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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放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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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老了?”罗泽母亲对罗泽说。

    罗泽嘴上不说,但他觉得母亲真是老了,说过的话总是马上又说一遍,说一遍还不行,还要再说,再说,说来说去。罗泽觉着母亲以前并不是这样。

    罗泽的母亲又说到罗泽父亲的血压,说罗泽父亲的血压总是忽高忽低。

    罗泽奇 怪;书;网}母亲是怎么知道父亲的血压这种事:

    “我爸爸是不是来过?或者是常来?”

    “他当然常给我打电话。”罗泽的母亲居然面有得意之色,她对罗泽说:“你必须和你爸爸说话,他是你爸爸,他又不是别人,我最了解他,他总是不愿承认自己已经过了五十岁,他的心理是二十多岁,或者是三十岁。他其实是个大孩子,你别在意他,你爸爸比我大三岁,他属牛我属龙,可他到处说我比他大五岁,他这么说的意思也是想让自己年轻一些,他就是这么个人,其实他心里不坏。”

    罗泽的母亲看着罗泽,好半天才说:

    “要说可怜是姜小兰可怜,她能得到什么?”

    罗泽想想也是,姜小兰能得到什么?爱情还是美好的*?罗泽想不出来一个五十五岁的人能够在床上有多么出色的表现?再说到虚荣心,父亲照样满足不了姜小兰,因为她毕竟不是罗寒松的妻子。

    “说来说去是我爸爸一点点都不负责!”罗泽用十个手指把桌子上那厚厚的茶色玻璃弄得“吱吱”响。

    “你爸爸是在寻找激情,寻找够了一切也就会结束了。”罗泽的母亲说。

    “寻找吧,看他能不能再找到。”罗泽说就怕他激情找不到倒会把亲情都丢了。

    “到最后他需要的还是亲情,你等着看吧。”罗泽的母亲说。

    从母亲那里回来后,罗泽开始打一个山水长卷的草图,他答应朱小旗好长时间了,要给朱小旗画一幅长卷,画长卷和画小画儿不一样,是要个草图的。罗泽就躺在浴缸里用一张纸画来画去。构图的一开一合他心里已经想好了,他不太喜 欢'炫。书。网'自己的画上着色太多,他准备把这幅长卷画成是浅绛山水。

    罗泽最近晚上看书看得也很晚,他最近看那本《黄宾虹画语解》看得很投入。罗泽看书有一个习惯就是要把想到的都一一记下来。所以他在床头柜上的那摞书上还有一个记事簿,一支铅笔,铅笔记事的好处是可以擦掉,天气已经凉了下来,罗泽的鼻炎又犯了,罗泽不愿意使用加湿器的道理是,加湿器喷出的气体总是把家具上弄一层不太好擦拭的白色粉末状东西。为了让鼻子舒服一些,罗泽总是在床头柜上放一杯水,时不时用水把鼻子润一下。即使这样,早晨起来鼻子还是干,罗泽有时候也会吃一些维B。天气开始凉了下来,中午睡觉的时候罗泽会在身上加盖一条毛毯。

    为了让屋子里的榴莲的味儿走一走,罗泽这天从早上就一直开着窗子,朱小旗这天早上来过,让罗泽看李永那本书法集,书出得很漂亮,是那种小开本,可以放在口袋里,里边有横的长幅,可以打开,朱小旗让罗泽看看这本书做的质量怎么样,顺便给罗泽带过一个榴莲。

    朱小旗知道罗泽和自己有同好,都最喜 欢'炫。书。网'吃榴莲。整整一上午,两个人一边吃榴莲一边喝茶,后来又把李永叫来一起喝茶,先喝大红袍,然后又喝观音王。罗泽更加喜 欢'炫。书。网'用闻香杯不停地闻观音王的茶香。

    罗泽说李永和朱小旗真是不懂茶,怎么能不闻?怎么只能闻一下?乌龙茶系列就是要嘴巴和鼻子一齐上。三个人喝完茶,中午又一起去包子铺吃了包子,罗泽说他好 久:炫:书:网:没有吃老孙家的芹菜牛肉馅儿包子了。吃包子的时候,罗泽忽然想到了顿珠,就说起北京北海东边的那家烙合子店,罗泽说话总是东一下西一下,不熟悉他的人很难适应他。

