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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有个白月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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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乔家老爷子
  乔家晚宴出乎意料的……隆重,上到乔老爷子,下到嫡庶几房,居然全都在。席面也是流水席一字摆开,竟是比烎王府还要排面十足。
  “这……”顾淮笙跟赵越对视一眼,眼瞅着乔仁义从屋里出来,伸手就把人拽到一边,压低声音咬着牙问:“你这是在搞什么?”
  乔仁义出来其实就是为了这个,眼下被顾淮笙斥问,也是一脸苦相:“我什么样,顾大人还不了解吗?还不是我家老爷子,听说您跟烎王要留下用膳,激动过头,生怕怠慢了二位,所以才搞出这么个排场么?”
  “你们可真是……”顾淮笙最烦的就是这种场面,闻言眉心微微皱起,不过随即又松开了:“早知道这样,我跟烎王就不留了。”
  “是是是,这事儿怨我,是我没处理好,多有惊扰,罪过罪过。”乔仁义回头瞅了一眼屋里的家人亲戚,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叹了口气,道:“那什么,该吃吃该喝喝,旁的他们做什么说什么,别搭理就是了,这事儿回头我会处理好,决不再有下次。”
  “成了。”顾淮笙无语的摇了摇头:“老爷子有心,岂有怪罪之理,我只是不太习惯这样罢了。”
  “是是是。”反正顾淮笙说什么,乔仁义都点头哈腰的应和就对了。
  然而却招来顾淮笙白眼:“行啦,抬头挺胸,别整的跟个太监似的。”
  “我怎么感觉您是在骂我?”乔仁义弯腰的动作一僵。
  顾淮笙斜睨挑眉:“我难道是在夸你么?”
  “呃……”乔仁义尴尬的扯扯嘴角,果断站直了身板,正要招呼着两人进屋,就被一旁赵越凌厉的眼神盯了个激灵,眼眸一闪,就果断转开了视线:“二位里边请。”
  顾淮笙瞥了乔仁义一眼,方才转向赵越笑了笑,率先进了屋。
  赵越紧随其后,目光始终追随着顾淮笙,至于旁人,别说正眼,是连个眼角余光都懒得施舍。按理,就乔仁义跟顾淮笙的交情,原本不该如此,但乔家人功利私欲全写在脸上,实在让人无半点好感可言,若不是顾淮笙愿意给乔家人这个面子,就他的脾气,直接转身走人。
  两人一进门,七老八十牙都掉了大半的乔老爷子就颤巍巍地伸手,让大儿子扶着站了起来。
  “不知烎王顾大人驾临,未能好好款待,实在罪过……”
  “乔老爷子快别这么说,这原本该是我们叨扰才对,倒是……”顾淮笙打断乔老爷子,笑得客套:“你们这样,反而让我们怪不好意思的,我与乔兄私交甚笃,如此排场,倒显得见外了。”
  “呃……”乔老爷子没想到顾淮笙一开口居然这么……让人接不上话,一时僵站在那脸色颇有些不好看,不过乔老爷子年纪虽大,却是个老人精,尴尬也不过一瞬间的事,随即就恢复了常态:“正是因为顾大人与小子私交好,才更不能给怠慢了,老早就听小子说,顾大人……”
  “哎呀爹!”乔老爷子话没说完,就被赶进来的乔仁义给打断了,扶着老爷子手肘就往座位走:“顾大人跟烎王都不是那种讲究的人,咱们随意就好,随意就好。”
  乔仁义这一番作为,惹来乔老爷子严厉一瞪,不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一边招呼着顾淮笙两人到上座入座,便一边任由乔仁义跟大儿子扶回座位坐了下来。
  不过这既然排场都摆开了,自然不可能光吃饭,席间少不得推杯换盏的劝酒。
  乔家人司马昭之心,更不可能什么也不做,就让这场晚宴不声不响的结束,赵越一副生人勿进的气场,他们不敢招惹,便将目光放在了顾淮笙身上。殊不知,顾淮笙天生笑面,看着亲和好说话,其实最是油盐不进,而论打太极,就乔家人这点段数,在他这里,根本不够看。
