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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有个白月光-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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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静,风起,风又止……
  半世浮沉,无悔,却终究疼入骨髓,记住了,便忘不掉了。
  “疼。”良久,顾淮笙才回过神来,低低应和了一声。
  只这一声,赵越就情绪崩溃,泣不成声。
  用力收紧的怀抱,勒得顾淮笙直皱眉头,却沉默着感受那份来自珍视的疼痛,一言不发。他没有阻止赵越发泄情绪,只是一动不动的沉默陪着,直到对方平静下来,才挣了挣。
  都没要顾淮笙说,赵越就翻身下去,将顾淮笙翻身扶坐起来。
  “没……伤到你吧?”赵越眼睛红彤彤的,鼻音浓重:“弄疼你了是不是?我……”
  “没有。”顾淮笙伸手抱住赵越,抬手抚头:“都过去了,痛也好,憾也罢,不重要,咱们现在就很好,我很庆幸,能回来找你,磨着你,这一次,我们没有错过,兄长,淮阳,也还活的好好的,不问前路艰险,只要你们都在,便无畏无惧。”
  赵越点头。
  顾淮笙便笑了,放开他,挑眉:“还哭吗?”
  原本是故意调侃逗弄缓解气氛,不想却被赵越一个推倒又给压了回去,二话不说,吻了个结实,凶残用力的,像是恨不得将他生嚼吞了,揉进血骨。
  顾淮笙依旧由着,直到喘不上气才把人推开,笑问:“光天化日,荒郊野外,王爷是准备在这里与我共赴云雨么?”
  赵越盯着顾淮笙,深吸口气把人给拉了起来:“还走吗?”
  “嗯?”顾淮笙本来正在拍衣裳上的草屑,闻言转头看了过去。
  “你突然离开。”说到这个,照顾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尴尬地咬了咬牙槽:“是生气,还是只是要回京?”
  “气啊。”顾淮笙应的干脆:“你都不乐意见着我,我干嘛死皮赖脸留在那给自己找不痛快?”
  话音刚落,赵越拉着他就走,顾淮笙猝不及防,被带了个踉跄。
  “干嘛?”顾淮笙小跑两步跟上:“你可悠着点啊,昨晚那里被你使用过度,我还疼着呢,走快跟瘸子似得,也太不雅了。”
  赵越便在顾淮笙前面蹲下来:“我背你。”
  “背着会扯到,更疼。”顾淮笙忍着笑。
  赵越便站了起来,转身一脸认真:“那我抱……”
  “适可而止啊赵越,再抽风信不信我踹你?”顾淮笙摇摇头,绕开赵越便走到了前头,好一会儿,才语气郑重地道:“前世因果皆是业报,你并不欠我什么,要说欠,也就说话不算,食言而肥,说好来生护我清闲,结果却是我死皮赖脸费尽心思往上凑,所以啊,便用你余生偿还吧!”
  两人走上马前,顾淮笙利索地踩着马登,甩腿就翻身骑上了马背,身姿利落,飒然不羁,哪见半点那里疼的样子。
  赵越近乎痴迷的望着。
  顾淮笙转头见赵越望着自己不动,歪头挑眉:“王爷不上马吗?”
  “上。”赵越眨了眨眼回神,这才走到自己的马前,翻身而上。
  顾淮笙转头看着他:“王爷是回营地还是去城里?”
  赵越想了想:“回营吧。”
  话落,两人默契调转马头,直奔回营。
  两人这一来一回,可够折腾的,他俩倒是没觉什么,暗处的云墨却扶额摇头,迅疾跟了上去。
  两人回到营地时,炊烟缭缭,一伙人竟是已经将赵越猎回的那头野猪拾掇干净,架火烤上。
  这大上午的……就这么油腻大肉,好么?
