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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如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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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蘅抬头看着度生狡黠的目光:“可是南芜……”
度生打断黎蘅的话:“殿下,你已不是南芜,南芜也不是你。对如今的你来说,难的是如何证明你不是南芜。”
度生起身,经过黎蘅时,喃喃道:“总会有那么一天!”也不知是对黎蘅说还是说与自己听。
晚间的黄昏暗沉沉的,天空被一层雾霭笼罩,大雪纷飞的季节,总是少有余晖光临
院子里的人影,细心的打理着栽种的药草,棵棵精细,远方的山颠早已被浓厚的雾气完全遮盖,黎蘅看着度生忙碌的身影,第一次与一个人产生了咫尺天涯之感。
明明每日里都会相见相交之人,却觉得那人安稳平和的性子无端拉长了距离。
又是什么样的牵绊,使得世人敬仰的衍度世尊甘于平凡。
天边被云雾遮盖的余晖,透过层层障碍,挣脱出来,微弱的余光打在身上,掀起一股暖意,游走于身心。
黎蘅望着远方光景,嘴角微微翘起,轻声呢喃:“小狸猫也该回来!”
雾霭再重,也掩盖不了那人鲜红的衣摆,一阵清冷的冷香,慢慢侵入鼻间,化作柔情敲动了那颗冷寂的心……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人间的酒颇俗,人间的茶颇美。
人间总是那般安稳和谐,人流涌动的街角,随处叫卖的小贩,摆着一只破碗的乞丐……
清澈的水湾,沿着一丛芦苇,稀稀疏疏,懒懒散散的晃动着,垂边的杨柳堪堪及过水面,一对鸳鸯旁若无人的恩爱缠绵,一颗从天而降的石子惊慌了安生的心。
极速挥摆的翅膀,一份为二的河界,看得岸上的人“啧啧……”出声!
“果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素衣人一上一下抛动着手中的石子。
旁边的红衣人默默无言的相伴。耳旁又是那人碎碎念的嘀咕:“无趣,无趣,当真无趣极了!”任着那人过来牵着自己的手。
“小狸猫,那边有个书生,去看看!”
一棵被刻蚀了年轮的老槐树,张开的枝桠在地上投射出巨大的阴影,树下聚集了一波乘凉人和一位卖字画的书生。
书生长得秀气俊逸,身上的衣服不知被增添过多少补丁,手里拿着一本书籍认真的看着。
黎蘅拉着执逸走至树下,观摩着那一幅幅被支起来的画卷。
有乱入人间的巨石洪流,有悄无声息爬向河边的古藤,也有林间的花鸟野兽……每一幅画即平常也不平常,以自然回归自然。
黎蘅不禁赞叹出声:“好画!”
沉浸在书中的年轻书生这才闻声探起头来,只见一红一素的少年正站于桌边,细细打量着自己的画,莫名的觉得脸色发热,竟会担心自己的画污了他们的眼。
连声道:“公子谬赞了!这不过是小生的拙作!”
黎蘅笑嘻嘻的看着一脸拘谨的书生,问道:“这些都是你自己画的?”
书生小心的抬起头:“是小生无聊时的拙作!”
“先生画技过人,敢问先生可会画人像?”
执逸闻言,抬动眼皮子看了黎蘅一眼,复又垂下,盯着眼前的画像。
书生略思衬:“略会一二!”
黎蘅闻言,喜上眉俏:“那你可愿意为我们画一幅?”
书生闻言,悄悄打量了一眼黎蘅旁边的执逸:“这……怕是需要时间!”
“这倒无妨,我们有的是时间!”黎蘅接到。
“是把两位公子画在一起,还是单独画?”
黎蘅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执逸:“自然是画在一起。”
“好的,那就请两位公子三日后来此取画!”
黎蘅怔了一下:“先生画技果真非凡!”
书生行了一礼:“公子谬赞了!”
河岸前,有一家无名茶馆,茶客络绎不绝,小二的招呼声清脆有力,案前的掌柜不断波动着手中的算盘,店小却精致。
喝茶的人一进茶馆,便卸下了一身的浮躁,平心静气的喝茶,时不时与身旁的同伴交流一二,茶馆最大的声音便是小二耐心的吆喝声,声色里总是带着平和之色,无端端的安抚了人的心绪。
黎蘅两人徐步踏入这间茶馆,年轻的小二急忙上前招呼,案前的掌柜是一位中年男子。
黎蘅训了一处紧挨窗前的位置,拉着执逸一同坐下。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都说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倾倒多少公子才人的李家小姐,最后竟寻了孟家那愣小子!”
