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糖不甜-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想到会是洛亲王贼喊捉贼。”郭璞道:“你来我找可有人瞧见?”
  唐逸摇头:“自然是没有的。”
  郭璞讲出事情经过。
  大约一个多时辰前,他领着四名手下刚将猛虎赶入那口猎阱,只听一声虎啸,阱下就窜出数人,猎场出现刺客非同小可,他意识事态严重,与那些人缠斗多时终于将其中两人活捉,他命随后赶来的李皮等人善后,一刻不敢耽搁,亲自押人回营。
  一回营地就赶上洛王遇刺,受伤不轻,那刺客被洛王侍卫当场缉拿,竟是搜出带有寒王府标识的信物。
  唐逸问道:“郭大哥,你抓得那两名死士呢?”
  郭璞神色有愧道:“我怕真是寒王殿下密谋,便直接交给了圣上。却是没想着寒王蒙冤被幽禁,侧妃娘娘会有多忧心。”
  唐逸摇头:“郭大哥忠心圣上,向来不偏私,皇上正是看重郭大哥这一份忠诚才放心将自己的安危交给你!我也是想到你一定会将人直接交给皇上,这才存了利用之心,想通过你的手揭露洛王阴谋。”
  郭璞想到什么,疑惑道:“我听手下兄弟说死士已然招供,按理皇上得知死士乃洛亲王布置,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形势似乎仍旧对寒王不利。”
  唐逸道:“洛王遇刺受伤,而寒王却有惊无险,加上刺杀洛王的刺客身上确实搜出寒王府信物,真相扑朔迷离,谁也不敢单凭两个死士的口供下定论,若那死士正好也是寒王安排的呢?”
  郭璞皱眉:“那岂不是个死结了?”
  唐逸也是眉头轻蹙,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刘昭会不顾危险亲自跑去救他,这种事本就是只要粘上就再难洗脱的,他道:“其他证实寒王清白的人证以及物证都有人去寻了,证据充分,想来皇上即便心中仍旧对寒王有所猜忌,也只有放人。”唐逸说着面色微沉:“不甜还有件事想请郭大哥帮忙。”
  郭璞道:“你说!”
  唐逸吸口气:“我想见王爷一面。”

  ☆、安心

  “你有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守卫轮岗,就必须离开。”
  唐逸在郭璞的安排下扮作御前侍卫给刘昭送饭,他走进幽禁寒王的营帐,营帐外狂风暴雨,营帐内烛火摇曳。
  刘昭正坐在桌前烛下看书,光晕将他冷峻的侧脸照出一丝柔和,眉目间似乎透着几许失落,并一点疲色,却又显得格外沉静,丝毫不见蒙冤被囚的愤愤与惶然。
  唐逸停下脚步,心底揪疼不已,类似的神情,他曾在刘昭脸上见过——前一世刘昭入狱,他千方百计买通狱卒,躲在监牢不远处悄悄看刘昭过得好不好,却是不想竟然看到刘昭在哭……
  那样眼如死灰,毫无希望的神情他再也不想见到第二次。
  但此刻的刘昭又和那时有很大不同,没有那么心灰意冷,要更淡然、也更镇定,甚至那被烛火照亮的眼底透着希冀,闪着点点微光。
  唐逸定定心神,端着托盘走上前:“王爷,饭点过了也还是吃些吧。”
  刘昭放下书卷,侧头看向来人,神情微有怔愣,然而他又似乎早就料到唐逸会来,以至于唐逸一身御前侍卫装扮出现在他面前,他的眼里竟然没有一丝惊讶,反而被不知什么情愫填得满满当当。
  那站在灯烛下的人浑身渡着一层暖光,苍白的面色却透明得近乎冰雪,似要被眼前摇曳的微弱烛火熔化。
  “不甜!”刘昭骤然起身抓住唐逸扶在碗筷上的手。
