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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有个白月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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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扯的,但那一剑不能白挡,该利用还是得利用起来,其次还有两件大事发生,一是牵涉最广轰动最大的行贿舞弊案,还有就是皇帝赐婚。
没错,前世这个时候,春闱舞弊案几乎动荡了半个朝堂,不少前朝旧太子的势力被连根拔起。而这一切,不过是上位者精于算计的阴谋而已,目的就是为了一步步折断赵越这个潜在威胁的羽翼,以及后来赐婚苗疆公主,都是那位的算计之内。
当时赵越遭遇重创,险些兵权不保,后又被迫迎娶苗疆公主为侧妃,身中蛊毒险些要了性命。
顾淮笙那时洞察了先机却未算到赐婚这一茬,虽移花接木推了四皇子出来做替罪羊,却没能帮赵越避开蛊毒一事。再者他因为赵越赐婚的事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等知道的时候,赵越已经深受蛊毒之苦,后来蛊毒虽解,却也费了一番周折。
至于寿宴遇刺这事倒是不用担心,受伤的不是皇子,赵越自己就能糊弄过去,用不着他操心,当务之急要提前安排的,是舞弊案和赐婚。
顾淮笙手指轻敲床沿,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可惜他现在重伤在床啥也做不了,不然提前安排一下,能把损失减少到最小。
当务之急,还是养好身体要紧。
说好的混吃等死呢?
啧,果然还是个劳碌命!
顾淮笙思量一定,便安心在王府养起伤来,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舒心极了,半点没有寄人篱下的不自在。殊不知,豪迈之举惊动四邻,犹如拳石落湖,可是溅起了不小水花,且不说宫里那位及几位皇子一干大臣,单是烎王府邸内部,就惊动不小。
梵香苑,老太妃听完下人汇报,翻晾干花的动作微顿,却随即恢复了正常,风韵犹存的脸上依旧温婉淡然,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待簸箕里的干花翻完,她才一边接过嬷嬷递来的手绢擦手一边转身看向哈腰垂首的青年家仆。
“你说,王爷抱了个男人回来?”便是问出这话,老太妃语气依旧冷淡不见起伏。
“回太妃的话,是的,奴才亲眼所见,王爷的确抱了个男人回来,人这会儿就安置在王爷房里。”打小报告这人,名叫赵虎,跟管家赵忠一样,都是家奴,只不过职务却是内务管事,负责的正是梵香苑这一块。
“看清楚了?”老太妃在嬷嬷的搀扶下,在一边的石桌前坐了下来。
“这倒是没有,奴才就远远看了一眼,人被王爷用大氅给裹着,就露了双腿出来,看身量和衣摆鞋子,的确是男人没错。”赵虎如是道。
比起赵虎这边一知半解,宫里和皇子府那些人的消息可就灵通多了,都知道赵越把重伤的顾淮笙接去了烎王府养伤,还亲自抱进家门宝贝的不得了,一时间,心思各异。
顾淮笙知道这些,已经是搬去西厢院之后,非但不以为耻,反而乐见其成,拉着被安排来伺候的丫鬟小厮,很是吹了两天烎王如何对他一往情深,如何爱而不得,于是……
“消息都已经传开了?”
烎王府书房,赵越听完暗卫云夜的汇报,站在案后挥毫泼墨的动作半点未受影响,反而嘴角勾起浅淡弧度。
“回王爷,已经传开了,如今不止满朝文武在传王爷断袖之言,便是说书人之间也传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还……”云夜声音低了下去。
“还什么?”赵越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头。
“还编了一套强制圈禁虐恋情深的说法,说,顾大人是被王爷给强迫的,原本因为男子欢情不被世俗所容,王爷心里顾忌爱的隐忍,可顾大人却为三皇子挡剑,王爷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就杀进顾府,不管不顾把人给抢过来了。”云夜自己说完,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倒是赵越没什么表情:“嗯,下去吧。”
一幅丹青收尾,赵越放下笔,刚抬起头,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给推了开来,就见顾淮笙被人搀扶着,一脸坏笑地走了进来。
看着来人,赵越脸上没有表情,但还是被那一脸坏笑刺的眼睛疼,抿紧嘴角才忍住了揉按太阳穴的冲动。倒不是他都不待见,而是顾淮笙现在装疯卖傻的劲头,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顾大人不在房里养伤,乱跑做什么?”赵越现在是看着顾淮笙就头疼,抬手挥退下人:“如今流言四起,可如顾大人意了?”
