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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西畔桂堂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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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凭阑微弯嘴角,点了点头,涣散的眼神凝视在那张字条上,笑开来,道:“是啊,他最喜欢看我束发的样子,说这样显得精神。”
  谢知遇替他束发的手一顿,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听这人开口说话,面上带着笑,语气十分温柔,想来那个叫宋二公子对他来说一定看的很重,放在心尖上的那种。
  “用这条发带吧。”
  许凭阑从怀里拿出一条白色梨花纹的发带绕过脑袋递给身后的谢知遇,后者轻轻接过放在手中端详,周圈是清一色手绣的梨花,中间还镶了块白玉,发带的用料极好,配这人的发也正好。
  桃木梳子从许凭阑发梢滑落至发尾,谢知遇手法很轻,生怕弄疼他,如此反复,终于将发带缠上去,束好了发。
  “好了,那原来的那条怎么办?”
  谢知遇偏过头看许凭阑,问的小心翼翼,他在等那个人说出那句“送你好了。”
  许凭阑意会,先是假装不舍地把原来那条绕上手腕,把手放在胸前,又大方扯开,双手递给谢知遇,
  “这个送你,你收了,我们之前的所有,便一笔勾销了。”
  一笔勾销……不由得让人想到那张字条上的互不相欠。
  谢知遇学着他的样子把发带绕过手腕缠在上面,伸出手指细细摩挲了一番,又不舍的垂下手,用另一只手覆在上面,向两人微微颔首,走出了房间。
  “你想好了吗?画楼,这不是小事……”
  许凭阑抬手打断叶无言的话,用笑眼回应他,
  “那个人可是宋喃啊,我的宋喃。”
  他说的声音很轻,似乎声音大点就会打扰到那人一般,一说起那个名字,弯着的嘴角又加深了些,继续道:“好了,叶大夫,你已经帮我够多了,最后,我想你扶我出去见他。”
  叶无言叹了口气,走到许凭阑身后,小心地搀起他往医馆门外走。
  不过几天未见,却像过了半辈子那么长。
  宋喃穿着那身第一次见他的衣服,脸色不比许凭阑好到哪去,见他出来,动了动嘴巴,终是一言未发。
  身后的宋衍扶着小皇帝缓缓走到许凭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里还牵着条锁链,另一头连在肆意的脖子上,勒的他脖颈通红,双膝跪在地上,似乎是睡着了。
  “放了他,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你。”
  许凭阑开口,声音十分清冷,听得宋喃心里一颤,眼神不禁往他身上瞟去,只看了一眼那人苍白的脸色就有些站不住脚了。
  没记错的话,几个时辰前,他刚经历了一次毒发。
  小皇帝没说话,宋衍倒先开口了。
  “跪下。”
  许凭阑跪的很干脆,面向宋喃,眼神依旧温柔。
  小皇帝一把把宋喃拉到自己身后,张开双手紧紧护住,生怕许凭阑又把人抢了去,
  “来人,把东西拿过来。”
  贴身太监端着托盘,快步走到许凭阑面前,半蹲着掀开托盘上的布,是一张张面具,都是许凭阑曾经用过的。
  他丝毫未瞧那太监和托盘一眼,眼神始终盯着颜景云身后的宋喃,双唇紧闭,脸色越来越差。
  “喃儿,你过来。”
  宋衍又把宋喃拽到自己这边,挥手示意太监往旁边站,迈步走到许凭阑面前,正对着他,微微弯腰,露出个无害的笑来。
  “许凭阑,你该出来面对了。”
  说着,指着那些面具,笑容突然消失,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他三岁的时候,掉入水中,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溺水身亡,至今见湖泊池水就怕,是因为你。”
  “他八岁的时候,在李家村,被母狼拖入洞里,差点成为野兽口中食腹中餐,再不敢出京城,是因为你。”
  “他十七岁的时候,本可以入仕途,却被人暗算,差点进了勾栏做了小倌,如今仕途无望,只凭着和景云的关系做了太子少傅,是因为你。”
  “他二十岁的时候,满心欢喜偷偷去看了庙会,却被那和尚盯上染了怪病,久治不愈,是因为你。”
  “他第一次离家去月湖镇,双膝跪的满是鲜血,卧床半月,差点不能走路,是因为你。”
  “为了救你,被谢知遇下了蛊,做了他的替罪羊,满身鞭痕不说,如今还弄的神志不清,仍是因为你。”
  “现在你什么都想起来了,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就当是……弥补曾经的过错?”
