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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糖不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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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徐少卿所言,徐少卿定能捡其精要逐一转告刘昭,他出席的目的已然达到。
只要徐少卿不参与春猎角逐,东海郡王无心主帅的意图就足够明显。
而对付心狠手辣的刘烈,他唯有出其不意!先发制人!
☆、蓄谋
“唐世子果然好手段!不仅骗了本王,竟连五弟也被你耍得团团转。”唐逸从宴会往自己营帐走,中途与洛王刘烈不期而遇。
来者不善,大鹏默默挡在唐逸身前,怎么这些皇子王爷的总和他家世子过不去?
“你先回去,我与洛亲王有话说。”唐逸淡淡吩咐大鹏一句,抱着糖球越过刘烈,连对亲王该有的最基本礼节都没有,就自顾自的往营地附近一片密林走去。
刘烈也屏退奴仆,两步跟上唐逸,笑容透着阴郁:“本王原本是真心实意想与你结交。”
唐逸侧头,语气淡淡:“王爷难道不是‘真心实意’想将不甜送到寒王身下吗?”
寒王府一夜承欢,实乃刘烈命令肖娘算计刘昭,这个阴谋如今被唐逸道破刘烈并不意外,让刘烈惊讶的是唐逸居然可以如此镇定自若地讲出来。
他道:“你将计就计的本事本王佩服,只不过,你难道不怕你的太子殿下知道了不高兴?”
祥宁候世子自小为太子伴读,却被太子所不喜,然而两人朝夕相处数年,若太子当真不喜唐逸,何必坚持不换伴读?
这两人藏得如此之深,这么多年,竟是所有人都被他们给蒙骗了。
唐逸笑道:“只要不甜此次春猎胜出,向皇上请一道旨将殿下从东宫禁足中解救出来,保住殿下的太子位,殿下自然会对不甜死心塌地,其余的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刘烈道:“看来惊马一事也是无稽之谈,你倒是对太子情深义重,藏拙为他,亮锋也为他!不过……大话还是等你当真拔得头筹,再说不迟。”
刘烈胸有成竹,显然对春猎头名势在必得,唐逸在意的却是另有其他——刘烈一厢情愿的误会正中圈套。
唐逸早料到,以刘昭的为人若知晓了那夜真相,必定不会再让他涉险与刘烈相交,定会向刘烈挑明立场,所以他自打接近刘烈起用的就是为保太子对付刘昭的名头,更在来春猎前特地进宫探望太子一番。
如此露骨的障眼法本是最易引人怀疑的,但偏巧太子与朱策私下将平城布防透露给西北蛮人,却又嫁祸给了刘昭。
这件事,是唐逸上一世为了替刘昭洗脱谋逆弑君之罪时查出来的,而他上一世一直以为嫁祸者是刘烈。
彼时的他无能为力揭开全部真相,只能证明平城失守乃有人陷害寒王,再借以佐证春猎场上刘昭意外射伤皇帝是遭同一人算计,迫使皇帝敕命刑部将两案并为一案彻查,最终幕后之人怕刑部查得太深引火烧身,不得已急急寻了替罪羊,刑部就此罢手,寒王得以无罪开释。
而这一次,唐逸不打算再便宜这些在背后阴谋构陷之人!
那日在霓虹楼,他故意向刘烈提起平城失守是有人泄露军机的内情,在确定了并非刘烈所为后,不漏痕迹将矛头引到刘昭身上。
此刻,唐逸抱着糖球静静立在树影月下,一身月华,算算日子,以刘烈手下的能力,应该已经查到深一层实情。
果然刘烈道:“只怕你的算盘要落空了,对付五弟本王另有计划,这通敌叛国的罪名还是请太子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你真有本事赢得春猎头彩,也只有看着你的太子殿下从云端跌落地狱的份儿。”
这是刘烈第一次亲口提到将在春猎时对付刘昭,唐逸与刘烈周旋这许久,等得就是这个,他脸色忍不住一白,浑身兴奋地轻颤。
唐逸的反应看在刘烈眼中却又是另一番解释,他以为唐逸脸色发白、身体颤抖是阴谋被识破后的惊慌,不由心情大好!问道“怎么?害怕了?”
唐逸紧紧搂住灵狐,稳住声线,又挨过一阵莫名腹痛后,才白着脸轻笑应道:“呵呵……殿下与不甜棋差半招,愿赌服输!想不到,王爷竟连铲除寒王的法子也想好了。不甜提前恭喜王爷!”