  顾淮笙也没吃东西,可看着那滋滋滴油的猪肉却是半点兴趣都没有,反而腻味的慌,看的只皱眉头。
  “将士们晨练消耗大,清粥野菜根本填不饱肚子,边关条件艰辛,杂粮糙食吃多了,就馋口油荤,索性这山里不缺,便随着他们吃过痛快。”赵越趁那些人没注意,不想被打扰,拉着顾淮笙就回了营帐:“既然来了,就呆这边别回京城了吧,梁王太子勾结,反扑之势凶猛,赵邑撑不了多久,呀呀眼下我们只待时机,另外,顾将军已经率军动身返京,应该很快就能赶回,战争已起,呆在京里太过危险,这里安全些,对了,还有一事,我之前派去潼阳关的人已经回来了,母亲与淮阳,已与顾将军汇合,安然无恙,你可以放心了,至于元伯和六瓣莲的牵扯,就让云墨去调查。”
  说罢,没等顾淮笙说什么,赵越抬手一个响指叫出了云墨,从顾淮笙身上摸出木莲玉牌,递给他。
  “形势紧迫,尽快查明此事,刻不容缓。”赵越叮嘱道。
  “是,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云墨抱拳应下,随即转身离开。


第113章 业果难清
  “此人隐藏极深,云墨此行,能查到吗?”目送云墨走出营帐,顾淮笙眉心微蹙,凝着沉重:“此人一天不出来,咱们就始终处于被动,眼看梁王太子联手,京中不日必将大乱,咱们想做黄雀,可身后却还躲着个猎人……”
  “怕他作甚?”赵越冷嗤:“我赵越从来都只为捅破这天,至于江山,他想要,给他便是。”
  顾淮笙闻言,震惊的转头看向赵越:“你……”
  “这江山,断送父亲的命,也禁锢了我赵越这么多年,破了且好,谁主沉浮,又有什么关系?”赵越拉了下顾淮笙的胳膊,随即转身走到一边木榻盘膝坐下:“我半身囹圄皆因它而起,看似色彩斑斓,却不过方圆囚笼,何至留恋?”
  顾淮笙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静静看了赵越一会儿,方走过去,挨着他身边整襟坐下。
  “王爷说的,可是心里话?”顾淮笙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儿:“这盛世江山,你当真没有念想?”
  “有。”赵越伸手顺捋顾淮笙肩上的头发,手掌便稳稳压在其肩头:“国不可一日无主,我即起乱世,就得拨乱反正,但倘若有人有能任之,拱手相让亦无妨。”
  这话实在是绕,饶是顾淮笙都有些听不大明白,疑惑地歪了歪头,眨眼看他。
  “赵越……”顾淮笙沉默须臾,才稍微明白了些什么:“这只是你现在的想法吧,在这之前,你其实,也是想要这江山的。”
  赵越闻言一怔。
  顾淮笙见状便笑了:“果然……”转开视线,幽幽叹了口气:“你是因为我,你想弥补,所以才会这么想,是么?”
  赵越张嘴,顾淮笙却食指压住他嘴唇,将他未出口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我说过,你不欠我什么,前世死局,每一步皆是我自己走出来的,是我自己的选择……”
  赵越拉下顾淮笙的手,打断道:“可我欠你舍身相护,欠你一世久安,更欠你,一生清闲。”
  “舍身相护?”顾淮笙仔细回忆,没有这事儿:“虽说我目的不纯吧,但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舍身挡剑的,好像都是赵邑哎。”
  赵越……赵越心下一窒,忽然认识到,其实顾淮笙,也有不聪明的时候,比如现在。
  “我说的,是我。”说到这,赵越神色一凝,攥了攥拳头:“前世取江山,舍了你,便是死局,我也应该陪你的,终究啊,还是我负了你。”
  “负什么啊?”顾淮笙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咱俩就没有开始过,再说了,那时候,你的处境,也由不得你逆道而行,脚下是刀山,身后是悬崖,除了走下去,没得转道或是回头,你不止肩负家国百姓安乐之责,还有你必须护着的人,你拿什么义无反顾?真要说起来,该是我欠你才是,我助你破了一个囚笼,却又把你推进另一个囚笼,你一生自由,前半生拜权势所累,后半生,却是我亲手给你断送的,便是金算盘在手,这累世业果,孰是孰非,谁又算的清楚?”
  不过……
  顾淮笙忽然眉头一皱。
  “前世并没有冒出六瓣莲这个意外土匪呢。”之前一直忽略了这点,这会儿聊上头,顾淮笙才猛然想起这茬:“莫非,是因为我回来了,所以某个节点,某个抉择,引发出来的变故?”这么一来,不禁隐约抓到点什么,可仔细琢磨,那感觉却又转瞬即逝,什么都没有。
  赵越本来还陷在前世的情绪里,听到这话亦是一愣,随即便转移了注意力,转头跟顾淮笙面面相觑。
  “王爷想到什么了?”看到赵越的反应,顾淮笙问道。
  “前世没有出现,而今生却出现之人,只有一个可能。”赵越眯了眯眼:“那就是,前世他没等他冒头,就不在了,而今生,正好因为你的抉择改变,所以……”
  “所以……”顾淮笙接过话头:“或许我们可以捋一捋,前世或直接或间接,死在我手上的那些人。”
  赵越点头:“能布控全局之人,绝非泛泛之辈,此人身份必然大有来头,只要捋一捋,应该能捋出蛛丝马迹。”
  “你可别小看无名之流。”顾淮笙却不赞同赵越这一说法,摇了摇头:“栽大跟头,必然是有名之辈,成大事者,却往往可能是无名小卒,旁的不说,便是我,谁能想到,我一个整日连上衙都迟到早退,不求上进不争不抢的吏部侍郎,实际上却也是控棋对弈的其中一方呢?”