“唉!孟家那书生家里除了有一个尚待侍养的老母,还有一屁股债要还,也不知道李家小姐如何看上他哪一点!”
“人小姐愿意,就只要那愣头书生,也不知推掉了多少好姻缘,听说是李老爷看李家小姐年龄大了,没法!还不是只好便宜了那孟家小子!”
“也不知孟家小子上辈子积了多少德?”
“嗨!我看呐,那孟书生也是迟早要考状元的!”
“嗤~!就算有那文采,怕也没那命啊!”
“你这话怎么讲?”
“你也不想想,纵使那孟小子祖上出过状元,自身天资聪颖,也架不住如今这世道,哪一个不是官官相护?”
“唉!最后苦了的还不是我们这些贫苦百姓!”
一帮人看着外面画卷堆里的书生摇了摇头
……
你看,明明生活与他人关系不在分毫,却架不住那一颗颗浸染了颜料的心,世间充斥着许许多多面层,即是身在其中,便逃不脱弥散的烟尘。
黎蘅透过窗户,看着那棵槐树下依旧孜孜不倦的书生,从命运中出生,那要如何从命运中挣脱呢,若是有一双手……
“殿下,殿下……”似若天际的声音穿过耳膜,一点一点堆彻在脑海。
“殿下,喝茶!”执逸递一杯茶在黎蘅的面前。眼角的睫毛一同弯弯的看向自己。
黎蘅伸手接住茶杯,同时握住那双白玉般的手,其实命运也并不是那么无情。
执逸怔了怔,原本舒展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脸颊微红的瞪向对面笑开了眼的黎蘅……
黎蘅见执逸的模样,有心捉弄,挑了挑眉,非但不放,还将拿手拉近了,低下首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四周寂静无声,响起了一阵一阵的抽气声,同样年少轻狂的少年,同样风华正茂的年龄,一红一素,一冷一热,茶巷官又多了一条流言……
执逸狼狈的抽回手,四周似躲非躲的目光,刺得浑身不自在,干脆利索的一起身,大步踏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熬过了整个冬季,一直屈就与云层之下的太阳,还残留这一丝冷寂的微风,轻飘飘的打在身上,说不出的舒爽。
执逸从茶馆出来,沿着湖边慢走,停在一棵发着嫩芽的枫树前,向左有一座木质的桥,架于湖面,一种不知名的藤草沿着桥的栏杆攀爬,无意间点缀了两岸的风景。
身后之人,故意发出声音,执逸盯着藤草上挣扎的紫色花蕊,脑子里是茶馆里发生的事。窝在心里的不是懊恼,反而弥漫着淡淡暖意。
黎蘅走到执逸的旁边,控诉道:“小狸猫竟然扔下我不管!”又小心翼翼的拉着执逸的衣袖,眼睛怯怯的打量执逸的神色:“生气了?”又委屈道:“还不是怪你……”
执逸回首,看着这个惯撒娇的少年,横眉:“怪我!?”
黎蘅慢慢贴近执逸,在执逸耳旁轻声说到:“还不是因为你秀色可餐,让我把持不住!”
“你!”执逸偏过头,走开两步,雪白的脖颈又不争气的染上了粉红色的的涟漪。身体里腾升起一股热血。
黎蘅看着执逸的反应,在背后吃吃的笑了起来,还不忘说一句:“我的小狸猫啊!”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清晨独有的光晕一圈一圈打着转,漫天的霞彩一点一点由浅入深,又由深入浅。这般迷人夺目的光景炫花了眼。
太阳横过东方,温煦的春风和着阳光沐浴着这一小小的角落。
度生懒洋洋的坐在太师椅上,头上顶着一把木质的轻巧薄扇,好不惬意。
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一抹素色身影慵懒而雍容的徐步踏出,黎蘅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清瘦的身子看起来也无从前那般的精神,
只是脸上依然洋溢着那般促狭的笑。
黎蘅笑看着度生那悠闲自得的模样,笑到:“先生今日不入凡?”
度生就这那副模样,动也没动,传出的声音被扇子压得闷闷的:“今日不宜下凡!”