  态度最是谄媚的,就要数乔家长子了,以及三房一家,好听话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倒,迷魂汤是一碗接一碗的来,顾淮笙个无酒不欢的难得有个畅饮的机会,倒是巴不得来者不拒,可惜赵越压根儿不给他这个放纵的机会,闷不吭声把所有酒都给挡了。
  顾淮笙眼看着酒水一杯接一杯被赵越截胡,那叫一个不痛快,干脆趁其不备,自己倒了一杯就准备闷不吭声的喝,谁知刚端到嘴边,就被赵越伸手抢了过去:“哎,你这……”
  “你不能喝酒。”赵越面无表情的睨了顾淮笙一眼,仰头就把酒给喝了,完了还把酒杯给没收,放到了另一边,碰都不再让顾淮笙碰。
  “我干嘛就不能喝了?”顾淮笙当即就不服气了,跟赵越较起劲儿来。
  赵越没有搭理,顾自盛了碗汤放到顾淮笙面前。如此一来,谁还敢上前劝酒,别说不敢劝,乔家人甚至不敢看赵越那张冷若寒霜的脸,一时间,场面颇是静溢尴尬,便是乔仁义插科打诨都暖不起场来。
  顾淮笙将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心里憋笑,偷偷冲乔仁义使了个颜色,便起身告辞:“乔老爷子盛情款待,顾某深感荣幸,不过眼下时辰尚晚,我跟烎王也该告辞了,今日着实有些扫兴,都怪我近来刚病过一场不便饮酒,待身体好些,再寻机会与大家畅饮。”
  “顾大人哪里的话?”乔老爷子勉强堆起一张皱纹满布的笑脸:“既是身体不便,这酒不喝也罢,不过这饭还是要吃的,再晚也不差这一顿饭的时间,我看顾大人都没怎么动筷子,莫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顾淮笙还没说完,赵越就跟着站了起来,冲乔仁义拱了拱手,拉着顾淮笙就离开了。
  见状,乔家人除了乔仁义,皆是脸色大变,不是被扫了脸面的羞怒,而是惶恐。
  乔家长子看看已经走出门去的两人,神色忐忑的扭头问乔老爷子:“爹,这烎王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我这事先也不知道顾大人不能饮酒啊,这,开罪烎王,可如何是好?”说完见乔老爷子皱着眉头半天不说话,他掉头就瞪乔仁义:“老五,你既知顾大人不便饮酒,为何不说,从头到尾你看看你都在干什么?拆爹的台拆我的台,你是不是就是故意等着看我出糗呢?”
  乔仁义本来正准备追出去送顾淮笙他们,听到这话蓦地停下脚步,转头目光冷冽的扫了乔家长子一眼。
  “你瞪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乔家长子被瞪的一怂,随即就色厉内荏的梗脖子耍横。
  他这典型就是在顾淮笙他们那里碰了钉子不痛快,想要乔仁义这源头出气,可惜乔仁义根本就不屑与他争吵,甚至都不曾把他放在眼里,只冲乔老爷子拱了拱手,转身便无视乔家长子的愤怒调教,追着顾淮笙两人跑了出去。
  这边乔家那一摊子乱七八糟,另一边,顾淮笙跟赵越却是已经出了乔家大门。
  “这乔家还真是……”想到乔家人的作风,顾淮笙摇了摇头:“宅门是非多,还真是没错,也亏得乔仁义这小子,居然能在这一滩污浊里长成一股清流,倒也难得。”
  “就是没什么主见。”赵越哼了一声。
  “别人家事,又岂是你我浅显几句能掰扯的?”顾淮笙笑了笑:“他有他的难处,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是那么容易……”
  “顾大人!”
  顾淮笙话说一半,就被随后追出门来的乔仁义给打断了,不待转身,人就跑到了面前。
  “你追出来做什么?”顾淮笙看着乔仁义跑的一头汗的样子,颇是纳闷儿,不过随即想到方才宴席上的事,以为对方是因为这个出来赔礼道歉的,便笑了笑道:“嗐……”
  顾淮笙正想说那不算什么事儿不会放心上呢,就被乔仁义摆手打断了。
  “不,不是那事。”乔仁义瞧见门房在探头看着,转头吩咐人备马车,这才转回头看看赵越又看看顾淮笙:“我出来,是有正事要说,其实之前去顾府就想说的,只是顾将军伤重实在不是时机,所以才没说。”
  顾淮笙跟赵越对视一眼,随即挑眉看向乔仁义,端正脸色道:“你说。”
  “这里不合适。”乔仁义道:“咱们换个地方再说吧。”
  闻言,顾淮笙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赵越道:“这附近我有个庄子,过去没多远路,要不去那里?”
