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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有个白月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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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准飞身离马,挥剑如雨,腾跃转挪间,剑尖刺挑,就连伤两人。光影交错,只见剑光难见其人,哪怕这群人武功高强,跟放开手脚奋力一搏的顾淮准比起来,依旧高下立见。
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在双方缠斗不分胜负之际,一支羽箭嗖地破空而至。眼看就要穿透顾淮准背心,却见马蹄疾飞,奴儿策马冲出山谷,咫尺之遥,飞身扑向顾淮准后背,替他挡下破空一箭。
箭疾穿透奴儿肩骨,惯力带得他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奴儿!”顾淮准没想到奴儿会去而复返,还替自己挡箭,眼看着人摔出去,他一剑划破对手脖子,掉头就冲了过去:“奴儿,奴儿你怎么样?”
反手格挡开一个偷袭的人,顾淮准抱起奴儿边打边退。
“将军……您,别管我……快走!”奴儿眼看着顾淮准因为护着自己而受伤,急得眼睛都红了:“走啊将军!别,别管我了,奴儿……奴儿答应过少爷,要护将军周全,不,不能食言,您走!您这样,我会拖累您的,走啊!”
“你闭嘴!”顾淮准飞掷一剑,正中为首络腮胡,趁着他同伴都去看他的瞬间,抱着奴儿上马就飞奔进了山谷。
络腮胡面目扭曲地捂着伤处,咬牙切齿:“追!别让他们跑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小会儿耽搁,先跑一步的顾淮准已经带着奴儿冲进了落霞山谷。
“将军……”
“嘘。”
顾淮准朝后看了一眼,虽然人还没追上来,但已经能听到马蹄声,这么跑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想了想,当即抱着奴儿翻身下马,一鞭子抽在马屁上。
马儿疼得嘶鸣狂奔而去,两人掉头就弃马冲进了路边杂草丛生的木林。
几乎是两人冲进木林的瞬间,后面的那群人就追赶上来了,听到疾奔远去的马蹄声,一人粗声大喝一声:“追!”
待马蹄声渐小,一直躲在草丛后的顾淮准这才背起奴儿往深林里走。
“将军,他们已经追过去了,咱们不趁机出去吗?”奴儿趴在顾淮准背上,忍着伤痛哆嗦着嘴皮问。
“不能原路返回。”顾淮准道:“一会儿他们没追到人,肯定会掉头回来,原路返回等于是自投罗网,就是这里也不能久留,我知道一条出去的路,我们走那边离开……你忍一忍,等找个安全地方,我再给你处理伤口。”
“嗯……”奴儿疼得咬唇:“将军不必管我,奴儿,能撑得住。”
顾淮准眉心紧蹙,嘴上却道:“你倒是还有几分男儿血性。”
可能是顾淮准难得的温柔,也可能是受伤后被背着有恃无恐,奴儿蚊子大的胆子也大了不少,听到这话心里不满,哼了一声就反驳回去:“这跟……男儿血性没关系,我,我很小的时候,就,特能忍疼了,小孩子才会,受点伤就……哭……”
“是。”顾淮准嘴角勾了勾,眼底闪过笑意,但随即就沉了下去:“是我用词不当。”
“女子……也能忍疼。”奴儿还在不依不饶。
“是是是。”顾淮准侧身避开杂木枝丫:“你说的都对。”
“将军,将军原来也打趣人啊?”奴儿笑了笑:“奴儿还以为……”
“以为什么?”顾淮准下意识追问。
奴儿被问的一噎,心虚打哈哈:“没,没什么。”一转头看到前方有个山洞,顿时一喜:“将军,那边有个山洞,我们去那里躲躲吧,那些人要是掉头肯定会找过来的,不如先躲起来,等,等他们离开再走。”
奴儿想的是躲避追兵,顾淮准担心的却是他的箭伤,所以没有异议的就直接背着奴儿过去了。
那山洞是个倒三角形,下窄上宽,要进去其实挺不容易的,好在奴儿是背着的,所以侧着一点还是能进去。山洞直径很深,越是往里,越是宽敞,不过顾淮准没有立即背着奴儿往洞里走,而是先把人放下,将洞口用藤蔓杂草做好了掩护,这才回身抱起奴儿径自朝山洞深处走去。
顾淮准横抱自然,却是把奴儿给臊的不轻,原本煞白的脸,因着腾地烧起满脸红晕。
“将军……”奴儿扯扯顾淮准衣领襟口:“那个,能不能别这么抱着,我,我可以自己走……”
