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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放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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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泽!你怎么可以这样!”安琴尖叫起来。
安琴和罗泽认识其实没有多少年,那次是朱小旗请客,在阿尔卑斯山餐馆。他们那天要了一间朝南的小雅间,雅间里既有鲜花,又有红蜡烛。安琴那天从外边一进来就让罗泽吃了一惊,安琴是那种猛看不怎么出色,却让人越看越觉得漂亮的女人,真正的漂亮都是这样,都经得住看,世上的极品美人都是让人越看越好。
罗泽在美院上学的时候画过多少模特儿,那些模特儿都很漂亮,但那些模特儿的美都是摆在外边,是故意要张扬出来给人看。而安琴的美却是一种内敛,是一种需要时间来慢慢慢慢品味的美。
安琴那天穿得很朴素,上边是着一件纯棉半袖衫,布料上有细碎的浅蓝色的条纹,下边是条浅蓝色的牛仔裙。这服装再普通不过,但穿在安琴身上就是让人觉着得体而漂亮,而且显得特别干净宜人。那天安琴还戴了一枚*德银的指环,另一只手上戴着一块金属牛仔表,带盖子的那种。
朱小旗要罗泽点菜,罗泽忙摇摇手说他不会点,他把朱小旗递过来的菜谱推开,却把安琴的牛仔表要过来,他想打开表的盖子却找不到机关。
安琴在一边把手伸过来,用细细的食指告诉罗泽开表盖的那个小按钮。安琴的手指上涂了透明指甲油,亮亮的。
罗泽把表打开看了一下,抬起脸对安琴说:“这表虽然一般,但戴在你身上倒是挺有格调,有格调就好。”
罗泽把表还给安琴,说他自己一直想戴一只耳钉,但一直找不到一只合适的,别人要小,他要大,而且要不经打磨的那种绿松石,栗子那么大,罗泽还说他的学生顿珠答应他很长时间了,说要替他找一块颜色和形状都好的老松耳石,这种石头据说只有在*才能够找到。
“顿珠?不像是汉族名字吧!”安琴问。
“怎么可能是汉族?”罗泽说顿珠是他唯一的藏族学生,又说无论男女,身上戴饰物要的就是格调,有格调才好,没有格调的东西戴在身上只能是累赘。
“除了格调我们也不会有别的,我们是无产阶级,不像罗老师。”安琴说她想要看看罗老师戴什么表。
“你说的我们都包括谁?”罗泽笑了笑,把胳膊伸了伸,说自己除了外出从来都不戴表,要戴就是欧米茄,有编号的那种。
“戴欧米茄能不能也算是一种格调?或者是情调?”安琴笑着说。
“精神方面才是情调,衣饰方面是格调,真正的漂亮从来都是要格调做底,就像我们画油画先要打底,底打对了,画儿才能画好。”罗泽纠正了一下。
“罗老师您再说一遍,什么是情调什么是格调?我没听清。”安琴笑着又问了一句。
“情调是精神方面的事,格调是衣饰方面的事。”罗泽重复了一遍。
“这次记住了。”安琴说她的记性不太好,而当老师的人必须要有个好记性。
“我早就不当老师了,你千万别叫我罗老师,也别叫我‘您’。”罗泽说。
“那叫您什么才好?”安琴笑了。
“就叫‘你’,叫‘你’最亲切,是朋友的叫法。”罗泽说。
“朋友的叫法?”安琴看着罗泽的那双眼睛。
“对,朋友的叫法。”罗泽说。
“这样是不是可以一下子就把关系拉近了?”安琴笑着说。
罗泽忽然不好意思了,脸红了。
章节42
42。欲恋
“一个会害羞的男人是不是挺可爱?”朱小旗在旁边调侃了一句,问安琴。
罗泽的脸就更红了,他有时候会为一点点事情就害起羞来。
“我不知道。”安琴用调羹慢慢慢慢喝了一下汤,对朱小旗笑着说。
“那你就敬泽泽一杯。”朱小旗坏坏地笑着。
罗泽就是在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和安琴之间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罗泽虽然有时候显得很腼腆,但他在行动上却是十分勇敢,罗泽的女朋友实在是太多了,上美院的时候,罗泽的*已经异彩纷呈,美院的学生总是*至上,奇葩突放,有时候连一点点准备都没有爱情就突然来了,有时候连一点点准备都没有,爱情忽然就又无影无踪了。
