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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有个白月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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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娇笑迎了过去:“顾大人可是好些日子没来咱们葶音阁了,今儿个李公子赵大人怎么没一块儿来?”
  顾淮笙随手抛过去一个银锭:“准备一间上房,备些酒菜。”
  “好嘞!”老鸨接住银锭掂了掂,脸上笑开了花:“那这姑娘……”
  顾淮笙嘴角噙笑,然一个斜眼过去,却吓得老鸨当即闭了嘴,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嘴,笑的一脸讨好谄媚,一转头就掐腰呵斥起跑堂小倌儿来:“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顾大人上门!”
  跑堂小倌儿身段样貌不比那些软玉温香的姑娘们差,跑堂打杂的同时,亦是楼子里专门养来给那些特殊癖好的客人们取乐亵玩用的,故而不光身段妖娆唇红齿白,衣着也是一年四季袒胸露腿,地位卑贱连楼里一般的姑娘们都不如。
  老鸨伸手就招来这么个人,显然是因为那些市井流言,把他归类进了特殊癖好那一挂里。
  被叫来的跑堂小倌儿年纪不大,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眉眼怯怯的,也瘦弱的厉害。原本顾淮笙是有些不悦的,然而看清少年后却是目光一沉。
  “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顾淮笙扇柄挑起面前小子的削尖的下巴,对上那双如小鹿般无辜纯澈却惶然怯弱的凤眸,眼神不由柔和下来。
  可就算这样,和他对视着,小孩儿还是紧张的睫毛直颤,声音都发抖:“回大人的话,小人叫,奴,奴儿没,没有名字。”
  顾淮笙收回扇柄,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奴儿浑身僵硬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大,大人……”
  “走吧。”想想又觉得好笑,顾淮笙屈指给了小孩儿一个脑瓜崩:“怕什么?爷又不会吃了你。”
  原是一句玩笑话,却让已经通晓人事的奴儿红透了脸。
  顾淮笙看在眼里,便不再逗他,扇柄点了点他的额头,便径自领着人上了楼。
  奴儿见状,尽管心里紧张还是认命的亦步亦趋跟在了后头。
  “陪过客人了么?”顾淮笙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小孩儿沉重无奈的步伐。
  “没……”奴儿抬起头看了顾淮笙挺拔颀长的背影一眼,又低下了头去:“奴儿生性木讷,不会讨客人开心,妈妈怕我再开罪了客人,平日里就多是安排些杂活,余下的时间,就……学习。”
  顾淮笙眉心皱了皱,结束了这个话题,停下来回头看向身后一脸防备的小孩儿:“带路。”
  “是。”奴儿看了顾淮笙一眼,才含腰佝头的走到前面:“大人这边请。”
  顾淮笙看着叹了口气,上前揽住小孩儿肩膀:“我就喝喝酒,你不用怕,安静坐旁边就行。”
  顾淮笙在花楼一待便是三天,整日里醉生梦死,消息一传开,各茶楼酒肆的话台子便又有了新的下回分解。
  风流韵事编的香艳生动,活像一个个在他顾淮笙床底扎窝了似的。也就是顾淮准这些天没回家,否则早就冲到楼里抓人回去笋鞭子炒肉了。
  房门被吱呀推开,顾淮笙看着一身得体衣衫进门的奴儿笑了:“衣裳很好看,奴儿这几天看来过的不错。”
  “托大人福。”奴儿行了个女礼,哪怕被顾淮笙好吃好喝的养了几天,面对他时,仍旧怯场,不过因为顾淮笙对他好,也并未勉强他做一些出格的事,便多了几分感激,故而看他一大早起来又在喝酒,便多嘴劝了一句:“大人有伤在身,还是少喝些酒的好,大人若觉烦闷,奴儿……奴儿与楼里姐姐们学过弹琵琶,可以为大人弹曲儿派遣,只是奴儿技艺不精,怕是入不得大人的耳。”
  “没事。”顾淮笙却不想听什么琵琶,他招了招手:“你过来,给我倒酒。”
  奴儿便不再多说,恭敬的走了过去,站到顾淮笙身边为他斟酒。
  “外面传的如何?”端起酒杯,顾淮笙凑到唇边又放了下来。
  “已经按大人吩咐,都传出去了,眼下各大酒肆茶楼都传开了。”说到这,奴儿双眼发亮:“奴儿拿着大人写的范本,卖给那些说书先生,还小赚了一笔呢。”
  “都传开了啊……”顾淮笙一口饮尽杯中酒,过了好一会儿才问:“烎王府什么反应?”
