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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无双_清嶺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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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当年方皇后带着濒死的他来访时,傅士杰差点连站都站不住。虽然将那孩子救活,却无法长久除去他身上的毒。
    他曾想将那孩子留下,但方皇后执意要走。
    傅士杰还记得自己与七皇子看着门口的药草田时,七皇子脸上的表情让他心碎。想不出安慰的话,老人家将自己珍惜多年的句芒神树种子交予他。
    「倘若有一天,你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就将句芒种在门前,让句芒佑你一生一世。」
    从那时到现在,又过了八年,那孩子可还活着?傅太医看着月色,这罕无人迹的地方不但是自己终老之所,也是品尝回忆的地方。
    正想走回屋里,忽然听见远方飞禽群起。有人来了。
    他抬头,没一会儿便瞧见有人驱车而来,虽然十年不见,但他知道他是谁。
    「老太医!」
    傅太医向他作揖。「大皇子为何来此?」
    萧玉瑾下车,掀开车帘。「我来是为了救人。」
    傅太医走向车子一探。「此人是?」
    「玉璘要我跟您说,他将句芒神树种在这人的书房前。」
    傅太医闻言眼眶一红。「快将他扶进屋里。」
    两人将殷昊承放置床上,傅太医连忙把脉,又是玻а郏质侵迕肌
    萧玉瑾看他这付模样,不禁着急起来。「很棘手吗?还是缺了那味药?」他急急地拿出钟宁向父亲索来的药品。
    但傅太医只是摇头。「他来之前,是否已经喝了七皇子的鲜血?」
    萧玉瑾点头。「他三日前中毒之时,的确喝过小七的血。」
    「这些年来,七皇子试药百千,身体早与常人有异,他的血既能害人,也能救人。此人所中之毒虽为宫中秘制,但敌不过七皇子所中之毒,他中的毒在一开始就让七皇子解了。」
    「那他为何不醒?」
    傅太医从没见过这样的脉象,忍不住啧啧称奇。「七皇子身上的毒性不是寻常人能挡,但此人筋脉甚为奇异,虽然他中了七皇子身上的毒,却没有太大的影响。」
    「太医曾说过,小七中的毒是至阴之毒,此人修行的乃是至阳神功,这一消一长,是否就是其中奥妙之处?」
    「这个老夫也不知。」傅太医叹气,一面听着萧玉瑾过于简略的说明,一面忖道。「不过,老夫猜想,七皇子向皇上求了这些药引,只是想要引开皇上的耳目,让皇上放下戒心,顺利地将人送走。」
    萧玉瑾一愣。「傅太医是说小七是刻意为之?他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会不会是……」他的声音止在瞧见自己眼前坐起的人身上。「殷门主?」再怎么奇异,也未免也好得太快了吧?
    殷昊承作揖,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听闻门口的马车远去,萧玉瑾叹气。「真是个急性子。」
    傅太医却笑了。「此人便是七皇子钟情之人?」
    萧玉瑾直言。「是。」
    不若亲生父亲的再三阻挠,只见这个如师如父的老人点头含笑。「极好。」
    「小七若知道太医这么说,肯定会开心的。」
    傅太医点头。「倘若他愿,让他来见我最后一面吧。」
    萧玉瑾作揖。「萧玉瑾定当转达。」
    傅太医看着窗外,明月依旧。
    *****
    接连四日,钟宁躺在自己的床上,斥退了太监、宫女、太医,拒绝了所有的治疗和探访,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萧伯源瞧他这样,又急又慌,但钟宁武艺高强,他不让人靠近,谁也不能接近,包括自己,也只能站在门口喊话。
    「玉璘,你这是何苦?」看着他如此坚绝地消耗自己的性命,萧伯源热泪盈眶。
    钟宁轻道。「皇上既敢让他喝下毒酒,就该知道,他活,我就活;他死,我就死。」
