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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有个白月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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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前世,顾淮笙不走寻常路,曲线救国助烎(yin)王赵越乱政谋权,最后把自己作了个人头落地。
临死前,赵越承诺:“来生换我来护你,做个闲人,一世安好!”
顾淮笙听进去了,决定打死不喝孟婆汤。
谁承想,顾淮笙重生了,并且记得一切,而赵越,依旧是那个看谁都不爽的面瘫王爷!
护一世安好不存在的,混吃等死更不存在的!
顾淮笙:“……”
PS:口是心非傲娇冰山王爷攻vs病娇爱撩混不正经臣子受
标签: 主受双向暗恋
第1章 许一世安好
三伏酷暑,正午烈阳当空,恨不得将大地炙剐出一层地油来。人们奔走在大街上,好比奔命于蒸锅,热得头晕脑胀几乎喘不过气。
然而就是这样,顶着烈日酷暑奔赴刑场的人却不少。
顾淮笙一身囚衣跪在刑场上,冷眼笑看台下人头攒动,嘴角勾挑的弧度不由加深了些。
围观者众,看热闹有之,然,真正为他送行的,却不过身后那一人。
后仰身体望了眼身后打着赤膊,肌肉虬扎手握大刀的侩子手,顾淮笙一副商量的口吻:“大哥,给你商量个事儿呗。”
侩子手虎目凶煞的看着他,没有作声,不动如山,只等午时三刻上官令下。
顾淮笙继续商量:“一会儿你砍利索点,争取一刀齐断,你看我这么英俊好看的脑袋,砍齐整点回头缝回去也好看些,要是一刀刀钝磨,皮开肉绽就太难看了,关键是痛啊,你说是吧?”
侩子手嘴角抽了抽,依旧没理。
顾淮笙碰了冷钉子也不在意,翻了个白眼,叹气抬头挺胸,重新挺腰跪地笔直。
行吧,痛就痛,反正也就这一回。
心里这么想着,脖子上却起了一圈鸡皮疙瘩,仿似隔着老远,都能感触到刀锋的阴煞寒气。
顾淮笙不怕死,就怕痛。平日里手指不小心扎破下都能痛到眼泪汪汪,更何况是人头落地大刀阔斧的来一砍。
闭眼深吸口气,睁眼就看到一身绛紫的赵越撩摆蹲在了面前。
赵越幽眸深邃,就那么半眯着眼看着顾淮笙,眸色沉不透光,却格外专注。
赵越:“顾淮笙,你可有话说?”
顾淮笙笑着,凤眸冶艳风流:“我输了。”
赵越皱眉看他不语。
顾淮笙依旧笑着:“殿下,奸臣好累,若有来生,我想做个闲人。”
赵越看着那人笑得恣意的脸,心头绞痛,狠狠拥住,他说:“好,来生便由我来护你,做个闲人,一世安好!”
赵越抱地很紧,松开的时候眼圈通红。
顾淮笙见着,眼圈也跟着红了些。
赵越:“三皇子赵邕,已于昨日服毒自缢。”
“我知道。”赵越说,顾淮笙就应。
赵越声音很轻:“萧贵妃勾结外臣,谋害天子,也于昨日处以极刑,萧氏一门连根拔起,再无翻身之日。”
“我知道。”顾淮笙依旧应着。
“萧庭晔及其门生,无一幸免,均判斩首。”
“我知道。”
“你顾淮笙,与三皇子一党狼狈为奸,乱政弑君,亦难逃一死。”说到这,赵越声音忍不住发抖。
顾淮笙看着他,弯了弯眉眼,跟小时候一样乖巧:“我知道。”
“为什么?”赵越终于问出这三个字时,眼底满布痛楚:“为何要与我为敌?又为何到最后才让我知道真相?我救不了你,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因为……”顾淮笙打断赵越:“只有这样,烎王才可平步青云一展抱负。”看了眼赵越紧攥在膝盖的拳头,他想伸手碰一碰,可惜双手绑缚着,动不了:“一个猪队友,抵十个强劲对手,我为人性懒怕麻烦,自然是哪个省事选哪个,王爷也莫要怨我,这演戏当入戏,骗不过自己何以让被骗人信服?”
“歪理邪说。”赵越咬牙切齿。
顾淮笙摇头:“若非如此,服毒自缢的就是烎王,跪在这里砍头的依旧是顾淮笙。”
赵越闭了闭眼:“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留后路?”