  顾淮笙没想到这边赵越居然也有别庄,很是意外的瞥了他一眼,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之前没想起来。”赵越不想顾淮笙误会,解释道:“而且这边我几乎没来过,今儿也是第一次过去。”
  “嗐,你紧张什么,我这不什么也没说么。”顾淮笙坏笑的睨了赵越一眼,这才点点头:“那……就去那边吧。”凤眸流转,还是没忍住拐了赵越一肘子:“看你这无所谓的样子,你那庄子好像也没什么要紧,莫不是,待日后,金屋藏娇?”
  赵越……赵越理都没理顾淮笙,正好马车过来,三人便依次上了马车,片刻不曾耽搁,直奔别庄而去。


第76章 可疑人
  赵越这处别庄地势偏僻,从外观到内里,都没什么突出的,就是一普通宅院。除了一个弯腰驼背耳背眼瞎的门房大爷,里边连个能使唤的下人都没有。
  大晚上的走在其中,跟逛荒宅似的,阴森森没有半点人气。
  “你这宅子也太荒了点,瞧瞧这杂草丛生的,不会有蛇吧?”路径都被及膝的杂草给挡了,三人走路都得扒拉着走,顾淮笙旁的倒是没觉得什么,就是一阵阵头皮发紧,担心会踩到蛇,他个吃雷的胆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那玩意儿。
  “我可以背你。”赵越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
  这还有第三人在呢,他个大男人被人背着能看?
  顾淮笙撇撇嘴没搭理,自己扒拉着小心翼翼往前走。
  乔仁义走在最后,愣是觉得自己很多余。不过这路的确挺不好走的,不止顾淮笙走的小心翼翼,他自个儿也是扒拉着走。
  好在没有多远,穿过去的庭院还是拾掇的挺整洁的。
  三人走到堂屋门前,赵越推门而进,还得自己掌灯。
  顾淮笙弯腰掸掸衣服上的草穗,左右转头看看,这才跟乔仁义紧随赵越其后进屋。
  “不是我说,你这宅子这么荒置着,意义何在?”顾淮笙走到一张椅子前,伸手摸了摸,就摸到一手灰,顿时给无语的。
  “这宅子原先是镖局,镖头跟我有些交情,当时他遇到点事情,急需出手换钱,我就顺手给盘下了。”赵越把油灯从灯架上端下来,端着去找了快抹布,正准备擦椅子,就被乔仁义抢了过去,麻利把桌椅上的灰尘都给擦了一遍。
  赵越淡淡的瞥了乔仁义一眼,什么也没说,拉着顾淮笙就坐下了。
  “乔兄别折腾了,快坐下说说。”顾淮笙看不得乔仁义一副被压榨的小可怜样,忙招呼人坐下:“你这么急,可是盐运这块出了问题?”
  乔仁义闻言,果断抹布一扔,就跟着坐了下来:“不是,漕运改头换主后,咱们走盐不用跟盐运司直接撞上,除了依旧小心谨慎些,基本没什么问题,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偶然撞上的。”
  “哦?”顾淮笙跟赵越对视一眼,结果转回头却没等到下文,反而乔仁义一脸卖关子的欠抽表情,他看的手痒,从袖子里摸出一颗花生米就扔了过去:“快说!”
  赵越却莫名对那颗花生米感兴趣,扭头问:“你哪来的花生米?”
  顾淮笙眨眼挑眉:“乔家宴席上顺的,我这还有,你要吗?”
  乔仁义:“……”
  这让他怎么快说,他说了会有人顾上听吗?
  认命的等两人交流完,乔仁义这才清清喉咙,说了起来:“我在漕运一带的三峡口,发现了私兵营及工造坊,且规模还不小,之前往返从未发现过,然后我找了个当地的渔民打听,才知道,那私兵营一直以水匪自居,且一直行事低调,是最近才突然冒头,频繁异动起来的,我给合算了一下时间,正好跟五皇子通敌卖国的罪名敲实时吻合。”
  囤积私兵可不是小事!
  顾淮笙跟赵越皆是神色一凛,震惊的对视了一眼。
  “你的意思,那私兵营,跟赵宥有关?”赵越转头,看向乔仁义冷眸微敛。
  “这我就不知道了。”乔仁义道:“不过异动确实因他而起,我一个小老百姓,能打听的也就这么些,剩下的,就得靠烎王跟顾大人了。”顿了顿总结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主要就是给你们提个醒。”
  “云墨他们去找你大哥下落还没回来,不然让云墨负责追查这事是最稳妥的。”赵越沉思片刻,蹙眉道。
  顾淮笙听了却是一愣:“我大哥已经找到的事,你没通知他们?”