  奴儿小心翼翼看了顾淮笙一眼,略有迟疑:“没,没什么反应。”
  “哦。”顾淮笙垂眼笑笑,右手食指点了点桌面:“倒酒。”
  “大人……”奴儿鼓起勇气:“您这又是何苦?难不成,那烎王不理,你就一直住在这里不成?”
  “我在这里不好么?”顾淮笙似笑非笑的斜睨过去。
  “自是好的,大人在这的几天,妈妈再没安排我做那些脏活累活,也,也能吃饱饭,穿新衣裳,可是……”奴儿咬了咬唇,放下酒壶,紧张地捏着手指:“可是,大人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您,您是朝廷命官,这样……不好。”
  “养了几天,倒是知道心疼人了。顾淮笙笑着捏了捏小孩儿脸蛋儿:“去把盈盈姑娘叫来。”看到小孩儿微怔后失落的脸,补了一句:“我等下就回去了,你可愿随我一道离开?你若愿意,我便给你赎身,往后,就是将军府的人了。”
  惊喜来得太快,奴儿都没反应过来,小孩儿震惊后呆头呆脑的样子,有些可爱。
  顾淮笙轻笑一声:“去吧,把人叫来,你去叫,别让老鸨知道。”


第15章 不成体统
  顾淮笙说罢便拎壶倒酒,却见奴儿站在那欲言又止,面色有些为难。
  “嗯?”顾淮笙狐疑地挑眉看去一眼,这才继续哗啦往杯里倒酒,放下酒壶,端起酒杯,仰头一口饮尽:“怎么?”
  “大人,盈盈姐她……”奴儿支支吾吾涨红了脸:“之前有顾大人照拂,盈盈姐卖艺不卖身自然没人敢逼她,可……自打顾大人,就……那,那什么传开后,妈妈便认定大人已经厌弃了她,这些日子,就一直逼她接客,盈盈姐自是不从,妈妈念在她头牌的份上,倒是没有怎么用强,只是昨儿个……李明义李公子过来,点名要盈盈姐作陪……”
  “李明义……”顾淮笙面色一沉:“工部尚书三子,那个不学无术只知游手好闲,欺男霸女的李明义?”
