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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放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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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样的问句都是错误的,到底要有什么资本男人才配拥有一个以上的女人?三个要看稀奇的人,一女两男,心各有所见。
因为安琴的一句“我不喜 欢'炫。书。网'吃鸡”,方骏得以理直气壮地带着两个客人离开了饭店,瓜子也吃了,水也喝了,稀奇事中的三个主人公见了两个,一路上还有谈资,他和司马南都很高兴。
司马南对安琴说:“安琴啊,这就是生活,你一天到晚躲在屋里编写你的崇高爱情,你看人家崇高不崇高,用最实际的牺牲换来爱人的满足。”
“你就是拿命来,也未必换得了一个男人的满足。男人的霸占和独裁是天生在骨子里的,这是女人的可悲。”安琴轻蔑地说。
“安老师,这个可不该是你说的,你是见过世面的女人呀。我们在此论是非,其实是非的尺度掌握在那两个女人自己的心里。这个世界呀,是非本无界限,得利益者说‘是’,不得利益者说‘非’,结果你能说谁‘是’谁‘非’吗?”方骏开着车,在后车镜里和安琴对视着说。
他这一番是非论,让安琴着实对他有点刮目相看,她想自己现在充的是人民大学高材生,人家才不知就里地对自己尊重,要是知道原本不过是一个护士该是怎样的鄙夷。还是少说话为佳。遂眼望了窗外不作声。
方骏最后把车开到城里。选了个他认为对得起司马南和安琴的饭店请了客。在桌子上两方说好,安琴从明天起到方骏公司上班,时间长短不限,几天也行,几周也行,只要安琴收集到满意的资料,能动笔开工了就可以不到公司。
在前期写作期间,方骏将支付她每天五十元的生活费,四十元钱的打的钱,电话费实报实销。安琴觉得这些条件对方骏而言非 常(炫…网)无理,本想客气几句,但司马南用眼神制止了她。安琴简直搞不懂方骏为什么这么在乎这篇报告文学,为什么又这么顺从于司马南。
方骏在方家河科技新村那里有一层楼,专门做设计和对外营销业务,他给安琴在这里腾出一间办公室,第一天就叫人拿来一堆建厂的资料。
安琴首先是把他的个人简历看了一遍:方骏,男,三十二岁,一九八六年一月生,二零零四年入伍,三年后退伍,什么兵种没有讲,婚姻状况也没有讲。
安琴心想怎么一来就想看的是人家的简历,其实要反映方骏的创业史,首先应该了解的是工厂的发展状况。这种窥视别人隐私的习惯是下意识的探究心理在作怪。安琴平时很是注意自己心理调整,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举止和行为有了不同寻常的变化,她都会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进行自我的心理调整,尤其是离婚后,她在一段时间的众议中更是有过难言的痛苦。
阉割心理严重,总觉得自己有问题,连丈夫都不喜 欢'炫。书。网'自己,宁愿在别的女人身上下那么大的功夫,干那么铤而走险的事。这些是谁都不会讲的痛苦,正是靠她自己在多少次黑夜里的自我对话中得到解脱。
安琴审视自己的行为不再看方骏的个人资料,专心读起文化用品厂的厂史和产品介绍来。产品介绍最有意思,把很多文化用品的功能和性能,国内外同类产品的比较都作了详细的说明。看得出来隔壁那些只有二十一二的小伙子们,还真的干得很细致,管理也很到位。
在安琴处的这层楼的几个办公室,除了财务室有个五十多的阿姨外,都是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他们上班很规矩的,偶尔听到有人叫人接听电话外,没有谁打打闹闹的。安琴想这就是私营企业,不养闲人,这样的管理机制才能促进企业的发展。
想到这些,她要求自己不能让人小看了,一定要把这篇报告文学写好。她这几天看了很多报告文学名篇,心中大概有了底。
靠走廊的窗口走过一个女人,都走过去了她又回转身子,好奇地审视着坐在办公桌前的安琴,嘴里咦了一声,好像是非 常(炫…网)奇 怪;书;网}。
这女人年龄和安琴相仿,一头时髦的卷发,卷发上架着一副墨镜,细长的眼睛,眉毛在靠近额头的地方高挑,很有点大上海美人的风范。她穿着白色带帽休闲短袖衬衣,黑色缕空花的九分裤。
安琴以为是来联系业务的人员,就站起来礼貌地指指隔壁的营销科,张张嘴,却也说不出什么。
女人趴在窗口,挑战的眼神看着她,傲慢地问:“你们厂长呢?”
