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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放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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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南气恼地对着手机吼道:“老子的命都差点掉在你的手上了,还管你离婚,去*!”说完就把手机关上了。

    车上的三个人都沉默了。司马南是又气又怕的样子,小公安说:“叶哥,我来开车吧,你情绪不好,坐后边去。”

    司马南坐到后边来,手机还不停地响,他干脆一下把手机关掉。安琴担心地看着他,叹口气说:“今天出门就觉得不舒服,你看祸不单行。”

    司马南阴沉着脸靠在车座后面一声不吭。这时安琴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叶乔的,开口就是乱骂:“我知道你和司马南在一起,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哪个男人你都要啊?想要男人你就去卖啊……”安琴惊慌失措地关掉手机,心里满是羞辱和愤慨。手机马上又响起来了,她双手发抖地捏着手机不敢接这个疯狂女人的电话。

    司马南一把抢过电话,打开来就说:“你*个疯婆子,你骂谁呢?人家安琴的老公也在车上呢,你要人家找上门来打你是不是?”说完他把手机递给小公安。

    小公安为难地愣了一下,赶紧在电话里说:“嫂子,你误会了,我们安琴怎么会和你们叶哥单独在一起,这儿不是有我吗。”叶乔肯定是不认识这个小公安,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还是不依不饶地又骂开了。

    司马南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给叶乔解释着:“我哪里去找她了,是人家有事找我帮忙,你怎么就不信我?我会吗?我会吗?我会我早就做了……”

    安琴开始还不为叶乔的大呼小叫多生气,听司马南这样一讲,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自从再次找到司马南以来,她总是自觉地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管是言谈还是举止没有轻浮和挑逗,可司马南他怎么了?如果说今天在月亮村自己的行为让他下不了台,那也是因他先斩后奏的结果。但为了在叶乔面前有个交代,他一会儿说自己和方骏谈恋爱,一会儿又说和小公安好上了,现在还说自己一再缠着他办事。

    如果他讲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叶乔对自己的一切谩骂和污辱都是理直气壮的了。她想不到一向表白深深爱慕自己的司马南,会不惜牺牲自己的自尊讨好老婆,一股气和着原本就有的倔劲冲上心头。她抢过手机拨通了叶乔的电话,毫不客气地对叶乔说:“听着,你去查一查你老公的电话号码,看看有多少时候是我找他了。你要有本事就看好自己家的门……这个世界没有抢得走的老公,只有你守不住的男人……你一天到晚骂谁呢?骂你自己去吧!”

    汽车在公路上跑着,车里只听得见汽车奔驰的沙沙声,安琴的脑子里却是车轮在高速公路上画出的一个一个句号……高速公路上的冷风吹进车里,安琴的心里寒冷极了。一个没有男人庇护的女人,寒冷会时时这样吹进心里来的。那一刻她就下决心,再不和司马南在一起,除了给自己带来耻辱之外,他还能带来什么?命运不是一两个能给你帮助、给你点滴温情的人左右的,命运可能早就天注定了。

    果然,那天回去后,司马南再没来找安琴了。安琴在家里休息了两天,说是休息也就是昏睡,没有一点轻松和愉悦的感受,相反心慌乱得像是地震前那些在泥土中早就预知将发生什么的小动物。她清点了自己的财产,余下的还是离开单位的那几万块钱,这几万块钱一点保障的感觉都没有给她,在城市里没有更好的朋友,没有亲人。

    过去医院里有几个要好的同事,但她不想去找她们,估计谁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因为她们的那点能耐她太清楚了。赵越那里她没有去了,递了辞职信,换回了一千八百元的最后的工资。现在面临着的是新的生存方式又是什么。第三天她早早起来把自己收拾整齐,再次走向劳务市场。

    时光好像并没有推移,劳务市场的热闹景象让安琴感觉到上次来这里仿佛就是昨天的事,中间的一段时间是梦幻般的虚无。

    她的眼里少了第一次来时的焦躁,多的是冷静和沉着。她不会再去求助司马南这样的男人,他们的怀抱是那么地不可靠,他们的耳边细语是那么地不可信赖,就像*时男女口头的呢喃,只为着那欢愉神经的片刻*而来,当*过后,人们甚至不屑去回想那言不由衷的胡言乱语。

    爱情这个东西不是一个女人的最后归宿,唯有一日三餐腹中的满足,才是心灵满足的基础,锦衣附体的温暖才是最实在的体贴。高贵的梦毕竟只是梦啊!