  许凭阑垂下头,那些事又一次在他眼前浮现开来。
  四岁第一次进宋府,本想引起宋衍的注意,轻轻踹了旁边那小子一脚,却害得他溺水惧水。
  九岁跟着许珘上山打猎,在林子里发现个小少爷,见他衣着华丽,一副没吃过苦的样子,就在他问路的时候指了那条狼群最常经过的小道,只想磨磨这个富家公子身上的锐气,却害的他差点入了狼口。
  十八岁的时候,扮作许珘入京,为了躲开仇家的追杀顺手把正在小摊上喝粥的宋喃拽上,本想拉着他挡一挡,却害的他被错认成许珘的儿子,遭人暗算。
  二十一岁的时候跟肆意在庙会上摆摊卖姻缘符,本想给寺里赚点香火钱,却引来庙里疯和尚的嫉妒,把正在摊上看姻缘符的宋喃拉去乞丐篷里,扔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过了一夜。
  其实那天他可以救宋喃的,只因一时挂念着寺里的香火想早点赶回去,便匆匆看了一眼,确定人没死就大步离开了。
  他不敢再看宋喃,那天宋喃衣衫不整躺在角落里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一想起来便觉得揪心似的疼,嗓子也干的说不出话来,舔舔嘴唇,嗅到了血腥味。
  许凭阑流血了,嘴角眼角都是。

  ☆、第五十一章

  小皇帝牵着锁链把肆意往前拽了拽,后者被带的一顿,双膝在地上磨出一条血痕,幽幽睁开了眼睛,与许凭阑面对面跪在一起。
  “都是因为你们,朕的江山!真的心腹!一个个离朕远去,你们都有罪!”
  颜景云急红了眼,骂骂咧咧地就要上去踹许凭阑,被宋衍一把拦住,拦腰抱了起来,急得在原地上窜下跳,
  “你放开朕!朕要杀了他们!”
  许凭阑抬眼,看着小皇帝生气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突然有点想笑,余光瞥到宋喃身上,又硬生生憋回去了。
  “景云,莫要胡来。”
  小皇帝压制胸中的怒气,心里却巴不得整个念衍阁的人都去死。
  念衍阁表面上为人做事□□,暗地里却召集了一大批天下各地的能人异士,不建在北国也不建在江南,偏偏建在京城,其真正目的不言而喻。
  尹御史多次上书参念衍阁阁主都被宋喃偷偷拦下来了,真正提上去的折子少之又少,得不到皇帝回应的御史不甘心,亲自去了小皇帝寝殿,颜景云听了实情后大怒,关了宋喃三天,没收所有拦下来的折子,又与宋丞相寝殿详谈到深夜,终于谋了今日这一场大戏。
  由宋喃出面,先是借与卫家和解为由,半路拦下他出城的马车,假装遭遇山贼,不得不一同前往,到了江南便想方设法留许凭阑在月湖镇一连半月不能回京,其中数日,偷偷安插皇帝的人手在念衍阁内,后又借谢家与许家的矛盾,诱使柳淡烟写信给许凭阑去北国报仇,再让宋喃与谢知遇联手,便有了后来的一切,最后一计偷天换日,彻底清除念衍阁所有人马。
  宋喃的作用,便是取得许凭阑真心,让许凭阑对他死心塌地,再圈一方土地,把他牢牢困在里面,泯灭他所有的野心。
  最好愿意把念衍阁拱手相让,所有情报归颜景云所有,所有影卫归颜景云所用,不惦记他的江山,不抢走他的心腹。
  许凭阑咧嘴笑开,眼神落在宋喃身上,依旧情意绵绵。
  “疏语………”
  这一声叫得宋喃心里微微一颤,从宋衍身后探出头来也盯着他,
  “他人如何看我、待我,我都无谓,唯独你。”
  宋喃又往前挪了一小步,有种想把他扶起来的冲动,
  许凭阑揉揉通红的眼睛,继续道,
  “但我希望,在你那里,我是唯一的,特别的,不可失去的。”
  鲜血顺着眼角流出,与嘴角的血融合在一起,滴在许凭阑衣领上,
  “曾经有个人跟我说,他常想,来到这世上,总会遇见阳光。磕磕碰碰走了十几遭,还是没遇到。幸运的是,不经意间成为了某个人的阳光,也不算白活一场。”
  许凭阑刚熬过毒发,又遭受身心的巨大打击,身体难以抑制地往前倒去,摔在宋喃脚下,
  “我想告诉那个人,他的出现,照亮了我整个人生,我满意却不满足,我想要他的爱,他的身体,他的所有。”
  宋喃被他满身鲜血吓得往后一缩,整个人身形掩埋在宋衍身后,不敢正眼看他,
  “你…你别过来……”
  许凭阑跪在地上,双膝擦着地面往宋喃面前挪动,正要经过肆意,被他伸出只胳膊挡了去路,
  “放了我家画楼,所有的罪贫僧愿一人承担。”
  宋衍冷笑一声,在肆意面前弯下腰来,一只食指抬起他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
  “你倒是对他情真意切,难道就不想知道,你的官大人怎么样了?”
