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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曾经嫁过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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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这东西,总是奇妙得超乎人类想象。
  欧阳收回思绪,将目光转回到朝堂中来。
  今日献上传国玉玺的曹宏已经跪倒在地,朝臣们的注意力也从欧阳的身上移开,转回到如何质疑曹宏和对戚云恒歌功颂德上来。
  在这个充斥着封建迷信的年代,绝大多数的人类都是相信天命的。欧阳一时兴起才引发的机缘巧合,很容易被他们解读为天命所归。
  玉玺碎裂,“运”字也碎成了“云”字,岂不就是将一国之国运积留在了“云”字上?
  偏偏这有“云”字的玉被戚云恒得了!
  偏偏戚云恒的名字里还有一个“云”字!
  如果这都不是天命所归,那还有什么能够称得上是天命所归?
  难怪人家能够后来居上!
  难怪人家短短十年就平定了乱局!
  难怪人家才刚过而立之年就当了开国的皇帝!
  只要将此事宣扬出去,谁还敢质疑戚云恒的帝皇之位,无上君权?
  戚云恒和一众朝臣都想到了这一点,但相比于那些因为见证了奇迹而激情澎湃的朝臣,戚云恒却因为百感交集而迅速恢复了理智。
  扫了眼朝堂上千姿百态的众相生,戚云恒向一旁的魏公公打了个手势。
  魏公公马上扬起拂尘,上前一步,大声喝道:“肃静——”
  朝堂上的喧闹立刻戛然而止,一众朝臣停止了指责和歌颂,齐刷刷地朝龙椅处看去。
  “诸位爱卿。”戚云恒缓缓说道,“朕以为,有关前朝玉玺一事,不宜就此定论。正如刑部断案,总要讲究个人证物证才能做出最后的判断。在找到证据之前,即便是朕手中的这块云字玉真的出自前朝的传国玉玺,也不能就此判定曹宏郎中令献玉之举便是欺君罔上、包藏祸心。”
  说到这儿,戚云恒顿了一下,让朝臣们消化他话语中的未尽之意,然后才将目光转向最前排的朱边,“朱尚书——”
  “臣在。”朱边快步走了出来。
  “前朝宦官汪九龄原本就在刑部羁押,他的口供就交由你来负责。”
  “微臣领旨。”朱边躬身应诺。
  “魏总管——”戚云恒转头看向魏公公。
  “奴婢在。”魏公公也赶忙转过身来。
  “宫内库房尽在你的辖下,好好搜上一搜,看能否找出碎裂的玉玺。”
  “奴婢领旨!”魏公公也躬身应下。
  “潘都督。”戚云恒又点了一人。
  “臣在!”金刀卫的都督潘五春应声出列。
  “待朝会结束后,与曹宏郎中令‘好好’谈上一谈,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询问清楚。”
  “微臣领旨!”潘五春接下旨意,然后便朝跪在身侧的曹宏咧嘴一笑,“曹大人,朝会结束后,莫要急着离开。”
  曹宏没有接言,也没有抬头,安安静静地跪在原地,等待戚云恒对自己的进一步发落。
  戚云恒也没有将他遗忘,在吩咐过潘五春之后,便声调一扬,“曹郎中令——”
  “微臣在。”曹宏立刻绷直了身子。
  “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未经许可便将私物挟入朝堂,罚你十记廷杖,可有疑议?”
  “微臣谢主隆恩!”曹宏立刻磕头谢恩,紧绷的身体也不自觉地松懈下来。
  只罚了廷杖而不提其他,这就意味着不会革职罢官;之后还要和金刀卫的都督谈上一谈,就是说这十记廷杖再怎么重,也不会一下子夺了他的性命。
  刹那间,曹宏不禁觉得,新帝确实是一位仁义之君。
  然而戚云恒这会儿考虑的并不是仁义与否,更没想过打完这十记廷杖就放过曹宏。
  这件事的后续还长着呢!
