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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放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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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话呀。”罗泽说。

    “那我就祝你们幸福。”顿珠说。

    “我哪有一点点幸福!”罗泽马上叫了起来,他不再想*笑开下去了,对电话那头的顿珠忧郁地说自己连一点点幸福都没有,“你听过没听过一个人独处会有幸福?”

    “我现在连正常的*都没有了!”罗泽说。

    “那你最好就结婚。”顿珠说。

    “问题是我不愿结。”罗泽说。

    从画院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罗泽没忘了把那一大盒西泠印社的颜料带上了车,在车上,罗泽又给朱小旗打了电话,告诉他安梅来找他的事,说自己和安琴的事终于有了结果。

    “好笑不好笑,居然还签了个合同。”罗泽说。

    “要十张大画儿?”朱小旗说这十张画儿可是不少钱。

    “只要了结,我给她画六张接拼的山水,四张对开的梅花也可以。”罗泽说。

    第六十四章

    *。

    “出一本你的写真集怎么样?趁这次你画大画儿的机会,又有画儿又有你的工作照,你也难得画大画儿,你说呢?”朱小旗的脑子转得十分快,几乎是所有的人,一旦开始搞活经济生意,脑子就会变得特别的灵活。朱小旗几乎不假思索,马上就想好了。

    “这事我要来做,不能让别人做,好好儿做一本你的写真集。”朱小旗说。

    “做吧,我要是女人也喜 欢'炫。书。网'让你做。”罗泽开玩笑说。

    “你说的是*?”朱小旗在电话里说。

    “对,如果能的话,也一定让你做。”罗泽的心情是越来越好。

    “我一定把这本书做得漂漂亮亮,现在连那些臭电视主持人都在出个人写真集,趁这个机会,你出一本,怎么样?每一本集子都要有花梨木的*,要有许多幅你的照片,穿中式衣服,穿和尚的衣服,还可以戴那种五四时期的黑边圆眼镜,也可以戴项链,穿牛仔。”

    朱小旗:“说你的写真集可以多种多样,百姿百态。”

    “你以为我是演员?”罗泽开心地笑了,突然放低了声音,说起找小姐的事,罗泽对朱小旗说自己实在是受不了,要解决一下了,也许,找小姐是最好的办法,不会有一点点感情方面的纠缠,也许以后只找小姐。

    “其实找小姐最好。”罗泽说。

    “我就是不太习惯戴安全套。”朱小旗在电话里说。

    “当然我也不喜 欢'炫。书。网'那样做。”罗泽说。

    罗泽开始在厅里的地板上画大画儿,他把厅里的沙发都推到了一边,厅子的地上铺了很大块儿的嘲毡,是六张画毡拼在一起。为了在纸上走来走去,罗泽工作的时候会穿一条黑牛仔裤和一件黑色的卡其布夹克,脚上是一双深蓝色的袜子,体育用品商店卖得那种高级纯棉线袜。如果穿白袜子,会被墨和颜色染了,如果不穿袜子,脚又会被墨染得洗都洗不干净,尤其是指甲缝的那个部位,怎么洗都洗不下去。

    罗泽早晨出去跑步也穿着这样一身衣服,只不过会在黑夹克衫里穿一件白T恤,下边换一双白线袜,通身上下黑白分明,看上去格外精神。跑完步,吃过他最简单不过的早餐,一份牛奶和一个两红柿,再加上两片馒头干儿。

    八点半他就开始工作,工作之前他会再把白T恤和白袜子换掉,穿上那件灰T恤和那双蓝袜子,罗泽在细节上从来都十分讲究。

    “你烦不烦?出去跑步穿双白袜子,回来又换双蓝袜子,出去跑步穿件白T恤,回来再换件灰T恤。”朱小旗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烟斗,站在那里笑嘻嘻地看罗泽换衣服。

    自从罗泽开始画大画儿,朱小旗简直是言必行,行必果,天天都会按时过来,拿着他的数码相机给罗泽拍照,朱小旗做事从来都很认真。

    “你懂不懂?生活本身就是艺术。”罗泽坐在沙发上穿好了一只袜子,再穿另一只。

    “是行为艺术?”朱小旗说。

    “当然是行为艺术,你把这些画毡,宣纸,乱哄哄的乱纸,墨盆儿,还有我脱在这里的袜子和内裤原封不动搬到展览厅去,就是行为艺术。”罗泽说。

    “*场面呢?如果你和安琴在床上天翻地覆,是不是顶尖行为艺术?”朱小旗说。

    “又说安琴!”罗泽说:“朱小旗你不要再提她。”