    “在北京,你和顿珠这样没有?”朱小旗做了个手势。

    “没那事。”罗泽说。

    “不可能吧?你下边的那个家伙是吃素的?”朱小旗说。

    “顿珠还是个姑娘。”罗泽说。

    “当然你最喜 欢'炫。书。网'姑娘。”朱小旗坏坏地笑着说。

    从饭店里出来,罗泽就回了家,他想睡一会儿,中午这一觉他总是习惯泡在浴缸里,一直要在浴缸里待到晚上。往浴缸里放水的时候,他听到了电话响,他把水关了一下,去厅里接电话。罗泽在电话里一下子还没听出来对方是安梅,安琴和安梅姐妹两个人的声音太相像了,简直像是一个人。安梅问罗泽在家里做什么?

    “看足球赛。”罗泽说。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安梅在电话里说。

    “看足球赛。”罗泽又说,用很大的声音说。

    安梅那边的电话就停顿了一下。

    “我不会信*?我跟你说我不信。”罗泽把电话拿近一些,说。

    电话里就老半天没声音,这让罗泽好烦,罗泽最烦安琴在电话里总是慢条斯理,每说一句话都要等老半天时间,出事以来,安琴的脑子好像不如以前了,但医生说受影响的应该是胃,怎么会是脑子?这很令人不解。

    “信仰也是责任,你知道我什么责任都不要,所以我不会信*。”罗泽又说。

    安琴最近一来电话就总是要罗泽信*,要他去教堂,这是另一种形式的纠缠。

    “谁让你信*?”安梅在电话里说。

    “说吧,什么事?”罗泽还没听出电话里是安梅。

    “你不能和我姐姐就这么说完就完了吧?我姐姐也太好打发了吧?”安梅在电话里说。

    罗泽这才明白过来打电话的是安梅,刚才还好像脑子有些闷,好像没睡醒,一下子,罗泽清醒了,心想是不是安琴那边又发生了什么事?心里马上又紧张起来。

    “是不是你姐姐又有什么事?”罗泽说。

    “我姐姐对你也无所谓,上次她出事你在什么地方?上次! 我姐姐在医院里抢救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安梅说,这句话安家不知重复了有多少遍,这好像是个把柄,重复的效果是让罗乐自己也好像觉得自己做得不好。那次安琴出事,罗泽躲在师院母亲那里半个多月,一直没敢露面,一直等到安琴没了事他才敢回家。

    罗泽从小就很怕事,一旦有了事,他第一反应就是逃避,  第二反应还是逃避,他很少有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办法。这就是罗泽。

    “你别说这事,有什么你就说什么,我没那么多时间。”罗乐说。

    “当然有事。”安梅在电话里迟疑起来,罗泽和她姐姐的事让她很失望,更让她失望的是她和她姐姐那次去罗泽父亲家,她希望姐姐和罗泽能够顺利办成,想不到罗泽却不结婚,男人还有不结婚的?姐姐安琴总不能白白跟罗泽一场。安梅可不是安琴,她要实施她的计划。她不管她姐姐同意不同意。

    “有什么事,你说吧。”罗泽说。

    安梅在电话那边想了想,然后就把要让罗泽赔偿她姐姐精神损失的话说了出来。

    “赔偿?”罗泽愣了愣,他想不到安梅会说出“赔偿”这两个字。

    “你说什么?”罗泽又问了一句。

    “精神赔偿。”安梅说。

    “赔偿什么?谁也没许诺要和她结婚?”罗泽说,突然有些结巴。

    “这只是你的话,你最好也听听别人怎么说。”安梅说。

    罗泽手里玩儿着一支笔,电话旁边的台历上有一支笔,罗泽平时用它来记记电话号码。他在电话边上的一张纸上画来画去,画了个三角,又画了个圆,又涂了。

    “我姐和你认识之前和现在是不是两样?”安梅说,这是一种暗示。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变。”罗泽觉得自己的这句话也说得很幽默。

    “那要看怎么变,我姐姐以前可是姑娘。”安梅说,进了一步。

    “女人迟早都会不是姑娘,只要她自己愿意。”罗泽说这种话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愿意,你也得赔偿。”安梅在电话里停了一下,口气变了。安琴曾经对罗泽说过,说她妹妹安梅和她母亲的性格一样,暴烈,容易激动,特别容易和别人起争执,这一点和安琴很不一样,安琴像她奶奶,性格特别的平和,遇到什么事,首先是问自己对不对。