  炽热的气息喷洒而来,唐逸只感觉脑海一瞬空白,手像是被火舌燎过,他慌忙抽回,人却是被刘昭紧紧抱住。
  唐逸心跳加剧,气息不稳:“王爷请放……”
  “玄廷。”刘昭沉声,将唐逸的话打断,“别再叫‘王爷’这样生疏,你以后叫我‘玄廷’吧。”
  刘昭低磁的声音充满蛊惑,唐逸浑身僵硬,轻颤着开口:“玄……玄廷……”
  刘昭一瞬将他抱得更紧,却又很快松开,眼底汹涌的情愫退潮一般消失不见,他道:“看来父皇的药很管用,你果然没事了。”
  唐逸心底不由自主地涌起失望,愣愣地想,原来只是一个“朋友”之间的拥抱,但他很快恢复冷静,他并不是来伤春悲秋、自怨自艾的。
  唐逸道:“刺杀洛王的刺客乃为敌军奸细,是太子命朱策所为,早前我设计洛王得知朱策故意泄漏平城布防一事,洛王便一直在暗中收集太子通敌的罪证,以太子个性,得知形迹败露定要还以颜色,斩草除根。我本想引他们二人相互争斗,解你之危,却不料太子比我想的更加难以对付。阿姊会试图说服小纯为你作证,只要证实是太子指使她偷取王府信物、栽赃于你,加之洛王搜集的太子罪证,你残害手足的罪名定可洗脱。问题是如何拿到洛王手中的证据,如今他应该已然猜到我用太子骗他,实则是在帮你,不过这倒有利我说服他提前对付太子。”
  “还有,郭大哥抓到了死士活口,已经逼供出受洛王豢养,只是今日你也进了猎场,难逃嫌疑,我们还需要物证。你不必着急,徐少卿已经去拿猎场搭建时的进出记录了,凭他的能力定能发现破绽。”
  时间紧迫,唐逸一口气说出自己的所有计划,包括他之前隐瞒刘昭所做的那些,最后总结陈词道:“玄廷,我会救你出去的,你安心等着。”
  刘昭闻言却没有惊讶,好像也并不在乎自己处境似得,早就知道了一般点点头,凝视唐逸,“所以,你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刚醒来就连饭也顾不得吃的跑来见我,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给我一个‘安心’?”
  唐逸被问得一愣,眼神有些飘忽,找寻着借口:“我……我是为了阿姊,阿姊担心你。”
  刘昭闻言怅然若失收回目光,扶了唐逸坐下,为他布菜,将筷子塞到他手中:“慢慢吃,郭璞那里我的人会去说明。”
  唐逸这才发现,他端来给刘昭的膳食居然都是自己爱吃的菜,他不由想,刘昭的势力竟是已然渗透到负责皇帝安全的御前侍卫了吗?那为何上一次,刘昭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冤入狱?
  唐逸确实什么都没吃就着急来看刘昭,眼下腹中空空如也,不靠谱的灵狐也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他再不吃些东西怕又要晕,于是也不矫情,握住筷子吃饭,边吃边问出心中疑惑,“玄廷,你是不是早就什么都知道?”
  刘昭点头:“嗯,就算茉儿不能说动小纯也无妨,那所谓王府信物奈何不了我,我早有防备。至于三哥安排的那些死士,我确实早你许多就知道了,父皇其实也该早就知道……”刘昭说着语气稍顿,“此事说来话长,过后我再慢慢与你解释。”
  刘昭说话时一直注视着唐逸,似乎对方吃饭的模样相当令人赏心悦目,他望向唐逸的眼中隐隐透着满足。
  唐逸被这样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再微微侧些脸,就听刘昭问道:“对了,茉儿怀着孩子突然跑来猎场叫我有些担心,她可有告诉你她为何而来?”