    “你否认历史,这不好。”朱小旗说。

    “我和她没关系了。”罗泽说:“自己也许以后只找小姐,花钱解决性的需要真是更好,更加简单。”他需要把性关系简单化,需要一点点情感都没有的*。

    “你真和安琴一下子就完了?关系就这么简单?”朱小旗说。

    “对,一下就完了。”罗泽说:“这还要两下,根本就不需要两下子,这一回是彻底解决。”

    “想不到你的画儿还能做这种事?居然能解决情感纠纷。”朱小旗笑着说。

    “少扯淡。”罗泽让朱小旗看一支笔,要朱小旗说出这是什么笔?

    朱小旗把这支很粗很短的笔放在手心里试试,笔头特别的肉,*特别好。

    “写篆隶的笔吧,这种笔也只好写篆隶。”朱小旗说。

    罗泽就笑了起来,说:“这是刷子,是在茶庄里买的。”

    “刷子?”朱小旗又把笔在手心里试试。

    “茶庄用来养壶的。点大苔特别顺手。”罗泽说。

    “用这东西养壶本身也是行为艺术。”朱小旗说。

    “所有的人类行为一旦离开了行为本身的环境,独立地出现在展厅就都是行为艺术。”罗泽说。

    “我认为最伟大的行为艺术就是*,可以诞生新的作品——孩子。”朱小旗说。

    朱小旗把笔放在一边,又开始说他的行为艺术,说行为艺术没有不是*的,尤其是中国的行为艺术,我都看不上,还有用纸剪那种小人的行为艺术家,叫什么名字?叫吕胜中吧?什么意思,满屋子贴满了纸剪的小人就是艺术?是妖术吧?

    “你的胸怀不要太狭隘了,宽广一点。”罗泽说他就觉得那些小人挺好,让人心里一颤,现代艺术能让人心里一颤就不错了。罗泽说他最近看的那本《艺术巨商》就很不错,说着话,罗泽马上就去了画室,把耶本利奥?卡斯蒂里的《艺术巨商》取了过来要朱小旗看。

    “用不用我给你卷一支?”朱小旗正在卷烟。

    罗泽有时候也偶尔抽一支用朱小旗烟丝卷的烟,软软瘪瘪的自卷烟。

    “现在不想来。”罗泽说他要工作了,把他的蓝布袖套戴上了。

    “你画吧,我看。”朱小旗说看罗泽画画儿要比看*片有意思。

    “不可能吧?还是*片好看,你是不是*了?”罗泽说。

    “问题是*片太容易看到了,看你画这么大的画儿可不容易。”朱小旗说。

    罗泽画画儿的时候,朱小旗除了看,就是不停地给罗泽拍照。罗泽的厅子现在几乎是空的,能推到一边去的家具都推到了一边,整个屋子里散发着好闻的墨香,厅里只在靠一进门那块地方放了两把外出写生用的折叠椅,深蓝色的一把,橙黄色的一把。

    朱小旗穿着灰色的上衣,里边是白色衬衣,他现在成了罗泽的下手,帮罗泽端着墨盆,或者是调好了色的大盘,画国画总是要画画停停,等纸上的水分产生变化后再画下一笔。等待的时候,罗泽和朱小旗就说会儿话,到餐厅里去喝茶。

    “高度不够。”罗泽说买房子的时候怎么会忽略了这个问题?当时想不到要画这么大的东西?

    “搞一个旧车间就好了,改造一下,那高度足够。”朱小旗说。

    “这主意不错。”罗泽马上停止了画画儿,站起来,和朱小旗说起这档子事来,说搞那么一个大车间,把里边分隔一下,既要有客厅又要有画室,卫生间什么的样样都不能缺,最重要的是,可以画大幅作品,可以从上边往下看画的效果。也可以把画挂起来看。

    “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搞到这种车间?买或租。”朱小旗说。

    “咱们每人买一套。”罗泽说。

    “车间的好处不单单是有高度,主要是有纵深感,从光线上讲就是有纵深感。”朱小旗说现在要想买一个车间不是件好办事,城里的厂房差不多都拆光了,房地产开发商恨不得把市政府都拆了盖商业用房。