  问题一出,肆意低吼了一声,长发散在背后,浑身散发出恶鬼般的狰狞气息,“你不准动他!”
  宋衍不理会他,直起身子朝许凭阑走去,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实告诉我。”
  许凭阑不屑与他对视,心里暗自嘲笑自己以前吃错了什么药暗恋了这么一个人。
  当他听到宋衍问题的一瞬间便心软了,因为宋衍说,
  你要这江山,你的命,还是要宋喃。
  宋喃这个名字是他内心深处的柔软,轻轻一触便疼得厉害,只好拼了命的呵护,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初到宋府,是宋喃给了他朋友间的温暖,让他体会到何为友谊,何为情分。
  李家村的相遇,是宋喃让他相信缘份所在,明白世上果真有情。
  躲避仇家的追杀那次,是宋喃为他挡了一剑,让他幸免于难。
  庙会上,是宋喃拿着那只玉雕的蝴蝶照亮了他的一方天地,让他有了继续闯江湖的希望与动力。
  月湖镇青莲山上宋喃辛苦求来的药,让他第一次这么渴望活着。
  宋喃…………
  他的人生已经与这个名字牢牢连在一起了,谁都不能分开,谁都分不开他们。
  许凭阑艰难地挪动身子,越过宋衍跪在宋喃面前,缓缓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记忆中那亮亮的眼眸不再灵动,有些呆呆人,虽神智不清,人倒是越发可爱了。
  “宋喃,你看着我。”
  许凭阑用近乎祈求的语气与宋喃说话,手停在半空,终是牵了牵宋喃的小指,两人的手勾在一起,温度逐渐上升,很快便觉得整个身子都热乎起来了。
  宋喃不再害怕,大胆走到许凭阑面前,蹲下。
  眼前这个人,缩着身子跪在地上,嘴角还在往外渗血,却不再如方才那般可怕了。
  我认识他,与他相熟相知,甚至……相爱。
  这是宋喃手指传来的触感告诉他的,但直觉又在一遍遍提醒他,不能靠近,不能靠近………
  突然间宋喃的手指没了温度,他松开许凭阑的手,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这位兄台,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叫谢知遇,住在很远的北国,家里有个大哥叫谢棋影,我很喜欢他。”
  宋喃话音刚落,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颜景云小心地询问道:“疏语…你还认得我吗?”
  前者眼神还在许凭阑身上打转,颇有些留恋不舍。
  他是喜欢谢棋影没错,可眼前这个人看起来似乎也不错……
  小皇帝又唤了他一声才让他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把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
  “嘿嘿,景云,我当然认得你。”
  说完,又挨个用手指指过去念他们的名字,
  “你是衍哥。”
  “你是肆意,诶,你怎么跪在地上……”
  “你是景云的贴身太监小盒子。”
  指尖朝向许凭阑时,宋喃没有马上说话,先是回忆了一番,又道:“这位兄台嘛,着实眼熟,可是,怎么好像就是想不起来了。”
  肆意冷笑了一声,扭头看着同样跪在地上的许凭阑,
  “画楼,你看看他,说不定他连我刺了他一刀的事都记得,就是不记得你。”
  许凭阑丝毫不在意宋喃记得他与否,只是脸上微微露出愠色,
  “我心心念念的宝贝,怎么一到了你们手上就变成了这样?”
  “许阁主这意思,是嫌弃喃弟了?”