安琴也不知道方骏在什么地方,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走廊的那一边就听到方骏的声音:“詹大小姐,晚生在这里。”
“我的车快没油了,叫你的人给我满上。”女人转身向走廊那头走去,她的衬衣背面是几只水墨画样的黑色蝴蝶。听她的口气,像是方骏的夫人。
安琴刚坐下,方骏就带这个女人进来了,他向安琴说:“安老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宠儿’玩具公司的董事长詹湛。我现在在开会,你们先聊一会儿,我的根根底底她都知道,让她先告诉你一些,可能会客观一点。”说完他就抽身要走。
詹湛在他的背后喊到:“方骏,你个资本家,连我的时间都要剥削,我给你记着账呢。”
方骏边走边说:“没事,中午饭算我的,到时随便你剥削。”
安琴赶紧去给詹湛到水。詹湛随和地说:“安老师,你不用客气,在这里你是客人,该我给你到水才是。”
安琴说:“我哪里是客人,我是方老板的打工仔。”
詹湛说:“安老师,你这样的打工仔应该让人敬着,一个女人当文化人是最让人羡慕的,身上飘的都是书香。我们是什么?铜臭和着什么高级香水,都不会有高雅的味道。”
“你叫我安琴吧。其实创造不光是文字上的东西,它的存在形式是多种多样的。文字只能对创造进行总结,这都是后期工作了,你们这些创业者才是真正的了不起。”安琴把自己在杂志上看的一段精彩对话用上了。
果然詹湛高兴地说:“你看你多会说,要是叫我谦虚都只能是老一套,什么‘那里那里、不过如此、刚刚起步’之类的,听着都假。”
她坐在那里翻看方骏的资料,神秘地笑着说:“你知道为什么方骏这么热衷于为自己树碑立传吗?”
安琴摇摇头。
詹湛说:“不讲了不讲了,他有他的难处。不过他能请你,我可是想都想不到。他不和女人共事的,一生中好多事都栽在女人身上,算命的说他命犯女煞。”
安琴吃惊地半张嘴:“噢?”
“不是男女问题,现而今男女问题已经没有多大杀伤力了,玩女人损失的不过是钱。钱能摆平的问题算什么问题。你见过他的前妻吗?”
安琴说:“我今天才来,先是了解一下方老板的基本情况,主要是他的创业史,家庭生活也许会提及一点,但不是主要内容,而且还要看方老板自己的意思。”
“对,你们这样的写作称为捉刀,老板的意思第一重要。不过,写都好说,关键是发不容易。”
安琴想到司马南一定会安排这些的,就有信心地说:“写不容易,我的水平有限,发倒是容易得很。”
詹湛想这个女人看样子有点来路,脸上有点讪讪地说:“那就好。”
虽然安琴在这样的一个阶层没有处过,但这几年来处理医院的医疗纠纷,对付各种各样的人有了不少的经验,察言观色是绝对行的,她一下子看出詹湛对方骏的个人推销并不热心,料定詹湛不会是方骏的贴心朋友。
现在自己是方骏雇的打工仔,对主人的忠诚肯定是首要的。她信守那天总结出来的信条:“沉默是金。”
中午方骏邀请安琴和他们一起进餐,安琴看到詹湛站在方骏的后面,一句客气话都没有,料定人家有私事要说,就知趣地回避,借口今天中午有个约会推辞了。两个人下楼去了,詹湛很自然地用手臂搂着方骏的腰,亲热地靠在他的身边。
方骏潇洒地边走边给营销办公室里的人打招呼:“要是韦经理来了,无论何时都赶快给我打电话。记住先不要和他谈任何条件。”
安琴在外面一家小餐厅里吃了盒饭,又返回办公室准备看资料,司马南打了一个电话来问她这一天的情况如何,安琴老实告诉他,基本还没什么情况,方骏今天一天都没时间和自己对话,采访当事人肯定是最重要的前期工作。
司马南说:“他不急,你急什么?每天五十块钱的补助先拿着再说。”
安琴说:“那不成了磨洋工的了?再叫我在这儿待几天我真的不好意思了,要不你催催他,找个机会让我采访采访,几下子写完了事。”
司马南说:“是不是急着拿润笔费了?”