    “咱们的想法总是落后一步,搞艺术的都是这样。”罗泽说。

    “遗憾也是一种美,完美才是不美。”朱小旗说。

    朱小旗说古代的许多东西就美在残缺,美在让人感到遗憾,比如许多名画和法帖。

    “感情也一样。太完美了就不美了。”罗泽皱着眉头说。

    画大画儿给了罗泽前所未有的*,笔触和墨的效果是小画儿无法可比的,墨这种东西就是奇 怪;书;网},一旦遇到水,一旦泼洒开,就是有让人想象不到的效果。

    罗泽现在才知道了什么是铺张,铺张就是使用大量的纸和墨汁,罗泽已经用光了十多瓶墨汁和十多刀纸,罗泽总是用装日木清酒的那种大玻璃瓶装墨汁,和朋友在日本料理做得最好的“洪来饭店”吃完饭,罗泽总是把这种大瓶子带回来放墨汁。罗泽的画案下边,一瓶一瓶放的都是这种大瓶子,罗泽画画儿只用北京特制的“一得阁”墨汁,他有一盒清代的好墨,黄小石送他的,有二百多年了,墨已经裂成了一小块儿一小块儿,让人不知道该怎么用它。

    “要是真能买间工厂车间该有多好,改造一下,外边看是一个车间,里边是既有画室又有卫生间又有客厅和卧室有多好。”这几天,罗泽几乎对每一个来看他画大画儿的朋友都说起车间改画室的事。说画大画儿对房间的要求必须是要有高度。必须可以从上边往下看画儿的效果,必须可以把大画儿挂起来看。

    “要不,借一个礼堂用用。”朱小旗对罗泽说。

    “那不行,离开我的画室我的灵感就没了,到了陌生环境我一般都不行。”罗泽说。

    “包括*?”朱小旗说。

    “不包括,*凭*,你别把岂术和*往一块儿混。”罗泽说。

    “搞艺术也离不开*。”朱小旗说。

    “*和*不同。”罗泽说。

    “*还有什么不同,*就是想上。”朱小旗说他最近总是很*,他老婆一怀孕就不准他再碰她,他想不到女人身上的母性会那么厉害。

    罗泽现在的心思都在画儿上,他对性的兴趣暂时被转移到了画儿上,罗泽把和朱小旗对性的探讨转到绘画上来,虽然他们一起去找过几次小姐,罗泽说*和*当然不同,不同之处就在于有大有小,罗泽说画小幅画儿的时候*就小一些,只是一种欣赏,对自己笔墨的欣赏,这一笔好,或那一笔好,或者是这一片的水墨效果好,或者是那一片的水墨效果不好,而画大画儿才是*,罗泽现在苦于无法看到自己大画儿的整体效果。

    “问题是,画儿这种东西平放在面前是一个样,挂起来又是一个样。”罗泽说。

    “书法也一样,平放着看是圆的,挂起来有时候就是扁的。”朱小旗说。

    罗泽现在整天都在画画儿,从早晨一直画到晚上,中午有时候和朱小旗到院子对面的面馆里去吃碗面,中午稍休息一下,下午一点就又开始工作,一直画到晚上八点多再吃饭。罗泽总是在吃饭前把笔和放颜料的碟碟盘盘都洗了,然后再去吃饭。吃完饭接着是洗澡,在浴缸里泡到晚上十点多再起来吃点小点心什么的,十点以后有时候还会看一会儿电视,有时候就和顿珠互相发发短信或者打打电话。

    第六十五章

    65。

    这一阵子,安琴忽然很少打电话过来。罗泽觉得自己的生活终于又安稳了下来。

    那天,朱小旗告诉罗泽,安琴是出去旅游了,她妹妹安梅陪着她去了湘西。

    “去湘西?去湘西剿匪?让安梅把全湘西的流氓都剿死。”罗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天晚上,罗泽又和顿珠通了电话。

    “你现在在做什么?”罗泽问顿珠。

    “没事。”顿珠说,从声音听可以听出顿珠闷闷不乐。

    “你知道不知道我在手机上亲你。”罗泽说。

    “亲哪儿?”顿珠说。

    “亲眼睛,”罗泽说。

    “还亲哪儿?”顿珠说。

    “亲鼻子。”罗泽说。

    “还亲哪儿?”顿珠说。

    “亲谁也看不到你也不让人看到的地方!”罗泽笑了起来。

    “我现在才知道你真是个*!”顿珠在电话里说。

    “这怎么说?”罗泽说。

    “我不说。”顿珠在电话说。

    “你怎么啦?”罗泽说。

    顿珠不说话了,一直不说话,罗泽不知道顿珠在想什么?