  唐逸听到刘昭问话越发表情僵硬,定定心神,道:“昨天下了暴雨,阿姊不放心我,每到初春天气骤变、乍暖还寒之时我都会发热生病。”
  以唐茉对弟弟关心爱护的程度,就连他这个夫君也不能及万分之一,刘昭居然觉得唐逸胡诌的理由很是可信,当真抬手去触唐逸的额头,却是触手冰凉。
  唐逸被刘昭摸得呼吸一紧。
  手上传来丝丝细滑触感,刘昭这才惊察对方一直背向自己的左脸似是肿了,掰过唐逸的脸,在看清五个指印之后,冷声道:“谁打的?”
  还是被发现了,唐逸神色有些难堪,艰难地继续编谎:“我为了争夺春猎名次跑去猎老虎,还险些性命不保,阿姊气极了我不知轻重,这才给我点教训。玄廷,先说正事吧,别管我了。”
  唐逸生硬地转移话题,刘昭道:“等你吃完,我带你去个地方。”

  ☆、淑妃

  唐逸一身御前侍卫装扮躲在肖淑妃营帐的一间偏帐内,而刘昭也做同样打扮,就躲在他的身边。
  刘昭说带他去一个地方,没想到竟是来皇帝后妃的营帐。唐逸的心噗噗直跳,也不知是第一次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太过紧张,还是因为是与刘昭一起冒险。
  几刻钟前,有御前侍卫向刘昭禀报,说洛王已经伤势稳定,肖淑妃愿意见皇上了,刘昭便与那侍卫换装,让侍卫冒充自己,带着他溜出了被幽禁的营帐,然后他们就在这儿了。
  唐逸压低声音:“玄廷,淑妃娘娘这里可是有什么线索?”可如果是来找证据线索,为什么要藏着不动?但如果不是,那冒这么大的杀头风险潜进皇帝妃子的营帐,难不成还是来偷听皇帝和后妃相处的墙根吗?
  “嘘……”刘昭伸出一指搭在唐逸唇上,低声道:“来了,听。”
  唐逸噤声,双眼大睁,刘昭意思,真是带他来听墙根的?
  就听正间内传来宫婢向皇帝请安的声音,皇帝一句“都下去”遣走了所有人,又对肖淑妃道:“萍岚,你终于肯见我了。”
  唐逸大睁的眼更是充满惊讶,只这一句他就听出了皇帝对肖淑妃非同一般的感情,那话语里的拳拳深情,那放弃皇帝尊位的自称——传言里不算受宠的肖淑妃竟然是皇帝的挚爱?!
  肖萍岚道:“皇上,臣妾见您只是有些话必须对您说。”
  肖萍岚的声音相比皇帝刘继的深情显得十分冷淡,刘继叹口气,似是极为挫败道:“当年朕还没有抵抗皇后外戚的能力,是朕没有保护好絮儿,朕不会再让烈儿重蹈覆辙,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朕吗?”
  刘絮公主惨死之事唐逸昨日刚听刘烈说过,刘烈说是皇后为了争宠害死自己妹妹,而他之所以会为争权夺利变得如此无所不用其极也是因为要替妹妹报仇。
  唐逸想,看来刘烈说得都是真的,而显然皇帝也知晓内情,却因为外戚势力庞大至今没有动皇后,肖淑妃恐怕是失去爱女,又讨不回公道,自此对皇帝冷了心。
  正帐内传来绸服滑动的声音,肖萍岚似乎跪在了皇帝身前,却依旧话语冷淡:“皇上,臣妾有罪,烈儿早告诉臣妾他筹备数年,私下豢养死士,这次春猎便要用这些死士弑君夺位,给妹妹报仇,要皇后姐姐和太子为妹妹偿命。臣妾一向不管前朝之事,而自絮儿死后,烈儿行事越来越偏离正途,臣妾身为他的娘亲,无力管束,只能眼看他犯下如今这样大逆不道的罪行,臣妾但求一死。”
  肖萍岚求死,刘继的声音陡然拔高:“萍岚,你知道不论烈儿做了什么朕都不会赐死他,更不会赐死你!”他说着缓和了语气:“这件事朕已经压下,那些死士的尸体都已被烧,再无对证,至于春猎前昭儿抓到的人,还有这次郭璞抓到的人,朕自有办法处理,你无需逼朕。”
  自有办法处理……
  唐逸一直认真听着,听到此处本就下沉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他感到一阵彻心彻骨的寒凉,震惊看向一侧刘昭——但见刘昭神色平静,似乎早就知道这办法就是让他当刘烈的替罪羔羊。
  “玄……”唐逸眼眶赤红,声音嘶哑,他内心极度愤恨,同时一种刻进骨血的无力感将他整个人吞没!