安琴急红了脸:“那里,那里!”
司马南在电话里说:“哎!你还是那么可爱!”
安琴没有吱声,想起过去干过的事,很觉得有必要向司马南说声对不起,就小声地说:“你这辈子恨死我了吧?”
“恨什么?要恨,我见都不见你,都是哪个年代的事了。你当时的惊惶失措多有意思,像树上的小鸟。现在的女人就像守在刑场上的老鹫,追着吃人呢。”
“有那么可怕吗?在我的眼里可尽看见男人在打猎。”
“那你小心着点,当心我哪天又把枪口瞄准你了。”
“你要再敢,这次我可不会把什么证据交给领导,我也才知道现今的领导是没心思管这样的私事,但交给你们叶乔,你就死定了。”安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司马南在后面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提醒安琴:“听说方骏最近有一个大的项目,他们公司要投产一种新型的钢笔,投入市场一定引起轰动,你留心一点,说不定这就是最能表现他成就的地方。”然后司马南告诉安琴如果这次她写好了,以后这样的机会还会有很多。
和司马南通过电话后,安琴的信心更大了。
第二天刚到公司方骏正在擦他的蓝鸟。看到安琴就说:“安老师,今天我的任务就是接受你的采访,你看你需要带点什么洗漱东西,我带你去个地方。”
正文 第七十五章
75。
看到安琴略有迟疑,他又说:“你不会怕单独和我一起出去吧?”他举起双手像投降的俘虏一样:“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从头到尾都会唱的。”
“我怕什么,倒是你不怕和我单独出去吗?你放心,三大纪律九项注意我也会唱的。”
“九项注意?”
“第九项是我们妇联增补的,第九不许调戏男人们,放荡行为一定要除掉。”安琴开玩笑说。
这一说让方骏哈哈大笑:“佩服佩服,我才觉得论起幽默,谁说女子不如男啊!走吧,今天我们去一个忆苦思甜的地方,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怎么样?”
“你是老板,你指到那儿,咱们打到那儿。不过我身上除了采访本和笔,什么都没带。”
“其实带着你的脑子就够了,走吧!”
两个人上路了,方骏才说:“我想请你跟我回一次老家,可能有三个小时的路程,在城市里待惯了,说不定你还会喜 欢'炫。书。网'。我平时真的没那个时间,这次是回家看老母亲,顺带让你看看方骏其人是什么田地里长出来的苗,百闻不如一见。”
安琴说:“你这点坦诚还真不容易,现在好多人巴不得在自己头上戴上王冠,姓李的就说是李世民八十一代孙。姓朱的说朱元章和他们老祖宗同在一个桌上吃过流水宴。”
“你们作家真的有意思,安老师该不会出身显贵吧?”
“A市大杂院里的孩子,市井子弟,照你们农村的级别套,相当于下中农。”安琴说。
方骏哈哈大笑说:“难怪安老师这么朴素大方。”
安琴有些脸红,身上的衣服已经是她非 常(炫…网)破费的装束了,想不到也仅仅算是朴素。她想昨天詹湛的衣服一定是很贵的,这是方骏眼里的常规女人,自己是另类,有一点别扭,但很快无动于衷地说:“任何投入总是因为需要产出,我确实不知道美丽能让我产出什么,也就满足于现在这样样子了。”
“不错,挺好!安老师,你没觉得你说话挺有意思。”方骏用这样一个肯定给了安琴另一个安慰。
“你不要叫我安老师好不好,我觉得我像找你家访似的,一下子找不到对话的感觉,怎么坐下来就想告诉你:你的孩子是怎么的调皮不懂事,上课的时候摸了前排女生的辫子。”
方骏很高兴,说:“行,我叫你安琴,作为交换条件请你也不要叫我方老板吧,那样一叫,我可是把你当生意对手了,讲的话可能就只有70%的真话了。”接着他又问:“我真的什么都得告诉你吗?”