    “你到底和谁在一起?”好一会儿,顿珠才又说了话。

    “我一个人,告诉你我现在是一个人,一个人!”罗泽说。

    九月底,顿珠的突然出现让罗泽大吃一惊。吃惊之余又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天快接近中午的时候,有人在外边按门铃,罗泽正在画一幅山水,是一张小画儿,这幅画又是给季老师画的,季老师说还是为了儿子调工作的事,上次那幅画儿给了院长,书记那边也张口想讨一幅,只好求罗泽再给画一幅。

    罗泽说给那个书记画儿可以,但要给他落个款,以免他们把画儿拿去到处卖。罗泽的画儿总是随着季节变化而在画面上也有变化,比如现在是秋天,罗泽的画面上就总是秋山秋水红叶黄草。要想知道罗泽的画是在什么季节画的也很简单,一般看画面就能分析出来。

    听见有人敲门,罗泽忙去开了门,手里还拿着那支毛笔。罗泽吃了一惊,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顿珠,头发披得很长,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皮肤黑黑的印度留学生,这个留学生皮肤真是黑,十分黑,但人很漂亮。

    罗泽忙把顿珠让进屋里,最近罗泽已经把厅子收拾了出来,他的大画儿已经画完了,罗泽是个喜 欢'炫。书。网'整洁的人,厅里现在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光线太暗,即使是中午也很暗,罗泽把厅里的灯打开,请那个印度留学生在厅里坐下,然后说还要趁画上的笔墨没太干要补一遍。

    “要是完全十了就不能画了,一张画就废了。”罗泽说。

    罗泽手里拿着笔去了画室,顿珠也跟了过去。

    “想不到你的画室这么小。”顿珠说,跟在罗泽的后边。

    “我喜 欢'炫。书。网'小,大了不自在。”罗泽说。

    “画大画儿怎么办?”顿珠说。

    “就在地上。”罗泽指指地板,说前几天刚刚画完那些大画儿,在地上画可以蹲下画画站起来看看,效果比在画案上都好。

    “这次送我一幅好不好?”顿珠把罗泽画案上的一摞小画儿轻轻翻了翻。

    “没问题,你随便拿。”罗泽掉过脸,忽然小声问顿珠:“怎么会想起来带个印度留学生过来? ”

    “什么关系?是不是你和他谈恋爱?”罗泽说,想让自己的表情正常一些。

    “哪有这回事!”帧珠说她只不过是带他过来看看,让他熟悉一下中国的民间生活。

    “你?你为什么陪他?”罗泽说。

    “你忘了,我的身上有印度血液。”顿珠说。

    “你,印度血液?什么印度血液?”罗泽记不起顿珠说过的事了。

    “有什么好吃的。”顿珠问中午罗泽给他们吃什么饭?

    “你们,你和他,不是你和我?这 么 快‘炫’‘书’‘网’都‘你们’‘你们’了?”罗泽刚笔指指外边,忍不住了,顿珠一进画室他就忍着,他歪过身子看看外边,那个印度留学生正在看画册,看得很投入。罗泽转回身,猛地把顿珠抱住,但马上又放开,又歪过身子看看外边。

    “这是赭石,这是化青,这是藤黄,这是一绿。”罗泽说。

    顿珠就捂着嘴笑了起来,把那块很大的绿松石放在了罗泽的画案上。

    “你是不是想拿这东西来安慰我?”罗泽把那块绿松石在耳朵边比了一下。

    “我怕你不敢戴。”顿珠说。

    罗泽这才发现顿珠已经不戴眼镜了,罗泽说:“我说话算话,手术费我马上兑现。”

    “别说这些。”顿珠说。

    “你到底带他来干什么?”罗泽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你带他来是啥意思?”

    “我是你的学生,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顿珠说。

    “难道你是他的女学生?”罗泽用手里的笔指指厅子那边,靠近了顿珠,罗泽觉得自己的欲望一下子就来了,欲望有时候也是很*的,罗泽的两眼亮亮的,他早上刚刚洗过澡,头发很干净很蓬乱,因为打了些“维纳斯”特硬嗜喱水,罗泽的头发亮亮的,好像还没干。罗泽穿着条苹果牌牛仔裤,下边光着脚,穿着日式木拖鞋,上边穿了件纯白色的薄毛衣。