    因为这次的求职标准不同,安琴第二天就有了工作,到一户人家里为一个六十多岁截瘫的老人做家庭护士。男主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边和安琴谈条件的时候,边转动着手里的汽车钥匙。安琴的工作就是白天给老人输液,顺带给老人读读报纸,并不需要做其它的家务活,因为家里还有两个保姆。

    男人身边站了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从头到尾一直都用手搂着男人的腰,还不时用满头的卷发轻轻擦着男人的耳际。她嘴里嚼着口香糖斜睨着眼睛上下打量安琴,等男人给安琴说好每月工资八百后,那女人一口把口香糖吐在地上,撒娇地说:“再加两百吧,叫她住在家里,把两个保姆盯着点。你就不怕我出去打牌的时候,那两个乡巴佬在你爸面前跑慢了。”男人用眼睛盯着安琴,想看她的态度,只要安琴点头,这两百肯定加定了。

    安琴想都没想地摇了摇头:“我不住你们家的,晚上我有自己的事。”其实她也算过了,住主人的家里可以省下一笔房租,一进一出就是四百块。但她不想再把自己卖了,一天里总得有自己当家做主人的时间。彼此交换了电话号码后,安琴就回到小区整(www。fsktxt。com)理自己的东西。小区的房子是住不起了,一个星期后她就准备搬出去,她想好了,要找便宜的房子还是南窑。

    因为刚下过小雨,路上还是那么泥泞,七八点钟A市市中心正是灯火辉煌的时候,各种商业广告像春天摇摆的野花,张扬地舒展花瓣,唯恐过路的行人看不到它们按捺不住的*。

    但南窑却异样的安静,也许是雨后的路灯下不能为那些好赌的小伙子提供干爽的场地,不能让拉客的买卖女子有倚门而望的盼头,看到的只有一两个推着小车的小贩在归家的路上。昏黄的路灯下,安琴在好几幢楼上看到了划着红圈,里面写着红色“拆”字的标记,才知道这里的时日也不多。但她还得往里走,手里提着给娃娃和她姐姐买的苹果和香蕉。

    楼道里也很安静。敲开林阿莲的门,一股熟悉的泡菜味道迎面而来,娃娃两姐妹正在吃饭。姐姐瞪着眼睛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娃娃倒一下子跳起来,冲着厨房里就喊:“妈哎,那个卖×的婆娘回来了!”她跑进去太急,和端着菜碗从厨房出来的林阿莲碰个正着。林阿莲一手端着菜碗,愣愣地看了安琴一眼,一手啪地给了娃娃一个耳光:“你个死女娃子,人家阿姨想着看你,你还张起嘴乱说!”

    安琴僵在那里,尴尬得不知该进该退。林阿莲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拉着她就叫吃饭。安琴把手里的水果递给她说:“我回来看看,还能不能租房。”

    林阿莲无不遗憾地说:“你没看么,人都跑光了,要拆迁了。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

    娃娃看到吃的马上放了饭碗,揪了根大香蕉就开干。林阿莲一边在她手上抢东西,一边愁眉不展地说:“要搬新楼,补差价,我和老曹正心焦呢。谁想住什么新楼房,能住人就行,新的旧的有逑意思。”

    安琴无言地站在那里,她想如果这么便宜的地方也不能收留她了,下一步上哪儿再去找地方。

    林阿莲嘴里塞了馒头,眼泪噙在眶里,半天才说:“你住吧,住三个月,给她姐交一学期学费。”这是安琴见到她第一次温柔的样子,心中一紧,对娃娃刚才说自己的那话一点都不介意了。

    三个月,三个月就三个月吧。过去的三个月中安琴演绎了人生的一段离奇,谁不说三个月是一段长长的时间。

    方骏在安琴住下不久找到了南窑,那是司马南给他的信息。司马南在再次报道——方骏一个农民企业家举债资助希望小学之后,给方骏换到了人大代表的名份。方骏请他吃饭的时候,他只给方骏提了一个请求,叫方骏去看看安琴,至少要想办法不让安琴再住在南窑。