  宋衍折回来,又把宋喃往自己身后推了推。
  许凭阑转怒为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不,我只是对堂堂丞相的能力表示怀疑。”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放在舌尖上舔了一下,腥甜腥甜的,
  “这大好的江山,不如换个人来打理。”

  ☆、第五十二章

  声落,百余名影卫从暗处一拥而上,把小皇帝等人层层包围,叶无言站在医馆门口冲许凭阑点点头,一个轻功跃上房顶,消失不见了。
  颜景云唤了几声来人,除了贴身太监颤颤巍巍地扑倒在他脚下,再没人赶来。
  他看着宋衍,眼神里似乎充满了绝望,喃喃道:“朕还是输了吗……”
  宋衍将他拥在怀里,左手覆在他眼前,不愿让他面对现在的情况,另一手从袖里滑出一把匕首,抱着颜景云一个闪身直接走到许凭阑身后,把手里的匕首架上他的脖子。
  宋喃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站也不是不站也不是,只好微微矮身,在许凭阑面前蹲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有一种想要冲上去夺过衍哥手中的刀的冲动。
  他不想这个人受伤,即便他认为并不认识许凭阑。
  影卫们又向前迈了一步,包围圈越缩越小,每个人都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紧盯小皇帝和宋衍。
  肆意跪在地上,锁链还缠在脖子上,勒的发红,他却突然仰面大笑起来,一脸嘲讽地看着许凭阑,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对你的回应,他辅佐皇帝守护这江山,你就培养影卫暗地里护着他,如今他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可看清了?”
  许凭阑眼角已经不再往外渗血,倒是嗓子有些干的说不出话来,声音沙哑,先是叹了口气,又道,
  “肆意,你错了。第一,他早已不是我心心念念之人。第二,念衍阁的影卫也不是为了护着他。”
  肆意听后,扭头不去看他,跪在地上的身子直了直,转向宋衍。
  宋衍第一次感到这么惊慌失措,手一松,匕首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覆在颜景云眼上的手又放开来,绝望地捂住自己双眼,不去看任何人。
  许凭阑仍是跪着,面向宋喃。
  眼神又一次落在宋喃身上,后者也睁着湖水般的双眸望向他,伸了手抚上他的下巴,再到唇角,最后到眼角。
  血痕在许凭阑脸上晕开,原本惨白的脸色竟显出几分红润。
  他忍不住凑上去,吻上宋喃手指,拿牙齿慢慢吮吸。
  宋喃一惊,全身颤栗了一下,把脸也挨了过去,他渴望许凭阑的吻,非同寻常的渴望。
  如他所愿,许凭阑放开他的手指,低头吻上他的眉眼,似乎又嫌不够,终是落在对方薄唇上,泄气般轻咬了一下便松开了,沿着下巴一路亲吻到脖颈,在上面留下轻微的牙印。
  宋喃面颊微红,正欲开口,就听见许凭阑正色道:
  “疏语,跟我走罢。”
  随即对着崔叶开丢过去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脚尖擦地勾起地上的长剑,在空中打了个转儿被他凌空一脚正好落在许凭阑手上。
  许凭阑一手撑剑,挺直身子面向宋喃,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重新跪在,单膝跪在宋喃面前,伸出那只没有拿剑的手递过去,重复道:“疏语,跟我走。”
  刚才那句还带有让宋喃自行考虑的意味,现在这句则是强硬的命令。
  宋喃立在原地,眼神飘忽,一会看许凭阑,一会又望向宋衍,像是记起了什么。
  这几天都是这样,宋喃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混乱,清醒的时候比宋衍脑子还好使,混乱的时候,甚至比宋扬更不着调。
  方才还记得所有人却偏偏忘了许凭阑的宋喃,如今又用似水的眸子盯着他,情真意切。
  这下,谁也搞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小九站在崔叶开的另一边,腰上别着佩剑,随时准备冲上去把剑在架在小皇帝脖子上,小皇帝睁大了眼睛环顾周围,自己安排在念衍阁的人手又被换了回去,竟没有一张熟悉的脸。
  宋衍手臂仍护在小皇帝胸前,两片唇瓣抿在一起,没了先前的慌乱,表情变得沉重起来。
  这场谋划,还是许凭阑大获全胜。