“没想过。”顾淮笙笑的坦然:“我即为奸,注定一死。”
赵越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只觉心都被剜掉了一块般,疼得窒息。直到有人过来小声提醒他时辰已到,他才抬头望了望天。
“害怕么?”赵越低头,伸手理了理顾淮笙乱糟糟披散在肩头的头发。
“怕。”顾淮笙幽幽一叹:“怕疼。”
“别怕。”赵越声音哽咽:“闭上眼睛,一下就……感觉不到疼的。”
顾淮笙垂着眉眼,很轻的嗯了一声。
赵越从怀里摸出个白玉小瓶,扒开红布包裹的木头瓶塞,将瓶口凑到顾淮笙嘴边:“喝了这个,喝了就不会感到疼了。”
“烎王!”
有人想要阻止,但赵越拂了拂手,依旧坚持喂顾淮笙喝了下去。
看着顾淮笙因为喝药而变得潋滟鲜红的唇,赵越指腹蹭了蹭他上翘的嘴角,起身回案,敛袖从牌桶里捏了一块圈着斩字的令牌,然而抖如筛糠,就是扔不出去。
旁边的监斩官见状,直接伸手一夺,甩手就扔了出去。
“行刑!”
咔嚓一声骨响,顾淮笙心骤然提到嗓子眼儿,然而他没有等来人头落地,竟是撕心裂肺的剧痛。顾淮笙甚至怀疑,侩子手是不是刀法不准,一刀落下没有砍在他脖子上,而是给劈进了心窝子里。
“刺客!”
“抓刺客!”
“保护殿下!”
“顾大人!顾大人受伤了!快,传太医!”
什么……刺客?
难道是有人劫法场?
原来不是侩子手刀法不准,是被误伤了啊,难怪了……
不过他顾淮笙本是定了斩首之人,受伤了补一刀不就行了,居然还传太医,唔……声音有点耳熟,好像不是赵越呐?
不知道是不是赵越那药的原因,顾淮笙觉得身体僵硬沉重,一点都不听使唤,费了老鼻子劲儿,都没能把眼皮子撑开。
恍惚间,顾淮笙感觉自己被人扶架了起来,他很想保持住那一丝浑浊的清醒,然而他并没有坚持多久,很快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顾淮笙就发现,他躺在了房里的床上。
什么情况?
顾淮笙有点懵,尤其是帐顶上,那只蝴蝶苏绣的香囊更是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香囊不是两年前就弄丢了,怎么又挂了回来?
正当他疑惑之际,房门吱嘎一声,被推了开来。
药香扑鼻,浓郁发苦。
顾淮笙闻味儿转头,就看到顾府的管家容伯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笙少爷?”容伯进门对上顾淮笙直勾勾的眼,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面露喜色,几大步就走到了床前:“谢天谢地,笙少爷您可算是醒了!大少爷就算着您大概是这时候醒来,特地吩咐老奴送药过来看看,醒来正好,赶紧把药趁热喝了。”
顾淮笙吓了一跳,以为是大哥顾淮准劫的法场,这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罪呐!但是随即他就发现了不对,容伯看起来,怎么好像……年轻了很多?
嗯?等等!大哥他不是早就……
正骇然,顾淮准就一身玄青,脚步匆急地走进门来。
第2章 重生
“容伯,果壳儿说淮笙醒了……”声音在看到床上的顾淮笙戛然而止,立即变脸,黑沉冷严犹如煞神。
顾淮笙被自家大哥这么瞪着,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然后看了眼骨碌转着大大的杏仁眼,盯着自己猛瞧的小厮果壳儿。惊奇的发现,不止容伯变年轻了,就是兄长跟果壳儿都面嫩了很多。
顾淮笙被这一发现惊呆了,瞪大凤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脑门儿就被顾淮准不客气的拍了。
“不是早就告诫过你,皇子夺嫡咱们顾家不掺和,中立即可,你倒好,跑去给三皇子挡剑,还险些丢了性命!”顾淮准动作小心地扶顾淮笙坐起来,接过容伯手里的药碗凑到顾淮笙嘴边:“把药喝了,容后再找你算账!”
顾淮笙刚皱着眉头把药喝完,退出门去的果壳儿忽然探进头来:“大少爷,笙少爷,烎王来了。”
话音未落,一身绛紫的赵越就面瘫着脸大步走进门来。
顾淮笙心头一震,猛地抬头朝门口看了过去。看到如青葱般鲜嫩的年轻烎王,顾淮笙心神一阵恍惚。
年轻就是好啊,看看这锋芒毕露的劲儿,可比几年后城府阴翳的样子顺眼多了。
不过也是这一刻,顾淮笙才终于慢半拍的意识到,他不是没死,而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鬼门关转了一遭,回到了五年前,因为他忽然想起来,他给三皇子赵邕挡剑,就是在赵越二十五岁的生辰宴上。
心念电转间,弄明白怎么回事的顾淮笙,再看赵越那张瞧谁都不爽的面瘫脸,突然就有点郁卒。
说好的护一世安好呢?