  但眼下,戚云恒只想尽快结束这场跌宕起伏、高潮迭起的大朝会,拉上他家皇夫,回到寝宫里“好好”地谈上一谈。
  将曹宏献上的玉玺交给魏公公保管,戚云恒看了眼下面的朝臣,见没人表现出再闹幺蛾子的意思,便沉声宣布,今日的大朝会到此结束。
  随着魏公公的一声“恭送圣驾”,一众朝臣齐刷刷地弯下身,恭送戚云恒离开。
  戚云恒克制住心中焦躁,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离开龙椅,走下台阶。
  但他并没有径自离去,走到武将这一边时便停下脚步,朝欧阳所在的位置唤了一声——
  “皇夫,随朕回宫了。”
  欧阳抿了抿嘴唇,直起身板,快步走了过去,跟在戚云恒的身后。
  戚云恒这才重新迈动脚步,领着身后的一大串尾巴走出了轩辕宫。


第34章 信口开河
  离开轩辕宫,欧阳并没有因为献玉玺之事而得到共乘一舆的优待,但戚云恒的理智也只是维持到了返回乾坤殿为止。
  一进乾坤殿,戚云恒便拉住欧阳,将他拖进了休憩用的内室,推倒在罗汉床上。
  此时此刻,戚云恒的心情依旧复杂得难以言喻,但比起用言语来和欧阳交流,他更想身体力行地将心情传达给欧阳。
  “重檐,纵容朕一次吧!”戚云恒忘了更换自称,俯下身,一手抓住欧阳肩侧,一手捧住他的脸颊。
  欧阳的喉咙动了动,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直觉告诉他,若是选择纵容,接下来的遭遇肯定不会让他好受。可若是选择抗拒,就戚云恒此刻这种斗兽一般的亢奋状态,不狠狠地与他打上一架,恐怕也一样别想顺利脱身。
  就在欧阳举棋不定的时候,戚云恒已经迫不及待地低下头,咬住了他的喉结。
  “啊——”
  欧阳不由得一声惊呼,下意识地想要把人推开,却被戚云恒一把抓住手腕,反手扣在了头顶。
  手腕被抓的一瞬间,欧阳忽地醍醐灌顶——
  其实他早对这人放纵成了习惯,再想划清界线,构建规矩,未免有些为时过晚。
  “别太……胡来。”欧阳在心里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将自己尽可能地打开,交由戚云恒掌控。
  戚云恒含糊地应了一声,整个人已从欧阳的颈间滑落到了胸前。
  …………
  ……
  魏公公懒洋洋地守在门外,对内室里的异动和异响充耳不闻。
  早在戚云恒和欧阳拉拉扯扯地走进乾坤殿的时候,魏公公就已经把不懂事的宫女太监全都遣了下去,只留两个与他一起去过夏宫的跟班小太监守在门里门外等待传召。
  说是掩耳盗铃也好,说是自欺欺人也罢,即便是终有一日纸里包不住火,他们这些当下人的也要尽其所能地把陛下和皇夫的真实关系遮掩起来,能藏多久算多久,藏到无人可以指责或者无人敢于指责的时候才是最好。
  如同高名一样,魏公公也从未想过对戚云恒提出劝诫,促使皇帝陛下回到男欢女爱的正途上来。但和高名不同的是,魏公公并未将此事和自己的荣华富贵、锦绣前程联系起来,只是单纯地觉得此事就如皇帝陛下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底裤,原本就轮不到其他人来指手画脚。
  陛下又不是没有儿子,用不着为了家国天下而摒弃自己的真实喜好。
  即便是如今的两个皇子都不成器,都没出息,这个国家的未来也轮不到他这种宦官去殚精竭虑。
  一朝天子一朝臣。
  尤其是他这样的宦官佞臣,更是完全不存在侍奉两位君王的可能。能在皇帝陛下死后为其殉葬,就是他这种人这辈子最最好的结局。
  魏公公正眯着眼睛打瞌睡,被派出去把守二道门的小太监忽地掀开门帘,小心翼翼地将头探了进来。