  “正是。”奴儿点头:“那李公子强横,妈妈推却不过就顾不得盈盈姐那点牌面,把她推出去了,盈盈姐性子刚烈,竟是刺腹自尽,还被李公子打了一顿,眼下人虽无碍,可卧伤在榻,怕是无法前来见大人了。”
  “看来这葶香阁的鸨妈子,是时候换个人做做了。”屈指弹了弹空酒杯,顾淮笙站起身来,面上便又恢复了那副浪荡不羁的顽笑模样,勾着嘴角冲奴儿抬抬下巴:“盈盈姑娘开罪了李公子,想来住处也是换了……带路。”
  奴儿闻言一喜,转身就去开门:“那可真是太好了,盈盈姐受了伤,连个安身养伤的地方都没有,若不是手上有几个银钱,便是连大夫都请不起,那可就只能自生自灭了……”
  “顾大人可真是怜香惜玉啊!”一道冷厉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奴儿一跳,抬眼就见便见赵越一身绛紫朝服堵在门口,脸上没有表情,眸却寒芒似剑。
  奴儿虽然来楼里不久,却也是听过烎王大名的,且曾在去街上帮楼里姐姐们跑腿儿买胭脂水粉之时,有幸见过一面。这会儿自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正要下跪行礼,就被推搡到了一边,当赵越目光冷冷扫过来,便绝锋芒触肤,吓的他奴儿一抖,缩了起来。
  顾淮笙看到赵越有一瞬间的怔愣,但随即就抚着折扇笑的春风惬意,眉眼间风流尽染。
  赵越原本眯眼冷睨着奴儿,见状眼底寒意更甚,眉峰一挑就要训斥,只是话未出口,便被顾淮笙抢了先,非但如此,顾淮笙还伸手一拽,将那孩子拉到身后护了起来。
  “哟,这不是烎王么?什么风,竟是把您这尊大佛给吹来了?”顾淮笙还是那副耍赖没个正形的样子,只是笑意间多了一些以往不曾有过的敷衍假意:“莫不是,也是为探讨技艺而来?这光天化日的,王爷未免也太猴急了些。”
  “顾淮笙!”赵越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那日失言是我不对,可你这般赌气,未免也太小儿稚气了些,身为朝廷命官,却数日浸yin烟花之地,不成体统,你可对得起身上官服?”
  “哦……原来,你是来找臣吵架的?”顾淮笙也不生气:“成不成体统,那也是我顾淮笙的事,与你烎王何干?至于官服……”说着伸展手臂转上一圈:“此乃常服,又何来亵渎一说?有何对不起的?再说,我这还养伤呢,圣上都没怪罪,用的着你烎王指手画脚教我为官之道?”
  “你……”
  “臣急着去见老相好呢,就不请王爷喝酒了,失陪。”顾淮笙拉着奴儿胳膊就绕开赵越走向门口,却在擦肩而过之际,不着痕迹塞了个东西到赵越手里,脚步未停地拉着奴儿径自离开。
  赵越被手心的东西硌得一顿,倒是反应迅速,手一缩,便将东西拢进了宽大的袍袖里。心里疑惑闪过,转身正欲把人叫住,却发现,那人早已不见了影儿。
  倒是云墨走了进来,抱拳行礼:“王爷,顾大人带着那个小倌儿去了东阁那边,可要属下跟过去看看?”
  赵越沉吟着摇了摇头:“不用。”说罢,便带着云墨离开。
  还未走到楼梯口,就见老鸨战战兢兢地在那探头缩脑的望着,赵越原本不想搭理,可经过对方身边时,却还是停了下来。
  那老鸨也是机灵,不待赵越开口,便一脸讨好的凑上前来,抖着嗓子问:“烎王可有什么吩咐?”
  赵越面色冷冽:“你最好祈祷,顾大人无事,倘若他喝了你们楼子的酒水出个什么好歹,本王拆了你这葶香阁!”
  “哎哟!”老鸨吓得腿软,扑通就跪下了:“王爷息怒,咱们楼子开门做生意,顾大人来者是客,他要进来,奴家也不敢拦着啊,那酒水……”
  老鸨极力解释,然而赵越却根本不听她的,只留给她一道挺拔冷然的背影,便径自步下楼梯,眨眼便出了葶香阁大门。
  “妈妈怎么办?”等赵越离开,缩在旁边一直没吭声的黄衣姑娘才过去把老鸨搀扶起来:“这烎王发话咱们开罪不起,可顾大人,一样是个惹不起的主儿,咱们要真把人撵出去,楼子不会被砸,可往后也少不了麻烦。”
  “可不是,真是神仙斗法凡人遭殃。”老鸨一脸晦气地拍打膝盖,也是愁得不行:“不过这事儿妈妈我不好直接出面,你去把奴儿叫来,顾大人眼下正稀罕着,由他出面,兴许……”
  “女儿方才好像看见奴儿引着顾大人朝盈盈那边去了。”黄衣姑娘凑到老鸨耳边小声道。
  “去盈盈那边了?”老鸨皱眉:“奴儿这小贱蹄子,他想做什么?”
