”
  雪光一闪即灭,灰衣人割断了他的喉咙。
  世界安静又喧嚣。
  打斗声没有了,流血的声音也没有了,风雨声便越发清晰起来。
  大风又吹开了窗户,灯熄。
  灰衣人停顿了一下,也低头念咒,一个蓝白色的半球形以他为中心荡开。风雨声又退远了,他俯身点亮油灯。暖光又平和地亮起。
  我看着灰衣人向我走过来。
  我本跪坐在地,正随着他的靠近仰头看他的脸,越发觉得夺今那一群人的确很丑。这人长得和师父有的一拼,高鼻深目,黑发如漆,下巴的线条略微尖削,显得有些倨傲和凉薄。
  他俯身捧住我的脸,用大拇指抹开我脸上的血。他的脸离我很近,我才看清他的眼睛是淡蓝色的,像是雪后的深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是旦旦巫O(∩_∩)O

  ☆、是

  二、
  我说:“谢谢你救了我,你能再帮帮忙和我把他们抬上山扔了吗?”我忍了片刻,没忍住,脱口而出,“喔,真是太丑了。”
  他歪了歪头:“你不害怕?”
  我不解:“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
  他想了想说:“这么多血。”
  我说:“我杀猪的时候也有这么多血。”
  害怕,是可以无师自通的,却也不可能外来授意。我是真的不怕,不怕夺今他们,也不怕他。我只怕过一个人,是我师父,在那个有薄雾的清晨。
  我把他的手从我脸上拿下来,又说:“你到底帮不帮我啊?不帮我就走吧……或者到里屋去歇一会儿也行,要喝水那儿左拐再右拐那堆猪草旁边有一缸自己舀。我要先把他们丢出去,夏天到了,这么多肉放在这儿是要烂的,会臭死人。”
  他似乎轻笑了一下,拉住我正要去捡脑袋的手,道:“别收了,你不用住这儿了,跟我走。”
  我说:“不行,虽然你救了我,可是我也不能跟你走。我哪儿也不去,我还要在这儿等人的。”
  他说:“师父走了。他临走时让我照顾你,我是你师兄,你跟我走。”
  我一愣:“什么?他走了?去哪里了?”
  我看着他的嘴唇一开一合,余光瞟到他的蓝眼睛,落满了初雪般无奈而温柔的悲伤。他就着那温柔的初雪,嗓音醇厚悠远:“很远的地方,总之不会再回来了。”
  “我不信你。”
  他从袖中掏出那柄杀人无数滴血不落的剑,让我看剑柄上的花纹:“我的这把剑叫洞若,你的那把琴叫观火,它们是一对的。师父他走了,换我来护着你。我要带你走,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我感觉自己的嘴唇在颤抖:“刚刚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我?”
  他毫不隐瞒:“师父原本是他们的主人,可是主人之上有更高的规矩。师父做错了事,触犯了规矩,就该死。但他们打不过师父,就只能来欺负你……还有,他们想要我们的琴和剑,那样他们才能找到下一个主人。”
  我完全听不懂,但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在说,他说的都是真的,跟他走。
  我在那儿呆坐了一会儿,忽然爬起来一阵风一样冲进卧室,掀开床板把我的琴搬出来。这是我的琴,也是师父的琴。它通体雪白,弦若蓝玉,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花纹,看不出来是什么形状。
  我师兄刚好走进来,伸手,把剑柄上的花纹与琴上的花纹拼在一起,完美地拼出了一朵妖娆怒放的莲花。
  我当即嘶声痛哭。
  =============。
  那场泼天大雨过后,天空碧蓝如洗。
  前一晚我直接哭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背上琴就和我师兄走了。
  我不是个轻薄的男孩儿,喜欢占帅哥的便宜。可除了那琴,我真的什么也没有。我走之前提议把最能生的一只黑母猪小红带着,被我师兄否决了,他向我再三保证,我俩饿不死。
  岂止饿不死,我跟着他走了俩月,简直是天天吃香喝辣,我都不知道人间除了猪肉还有如此多的美味佳肴,越发觉得和他走是个十分正确的决定。
  我师兄每天都很忙,要去很多地方,见很多人。我什么也不懂,也不想去懂,一串糖葫芦就可以塞住我的嘴。每次他和各路牛鬼蛇神谈事情的时候,我就舔着糖葫芦,拉着他的衣角东张西望。
  三个月后,我们两个人四处奔波吃香喝辣的日子结束了。
  我师兄有了一支军队,于是奔波的不再是我们两个,而是一整支军队。我们很少再有机会进城买糖葫芦了……于是我师兄给我抓了一个做糖葫芦的随军。我师兄再会见的人也不再是当初那些形单影只的牛鬼蛇神,而是一些领着其他军队的牛鬼蛇神。
  我在这儿少不得要提一句,我着实是冤枉了夺今他们。
  出来这么久了,见过这么多人了,我也算明白了——夺今他们长得其实也不算太丑,更丑的比比皆是!