“就你这说话都费劲直喘气的样子,你确定落地能走,不会软脚坐地上?”顾淮准半点放人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步伐稳健连顿都没顿下:“不就抱一下,你害什么臊?”忽然想起当初在顾府,不禁嘴角一扬:“当初里衣捂脸,也没见你脸红成这样。”
奴儿:“……”
不知道为何,看着顾淮准的表情,奴儿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又没有头绪。就觉得漏掉了什么关键,但死活想不起来。
说着话的功夫,两人已经深入洞腹。
值得高兴的是,这山洞外面虽然阴潮,但洞腹中却干燥整洁。不止干净,还有几个天然形凿的石台,零星有些草屑树叶。
顾淮准放下奴儿,单手搀着,弯腰清理了一下石台,这才扶着人坐下。
“你这箭不能一直这么留着,得拔出来,会有些痛,你忍一忍。”顾淮准将胳膊塞给奴儿:“别叫出声,要是疼就咬住我胳膊。”见奴儿绷着小脸点了头,这才撕开奴儿伤口处的衣料,将人半搂在怀,只手握住箭羽,用力拔出。
把奴儿给痛的,一口就咬在顾淮准坚硬的手臂上。本来因害臊而红透的脸更是眨眼血色褪尽,冷汗刷的就布满了脸。
直到伤口处理好,奴儿那脸色也没缓过劲儿来。
“将军,我们……”
“嘘……”顾淮准食指压住奴儿嘴唇,示意他噤声:“他们来了,别出声。”
奴儿那耳力什么也听不见,不过还是听顾淮准的,闭嘴安静了下来,甚至担心呼吸会被听见,还屏住了呼吸。
两人依偎着谁也没出声,一时间,山洞里静的只有两人刻意压制的呼吸声,轻轻浅浅,缭绕着,平添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将军,他们是不是已经走了?”感觉到顾淮准浑身肌肉的放松,奴儿猜测问。
“嗯。”顾淮准点头:“走了。”
“那我们……”
“再等等,别一会儿出去被杀个回马枪。”顾淮准撩开奴儿额头垂散的头发,指尖碰了碰奴儿脸上的擦伤:“有点肿了。”
“没事。”奴儿也抬手摸了摸:“没怎么疼。”跟肩上那一箭的疼比起来,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顾淮准擦了擦奴儿脸上的灰尘:“靠着我休息一会儿吧,咱们这一时半会儿的走不了,别硬撑着,不如靠我怀里,闭目养神。”
第71章 有我呢
“少爷!不好了少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顾淮笙刚从吏部出来,就被果壳儿那撕心裂肺的惊乍喊声给吓了个踉跄,险些一脚踩空,得亏他已经下到就剩最后两个台阶,这才免了一场出糗。
“嗨哟,你这崽子,叫魂呐这是?”顾淮笙装腔作势地抚抚胸口,走过去就虚踹了果壳儿一脚,撩起袍摆,在车夫的搀扶下上马车:“说吧,何事不好了,让你惊慌成这样?”
“是大少爷!”果壳儿眼圈红红的,一副急得快哭出来的表情:“大少爷昨儿回营的路上遇到伏击……”
顾淮笙动作猛然顿住,骇然回身跳下马车:“你说什么?!”
“是真的!”果壳儿想到顾淮准生死未卜,忍了半天的眼泪就掉了出来:“只有奴儿一个人回来,他们昨儿被逼进落霞山,原本已经躲开了,本想等那些人离开后,晚上再攀山顶抄小道离开,谁知遭到蹲守,奴儿当时已经受伤,大少爷因为护着奴儿,遭到偷袭,两人一起跌落悬崖掉进下面的河中,可等奴儿醒来,岸边就只有他一个人,大少爷不知其踪,他找不到人,所以才跑回来了!”
果壳儿的话,宛如晴天霹雳,顾淮笙只觉眼前一黑,当即身形一晃。
“少爷!”果壳儿慌忙把人搀住。
顾淮笙稳了稳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府!”
深吸口气,顾淮笙推开果壳儿的搀扶,转身就上了马车。
果壳儿跟车夫亦是半点没有耽搁,跳上车辕,车夫马鞭一甩,马车就跑了起来。
赵越正好跟两名官员经过,看到疾驰而去的马车不由一愣,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下意识停了下来。
那两人见状,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其中一人道:“是顾大人的马车,跑那么急,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赵越眉心紧蹙,想了想,转身对两人抱拳:“赵大人钱大人,水利的事,咱们回头再议,我有点事情,先走一步,失陪。”
说完,都没等两人反应,赵越转身就走,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烎王这是?”