    「玉璘,你……你说的是什么话?」萧伯源挥挥眼角。「你难道想要让朕这白发人送黑发人?」
    钟宁闭上眼,连回话都不想。
    见状,萧伯源心头泛疼。「朕是舍不得你,并不是故意要害你,要你有什么闪失,叫朕怎么向你母后交代?」
    钟宁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玉璘,你……你别这样……」任萧伯源哭得老泪纵横,钟宁不理就是不理。
    见到两人这样僵持,一旁的苏公公忍不住道。「皇上还记得……记得皇后娘娘离去那日的情景吗?那道密旨……」
    萧伯源一听,连忙嚷道。「给朕住口!」他恶狠狠地瞧了苏公公一眼。
    苏公公叹气,连忙噤声,但两人说的话却让半昏半醒的钟宁听了去。
    母亲临去前还有道密旨吗?他想了又想,终于想起刚离开宫时,母亲曾向自己说过,有朝一日也许他们兄弟三人会用到的那道密旨就藏在宫里的某处。
    要不是现下全身无力,他真该找到密旨,瞧瞧上写了什么。
    昏昏沉沉地闭上眼,耳边声息渐淡,忽然听见有人唤他。
    「左使!左使!」
    钟宁睁眼,瞧见树瀞的脸。「怎么来了?」
    听着他气若游丝的声音,树瀞眼眶湿了起来。「我担心左使,所以就照着司徒堂主给的地图,从地道过来的。没人发现。」
    钟宁嗯了一声。「我没事。」
    「左使。」
    「真的没有。」缓缓地闭上眼睛,接着睁开,又向树瀞交代了一些事,当然也包括密旨的事。「记得将此事告诉师尊。快走吧,让人见着不好。」
    树瀞点头。「左使。」
    「不用担心我。」钟宁边说,边闭上眼。「我累了,让我睡一下吧。」
    树瀞看了看他苍白的脸,终于离去。
    入夜,萧伯源再次前来,他让苏公公在门口唤了数次,都没听见钟宁相应。差了几个不怕痛的宫人启门,意外发现门竟没有锁上,怯生生地走到床边,钟宁依然无声无息。
    萧伯源才走近,想要握握小儿子的手,却意外发现他竟全身冰凉,颤着手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头,竟无鼻息,难道……
    「快,快传太医!」
    *****
    一整夜,宫人来来去去,太医也是。
    但无论怎么走,怎么忙,都是白忙一场。
    萧伯源听着太医们的回报,先是不信,接着,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这是他最钟爱的儿子,最像兰儿的孩子,原以为他会了解自己的用心,谁知道他居然一意孤行,至死方休。
    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出手,硬要对殷昊承下毒手,害死自己的儿子?
    萧伯源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不死心地叫太医群一试再试,但,再硬着头皮,翻再多医书,谁也治不好死人。
    连喊了几声滚,轰走所有人,萧伯源正想坐在床沿,好好地再看儿子最后一眼时,竟发现有人立在自己身边,他恶狠狠地瞅了对方一眼,正想破口大骂,却被那人脸上的哀凄给侵蚀得没了声音。
    殷昊承连夜赶来,通过钟宁带他走过的地道,原以为经过这次,就可以顺顺利利带人远走高飞,回伏龙山,去北秦,做任何他们想做的事,但,他竟然连等都没有等。
    无视于萧伯源的存在,殷昊承旁若无人地走向床,跪在钟宁的床边,将钟宁的手执起,他的手冰冷得让人心惊,无论他怎么渡真气,怎么亲怎么揉也无济于事。
    殷昊承闭眼,吸了鼻子,发现系在钟宁小指上的红线已微微脱落。
    一想到他是如此在乎缚在小指上的红线,殷昊承怎能无视?颤着手,细细地将钟宁指上的红线绑好,调了个钟宁会喜欢的角度,然后,脱了自己的外衣盖在钟宁身上,这才将床上的人打横抱了起来。
    此时,萧伯源终于清醒,嚷了起来。「慢着,你要去那里?」
    但殷昊承连理都没有理,兀自走着。
    萧伯源见他不理,跟着走了几步。「他是朕的儿子,谁都不许带他走。」
    殷昊承看他一眼。
    光是这一眼,便让萧伯源想起当日种种。
    要朕承认你们也可,此酒乃西域密制,名叫绍康,普通人连一杯都不能,你敢不敢饮此酒三杯?
    此言当真?
    没有必死之心,敢要朕的皇子?
