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倾城无双_清嶺春-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总觉得如果不马上将他拉住,他就会消失在黑暗中似的,也许,他正在消失?光这样想,殷昊承不由得伸手握了钟宁的手。
感觉到他的手温,走在前头的人先是立在原地,接着将身子一倾,把脸倚在他的胸膛,任殷昊承将自己搂在怀里。
重回皇城非钟宁所愿,人事全非的疼楚日日吞噬着他,但为了大局,他不得不来,不得不假扮母亲,想方设法让皇上记起过去──即使那份美好早已因为皇上变心而变了质料。
母亲地下有知会同意他吗?钟宁不知,他唯一知道的只是往前走,不停地往前走。为了征服黑暗,他只能让自己化成黑暗,融入这皇城之中,化为无形。
然而,就在这一刻,原本不该有感的自己,却因为手里的温度清醒过来。
这么多年来,在钟宁心底深处一直有着一处连他也弄不清的黑暗深渊等着将自己吞噬,但是,殷昊承的出现却为他照亮了一切,让钟宁在黑暗中瞧见专属于自己的光亮。钟宁伏在殷昊承胸口汲取着他的温暖,细细地感觉他的一切,深刻地明白为何自己离不开他。
「昊承。」在这个阴暗的氛围里,钟宁的耳语极为清淅。
殷昊承应了一声。他的胸膛并无湿意,但他知道钟宁的心正在落泪。在这个仅靠感官的世界里,殷昊承深切地感觉到钟宁心里的悲伤。
「这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钟宁说道。那座皇城虽然外表光鲜亮丽,却比起这个阴暗无声的地底更加深沉,让人难以忍受。
「整座皇城的空气都是臭的。」钟宁蹭着他,接着,想到什么似的。「对了,有个地方,你一定得去看看。」他赫然起身,拉着殷昊承在黑暗里横冲直撞。
即便他跑得那么急那么快,却是一路畅行无阻,什么边边角角也没有碰到。
转了又转,绕了又绕,殷昊承虽然看不见东西,却有越来越往上走的感觉。果然,待光线袭来,缀着几千几百颗星子的黑幕突在他面前拓开,往前一走,在那极薄且险的走道边缘下,竟是偌大皇城。
殷昊承往四周瞧,发现他们置于一个又窄又小的露天圆台,或者该说他们正站在皇城的最上方。
钟宁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这里是钦天阁的上方。」
站在这样的地方,会让人产生被吞噬的错觉,被皇城,被黑夜,被那些藏不住的臆想侵蚀殆尽。
「天上月圆星不亮,地上人多心不平。」
他的声音很冷,殷昊承想起他们在伏龙山看星星时,钟宁说话的声音像在唱歌。
殷昊承看着他,想拉他的手,却发现他手里不知何时竟然拿了什么。
钟宁索性将东西交给他。那是个线轴,红色的,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
「小时候,为了在地道里探险,我总是随身带着线轴。有一回,玩得开心,线轴不知何时断了,我在地道走了又走,睡了又睡,等我找到出口,竟是这里。」他语重心长地道。「这是整个皇城最美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以为看得见就是拥有一切,但根本连碰都碰不到。」
皇城的星空太远,宽广无垠得像是虚假的一般。
「我好想念伏龙山的星星,天空很近,而且──很温暖。」
钟宁合上眼,听着远处的风声,想着与殷昊承一同看的星空,他的那句──我的就是你的。须禺,他睁开半只眼,看着殷昊承一会儿,语带责备地道。「听到这里,门主一点表示也没有吗?」
殷昊承为他的蛮横失笑,宽大地将他揽在怀里。「暖了?」
「差强人意。」这是他最爱的温度,终其一生眷恋的人,倘若失去他给的一切,自己肯定活不下去了。
殷昊承没生气,反而笑道。「看来下半辈子,我得再努力些,想方设法让夫人真正满意。」
钟宁笑起来。「有了我的鞭策,不愁不成。」
殷昊承看着他,回到京城后,钟宁变了,明明就是同一张脸,一模一样的笑容却感觉不到他的真心。
这些年,钟宁与靳十清肯定计划了什么,在那个计划里,钟宁对于将要扮演的角色感到不安,甚至厌恶。但无论殷昊承怎么套,怎么问,他都不打算告诉他。
该是摊牌的时候,殷昊承一直知道自己筹码有限,但为了他们的将来,他不得不赌。玩着线轴,拆了一段,一头绑在自己小指上,一头绑在钟宁的小指上。