黎蘅听闻暗自摇摇头轻声笑出,度生没理黎蘅的趣笑,依旧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黎蘅整理了一下衣服,摸摸瘪下去的肚子,轰鸣的声音闹得人头疼,又看向度生,皱了皱眉,语气里颇有几分暗藏的委屈
“先生可知小狸猫去哪儿了?”
度生听闻,嗤笑一声:“少公子在厨房给你做了饭,自个儿去乘来吃。”
黎蘅立马眉开眼笑,转身便朝厨房走去。
度生拿下盖在脸上的木扇,眼神复杂的看着黎蘅略微欢脱的背影,只望命运的折腾能少一点坎坷。
黎蘅一路寻至厨房,找到了执逸事先做好的饭菜,口中的滋味已非往昔可比,心里却涌现无限酸涩,随被剥去神识,徒留一具布满疮痍的身躯,但天生的直觉已知晓今日必不平凡。
日渐消瘦的身躯,过去的时间里,执逸不知投喂了多少药石神草,依旧不能阻止。
黎蘅捏着一枚玉石,心里不知在思量什么……屋外霞光普照,祥云慢慢由远到近,黎蘅踏出厨房,看着一身玄衣的泠官天君,旁边是自己曾经的好友连清。
度生自椅子上起来,笑着打量眼前的两人:“两位可是泠官天君与连清天君?”
泠官微微点头,道:“正是,衍度世尊近来可好?”
度生哈哈笑道:“劳烦还有人记着我!”
泠官微微行了一礼:“衍度世尊亲临普度众生,慈悲为怀,泠官向来便十分敬佩!”
度生微微敛了笑容:“那不过是陈年往事,不知今日两位天君光临,所为何事?”
泠官天君朝着黎蘅看了一眼,道:“今日是为殿下而来!”
度生笑道:“不知天君说的是那个殿下,我这儿就两个凡夫俗子罢了!”
泠官道:“世尊知晓我所说的是何人!”
黎蘅看着院中的两人,忍不住讥笑,抬步走了过去……
连清看着依旧裹着大氅的黎蘅,瘦弱的身躯已不负往日,内心感到酸涩难耐
黎蘅对着度生笑道:“先生留我数日,已是黎蘅赚来的,如今先生也不必为我动怒!”
黎蘅低头看着手上的玉石,交于度生,低声道:“劳烦先生替我交于小狸猫了!”
度生接过玉石,未曾言语。
连清听到小狸猫三字,身体微微一颤,心中却不知该何处,同样的孤寂日子,自己尝过的滋味,又怎能忍心看着好友成为往日的自己。
可终究有些话会错过它破土的日子……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他说:天命如此!
他说:你已不是南芜,南芜已不是你!
他说:殿下,你还有我啊!
……
那一天,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心竟也是会跳的,一上一下的,可真好听!然而却还有比那更迷眼的,一袭红衣,一眼倾心。
那一天,第一次捡到一只受伤的猫,可那猫凶极了,好心为他治好了病,他却终日背对着自己。
那一天,惊异的看着怀里的狸猫化成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模样,故作无赖的强行留下了那一月之期。
于世千年,第一次想将一个人占为己有,巴不得那人心里眼里全是自己,那些从来不屑一顾的混账话,却总想在那人面前现个干净,就想看到那人似怒非怒的模样,真是可爱到了心里。
第一次,想借着酒劲,吐露着心里难捱的情感,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恍惚间,一双冰冷的唇贴了上来,脑子好像忘记了运转,心里早被巨大的欢愉填满,涌入胸间的是从未有过的暖流
……
眼前是一株新生的净莲,闪耀着勃勃的生机四处漂移着,从中焕发的光辉传递着一股股暖意直流心间,全身沐浴在亲和的召唤下,说不出的舒爽。
黎蘅端坐于一株净莲之上,四周白茫茫绿油油,白的雾绿的莲,一眼望不到边界。
黎蘅轻声叹息,看来怕是要被永远囚禁于此了,心中却是难过没能看见执逸的最后一面,平时多靠谱一人,偏到关键时刻没了踪影。
泠官天君正坐于一圆台之上,旁边是毫无生气的倪华天君,圆台置于一片镜湖之上,此处正是星云仙君的居所之中的星云台。
黎蘅此时已陷入昏迷,漂浮于星云台之上,头边是一株净莲。
倪华天君此时浑身黑气旋绕波动,眉心有微弱的光芒正与之相斗,泠官天君手中持有一个裸色净瓶。
黎蘅,倪华天君,泠官天君三者形成了一个三角阵,泠官天君体内涌动的黑色气旋全数涌向黎蘅,却被旁边的一株净莲尽数挡开,跟着净莲中的一丝气旋涌向泠官天君的净瓶中。
看似简单的过程消耗的确是泠官天君近大半的修为,泠官天君苍白的脸色,一只手无力的搭着圆台,看向一边的度生,将手中的净瓶交于度生,说到:“剩下的,就交于衍度世尊了!”