  难怪!难怪——
  难怪前一世刘昭入狱后会露出那般心如死灰的神情。
  难怪势力强大如寒王、心思缜密如刘昭,会无法避过这一次劫难。
  难怪自己重活一次,将所有心力都费在此事之上,仍旧无法帮刘昭免祸。
  刘昭说早知死士之事,而皇帝也该早就知道,以刘昭行事的谨慎认真,既然即将负责春猎安全,又岂会放松猎场营地搭建之时的监管工作?
  只怕那时,刘烈的密谋刘昭就所有察觉,并且已经上报皇帝。
  然而再多的筹谋、再清晰的真相、再赤城的忠心与孝心,也比不过皇帝一句话,也抵不上皇帝偏私的心。
  唐逸心疼得再难抑制,紧紧握上刘昭的手,给刘昭无声的支持,手掌里那向来温暖的手此刻冰凉一片,就像刘昭冰凉发白的脸。
  为保一个儿子,让另一个儿子蒙冤受屈,被父亲当做弃子,就算是内心再强大的人也还是会伤心的吧、会难过的吧、会想要有一个肩膀支撑着痛哭的吧……
  唐逸面色惨白,并不比刘昭好到哪里去,箭伤疼痛不已,他微微侧身,将单薄的肩凑到刘昭身前。
  “你……”
  刘昭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叫唐逸不要出声。然而下一刻,他将头枕在唐逸肩上,对着唐逸耳畔极低极轻地道:“放心,我不会放弃。”
  唐逸浑身一颤,忽然明白了,烛光掩映下自己在刘昭眼底看到的希冀微光不是错觉,虽然不知是何原因,但这一次刘昭确实没再像上一次那般放弃为自己洗脱罪名。
  于是他也侧头,凑上刘昭耳畔,同样极低极轻地道:“恩,我信你。”
  正帐内的对话并没有停止,刘继地回答似乎让肖萍岚十分无奈,她说话的声音多了恳求:“这么多年,不论是父亲一步步被提拔为户部尚书,还是众皇子中烈儿第一个晋封亲王,臣妾明白皇上对臣妾愧疚,想要从烈儿身上弥补臣妾丧女之痛,但是臣妾恳请皇上不要再继续这样惯着烈儿了,如此只会更加毁了他!絮儿的死让皇上越发不敢亲近烈儿,您想保护烈儿的心臣妾明白,可子不教父之过啊,皇上!絮儿之死臣妾已然痛不欲生,臣妾实在不愿再看烈儿误入歧途。臣妾管不了他,臣妾只求眼不见,入土为安!”
  肖萍岚的话终于彻底激怒刘继,“哗啦”一声,杯盘碎裂的声音传来,他怒道:“好一句子不教父之过!朕又何尝不想教养好他,再在合适的时候将储君之位传给他!可你们母子为何一个个的就不明白朕的苦心?!烈儿变成如今这样,你以为朕不痛心?!他要杀朕这个父亲啊!他竟是连弑君的事都做得出来!朕本想着他要杀,就让他杀,他若真能得手,也证明他有些能力,这江山就给了他又有何妨?!可他竟然连祥宁候的儿子都对付不了,叫郭璞抓到活口,他叫朕还怎么保他?朕不将此事压下,难道真要眼看你我唯一的孩子也死掉吗?”