看着小指上的红线,钟宁笑容转为淘气。「你信这个?月下老人的红线可是女人才信的玩意儿。」
「为何不信?」
「当然不信。」钟宁转着手上的红线。「红线要靠自己来绑。」
殷昊承轻道。「该绑的我早就绑好,也绑牢了。」
的确,都已经成亲了。「那为什么?」钟宁扬扬小指。
殷昊承也扬扬自己的指头,缓缓地道。「怕你迷路。」
钟宁望着他,那双绿色的眸子里满溢着感情,还有无尽的担心。他提醒他。「我对皇城了如指掌。」
第39章 降心相从(二)
「我知道。」殷昊承望着他,语气决然。「但我还是会担心。」那双绿色的眸子牢牢地盯着他的表情。
钟宁还是笑着,只是淡薄。「担心什么?我是那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人吗?」
你不找麻烦,只是制造。殷昊承不跟他玩文字游戏,直白地道。「宁宁,若你心里真的有我,为我活着。」
钟宁不语。相识至今,他对自己只有包容,百般疼宠,数不尽的退让,从来不曾说过如此的重话。「这是什么意思?」
「如同你听到的那样。」殷昊承已经下定决心,非但要说,而且要一次说个干净。「倘若你与我成亲,对我的好,对我的顺从,只是为了让我在有生之年有个美好的回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对他来说,所谓的美好回忆,是一双人一起细细品味,而不是一个人老泪纵横。
钟宁抿唇,咬唇,定定地望着他。许久才道。「夫君为我启了一道难题。」
「夫人想要临阵脱逃吗?」殷昊承反问。
但,他没有得到回答。
两人一前一后,从来时的地方去。
可,与来时不同的是,殷昊承不再牵着钟宁的手。
*****
殷昊承在躲他。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也是钟宁完全料想不到的情况。
一改过去的缠人,没有说不尽的甜言蜜语,殷昊承再也不碰他,不与他同床,不跟他拥抱,不牵他的手。
白天不与他同行,夜里宁可吹着夜风,寐在他的屋顶上。
眼睁睁看着一个最爱自己的人,曾经朝夕相依,曾经山盟海誓,明明离自己这样近,却摸不着、碰不到,让钟宁几近疯狂。
夫人想要临阵脱逃吗?
每每想起他的问句,钟宁总是胸口一紧。
他知道殷昊承为了自己的犹豫生气,他想要借机让自己许下根本办不到的承诺。
但,他不想再说谎。
事已至此,退无可退,就算咬牙切齿,他也得走下去。
事隔十年,这是唯一的机会,他们再也没有输的余地。
*****
他又躲回他的壳里了。
打从相识开始,他就是这样。
一个劲儿地往前走,一次又一次地一意孤行。
即使成亲,即使交心,他还是他,未曾改变,被他感动时,便自以为是的给些什么,自顾自的说些安抚人的话,然后时间到了,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殷昊承想起钟宁住进自己园里的那一晚,他在园子里忆起过往,在园子里跑上跳下,那时的他跟现在有何不同?他依然只瞧着眼前,看着过去的人,根本瞧不见自己。
他知道钟宁心里苦,知道他有许多不得已的理由,必须不顾一切地往前走。
但,他是否知道,有个人一直在他的身边,不计一切地陪着他?
为我活着,那么难吗?
有我陪着,真不好吗?
殷昊承的嘴角露出苦笑。
躺在屋顶上的他看着夜色,屋里的人早无声息。
很想进屋去看他一眼,虽然现下是春末,他并不需要自己渡真气给他,但如果可以,真想握握他的手。
夜风吹着,殷昊承这才明白京城的风更冷。
*****
风声四起。
先是盛文轩的京城快报里刊载了皇后方兰馨的伄文,引起全城哗然,然而,不到一天的时间,盛文轩竟莫名地被官府查封了。
接着,素有京城第一茶楼之称的太白楼,因为办了赏兰会,落得关门大吉。
之后,是太平书坊的知名说书先生,因为说了一段方皇后平乱的历史故事,被补入狱。
看些看似无关的事,一件又一件的发生,让那些长久以来,早已无感的百姓们人心惶惶。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街坊间居然传起洛家庄发生的事,虽然没人胆敢直指皇室,而且流传的版本也一改再改,但无论怎么改,怎么传,都离不开当今天子忌惮功臣,诛杀妻儿的事实。
京城的百官一向灵敏,一点风吹草动都要揉一次鼻子,割一次草,何况是这样的大事?