度生道了一声久违的佛号,接过净瓶,点了点头便带着净瓶离开了。
连清到圆台上扶住泠官,泠官笑了笑,摆手道:“我没事,你先看看倪华如何了!”
连清回以一笑,便去将倪华天君先挪到了外面,星云仙君将沉睡的黎蘅移到镜湖旁,仔细检查了一番,才松了一口气,转动着手中的星云盘,看着头顶迷雾散去后的余光,微微叹道:“这哪里是少公子的自我牺牲,明明是整个天族的缜密算计!”
连清听着星云貌似自言自语的话,心中一片自责。
泠官轻轻拍了拍连清的手:“那狸猫命里便有此一劫,遇上南芜便注定无法逃脱。”
星云仙君嘲讽道:“令整个天族担忧上万年的事,竟被一异族狸猫轻易化解,天族这笔债怕是永远也还不清了。”
纯白色的狸猫,那么的调皮,甩动的尾巴高傲又冷冽,晶莹的琉璃眼,剔透得不像样,脚下踏过的地方形成了一朵一朵红色梅花,无声的看着那抹雪色身影越走越远,渐渐的一抹红色血衣中一张如玉的少年面孔,正对着自己柔柔的笑着。心里好像突然就空了
……
第50章 第五十章
这年的春天,人间的春雨连着下了整整一个月,绵绵细雨,将这个饱受摧残的人世笼罩在灰暗凄清的初春里。
前阵子突如其来的灾害,来得蹊跷,去的也怪异。许多人好像刚从迷茫中醒来,站在屋檐下听着这总也止不住的雨水,愁苦不已。
新发的嫩芽还来不及伸展姿态,便被这阴绵的春雨弄花了方向。
世间猜测着传闻着,许是天族的哪位陨落了,天空便也跟着哭了起来,好在希望还在眷顾着人间,总也止住了这场不停歇的春雨。
空荡的麒麟山,寂缪的连一丝风都不敢临近,空留几只不知名的鸟鸣声声声回荡,枫叶林脱下了那层耀眼的金装,重新做了一身衣裳,山上开着三三两两的野花,在一派翠绿中昂首身姿,傲然挺立,鲜红的新鲜气息添了一份别样的生气。
无人问津的小院独自黯然于一角,与枫叶林为伴,默默等待着他们的好友。
……
玄冰天湖
霸道的寒气依旧侵蚀这个一方天地,少了那层阴霾,连阳光也开始青睐这风光无限的光景,柔和的光晕一圈圈在水中萦绕,澄净的湖面将天空的面貌全然印了下来,水天一色。
常年矗立一角的冰山,将大半个身子掩埋在湖水之下,散发着丝丝寒气,水面平静无波。
碧空如洗,天边一朵祥云逐渐靠近,一名紫衣少年迫不及待地从上面飞下来,直接进入了湖底,还有一位更显沉稳的少年,也尾随其后。
湖底的模样一如从前,自然的鬼斧神工将湖底的冰层雕刻出许多奇特模样。
紫衣少年即是黎苼,快速穿过冰道往里而去,冰棺之上赫然是一位素衣少年安静恬然的躺着,若不是胸口的还有起伏,说是一个失去生命的躯体也无异。
一贯烂漫纯真的少年,看了冰棺上的少年也难忍心中难受,转身过去,第一次敢于揪着自家哥哥的衣服质问
“你们不是说他会没事的吗!!!”自小的情谊,黎苼与黎蘅同岁而长,几乎没有一天是不粘在一起,黎苼也特别喜欢这个小自己两个时辰的弟弟。
黎芴看着自家弟弟的模样,拿下那只揪着自己衣服的手,瞪眼半晌,只得叹气道:“南芜……好吧,黎蘅如今进入了休体状态,因为他原身是净莲,如今有了少公子的心魄,自然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至于醒来的时间,也得是百余年之后了!”