    萧伯源想着,心中涌起一股又深又浓的悔意,他的脑海里响着方皇后当年对他的种种,忽然觉得举步维艰,眼前之人与他的小儿子都有必死之心,这是他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决心。
    思及此,萧伯源终于停下脚步,看着两人离去,万民之尊软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
    
    第46章 腹心相照(五)
    
    皇宫外,非凡门门众已经等候多时,见到殷昊承抱着钟宁出来,纷纷凑了上来。
    「师兄……」蓝毓秀才开口,在瞧见殷昊承绝然的目光后呆愣。
    岳腾是下一刻不识相的人,才喊了一声门主,便被蓝毓秀扯住手臂。
    众人不曾见过殷昊承这样绝望的表情,他怀里的钟宁面白如纸,动也不动。
    见状,知道发生什么的一行人连互望也不敢,只能低头。
    须禺,殷昊承哑着声音道。「回伏龙山去。」
    就算是最爱搭话的蓝毓秀也只说了一声好。
    殷昊承上马,将钟宁抱得密实。
    脑海里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响起许许多多的话语,那些曾让他痛苦,让他伤心,让他开怀,让他感动,让他以为可以陪着钟宁细细回味的林林总总,还有那些他想过,计划过,他们谈过,讨论过,还没有实现的一切的一切……以及他对自己承诺过的每一句话。
    殷门主,因为你,我变得贪生怕死了──你是不是应该负起责任来?
    殷昊承想起那日钟宁的眼神,使劲地将怀里的人抱得紧紧。眼泪再也承受不住地落了下来。
    瞧着门主如此失意的模样,非凡门门众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谁也不敢去扰他半分。
    爱之深,痛之深,门主对于钟宁的执着,谁不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总以为经过这许许多多的磨难,两人定能相守,谁知道结局竟是如此悲凉?
    默默地跟了三日,就在众人觉得精疲力尽的时候,殷昊承还是一点惓意也无。这般无视自己的极限,肯定要出事。
    司徒一言刻意骑到蓝毓秀身边,对他使了眼色。
    蓝毓秀眨眨眼,在心里叹气,无奈地策马向前,正想开口,却瞧见殷昊承忽地变了脸色。
    「师兄?!」
    殷昊承空洞的眸子放大,接着甩了马鞭,大喊一声。「都别过来。」
    众人瞧着他离去,露出不解的目光。
    蓝毓秀在他们的注视下下马。「先到冀州分堂歇着吧,他会回来的。」
    至少,他真心希望。
    *****
    殷昊承行尸走肉地带着钟宁骑了三天的马,除了带钟宁回到伏龙山,他什么也不想。
    不管天黑天明,不管风强雨大,他的身体早已没了知觉,不饿不渴不累不惓,但方才那是什么?为什么他濒死的心里竟然涌进一股暖流?
    殷昊承还没想透,下一刻便感觉到有人正紧紧地拥着自己,蹭着自己的胸膛,他不敢置信地睁眼,但蓝毓秀竟在此时靠了过来。「师兄?!」
    不!就算是梦也好,他不愿醒。
    「都别过来!」殷昊承喊着,深怕怀里的美好感觉将要消失,死命地策马狂奔,像是后头有着百万雄师追赶一般地急迫,然后,他在此时听闻一声轻笑。
    那是谁?是谁在笑?为什么这声音这样熟悉,这么好听,又让人伤心?
    殷昊承不敢低头,不敢开口,但他怀里的人却伸手勾住他颈项,逼他正视自己。
    透着泪光,那个原先没了呼吸的人正睁着漂亮的杏眸对着自己展颜。
    颤着眼睫,殷昊承弄不清到底是自己的泪水落入他的眼里,还是那人也哭了。
    「宁宁?」
    钟宁的唇角扬着大大的弧度。「是我。」
    虽然听见声音,但殷昊承连动一下都不敢,只能傻愣愣地瞧着他不放。
    钟宁仰头看着他,不舍地将他拉下来,硬生生地起身亲了他一口,这样胡来的力道,让身下的黑马不安地跃起长鸣,殷昊承本可伸手牵绳制住马匹,但他却选择抱着钟宁落地。
    伏在他怀里的钟宁被他保护得极好,当然一点事都没有,但殷昊承不是。钟宁连忙起身,嚷道。「为何如此胡来?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殷昊承想也不想地回道。「如果是梦,你肯定不会生气。」
    「谁说我不生气?」