  这话在理,赵越默了默问:“那依你看,此人……”
  “有名有姓之辈倒是不难,死在我手上的拢共也就那些,无名小卒,那就……”顾淮笙纵肩:“直接死在我手上的,基本都是叫的上名的,这间接死的,我也不知道啊。”然而顾淮笙却并没因此就放弃:“你且容我好好想想,说不定真能捋出个线索来呢。”
  顾淮笙说罢便站起身来,转身朝营帐外走。
  见状,赵越赶紧起来:“你去哪?”
  “出去走走,你别跟来。”顾淮笙摆摆手,随即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第114章 可疑之人
  这山里处处都是危险,顾淮笙没走太远,只走到离营地几米开外的小湾沟就坐了下来。看着远处的溪流,抛着木莲,看似表情呆愣,实则脑子里却在飞快划过前世那些人和事。
  一水能叫上名的那些人走马观花自脑子里溜过,顾淮笙抬手接住空抛下落的木莲便是一攥。
  “对啊,这么重要个人,我怎么就给忘了!”顾淮笙懊恼地一拍大腿。
  “想到谁了?”
  听到声音,顾淮笙转头,就见赵越在身边坐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顾淮笙眨了眨眼。
  “跟你前后脚过来的。”赵越拔了根草别到顾淮笙耳朵上:“山里不安全,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顾淮笙笑觑一眼,抬手拿下耳朵上的草根,转手就别到了赵越耳朵上。
  赵越也不和他争,由着他闹:“你方才……想到谁了?”
  一提起正事,顾淮笙便面色一肃,坐了回去:“我们一直都忘了一个人。”
  “谁?”赵越问道。
  “常朔。”顾淮笙又抛了抛木莲,随即给收了起来:“我们最后一次见他,是赵宥出逃,在码头,自那之后,就再没见过。”
  “哦?”赵越蹙眉沉思,片刻抬眸:“那人弥留之际,也没见过?”
  “没见过。”顾淮笙摇头:“但那时他尚伴病榻,与赵邑算是狼狈为奸,我原以为他是成功投诚攀附到了赵邑那边,可那人驾崩之后,却再未见过他,而赵邑身边得力太久,是一个叫福安的小太监,常朔此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竟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生死不知。”
  赵越眸色微动,挑了挑眉:“所以,你怀疑,六瓣莲与他有关?”
  顾淮笙点头,正要说话,就被一阵疾驰的马蹄声给打断,两人循声转头,便见石头快马加鞭从陡坡下冲上来,一看这阵仗,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神色一凝。
  “王爷!”石头看到两人就挥动手臂,马还没挺稳,就翻身跳了下来:“梁王跟太子的军队,攻破顺阳城,不出两日,就将到达临安城了!”
  “这么快?”顾淮笙闻言惊讶道。
  石头却没顾上他,只等着赵越指令。
  “知道了。”赵越却是反应平淡:“继续盯着,一有情况,立即来报!”
  “是。”石头抱拳,片刻犹豫抬头:“王爷,我们……不需要做些什么吗?”
  “不必。”赵越道:“且先盯着便是。”
  闻言,石头便不再多问,弯了弯腰,便骑马下山了。
  “看来,给我们调查的时间不多了。”目送石头跑远,顾淮笙幽幽一叹。
  “那便硬扛吧。”赵越无所谓道:“且看最后出来的是人是鬼,若担的大任,这万里江山拱手让他亦无妨,反之,那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然他在暗我们在明,但也未必就受其掣肘,不可放手一搏,谁主沉浮,还不一定呢。”
  “也只能这样了。”顾淮笙想了想:“照这个情况,我大哥他们,能赶得及吗?”