安琴笑盈盈地站起来,把一只手伸向罗泽,要给罗泽倒酒。
“服务员,来冰块儿。”罗泽把杯子递过去,侧身喊了一声服务员。
安琴倒酒的姿势很好看,她倒得很慢,瓶口离杯口保持着一点点距离,她在学校里是教旅游和餐饮专业的,经常要给学生做示范,她的动作很标准,是上学的时候在五星级饭店实习的时候练出来的。
罗泽以为安琴只敬一杯,便把安琴递过来的酒一下子干了,刚刚干完。想不到安琴又把他的杯子要了过去,又满了一杯。
“好家伙!”罗泽叫了一声。
这时候那个男服务员把亮闪闪的冰桶拿过来了,安琴给罗泽杯子里加了一些冰块儿。
“行不行?”安琴看着罗泽,问。
“再加几块儿。”罗泽说。
“行不行?”安琴又加了几块儿。
“还可以再加几块儿。”罗泽把杯里的啤酒喝了两口,让安琴再加冰块儿。
罗泽把这杯酒喝完,安琴马上又给他倒了一杯,而且把自己那一杯也一下子干了,也就是说罗泽干一杯安琴干一杯。
“好家伙!”罗泽又叫了一声。
罗泽的酒量很小,这天晚上安琴一共和罗泽碰了十多杯啤酒,每一次罗泽都说自己“好家伙!好家伙!”
他想要坐在旁边的朱小旗帮帮忙,朱小旗就说:“你问问安琴会不会同意?她同意我就替你喝,问题是你喝几杯人家安琴也喝了几杯,你个大男人好意思让人替?”
“你同意不同意?”罗泽看着安琴。
“你说我会不会同意?”安琴笑眯眯地看着罗泽的眼睛。
“你的酒量真是可以。”罗泽对安琴说。
“什么是可以?”安琴说。
“可以,就是——可以的意思!”朱小旗又在一边马上坏坏地笑着说。
“可以,我高兴可以这两个字!”罗泽真是有点喝多了,笑着拍拍朱小旗。
“我觉得可以。”朱小旗看了一眼安琴,对罗泽说。
“我也希望我们可以。”罗泽也看了一眼安琴,对朱小旗说。
“你们男人都不要太自信。”安琴说,看看罗泽,又看看朱小旗,又把自己的酒干了。
酒喝到后来,安琴也受不住了,一趟趟地去洗手间。上水果的时候,罗泽的肚子也让啤酒搞得十分难受,他连一点点水果都没动,他觉得自己时时要吐,他忍着,不敢再吃一点点东西。安琴给他用牙签挑了一小块西瓜,刚一挑起来那块瓜就又掉到盘子里,安琴干脆用手把那块西瓜给罗泽递了过来。
“请罗老师慢用,学生给你敬上了。”安琴笑着说。
“你怎么又改口了,又叫我罗老师?”罗泽说。
“虽然去了洗手间,但我保证你没洗手。”朱小旗对安琴说。
安琴的脸一下子红了,说就是不洗手我们女人也比你们臭男人干净,《红楼梦》里都这么说。
“那当然,女人去洗手间一般来说不只是为了洗手。”罗泽笑着说。
“那二般呢?”朱小旗笑嘻嘻地开始摆弄他的烟斗。
“二般我就不说了。”罗泽笑着,他刚才也忍不住去了一趟洗手间,吐了,现在觉得好得多了,他又要酒,这就是罗泽,虽然没酒量,却还敢再喝。
“只要兴趣在,不用去想结果,不就是一点点酒。”罗泽说。
服务员又用托盘上酒,这回是五瓶,安琴站起来,把酒一瓶一瓶给大家分开,她请服务员再上一瓶。
“公公平平,一人两瓶。”安琴说。
“好家伙,我怀疑你不是女儿身。”罗泽说。
“我其实不喝啤酒,我最喜 欢'炫。书。网'喝竹叶青。”安琴对罗泽说。
“那就上竹叶青。”罗泽马上转过身对服务员说。
“哪天吧,今天不行了,哪天罗老师请我喝竹叶青好不好?”安琴笑着说。
“那没问题。”罗泽说:“到时候就怕请不来你。”
“这种事你不要早下结论。”安琴开始吃她的水果,安琴吃水果的样子很好看。
“再说一次,不要叫我罗老师。”罗泽笑眯眯地看着安琴一点一点吃水果,她把自己盘子里的水果吃了还不算,又一点一点把罗泽盘子里的水果都吃了。罗泽看看旁边朱小旗的果盘,里边还有火龙果和橙子。
“罗老师你看什么?”安琴把一片橙子放在嘴边。
“我很爱看你吃东西。”罗泽说。
“是不是嫌我吃了你的水果?”安琴说。
“过几天我送你个榴莲好不好?就怕你受不了那味道?”罗泽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忧郁已经无影无踪。
