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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有个白月光-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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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实则却是变相告之,你们一切动向,皆在对方监视之下。”
  “老师所言极是。”顾淮笙拱手:“我们记下了。”
  姜正挥了挥手:“时候不早,你们且回吧,淮笙倒是没什么,烎王这还要出城呢,可别给耽误了。”
  闻言,两人整袍站起身来,拱手:“那就辛苦老师费心了,学生告辞。”
  因着要隐匿行踪,两人是分开出的学士府。
  顾淮笙琢磨着六瓣莲的事都没注意,直到马车跑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赵越居然在车里。这闷不吭声的突然发出动静,惊了顾淮笙一大跳。
  瞪着赵越,顾淮笙一脸惊讶:“王爷怎么……”
  “我今儿不走了。”赵越抬手掀掉头上的帽兜,露出英俊真容来:“跟你去顾府,明儿一早再走。”
  顾淮笙无语:“可这不是……”
  “也不急于这一时。”赵越知道顾淮笙要说什么,打断他道。
  顾淮笙沉默了,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赵越。
  “看什么?”赵越一脸坦然。
  “数月不见,王爷你变了。”其实单从外表上看,赵越还是那个面无表情的冰山赵越,但在顾淮笙看来,气场却是天翻地覆,具体感觉形容不出来,但就是跟以前大不相同,眼神更炙热直白,情绪更外露,也更黏糊了,就像换了个芯子。
  闻言,赵越没有作声,只是伸手拉过顾淮笙的手,十指相扣,紧紧握住,满腔珍视爱意,尽付指间力道。
  便是这一握,顾淮笙低头看着两人的手,消了音,再度沉默下来。
  “你……”良久,顾淮笙才再度开口:“是不是因为信的事,不放心我?”
  “我们在明,对方在暗,你又只身一人在京……”
  果然是这样。
  顾淮笙笑笑打断赵越:“不必担心我,我会自己注意的,倒是……”说到这,眉头便不觉皱了起来:“我们一举一动若皆在对方监视之下,那老太妃跟淮阳……”
  没错,除了眼下大局需要从长计议,当务之急最让人忧心的,反而是老太妃跟顾淮阳。对方要只是监视还好,若是……两人恐有性命之忧。
  一想到这个可能,顾淮笙心就提了起来。
  赵越沉吟须臾:“那倒不必太过担心。”
  “哦?”顾淮笙抬眸:“此话何讲?”
  “对方既然走出这一步棋,不管目的为何,至少目前,是友好的。”赵越顿了顿,接着分析道:“对方既然想借我们之手达到某种目的,那现在就不会轻举妄动,不然对方在暗咱们在明,若是真要对母亲和淮阳下手,咱们也始料不及。”
  “这倒也是。”尽管觉得赵越的话有道理,不过顾淮笙还是在脑子里将各种关联过了一遍,方才安下心来:“不过你不回临城,真的没问题吗?”
  “不会。”赵越知道顾淮笙在操心什么,叹了口气,道:“身处被动,多想无益,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至于梁王那边,待查实清楚再议。”
  “只能这样。”顾淮笙点点头。
  ……
  跟之前带老太妃回府一样,这次依旧是顾淮笙走正门,赵越随马车后门进。不同的是,赵越对顾府熟门熟路,等顾淮笙回到居院时,他已经先一步到了,端坐桌前烹茶吃东西,好不惬意。
  “你倒是快。”顾淮笙脱下披风递给果壳儿,理理衣袖的褶皱走了过去,还没坐下,便先伸手捏了块果干扔嘴里:“现在传膳么?”
  赵越看了看天色,放下茶盏点头。
  顾淮笙当即转头冲果壳儿吩咐:“今儿不去膳堂,就这边用了。”
  果壳儿闻言应了声是,挂好披风,便转身离开,亲自张罗去了。
  然而果壳儿一走,两人面面相觑,反而一时无言没了话说。有限的空间,无言的沉默,两人之间的气氛不知不觉就变的黏稠暧昧起来。
  “少爷……”果壳儿急吼吼地端着饭菜进门,就差点被几乎快亲在一起的两人羞一跟头,踉跄一大步稳住身形,盘里的汤却洒出去不少,好悬稳住盘盘碟碟,才涨红着脸眼神闪烁的气弱道:“那什么……李大叔说今儿新学了一道凉拌肚丝,试做了一碟给少爷尝尝,若是喜欢,他改明儿就多做一些。”
  “咳!”这种情况被旁人撞见,向来脸皮奇厚的顾淮笙也难免有些尴尬,躲开赵越的眼神,理了理衣襟端坐回去:“放下吧。”
  “是。”果壳儿声音发抖,麻利摆好饭菜连礼都忘了行,就抱着托盘溜之大吉。
  果壳儿这样,顾淮笙更尴尬了,反倒是一向脸皮薄的赵越处之泰然,半点没有被人撞到暧昧的惊慌羞赫,拿碗盛汤放到顾淮笙面前。
  顾淮笙被他动作弄的一愣,不觉抬眼朝他看过去。
  赵越见了挑眉:“看我做什么?吃啊?”