说好的混吃等死呢?
相较于顾淮笙的想太多,顾淮准见到来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起身行礼。
“臣顾淮准,见过烎王殿下,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
“顾将军毋须多礼。”赵越抬手打断顾淮准:“不知顾大人伤势如何了?”
顾淮准拱手:“托王爷的福,舍弟昏迷数日不久刚醒,大夫之前说过,只要能熬过高热清醒过来,便无性命之忧,只需多将养些时日即可。”
这话应得实在巧妙,听着似乎揪不出错处,实则一语双关,引人深思。
赵越听出个中深意,面无表情的受了,毕竟人是在他王府被伤的,顾淮准又是出了名的护短,会迁怒于他实属平常,他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与对方计较。
点了点头,赵越假装没听懂顾淮准话中有话,转头看向床上的顾淮笙。那双凤眸沉静冶艳,但赵越却看的一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顾淮笙那眼神,透着几分控诉的……委屈?
委屈……
有什么好委屈的?
难道不是他自己上赶着帮人挡剑的吗?
这么想着,赵越原本就面瘫的脸,愈发冷峻了几分。
顾淮笙率先移开视线:“正好我与王爷有些事情要谈,大哥有事便自行去忙吧,王爷我来招待就好。”
“这……”顾淮准当然知道顾淮笙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却并未顺着他意:“你起卧尚且需要人搀扶……”
“无妨。”顾淮准话没说完就被赵越打断:“顾将军且去忙便是。”
既然赵越这么说了,顾淮准也只好应是,不过离开前还是警告的瞪了顾淮笙一眼。
“王爷好歹是来探病的,两手空空未免有失诚意。”顾淮准一走,顾淮笙就再一次目光幽怨的看向赵越,先发制人。
赵越勾起一抹冷冽:“听闻三皇子那边药材补品马车拉,一车一车往顾府送,如此手笔,烎王府自是比不得,不过本王进门之时,已将一只五十年的野人参交于府上下人,所谓礼轻人意重,聊表心意,还望顾大人莫要嫌弃才是。”
“表心意是假试探才是真吧?”顾淮笙直直望进赵越眼底,只觉那双眼利如鹰隼,像凝着漩涡,深不见底,他收回视线,牵动嘴角:“王爷这是怀疑臣,与臣生分了呢。”
“哪里,顾大人这般舍身就义,本王佩服还来不及,只是有些意外,顾大人平日里破一点皮都虚弱得跟去了半条命似的,这真去了半条命,反倒挺精神。”赵越虽然面无表情,但每一句话都尖锐带刺,毒舌得可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平静冷漠的伪装下,究竟燃烧着怎样的愤怒。
顾淮笙有意亲近三皇子一派,其实早有迹象,然而因着顾淮笙曾跟着自己做过几年太子伴读的关系,并不得三皇子轻信,只是没想到的是,顾淮笙居然会为其挡剑,如此豁的出去!
“王爷在生气什么?”顾淮笙歪了歪头:“我豁出命去,不正是为了王爷么?”
赵越看着他不说话。
顾淮笙笑了笑,满脸苍白的他,比平时更添几分羸弱的潋滟,他垂了垂眸,再抬起时,眼底锋芒尽显。
“王爷太心急了,毕竟在你府上,就算安排的再天衣无缝,王爷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皇上本就忌惮你兵权在握,如此好的机会,又岂会放过?”顾淮笙太过虚弱,强撑着说了这么多已是极限,他闭眼急喘,缓了许久才再睁开眼:“王爷锋芒太盛,现今时机尚未成熟,当韬光养晦才是。”
赵越冷眼挑眉。
“王爷忍辱负重多年,当年甚至不惜折委身份,自请做太子伴读,当初忍得现在怎么就忍不得了?”顾淮笙叹息一声:“既然那么久都忍过来了,又何须急在一时?”