“这不正是王爷要的么?”顾淮笙不客气的自己走到椅前坐了下来:“臣不过推波助澜一把,怎到王爷这,就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又当又立,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如此行径,也太不坦荡了,有辱君子之风呐!”
“哦?”赵越冷笑:“那依顾大人看来,何为君子之风?我赵越对顾大人爱而不得,对顾大人强制圈禁虐恋情深?”
“原来王爷爱我至此,如此深情,臣感动肺腑岂能不予回报,此时不嫁更待何时啊?”顾淮笙不正经地眨眨眼:“如今臣已待嫁,就等王爷进宫,求一道赐婚圣旨呐!”
赵越不说话了,目光深沉的看着顾淮笙。
那目光黑如漩涡,深不可测,若是旁人被盯上一眼,必然遍体生寒,却唯独顾淮笙是个例外,他非但没躲,还直视迎望上去,两厢对峙,互不相让。
半晌,赵越才问:“你想要什么?”
顾淮笙怔了怔,垂眸轻笑:“一世清闲……”
两心欢喜。
后面四字萦绕舌尖,被他吞咽了回去。
第5章 生儿子也可以的
赵越看着他的侧脸,眸色柔和下来,似是轻叹:“顾淮笙,本王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顾淮笙盯着袖口的眼眸微闪,他忽然想起来,前世赵越也说过同样的话,在他投靠三皇子之后,那时是怎么回的?
想到此处,顾淮笙抬起头来:“眼易遮蔽心不会,王爷想看懂我,用心方可。”见赵越神情怔住,他随即一笑,又恢复那副不正经的样子:“臣为王爷连尊严清誉都不要了,如此赤胆真心,王爷还看不到吗?”
“呵!”赵越冷嗤:“你为赵邕连命都可舍,区区尊严清誉对你顾大人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这话听着冷酷无情,实则酸的可以。
顾淮笙顿时笑弯了眉眼:“王爷可是吃醋?”不等赵越回应,他立即打蛇随棍上:“臣不是给王爷剖析过了,那命可不是为三皇子舍的,而是为王爷舍的,臣为王爷不止豁的出命,便是肝脑涂地生儿子也可以的。”
赵越正端着茶碗喝水,闻此雷言壮语,噗地一声,一口茶水喷出,溅了面前的丹青满纸。
太阳穴突突直跳,怒指顾淮笙:“滚出去!”
顾淮笙刷足存在感,见好就收,笑眯眯的捂着伤口起身弯了弯腰,转身走了出去。
顾淮笙前脚离开,外派调查的云墨就进了书房。
“王爷。”看了看脸色发黑怒气难消的主子,云墨上前,单膝跪地行礼。
赵越捏着眉心,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看向云墨:“如何?”
“回王爷,顾府上下,以及三皇子府送的那些药材,属下全部都仔细查过了,并无不妥之处。”云墨如是汇报。
“没有不妥……”赵越敛眸沉思:“也就是说,顾淮笙被人毒坏脑子的可能性排除,那究竟是何原因,能让一个人的性情昏迷前醒来后变化如此之大?”
既然不是坏了脑子,那就真的是在刻意装疯卖傻了,可顾淮笙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琢磨半晌毫无头绪,赵越心思一转:“传本王吩咐,让管家安排人去顾府,把顾大人身边伺候的小厮果壳儿接过来,就说顾大人有伤在身多有不便,身边当有个熟悉伺候的人才安心。”
“这……要避着一点吗?”云墨这两天外派,这流言蜚语听得一点不比其他人少,向来唯命是从的他难得露出一丝犹豫顾虑。
“不用避着。”赵越知道云墨的顾虑,想到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些,心里也有些一言难尽,不知想到什么,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照正常去办就行。”
主子都这么说了,云墨心里虽有疑惑,却也没再多说什么,行了个礼,便起身自行退了出去。
而赵越目送云墨出去后,转而盯着案上毁掉的丹青发了好一会儿呆。
“老奴倒觉着,顾大人此举,未必是装疯卖傻。”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续茶的贴身老仆安公公,突然出声打破了书房里的静默,见主子并未过多反应,他将续好的茶摆好,接着道:“王爷如今深受朝廷忌惮,早些年还好,有先皇护着,那位顾虑太多不敢妄动,如今王爷军功赫赫,那位更加不安忌惮却是无可厚非,若是羽翼丰满放手一搏倒无不可,可眼下时机未到,仍旧需当谨慎提防才是。”
赵越端了茶碗,却仅是捏着碗盖漂打浮茶,并不做饮。
安公公见他没有不快,才壮着胆子继续道:“顾大人行为确实有违常理了些,可正如王爷所想,运作好了,虽不及彻底放松对方警惕,但好歹能得一丝喘息,也不至于处处受其掣肘,铤而走险一搏。”
赵越把茶碗放下:“继续。”
“这外界传言越是离谱,对王爷就越有利。”安公公退后一步拱手弯腰:“老奴愚钝,想不到更深入的道理,但顾大人此举,实乃大智慧也。”
安公公说完等了半天,见赵越没有反应就准备退下,却被对方一个眼神给定住了脚步。
“没了?”赵越盯着安公公看了一会儿,忽然眉心一皱。
“没,没了。”安公公被盯得有点懵,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主子这眼神,怎么看着有点……意犹未尽?