    “你说吧?”罗泽在电话里说。

    “你怎么也得给我姐姐画十幅大画儿。”安梅说。

    罗泽马上笑了起来,他想不到这件事忽然又变得有那么几分风雅。

    “你姐姐可不是这样。”罗泽说她要是这么说也是酒后的话。

    “你说呢?”安梅说。

    “不过我现在也不太清楚了?”罗泽说:“自己现在也弄不清酒鬼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酒鬼?你说谁是酒鬼?”安梅说。

    “你不知道?那你就问问你姐姐。”罗泽开心地说。

    “好不好请我到你家?”安梅在电话里说她不想在手机里说了,这样太费话费。她要进家和罗泽细谈,安梅说她就在院子外边,在罗泽他们小区的对面超市门口。

    “好,那你就进来。”罗泽对安梅说:“你大可不必站在外边说话。”

    安梅到来之前罗泽换了一下鞋,罗泽把拖鞋脱掉,他没穿袜子,光脚穿了鞋,然后又把拖鞋放进了鞋柜。换完鞋,又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把上午别人送来的水果拿到了阳台上,把水杯里的茶水倒了,又把画室里的花瓶摆到厅里的玻璃茶几上,花瓶里是金百合,已经快开败了,金黄色已经变成了浅赭色,是朱小旗上个星期送过来的。罗泽是个喜 欢'炫。书。网'情调的人,他想应该去买花了。这时他听到了门铃声。

    罗泽从猫眼里看了看,是安梅。

    “我就不用换鞋了,我不多待。”安梅一进来就这么说,站在沙发后边。安梅就这么站在那里跟罗泽说话。她说她过来只是想要让罗泽就画画儿的事写一份东西,再签一个字,也算是合同。

    “现在无论做什么都要有个合同。”安梅站在那里说。

    “没这个必要吧?”罗泽说:“这么做有些好笑,不就是画几幅东西。”

    “不是东西,是画儿。”安梅说。

    “对我而言就是画几幅东西?”罗泽又重复一遍,轻轻在茶几上拍了一下,又把手指竖起来看了看指甲,早上他刚刚剪过指甲,指甲显得很干净。

    “画十幅,最大的。”安梅说。

    “那你一定是知道价格了。”罗泽说你知道哪个画廊的画价。

    “尺幅最大就行。”安梅又说。

    “多大?天罗门广场那么大?”罗泽觉得可笑,看了一眼安梅。

    安梅这天穿了一件浅赭色的上衣,下边是黑裤子,手里的提包也是浅赭石色的,粗帆布的那种,提襻儿是皮的,很好看。安梅的皮肤特别白,简直有些像是婴儿的皮肤,让人看了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不知怎么,安梅让罗泽想到了电影演员葛优,很不舒服。

    “你坐下说。”罗泽再次请安梅坐。

    第六十三章

    63。

    安梅站在那里没动,罗泽侧过身子看着安梅。

    “就是没现在的事,我也可以给你姐画。”罗泽对安梅说。

    安梅一直站着,站在一进门沙发的后边,沙发后边是一张清代的春凳,上边放满了书,大部分是字帖,还有一本《辞海》,一套《康熙字典》。《康熙字典》是罗泽父亲送罗泽的一套旧版书,上边放着一只很大的蜘蛛螺,蜘蛛螺是反过来放在那里,粉颜色的狭长裂口很低容易让人想到女性某个器官。海螺绝对是大自然的奇迹,世界上还很少有人能做出海螺的赝品,即使是美丽的鹦鹉螺也如此。安梅把蜘蛛螺翻了一下,这样就看不到那条裂缝了。

    “写个条子好不好。”安梅说。

    罗泽已经明白了安梅的意思,他站起来去了他的小画室,从那里取来了纸和笔。罗泽又返回到厅里,问安梅是不是有这个必要?还要合同?是不是还需要公证?是不是太正式了?不需要这些吧?厅里的光线太暗。罗泽又站起来,到门那边把厅里的灯开了。

    让罗泽想不到的是,安梅早就准备好了,这时已经把事先打印好的那张纸取了出来。竟然是那种很正规的文件,标准的四号字,标准的格式,上边打得是甲方乙方,“甲方乙方”这四个字让罗泽想起一个很让人恶心的电影。罗泽想笑,却又笑不起来,他觉得自己和安琴之间的事简直就是一场游戏,让他想不到的是这场游戏竟是要自己画画儿来结束。