“本王一个前朝太子遗孤,生母还只是个妾室,有何身份折委的,能做太子伴读,是本王福气,更是吾皇恩典,也多亏了皇祖母慈爱照拂,不然不可能有今天的赵越。”赵越眉目冷冽:“顾大人所言,本王一个字也听不懂。”
顾淮笙翻了个白眼,没接赵越的茬,顾自往下说:“我本来是想送人头帮你的,不过鬼门关走一遭,我改变主意了。”
看着赵越依旧面瘫的脸,顾淮笙忽然恶趣味的笑了。
“我打算住到烎王府,吃王爷的用王爷的,睡王爷……的。”
赵越:“……”
第3章 你不该防我的
顾淮笙说完就不错眼的盯着赵越看,半晌啧了一声转开了视线。真无趣,这样都能绷住不变脸,也不知道上一世刑场那一抱,赵越是出于什么感情,自责,还是别的,亦或是……跟自己一样?
不管是什么,重活一世,顾淮笙都不想再抱憾而终。
上一世头也断了血也流了,隐忍在喉,到最后都没对赵越说一声喜欢,既然老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他就不想浪费掉,拥有前世的记忆,就算换一种活法,该是赵越的,还是赵越的。
嗯……赵越承诺他的,也是不能赖掉的。
不过看着赵越一副木头没开窍的样子,顾淮笙就有种追夫路漫漫的蛋疼感。
顾淮笙说到做到,当天就不顾大哥怒眼无视赵越冷脸,死皮赖脸让果壳儿收拾好东西,包袱款款的让果壳儿背上了烎王府马车,上去就躺平,比大爷还大爷。
赵越掀开帘子看到顾淮笙躺得四平八稳的样子,动作滞了滞,随即才上了马车。
“果壳儿,你下去。”顾淮笙看了眼一言不发坐到一边的顾淮笙,笑眯眯的吩咐道。
“可是少爷,马车颠簸,您身上有伤……”
顾淮笙打断果壳儿:“无妨,有烎王殿下呢。”
果壳儿看了看赵越,一脸纠结:“可是……”
顾淮笙闭眼:“下去。”
“哦。”果壳儿瘪了瘪嘴,委委屈屈的跳下了马车。
马车刚一跑起来,顾淮笙就被颠簸皱起了眉头,咬着牙闷哼了一声。
“王爷……”见赵越拿着卷书简看的浑然忘我,顾淮笙只得自己找存在感:“马车太颠簸了,臣伤口撕扯着疼。”
“所以?”赵越头也没抬。
“能不能斗胆,借王爷怀抱靠一下?”顾淮笙刻意制造机会不假,但伤口疼也是真的,就这么两句话功夫,他额头就布满了细汗。
赵越合上书简:“方才果壳儿要留下,你自己不要的。”
“他太单薄了,我对他的怀抱,没有安全感,那细胳膊细腿的,万一抱不稳当,我就遭罪了。”顾淮笙眼巴巴望着赵越。
赵越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但最终还是没扛住那眼神,坐过去把顾淮笙扶起来,半抱着给人当了人肉靠枕。
“果然还是王爷怀里踏实。”顾淮笙含笑闭眼:“我睡会儿,等下到了,王爷可要记得抱我下去,我受着伤呢,走不动。”
赵越闻言,低头看着怀里的顾淮笙,黑沉的眼底古井无波,让人看不出情绪。
顾淮笙虽然闭着眼,但能感觉到赵越在看自己:“王爷再这么盯着臣看,我会以为,你是想吻我。”
“顾淮笙!”赵越肌肉一绷,差点没忍住把顾淮笙给扔出去:“你是不是鬼上身了?”
顾淮笙懒洋洋的,应的随性:“你猜?”
赵越:“……”
赵越眉心跳了跳:“再嘴贱,信不信本王把你扔下去?”
顾淮笙笑的有恃无恐:“王爷可真是无情,我这伤虽然拐了十八个弯儿,但好歹也是为了王爷才受的……”
赵越脑壳疼:“闭嘴。”
顾淮笙见好就收果断闭嘴,脸颊在赵越怀里蹭了蹭,就闭上眼睛瞬睡过去。
赵越却被蹭得呼吸一滞,低下头看着怀里的顾淮笙,陷入了沉思。
顾淮笙这行为太反常了,简直让人怀疑,那一剑不是捅在心口,而是捅的脑子,不过更发人深省的是,顾淮笙这般反常的用意。两人相识这么多年,顾淮笙什么秉性他再了解不过,装疯卖傻必然不会是无的放矢,更不可能真的坏了脑子。
赵越想不通,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默许顾淮笙住去烎王府的原因。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刺杀赵邕一事相当隐秘,就算追查也查不到他头上,那顾淮笙是怎么知道的?