  顾淮笙……顾淮笙无语凝噎,再次感叹:“王爷你是真的变了。”
  “这样不好么?”赵越给自己也盛了碗汤,喝了一口才抬眼看向顾淮笙:“以前那样你嫌弃,现在你还是嫌弃,顾大人真是好难伺候啊!”
  这话说的,再配合赵越那钩子似的深邃眼神,顾淮笙脑子一抽,立马就想歪了,瞥一眼窗外,嘴角就似笑非笑勾了起来:“王爷,天还没黑透呢。”
  “嗯?”赵越一愣,下意识转头也看了眼窗外,纳闷儿道:“是没黑透,怎么了吗?”
  顾淮笙……顾淮笙懵圈儿地眨了眨眼:“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顾淮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顿时那叫一个哭笑不得。亏得他还以为数月不见赵越这木头开窍了呢,结果……啧,木头还是木头,还是个撩人不自知的木头!
  叹了口气,顾淮笙拿起筷子:“没什么,吃饭吃饭。”
  想着赵越以往的德行,顾淮笙对夜间活动已经不抱任何期待了。他敢打赌,就赵越对他身体的紧张程度,夜里两人肯定是盖被子纯睡觉。
  “吃个饭怎么还满脸怨气呢?”赵越看看顾淮笙脸色,又看看饭菜,一脸狐疑:“怎么,饭菜不合胃口?”
  顾淮笙痛心疾首地摇摇头,咬着筷子尖儿挑眼看向赵越:“我在想,王爷非要留下过夜的意义。”
  “嗯?”赵越好笑:“这有什么好值得你苦大仇深的,我留下过夜的原因是什么,你还不知道么?”
  “好像知道好像不知道。”顾淮笙眼珠滴溜一转,嘴角扬起坏笑:“既然王爷这般笃定,那我就大胆猜一下,你留下过夜的意义……睡我?”
  噗地一声,赵越喝进嘴里的汤喷了。
  顾淮笙翻白眼:“好吧,猜错了,你就是为了跟我盖被子纯睡觉,那你留下干嘛,别留了,吃完就赶紧走吧!”
  “城门都关了,我往哪儿走?”赵越擦了擦嘴,好笑道。
  “懒得管你。”顾淮笙嘴上懒得管,手上却没停下,往赵越碗里夹了好几筷子菜:“以后没要紧事,尽量少回来,你这样太招摇,若是被发现,就前功尽弃了,尤其现在,还有个不明人士暗中盯着咱们,更该谨小慎微才是。”
  赵越看了顾淮笙一会儿,方才应道:“放心,我心中有数。”
  闻言,顾淮笙点了点头,自行吃了起来。


第101章 元伯之死
  先皇出殡,新皇登基,不止礼部忙的脚不沾地,便是剩下五部都跟着忙得天昏地暗。
  大家都卯足了劲的表现,意图借此机会入得新皇的眼,从此节节高升飞黄腾达。唯有顾淮笙依旧按部就班的该晚到晚到,该早退早退,懒散的像个胸无大志的废物。
  当然,再众多人眼里,他已经不仅像个废物,活脱脱就是个废物。如此一来,在竞争激烈的当下,他反而成了看着最顺眼,人缘最好的一个。
  谁让他不争不抢,还是个有人脉关系的人呢。
  就为这,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谁见了都得热情招呼一声顾大人,只是顾淮笙依旧我行我素,高兴了扯皮两句,不高兴爱答不理,久而久之,便也没人再不识趣的上赶着去碰软钉子。
  但这些人中,唯出了高崇这个意外。
  自打那人代交过一封书信外,他跟顾淮笙伺候再无交集,对面碰上,顶多拱个手点个头。即不冷眼相待,亦不阿谀巴结,端的是独若清风,我行我素。
  这么一来,原本还想着学姜太公钓鱼,坐等鱼儿上钩的顾淮笙,愈发觉得有意思了。无妨,既然对方不咬钩,那便……主动出击好了。
  “高大人!”眼看着高崇走出吏部大门,顾淮笙忙放下公文起身跟了出去:“皇权更替百旧待新,正是一展才能抱负之时,高大人怎的也学起我这不争气的,晚到早退呐?”