    罗泽其实没看那上边都写出了些什么,就在上边签了字。

    罗泽把两张相同的纸签好后又都给了安梅,安梅看了一下,又把两张都递还给他。

    “还要盖个章吧?”安梅说。

    罗泽在心里马上就不舒服起来,他又去了画室,取了章过来,把章盖了。

    “你也得留一张。”安梅说。

    “不用去公证一下?”罗泽觉得这件事是越来越好笑。

    “我想不用吧。”安梅说。

    “用不用找个证人?”罗泽又说,觉得这事越来越滑稽了。

    “我想也不用吧,我看你不会是那种人吧?”安梅说。

    “我当然不是那种人,我只是不要结婚,我没别的意思。”罗泽说。

    “看在你和我姐姐过去的感情上,你别敷衍我们,最好画得好一些。”安梅说。

    罗泽看了一眼安梅,忽然动起气来,这就是他孩子气的地方,罗泽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把下巴几乎抵在了胸上,隔着沙发看着个子很矮的安梅,安梅的个子比她的姐姐矮得多,罗泽这么看着安梅的时候,黑眼球就靠近了上眼睑,下边就露出了白眼球。这倒让罗泽的样子显得很可爱,一个忧郁而愤怒的男人是可爱的。

    “人怎么能不结婚呢?”安梅说。

    “我没有必要对你解释。”罗泽看着安梅,安梅那两只大得出奇的眼睛简直有些像是儿童的眼睛,这种眼睛怎么会长在安梅脸上,是病态?罗泽在心里想,是什么病?是不是青光眼,据说青光眼病人的眼睛在发病前十分的清澈好看。

    “人都应该有个伴儿。”安梅觉出罗泽是生了气了,她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

    “我从来都不缺性伙伴。”罗泽想刺激一下安梅,“问题是我只要性伙伴,不要老婆。”

    安梅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觉得她该马上离开了。

    “我和谁过*是我自己的自由,我还可以去歌厅找。”罗泽又说。

    安梅还是想不出来该说一句什么话。

    “对我来说*和吃饭一样,离不开。”罗泽又说,他真是有点儿过火了。

    安梅说她该走了,罗泽看着她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安梅离开后,罗泽把那张纸看了又看,决定不洗澡了,晚上回来再洗吧。罗泽对自己说。他有些说不出的兴奋,简直是如释重负,怎么说也是完成了一件事,或者可以说自己和安琴的事终于有了了结。这难道就是安琴说的她妹妹安梅要和他好好谈谈的事?

    “太好了,*!”罗泽忽然想去买几枝花,便开了车去了花店,花店在罗泽家南边的德佑医院旁边,罗泽去那里买了五枝金百合,一束粉颜色的多丁儿,一束深蓝色的勿忘我。买完花,罗泽开车又去了画院,罗泽他们画院在这个城市的北边。他想去画院看看自己的信件,他已经好长时间没去画院了。

    下午画院里一般不会有人,有人也是在那里打打扑克。罗泽把车停在画院的后门,从后门上了楼,前边正在装修,搭了一些架子,地上到处是从墙上铲下来的白灰。画院的房子是那种四泼水的老式楼房,房顶上是让人怀旧的红瓦,这幢房子的年龄恐怕要比罗泽的父亲都大。办公室里,有几个同事们在那里打牌,围着那个玻璃茶桌。

    罗泽把自己的信件从桌上那一大堆的信件报纸里找了出来,然后去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罗泽好长时间没来办公室了,办公室里到处是灰尘,那张三人沙发上,和那两张单人沙发和玻璃茶几上,还有自己的办公桌和转椅上都是灰尘。罗泽觉得自己应该把自己的办公室收拾一下了,便去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去那里接了一桶水,开始擦地板,又用湿毛巾把沙发和桌子都擦了一擦。擦书柜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只其大无比的葫芦。

    罗泽把书柜上那只奇大无比的葫芦取下来看了看,这只葫芦实在是太大,但还没熟到时候就被摘了下来,所以水分一旦干掉,葫芦便变得皱皱巴巴。罗泽一直很喜 欢'炫。书。网'这只葫芦,这葫芦是安琴给拿过来的。