  魏公公立刻睁开双眼,朝小太监勾了勾手。
  小太监这才刺溜一下钻了进来,贴到魏公公的耳边,小声道:“六部的尚书们都过来了,正在殿外等候陛下宣召。”
  魏公公瞥了眼放在案几上的“伪”传国玉玺,朝小太监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等小太监出了门,放下帘子,魏公公这才转过身来,隔着门扉,朝内室里扬声道:“启禀陛下,六部尚书求见——”
  内室里立刻静了下来,好一会儿才传出戚云恒略显沙哑的声音,“让他们先去休息用膳,午膳后再来乾坤殿里议事。”
  “诺——”
  魏公公转回身,向自己身旁的另一个跟班小太监打了个手势,让他去殿外向六位尚书大人传达旨意。
  这时候,身后的内室已经结束了短暂的静寂,再一次地响动起来。
  当内室里的响动彻底平息下来的时候,欧阳如一滩烂泥般地仰面朝天地瘫软在罗汉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伏在他身上的戚云恒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嘴巴虽然闭着,但气息也不顺畅,只能努力地呼吸吐气,平复自己早已紊乱的心跳。
  从虚无缥缈的云端上跌落之后,欧阳终于有了抱怨的闲暇,开口道:“有那么一会儿,我真以为自己又要死掉了。”
  “又?”戚云恒注意到欧阳的用词,敏感地抬起头来。
  “没错,就是又。”欧阳肯定道,“我好像和你提过的吧?小时候,我差点在庆阳伯府的池塘里淹死,最后虽然挣扎着逃了出来,把命给保住了,但身子骨还是受了影响,所以才会子嗣不济。”
  欧阳想也不想地就把小欧阳的经历移花接木到了自己身上。不过,单就两个人的死亡方式而言,他们俩的经历本就极其相似,只不过欧阳的死不存在凶手,那时候的他也早已经不再是个孩子。
  “抱歉。”戚云恒凑到欧阳的唇边,亲了亲,“刚才还是过火了些。”
  “别多想,我并不是在责备你。要知道,濒死的感觉固然糟糕,但劫后余生的感觉却是再美妙不过。”欧阳微微挑眉,“你要不要也试上一试?”
  “我以为,那种感觉应该叫做欲‘仙’欲‘死’。”戚云恒戏谑地答道。
  欧阳哼了一声,回了戚云恒一双白眼。
  戚云恒笑了笑,忽地神色一正,转而道:“重檐,你今日在朝堂上所说的一切可是实情?”
  “基本上吧。”欧阳含糊地应道。
  “基本上?”戚云恒对这样的答复并不满意。
  “嗯。”欧阳垂下眼睑,“那块玉不是我捡来的,除了这一点有些不实,余下的都是真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戚云恒追问,“成国的传国玉玺真的碎掉了?”
  “这一点是真的不能再真了。”欧阳叹了口气,把当年进宫找苟四却惊闻玉玺破碎的事细说了一遍,只将结尾处,自己偷得碎玉的事,改为苟四受他委托,帮他拿了个能证明此事的纪念品回来。
  “他知道自己要死,就未免有些视死如归。”欧阳信口开河地解释道,“只是他当时并未告诉我玉玺的剩余部分被藏在了哪里,我也压根没想到去问——那时候的我哪里会知道你能当皇帝,还会遭遇今日这么一出大戏啊!后来,没过多久,苟四就死了。至于死因,你也知道。但他当时确实得罪了右丞相家的小公子,而且还得罪得挺狠,所以我也不好说他的死到底是被灭口,还是再纯粹不过的巧合……或许还是灭口的可能性更大,他死之前,持印太监刘罗子已经从宫里消失了,只是生死不明。”
  “或许,是他主动给兴和找了个杀他的理由。”戚云恒喃喃自语,但跟着就叹了口气,转而问道,“他托付给你的宫女,现在如何?”