    “你真是小气,就不能交个朋友?”顿珠说这个德尼加是尼赫鲁国际大学的讲师,在尼赫鲁大学任教,教东方美术史。

    “以后通过他的关系你也许可以当一回访问学者。”

    “是访问画家吧?我还能是学者。”罗泽说。

    “不管怎么说,多认识一个外国人,你就多一个可以出国的机会。”顿珠说。

    “这我倒看不出,我还以为他是留学生。”罗泽说。

    顿珠从画室里出来的时候,这个名叫德尼加的印度小伙子还在翻看放在茶几上的画册,沙发中间摆放的茶几上的那只宝蓝色的花瓶插着黄色的雏菊,沙发旁边的茶几上的大均瓷碗里放着七八个青苹果,青苹果不大,颜色很漂亮。

    顿珠坐下来,坐在德尼加旁边的沙发上,对德尼加说今天中午可以吃到好东西,可以吃到一种鱼,一种可以要人命的鱼。

    “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吃?”顿珠对德尼加说。

    “鱼?什么鱼?”德尼加说。

    “河豚,知道吗?河——豚——。”顿珠说。

    “不知道。”德尼加说。

    罗泽这时也从两室里走了出来,他把画室收拾了一下,主要是把一些乱放着的小古董收拾了一下。前几天,罗泽玩儿古董的朋友给罗泽拿来许多明代的金银饰件,放得到处都是。

    他把这些东西一一收了起来,罗泽从画室走出来的时候,顿珠竖起一个大拇指,对德尼加说罗泽是这个:“别看他年轻,画儿可不年轻。”

    “是画儿年轻人不年轻吧?”罗泽说,他很喜 欢'炫。书。网'顿珠这么说他。

    “我可没那么说。”顿珠马上说。

    “请你过画室来看看?你既然是研究东方美术史的。”罗泽对德尼加做了个手势。

    罗泽的画室总是十分干净,东西总是放得有条有理,罗泽把平时画的画一张一张展开给这个印度小伙子看。看完画。罗泽从百宝格的抽屉里取出一把新疆刀送给了德尼加,算做是见面礼。这把刀是朱小旗从新疆给他带回来的。刀的侧面有做刀人的姓名,这个人据说在新疆十分有名。罗泽还送了德尼加一本画册,是去年出的。德尼加要罗泽给他一张纸,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和他印度家的地址留给了罗泽。

    “你是不是住在亚运村附近?”罗泽问德尼加。

    德尼加说他就住在中国艺术研究院附近,离炎黄艺术馆不远,请罗泽一定去做客,德尼加还说要是罗泽去了北京,他可以请他到印度餐馆吃印度饭。

    “印度饭稀里糊涂,全是糨糊。”顿珠马上在旁边说。

    中午,顿珠执意要包饺子吃,罗泽只好又换了鞋子出去了一趟,到小区对面的超市买了肉馅儿和大白菜,还买了两瓶酒,一瓶白酒,一瓶红酒。顿珠和罗泽在厅里包饺子的时候,德尼加还在厅里看罗泽去年出的画册,看完了画册,德尼加突然跑到厨房里提了一个问题,问罗泽他们旁边的城墙是不是长城的一部分。德尼加已经从窗子里看到窗外的城墙了,城墙上的枸杞子已经红了。罗泽和顿珠当下就互相看着笑了起来。罗泽告诉德尼加外边紧靠着他住的这幢楼的城墙只不过是明代城墙。

    “是明代的。”罗泽说。

    “我知道是长城。”德尼加的中国话说得很僵硬,他分不清长城和城墙的意思。

    后来德尼加不再看画册,也过来帮着包饺子,包饺子的时候,罗泽知道了德尼加是刹帝力种姓。罗泽很注意他的手指,德尼加手指的颜色让罗泽很不习惯,不是黑,是接近棕色。

    “在印度,佛教怎么样?”罗泽问德尼加。

    “印度,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信仰佛教,都信印度教。”德尼加说。

    “印度教是佛教的一个分支?”罗泽说。

    “印度教不吃牛肉,这,不是牛肉吧?”德尼加说。

    罗泽告诉德尼加这是猪肉,他也很少用牛肉来包饺子,主要是太老。

    就这个德尼加,只会一些很简单的中国话,这让罗泽放心,他可以和顿珠当着德尼加的面谈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这让罗泽很开心。

    罗泽问顿珠:“他是蝴蝶还是蜻蜓?或者是,只是一只臭蜜蜂!”

    顿珠忽然笑了起来,看着德尼加笑个不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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