罗泽很喜 欢'炫。书。网'吃榴莲,总是买回一个放在那里慢慢吃,味道越浓越好。罗泽总是喜 欢'炫。书。网'反常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也喜 欢'炫。书。网'榴莲。”安琴说。
“问题是许多人都不喜 欢'炫。书。网'。”罗泽说。
“问题是我喜 欢'炫。书。网'。”安琴说。
“你喜 欢'炫。书。网'就好,真是难得。”罗泽说。
“要送榴莲,罗老师你最好是一个月送一次。”安琴说。
“一个月一次算什么?不行不行,这话说得不好听,罚酒。”朱小旗在一旁马上说。
安琴看看左右,不好意思了。
为了给安琴解围,罗泽把朱小旗的烟斗拿过去抽了两口,烟丝很香。
“这烟香不香?”罗泽侧着脸问安琴。
“安琴你闻闻泽泽吐出的烟香不香?”朱小旗在一边说。
安琴显得更不好意思了,开始喝她的水,看着罗泽。
“你看他做什么?他又不会抽烟。”朱小旗对安琴说:“烟斗实际上是给不抽烟的人准备的,抽着没闻着香。”
“水果也这样,好看的不好吃,不好看的往往好吃,就像这火龙果。”罗泽忽然说起他的母亲怎么才五十多就眼花了,那次把切开的火龙果当成了点心,说:“这是什么点心啊,没什么味儿,里边怎么放了这么多黑芝麻,是什么点心?外边用这么多的色素?”
“他是在编故事,别听他的。”朱小旗说。
“你爸爸的眼没花吧,他眼花了怎么画工笔?”安琴侧过脸问罗泽,人们差不多都知道罗泽的父亲罗寒松是国内外有名的工笔花鸟画家。
“别提他别提他。”罗泽忙摆摆手。
“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嫁出去?”朱小旗也忙把话岔开,问安琴。
“怪哉,你还没结婚?”罗泽这回真吃了一惊,看定了安琴。
“我看上去没那么老吧?罗老师。”安琴眼睛亮亮的。
“和大学生待在一起的人就是年轻。”朱小旗说青春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
罗泽这才知道安琴是大学教师,她父亲是同光公司的工程师,母亲是东北人,不上班已经有十多年了,身体一直不好。安琴还有一个妹妹叫安梅,在工厂医院里当护士。安琴还有一个奶奶,对安琴最好,安琴是她奶奶一手拉扯大的,安琴就说起她奶奶的鱼做得最好,哪天要请罗泽吃一次她奶奶做的河豚。
“河豚我当然要吃。”罗泽说他还没吃过河豚。
“你敢?”安琴说。
“当然敢,我喜 欢'炫。书。网'刺激。”罗泽把身子往后一靠,对安琴说没做过的事他都想做一做。
“你没做过的事恐怕也太多了吧?说说看。”朱小旗笑着说。
“对,我还没画过安琴,我什么时候专门给你画一幅。”罗泽忽然把脸靠近了安琴。
“说清楚,你是想画水里长的还是画在地上行走的?”朱小旗笑着问罗泽。
“这要问问安琴。”罗泽笑眯眯在看着安琴。
“我不知道。”安琴说。
“但你记好了,哪天我要请你吃榴莲!”罗泽说。
就在那次聚餐后不久,罗泽试着给安琴打了个电话。打电话的时候,那个大榴莲就在罗泽手里托着,像个大篮球,有些扎手。
罗泽在电话里问安琴是不是可以赶过来吃榴莲?想不到安琴那边很爽快,说她正好没课可以来。安琴来之前,罗泽的一个美术朋友却突然出现了,罗泽这个学美术的朋友近几年去云南待了几年,想去挣钱,钱没挣到人却一下子老了许多,胡子留得很长。
罗泽的这个美术朋友的画总是满纸黑气,所以总是卖不出去,生活过得很落魄。罗泽没有留这个朋友多坐,也没像往常那样把厅里的灯打开请他坐在厅里,而是请这个朋友在餐厅里小坐了一会儿。
罗泽的餐厅里有一张很大的椭圆形的餐桌,配了六把欧式古典椅子。罗泽因为经常不在家里吃饭,餐桌上总是放满了各种读物和报纸,罗泽比较爱看的杂志是《时尚先生》和《时尚健康》,这张餐桌上还放着一个大青花笔洗,笔洗里总是放很香的瓜,春天的时候还会放一些鲜红的樱桃,罗泽从来不爱吃琐琐碎碎的水果,也从不爱嗑瓜子儿,那些水果放在那里也只是看看闻闻而已。
“我这几天特别忙,我只能请你稍待一会儿。”罗泽就对他的这个朋友说他现在正在赶着写一个东西,忙得晕头转向。
罗泽的朋友掉过脸朝电脑那边看了看,电脑那边是黑屏。
“最近我什么活动也不参加,什么人都不见。”罗泽也朝那边看看。
“你好好把时间调节一下,坚持游泳最好。”罗泽的朋友问罗泽:“现在是不是还天天游泳?”