    那里拆迁的消息是最近报纸上的热点,司马南看到关于拆迁中那些城市平民拼死力争的各种方式和星星点点的奇特新闻,心中多少对那个每天默默走进那片荒芜城区的女人存着内疚。分手后安琴再没有给他打过电话,这让他时时想起那宽阔的额头,现在这额头给他的感觉不光是聪慧,还有倔强。一个少年时代梦中的女人和他擦身而过。

    蓝鸟停在南窑的拆迁区里,不管是谁看了都以为是房地产开发视察的人来了。方骏在车窗后看到那个曾经让他尊重、让他、感到扑鼻清新的女人提着一个塑料袋子,疲惫地从昏黄的路灯下向自己走来。他拉开车门迎着她钻出来,两个人就这么在路灯下默默相视了好一阵。

    “我来给你欠条,是我欠你的!”

    “谁欠谁的?我们不是两清了吗!”

    “跟我回去吧,我不能让你住在这里。”

    “我住哪里是我自己的事。再说这里也没什么不好,我还不是健康地活着!”

    “跟我回去吧,我真的喜 欢'炫。书。网'你呢,再也不会让你躲避谁了。”方骏一把抓着安琴的胳膊,直视着她的眼睛说:“我真的喜 欢'炫。书。网'你呢!”

    安琴转眼环视四周座座苍凉悲壮的南窑破楼,眼睛掠过一个一个醒目的“拆”字,嘴角一撇笑着说:“难道你忘了,咱们可不是一两岁的孩子!”

    说完话,安琴径直走了,留下方俊怔怔的在原地发呆。

    其实,要是说起来,林阿莲这一次对待安琴还是很大方的。反正这里就要拆迁了,所以很多租房子的都早早搬走了,林阿莲的方子空了很多,索性就把一个独门的小院子给了安琴住。

    鲁辉出现在这个小院门前时并没想到他的命运会由此改变,尽管他知道爱情就像一道可怕的符咒,他应该远离,但他如今的做法却正相反,由此他*了一个自己无法把握的轨道,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左右他的生活。

    他站在小院门前。

    门虚掩着,阳光将他的影子投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看上去影子比他矮许多。他有点紧张,他感到自己的心比平时跳得快了一些,心脏的搏击很有力,心脏收缩时甚至隐隐地有点疼痛。这很可笑,他想,为什么要紧张呢?

    影子却很从容,这对他多少是个安慰。他抬起手,准备用两个指关节敲门。他的指关节在将要碰到门板时停住了。手擎在那儿,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他听到院内有撩水声。水的声音听起来竟是这么悦耳,仿佛每个水珠中都有一个正在演奏的乐队,他谛听着,用灵敏的耳朵捕捉着每一缕声音。院中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桂花树,声音就来 自'霸*气*书*库'桂花树下。两只鸟在桂花树上啾啾地叫,他看不到它们,但能根据树叶的抖动判断出它们在哪个位置。

    他抬腕看看表,十点十分,比约定的时间早二十分钟。

    很好。完全和预想的一样。

    他轻轻地叩响了铁门。

    他更专心地谛听着。他听到了敲门声的回响,听到了铁门开启的吱钮声,听到了水珠跌落水中的声音。门是自动开的。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108。

    鲁辉看到在桂花树下洗头的安琴。脸盆放在一个有靠背的木头凳子上,盆里有大半盆热水,热汽袅袅上升,熏蒸着她乌木一样的秀发和埋在秀发中的脸庞。她的头发很长,扎着辫子的时候正好垂到腰际,此时则垂在水盆里,与她的身子构成小写的“n”字形。

    她用手往头上撩水,冲洗头发上的泡沫。他来到她身边。站住。看她洗头。她*出来的颈项比细瓷还光滑,比雪还白,比月光还柔和。颈项上沾着一些泡沫,阳光下泡沫呈现出缤纷的色彩。细小的绒毛不规则地贴在颈项上。他盯着她的颈项,他真担心那片轻盈的梦幻般的白色会变成一只蝴蝶飞走。

    他移动脚步,他的影子俯在她身体上,头部的影子正好落在她的颈项上,看上去好像影子正在亲吻她的颈子。她也许是感受到了影子的温度,她的手停在半空,手中撩起的水从指缝中漏下去。她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他没听到她说的什么。她好像也并不想让人听到她说的话。