  面对皇帝的暴怒,肖萍岚的声音不见惊慌,只有深深失望:“皇上,可寒王殿下是无辜的。絮儿死后,贵妃姐姐越发得势,您用他们母子对付皇后外戚,为烈儿遮风挡雨,如今十数载,寒王势力俨然为皇子中第一,连太子也多有不及,您究竟是为了保住烈儿,还是感受到了威胁,才要将寒王拉下云端,只有您自己心里知道。您再也不是萍岚当初敬爱的圣上……”
  肖萍岚说着话锋一转:“寒王不是谋害烈儿的凶手,那杀手是臣妾派的,烈儿如今断了一条腿,皇子身有残疾无法继承大统,烈儿再不会痴心妄想太子位。至于杀手身上搜出寒王府信物,那是寒王殿下负责营地安全、尽忠职守,早就抓获了太子派来刺杀烈儿的人,臣妾辗转知晓此事,便央求他配合臣妾演这一出戏,未免打草惊蛇,这才让人继续在身上藏着那信物麻痹太子眼线,臣妾一生懦弱、不争不抢,反倒害得女儿惨死,又害儿子走上歧途,臣妾只求死前为烈儿也为絮儿争一次,真正想要杀害烈儿的刺客乃为西北敌军奸细,皇上自可去向寒王殿下要人再行审问。”
  肖萍岚一席话停下,营帐内久久沉默。
  刘继似乎没想到自己深爱了一辈子的女人竟然有如此狠绝的心,不仅不肯原谅自己,还刚烈地亲手断了儿子一条腿,断了儿子前途,一心求死。
  唐逸也是震惊的,事情的发展可谓形势急转,刘昭不仅早就知道他的计划,更是在他的计划之上做了几乎立于不败之地的筹谋。
  他不由侧头看向刘昭,刘昭依旧神色平和,冷峻的侧脸莫名给他无限心安的沉静。
  原来,真正给对方“安心”的不是自己,是刘昭——刘昭本没必要冒险带他来此偷听一出早就知晓结局的大戏,更没必要将自己被父亲放弃的难堪和伤疤揭给别人旁观。
  唐逸忘记皇帝最后是如何愤然离去,他只记得自己在得知刘昭绝对不会有事之后,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眼前便一瞬漆黑,再恢复意识时,竟然是躺在肖淑妃的营帐内被太医看诊。
  他脑中急转,顾不上肩背上的伤,猛然将手抽回:“我没事!不用把脉!”
  那太医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收了脉枕,摸摸胡须,然后若有所思地摇头,对着肖淑妃道:“回禀娘娘,唐世子乃思虑过甚,加之刚受了伤体弱血虚才会昏厥,无甚大碍。”
  唐逸赶紧从偏帐的软榻上下来,对着肖淑妃下跪请罪:“小人私自闯进娘娘营帐,但凭娘娘处置!但此事全系小人主张,与寒王殿下无关!”
  肖萍岚淡淡道:“无妨,起来吧。你们来前,寒王殿下已经向本宫打过招呼。”
  唐逸这才诧异望向刘昭,刘昭对他点头,一边扶他起身一边对肖萍岚道:“娘娘竟是不告诉父皇您身染恶疾,时日无多了吗?”
  肖萍岚摇头:“多说无益。烈儿必是得知本宫不久将离世这才铤而走险,着急登上帝位,想在本宫死前让本宫看到絮儿大仇得报。是本宫误他,又如何能再误皇上?”
  刘昭与肖淑妃攀谈一时,唐逸在一侧听着这才知道全部真相,肖淑妃命不久矣,刘烈着急谋权,而依旧深爱皇帝的肖淑妃夹在儿子与爱人之间,只能选择与一早发现真相的寒王联手,保住皇帝,保住儿子,更在死前亲手对付皇后与太子。
  刘昭毕竟还是被幽禁之身,无法送唐逸回营,便求肖淑妃派人送唐逸回去,唐逸离开,而肖淑妃留他再攀谈一句,那太医近身上前,跪在刘昭脚前道:“寒王殿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作者有话要说:  哈!

