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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本君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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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够了!”贺景东猛然吻上了贺榆洲那喋喋不休的嘴。
    堵着了那出口的伤人话语,贺榆洲一惊,瞪大了眼,唇上的湿热和触感这么的粘腻,粘腻的让他泛恶……
    他剧烈挣扎,却挣扎不脱贺景东的束缚,贺景东顺着他的唇往下,舔///上了他的脖颈,舔得他泛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他想要呵斥贺景东,唇颤抖的却说不出话。
    贺景东感受到了那颤抖,停了下来,他抬眼看了面色惨白的贺榆洲一眼:“你在害怕?”
    “从最初你就在拒绝我的触碰,是我太傻。”
    他这般说着,蹭着贺榆洲的脖颈,表情眷恋:“你说‘酒后乱性’是假的,那么这一次就让它成真!”
    贺景东眼底的狂热与认真,不似是假,贺榆洲一怔,身下遽然一凉,他的衣物尽是被除去。
    下一秒,他看见了贺景东震惊的目光。
    “男的?”他抬眼看贺榆洲,贺榆洲与他对视,咽了咽口水。
    贺景东松开了贺榆洲:“不仅身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感情是假的,就连性别也是假的……”
    “呵……”贺景东扯了下嘴角,后退了几步:“贺榆洲,你把我玩得够狠!”
    贺榆洲强撑的看着他,贺景东转身失魂落魄而去。
    目送着贺景东狼狈的背影,贺榆洲颓然跪坐了下来,用力怀抱住了自己。
    他复仇了?
    这是复仇?
    让他们心里难过就是复仇?
    那为何他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复仇的快感,只有浓浓的悲哀……
    他的心像是空落落了一块,缺了少了什么。
    温秋蓉死了,他唯一的至亲死了……
    贺榆洲咬牙低下了头……
    第二天,奴伊和秦欢醒了,并没有感觉不舒服,是那时候贺景东并没有下杀手。
    贺榆洲还是如旧,看似无事,却淡漠无神的很。
    茶馆照开,但是生意却不做,有人在他的面前需要什么,他也不招呼。
    不过短短半日,村中人都传遍了贺榆洲神情恍惚目光呆滞,都流言他成了痴呆。
    期间赵一关大娘也来看过他,但他一样无精打采的,让众人担忧……
    奴伊想尽了办法,想要贺榆洲重新振作,但是贺榆洲丝毫不理会他……
    而他也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无数次的责怪自己剑术不佳,在那晚不该如此轻易的被贺景东震昏,但这样的自责在现在却并没有什么用……
    某日,在奴伊和秦欢的陪伴下,贺榆洲早早的锁了茶馆,一家三口一起回院子,但远远的却看见院子的方向升起了黑烟。
    奴伊一震,拉着贺榆洲往家赶。
    院中,却站着一锦衣富贵人,化着精致的浓妆,在院子里指手画脚:“那,那给我砸!还有这,给我烧!都烧光了!!!看准了,一件都不许完好!!”
    “你们干什么!”奴伊怒斥。
    贵妇人转头,看见是贺榆洲三人,冷笑:“终于回来了!”
    贺榆洲听闻有了一丝反应,他看向了贵妇人,贵妇人道“贺榆洲,你把景东……把我儿子藏哪了!”
    贵妇人气急败坏的上前,抡起了衣袖,朝贺榆洲招呼而来。
    奴伊上前抓住了那只蠢蠢欲动的手:“这里是民宅,你们纵火伤人是想坐牢吗?!”
    “牢?”商卓君嗤笑:“我看谁敢抓我!”
    “贺榆洲,今天你不把我儿子交出来!我跟你没完!”商卓君说着,身后的佣人对着贺榆洲凶神恶煞。
    “我看你今天和谁没完!”远处传来一道声音,众人看了过去,才发现远处驶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了一名男子,一身白衣锦袍,手持玉面折扇,一脸的冷意。
    “主子……”奴伊脚下发颤,本能反射的就恭敬的立身到了男子的身后。
    贺榆洲望着男子,呆了呆,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他歪了歪头,似乎在疑惑男子是谁,不久,他的目光又看向了面前的贵妇人,半响,他扯了扯嘴角唤:“商卓君!贺景东的母亲……”
    他似是在自言自语。
    “我曾经的大娘……”他一字一句的道。
    商卓君听闻却猛地瞪大了眼:“你是贺素闲!”
    她后退了两步,随即强笑:“你终于肯承认你是贺素闲了!贺家的庶女居然逃婚至此,还过着不三不四的生活!”