  肆意被影卫扶着站了起来,脖子上的锁链已经拿掉了,只留下红红的印记,颇有些触目惊心,脸上却一反先前之态,平静如水。
  他在被小皇帝押送过来的路上就收到了官予安的飞鸽传书,告诉他自己一切都好,只是需要他配合演一场戏。
  想必,许凭阑也收到官予安的信了,意料之中的,没有按照他说的演。
  官予安的目的是让他顾全大局,暂时收手,再假装放走宋喃,等日子平静下来再做打算。
  可许凭阑一看见放走宋喃四个字就忍不了了,就算是假装,他也做不出来。
  生,要和宋喃在一起。
  死,亦要和宋喃在一起。
  人群中间,许凭阑和宋喃,一立一跪,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所有人的眼神都停留在他们身上,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
  只要许凭阑带走宋喃,小皇帝便会发兵,搞不好还会一举拿下念衍阁所有人。
  若是宋喃不跟许凭阑走,许凭阑又愿意放了小皇帝,那便另当别论了,颜景云可以考虑放他一条生路,离开京城,想走多远便走多远,只要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许凭阑就算掀翻天都不关他这个皇帝的事了。
  可现下看来,似乎两种选择里没有一种合乎他的心意。
  最内圈的影卫开始蠢蠢欲动,他们有些等不及了,正欲拔剑上前,宋喃一个动作让所有人的心里都颤了一下。
  他伸出手,拉了许凭阑一把,后者起身,两人便站在了一起。
  一个俊美如醇酒醉人,一个清秀如白玉无瑕,真真般配的一对璧人。
  “算了………”
  小皇帝叹了口气,扭头把眼神对上宋衍的,在他脸颊落下一吻,轻柔无比。
  “让他们走吧,衍哥。”
  宋衍不说话,眼神从颜景云脸上划过,最终落在旁边的两人身上。
  一声长叹,宋衍僵直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竟然对着许凭阑和宋喃笑了。
  “喃弟,你赢了。”
  宋喃闭上眼,弯起嘴角,学着宋衍的样子,笑得眉眼弯弯。
  他走过去和宋衍击掌,掌声让所有人脸上的焦急不耐烦变成了诧异不明白,互相询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小皇帝推开宋衍的手,咳嗽两声,站了出去,面向众人,拿出了皇帝的威严。
  包括肆意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下了,臣服于他,情不自禁的。
  贴身太监拿出袖子里的圣旨,什么前话都没有,整张黄绢上就一句话,
  “恭喜许阁主,喜得宋喃一个。”
  原来他们的局并不是为了得到念衍阁,而是考验许大阁主对宋喃的感情,宋喃对许凭阑的真心。
  在这个局里,宋喃不再是一枚为他们所用的棋子,他是所有人的主角,最重要的那个。
  “若你方才屈服了,又或是肆意师父真的造反了,现在便不会是这种情况。”
  宋衍揽着小皇帝的肩膀,把他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肆意揉揉脖子上的红印,叫了一声苦啊。
  “那草民现在造反还来的及吗?”
  颜景云不理他的话,在地上捡了枚石子往他脖子砸去,
  “你说呢?!”
  石子并未砸中肆意脖子,只在空中一半的地方就被官予安给接住捏在了手里,
  “景云啊,脾气还是这么大。”
  说着,把石子扔了回去,朝宋衍的方向。
  “把你嫂子砸坏了怎么办?”
  小皇帝冷哼一声,回忆起他那句“景云啊”突然跳脚,几步蹦哒到他面前,一把扯过官予安的耳朵,
  “我说了!在外面不准叫我的名字!”
  官予安大笑两声,手正欲搭在皇帝身上,就被旁边的两个眼神瞪的缩了回去,只微微靠近他的耳朵,道,
  “景云啊,你忘记称呼你自己了。”
  小皇帝满肚子气无处撒,便一头撞进宋衍怀里,撒娇似的往他衣襟上蹭了蹭,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宋丞相说走就走,还顺带招呼了一下周围的影卫,惹得他们一个个恶狠狠地盯在宋衍身上,
  “平身吧,朕不会为难你们,也不愿为难你们。”
  影卫们瞪大眼睛,一时间竟不知该不该起身,一个个在原地左顾右盼。
  “都回去吧。”
  肆意一声令下,影卫们齐声道了句:“是!”
  崔叶开反应及时,一把拉着小九就往肆意前面跪,
  “阁主,您这意思,我们要离开念衍阁了吗?”
  肆意嗯哼了一下,“不走还等着去浣溪苑值班吗?”
  众人纷纷递来委屈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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