  “没顾上。”若不是这事聊到这了,赵越都想不起这茬来,看到顾淮笙瞬间无语的表情,顿时话锋一转:“这事我会让人去查清楚。”
  顾淮笙跟乔仁义没有反驳地点点头。
  谈完正事,三人没有在荒宅多做逗留,随即便离开了。先是把乔仁义送回去,随后赵越就直接把顾淮笙带去了之前那处别庄。
  这还是赵越第一次这么主动。
  顾淮笙难抑兴奋,满脑子黄色废料想着这样那样,殊不知赵越只是怕他因为顾淮准重伤的事伤神,不太放心,所以才决定把人留在眼皮子底下照看着。
  至于这样那样,是想都不要想,尽管身为男人,赵越也……但为了顾淮笙身体着想,他还是很能忍的。
  两人各有所想,然而今夜却注定他俩不能共处同枕,马车刚在别庄停下,就有顾家家仆跑过来拦住了两人进门的脚步。
  “笙少爷,奴儿醒了!”来人是个面生的小厮,便是顾淮笙这个主子,都没什么印象,想来不是新买的,应该就是之前在犄角旮旯忙活不常露脸的,长得倒是不错,白白净净眼睛又大又圆,跟果壳儿有几分像:“奴儿醒了,就是情绪很激动,执拗着非要去找大少爷,谁都拦不住……”
  “打晕不就消停了?”赵越不愉地打断小厮的话:“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也至于惊扰主子?”
  “奴才该死!”小厮被赵越这一吓,脸色一变,扑通就跪下了:“奴才该死,奴……”
  “好了你起来。”顾淮笙无奈地撩了赵越一眼,直接开口让小厮起来:“那奴儿人呢,拦住了吗?”
  “拦住了,情绪也安抚下来了。”眼瞅着赵越眉头一皱,小厮赶紧把后面的话说出口:“不过是元伯让奴才来告诉笙少爷一声的,说是您可能有话要问奴儿,怕给耽误了,所以才急了些。”
  这倒是。
  赵越转头去看顾淮笙,无话可说,这次也没出声阻拦。
  就见顾淮笙沉默须臾点点头,邃道:“那现在就回去吧。”说完想起赵越,顾淮笙转头略歉意道:“王爷,你看,那个我……”
  “没关系。”赵越伸手替顾淮笙正了正衣领:“要回就回,不必顾忌我。”但想想还是不放心,忙改口:“我随你一道去吧,今晚就住你那了。”
  “啊?”这有点超纲,顾淮笙懵着都没能反应过来。
  赵越什么也不说,拉着他就回了马车。
  回到顾府,两人便径自去了奴儿房里。到的时候奴儿正靠坐床头喝药,看到两人,药碗一放就要下地行礼,被顾淮笙给阻止了。
  “你先把药喝了,喝完咱们再说别的。”顾淮笙把药碗端给奴儿。
  奴儿没有拒绝,接过手仰头就给咬牙喝了个干净。
  手背抹了把嘴,奴儿将空碗放回去,这才抬头看向两人,视线从赵越脸上一掠而过,落定在顾淮笙脸上。
  “少爷,此次路上遇伏,我怀疑,军营里有内鬼。”奴儿苍白的小脸绷着严肃,眼神更是以往从未见过的凌厉:“那些山匪出现的太过巧合,肯定不是普通的山匪那么简单,而且能把行踪摸的那么准确,只能是出了内鬼,家里面都是老人,并未发现过异样,倒是军营那边……”
  “你发现什么了?”顾淮笙看了赵越一眼,才看向奴儿追问道。
  奴儿将顾淮笙的反应看在眼里,垂下了眸子:“是茅副将,我几次起夜撞见他鬼鬼祟祟进出军营,有巡逻营的士兵看见问,他说是溜出去喝口小酒,还顺手给了人一小瓶。”顿了顿,接着道:“我一直记着当初少爷给的叮嘱,所以发现不对就开始暗中观察起来,甚至还跟出去个几次,不过什么也没发现,他的确是出去附近一农家买酒喝的,当时发现无异,我就没再关注了,现在想想,非常可疑。”
  “茅副将……”顾淮笙不常去军营,对那边的人不太熟,但去过几次对一些将领还是多少有些印象的,所以想了一会儿就想起来了:“你说的,可是茅子蹇?”