身前男人再不复方才的淡定从容,一副强忍的失魂落魄,刘烈眯眼盯住唐逸始终捧在腹前的猫崽儿,忽道:“这猫是太子送的?”
唐逸抱猫的手一抖,到了此刻刘烈还在诈他,心机之深确实常人难比,唐逸垂眼:“不甜说过,糖球是老天爷送的。”
“既然只是只来路不明的野猫,不如送给本王!”刘烈沉声,“你将他送给本王,作为交换,本王可以告诉你本王打算如何对付五弟。”
“喵——!”灵狐听得懂人话,也知道唐逸一直以来都在等什么,冷不丁听到刘烈竟然让唐逸在它和刘昭之间做选择,炸了毛一般冲着刘烈呲牙。
唐逸抬手动作温柔给灵狐抚毛,道:“王爷不愿说自可不说。”
刘烈道:“你对一只猫都能宠爱这般,竟是不顾有孕在身的胞姐的安危吗?又或者你以为寒王出了事,祥宁侯府能够独善其身?”
唐逸脸色瞬间惨白,他缓缓抬眼,清澈的眼睛在月色下更显冷清,“阿姊有孕一事实乃不甜暗做手脚,等刘昭知道真相,必会休妻,届时祥宁侯府与寒王府再无瓜葛!”
刘烈闻言颇感意外,叹道:“你倒是舍得毁了唐茉的清誉,本王佩服。”
唐逸转身后退几步:“即便阿姊嫁于刘昭,父亲也一直未曾表态,更不愿参与党争,若不是我与殿下的关系被父亲知晓,父亲自此恨上殿下,祥宁侯府一直都是辅佐正统的。假使来日王爷得偿所愿、荣登太子位,他老人家定也会遵从圣意……”唐逸说着,缓缓倾身跪在刘烈脚前:“还请王爷手下留情,等刘昭休了不甜的姐姐再动手。”
刘烈居高临下沉思片刻,若刘昭当真休了唐茉,依照祥宁侯嫉恶如仇的个性,确实有可能转投自己麾下,问道:“本王卖给你这个面子,你要如何报答本王?”
唐逸道:“就看王爷需要不甜如何报答,若不是去岁秋闱时刘昭设计殿下,殿下也不会走平城这步险棋,孤注一掷。”
唐逸语中隐隐有恨,仿佛沉冰沸水无法破冰而出,刘烈的心弦被这恨猝不及防地拨动,他问:“你难道不恨我?难道不觉得我心狠手辣,跟在太子身后虚与委蛇,坏事做尽?”
唐逸一直跪着不答。
刘烈面无表情又道:“本王年少时也曾如五弟那般不屑于蝇营狗苟,但事实却是,本王的亲妹妹,父皇最爱的孩子七公主刘絮,死在皇后手上。絮儿那时才五岁,皇后不过是怕母妃借着絮儿重夺帝宠,她斗不过陈贵妃,便专挑软柿子捏,拿本王的妹妹出气。母妃性子温软,恪守后宫不得干政的宫训,从来不为母家谋利,祖父彼时不过户部一挂职外官。絮儿死后,本王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
刘烈藏在心底多年的恨被唐逸牵动,破了口子,但他忍耐力极强,甚至说话的语气都只是平铺直叙,不带丝毫波澜,“是陈贵妃让本王知道,想要保护珍视的人,就必须手握权力。皇后斗不过她,并不是她的手段有多高明,而是她在前朝有陈相,背后有陈家。本王就先收拾了陈贵妃和他的儿子,再留着你的太子殿下好好折磨。”
唐逸一直跪在湿冷的地上听完刘烈一番突如其来的独白,心下难说全无触动,就感觉脖子上有水珠滴下。
竟是下雨了……
刘烈的声音顺着雨滴滑下:“如果不是你喜欢上太子,本王还真想不出你的人生能有什么挫折……”刘烈仰头望天,夜幕春雨:“明明出身在该勾心斗角的士族大家,却除了锦衣玉食外,还能享有简单的父慈母爱、姐弟情深。可怜你不知惜福,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你不知惜福,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唐逸周身一颤,如鲠在喉。
刘烈冷笑,俯身凑上唐逸耳畔:“本王就给你个机会亲手送自己的姐夫上断头台。”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发现,这是一个病弱腹黑受的单恋史