“我今天必须要把一篇稿子赶完,必须。”罗泽又说。
“我也不多待,北京或上海都可以,你能不能帮我找个画廊。”罗泽的这个朋友想让罗泽给他介绍个画廊,哪怕价位低一点都可以。
“我给你问问大使馆的朋友,也许可以在大使馆里卖些画儿。”罗泽说。
“我的东西怕不合适老外吧?”罗泽的朋友问多大的尺寸比较合适?
“我问完了再说,今天咱们好不好就到这里。”罗泽已经站了起来,说他要马上赶稿子了,他最近的时间实在是不够用。
放在青花笔洗里的榴莲已经开裂了,散发着一股很难让人接受的味道。
“什么东西这么臭?是不是下水道又堵了?”罗泽的朋友往外走的时候又返过身来。
“榴莲。”罗泽说:“榴莲就是这么个味儿。”
“我还没有吃过榴莲。”罗泽的朋友说。
“闻着臭,吃着挺香。”罗泽说。
“比臭豆腐都臭。”罗泽的朋友说。
“问题是有的人喜 欢'炫。书。网'。”罗泽说,在心里担心安琴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安琴的出现是那个朋友走后的事,她给罗泽带来了一束紫罗兰,是那种紫色的,迎着光又要透出些微蓝的那种紫,很明艳,很异国情调,蓝色的花总是让罗泽在心里有那么一点淡淡的惆怅,罗泽最喜 欢'炫。书。网'这种颜色,那次去草原,罗泽下车小便,对面就是满坡满坡蓝色的胡麻花,那么有气势,那么好看,一大片连着一大片,是那么让人感动,罗泽站在那里忽然怎么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当时朱小旗正站在罗泽的旁边。
“你怎么回事?”朱小旗说。
“这种蓝色我就受不了。”罗泽说。
“这蓝颜色是好看。”朱小旗说。
“一看这蓝颜色我就想掉泪。”罗泽又说。
“如果只有一点点蓝我想你不会这么感动。”朱小旗说。
罗泽想想也对,那种一大片一大片纯蓝真是有气势,真是让人感动,但因此落泪的人也许只有他,罗泽当时还问朱小旗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
“你当然是神经过敏,这还用说。”朱小旗说画家有几个不是神经病,正常人都当不了画家和艺术家。
也许是第一次在罗泽家见面,那天罗泽和安琴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吃完榴莲,罗泽和安琴又喝了功夫茶,喝的是罗泽的朋友小温送过来的“观音王”。他俩从五点一直喝到将近晚上七点,两壶开水都被喝光了。
其间罗泽去了好几次洗手间,去洗手间的时候,罗泽笑着对安琴说:“你千万可别看,我的洗手间可是透明的。”
安琴说她偏要看,真还往那边探探头,她想不到罗泽的洗手间果真是透明的,坐在客厅里可以看到卫生间里的一切。
罗泽装潢现在这套房子的时候,一开始在客厅和卫生间之间打了道木墙,朱小旗过来看了看,说:“泽泽你又不准备开公共桑拿浴室,打木头的做什么?傻×!要打玻璃的,在客厅里能让人看到卫生间里的一切活动才算时尚。”
罗泽家的客厅与卫生间现在就只隔了一堵玻璃墙,这真是很特殊,有那么一点点*的味道。
那天喝完茶,罗泽让安琴看他的画儿,随后他又忍不住去了一次洗手间。
“你怎么没动静?喝了这么多的茶?”从卫生间出来,罗泽说。
“要什么动静?我不会有任何动静。”安琴红着脸说。
“我倒有动静了。”罗泽笑着说。
“什么动静?”安琴还问。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罗泽这么一说,他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忙又取出一轴工笔草虫让安琴看,画上是萝卜蚂蚱,红萝卜上落着一只枯草色的蚂蚱。