    “哈……”商卓君表情似乎有些欣喜,贺榆洲如果是贺素闲,要好拿捏的多。
    然而,下一秒,贺榆洲颠覆了她的想象。
    只见贺榆洲平静的走到院落的角下,拾起了一根有拳头粗的木棍,倏然朝商卓君砸去。
    商卓君大叫了一声,闪躲不及,被砸中了小腿,栽倒在地。
    贺榆洲拿着木棍指着她,疯笑:“疼吗?”
    他问着,下一棍又朝商卓君打去,这一次他被商卓君的家丁阻止了,奴伊一脚踢开了那些家丁,担忧的看着贺榆洲。
    贺榆洲的目光却并不在他那里,他眼望着商卓君,一步步凑近她,对着她穷追猛打,嘴中一个劲的问:“疼吗?!疼吗!!!”
    商卓君大叫的乱窜,呼喊着她的家丁,但那些家丁在贺榆洲如此频繁的挥棍下也不敢轻易靠近。
    贺榆洲就像疯了一般。
    “咳咳……”马车上又下来了一人,一身青衣,身形单薄,被一名壮汉相扶,面色青白。
    他目光悠悠的望着院中状似发狂的贺榆洲,复杂的敛下眸。
    “小洲……”奴伊轻唤着,担忧着望着贺榆洲,又望了望没有打算出声的齐琰,握了握手中的长剑,终是没能忍下去,他脚尖轻点,就想要上去阻止贺榆洲的发狂。
    齐琰瞄了他一眼,折扇一开,扇骨一转,直击他的胸口,震得他后退数步。
    奴伊抬头望齐琰,齐琰默不作声的望着院中的贺榆洲,但是身子挡在了奴伊的前面,让奴伊别管这事的态度很明显。
    奴伊咬紧了牙,沉默得低下了头。
    “我问你疼吗?!”贺榆洲的声音已经嘶哑,商卓君哭叫着闪躲,狼狈万分。
    贺榆洲嗤笑:“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就是这样打我的!”
    “你现在还会躲,你竟然还躲!!!”
    贺榆洲愤恨的说着,抡起木棍砸在了商卓君的腿上:“我那时候可是一动也不动的,连声音都不敢发出的让你打!你现在怎么能躲!你试试,你敢爬一步我就砸断你的腿!”
    商卓君被震的连连摇头,泪水划花了她精致的妆容,她的眼底充满了恐惧与陌生,她觉得她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贺素闲一样……
    那样胆小懦弱、委曲求全的贺素闲竟然也会抡起棒子打人!
    “你最喜欢打的就是这里……”贺榆洲朝着商卓君的背部打了一下,又朝着她的臀部重重的敲了一下:“还有这里……”
    “当然还有这里……”他说着,朝着她的肩膀又是一下。
    “这些地方都是你最喜欢打的,你说肉多,打着能疼,肉不多,打到骨折了就赚了!而且衣服一套,什么都看不出来!”
    “哈哈哈哈……”贺榆洲大笑:“现在这话我原本不动的还给你……”
    说着,他朝着那些地方疯狂的打,商卓君连连哀叫。
    贺榆洲恐吓:“不准叫!当初的我都没有叫!你怎么能叫!憋着……给我憋着!”
    贺榆洲呵令着,轮着木棍一下下……
    “啪”的一声,木棍不堪重负折成了两段,商卓君的命早已去了半条。
    贺榆洲手上一下没了东西,他空洞的看着自己的手,猛的跪在了地上,“哇”的一下宛如一个婴儿般哭了出来……
    齐琰微微泛红着眼,轻叹,上前蹲在了贺榆洲的面前:“想哭就哭个痛苦吧。”
    他说:“将这么多年的委屈,这么多年的心酸,这么多年的压抑,都哭出来吧。”
    “……哇呜”贺榆洲哭得撕心裂肺。
    齐琰心疼的将他拥在了怀里……
    “好了,没事了,我回来了。”齐琰拥着他道。
    “咳咳……”身后传来了咳嗽,齐琰搂着贺榆洲站了起来道:“陆少爷先回去休息吧,小洲状态不佳,怕是招待不了你了。”
    陆卓曦上前,望了望窝在齐琰怀里哭泣的贺榆洲,眼神暗了暗道:“齐公子也是,该放小洲去休息了。”
    陆卓曦意有所指的说道。
    齐琰瞄了瞄搂住贺榆洲的手,微微扯了扯嘴角道:“你说得对,小洲是该休息了。”
    说着,他弯腰,一把将贺榆洲打横抱起,往马车走去。
    到达马车处吩咐下属道:“将商卓君看押。”
    迷迷糊糊的清醒,贺榆洲率先看到的是自己的竹屋,竹屋的摆设有了些许不同,桌椅靠了一边,而他的那一边多了一张床,此时,他正躺在床上。
    他捂着头坐起,头脑一瞬的空白,他想不起什么,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他忧郁的敛下了眸。
    “醒了?”门口传来了声音,贺榆洲以为是奴伊,抬头却看见是一白衣男子。
    他微微一愣,这男子面容英俊,风流倜傥,是他所熟悉的一人——齐琰。
    “不记得了?”齐琰问他,贺榆洲翻身下床问:“不记得什么?”