婆婆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wtf,这么心机boy。
终于等到刘烈上钩
☆、主人
“本王就给你个机会亲手送自己的姐夫上断头台。”
刘烈走后,唐逸跪在雨里仰面望天,究竟谁上断头台还不一定。
他记得,这一年春猎,不再年轻的皇帝不听劝谏,执意御驾下场,而就是在猎场内,明明是负责皇帝安危的刘昭却不知为何将皇帝射伤。
唐逸嘴角微弯,竟原来是这样……
终于得知刘烈的整盘计划,唐逸不由回忆,那时,所有春猎伴驾的官员以及士族子弟都被禁足在春猎场,皇帝养伤不归朝,一道圣旨快马入京。
皇帝命太子监国。
同日,刘烈率征西大军出征。
寒王意图弑君谋反的消息传回京城,他惊出一身冷汗,寒王府门庭紧闭,祥宁侯府人心惶惶。
他连夜出京潜进猎场,然而目击证人已经全部被灭口,连郭璞也未能幸免。
而这些人显然打算将已然入狱的刘昭置于死地——十天后,平城捷报,朱策大胜,敌方战将身上搜出平城军备布防图,紧接着,又在掌管军机文书的平城文吏家中搜出寒王刘昭的亲笔书信。
文吏畏罪自杀,所有证据直指寒王通敌叛国。
一切都死无对证。
他怀疑刘昭是被刘烈陷害,于是亲自前往平城,在父亲旧部的相助下查明平城之危实乃朱策泄露军防,便夜访那文吏的家想要搜集新的证据。
碰巧,那文吏的小儿子为其守头七,一脸愧意独自跪在灵堂内祈求上苍原谅他的父亲,也许是为了替父亲赎罪,又也许是为了替父亲报仇,最终他说动文吏的小儿子与他一同进京告御状,道出一切阴谋。
——然而,依旧无法撼动在背后搅弄风云之人。
春日夜雨。
雨越下越大,雨滴很快浸透衣衫。
唐逸收回思绪,抱着灵狐艰难起身,腿脚早已跪麻,血液越是沸腾,四肢就越是冰凉。
周遭除了雨声,格外寂静。
灵狐幻化人形,十五六岁花季少女的明媚模样,上前搀扶唐逸,满眼担忧:“主人……”
主人?
唐逸疑惑看向灵狐。
灵狐笑脸盈盈:“恩,主人!”她抬指轻抚唐逸衣角,唐逸身上的湿衣就瞬间蒸干,再一伸手,一把伞凭空而出,遮住唐逸头顶一片,伞下竟也是滴雨不得飘进,灵狐道:“主人若想保护刘昭,我可以帮主人,主人不必这么辛苦。”
唐逸徐徐往回走,摇头道:“你不是说你不能参与人间凡事吗?”
否则,会遭天谴。
灵狐反驳:“才不是!这是帮主人养胎,不算在内。上一次福禄寿里,我不也对主人的姐姐用了法术!”
唐逸闻言却没说同意,转而问道:“这世上真有因果报应吗?”
灵狐点头:“当然!”
唐逸神色淡淡:“既是有,那便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了。”
翌日。
东海郡王徐钲气势汹汹去到祥宁候唐彪营帐时,各家猎队正在营地校场整装待发。
徐钲将手中十八仙的酒坛“砰”一声撂在唐彪眼前,怒道:“唐彪!你儿子使得好手段!”
徐少卿昨夜喝得酩酊大醉,今晨根本无法起身,更别说参加春猎了。
唐彪也怒道:“徐钲!你儿子自己喝醉,关我家阿甜什么事?!”
这厢,两位手握重兵的老父因为彼此儿子的“争斗”大打出手。
校场上,刘昭为保护皇帝放弃角逐春猎。
出发前,他四下找寻唐逸身影,就见唐逸正在远处一片林子里遛马试弓。
唐逸胯下马匹毛色油亮,身姿俊逸,跑动时四蹄矫健,并不是先前“惊马”时骑得那匹普普通通的枣花大马。
——而是难得一见的上等河曲马。
“嗖”——!
唐逸张弓搭箭,动作流畅自如,箭支势如破竹,直直钉在百步外一颗参天大树上。
这射箭的动作飘逸洒脱,干净漂亮,与自己教授对方射箭时的紧绷全然不同,刘昭看得有些发怔,不由停马驻足。
那边唐逸回身,一扬手中弓箭,冲一人笑道:“郭大哥,我不与你客气,这弓我要了!”
刘昭微微皱眉,重新催马。
郭璞道:“我很早就得了这把轻羽弓,当时就想着适合你用。这两年你都再不来春猎,我还当你放弃了呢,看你重新振作……参见寒王殿下!”