“嗐,你这还看不出来啊?为顾大人着急了呗,肯定是追去顾府了。”
“你是说,烎王跟顾淮笙,他们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事早就暗地里传开了,两人那什么,都住一起了,还能有假?走了走了,这种事情,听听就罢,可不能……惹祸上身就不好了!”
赵钱两官员嘀咕着好一阵交头接耳,这才摇摇头,结伴离开。
而另一边,赵越已经上了王府马车。
“去顾府。”赵越语气虽然沉稳,却不难听出其中急切。
车夫得令,二话不说,甩鞭就驾着马车追着顾淮笙马车离开的方向,直奔顾家而去。
两人的马车几乎是一前一后到的,眼看着顾淮笙急吼吼跳下马车冲进家门,赵越没等马车挺稳,就直接跳下追了进去,那速度快的,门房都没反应过来。
“淮笙!”赵越追上顾淮笙:“出什么事了?”
顾淮笙没想到赵越会跟来,不过这会儿却顾不上招呼,只道:“我大哥出事了,昨儿跟奴儿回营途中遇到埋伏,眼下失踪,生死未卜,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还要问过奴儿才知道!”
赵越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冲顾淮笙安抚的点点头:“别慌,顾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经历过前世的顾淮笙却没有那么乐观,虽然这辈子因为他的缘故,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就连顾淮准这次出事也跟前世不一样,可冥冥中,依旧被一条默认的命运轨迹拉扯推动着,是人力所不能改变撼动的,不然也不会千防万防,还是出了这一遭。
可即便这样,顾淮笙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这辈子,他已经改变了很多,也希望这些改变,能扭转大哥注定的死劫。
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顾淮笙攥紧双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隐隐颤抖,一张脸更是憋得通红,眼底却盈满了慌乱,连带着脚步都踉跄了好几次。
“淮笙……”赵越看着慌乱无措的顾淮笙,眼里布满了担忧心疼,不禁伸手抓住他胳膊:“冷静。”
“我……”
“越是这种时候,你越不能慌,你得稳住你知道吗?”赵越强拉着顾淮笙停下来,扳着他的肩膀转身,直望进眼底:“你眼下是这个家里的主心骨,你得保持冷静主持大局,不止是家里要安排人手去找人,朝堂和军营也得注意,尤其军营那边,顾将军突然失踪,怕是会出乱子。”
顾淮笙闭眼深吸口气,紧绷的情绪才稍微放松一些,半晌哑声道:“我知道,别担心,这点事情,我稳得住,倒是军营那边,怕是得麻烦王爷帮忙了。”
赵越点头:“我这就安排下去。”抚了抚顾淮笙胳膊,随即松开手:“你去忙吧,我先安排一下,一会儿过去找你。”
顾淮笙颔首,没有多话,转身就疾步离开了。不过比起方才的慌乱,明显冷静沉稳了许多。
顾淮笙离开后,赵越当即便响指叫出隐藏暗处的云墨等人。
“云岚擅长易容,在顾将军找到之前,就由你代他掌管军营要务。”吩咐完云岚,赵越看向云墨等人:“召集所有暗卫,秘密前往落霞山,务必找到顾将军!”
“是!”
予。
西。
独。
家。
顾淮笙跟赵越的谈话,几人在暗处都有听见,闻言二话不说,皆是抱拳领命,旋即便火速离开,各司其职。
几人离开后,赵越原地凝眉沉思须臾,这才转身朝着顾淮笙离开的方向,大步跟了过去。
此时的顾淮笙,已经到了奴儿的房间。
本来是想问个详细的,到了才得知,奴儿失血过多,回来说完话就晕倒了,虽然已经找大夫处理过伤口,但人却发着低烧尚未醒来。
“是伤口感染引发的低烧,伤口化脓的地方已经处理过了,也喂过药,等烧退了,应该就能醒来。”向来沉稳有度的元伯这会儿眼睛也是红红的,看到顾淮笙犹如看到主心骨,可看到顾淮笙眼底的红血丝,到嘴的话便咽了回去,再出口,就化作了安抚:“笙少爷,您也别急,大少爷武功高强,兴许就是跟奴儿冲散了,他吉人天相,肯定能逢凶化吉的。”
“具体的事情,等奴儿醒来再问。”顾淮笙转身朝外面走,对跟上来的元伯道:“召集人手……”
“不用了。”赵越打断顾淮笙走进门来:“找人的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军营那边也安排好了,你眼下要做的,就是稳住大局,别让消息泄露,然后,耐心等着。”顿了顿,上前拥住顾淮笙肩膀,用力拍了拍:“有我呢。”
顾淮笙顺势将下巴搁在赵越宽厚结实的肩膀上:“谢谢。”
“应该的。”赵抚着顾淮笙肩膀:“还好吗?”