    殷昊承幽幽地看着他,不说话了。
    钟宁不忍心地伸手,抚了殷昊承的脸。「傻瓜!有夫若此,怎么舍得死?除了谨遵夫命,还有别的选择吗?」
    感觉着他的抚触,听着他的声音,殷昊承轻道。「所以,你真的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回来守着你,护着你。」钟宁点头,用力地点。「因为我知道,没我,你一定不好。」
    殷昊承又哭又笑。「这是我要说的话。」
    钟宁不在意地摇头。「反正你疼我,爱我,绝不在意让我。」
    殷昊承失笑,拉着他的手,看了看他手腕上带血的绷带。「你又何曾不傻?」
    钟宁点头。「傻瓜总要配傻瓜。」接着,将他拉下,吻着他的唇,带着微冷的唇因为彼此的亲近而温暖。
    两人躺在草地上,听着远处的虫鸣,感觉微风轻抚,曾经天地无光,山河变色,但此时此刻,天又是天,地又是地,因为活着,因为相爱,再也没有什么比此刻更好。
    「宁宁。」殷昊承低语。「别再离开我。」
    钟宁点头,接着又道。「如果有一天……」
    殷昊承按着他的唇。
    钟宁摇头,拨开他的手,轻咬他的唇一口。「如果有一天,我不活了,一定会带你一起走。」
    殷昊承看着他,那双绿色的眸子一重又一重地加深。
    钟宁太了解殷昊承的痒处,他知道此刻的他肯定为了自己的承诺开心到疯狂。为了庆祝他的好心情,他好心地提醒。「门主,我们似乎在梅花湖附近。」
    *****
    难得夫人开口解禁,大门主岂会不从?唤回座骑,重回梅花湖不过转瞬之间。满园梅树洗去红梅,重上一袭绿衣,又是一番气象。但两人眼里向来只有彼此,再也不见其他。
    进了卧房,衣衫快速滑落,两情缱绻,尽情放纵对彼此的欲念,火热交缠,激烈撩人,更胜新婚。
    也许是累到尽头反而清醒,又或许是太在意对方舍不得入睡,明明累极该闭眼的两人,却说起了那一日的种种。
    殷昊承先道。「我自幼中了奇毒,体质特殊,一般的毒酒不可能害得了我。」
    这般任性还说得出道理,分明是讨骂挨。「凡事都有万一,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办?」钟宁看着他,现下想来还有一股恶气,忍不住打了殷昊承的胸口一下。「你为了我豪气,何曾想过我的感受?」对他而言,没有全然的把握就是全然的危险,他不要也不愿他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殷昊承一听,该大声也转小声了。「是我轻忽了,但后来,你应该知道那酒对我而言并无大碍,你为何又……」明明帮他把脉了,为何又出手呢?
    钟宁瞪他一眼。「对你,我不靠运气。」
    殷昊承想起当日的情景,在钟宁的目光中了然。「所以,你喂我喝你的血是为了解毒,但,为何如此大量?」他只花了一点时间便想清楚。「除了帮我解毒,你还想──拖延我进宫的时间。」如果他太早进宫,那时钟宁还没假死,一切便是白忙。
    果然是关心则乱,钟宁坦白道。「皇上个性反复,绝不是诚信之人,若不以死相逼,将来必无宁日。再说,你家夫人是个神医,让自己假死个几日,会是什么困难的事吗?」
    虽然他说得有理,殷昊承还是忍不住咬牙。「你不该连我也骗。」这些日子的眼泪岂是假的?要不是为了信守带他回伏龙山的承诺,他绝不可能苟活。
    钟宁早猜到他的想法,但他也知道,他一定会将自己带回伏龙山。况且,他还有一件事一直放在心里,耿耿于怀。抬起下巴,露出涎笑。「先前殷门主不理人时,我就是这样过的。」
    殷昊承扬眉,虽然知道亲爱的门主夫人睚眦必报的个性,但,又怎么想到他居然会拿这事来做文章?无奈地叹气。「既然如此,为何要向皇上讨那些有的没的药材?」他总觉得拖延时间,还是让皇上放下戒心都不是真正的理由。
    闻言,趾高气昂的钟宁愣了,下意识地看向别处。
    见他不语,殷昊承只得又道。「还有,句芒神树是怎么一回事?」那时的他虽然受制于毒性,半昏半醒间也听萧玉瑾和傅太医说了不少,总觉得这里头还有着什么。
    钟宁快速地退到一旁,却被殷昊承抓住,他惊呼了一声。
    「别想逃。」
    「我那有?我只是觉得那些事没什么好说的。」
    够了,殷昊承瞅着他,非要他说个清楚。「我听大皇子说,你种在我书房窗口的就是句芒神树。」虽然他追问过,但他那时没有回,现在也是,如果只是一般的小树,为何如此支支吾吾?