“没了?”
“没了。”
赵越眼底瞬闪而过的失望,让安公公纳罕不已,还真是意犹未尽啊!
不过当时安公公没闹明白,过后好半天才一拍大腿。可算是反应过来主子在意犹未尽什么,敢情是听自个儿夸顾大人上瘾了啊!
安公公摸摸光滑的下巴,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笑了。
一个家仆经过,看到他这笑容打了个寒颤:“安公公想什么呢,想的这般猥琐?”
“去去去!”安公公抬手就是个爆栗:“你去给西厢院那边传个话,就说王爷吩咐,好生照料,切莫怠慢了。”
那人一愣,连忙弯腰应了:“是,奴才这就去。”
安公公与那家仆前脚离开,赵越后脚就从书房走了出来,原本是准备去母亲院里看看的,谁知却脚步一拐走错了方向,等醒过神来,人已经站在了西厢院门外。
看着捧腮蹲望在海棠树下的顾淮笙,赵越眉头抽动,刚抬起的脚便放了下去,没进去,却也没走。
四五月正是海棠盛开的时候,满园春色亦不及那一树海棠潋滟芳华,然而赵越却觉得,便是那海棠芳华,也不及树下人半分颜色。
“嘿,问你个事儿。”顾淮笙并没有发现赵越站在外面,歪头冲站在身边的丫鬟抬抬下巴:“这树什么时候结果啊?”
小丫鬟被看的满脸绯色,羞怯的福了福身:“大人,这海棠树是王爷当年征战之时,偶然南疆所得,据说是观赏树,不结果的。”
“不结果啊……”顾淮笙食指轻敲下巴。
“倒也不是不结。”小丫鬟抬头望了眼树上,又低下头:“就是结的果子不足拇指大小,涩苦麻舌,不宜入口。”
“这样啊。”顾淮笙脸上闪过一抹失望,随即又笑弯了眉眼:“其实,好的海棠果能有鸡蛋大小,口感嘛,跟苹果差不多,但却有一股苹果没有的清香味儿,哎,说起来,还是小时候给太子陪读的时候,偷吃贡品尝过那么一口,已经好些年没吃过。”
第6章 外界传言
“果真那么好吃,一口就让大人铭记至今?”小丫鬟扑扇着浓睫大眼,俏丽的小脸上满是好奇。
“自然是好吃的。”顾淮笙冲小丫鬟眨眼:“改天有机会,也给你尝尝,保准记一辈子。”
小丫鬟捂着嘴乐,正要说话,抬头就发现赵越站在院外,然而还没来得及反应,赵越便转身离开了。
“怎么了?”顾淮笙顺着望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小丫鬟眨了眨眼:“是王爷。”
嗯?
顾淮笙挑眉,捂着胸口站起身来,让小丫鬟搀扶着走了过去,然而哪里还有赵越的身影。
殊不知,赵越随后就给府里负责采买的管事下了采买海棠果的命令。
采买管事一脸为难:“可是王爷,眼下还不到海棠结果的时候,这……”
“那便让人多留意着。”赵越推退采买管事,随即招来安公公:“让人给庄子那边传个话,开一亩地出来,全部栽种海棠树。”
安公公身形一顿,愕然抬头:“啊?”。
“有问题?”赵越一个眼刀过去,安公公就汗颜地低下了头。
“没……”安公公顿了顿,问道:“可是西厢院那棵一样的?”