  ☆、威胁

  “世子,您可算回来了!叫小的好等!”唐逸刚一回到营帐,大鹏就凑上前习惯性抱怨,为他脱掉蓑衣,又服侍他更换被雨浸湿了的衣衫。
  外头雨势瓢泼,电闪雷鸣,不晓得是谁人惹得天公发怒。
  唐逸看他一眼,发现灵狐也没跟着大鹏,问道:“五十块糖饼你都吃完了?”
  大鹏手一抖,心虚着转移话题:“侯爷醒了,听说您没事,着急要见您,小的得了侧妃娘娘嘱咐,只能干等着,下这么大雨,也不晓得您跑去哪里了。”
  大鹏开始念功,唐逸皱眉:“父亲病了?”他确实还不知道唐彪因为着急他,一时急火攻心晕厥过去的事。
  大鹏小心解释一番,末了安慰自家世子:“世子放心,侯爷身体好着呢,太医说了不会落下病根!您受伤的事侯爷也不知道,侧妃娘娘不让小的们说,这会儿子侧妃娘娘正亲自陪着侯爷,您不急这一时,小的命人备了热水,您先沐……世子!”
  大鹏话没说完,唐逸已经站立不稳,倒在他身上。
  大鹏惊叫着将他扶到床上,“世子,您身上好烫!小的去叫太医!”
  唐逸一手拉他回来,“叫董志明,董太医!”
  “啊?”大鹏一愣,“不是许慈,许太医吗?”
  唐逸摇头,低低垂下手来,虚弱道:“别废话,快去……”
  “哦!”大鹏慌张跑去寻董太医,虽然不晓得自家世子又要作什么妖,但他一向对唐逸言听计从,当然,除了吃糖这一件。
  从猎场遭遇刺杀到现在,折腾了大半天,又淋了雨,箭伤终究还是引起高热,唐逸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一堆棉花絮里,身体软绵无力,眼前景物飘来晃去,却是不敢再晕——方才在肖淑妃那里一时放松没绷住,也不知董志明到底发现什么没有。
  不错,董志明就是肖淑妃营帐中给唐逸看诊的太医。
  大鹏很快请来董太医,董志明向唐逸下跪请安。
  唐逸心一沉,道:“董太医多礼,我不过是个连官职都没有的人,担不起您这一跪。大鹏,快扶董大人起身。”唐逸有侯府世子封位,即便没有官职,太医见了他依律确实是要行礼的——然而并不是这等隆重的跪拜之礼。
  唐逸暗道,能当太医的人果然除了医术高明,都脱不开掺和宫廷争斗。
  大鹏扶董志明起来,董志明则执意要跪,像是已然猜到祥宁侯世子为何点了他前来出诊一般,他道:“该说的不该说的,董某均已告知寒王殿下,不过世子大可放心,只要洛王殿下日后安然,您和寒王之间的事绝对不会从娘娘这里泄露半个字。”
  董志明这话不仅是在威胁唐逸,也向唐逸表明刘昭同时也受着威胁,不论刘昭事先知不知道孩子的事,寒王和祥宁候世子之间又是否有着世俗不容的感情,这件事都足矣证明寒王府和祥宁候府结党的事实,嫁女儿哪里能和“嫁”世子相提并论?
  肖萍岚以往表现得再无争,能够安然生下三皇子,之后又育有公主,当然不会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何况她将不久于人世,哪怕挣了最后一口气也是要为儿子铺平道路的。
  刘烈弑君的计划早被刘昭察觉,刘昭捏着刘烈致命的把柄,如今只是因为和她有诺在先才隐而不发,她主动断掉刘烈一条腿,不仅是要对付太子,更是向刘昭表态洛王再不会是对方太子路上的威胁,求刘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