甄太师好不容易才将洛家庄的事摆平,让二皇子与此事脱勾,当然不会傻到将这消息送到萧伯源那里去,甚至还出了不少人手帮忙在大街小职灭火,但韦相爷不同。
他早看出洛家庄那事有问题,可萧伯源一心护短,明明死了那多人,只是弄个二皇子闭门思过便了事。
虽然他也不是喜欢硬碰硬的人,但,难得他不找事,而是事情找上门,如果不趁着眼前,让这丑事多翻几翻,扯下更多人下水,他才不姓韦。
明知人心险恶,刻意放了几个人在京城里惹事,想方设法地让事情越闹越大,然后,韦相爷这才一脸愁苦,忧国忧民地在当今圣上面前大放厥词。
萧伯源这些日子原就因为夜夜惊梦,吃不下东西,如今听了韦德的话,当下便红了眼眶。
韦相爷看到萧伯源为此动容,心中暗喜,又多加了几句。「想当年皇后为国为民,竭尽心力,如今下落不明,怎能不让人感到心酸呢?」
「韦卿说的是。」萧伯源扬了扬手。「这些年皇后不知去向,朕深感苦闷,虽然民间所言有误,但当年若不是朕,也不会累皇后至此。」摇摇头,又道。「皇后平日不喜铺张,为了替皇后祈福,就取消朕的寿宴,改为家宴吧。」
就这样作结?韦相爷一玻В滔滦闹胁豢欤πΦ氐馈!富噬峡衔屎笃砀#的宋掖罅褐摇!狗凑蘼劢嵛彩鞘裁矗砥ㄒ欢ㄒ木褪恰
萧伯源点头。「至于玉琛,削了他的珠,叫他待在家,肯定已经要了他半条命了。韦卿,放了他一马吧。」
「皇上圣明。」韦相爷嘿嘿两声,聪明地闭上嘴巴。
继续护短吧,最好你能护一辈子。
*****
「听闻皇上取消了寿宴,改办家宴。」
正在喝茶的钟宁应了一声。
「那人对甄妃感情淡薄,又觉得心有不安,只能移情到萧玉琛身上。就算是韦德出手,也不可能讨到太大的便宜,家宴对我们而言,已经是大大的省事。」
树瀞点头称是。
钟宁又问。「上回要你注意的事可有发展?」
树瀞回道。「如左使所言,的确有人来探。」
从韦曦手里逃掉的漏网之鱼,也许能够成为钓大鱼上钩的饵。「慢慢看着,别打草惊蛇。」
树瀞点头,顿了顿道。「需要知会殷门主一声吗?」
钟宁在听见殷昊承的名讳时,略合了眸子。「不用。」
再瞧了钟宁一眼,树瀞喊道。「左使。」
「下去吧。」钟宁睁眼,注意到这三天来,一直在树瀞身边跟东跟西的阿漠竟然不见人影。钟宁连问都没有,直接开口。「趁现在多休息,不想休息的话,就去把那人找回来。」
树瀞语塞,无言可对,当然退下。
偌大的屋里只剩钟宁一个,他跳上窗台,看着自己的手,试着两手相握。
但冰冷握着冰冷就只是冰冷。
果然没你就不行。
怎么办呢?昊承,我们怎么办?