“我没事。”顾淮笙闭了闭眼,从赵越怀里退开,转头就对元伯吩咐道:“让人去查,埋伏大哥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人,还有,叮嘱好府里下人,大哥的事暂且保密,不可泄露风声,府里一切照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是,老奴这就去办。”顿了顿,元伯终究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笙少爷,您也要紧着些身子,别太着急……”
“我知道了元伯,你去吧。”顾淮笙叹气,打断了元伯,挥了挥手。
元伯哈了哈腰:“是,老奴告退。”
元伯离开后,顾淮笙让果壳儿好好看着奴儿,便跟着赵越一同从奴儿房里离开了。两人也没去别处,一路沉默着去了顾淮笙的院子。
“此时王爷怎么看?”回到屋里,待奉茶的丫鬟离开,顾淮笙才问坐在对面小口喝茶的赵越。
“有人狗急跳墙了。”赵越沉吟须臾,放下茶盏道。
“你是说?”顾淮笙俊眸微敛:“五皇子赵宥?”
赵越冷哼一声看向顾淮笙,捏着茶盖漂了漂杯里浮茶:“五皇子勾结苗疆,结党营私一事方露出端倪,几方派系就闻风而动明踩暗斗了起来,就连太子……”
赵越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但就两人之间的默契,顾淮笙当即就明白了话中深意:“夺嫡纷争,历来如此,作为纵观全局的人,那位的目光从来都不曾集中在几个皇子身上,反而因为局势态变,准备出手清扫障碍。”顾淮笙指尖抚过杯盖,垂眸闪过一丝凌厉:“于他而言,皇子争斗不管谁输谁赢,最终留下的,都是他儿子,再者他心仪太子这个未来储君已久,夺嫡争乱,权当磨砺,所以不管结局如何,只要没有超出他掌控范围,他都是最后的行棋赢家,而纵观全局,你烎王,才是最该除掉的破局隐患。”
“没错。”赵越勾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而他之所以会对顾将军下手,一来为兵权,而来也是为了断我羽翼,怕我们两家一旦联手,进而脱离掌控,但顾家乃是忠烈之后,不能冒然发难,所以才有此一出。”
第72章 重伤
赵越分析的不无道理,但顾淮笙却觉得,这事远不止表面这么简单。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顾淮笙沉默须臾,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不止是皇上?”赵越眼眸微敛。
“正如王爷所言,狗急跳墙。”顾淮笙转着茶盖:“这急的,又何止一方?赵宥私通外敌处境岌岌可危,若是罪名坐实,几乎死罪难逃,想要逆风翻盘,唯有放手一搏,可这造反逼宫,少了兵力可不行,而赵邑……更是早就等不及了。”
说到这里,顾淮笙冲赵越勾勾手指,待赵越倾身凑前,这才手指沾一点茶水,在桌面写下两字。
“弑君?”眼看着最后一笔落成,赵越瞳孔剧震,猛地抬头看向顾淮笙,声音却压得很低。
顾淮笙点头:“麻朵已经按计划搭上赵邑这条线,借他助力,已然晋升嫔位,如今恩宠正浓,同样,因为有麻朵里应外合,赵邑最近在皇上面前颇为得脸,可再得脸,也撼动不了皇上对太子的看重,赵邑此人,阴险有余,谋略有之,却急功近利,再经人点拨,必然沉不住气,所以……这着急的何止一方?按如今这局势,便是没有你我私交,我顾家也注定会被卷入其中。”
“确实如此。”赵越凝眉细思,赞同顾淮笙的分析,只是有一点他心里耿耿于怀,不大舒服:“不过,你为何这么了解赵邑?”
顾淮笙一愣:“知己知彼啊,王爷不也一样?”