  “在我的一处庄子里住着。”欧阳也跟着叹了口气,“出宫没多久就嫁人了,如今已经是别人家的媳妇,三个娃儿的娘。”
  “你竟然没让她为苟四守节?”戚云恒很是惊讶。
  “守个屁呀!”欧阳不以为然地皱眉,“苟四只让我把她接出来照顾,又没说不许她再嫁人。”
  “未必没有过那般期盼。”戚云恒一脸认真。
  “有什么可期盼的,那只是他对食的菜户,又不是孩儿他娘。”欧阳没好气地反驳道,“再说,他要是真有你说的那种心思,就应该在自己死前先把那女人用绳子勒死,带到阴曹地府去做同命鸳鸯。”
  戚云恒顿时没了声音。
  欧阳却因此生出了不好的联想,蹙眉道:“我说,你不会是想在驾崩后留遗诏逼我殉葬吧?”
  戚云恒沉默着,没有作声,但也同样没有出言否认。
  ——我x!
  欧阳立刻瞪起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戚云恒,“我告诉你,这念头趁早打消,想都别想!我是要长命百岁,寿终正寝的!谁敢逼我早死,我就跟谁玩命!想让我给你陪葬,唯一的法子就是活得比我长久,死在我的后面!”
  欧阳的最后一句话让戚云恒已经阴云密布的脸庞上霎时间爆发出了阳光。
  “这岂不是说,你若长命百岁,那朕起码也要活到一百零一岁?”戚云恒搂住欧阳,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也好,到时候,咱俩一起做那老不死的怪物,也算是人间一段佳话。”
  “鬼话吧?”欧阳撇嘴吐槽。
  戚云恒险些笑出声来,却没再接言,只缩了缩手臂,把欧阳抱得更紧。
  休憩之后,戚云恒还是没让欧阳独自返回夏宫,留他在乾坤殿里用了午膳,然后又命人取来铺盖用的被褥,把欧阳重新安置在内室里补眠。
  做好这些,戚云恒才领着魏公公等人去了前殿,与早已等在那里的六位尚书见面。
  大朝会之后,皇帝与朝中重臣再开碰头小会乃是惯例,更何况今日又发生了真假传国玉玺这种足以搅乱人心的大事。
  虽然戚云恒只罚了曹宏十记廷杖,但这件事却不会就这么简单了结。
  只因夫人救助了一名乞丐,那乞丐就送了他家一个前朝玉玺做报答?这种傻到极致的报恩桥段只会出现在市井叫卖的廉价话本里,换做现实,那十有8九不是报恩而是报仇。
  寻常的乞丐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接触到前朝玉玺?别说玉玺,就是最普通、最平常的劣质玉石都不是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能够摸得着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人并非寻常乞丐。可这样一来,他又是怎么变成乞丐的?京城里的官员那么多,他怎么就偏偏找上了曹宏而不是别人?就算曹家真的对他有恩,难道他不知道,把这样一件东西交易给恩人,会给恩人带来多大的风险,多大的麻烦?
  即便是换个角度,曹宏的说辞也是极端靠不住的。
  如今的朝廷既未接受地方举荐,也不曾开放考举选官,能在这个时候就当上四品京官的,不是戚云恒的旧部就是旧部的亲眷门人。
  说自己身后没有背景,没有靠山,没有将玉玺直接送入皇宫的通天之路?
  忽悠傻子去吧!