    钟宁沉下眼,有些别扭地道。「既然知道了,又何必问?」
    殷昊承望着他,离得极近。「我想听你告诉我。」
    钟宁呼了一口气,与他对看一眼,本想不理他,又挣不殷昊承眼底的失落,只得为难地抿唇。
    「傅太医还在宫中时,待我甚好,十二年前,太医告老还乡,曾想带我离开,但母亲不答应。现在想想,他应该早就瞧出来周遭的情势,只是不便对我言明。」
    「当我中毒时,第一时间找的就是傅太医。他倾尽心力医了我两年,也只能勉强控制我身上的毒性。母亲不死心,想要带我去药王谷,那时的我身体很差,心情也很低落,傅太医舍不得我难过,便将他珍藏已久的种子送给我。」
    「他说,若有朝一日,若我找着了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就将它种在门口,让它佑我一生一世。」
    「那种子就是句芒神树?」他居然将那么重要的种子种在他的书房前?这代表什么?
    「是。」
    殷昊承点头。「你要我见他的用意又是为何?」而且,还用这样激烈的方式?
    「傅太医对我而言,亦师亦父,以前,我总想着要在身子完全之后再见他一面。但……这愿望很难,所以……至少让他见见你……」钟宁越说,声音越小。「至于那些药材,都是傅太医需要的,你初见他,总不好意思空手吧?」
    
    第47章 腹心相照(六)
    
    殷昊承见他这样吞吞吐吐,忍不住笑出来。说到底,他竟是为了自己。明明是个高高在上,什么狠话都说得出来的人,为什么这样一两句真心话,却要扭扭捏捏,说得断断续续,结结巴巴?
    他笑,钟宁可笑不出来。「有什么好笑?」
    殷昊承扬起嘴角,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个别扭到可爱的人,一想到他对自己如此真心,心里甜得像是吃了蜜。
    「原来,早在那时你就已经爱上我,想要留在我身边。」若不是将自己当成一生的摰爱,怎么会将句芒神树种在他的窗口?若不是将自己当成一生的伴侣,又怎么会让他带着礼物去见他的傅太医?
    钟宁抿唇,轻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不然干嘛一直死缠着他不放?
    殷昊承摇头,终于承认。「那时的我不知道,只是希望有一天会成真。」
    也是,一开始,自己对他总是没好话;发现自己对他有情,又因为身体的状况与他划清界限;接着,虽然跟他交心,与他成亲,但也是存着过一日算一日的想法;要不是遇到这一次的事,让他大澈大悟,他与殷昊承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
    我在你心里,是最最不值的人吗?
    他的那句话,伤在他心里,烙在自己胸口,虽然结疤,却永生难忘。
    虽然说什么都抹不了,但,至少让他把话说明白。「对我而言,你是这世上最最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最最最心爱的人。」
    殷昊承红着眼眶笑着,百感交集。「我早知道会是这样。」
    「如你所想,」钟宁被他感染,跟着又哭又笑。「在我心里,你比谁都好,比谁都值。」
    殷昊承亲吻着他的唇。「只要值你就好。」
    钟宁笑了,热情地回吻着他。
    天色透亮。
    人心亦然。
    *****
    非凡门门众在冀州分堂苦等了三天,迎来了不信与笑意。
    殷昊承与钟宁连袂而来,虽然脸色不若先前好看,却也是意气风发,明艳照人,尤其殷昊承嘴角藏不住的笑意,让众人的心情好了大半。
    不过,开心是开心,但岳腾一向开口没好话。「夫人果然福大命大,死了那么多天都能活过来。」
    门主夫人对他眨眨眼,没打算对他客气。「岳堂主如果愿意,我也可以帮你从地府带一个上来。」
    闻言,岳腾慢慢地退了两大步。
    众人都笑了。
    江清夜问道。「先回伏龙山吗?」
    殷昊承看向钟宁,钟宁沉下眼,一会儿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久,远处传来马鸣。
    那人骑着骏马,一身飘然白衣,当他接近众人时,一张脸笑得灿烂,目光镢铄,每个人瞧见他,心情都转好。
    大方地承受着众人的目光,大皇子萧玉瑾朗道。「小七,我就知道你没死。」普天之下,他实在想不出来,有谁能够死得这样完美,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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