*****
蓝毓秀往上一跳,落在屋顶上。
有过几次经验,他已经知道要找师兄,就得到这里来。
躺在屋顶上的殷昊承,睁开眸子,瞄了他一眼,看起来就是一付没劲的模样。
「师兄,你不会不知道吧?」蓝毓秀心有不甘,声音也大了起来。「你那夫人竟然找一言充当打手。」
没待殷昊承回答,想透的蓝毓秀叹了口大气。「不,你当然知道,一言不可能瞒你。但,这是惹祸上身,现下晓风阁没事,是因为还在非凡门的护荫之下,但要是一言夏天离开,他又该如何自处?」
这事有那么难办吗?不让人走不就好了?殷昊承看着蓝毓秀。「依你之见,一言同意帮助宁宁的理由是什么?」
「难道不是师兄的意思?」蓝毓秀皱眉。
「不是。」
钟宁会选择司徒一言帮忙的理由无他,晓风阁是天下消息的中枢,拥有许多别人不知的问路,盛文轩只是其一,封了一个,根基还在,根本伤不到筋骨。
再说,与其找别人,让殷昊承不放心,他找上司徒一言,也算是给了殷昊承交代。
对司徒一言来说,同意出手的理由就更简单了。殷昊承看着师弟。「你还想不出来?」
「钟大夫手里正好握着一言的把柄?」
听到他的回话,殷昊承再度闭上眼。「我累了。」
闻言,蓝毓秀坐了下来。「师兄,没说清楚,不准睡。」
殷昊承哼了一声。「我没说要睡。」他只是累了,很累。
「不是,师兄……」
没让师弟把话说完,殷昊承打断他。「毓秀,就算吵架也好,去把话说清楚。」
蓝毓秀愣了。
「去跟他说,你喜欢他,为他担心。」殷昊承睁眼,看着天上松软的白云。「然后,无论他回什么,紧紧抓着他不放。」
殷昊承很少这样明确地插手别人的私事,蓝毓秀停了片刻。「可我还是画不出来。」
「那又如何?」殷昊承加了一句。
闻言,蓝毓秀幽幽地笑了。「我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却被师兄训了一顿。」
「去吧。」殷昊承将目光再度移到天空。「去弄清楚,到底一言被宁宁握在手里的是什么样的把柄。」
蓝毓秀走了。
殷昊承的目光未变。
他知道,这些话屋里的钟宁肯定也听见了。
但听见与听进是两回事。
他明白,若钟宁听进去了,自己不会待在这里。
宁宁,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40章 降心相从(三)
靳十清来了。
依然是那付神秘兮兮的模样,不以真面目示人,但眉宇之间却是一付自得意满。想来他在交州过得挺好。
听着近日种种,靳十清终于开口。「都想好了?」
没头没尾跳来这句,问的是想,而不是准备。钟宁瞧了他一眼。「师尊担心我?」
「我何时不担心?」靳十清笑道。「这是一个必胜之局,也是一个没有退路的险局。」
「我已做好准备。」
「那方面?」靳十清摇头,明明不在京城,却知道一切。「你为了他好,刻意疏远他,但,要你真的出了事,他真会抱着回忆,躲回伏龙山安居吗?真要过着安逸的生活,他怎会随你而来?还是,你想要为师的随便想个理由瞒骗他?」
钟宁语塞。
「再说,那样的活着,也算活着吗?」靳十清摇头。「小七,这阵子,你活得可好?你要他也这样活着吗?」
怎么会好?钟宁的心头有针在刺。这样活着就像……就像对方已经不存在这个世上一样。简直痛苦难当。但,这就是他为殷昊承设想的日后。
倘若你与我成亲,对我的好,对我的顺从,只是为了让我在有生之年有个美好的回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钟宁闭眼。
若你心里真的有我,为我活着。
这是他对自己的心思,是他一直要求,而自己不肯给的。一想到这些日子,他明里暗里,又哄又骗的傻样,钟宁不由得心疼起来。
易地而处,你会对我放手吗?
怎么可能?但,自己错得多离谱呀,真心当然得拿真心来换。转着小指的红线,钟宁终于开口。「大敌当前,计划生变,师尊不恼吗?」
靳十清不在意地耸耸肩膀。「人生在世,但求无憾,尽性为之吧。」
两人对望,钟宁在靳十清的目光中寻到了然。他总是这样,像是对什么都没计划,没想法,可转瞬之间,又出了千万招。
「兄长果然是兄长。」说完,不等回话,冲了出去。
靳十清苦笑。他等这一句兄长,足足等了十年。那人呢?什么时候才会等到他的?
*****
入夜,殷大门主躺在屋顶上,听着风声,屋里的人声,还有某人跃上屋顶的声音。
殷昊承知道靳十清来了,钟宁已经同他谈了一下午。两人谈了什么,殷昊承心里大概有底。所以,他是来告诉自己结论吗?