安琴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不然你讲的话将成为公堂供词。”
方骏再次哈哈大笑:“难怪我的那些哥们儿,都以有个文化女友为荣,有意思,有意思。”
车开到一个小镇上,方骏把车停在一家红旗连锁店门口:“走,我们买点洗漱用品,你想吃什么零食就买什么。”
安琴在前面挑选东西,方骏跟在后面提着个大篮子,像个听话的家庭妇男。他高出安琴半个头,结结实实地站在后面,让安琴第一次感觉到了身后有靠山的温暖。
她选东西时,只说这样不错,还未动手方骏就会主动伸手把它捡在篮子里,让方骏越过自己的肩头去拿那东西时,安琴就能感受到亲密的接触。
有一次转身的时候,她闻到了方骏身上好闻的味道,男士霜和着男人特有的汗味,心里感到特别的舒服。安琴想自己是不是有点无聊?一转念,没干错什么呀,女人喜 欢'炫。书。网'闻男人味道,就像男人喜 欢'炫。书。网'站在街头无聊地看美女一样。
有一则笑话讲的,说一个女儿回家向老父亲诉苦,讲自己的丈夫一上街就喜 欢'炫。书。网'盯着美女看不够,老父亲劝她说:“这是男人的通病,你压根不用理睬,就像我养的小狗,一天到晚看见汽车就想追,其实它并不一定想开车呀。”
现在安琴用这个笑话安慰自己,有什么呀,其实自己并不想“开车”。
东西选得差不多了,方骏在篮子里放了一个黄颜色的小镜子,低声说:“我妈是瞎子,家里没有镜子。”
安琴心里格登一下,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感动。有人说安琴写剧本的感觉好,经常把一个小情节写得入丝入扣,但他们不知道在生活中的安琴对每一个感动都很精心。一个没有镜子的家,眼睛长在老人的心里,每一触摸都将是相望。
安琴眼睛有点红了,咬咬下*轻声说:“我们给你妈妈选点东西吧!”
方骏摸摸*,左右环顾一下,肯定地点点头,平时他总是给老母亲留下足够的钱,米啊,油啊的都买齐备。其它的东西都是随大嫂的意了。
母亲和大哥两口子住在相隔十多米的两个院子里,大嫂是一个十足的农村泼妇,因为看在方骏没完没了的经济资助份上,对母亲还算客气,有时候她的彪悍还成了镇家的法宝,至少家里不养大狼狗也没人敢上门有所觊觎。
在那样一个穷山村,有钱本身就意味着对周围贫穷的挑战。这种挑战是危险的,就像是九尾狐对一群野狼的挑战。
一边是美丽和富贵,一边是饥饿导致的凶残。
安琴和方骏来到乡上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多,他把车开到乡政府的院子里,告诉安琴:“对不起了,再往下的路只有坐摩托车了,要不就得走路。车必须放在乡政府。”
他们的车在狭窄的乡镇上穿行,安琴看到路边也有几个小旅店,门前挂着油糊满了的红纸灯笼,门前写着的招牌:内可停拖拉机。
旧门板里狭小的过道,让安琴想起艾芜写的《南行记》。
乡场外的路坑坑洼洼,蓝鸟艰难地拐过一个弯后,前面出现了一幢与这样一个乡镇极不协调的建筑。方骏把车开进去。一个看院子的女人惊慌失措地向里面跑去,看样子是进去报信去了。一间房间里拱出几个披着外衣的男人,其中一个明显是众人的主心骨。
看见方骏高兴地喊:“狗日的龙娃,又兴风作浪了,也不先打个电话,吓得老子这把牌都没合成,清一色三个叫呢。”说着回头吼身后的人:“便宜你们狗日的几个了。走,再摆起,龙娃回来了,咋说也得丢给我们兄弟几张是不是。走……”他向方骏一挥手。
方骏说:“你们几个在赌什么,赌衣服还是赌裤子?”
其中有个麻着胆子说:“龙哥,洗刷我们了是不。我们现在不兴比钱了,比钱我们比不过龙哥,我们兴赌老婆,龙哥敢下注吗?”
那个领头的回手打了他一巴掌:“你龟儿也敢拿龙哥开心,就你那老婆,脱了裤子老子都不想上,你还指望冲出望玉乡走向省城呢。”
方骏冷笑一下:“我是没老婆给你们赌的,没有你们的福气好啊!”