    那天,安琴从下边上来,就抱着这个奇大的葫芦,当时这葫芦是碧绿的,真是好看,罗泽当时还说准备用这只葫芦做一只鸟巢,在下边开一个洞在里边养一只虎皮小鹦鹉。罗泽打开了窗子,把这只葫芦从窗口扔了出去,葫芦被扔出去后,罗泽又探出头朝下边看了看,那个葫芦掉在了草丛里。

    罗泽坐在转椅上,发现电话还没有擦,就把电话也擦了擦。然后开始打电话,他先给黄小石打,黄小石家里没人接。他又给黄小石的手机打。这一次打通了,黄小石说他还在天津,今年的外出写生计划可能要完蛋了,他现在正陪着老婆转商店,他那个小姨子,又和她男人和好了。黄小石在电话里说。

    “他要以为街上的女人到处都是他老婆就糟了。”罗泽笑了起来。

    “看样子你挺高兴?”黄小石在电话里问罗泽。

    “我很高兴。”罗泽说:“你是不是也挺高兴,为你那小姨子?”

    黄小石在那边就又笑了起来,又问罗泽:“有什么高兴事?那件事怎么样了,了结没有。”

    “所以我高兴,刚刚了结,条件是要十幅大画儿。”

    罗泽说自己打电话就是想把这事告诉黄小石。

    “还挺风雅的,这种结局不错。”黄小石说。

    “你还去不去你的泸沽湖了?”罗泽说。

    黄小石说:“今年怕是不行了,明年再说。明年你来了再说,咱们一起去。”

    给黄小石打完电话,罗泽忍不住了,想了想,最终决定给顿珠打电话,罗泽对自己说是时候了,是到了给顿珠打电话的时候了。罗泽用手机给顿珠打了电话,电话一下子就接通了。

    “你干什么呢?这么长时间没一点点音信,你是不是回家了?”电话里顿珠的声音充满了欣喜和激动。

    罗泽就笑了起来,说:“自己现在是在日本箱根。“

    “在日本箱根?这是国际长途?你到底在干什么?”顿珠在电话里问。

    “我在想你。”罗泽说,随手把电话旁的电脑开了,这台电脑有好长时间没动了,罗泽觉着应该给它充充电了,电脑旁边的饮水机也好长时间没有用了,里边的水已经长满了绿色的小球藻,也应该换换水了。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一杯茶,茶水干得只剩下里边一点点水,不是水,而是发酵了的茶饼子,上边长满了白毛,罗泽把它拿起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你观在干什么呢?”罗泽又问顿珠。

    “我在接你的电话。”顿珠说。

    罗泽就笑了起来,他让顿珠猜猜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做什么?”顿珠在电话里说。

    “我在电话里亲你。”罗泽说。

    “那你再猜猜我在电话里做什么?”顿珠说。

    “不知道?”罗泽说。

    顿珠在电话里停顿了一下,说:“泽泽你现在是不是挺高兴?一声招呼都不打就不见了。”

    “你怎么知道我高兴?”罗泽说。

    “我听得出来。”顿珠说。

    “我要画大东西了,白天关机,你晚上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罗泽说自己前不久真是出了趟远门儿,所以无法要电话。罗泽觉得自己有必要说这个谎。

    “这么说你真是去日本了?”顿珠问是不是要在那边搞画展?

    “对,爱情展览。”罗泽说。

    “瞎说,又瞎说,爱情还能展览?”顿珠说。

    “不骗你,我真要画大东西了,你晚上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好不好?”罗泽说。

    “我也许会过去看你,你信不信?”顿珠说。

    “看我画画儿?”罗泽说:“我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画,也许真要找个地方?也许就在家里的地上画。”

    “就是没人给我打打下手,你知道画大画儿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真给你找了一块大绿松石,栗子那么大个儿。”顿珠忽然说起这事,说:“终于找到了。”

    “开玩笑?”罗泽说。

    “真给你找到了。”顿珠说。

    “那你就赶快给我带过来。”罗泽问顿珠有多长时间没回来过了,也不看看老同学?

    “你和谁在一起?现在?”顿珠在电话里突然问:“是不是和那个安琴?”

    “既然你不愿和我那个那个那个那个……”罗泽笑着说。

    顿珠那边又没了声音。

    “你说话呀。”罗泽说。

    “那我就祝你们幸福。”顿珠说。

    “我哪有一点点幸福!”罗泽马上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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