  “放心吧。”赵越语气笃定:“顾将军心中有数。”
  如此,顾淮笙便不再担忧了。至于京城家里他倒不怎么担心。
  内乱动荡之际,赵邑对付梁王太子尚且艰难,根本没那个闲暇分眼神给顾家,这个时候他也顾及不上怀疑什么,而不管两方谁应,为民心,也不会伤及无辜百姓,所以顾府只要按他走前吩咐,做好防御,闭门谢客,就不会受到波及,里面的人,在大定之前,都是安全的。
  不用分心家里那边,顾淮笙便彻底留在了驻营,开始与赵越一起,召集将士,商议大计。
  翌日傍晚,太子梁王大军果然赶至临城,未费一兵一卒,就被闻讯而至的知府客客气气开城门迎进了城,不战而降。大军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临城,太子一众并无停留休整,马不停蹄便直攻京城而去。
  而与此同时,顾淮准率领的大军,也随后压轴,奔波在了回京的路上。


第115章 滋润的不错
  “报!太子梁王大军攻破城门!”
  “报!军队直白皇宫,宫里那边调了禁卫军,但两军对垒,实力悬殊,最多支撑一日,宫门就会破开!”
  “报!太子梁王被虎翼军自后方突袭围攻,与禁卫军前呼后拥,太子身亡,梁王被捕,败了!”
  ……
  一道一道的消息快报传到驻营,眼看着太子梁王从势如破竹到一败涂地,所谓情势逆转,不过如此。
  然而这一切,都在顾淮笙赵越的算计之内。正因一切尽在掌控,反而心态淡然,便是这种激奋人心的时刻,两人居然还有闲情雅兴,开局下棋。
  这棋一下还没完没了,他俩是乐此不疲,旁人却是看不过去了。
  待小兵报完离开,一副将便站了出来:“王爷,两军对垒之际,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如今大势已定,吾等又该如何?”
  赵越却没应那副将的话,而是抬眼看向顾淮笙。
  顾淮笙勾唇落下一子:“再等等。”
  话音刚落,帐外就响起了传报声:“禀报王爷,宫里来人,求见顾大人!”
  两人闻言停下落子动作,对视一眼。
  赵越将手里的白子扔回罐子里:“进来。”
  帐子打起,两人疾步而入,不是别人,正是查良镛和向志。
  见状,顾淮笙忙起身拱手:“查大人,向大人。”
  二人亦拱手:“臣见过烎王。”顿了顿,才转向顾淮笙,还礼:“顾大人。”
  查良镛更是端详着顾淮笙调侃:“顾大人红光满面,想来是这山水宝地养人,被滋润的不错啊!”
  向志相对拘束些,闻言也不附和,只在一旁但笑不语。但还是察言观色地瞥着顾淮笙跟赵越神色,怕查良镛口无遮拦惹人不高兴,见两人神色无异,才放下心来。
  “那是我家王爷养的好,跟山水屁关系。”这里也不是京城,都是自己人,顾淮笙也懒得端着,查良镛敢打趣,他就敢接,反正放眼朝野,论脸皮厚,没人能比过他去,往往正是这样,最后尴尬的都是调侃之人。
  查良镛就被顾淮笙没脸没皮搞的挺尴尬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二位大人赶过来,可是京中已安排妥当?”最终打破尴尬的还是顾淮笙自己,谈起正事,他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已经安排妥当,只等计划行事。”查良镛道:“吾等接到顾大人密信就赶过来了,这么急着叫咱们过来,可是计划有变?”
  “嗯。”顾淮笙点头:“我们之外,还有一双眼睛隐藏暗处纵观全局,我与王爷查了许久仍无所获,在明朗之前,咱们需谨慎行事。”
  两人闻言,心中一惊,愕然便都挂在了脸上,但随即就变成了凝重。
  顾淮笙笑了笑:“不必紧张,眼睛再利索,也有看不见的死角,只是这样一来,未免被动受制于人,有些事,得加快动作了。”
  “顾大人请讲。”查良镛道。
  “麻朵那边,还是温吞了些,这可不符合她性子,这女人啊,狠起来是穿肠毒药,可柔起来,便是芙蓉酿,且痴且醉,就是缺那么一些清醒,也不想想,这皇家,哪来的真情实意。”顾淮笙敛敛衣袖,看似漫不经心,神色间却透着狠厉:“不过小女儿嘛,也理解,查大人近来走动的近些,还要好好规劝才是。”
  查良镛一听就明白过来:“顾大人这是……让她这就动手?”见顾淮笙点头,又道:“可顾将军那边……”
  “这个不必操心。”顾淮笙道。
  闻言,查良镛便不再多问,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交代完查良镛,顾淮笙方才看向向志:“至于京畿禁卫那边,就有劳向大人费心了。”
  “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等……”向志对赵越拱手:“只等王爷令下。”
  顾淮笙也不介意向志的态度,点点头便问到了别的:“田大人那边如何?”