  咳扯远了。
  现在我师兄更忙了,有时候甚至不把我带在身边——上战场的时候。每每那些时候,我就待在最安全最暖和的帐篷里吃糖葫芦,让做糖葫芦的那个大叔候在门口!
  啊……生活如此惬意。
  我师兄的军队越来越庞大,加入进来的其他军队也越来越多,最终汇成了一支十分骇人的队伍。大军行进的时候黄沙滚滚冲天而起,几乎有丈来高。
  但我师兄不是唯一的领袖,他的军队人数在大军中只能排到第五,于是领了个五统领的称号。全军有名有姓的统领直排到八十开外,可想而知,统领们开大会的时候是个什么惨状——人人都有一套说辞,一个想法,一个计划,乱得不可开交。
  每次开会我都趴在我师兄膝盖上睡觉,有时候睡过三轮起来他们还在吵。我有些时候会在半梦半醒中听到我的名字,爬起来问,师兄又说什么事也没有。可我知道不是的,因为其他人对我的态度着实有些怪异,我经常会感觉到四面八方如狼似虎的目光,要把我吞了。
  但我懒得去想。我师兄说要护着我的,他怎么说我就怎么信,我乐意。
  ==========。
  我师兄长了一张冷漠的脸,事实上也是个冷漠的人。他对我都很少笑,对别人那真真无时无刻不是张名副其实的棺材脸,还飕飕地往外冒寒气。可再怎么也架不住他位高权重——最主要的是长得好——投怀送抱的络绎不绝。
  这原本不干我什么事,可这些小情小趣牵扯到许多后事,我少不得要提一提。
  事情是这样子的。
  我与师兄一直住的一个帐篷。与别家统领兄弟不同,我是个完全不管事的,每晚我师兄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得四仰八叉了,早晨他走的时候我还没起,几乎没有与他同进同出过。因为这个匪夷所思的时间差,别家人一时半会儿都没发现我们是一起睡的。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口渴,爬起来想喝水,忽然感觉身边有一个软烘烘的物体,一只柔软的手在我的胸口处游走。
  我登时不能好了,尖叫一声把那个人踹下了床,回头一看,是个穿了等于没穿的女人,面容姣好,肢段玲珑。
  我不知道自己是开窍了还是怎么的,一瞬间就知道她是来勾引谁的,以至于在她说出“诶……诶怎么不是五统领”的时候,我还想为自己的机智叫个好。
  这时门帘一阵响动,我师兄进来了。
  我抬头看到他的脸色,简直吓得魂飞魄散,直说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他快步走过来,提起那个女人的头发,不理会女人的尖叫,丢出去,叫人杀了。
  做完这一切他复又折返,扯开我的衣服看遍了我全身,然后吹灭了灯,上床来搂住我,说:“睡了。”
  我说:“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他说:“睡了。”
  我师兄是个清明人,这之中的沟沟回回必定想得比我清楚一万倍,我也懒得废话,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睡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约约觉得,今天那个女人碰上的是我,我竟然挺开心。
  想必我师兄加强了戒备,这样的事件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可我既然这么说,那必然还有下次。