他回身冲着安琴说:“给你们介绍一下,省城新洲报的记者安老师,要不要她报道报道你们的政绩啊!”
那个当头的惊愕地说:“狗日的龙娃又整老子呢。咋先不介绍。”
他冲过来以安琴想象不到的热情握住她的手上下摇晃:“狗日的龙娃,不知道轻重呢!”身后的那一班人也是很有眼色的,立即有人回去收拾房间,稀里哗啦的,一定是在收麻将。
当头的人说安记者请请,他对安琴的礼貌让安琴都不好意思起来。方骏朝安琴努努嘴,安琴也就不客气地跟他们进去了,会客厅的宽畅显不了这里土地的富足,金黄色的窗帘、桌上粉红牡丹花的盆景又显不出这里是喜 欢'炫。书。网'热热闹闹色彩的农村。
那个当头的人一直掇着让方骏介绍自己,方骏漫不经心地对安琴说:“安记者,这位是乡长贾大富,我的高中同学,当年的劳动委员。”
“我一辈子劳动,就是当年这个委员当的。龙娃当初在班上什么也不是,还好了,虽然不当官带长的,人家出息啊,有钱啊。这个命啊,从小看到大,劳动委员从小就是人民的公仆。现在也是啊!”贾大富一看就是嘴头子油的那种农村干部。
安琴想逗贾大富玩玩,就有意说:“胡乡长,刚才看你们挺忙,都在干些什么呀?”
贾大富哈哈一笑:“你是龙娃带回来的朋友,也就是我贾大富的朋友,不怕给你说实话,刚完成了这次的计划生育任务。人家城里的单位,工作成绩出来了,不是到新、马、泰,就是到深圳、香港。我们能去哪儿?下村里去吧,人家说你鬼子进村了,在家里呆着能干什么?我们这儿有句顺口溜:交通基本靠走,取暖基本靠抖,通讯基本靠吼,娱乐基本靠……”
贾大富张罗着留方骏和安琴在乡里吃饭,但方骏再三推辞说必须要赶回家里去,这样才作罢。
安琴跟在方骏后面,想不到方骏走路是那么快,她只有开玩笑说:“要是跟你走二万五千里长征,可能我才走了五里路就找不着队伍了。”
方骏回过神来,抱歉地说:“我怎么忘了你是女的,平时一个人回来,这段路也就走二三十分钟,今天我们当是出来旅游吧。慢慢走。”
他这一提醒,倒真的让安琴感到这里的山景真是很美丽的,路是依着山开的,上前辅满了细碎的石子,路面不宽,弯弯曲曲,但坡度很大,靠右是山,满山是绿而湿润的树,这湿润从何而来让人不能思议,使安琴想起了王维观“蓝田烟雨图”写下的那一句: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树中深绿里夹着紫红,不是花,是一种树的叶子。
时而有粉白的小花在半山腰里像星星在夜空里闪烁一样,露一点点来。靠左是山涧,远远望去刚才两人走过的摩托车道像一条蜿蜒的灰白色带子,仿佛是形象派画家在一片翠色中加的一条冷色线。这时路边有滴滴哒哒的水声,是树中叶间落下的。
安琴问:“这是雨留下的吗?”
方骏说:“山上的泉水从上面流在树上,再这么流下来,下面的树上就总是这么湿着,等于是长在水中的一样。”
“难怪这里的空气那么湿润,有句形容词叫沁人心脾,说的就是这种感觉。”
“就是路不好,这路还是我捐资修的,没办法只能修成这样。我真怕把你累着了。”
“哪里,这样的旅游有意思极了,包括刚才见的贾乡长都有意思。我给你说,他保证不会要你办学校的地皮钱了,不过今天他不会表态,等我们回去时再去看他,你到时看他的态度。”
方骏惊奇地看了看安琴。
安琴说:“我这是有科学根据的,你不要像看巫婆一样看我,处理纠纷、化解矛盾、察言观色、识人断事,我肯定比你有经验。”
方骏停下来,上下打量安琴,打量得安琴都不好意思起来:“你看什么,没看过美女啊!”
这句话把方骏逗笑了:“你不自我介绍我真还没发现你额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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