“送给你,好不好?枯草色的蚂蚱最好看。”罗泽对安琴说。
“希望以后罗老师能多送我几幅。”安琴说她不懂画儿,却喜 欢'炫。书。网'。
那天,安琴只是在吃完榴莲的时候去罗泽的卫生间洗了一下手,洗手的时候,她探头看了一下浴缸对面墙上的壁挂式电视机,她不明白罗泽在这地方挂个电视机做什么,但她后来很快就明白了它的用途。
在浴缸对面的墙上安一个壁挂式电视真是妙不可言,安琴后来也很快就领略到了这妙处,那就是躺在浴缸里一边*一边看*。罗泽的怪癖就是总爱长时间地躺在他的浴缸里,一躺就是半天,在里边看书和听音乐,或者放*给自己看,罗泽有时候甚至在里边喝茶吃饭。最长的时候,罗泽可以在浴缸里一连躺半天。
在真正的情人之间,那怕还没有太深的接触,也一眼就会明白对方的心里想什么,这全凭一种感觉,那天罗泽送安琴出去,和安琴对视了一下,就是这种感觉。分手的时候,罗泽和安琴握手,手和手接触的时候,罗泽能感觉出安琴浑身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
“我明白你。”罗泽笑着对安琴说。
“明白什么?”安琴说。
“你真不明白?”罗泽说。
“不明白。”安琴的脸慢慢慢慢红起来。
“你不应该给我带一束紫罗兰。”罗泽说。
“为什么?”安琴说。
“你应该送我一朵荷花,这么大的荷花。”罗泽松开了安琴的手,比了一下,马上又把安琴的手握在自己手里。
安琴的脸更红了,罗泽看着安琴的眼睛,又补了一句:
“我以前是喜 欢'炫。书。网'白荷,从现在开始,倒要喜 欢'炫。书。网'红的了!”
“不好意思,我红吗?我恐怕只能是粉荷。”安琴摸着自己的脸说。
“你太聪明了,聪明只有碰到了聪明才是聪明。”罗泽说。
“我可没说自己聪明,聪明人从来都不会说自己聪明。”安琴说。
“怎么样?要不就给你画幅大红的?”罗泽说。
安琴的脸就更红了,她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看着罗泽:
“罗老师你要说话算数。”
罗泽把身子歪着,头也歪着,笑着:
“当然算数,但你以后只能叫我‘泽泽’,我的朋友都这么叫,别叫我罗老师。”
安琴忽然又想起了那天的事,说自己那天喝多了,说话有点太随便:“请罗老师原谅,我不能喝啤酒,竹叶青还能喝一点。”
“你那天说什么我都记不起来了!你记住,以后只能叫我乐乐。”罗泽说。
“这么叫不好吧。”安琴说。
“就叫泽泽,叫泽泽!叫。”罗泽说。
安琴笑着,不开口,罗泽又把手伸了出去。
“来,再握一下!”
两个人握着手,罗泽对安琴说:“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我想你的脸一定也很烫?”罗泽又说。
罗泽靠近了安琴,忽然伸手摸了一下安琴的脸。
安琴自杀的事让罗泽觉着恐怖,而且是恐怖的了不得,罗泽从小胆子特别小,又特别怕事。所以那天罗泽不得已请安琴进到家里后,只稍待了一下,出走的主意就已经在他心里定了,他觉得自己也只能出走了。
罗泽对安琴说他必须要先去遛一下狗,要不狗就要拉到家里了,这几天小狗的肚子不好,总是在不停地拉。
“早晨还没遛狗呢。”罗泽对安琴说。
“现在是几点?”安琴看了一下表,她知道罗泽一般都是在早上七点到八点之间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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