  “原来是顾大人。”高崇停下来,转头看到顾淮笙先是一愣,随即神情冷淡地拱拱手,与那日态度简直天壤之别。
  “哎!”顾淮笙笑若狡狐:“高大人贵人多忘事啊,前两天咱们不还相谈甚欢,怎今儿反而生分了?你说,你刚那一愣神,是不是没想起我是谁?”
  “顾大人真爱开玩笑。”高崇回答四两拨千斤,说罢不给顾淮笙多说的机会,拱手告辞:“下官尚有急事,需先走一步,就不与顾大人闲话家常了,先行一步,告辞。”
  “巧了。”眼看高崇转身就走,顾淮笙立即嬉皮笑脸跟上去:“我这也有急事走得急,正好一道了。”
  高崇:“……”
  眼看着顾淮笙连马车都不坐,当真脚步飞快地跟了自己一条街,高崇都无语了,叹气停了下来。
  “顾大人不必如此。”高崇道:“想说什么直言便是。”
  “不是想说什么。”顾淮笙笑了笑,也跟着停了下来:“而是,想问什么。”
  面对顾淮笙意有所指的套话,高崇面不改色,耳朵却轻微跳动了下。
  那反应很是细微,不仔细的人根本注意不到,却被顾淮笙尽收眼底,他嘴角斜勾笑了笑:“高大人似乎,有些小紧张呐?”
  高崇本来是不紧张的,被顾淮笙这么一问,反而开始紧张了,心虚扯起一抹尬笑来:“顾大人何出此言?”
  顾淮笙抬手指高崇的耳朵:“你耳朵抽了,哎,看,又又又动了!”
  高崇……高崇被喊的,差点没忍住抬手摸耳朵,反应过来立即脸色就沉了下来:“看来顾大人并无要事,若你追出来,只为取笑下官,那恕不奉陪,告辞!”
  “别急啊!”顾淮笙伸手抓住高崇的胳膊,别看他笑沐春风,身材瘦削,一双手骨节修长,抓人像摸一样,实则却如铁钳一般,扣得高崇挣脱不得:“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那六瓣莲,笔法精湛,一眼惊艳,堪比神作,所以甚是想与你那贤侄,讨教一二,不知高大人可否念在同僚一场,代为引见一二?”
  “素闻顾大人一手丹青亦是出神入化,想来区区一朵名不见经传的花样,应该难不倒顾大人才是。”高崇拱手:“且实不相瞒,此花样并非出自我贤侄之手,他也不过是受人之托,所以……”
  高崇点到即止,但未尽之言不言而喻。
  顾淮笙低头敛笑,再抬起时,笑容依旧:“倒是顾某让高大人为难了。”
  “哪里哪里?”高崇打着官腔:“没能帮上顾大人,该是下官惭愧才是。”见顾淮笙但笑不语,方拱手揖礼:“顾大人若无旁的事,那下官就先行一步了,改日得闲,再约顾大人好好叙叙。”
  这话就有意思了。
  顾淮笙眉头一挑,回以一礼:“高大人这话,顾某可记下了,雁十街那边新开了一家酒楼,老板珍藏的女儿红当属一绝,改日得闲,咱俩一定好好叙叙,不醉不归。”
  “好说好说。”高崇嘴角抑制不住的抽了抽,对顾淮笙这种打蛇随棍上的不要脸劲头,也是无语的很,不想再纠缠下去,敷衍说完片刻没敢逗留,便转身步履匆急的离开了。
  顾淮笙目光沉沉的目送着高崇离开,直到对方走远看不见了,方才收回视线,整了整衣襟,转身往回走。不过没等他走几步,一直注意着这边的车夫就自觉驾着马车跑了过来。
  “笙少爷,是现在回吗?”将马车在顾淮笙身边停下,车夫跳下车辕问道。
  “嗯。”顾淮笙径自上马车:“回,明儿是先皇出殡的日子,文武百官皆要洗礼送行去皇陵,我得回去早些睡,不然晚起误了时辰,可就罪过了。”
  这话车夫没法接,只点头哈腰的把顾淮笙伺候好了,便坐回车辕,驾车回府。
  车夫从头到尾嘴上没吭声,心里却深感纳闷儿,这先皇出殡却是大日子没错,不过主子这荡漾的语气,怎的不像是要送殡,更像是结亲?