黎苼愣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冰棺上的黎蘅,说到:“罢了,能醒来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只是少公子……也不知他醒来时该如何面对……”
两人从玄冰天湖出来,黎芴抬手在玄冰天湖结了一层结界,见黎苼略带不解与不善的眼光看着自己。
笑着解释道:“只是为了保护黎蘅的肉身。”看着黎苼明了的神色,心里暗叹自己这个亲生的哥哥还不如那个成魔净莲之子,好笑不已
两人这才打转回府,又消失在原地。
平凡又幸运的玄冰天湖,遭受了魔性的入侵,又得到了天族的亲临,见证了一个人命运的递延起伏,由神入魔,最终是否会得到命运的眷顾,得以公子共赏世间风采?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天地初开,万物丛生。事皆有因,事皆从缘。
世人惯以衡量世物,唯有生命的尺度从来无边无际。生命赋予世间诸多色彩,神秘幽暗,蛊惑不已。命运的□□又将一切世物置于其中,任意盘合。
既生于世间,便存于万物,万物皆有情,一花一草,一山一河。世人谬论,南芜殿下既生于天地,便随于天地,有哪里来言,无情无义,万物怕的是于极端发展,南芜只是生于极端,又灭于世俗极端。
莲本无心,却并非无情!
度生手中拿着净瓶,皱着眉,苦着脸,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到:“少公子这次可真是扔了一个难题给我!这一不小心便是烟消云散了!”
黎蘅生来,原自身身份高贵,奈何自净莲中诞生,命运却忘了捏造一颗鲜活的心,成了空心无念偏激之人,平白添了这许多磨难,命运固然来得公平。
当初执逸得知黎蘅便是南芜时,便仔细了解了南芜的相关事情,最终却也不得解法,只得前往西天,向佛祖祈求。
佛祖只是念了一句:“心有所得,念有所寄”便不再言语。
执逸不得其中之意,只得向度生求教,度生原身便是衍度世尊,仔细琢磨,便得知其中之意,心中疑惑,却又缠缠绕绕不过世间一劫。
心魄乃是执逸精气魂魄的聚集,佛祖之意便是寄之以情,度之以心。无非于以命换命。
度生拿着手中的净瓶,起身朝着别处走去:“总算还有这百分之一的生还可能!”
麒麟山谷迎来了久违的客人,和煦的春风在枫叶间掀起一股股的浪潮,密密细语窸窸窣窣的在林间传播着 ,枫树上的叶芽一棵一棵地紧挨着抽条,嫩绿的新装为麒麟山带来了崭新的生气,脱去了耀眼的红装,难得的收起了那分张扬。
度生一路穿过枫叶林,朝着林子中间的院落走去,被遗留了多时的小院,依旧干净沉寂,安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狸猫一族,曾有那么一个传闻,倘若狸猫中有心魄受损者,便也月光照射,通过千年的吸食,结合夜月精华,便可慢慢修复自身,重获心魄,古籍记载乃是与狸猫自身体质相关,与月光有着极高的契合度。
度生看着手中的净瓶,心中暗道:“但愿古籍言论不是空谈泛话!”便在院子中间,将净瓶抛掷到半空,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将瓶中的液体倒出,让其浮悬于净瓶旁。
那些浮悬的白色液体,乃是三生石上滴落的水珠,可以保护执逸的心魄,让其不在继续损伤下去。
度生之所以把执逸的心魄带到麒麟山,也是考虑到了此处的地势极佳,能够吸收到月光中最精华的一部分,而且此处本是祥瑞之地,仙气繁盛,对执逸自然是更佳。
度生静静的看着半空的净瓶,心中不知在思量什么,半晌后,便转身朝着院外走去,一直走到枫叶林外,又转过身来,看了看这片常年不息的枫叶林,抬手不过瞬间,翠绿张扬的枫叶林便消失在眼前,而是一座磅礴的大山屹然矗立。
度生做完这一切,便朝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山间响起了阵阵鸟鸣声,在座座大山的环绕下,略微显得空灵……恍惚间,好像还有声声碎语传出。
作者有话要说:
小说篇幅很短,一开始我以为我会写很多,因为对于殿下小狸猫之间的跌宕起伏的想法还是挺多的!但是写着写着我发现我对情节描写能力太差了,写一段小小的情节,也要耗费我许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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