    “还能好好说话,不错不错。”他的声音带着调笑。
    贺榆洲敛眸,齐琰从他背后凑近了他,蹭着他的脖颈,深深嗅了嗅,贺榆洲一僵,齐琰闻着闻着突然皱起了眉头。
    他扳过他仔细看了看,突然扯开了他脖子的衣物,脖颈处有着一红印,带着齿痕。
    他微微变了变面色,拇指抚上了那处,僵硬的问:“这是什么?”
    贺榆洲抬手摸了摸,猛然记起前几日贺景东的事情,他瞳孔一缩,回忆映射出影像,走马观花一般越过他的脑中,他愕然的捂住了头。
    “怎么了?”齐琰意识到了不对,忙扶着他问道。
    贺榆洲摇头,痛苦的捂紧了脑袋,滚在床上,缩成一团。
    齐琰皱眉,翻身压住他乱动的四肢:“冷静下来,瑜儿!”
    没有了四肢的乱动,贺榆洲开始咬着他的嘴唇,唇被咬破了皮,鲜血顺着唇形染红,宛如胭脂。
    齐琰一颤,俯身低头吻住了他的唇,将他的嘴撬开,带着他的舌头乱舞,不让他有机会伤害到自己。
    许久,久的贺榆洲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了,齐琰才停下了动作,离开了他的唇,目光火热的看着他:“冷静了吗?瑜儿。”
    贺榆洲喘息,目光涟涟的望着齐琰,齐琰轻轻啄了啄他的唇道:“别这样诱///惑我。”
    贺榆洲撇开了头。
    齐琰轻叹一声,翻身下床,贺榆洲立马背对着他蜷缩了起来。
    齐琰表情严肃的盯着他的背影,弯腰轻轻的为他盖上被单,走出了屋门。
    屋外,奴伊跪在门口,目光哀求的看着齐琰。
    齐琰冷了冷面色,奴伊跪着上前:“主子!”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主子。”齐琰冷笑,望了望头顶的太阳,轻呼出了一口气道:“罢了,我正好有事要问你,你跟我来。”
    奴伊亦步亦趋的跟在了齐琰的身后,齐琰走到一处阴凉之处就停了下来。
    “瑜儿的事情我或多或少的知道,但是并不清楚详细,你把他的事□□无巨细的全部说予我听。”
    “主子……”奴伊有些欲言又止。
    齐琰狐疑的看着他:“有事就说,会犹豫可不像你们暗卫的个性。”
    奴伊沉思,半响,他朝着齐琰跪了下来道:“主子,在说之前,奴伊有一个不情之请。”
    齐琰回头望着他:“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暗卫有要求的……”
    奴伊抿唇低下了头,表情隐隐带着恳求,齐琰打开折扇扇了几下道:“好了,说说看,什么请求?”
    “求主子饶小洲不死!奴伊背叛了主子,甘愿领罚!”
    齐琰回头看他:“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会伤害瑜儿?”
    奴伊不说话,齐琰啪的一下将折扇收了起来,几乎毫不犹豫的道“我答应你了,说吧,何事?”
    |“小洲……贺榆洲……是跟主子一样的男子!”奴伊咬牙道。
    齐琰沉默。
    奴伊道:“求主子不要责怪小洲,他肯定是有苦衷的,若主子一定要罚就请惩罚属下,属下甘愿领罚。”
    “……”齐琰盯着奴伊,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望着面前黑衣沉默的男子,不着边际的问:“奴伊,你跟我多久了?”