  “正是。”奴儿点头:“茅副将平日在军营挺照顾我的,我原本不想怀疑他,可是细想琢磨下来,军营里最可疑的,就只有他了,别人没发现过什么古怪不对劲的地方。”
  “茅子蹇……”赵越也在品嚼着茅子蹇这三个字,想说什么,不过看看奴儿又给咽了回去,拉了拉顾淮笙胳膊:“让他休息,咱们出去说。”
  赵越这话听的奴儿眉头一皱,倒是没有多余的反应,拉着薄被就自己躺下了,不过还是问了一句:“将军他……”
  “大哥没事。”顾淮笙冲他安抚地笑笑:“只是他身受重伤,开刀正骨暂时不宜挪动,所以得过些时候才回来,你也不用担心无人照料,乔家不会亏待大哥,三弟也在那里亲自照顾,想来应该是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将军他在乔家?”奴儿忙问。
  顾淮笙颔首:“嗯,是乔仁义救了大哥。”
  “那就好,将军他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奴儿一听顾淮准没事,就激动得红了眼,哪怕过了这么久,眼睛一闭,都是顾淮准护着他打下悬崖的画面。


第77章 白菜学坏了
  两人从奴儿房里出来,却没有马上去顾淮笙那,而是让人准备了膳食,填饱了五脏庙,这才过去。
  “你之前提到那茅子蹇,怎么突然打住了?”沐浴洗漱后,两人躺到床上,顾淮笙才问:“你知道这人?”
  赵越正直勾勾地看着顾淮笙出神呢,被问到愣了一下:“嗯?”反应过来顾淮笙问了什么,顿了顿才道:“没,据我所知,那茅子蹇……好男风,而且,对你大哥,有那么点意思。”
  顾淮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赶紧手肘一撑,半支起身来:“这事儿,我哥他知道吗?”
  “顾将军……”赵越斟酌了一下用词:“应该是不知道的,感情方面,你哥他其实就是个木头。”
  “呵……”顾淮笙当即就不乐意:“说的就像你自个儿就很通透一样,木头是没有资格嘲笑别人木头的。”
  赵越:“……”
  “等等,这不是重点。”顾淮笙纳闷儿道:“这茅子蹇好男风或者喜欢我哥,跟这件事有什么关联,你别告诉我什么因爱生恨这种啊?”
  “哪有那么多因爱生恨。”赵越嗤笑一声:“他就是对你哥有那个意思,只是碍于身份,有贼心没贼胆罢了,他这人其实不忌口的,长得好看他都喜欢,就为这个,之前还被你哥罚过军棍。”
  “懂了。”顾淮笙躺回去,蹭了蹭,将头枕到赵越肩膀上:“作风不端之人,人品也好不到哪去,所以,你也觉得这事真可能跟此人有关?”
  “其实……”赵越挪了下姿势,尽量让顾淮笙枕的舒服一些:“我怀疑,他那些行为,更像是掩人耳目刻意为之,这人之前有过几次接触,虽表面看着浪荡轻浮,但眼神凌然精明,并不像胸无大志之人,应该就是这点,所以你哥才会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顾淮笙手指抠着下巴尖儿沉吟。
  赵越按下他手:“不过这事你不用操心,云岚可不是你哥,那茅子蹇要真有问题,肯定会被发现的。”
  “不是……”顾淮笙琢磨着忽然皱起了眉头:“你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儿呢,我哥他怎么了?什么云岚不是我哥,你这话很有歧义啊我给你说?你这是在暗指我哥脑子不够精,是这个意思吗?”
  赵越被顾淮笙这连珠炮似的一通怼,搞得脑子一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那话的确很有问题,可是,他又不擅长哄人……
  眼看着顾淮笙脸色越来越不好,赵越灵机一动,干脆翻身压住,低头就是一通亲。
  顾淮笙:“……”
  哟!他家这棵白菜学坏了啊!
  不过顾淮笙也就是事发突然懵逼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就反客为主夺过了主导权,虽然两人最后主导权还是掉了个个,也因为身体原因没能进行到最后,但也算热情似火,总之,最后尽管不够酣畅淋漓,倒也感觉不差。
  这么一通折腾,顾淮笙直接睡过去了,茅子蹇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赵越第二天还是给军营那边去了消息,尽管对云岚的办事能力很放心,但小心一点总是没错,尤其内鬼这东西,必须得速战速决,留的越久,越是后患无穷。
  顾淮笙起得晚,醒来的时候赵越已经离开了。
  “今儿是大朝会,王爷一早就走了,特地吩咐厨房给少爷熬了红枣莲子粥,补气血好使。”果壳儿一边给顾淮笙打理一边道,话里话外,俨然已经不拿赵越当外人看,活脱脱就是半个主子。
  “红枣?”顾淮笙眉头一皱,嫌弃地撇嘴:“那女人吃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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