话是没错,可赵越就是在意,但眼下顾淮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不是计较掰扯这个的时候,便只得忍着内伤,将这冒头的醋劲儿强压进心底憋着。
“难道不是?”见赵越皱眉低头不吭声,顾淮笙挑眉。
“没错。”赵越颔首,眼睛却不看顾淮笙,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调整好情绪抬头,然而刚要说话,就被突然跑进来的果壳儿给打断了。
“少爷,乔公子来了,正在前厅客堂候着。”果壳儿眼睛还红红的,显然心里正为顾淮准担心呢。
顾淮笙有点意外乔仁义这时候过来,不过还是道:“知道了,这就过去。”
果壳儿传完话就退了出去。
顾淮笙看向赵越,赵越便跟着站了起来。
“方便一起么?”赵越问道。
顾淮笙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愣了下才点头:“方便,一起吧。”
两人到时,乔仁义正急地走来走去,俊俏的脸上丝毫不见平日的轻佻随性,反而一脸严肃沉重。
“何事竟把乔兄苦恼至此,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顾淮笙嘴上问的轻松,心里却是一沉,还真怕事赶事全压在一起来。
“顾大人!”乔仁义转身看到顾淮笙,忙走上前,正要接着说,才发现旁边一道的赵越。
“这是烎王。”顾淮笙给介绍道。
闻言,乔仁义收起急切,冲赵越拱手行礼:“草民乔仁义,见过烎王。”
“乔公子不必拘礼。”赵越看了顾淮笙一眼,这才对乔仁义点点头,免了礼数。
要事当前,乔仁义也不虚与委蛇多做客套,转而拉着顾淮笙说起正事。
“顾大人。”乔仁义顿了顿,压低声音:“顾将军在我那里。”
顾淮笙猛地抬眼,看向乔仁义。
乔仁义道:“不过顾将军身受重伤,又在水里浸泡多时,伤口感染严重,被船队救起的时候,人就已经陷入了昏迷,已经让大夫看过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原本是打算当时就让家仆过来报信的,可想到事情不对,恐生枝节,便亲自来了。”瞥了一旁的赵越一眼,见对方闷不吭声站在一边,稳了稳心神才凑近顾淮笙问道:“顾将军突然受此重伤,可是宫里局势有变?”
不得不说,乔仁义虽只是一介商贾,对政事的敏锐程度却丝毫不亚于朝中百官。
顾淮笙点了点头:“这事容后再说,快带我去见我大哥。”
乔仁义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顾淮笙一脸急切,张了张嘴还是给先按捺着咽了回头。
三人片刻不做耽搁,当即便动身前往乔家。到得乔家之时,管家刚送走了大夫,见到顾淮笙慌忙上前行礼,不过还未弯腰,就被顾淮笙制止了。
“陈管家,我大哥眼下如何?”明明坐的马车,顾淮笙却一脑门儿汗。
“顾将军情况已经稳住了,不过……”陈管家顿了顿,如是道:“能不能挺过来,还得看能不能熬过今晚,如高烧反复难退,伤口继续恶化,就……凶多吉少。”
眼看着顾淮笙听完陈管家的话脸色煞白,赵越按住他肩膀:“去看看再说。”
顾淮笙点了点头,看向乔仁义。
“两位请随我来。”乔仁义当即便带着两人直奔顾淮准所在的客厢而去。
乔家商贾之家,虽家境富裕,宅院却不大,连一般员外府都没发比,也就个四进院而已。而顾淮准就被安置在二门院的东客厢,前庭过去并不远,脚长腿长,不过片刻就到了。
厢房的门开着,三人直接就走了进去。
一名小丫鬟正端着水盆出门,见到主子带着两客人进门顿了顿,福身行了个礼就沉默着径自离开了。
乔仁义见赵越视线跟着丫鬟转,瞥了一眼顾淮笙,这才道:“她是个哑巴,失礼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闻言,赵越便收回目光,但却没回应乔仁义,而是跟着顾淮笙朝屏风后的大床走去。绕过屏风,一眼就见到正面无人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顾淮准。
都说是发烧,可眼下顾淮准这脸色,半点不见高烧该有的面色潮红,反而青白如鬼。
顾淮笙在床沿坐了下来,伸手探了探顾淮准的额头和脖颈动脉初,滚烫的温度,惊得顾淮笙指尖一颤,微微蜷起了手指。
“别担心,至少人找到了。”赵越拍拍顾淮笙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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