  “都是一些趋炎附势之辈,谁强就臣服谁,田大人这份差事啊,算是最轻松的。”查良镛接着道:“麻朵那边虽然动作慢了些,但并未真敢忤逆而为,赵邑身体每况愈下,虽有太医掩护说是操劳过度导致,但朝上晕倒也有两次了,脸色是日渐难看,大臣们明面不说,心里都有数着呢,都私下猜测他是身染恶疾,怕是命不久矣,两相对比,只要不傻,自然有数该站什么立场。”


第116章 尘埃落定
  查良镛所言不差,朝中眼下大半官员都主动站到了赵越这边,而不安分之辈,如梁王,萧薛二家,早已被连根拔起,剩下一些乌合之众压根儿不成气候。
  在查良镛等人的领头煽动下,原本暂压的各地灾情案综又被摆到了明面上,一天天磨得赵邑焦头烂额。而与此同时,新皇昏庸,治下无道的悖论,也在民间暗涌流传开来,甚至到后来愈演愈烈,开始上升到真假天子论,茶肆酒楼,街头巷尾,便是几岁小儿都能侃侃而谈。
  消息传到赵邑耳里,气的他一口鲜血喷出来,人就昏倒在了金銮殿上,自此卧榻不起。
  赵邑这病来的莫名,发的突然,等他意识到不对,早已没了机会深究,且不说每天昏迷比清醒的时间多,便是醒着,也是势去人凉,身边除了福安那个小太监,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活着已是苟延残喘,更遑论别的。
  “……该死,该死的……贱人!”
  福安正在倒水,听到动静忙跑到床前,倾身去听,却只听到一串呵呵气音。
  “皇上,您有何吩咐?”福安半天也没听明白,便恭敬问道。
  赵邑闭了闭眼,放弃了。
  福安正要再问,就听闻一阵脚步声传来,转身便见麻朵一身华丽的走了进来。
  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赵邑看到她,突然就激动挣扎起来,一双凹陷的眼睛瞪如铜铃,煞是吓人。
  麻朵瞥一眼杵在床前手足无措的福安,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出去。”
  福安虽然怕,但对赵邑的忠心还是促使他硬着头皮留了下来,只是低头佝腰,没敢看麻朵。
  麻朵勾勾嘴角,也不在意,走到床前坐了下来,伸手温柔轻抚赵邑蜡黄消瘦的脸庞。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虽无名分,却有夫妻之实,我原本想给你个痛快的,可他不愿意。”麻朵撩了撩垂落的发丝,笑容清清淡淡看不出喜怒哀乐:“他要你苟活,我便只能让你活着,你也别怨我,若非……我也是不愿的。”
  意识到麻朵话里有话,赵邑眼睛一眯,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奈何却只有气音,只能从唇动隐约能看出来他在说什么。
  麻朵看出来了,却没有回应的心思,自衣袖里掏出一粒红色药丸,掐开赵邑的腮帮,就给强行喂了进去,赵邑想吐,却被下巴一抬,直接吞咽了下去。
  “毒妇!”赵邑一张蜡黄的脸顿时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来:“毒妇!”
  麻朵笑了笑,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了。
  她一走,福安就扑到赵邑床前,哭喊起来:“皇上,皇上您快吐出来……”
  赵邑自然没能吐出来,但他并没有暴毙猝死,反而比起之前精神了许多,清醒多过昏睡,然而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万蚁噬心,是怎样一种生不如死的体验。
  “外头,什么光景了?”唯一好点的,就是赵邑能说出话来了。
  福安闻言躬身:“回皇上,外头,一切如常,还是那样……”
  赵邑抬手打断他:“外头,出太阳了么?”
  “是的。”福安怔了怔回道:“今儿难得太阳暖和,皇上可要出去晒晒?”
  赵邑于是便坐了起来,让福安扶着走了出去,在躺椅卧着,他望着天眯眼幽叹:“也就这一隅的天如常,外头的天,早就变了。”
  福安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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