刘昭驾马走到近前,见到他来,郭璞赶忙行礼,语带心虚,就听刘昭沉声,不怒自威道:“下次擅离职守,挑个合适的时间。”
郭璞被刘昭沉冷的气压压得不敢抬头,惭愧道:“末将知错!”
刘昭面色不改,略略点头,似乎真的只是来捉郭璞伴驾开小差的。
唐逸替郭璞解围:“不甜见过王爷。是不甜思虑不周,郭大哥是受不甜托请才会在这时将弓送来。”
刘昭抬眼看向唐逸,似乎这才注意到对方的存在一般,礼貌性嘱咐一句:“不要入林太深,我伴驾,无暇顾你。”
刘昭说完不等唐逸回答,就调转马头,身后郭璞拍拍唐逸肩膀以示鼓励,也跟着刘昭一同走远。
糖球窝在马上,肉呼呼的身子一滚,仰躺着望向唐逸:“喵~~”
唐逸收回追随刘昭的目光,垂下眼睫抚摸它鼓鼓的肚子,温柔道:“饿了?”
春晨明媚的阳光洒在糖球的毛发上,它极其享受得抖抖毛儿,又软软再叫一声,说起人话:“主人,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会不会特别想被对方抚摸?”
“我喜欢主人这样摸我!”
唐逸:“……”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最近剧情进展好缓慢啊!越写节奏越慢,难怪留言越来越少。
吃瓜群众:婆婆,说好的章章有高潮呢?
婆婆:╮(╯▽╰)╭感恩节快乐噻~~
☆、借人
春猎其实是极其危险的一项活动。
皇家猎场覆盖广袤,地处平原与山岭的交界处,地况复杂,更有猛兽出没。
猎场越深处猎物越多,却也越危险。
刘昭特地寻到唐逸嘱咐一句,就是怕唐逸为了名次走得太深。
——春猎死人并不稀奇。
可他没想到,唐逸竟是选择一路和他,不,说得更确切是,一路和圣驾同行。
“不甜日前惊马,扰了圣驾,特来向陛下谢罪!”
刘昭刚说自己伴驾无法顾及对方,对方居然就大大方方借了由头也跟来“伴驾”。
还真省心。
刘昭心里感慨,默默注视正和自己父皇闲话家常的唐逸。
但见对方与皇帝说话宠辱不惊,言语有度,举手投足从容自然。
刘继:“身体好多了呢?”
唐逸:“回皇上的话,不甜的身体是好多了。”
刘继:“也该好了,这些年你父亲没少为了你的身子操心,朕都替他发愁,也只能赐些外头没有的药材,愿你早日养好。”
唐逸:“家父时常教导不甜,圣上仁爱,要不甜莫忘君恩。”
别人都为春猎头彩卯足了劲,或深入险地布置陷阱,或策马奔腾挥汗淋漓,唐逸却是生生将春猎猎出了春游的悠闲,遛着马沐浴春光,一边和皇帝“聊天”,一边不忘拍皇帝马屁。
随驾官员们自然不敢让一国之君犯险,一个个紧张兮兮,刘继不顾阻挠进了猎场,却也不再继续为难臣下,只在猎场最外围象征性地遛遛马,也确实更像是在春游。
昨夜下过一场雨,路上有些水坑,队伍浩浩荡荡行进缓慢。
春雨润物无声,草木抽长,猎场一时春光大好,万物新绿,百花齐放。
刘昭便是在这样绚丽□□的映衬下,一路默默注视着唐逸。
只见那仍旧有些苍白的侧脸浅浅含笑,被阳光一照,显出生机,眼睛明亮清澈,倒映无边□□。
黑骏马,银长弓。
——公子如玉,与春争。
刘昭想,这样美好的人儿,却生而体弱,总被病痛折磨,老天果然不会让一个人太过完美……
昨夜徐少卿提着一坛子十八仙,与他说了唐逸对眼下时局的见解,更有那个从太子处探得的惊人阴谋。
唐逸借徐少卿醉酒将东海郡从事件中摘出,实则是在替他保存实力,只将祥宁侯府晾在明处。
可唐逸究竟打算做什么?