  可以说,这车夫的直觉还是挺敏锐的。
  顾淮笙对于送殡皇陵的确心情甚好,不为别的,只因此去皇陵需经临城,这一去一返,他就可以趁机去看望赵越了呀!虽说两人前两天刚见过,可也架不住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劲儿,心中着实想念的紧,再且赵越回来就驻扎临城,怎么样都是听对方口述,没有亲眼见过,这心里始终不踏实。
  不过眼下,顾淮笙却没那么多心思荡漾在即将去临城的喜悦里,仅仅片刻,心思便沉淀了下来,开始捋起之前与高崇那一番对话来,包括对方当时的表情,都得掰开来嚼碎的,一点点过脑细品。
  他想的入神,以至于马车什么时候停下的都不知道,还是车夫打帘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笙少爷!”见顾淮笙眼神总算聚焦,车夫高扬的声音便低了下来:“到了。”
  顾淮笙……顾淮笙点了点头,却坐着没动。一来长时间维持一个盘腿的动作导致腿麻,二来则是沉浸太深,突然被叫来,有点发懵。
  “笙少爷?”车夫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顾淮笙动静,不禁又提醒了一句:“到家了,您……是有何不适吗?”
  闻言,顾淮笙摇了摇头,这才起身下了马车。然而落地却一个踉跄,吓了车夫一跳,慌忙伸手给搀扶住了。
  “笙少爷您,您这真的没事吗?”车夫都没敢收手,生怕一收手,顾淮笙就给摔了。
  “没事,腿麻而已。”顾淮笙撇开车夫的搀扶,挥手示意对方退下,定了定神,这才抬手扣门,心中却在奇怪,今儿居然没有人提前开门,这在以往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更奇怪的是,顾淮笙敲门老半天,里边都没有动静。就在他眉头紧皱心生不妙之际,门却突然开了。
  “笙少爷,您回来了?”门房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红的都不直视顾淮笙,情绪也低落的不正常。
  顾淮笙见状,刚压下的不妙又冒了出来,转头盯着门房看了须臾,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为何半天才来开门?”
  “笙少爷……”门房被问得鼻头一酸,再开口,声音便带上了哭腔:“是元伯,元伯他……”
  “元伯怎么了?”顾淮笙简直要被门房这大喘气儿给急死了。
  “元伯他……”门房声音突然拔高,哭喊道:“元伯他……去了!”
  “去……”顾淮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门房说的去是什么意思,顿时脸色一变:“怎么回事?,早上我出门之时,他不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到底怎么回事?”
  顾淮笙话音刚落,就见果壳儿红着眼睛从远处过来,当即丢下话都说不明白的门房,大步朝果壳儿疾走过去。
  “元伯人呢?”还没走近,顾淮笙就急切问道:“人怎么去的?”
  果壳儿抬起手背抹了抹眼角:“元伯是突然去的。”
  “什么叫突然没的?”看果壳儿这样也是说不明白,顾淮笙叹了口气:“算了,他人在何处,带我过去!”
  “他就是说着话突然倒下的,抽抽了两下就蹬腿儿去了。”果壳儿一边带路一边道:“看着脸色青紫指甲发黑像是中毒,大家就没敢轻举妄动,人还躺在石林那边,只等着少爷回来看过再做打算。”
  顾淮笙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只是步子迈得更大了些。
  主仆二人赶到石林时,一干家仆都聚在那,正围着元伯的遗体红眼抹泪议论纷纷。
  “笙少爷回来了,快让开!”
  有人看到顾淮笙,就像看到了主心骨,大喊一声,众人便自觉让出道来。


第102章 放长线钓大鱼
  顾淮笙看到元伯遗体那一刻,双手就攥紧了拳头。微顿脚步深吸口气,顾淮笙这才咬紧腮帮大步走了过去。
  “少爷……”果壳儿吸了吸鼻子,先一步跑过去,蹲下揭开元伯身上的白布,扭头看向随后跟到的顾淮笙:“少爷您看!漫漶”
  顾淮笙在白布揭开的一刻就已经看到了,确如果壳儿形容,面色青紫,指甲发黑,且这会子功夫,眼耳口鼻都有黑血溢出,都不用找仵作验尸,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中毒。
  “少爷,您看要不要找仵作……”
  果壳儿话没说完,就被顾淮笙抬手打断了。
  瞥了果壳儿一眼,顾淮笙上前两步蹲下身,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替元伯将脸上的黑血擦掉,这才咬咬牙,双手撑膝盖站了起来。
  “厚葬了吧。”顾淮笙闭了闭眼,沉痛叹息道。
  “就,就这么……”果壳儿一脸的不敢置信:“少爷,元伯他死的不明不白,就这样,不……不查了吗?”