“不。”赵越道:“能结海棠果的,还有,西厢院那边,等这季花开败,也给换种结果的海棠树。”
这莫名其妙的一通吩咐,把安公公给好奇的,却也没敢多问,应了声是,便躬身退了下去。
安公公这刚离开,管家就来了:“王爷,果壳儿已经接来了。”
“嗯。”赵越负手而立:“直接带去西厢院便是,还有,顾大人身为男子,丫鬟服侍多有不便,换两小厮给果壳儿打下手。”
“是。”管家应了下来。
……
顾淮笙可不知道,赵越轻轻松松三言两句,就把他这借住的西厢院改造成了和尚庙。不过是去厨房拿了一趟糕点,就大变活人,丫鬟变成了个满脸雀斑的小伙子。
伸长脖子左等右等也没见到可爱娇俏的小丫鬟回来,顾大人表示,很懵逼。
“嘿?”顾淮笙一手捏糕,斜着眼睛冲雀斑小厮抬抬下巴:“帮我去厨房拿糕的小丫鬟呢?怎么是你过来?你们烎王府送个糕,还带半路截胡呢?”
“春香另有差事,被管家给调走了,打今儿起,便由奴才协助果壳儿哥,伺候大人起居。”雀斑小厮低着头,态度恭敬。
顾淮笙却听得一愣:“果壳儿?”
话音刚落,果壳儿就被管家领着进了院子,大叫一声:“少爷!”就犹如乳燕投林一般,冲到顾淮笙面前,扑通跪地抱大腿:“少爷,您不在家的这几天,果壳儿担心死了,您说您不在家里安心养伤,非折腾跑烎王府来干嘛呀呜呜呜……”
顾淮笙被少年那堪比魔音穿耳的呜呜声吵的脑仁儿疼,动了动腿没甩开,反而被箍地更紧。
“起来,丢不丢人,再呜呜,少爷我让人把你扔出去信不信?”顾淮笙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踢了踢腿呵斥:“赶紧起来,都看着呐!”
管家善意微笑,见状没有多留,拱手便退了下去。
等人一走,顾淮笙拉起果壳儿转身回了房间。
雀斑小厮自觉的没有跟进去,还帮主仆俩带上房门,安静的侍立在门外。
顾淮笙自己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坐下:“你来做什么?”
“是烎王派人到将军府接的奴才。”果壳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顾淮笙,见他尽管脸色苍白但精气神不错,知道是恢复的还行,便彻底放下心来,不过却有些欲言又止。
“哦?”顾淮笙挑眉,勾着嘴角笑的迷之狡黠:“王爷倒是想的周到。”连小厮都接来了,看来可以多赖上一段时间。
“少爷……”果壳儿肩负着大少爷的使命,犹豫半晌,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出来:“外界传言,您跟烎王……断袖,可是真的?”
“大哥让你问的?”见果壳儿点头,顾淮笙眉尾轻挑:“你猜。”
果壳儿……果壳儿顿时憋红了脸,给气的。
逗得差不多了,顾淮笙见好就收:“我想跟王爷搞断袖,正在追求他。”
话落,果壳儿涨红的脸皮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做什么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顾淮笙慢悠悠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你只管给大哥如是汇报便是。”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顾淮笙敛眸勾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顾家有大哥这个定北将军顶立门楣足矣,上有二哥这个戏子,再多我个断袖又何妨?”
果壳儿的表情一言难尽:“少爷以前不是这样的,您以前还励志要步步高升,封侯拜相,与大少爷文武并驱,成就双雄。”
“以前年轻气盛,不懂事。”顾淮笙啧了一声,他上辈子倒是官拜宰相,可也没能如愿文武双雄,大哥战死,而他助了赵越,赴死刑场。
说起来,上辈子若非用对付他老子的一招,设计弄死了顾淮准,顾淮笙也不会那么心急,拼着鱼死网破怂恿赵邑毒君弑父,帮赵越铲除皇子的同时,还狠狠扎了老皇帝心窝一刀。他大哥跟他那当年枉死沙场的老子一样,都是被忠孝仁义洗脑的傻子,满心满眼都是家国大义,面对老皇帝的忌惮猜疑不是周旋应对,反而一心只想明哲保身,担着忠烈将后无私奉献。
顾淮笙上辈子也是个被洗脑的傻子,要不是因为赵越,他也不会弃武从文蹚浑水。但他知道自己洗脑的并不彻底,因为蹚这浑水,除了助赵越,同样为父不忿,受复仇之心趋势,意图毁了这朝廷,而顾淮准的惨死,则是让他彻底放开手脚,提前结束了这一切。
重活一世,顾淮笙不后悔前世所为,只是朝廷得翻赵越得助,该护着的人,他得护,该向赵越讨的债……他得讨。
因为这一世打从睁眼那一刻起,顾淮笙就决心只做赵越‘贤内助’,不再冲锋陷阵,反正该报的仇前世都已经报了,这辈子那群碍眼的家伙,钝刀子割肉慢慢磨吧!其实若不是那些人的存在的确是个威胁,顾淮笙都懒得再脏手费神,勾搭烎王谈个恋爱拉拉小手,顺带帮忙打个掩护就行了,多好。
果壳儿不知顾淮笙那一瞬间走神所想,只是被那句年轻气盛给无语了一下:“那现在……”
顾淮笙回过神来,顺口就接:“现在老了啊。”
果壳儿抿嘴不说话了,他非常怀疑,主子不是伤的胸口,而是脑子,瞧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正心里吐槽,却见顾淮笙突然放下杯子站起身来,果壳儿不知道他要干嘛,茫然的眨了眨眼:“少爷可是要歇下?”