他来接近圣驾是……
刘昭正想的入神,一直在与唐逸闲话家常的皇帝刘继对儿子道:“昭儿心不在焉,倒是朕这个做父皇的自私了。无妨,朕这里多的是人保护,你心痒春猎,就去试试手吧。”
刘昭回神,却是再次劝道:“父皇,猎场危险,儿臣请父皇移驾。”
一只小兔适时从众人眼前掠过。
刘继一把抄起内官捧得弓箭,动作急掣如电,一箭中地,而后对着刘昭道:“行了,不必在朕这里拘着,你陪不甜同去,也好照顾他一二。”
早有人将皇帝猎中之物拾来,那小兔两只前爪被箭对穿,竟还活蹦乱跳。
皇帝宝刀未老,有意彰显。
刘昭还没回话,唐逸抢白,语带惭愧:“不甜谢圣上体恤,叫您看出来了……”
刘继眯眼,笑容意味深长:“你那点心思。在朕这里磨蹭许久,不就是希望朕派几个人给你,助你夺得好成绩?朕干脆将最好的给你,且看你能不能拔得头筹!”
春猎危险,每人都可带不超过十人的猎队,而唐逸所带,只有一个马都骑不利索的大鹏。
装可怜,摆弱势,蹭皇驾,寻保护。
唐逸闻言更是面容惭愧,脸微微发红。
刘昭看他一眼,皱了眉,对皇帝道:“儿臣负责父皇安危,不能离驾。不如让郭侍卫保护祥宁侯世子,以郭侍卫的骑射功夫,定能胜任。”
刘继笑道:“我儿这般忠孝,朕幸甚。”然后点了郭璞出列:“你以前曾在唐彪营下效力,不甜算得你的旧主,好好助他,朕有赏。”
郭璞下马,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臣领旨!”
唐逸也下马,与郭璞跪在一处:“谢皇上恩典!”
唐逸如愿以偿从皇帝这里要了一队御前侍卫充当自己的保镖。
刘昭默默看他的背影离开,兀自揣测,从宝马到良弓,再到最顶尖的猎队,难道唐逸真打算拔得头筹?
祥宁侯世子舔着脸从皇帝那里借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各家公子对此嗤之以鼻,却也不得不酸着牙承认——人家就是得皇帝喜欢,能借到御前侍卫统领郭璞。
刘烈听闻此事时,他的手下正在与他禀告唐茉怀孕的各中细节。
那手下道:“唐侧妃的婢女小纯回信来说,那夜寒王只将世子□□一番,她与徐少卿搀扶寒王去到侧妃房中,寒王一夜醉酒,并不曾再碰侧妃。”
刘烈问:“那夜前后呢?”
手下答:“小纯信中说,那时寒王正为秋闱泄题的案子烦心,没有这方面的闲情逸致。因此侧妃突然有孕,她也是惊奇不已,以为自己漏查,如今再看,更像是假孕无疑。”
刘烈笑:“甚好!”
看来唐逸没有说谎。
他道:“布置的怎么样了?”
手下道:“一切都布置妥当,只等王爷令下!”
刘烈:“本王可等不了五弟回京,写什么劳什子休书给唐茉,但失去祥宁侯府确实可惜……唐逸不能留,唐茉却不能死,去想个办法,将她弄来猎场!”
手下:“是,王爷!”
傍晚时分,第一日狩猎即将结束。
皇帝早早回了营帐处理白日挤压的奏折。
刘昭与唐彪一个近身负责皇帝安危,一个总体负责猎场治安,保护皇帝的同时,也需要保证整个春猎的秩序和安全。
刘昭正和唐彪检视营地守卫,确保夜间不会有猛兽误闯伤人,那边突然有御前侍卫从落日残阳中满身是血的策马奔来。
刘昭心中咯噔一下!
——这人是被派给唐逸的其中一名侍卫。
就见这侍卫跌下马来,受伤颇重,已是强弩之末:“世子同时遇见两头猛虎,请王爷速派……”
侍卫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刘昭强稳心神,吩咐部下:“给他请个军医,人醒了即刻问出祥宁侯世子所在方位!你们几个跟本王先进猎场找人!”
能来参与皇家春猎的自然人人身份贵重,各种称呼的世子更不知有多少。
刘昭点出“祥宁侯”三个字,唐彪本还镇定的神色霎时惨白:“王爷身份贵重,臣去!!”
唐彪翻身上马,却身形踉跄,一脚踩空。
——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猎虎
祥宁侯世子在猎场内遭遇两只猛虎夹击。
暮晚时分,正值各家猎队纷纷回营之际,消息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传遍。
“早说他一病秧子,来参加什么春猎?”
“就算是有御前侍卫保护,一次遇上两头猛虎,真是天命该绝!”
“听说寒王殿下亲自带禁军去找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寻着尸体。”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慨叹唏嘘,但无一例外——都认为唐逸此番必死无疑。
洛亲王的营帐内,刘烈怒不可遏,一脚踹飞身前跪着的手下:“本王是说唐逸不能留……但谁让你们在猎场动手了?!”
那手下重新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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