  黄衣姑娘摇了摇头。
  老鸨甩帕子就朝东阁走:“走,去瞧瞧。”
  而另一边,顾淮笙已经到了盈盈的住处,看着破旧的屋子,和榻上鼻青脸肿虚弱昏沉的美艳女子,原本就冷的脸色便愈发冷冽了几分。
  “顾大人,盈盈姐继续这么下去,迟早会死在这儿的,您,求您救救她吧!”奴儿眼看着盈盈比之前更加虚弱了些,急得眼泪差点出来,扑通就跪在了顾淮笙面前,一个劲儿地朝他磕头。
  “起来。”顾淮笙把奴儿拽起来:“去回春堂,把岳大夫请来。”
  盈盈被两人动静惊醒,睁眼看到顾淮笙先是一愣,随即眼泪就扑簌簌流出了眼角,想要行礼,却是连起身都做不到。
  “顾,顾大人……”
  顾淮笙拍了拍奴儿肩头,示意他快去,这才走到床前:“你安心躺着,一会儿大夫就来,你不会有事的。”本想找条凳子坐坐,看到那厚厚的一层灰便打消了念头:“你也是,遇到难处,怎就没想到给我递信儿?”
  “大人……”盈盈张嘴,泪水氤氲的美眸里满是担忧:“得知,得知大人受伤,盈盈甚是担忧,早知大人竟是那样的心思,当初就……”
  “咳!”顾淮笙咳嗽一声打断盈盈:“隔墙有耳。”顿了顿才放低声音:“其它的以后再说,你先养好伤,对了,你可想自己做这葶香阁老板?”
  盈盈一愣,但反应过来后却摇了摇头:“大人曾经说过,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
  “可……”顾淮笙正要说话,就被敲门声打断,遂转头喝问:“谁?”
  房门应声而开,正是老鸨和那黄衣姑娘走进门来。


第16章 不要命了
  看到二人,顾淮笙眉心一挑,嘴角噙着的笑意依旧,眼中凌厉含霜,只轻飘飘扫去一眼,便教二人心尖儿一颤。
  “顾,顾大人……”
  老鸨这会儿哪还记得追究奴儿带顾淮笙过来一事,紧张得险些忘了赵越的交代。可眼下顾淮笙明显因为盈盈丫头的事情动了真怒,若是直接赶人,怕是也讨不到好去,简直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一时间,老鸨给为难的冷汗都出来了。眼珠子一转,便把身边的黄衣姑娘推了出来。
  “妈妈这是找我来的?”将一切看在眼里,顾淮笙敛眸一转便想到了什么:“可是,烎王有什么交代?”
  “这……”
  二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多嘴,她们倒是想点头,可不敢啊,万一顾大人因为这事跟烎王吵嘴,最后遭殃的还不是她们。
  “得,爷不为难你们,这就走,不过……”顾淮笙折扇敲了敲手心:“奴儿我赎身带走,一会儿他请大夫回来,你让他自行去将军府寻我便是,至于盈盈,给我好生伺候,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她要有任何闪失,我唯你是问!”
  老鸨和黄衣姑娘皆是一懵,心道这顾大人不是喜欢烎王非君不嫁么?怎么又……莫非来一回楼子,又跟老相好死灰复燃了?