  “查!”顾淮笙眸色一凛,寒声道:“当然要查!”
  不单是元伯于他们兄弟亲如长辈,便是事件背后隐藏的暗潮,就容不得半点忽视,此事不仅要查,还要仔仔细细彻彻底底的查!
  “可是……”果壳儿将白布给元伯盖回去,起身为难道:“国丧未过,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自家关起门来设个灵堂,准备一副上好棺材,低调一些还是可以的。”顾淮笙转身离开:“果壳儿,这事便由你来张罗,完事后到书房找我。”
  这意思,就是以后要让果壳儿独当一面接替元伯了。
  一时间,在场众人看果壳儿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羡慕有之,嫉妒有之,神色各异。只是人命关天的节骨眼上,酸嫉也好,羡慕高兴也罢,都没人敢出声恭喜,但神色间的巴结讨好之意却是不加掩饰的。
  果壳儿却没心思注意那些,甚至都没有多想,只是主子吩咐,就习惯性应下,然后开始张罗忙碌起来,又是布置灵堂又是订棺椁,直到天黑才总算把场子给搭起来。
  元伯没有子嗣后人,连个正儿八经披麻守孝的都没有,为了灵堂上不会太冷清凄凉,果壳儿点了府里几个年纪小的轮流守灵烧纸,布置好这些,他才得空出来,去书房找顾淮笙。
  书房的门虚掩着,从门缝里一眼就能看到背对着这边,负手立于窗前的顾淮笙。
  果壳儿抬手整了整头上的小厮帽,正要敲门,顾淮笙就跟后背长了眼睛似的,转身看了过来,目光清凌凌的透着深沉。
  “少爷……”果壳儿被那眼神看得头皮一紧,下意识避开低下了头:“灵堂已经布置妥当,元伯没有后人,奴才自作主张,点了府里几个年纪辈分都小的小子去守灵。”
  “嗯。”顾淮笙情绪不太高的应了一声,转身往书案后走,缓缓坐下后才道:“进来吧。”
  “是。”果壳儿应声推门,顿了顿,才径自低头入内,在距离书案三不远的位置停下脚步,哈腰问道:“少爷叫奴才过来,可是还有旁的吩咐?”
  一听这话,顾淮笙就知道,果壳儿先前压根儿没领悟到自己让他来主持张罗的用意,看着小孩儿年轻青涩的脸,他不禁叹了口气。
  “之前府里事物都是元伯在打理,他去的突然,仓促接手,难免会手忙脚乱,不过你几乎是元伯一手带起来的,想来上手应该不难。”顾淮笙看着果壳儿惊讶懵圈儿的脸,拿起的书又给放下了:“这府里府外,不能没个管事打理,以后啊,你就接管起来……”
  “少爷的意思是……”果壳儿总算回过味儿来,打断顾淮笙道:“要提升奴才做这顾府的管家?”
  “是啊。”顾淮笙挑眉:“能做好么?”见果壳儿抿嘴皱眉一脸纠结为难,又激将道:“你当知道,我顾淮笙身边,不养废物。”
  果壳儿一听,哪敢说自己做不好,吓得慌忙点头给应下来:“我能……能做好!奴才,感谢少爷提携,务必,务必搭理好府里事物,不然少爷失望!”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就结巴了。”顾淮笙摆摆手:“还有,今晚可能会有人遛出府去,让守夜的府兵不用拦,只管盯紧了,别让真跑了就行。”
  “明白。”果壳儿肃容道:“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顾淮笙叫住果壳儿:“此事切莫声张,还有,明儿是先皇出殡的日子,文武百官皆要送行去往皇陵,元伯丧葬事宜,你看着操办,寻一块好的墓地,别亏待了,我先一个人待会儿,晚些过去给他上香。”
  “是,奴才记下了。”提到元伯,果壳儿情绪也跟着低落下来,躬了躬身:“人死不能复生,少爷……”
  “去吧。”不想听那些,顾淮笙摆手示意果壳儿出去。
  “是。”果壳儿看了顾淮笙一眼:“奴才告退。”
  果壳儿出去后,顾淮笙再拿起书,翻了两页,却一个字看不进去,叹气给合上了,一时间,只觉满心郁结浮躁无处宣泄舒解。这种……一切逃离掌控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无论是元伯的死,还是六瓣莲密信主人,这背后之人,都是意料之外的存在,一日不揪出来,便一日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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