    她又撩了几把水,她颈项上的泡沫不但没冲掉,反而更多了,因为别处的泡沫也跑到了这儿。她伸手摸索着去拽搭在绳子上的干毛巾。他把毛巾拽下递给她。她的手指碰到了他的手指。她手指触碰的地方潮湿、温热,但这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她用毛巾搓擦头发,又把毛巾绕到脑后擦脑后的头发。毛巾擦掉了颈项上的泡沫。

    她把头发拢到肩膀的一侧。她抬起胳膊时,他从她张开的袖口处看到了她的蓝格格*和一小片*。她穿的是一件圆领短袖衫,那好像不是她的衣服,因为看上去明显大了一号。

    她将水泼于地上。地上是潮湿的,因为昨夜下了一场小雨,一场仅仅打湿了地皮的小雨。这场小雨使今天的空气清新了许多,也使阳光像锦缎一样闪亮。她在院中的水管下又接了小半盆水,将盆子又放回凳子上。他看到凳子旁边有一个烧水的铁壶,想帮她往盆里加热水。他们的手又碰到了一起。她说:“谢谢,我自己来。”他又站到一边看她洗头。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她洁白光滑的颈项上。

    几分钟后,乌木一般的头发遮住了她雪白的颈项。头发纷披在肩上,肩膀上的衣服被濡湿了。发梢还在往下滴水,短袖的下摆被滴湿了几小片。她的面孔红润、洁净,像一件刚出窑的映着朝霞的瓷器。两只眼睛红红的,显然受到了洗发水的刺激。她把毛巾搭回绳子上时,才和他正式打招呼:

    “想不到你来这么早。”

    鲁辉这个时间到来出乎她的意料,她是打算洗罢头迎接他的。他的突然出现使她颇有些不好意思。

    她尤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穿着这件短袖的样子。这件短袖是她刚刚在地摊儿上买的廉价货,她只在屋里穿,从不穿出去。洗头前她已选好今天要穿的衣服……白色蓝领纯棉T恤和红方格短裙,怕洗头时把要穿的衣服弄脏,她才临时穿上这件又旧又大又难看的短袖,裤子也是随便拽一条就穿上的。鲁辉这么早到来使她有一点儿懊恼,也就是一点点儿,她没表现出来。

    “对不起,我看天气这么好,就……”鲁辉用不必要的道歉来加深她的尴尬和局促。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有些慌乱,有些自责,她说,“快请屋里坐,快请屋里坐。”

    这个院子共有三间瓦房,安琴租的是最东边一间,中间一间没租出去,西边一间住的是一家三口。西边靠院墙的地方搭有一个小棚子,是那一家三口的厨房。

    安琴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每样东西都呆在它该呆的位置上,看上去没有不顺眼的,也没有一样东西给人以多余之感。床很整洁,蓝色床单是新换的,从垂在床帮外的部分可以看出,除了几道折痕,没有一丝褶皱。床上铺着麻将块般的竹凉席,凉席上斜放着枕头,叠得整整齐齐的毛巾被压在枕头上。惟一随意放置的东西是蓝领白T恤和红方格短裙,一看就知道是临时丢在床上的。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桌子,既作书桌,又兼梳妆台。上面有一面镜子、一本书、两只空茶杯。桌上就这些东西,别的什么也没有,甚至没有一粒灰尘。其他东西也一样,都经过整(www。fsktxt。com)理和擦拂,显得整齐、洁净,赏心悦目。鲁辉打量一下房间,没见到凳子,就坐到了床上,坐在红方格短裙旁边,屁股压住了短裙的一角。

    鲁辉是来借书的。书就放在桌子上,安琴早为他准备好了。可他没动。借书只是个借口,他很清楚这一点。他知道她也很清楚这一点。他还知道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清楚这一点。

    安琴想在工作之余学一点知识,一来大发自己多余的时间,二来也可以为以后寻找更好的工作打下基础。

    鲁辉和安琴是在师范大学听“卡耐基成功管理系列讲座”时认识的。他们座位相邻,说过几次话,但没有更深的交往。昨天,安琴向他推荐卡耐基的新书《人性的光辉》,他问她有没有这本书,她的回答是肯定的,他向她借书,她答应了。

    “明天上午怎么样?”

    “好吧。”

    “十点半?”