  顾淮笙却懒得跟她们废话,扔去一个钱袋,便径自离开了。
  没隔两天,顾淮笙对烎王求而不得,青楼买醉与老相好旧情复燃,还带了个小倌儿回家的事,就又一次传的满城风雨。
  不止市井之间传的沸沸扬扬,达官贵族之间亦然。
  便是宫里那位也有所耳闻,在一次早朝结束后,便刻意留下赵越一起用膳,借机提了这事儿。
  “你跟顾侍郎,是到底怎么回事?”老皇帝放下筷子,接过常朔递来的手帕掖了掖嘴角,这才抬头看向对面从始至终没有动过几筷子的赵越。
  赵越垂下眉眼:“顾大人向喜玩闹。”
  “哦?”老皇帝放下手帕:“顾侍郎的确打小顽劣爱闹,但却是个心有沟壑,懂得分寸拿捏的,朕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倒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清奇的一面。”
  闻言,赵越抠了抠膝盖,低着头没接话。
  老皇帝习惯了他这个闷葫芦样,也不计较:“说起来,老三因为性格要强,脾气太冲,跟你俩打小就合不来,顾侍郎更是跟他见面就怼水火不容,不想危急关头,竟是顾侍郎舍命相救。”
  赵越眸色一敛,抬起头来:“皇上……”
  老皇帝却抬手打断了他:“朕原本以为,有了这过命交情,你们与老三的关系该是融洽了,前些个儿还与萧贵妃闲聊过此时,甚感欣慰。”顿了顿,老皇帝话锋一转:“不过,听闻老三去宣旨之时,似乎,又闹了些不愉快?”
  “没有的事。”赵越矢口否认,别的却是一个字也不肯多提。
  “没有么?”老皇帝睨赵越一眼:“朕倒是听老三抱怨,是你不乐意让他把顾侍郎接三皇子府去,难得对他发了脾气……罢了,你回去吧。”
  赵越行礼:“臣告退。”
  从宫里出来这一路,赵越都在心里反复斟酌老皇帝话里的深意,越是琢磨,越是眉头深锁。
  转过回廊下得玉阶,看着御花园姹紫嫣然,赵越脚步微顿,忽而轻嗤一笑,加快脚步朝宫门走去。
  未出宫门,抬头见到已经等候在外的云墨,紧锁的眉头便舒展开来。
  出了宫门,主仆两也仅是一个眼神交流,什么也没说,便上马离开。
  “如何?”直到离得宫门远了,两人才勒马慢下速度,赵越目视前方,余光却瞟向云墨。
  “顾大人并未像外面传的,将那小倌儿收进房中,只是给安排了个小厮的活计。”云墨瞥一眼自家王爷,略微迟疑:“不过,顾大人回府这两日也是闭门不出,不是在房里喝,就是拎着酒坛爬树上或是假山上喝,顾将军不在,府上下人根本劝不了,眼看着好不容易养回来的精气神儿,又给去了大半,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不少,夜里更是咳嗽的厉害。”
  赵越当即勒马停下,转头看向云墨:“一直喝?”见云墨点头,顿时一股心火上涌:“如此醉生梦死,他这是不要命了!”
  云墨也是这么想的,顾大人太能作了,可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家王爷。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王爷明明是在意对方的,可为何……
  云墨正不解,就见赵越一甩马鞭疾驰而去,忙收敛心神也打马追了上去。可就算一路疾追,还是始终落后赵越一步,等他赶到顾家,赵越已经下马敲门,被门房迎了进去。
  云墨也翻身下马,但想了想,并没有跟进去。
  赵越被门房领着刚转过前院,就见到了抱着酒坛一脸苦相从游廊下来的元伯,当即脸色便是一沉:“顾淮笙人呢?”
  “哎哟!”元伯如见救星,视力浑浊的老眼都跟着一亮,甚至连礼数都忘了,忙上前道:“王爷来得正好,您快去劝劝笙少爷吧,这出去几天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不好好养伤就算了,天天泡酒坛子里谁劝也不听,大少爷不在都没个能管住他的,可真是愁死小人了。”
  “你这坛酒就是要给他送去的?”赵越目光沉冷的看着元伯怀里的酒坛。
  “可不是。”元伯愁皱了一张老脸,唉声叹气:“笙少爷自个儿珍藏的没了,我这还是上大少爷院子里偷的,哎,这都是做的什么孽啊?好好的一个人,醒来变成这样,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了?继续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
  “他现在何处?”赵越负在身后的手下意识攥了攥。
  “在后山凉亭赏景呢……”
  元伯话没说完,赵越已然转身,直奔后山凉亭方向而去。
  门房看看赵越离开的方向,问元伯:“元管家,这酒是不是不用送过去了?”