马车摇摇晃晃很快就到了烎王府。
赵越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面色苍白眉心紧皱,看似睡得并不安稳,但抬手推了两下脑袋都没醒。
想了想,赵越终究还是没有把人叫醒,单手脱下大氅往顾淮笙身上一裹,抱起就下了马车。
“王爷,这是?”管家赵忠出门迎接,看到赵越抱着个人下来,顿时就愣住了。
“顾大人接下来一段日子,会在烎王府养伤,让人把西厢院那边给收拾出来。”赵越吩咐完,无视管家和侍卫诡异的视线,抱着顾淮笙就大步上阶进了王府大门,留下管家侍卫面面相觑。
就说身量看着不像女人,原来是个男人。不过顾大人不是给三皇子挡剑的么,怎么不去三皇子府跑烎王府养伤来了?
赵忠心里犯着嘀咕,却也没敢耽搁,一手提着袍角,小跑就跟着跨进大门,顾自安排去了。
西厢院那边收拾出来需要时间,顾淮笙有伤也不能干等着,赵越只能先将人抱去自己房里,刚放床上,人就醒了,凤眸弯弯似笑非笑,一点不见刚睡醒的样子。
“你在装睡?”赵越低头看着顾淮笙一脸偷腥成功的嘚瑟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就冷了脸。
“有区别吗?”顾淮笙笑意慵懒的斜睨赵越:“我醒不醒,你还不是得抱我进来?”
赵越捏了捏眉心:“顾大人受伤醒来就一直这个轻浮样子?若非亲眼所见,本王都要怀疑,你被剑刺的是脑子了!”
“王爷还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顾淮笙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若非臣轻浮,王爷又哪来的机会将计就计,混淆视听。”
赵越眸色一沉,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顾淮笙没看他:“方才在王府门外,王爷是故意那么说的吧?我猜,是有探子被王爷发现了?就是不知,是谁家放出来的狗了。”
顾淮笙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圈红了,他依旧没有看赵越。
良久幽幽一叹:“王爷,不该防我的,不过……也罢。”
回想当初,不也正是因为赵越的不信任,所以才一个挡剑那么容易就投靠了赵邕,赵邕从信任到依赖,哪一次不是多亏赵越的推波助澜,他夹缝求存,步履维艰,借助赵邕之手铲除异己,为赵越开道扫障,可哪一次九死一生,不是跟赵越有关?
如今,这点防备又算得了什么?
赵越不知道顾淮笙为什么突然露出那种伤感的情绪,他下意识觉得对方紧皱眉头的样子分外碍眼,但手指动了动,却负手身后,什么也没做。
看了顾淮笙一会儿,赵越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人。
“王爷不必担心。”顾淮笙见赵越停下脚步,这才是真是假的玩笑口吻道:“臣只是来讨债的。”
这话真是莫名其妙,赵越本该不用搭理这种疯言疯语的,但他还是没有忍住稍微侧转过头:“何债?”
“情债。”顾淮笙磕巴都不打,干脆利落抛出这两个字。
赵越脚下踉跄,猛地转身怒瞪床上笑得玩世不恭的顾淮笙:“顾淮笙!”
第4章 说好的混吃等死呢
“王爷要是赖账,臣可是会哭给你看的。”顾淮笙说着,还假模假式的抬手抹泪:“嘤嘤嘤……”
那嘤嘤嘤堪比魔音穿耳,刺得赵越一个激灵,鸡皮疙瘩炸了一身,几乎被恶心得落荒而逃。然而,冲出门去,耳边情债两字回荡,赵越却不由慢下脚步,敛眸抿唇,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云墨!”
赵越话音刚落,就听刷地一声,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铁面男人从房顶上翻身跳了下来,稳稳落在赵越身后。
“王爷有何吩咐?”云墨单膝跪地,脸上的铁质面具没有任何雕纹装饰,阳光反射其上,却莫名渗出丝缕肃杀之气。
“去查一查,顾大人重伤期间都发生了什么?”顿了顿,赵越又道:“赵邕送的那些药材,着重排查!”
“是!”没有多问,云墨接下命令,起来纵身一跃就轻松上了房顶,兔起鹘落,眨眼消失无踪。
顾淮笙还不知道,赵越觉得他脑子不正常,已经派人去查了,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闭上眼睛,他把现时间段的一些事情都在脑子里撸了一遍,赵邕那边肯定是不会再有牵扯的,但那一剑不能白挡,该利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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