    奴伊一愣,不明白齐琰的意思,但他不敢不答,他回道:“加上今年就四年了。”
    “四年!”齐琰用折扇敲着手心,站了起来:“我把你带出那个死人坑里已经四年了,跟了我四年,你竟然还不了解你主子……”
    奴伊一愣,放下了长剑,弯腰:“属下知罪。”
    齐琰道:“瑜儿性别之事,我早已知晓,你不必为瑜儿求情。”
    “倒是此番前来,你一再说背叛我,一再将瑜儿挂在嘴边,你的心……”
    齐琰用折扇指了指奴伊心脏的位置。
    “属下不敢肖想!”奴伊心跳如雷,急忙否认。
    齐琰微微点了点头:“如此自律便好。”
    “那么,我再问你,瑜儿近几日和谁近距离接触过?”
    他对贺榆洲脖颈之处的吻痕很是在意。
    奴伊一愣,提了提神,张口缓缓将近日之事一一说来。

  ☆、第74章 清醒

贺景东?
    齐琰用折扇敲了敲后颈,琢磨着这三个字。
    “你说,瑜儿与他走动密切,说是要复仇?”齐琰斜眼瞄着奴伊。
    奴伊低头应道:“是。”
    齐琰轻叹了几口气:“没有一种复仇是会亲近对方的。“
    奴伊一愣,微微抬眼去偷瞄齐琰,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却见他突然转了身,往竹屋走去。
    奴伊连忙跟上,走到竹屋,奴伊本想跟着进去,齐琰回头瞪了他一眼道:“等在外面。”
    奴伊低头,齐琰进去将门给带上了。
    贺榆洲还保持着他离开的姿势蜷缩在床上。
    齐琰有心和他说话,看着他这幅模样也明白此时不是说话的时机。
    他微微想了想,又转身出了门,叮嘱奴伊看好贺榆洲。
    不久,从外带了一个人进来。
    此人一身半旧衣袍,白发苍苍,还带了一把白胡子,胡子尾巴结了个小辫子,看起来古怪非常。
    此人白发白须,应是已经到了迟暮之年,但是,他面容红润,脚步矫健,似乎又并没有认识中的那么老。
    “九娃子!你要我看得人在哪呢!”老者一副嬉笑的口吻。
    齐琰脸僵了僵:“温大夫,这普天之下,还用这称呼,称呼我的可就只剩你了!”
    “嘿嘿,”老者笑:“那我不是赚了!”
    齐琰瞄向他,老者忙转移话题道:“哟,哎哟,这竹屋建得不错啊,雅致!这村中还有如此风雅的人,建了这么个茶馆,我倒好奇里面有什么茶喝了。”
    说着,老者跑上了竹屋,齐琰撩起衣摆跟上楼道:“现在这茶馆没茶喝,这屋里的老板正躺在床上等着你救治呢。”
    “哦?”老者挑眉:“原来你要我医的人是这茶馆的老板,那我更好奇这是何许人了。”
    说着,老者推开了屋门。
    屋内的桌椅已经堆在了一边,看得出这个茶馆已经有段时间没再经营了,柜台上的花朵都有些萎,另一边摆了一张床,床很新,似是刚搬过来的,床上躺着一个背对着他的人。
    一名身着白色群襦的女子,仔细一看,他身材修长,骨骼偏大,却又不似女子……
    老者凑近了他,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齐琰跟在老者后面道:“他昨天哭昏了,今早起来,就一直是这样模样,有些呆滞,你看看,他怎么了?”
    老者闻言,伸手扳过贺榆洲,将他全身检查了一遍,继而皱眉叹气:“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那……”齐琰皱眉。
    老者抬手摸了摸贺榆洲的额头道:“心病……”
    老者收回了手,回头看齐琰:“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齐琰敛眸:“明白。”
    “那成。”老者笑了笑,往门口走去:“这心病需心药医,你找我没用。”
    齐琰送他出门:“他身体没问题便好。”
    老者奇怪的看了眼齐琰:“我说,九娃子,那娃娃脉象强而缓,不似女子啊,你这么关心,眼神这么暧昧……若是女子还好说,真心相付,但是个男子,这就……他是你什么人?”
    老者问,齐琰浅笑:“男子也无妨,他是我势必要娶的人。”
    “噗咳……”老者呛咳了一声:“……我真没想到九娃子你还有这种癖好。”
    齐琰轻笑:“在他之前我也不知道我有这种癖好。”
    老者讶异的撇了齐琰一眼:“风流的浪荡子竟然还是个痴情种,对象还是个男的!呵……有意思!”
    老者说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齐琰道:“我就好奇了,你是怎么喜欢上一个男人的?”