“不。”顾淮笙径自朝门口走:“我要去找王爷。”
果壳儿赶紧跟上:“找王爷干嘛?”
看顾淮笙一脸严肃,果壳儿心里一跳,还以为有什么要紧重要的大事,结果就被顾淮笙下一句噎得差点吐血。
顾淮笙语气轻快:“当然是找王爷自荐枕席去啊!之前在书房我好像表达过于含蓄了,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再直白一点,比如说,穿透明薄纱躺他床上什么的。”
果壳儿:“……”
第7章 好丢人
顾淮笙没能成功自荐枕席,不是他临阵怂了,而是老皇帝一道圣旨下到了烎王府。
负责宣读甚至的,还不是老皇帝身边的钱明海海公公,而是二皇子赵邑。
“……吏部侍郎顾淮笙,舍身救三皇子有功,赐黄金百两,绫罗数匹,百年人参一支,钦此!”
顾淮笙听完圣旨,眉心便是一跳。什么叫救三皇子有功?老皇帝这赏赐名头有点意思。
转头瞥了眼一边的赵越,果然见对方眉心微皱,应该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顾大人,接旨吧。”见顾淮笙迟迟不动,赵邑含笑催促道:“顾大人舍身相救,赵邑铭感五内,若是顾大人不嫌弃,不妨寒舍小住,也好让赵邑一报救命之恩。”
“若只是去三皇子府小住就算报恩,那这救命之恩也太过廉价了。”赵越跪着,然而抬头看人,却自有一股居高临下的凛然气势:“还是说,三皇子一条命,就只值这一点恩惠回报?皇上尚且大加赏赐……莫非,三皇子这是对皇上的赏赐不满?认为夸大其功,受之不实?”
赵邑脸色刷地铁青:“放肆……”
“顾大人……”赵越自顾自打断赵邑:“烎王府自会小心伺候,精心照料,就不劳三皇子费心了。”
这话当真说的奇怪,就差直白来一句,我自己的人自己会照顾不用外人惦记一样。
赵邑眼睛一眯,忽然打量起赵越跟顾淮笙来,心想莫不是流言属实,这两人真的搞到了一起?
其实刺杀一事,赵邑怀疑过赵越,只是查了许久,却并没有查到半点蛛丝马迹,反而各路线索直指五皇子赵宥,但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如今看来……这两狐狸,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容温顺,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
赵邑打量着两人心念电转,没等剖析出个子丑寅卯,顾淮笙就弱不经风颤巍巍地高举双手过头顶,手掌齐翻,做接旨状:“臣顾淮笙,谢皇上赏赐!”等圣旨到手,顾淮笙让果壳儿扶着起身,这才捂着胸口虚弱道:“救命之恩不敢当,所谓食君俸禄忠君之事,三皇子若是出事,最痛心莫过于皇上,臣只是做了臣该做的,那日若是换了别的皇子,臣一样会那么做,是以,万不敢狭恩居之,烎王亦是这般想法,奈何心直口快不会说话,冒犯之处,还请三皇子恕罪。”
论睁眼说瞎话哪家强,当今除了顾淮笙,赵邑还真没见过第二人,赵越那话是这意思吗?分明就不是!
顾淮笙偷看一眼赵越,便若无其事的迅速收回视线,一低眸,耳郭已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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