    “十点半。”其实北师大对面的小书店里就有这本书。怎么知道那儿有这本书呢?因为鲁辉前天才从那儿买了一本,而且他已经看完了。了解了这些,对他没去动桌上那本书,你还会感到奇 怪;书;网}吗?

    安琴忙着为鲁辉倒水。她有点紧张,杯子外边也倒了一些。

    她也为自己倒了一杯。

    “应该买点饮料的,”她想。

    她用抹布擦去桌上的水。这样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穿着这身衣服,她有些羞愧。刚才洗头时的喜悦已经消失了,代之的是对自身的懊恼所引起的灰暗情绪。他为什么来这么早,他是不是故意看她难堪的?她这样想着,心中愈发烦恼。再者,她从他眼中看不到她所希望见到的那种亮光,哪怕是*的亮光也行。在屋外的时候,她认为他的眼睛是有光的,现在没有了。他失望了吗?她问自己,当然这是不会有答案的。

    鲁辉完全看透了这个女人的心思。哼,他只要行动,行动,行动,一切都会迎刃而解。譬如,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吻她,然后……;当然,她会假装挣扎,这是她维护女性尊严的一种表示,也是推卸责任的一种姿态,完成了这个程序,她就会任其摆布,甚至在第一次就会变得主动起来。

    然而鲁辉嗅着安琴身上散发出来的暖昧气息,不为所动。

    原因很简单:他不爱她。

    并非因为安琴不漂亮,更不是因为她今天穿得俗气。实际上,在他眼里,安琴算得上迷人,尤其是她的眼睛和下巴,让人一见难忘。她的眼睛那么大,猛一看上去,会认为很天真,如果对视一秒种,你就会改变这种看法,会认为那是天底下最坚定的眼睛。她的尖尖的下巴就是很好的佐证。长着这种下巴的人,往往具有勇往直前的勇气和百折不挠的决心。至于她今天穿得俗气嘛,不成其为问题,他可不是个能够被外表所迷惑的人。他不爱她是因为他不爱任何人。

    是的,他不爱任何人。但这并不等于说他对她没有欲望。爱和欲望是两码事。当在院中盯着她白皙的颈项看的时候,他就有一种本能的*。现在也一样,他能感到某个部位在膨胀。但真正的诱惑者知道在什么时候扳下欲望的制动闸。这有点像猫。猫捉到老鼠后,在确认老鼠不会轻易逃走的情况下,并不急于把老鼠吞下去。猫玩弄老鼠。

    他必须掌握主动。

    他要让她的期待落空。

    他和她谈论天气,谈论城市的变化,谈论讲座的内容……总之,他和她谈论双方都不感兴趣的话题。谈过之后,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因为他心不在焉。他估计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因为她看上去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在为他削苹果,很专心。

    安琴觉得一切都不对头。她在院里洗头时,这个提前来访的男人的脚步声让她心跳加快,她心中涌起羞耻的喜悦。她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感到了他目光对她的*,她某些部位的皮肤悄悄地燃烧起来。她脸红了,好在有头发遮着,他看不到。接下来,她为身上穿的衣服感到难过。更让她难过的是,她觉得他离她本来很近,可忽然变得越来越远了,好像他坐在一块浮冰上漂走了,漂进了汪洋大海。她眼睁睁看着他漂走,无能为力。

    这个男人,这个不可捉摸的男人,什么时候打动了她的芳心呢?她从来都是高傲的,可在他面前她却自动缴了械,她不愿承认她有过这样的念头:无论他对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的。让她愤慨和无地自容的是,他竟然什么也不愿对她做。他难道是不开窍的木头?

    “好吧,好吧,走着瞧……”她相信他如果胆敢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或者哪怕只是爱的表示,她都会毫不犹豫地予以拒绝,并把难听的话摔到他脸上,恶狠狠地,“你这可恶的家伙!”

    她决不再爱他了。如果她在此前爱过他或者爱上了他的话,那么从此刻起,她决不再爱他了,决不!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给他取书本时碰倒了桌子上的水杯,水洒到了他腿上。水还是热的。他跳起来。他的身子几乎与她的身子贴到了一起,她的额头感受到了他呼出的热气,她如果张开嘴,能很方便地咬住他的下巴,她的乳峰好像被他的衣服轻轻地擦了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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