    齐琰轻叹:“在此之前,他在我眼里并非男子,一身女子装扮,婀娜多姿,坚毅又脆弱,一不小心,魂就给勾没了。”
    齐琰玩笑般的说着,唇角有着隐隐的苦涩:“待更加相处时,才知晓他的真实。”
    “不是吧。”老者笑:“你竟是连男女都分不清了。”
    齐琰撇着他:“你以为人人都像温大夫,医术高超,阅人无数,眼睛一盯,脉象一把,什么都能给你瞧出来!”
    齐琰摇头失笑:“这小县小镇大夫本就不多,请来几个能看好病就已是不错,哪能瞧出男女?我认识他时,又是一身鲜红女子嫁衣,举止行为又像极了女子。”
    “不走眼才是奇怪。”齐琰说着,敛下了眸,带了丝忧愁与心疼:“后来,我才知晓,他的行为举止,是他的生母带给他的,让他从小扮成女子,学习女子的行为,整日里被压抑着,被欺凌着,也怪不得他看起来时常坚毅,又好像异常脆弱。”
    “当面临绝境的时候,他靠着对亲人的执着与温柔,一个人挺了过来,他身上本来就有那种□□,但是,真相那般残忍,他所看中的亲人,他的生母,却并非他想象中那么关怀他,那么爱他,他所看重的不过是他自己的做作多情,一下子信念坍塌,他脆弱的不堪一击。”
    “再遇上往日里欺凌他的人时,他再也没有了支撑下去的毅力,只能转而恨……”
    说着,齐琰停顿了下来,贺榆洲的恨,在他温柔的个性下,注定不能恨的干干脆脆,不能恨的狠戾,所以他选择了自损的方式,伤敌更伤己……
    齐琰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到底也是他的不是,让他留在了离贺家这么近的地方,不知道当初的他受过这么多的苦,不知道他原本其实是作为男的的……
    他本想看见他的成长,希望他不再逃避,正正经经的回贺家,找回自己的地位,或者回陆家,认祖归宗,但他却不曾知晓他的心性早已被百般折磨,再也经不起摧残……
    而他在这样重要的时刻,竟然没有在他的身边……
    是他的失误。
    齐琰想着,敛眸握紧了折扇:“那温大夫你回吧,陆少爷的身子需要你调理,我就送你到这了。”
    提到陆卓曦,老者的面色明显一滞,神情变得沉重,他喊住了转身欲走的齐琰:“九娃子,那陆卓曦……你最好做好准备。”
    “……”齐琰沉默,弯下了带笑的唇:“你尽力便好。”
    回到竹屋的时候,奴伊仍然规规矩矩的守在门口,齐琰归来时,他朝齐琰行了一礼,齐琰道:“秦欢送到赵一叔家里去了,你去看看,帮忙带着点,瑜儿不用担心。”
    奴伊有些拒绝的皱眉,随即朝齐琰低下了头:“我明白了。”
    支开了奴伊,齐琰推开了竹屋进入到房内,贺榆洲还是一动不动。
    齐琰也没有去床边,拿过柜台的火炉和茶具,寻了个座位坐了下来,烧起了开水。
    点着茶叶,状似悠哉的在一旁泡茶。
    “我知道,你在难过,但是你不明白你在难过什么?”齐琰等水开了,琢磨着开口。
    “温秋蓉是你的生母,但也是毁了你的人,你原先对她有多少亲情,之后就对她有多少怨念。”
    “但不管哪一样,你都没有想过她会死。”
    齐琰将茶水倒了,又泡了一杯:“而且,这个死还是自己将自己毒死,你在伤心她把自己毒死的时候,又在怨念,她终是对你下了毒,你在恨她对你下杀意的时候,你又在心软,她终究没能看着你被毒死。”
    “伤心难过、怨念恨意、心软怀念,让你对温秋蓉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你一下子没了想法,成天茫然。”
    说着,齐琰瞄向贺榆洲的位置,发现他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齐琰微微笑了笑,喝了一口茶道:“这时候,你看见了贺景东……他找了你,而你再也不能摆出一个好的状态去应对他,你只能想起幼年时候,他如何无视你如何伤害你,所以你对他进行了攻击……”
    贺榆洲走到了齐琰的面前,齐琰淡笑着拉着他坐下,给他端了一杯茶,握着他的手道:“没几天,你又看到了商卓君,这个从小就打你当乐趣的人,你脑子里全是她怎么打的你,所以,你只想打回去,让她知道你也是会疼会痛的人。”
    贺榆洲眼闪了闪,齐琰抬手摸了摸他的发:“所以呢,贺景东伤害了,商卓君打过了,委屈发泄完了,你还在茫然什么呢?”
    贺榆洲一愣,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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