但,钟宁没说他以为的那些,只是跟着躺下,看着逐渐昏暗的天空。许久才道。「门主不饿?」
几日没说话的两人,开头的第一句竟是问吃食。殷昊承心冷,摇头。「目前不饿。」
钟宁抿唇。「夜风不寒?」
殷昊承声音更寒。「尚可忍受。」
钟宁早知道只要大门主不理人,就是这样的局面。虽然没多大意外,但一向被殷昊承捧在手里,呵护倍至,如今被他这样冷漠对待,心情更加低落。「门主不想知道我与师尊谈了什么吗?」
殷昊承没回答,连眸子都没启。一付你要说便说的模样。
钟宁看着他,呼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怨怼,自顾自地道。「此次原想由萧玉琛那里下手,但,现下改变了主意……」
他注意到殷昊承根本连动都没动,甚至连眨眼也没。
钟宁看着他,没来由地想到上回他因为生病远离自己的事,这一次,他的理由还是为了自己。
倘若真的不在意,就不会夜夜睡在屋顶上,如果真的无心,又怎么会躺在这里?
钟宁想着,心头酸酸的,接着,直截了当地越过去覆在殷昊承的身上,将自己的唇贴着他的唇,蹭着,吻着,当他试着将舌头探过去,没一会儿便勾缠起殷昊承的舌头,两人火热地交缠,吻了许久才分开。
钟宁看着殷昊承,虽然他飞快地将视线掩上,但他还是瞧见了他对自己的在意。他该感谢他对自己永远如此坦白吗?钟宁想着,直勾勾地望着殷昊承半合的眼睫,轻道。「还生气?」
「我没生气。」
「这些天你都不理我,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走过来的话,你就不会再管我了吧?」
他那做得来这样的事?殷昊承抬眼,绿色的眸子里盈满无奈。「你这样想我?」
钟宁摇头,双手搭在他的胸膛,更加放肆地依靠着他。「我不知道该怎么想,对你,对我,对我们都是。」
「但你来找我,代表你有结论了?」
钟宁点头。「的确。」在殷昊承的注视下,有些艰难的开口。「殷门主,我需要你帮我。」这句话分明就是废话,就算自己不说,为了自己,他肯定不会旁观。果然,他连回应都没。
「你一定得帮。」钟宁叹了一口气,将手贴上他的脸,他就不信,他感觉不出来自己有多冷,多期待回到他身边。他在殷昊承抬眼望着自己时,说出他想听的话。
「殷门主,因为你,我变得贪生怕死了──你是不是应该负起责任来?」
这似是无赖的话,在殷昊承耳里却成了天籁。殷昊承看着钟宁,双唇微张,绿色的眸子倏地水光闪闪,一下子便聚了起来,模糊了视线。
钟宁以为他会笑,会抱着自己猛亲,接着把自己压到,也许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起他们都爱做的事来,但他居然哭了。止不住他泛流的泪水,钟宁颤着手指,轻轻地抹着他的脸,透过指尖传来温热微湿的感觉,真实又深切得让人心伤。
「昊承……」钟宁刻意问道。「不想答应吗?」这些日子,他肯定比自己难受千万倍。
闻言,殷昊承连忙摇头,颤着声音道。「我答应,当然答应。」这是他等待好久的结果,虽然两人已成亲,知道他对自己有心,但直到这一刻,他的心才真正觉得踏实,感觉到钟宁的人和心真的属于自己。
钟宁凑向前去,亲吻他的眼泪。「那有新郎倌哭得比新娘子还伤心的?」天底下有那个傻瓜这样被死赖着还能开心地哭出来?殷门主,这辈子我不赖定你,还能赖谁?
殷昊承扬起嘴角,又哭又笑。「你不也哭了?」他边说边伸手抚了他的眼角。
钟宁在抚摸他温暖的手时,碰到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的颊也是湿的。自己也哭了吗?他抿唇道。「我这是心疼你。」
这是他们成亲那晚说过的话,没想到这一次角色居然互换,看着对方,同时想起这事的两人会心而笑。
在许多年之后,当他们因为某事想起今夜,是否也会如此笑着?
一定还有更多更值得记忆的事,一定还会发生更多更好的事。钟宁伏在殷昊承怀里任他吻着。为了见证那一刻,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