  元伯一时也吃不准,抬头见果壳儿领着奴儿经过,忙把人叫住:“果壳儿你过来,嗯,把这酒坛子给送回大少爷院里去。”
  “这不是少爷要的么?不给送去他要生气……”
  “烎王来了,应该能劝住他。”元伯直接把烫手酒坛塞果壳儿怀里:“送过去吧,奴儿,你去让厨房备些热茶点心,给凉亭那边送去。”


第17章 梦魇
  顾家后山,呈中空环绕之形,凌驾于一口人工开凿的汤池之上。而凉亭,却不过是几根柱头撑起来的一个茅草棚子。
  然亭周繁花什锦,轻纱迎风逶迤,更有汤池水汽萦绕,自下抬头望去,只见霞光朦胧。
  当真好一片云蒸霞蔚盛景,仿若落世仙境一般。只是亭中那人酒不离手歪倒斜靠,懒懒散散着实衣衫不整,太过不雅了些,生生浊染了这如仙美景。
  即便如此,赵越亦是站在山脚抬头望了好一会儿,才拾阶而上。
  身后脚步声响起,顾淮笙喝酒的动作一顿,嘴角便勾挑起来:“今日才来,想来是未看过我给你的东西。”抬腿跳下护栏,晃了晃手里已经空掉的酒坛子,笑笑给放到一边:“既如此,王爷此番所为何来?”
  “酗酒伤身。”赵越站到顾淮笙面前,被浓郁的酒气熏得皱眉。
  “嗯。”顾淮笙歪头挑眉,笑意阑珊却融不进波光迷离的眼底:“那又与您何干?”
  “顾淮笙!”赵越深吸一口气,上前捏住顾淮笙肩膀,目光逼视进他眼底:“你到底怎么了?为何,为何如此性情大变?”
  “王爷……”顾淮笙望着赵越冷峻硬朗的脸,恍惚间,仿似又看到了烈日下,缚跪刑场头悬大刀的自己,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涌上心头,竟是眼前一黑,满心疲累:“那大刀落下的时候,真疼啊……喝了药,还是疼。”
  赵越没听清,听到喊疼,忙倾身把人扶着揽靠到身上:“疼?什么疼?哪里疼?是伤口又疼了吗?”
  但不管他怎么问,已经喝糊涂的顾淮笙嘴里念叨的始终就一个疼。闭着眼脸色惨白冷汗涔涔,仿似正纠缠在一个可怕的梦境,可他明明醒着。
  赵越想要扒他衣领查看伤口,他还不肯,一边喊疼一边发抖着挣扎得厉害。被闹得实在没法,干脆转身,将人拉到背上,背起来就朝山下走去。
  奴儿端着茶点过来,老远看到赵越背着顾淮笙下山,脚步下意识一顿,旋即眸子瞪大,就跑了过去。
  “大人!大人他……”被赵越的冷冽气场震慑地缩了缩脖子,可看着明显不对劲的顾淮笙,奴儿还是鼓足勇气问了出来:“大人他可是喝醉了?”
  “滚!”赵越眼角余光都没给奴儿一个,背着顾淮笙径自离开了。
  奴儿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把吓出来的眼泪给憋回去,想到方才顾淮笙的样子,不敢耽搁,急忙跑去找元伯。
  找到元伯,奴儿二话不说,拉着元伯就朝顾淮笙的院子跑。
  “哎!你这孩子拉我干嘛?慢点儿,跑慢点儿!”
  “少爷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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