  下次出现的时候却是个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师兄练兵去了,我照例窝在帐篷里午睡。睡到一半感觉有人在摸我,这回摸得很带劲,很有力度,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只手上的薄茧。有了上一回的经历,我已经不是那么着慌,反起一脚要把那人踹下去。结果一脚之下,仿佛踹到了钢筋铁板,那人纹丝不动,我的脚倒是疼得抽筋。
  我惊恐地爬起来。
  床上的另一人正支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两耳不闻窗外事如我,也认得这个人不太丑的脸——无垠军大统领,战萧。
  无垠军便是这个混合牌大军的总称,包含我师兄的军队在内。战萧起事于西南,天府之国,沃野千里,他带着的那支军队,在无垠军中人数最多、战力最强,他是当之无愧的大统领。无垠军这个名字,还是大统领亲口起的。
  我现在非常懵逼:“战统领,你别摸我了,我师兄不在,你再等等。”
  我说完了又觉得有点奇怪。
  我不懂了。
  战萧掀起嘴角笑起来:“我找你的。”
  然后他就扑上来了,又亲又摸。我简直不能好了,对他拳打脚踢,又抓又咬。可他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他轻轻松松压住了我的双手,另一只手直接挎掉了我的裤子,啪啪地打了我的屁股两下。
  “真水灵。”他说。
  我使尽了浑身的力气,挣扎不动了。我看着战萧近在咫尺的脸,眼前晃的都是我师兄的蓝眼睛。
  我心说,你等着我师兄把你大卸八块吧你。
  他继续作死,笑得十足讨厌:“早这样乖乖的不就好了?放松点,就不会痛。”
  

  ☆、旦

  三、
  忽如其来一阵风声,战萧慌乱地向旁边一滚,一不小心直接滚下了床。洞若雪白的剑身在我眼前颤动——它刚刚飞掠而来,直接钉进了我上方不到一尺的柜子里。如果战萧刚刚没有躲的话,洞若会直接从他的□□进,天灵盖出。幸好我头顶这里放着个铁柜子,不然它可能直接捅破帐篷就飞出去了。
  我师兄闪了进来,召回洞若,与战萧打成一团。一炷香以后,战萧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
  大统领难以置信破口大骂:“你使了什么邪术?!”
  我师兄没理他,径自过来看我。他甩了一团被子在战萧脸上,挡住了他的视线,然后检查了我的全身,屁股也没放过。然后他麻利地给我穿好衣服。他看我身上的时候眼神可吓人了,就到屁股的时候还好些。我抱住他的腰,哭诉:“他打了我屁股!可疼了!”
  战萧继续在那里骂:“你说!你师承何处?你那把剑是什么怪胎!”
  我师兄看了他很久,没说话。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我能听出那其中的无奈:“战萧,你是个真英雄……我原本不想这样的。”
  战萧冷笑:“怎么?你还能杀我灭口不成?”
  我师兄直起身,抬手闭眸,捻诀。
  蓝白色的符文形成一个半球形,把整个帐篷都覆盖了。
  战萧惊诧:“你是观火岸的人?”
  我师兄不理他,去行李里把我的琴拿出来放在我面前,对我说了一句话,又看了战萧一眼:“弹吧,我说的那些,要一字不落。”
  战萧皱着眉头,声音低沉:“观火岸向来不涉人间事,你要破例?”
  我师兄终究理他了:“你不该动他,否则我还可以留你一留。”
  战萧狰狞道:“笑话,你不也是个禽兽?这小皇帝只有你碰得别人碰不得?央,不如你把这小皇帝给我,无垠军二分之一的调度权你都拿去,好是不好?”
  我师兄说:“弹。”
  我拨动琴弦。
  我练了十五年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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