第35章 厚颜无耻
  若不是欧阳横插一脚,有理有据地拿出了真传国玉玺早已破碎的说法,戚云恒今日就得被架在火上灼烤,认与不认都很容易得不偿失——认下这枚玉玺,等于说他这个皇帝还不如曹宏这个四品小官有气运,得人心;不认这枚玉玺,也会给人留下心胸狭窄以致于指鹿为马的不堪印象。
  好在他家皇夫福缘深厚,三言两语就帮他解了围,更使那幕后之人弄巧成拙,反倒助了他一臂之力。
  见到六位尚书之后,戚云恒首先提起的也是此事,只是侧重点与他在朝堂上所言截然不同。
  事到如今,即便曹宏所献玉玺才是真物,也必须无视真相,只当它是假的。真正的传国玉玺必须是也只能是戚云恒手中攥着的那块,其过程也只能是碎裂后辗转落入到他的手中。同样的,无论汪九龄有没有被审问,他都会“说”出足以证明此事的证言;皇宫里也必然会找出传国玉玺的其余碎块——大不了找几块玉石砸碎就是,难道谁还敢拿起来一块块地查验不成?
  正因如此,玉玺的真假已经无关紧要,尽快查出此事究竟是何人所谋又为何所谋才是当务之急。
  因今日这一出不像是官场老手所为,戚云恒首先想到的就是前朝余孽。但朝堂之事最忌讳的就是想当然尔,戚云恒并未将自己的猜测宣之于口,只让朱边等人追查曹宏的升迁轨迹,揪出他的背后靠山。
  处置好前朝事端,外头的太阳也快要落山了。
  戚云恒没留朱边等人在宫内用膳,卡在朱边嚷饿之前将公务了结。
  但就在戚云恒已经命人送六位尚书出宫的时候,朱边却躬身一礼,一本正经地向戚云恒讨要那日吃过的奶味蒸糕。
  戚云恒对他的厚脸皮很是无语,犹豫了一下,抬手将魏公公叫到身旁,让他走一趟后殿,将此事转告欧阳,询问他是否愿意让夏宫的厨子给朱边准备。
  魏公公领命而去,朱边却脸色古怪地打量了戚云恒好几眼,然后小声嘟囔道:“您可是一国之君,天下共主,怎么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呢?”
  “天下共主也管不了天下人的吃喝拉撒。”戚云恒没好气地瞪了朱边一眼,“朕的国库空虚,朕能否只凭一道旨意就将诸位爱卿的家财积蓄掠夺一空,充入国库?朕还有不少百姓正在忍饥挨饿,朱尚书又可愿将家中吃食献出,用你的鸡鸭鱼肉去喂饱一部分黎民百姓?”
  “回陛下,微臣也是心胸狭窄、无大志向之徒,这种济世救民的宏图伟业还是留给那些忧国忧民的慷慨之辈吧!”
  朱边厚颜无耻的答复使其身边同僚都忍不住送了他一串白眼。
  户部尚书万山好奇问道:“这什么蒸糕到底是何美味佳肴,竟让朱尚书如此念念不忘?”
  “看着就是一道寻常点心,只是食材用料太过罕见,味道便也让人食而忘怀。”朱边摇头晃脑地解释道,跟着又叹了口气,“真想去皇夫阁下的夏宫里吃上一顿!一道普通的蒸糕都做得如此讲究,其他佳肴也肯定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陛下,不如请皇夫阁下在夏宫里开一场宫宴吧?”
  “别想了。”戚云恒毫不客气地否掉了朱边的遐想,“你今天把皇夫得罪成那样,他不想法子报复回来就是好的,哪里还会请你吃饭?”
  “报复?!”
  “我得罪他?!”
  万山和朱边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朱边看了万山一眼,抢先道:“要说得罪也应该是万尚书得罪才是,我今天可是没少帮皇夫阁下说话的。”
  “万尚书不过是就事论事,并未说错什么或是做错什么。倒是你,好端端地非要请他参加今日之大朝会,扰了他的清梦不说,更使得那种沽名钓誉之徒有了出言辱没他的机会和场合,简直就是无妄之灾。”戚云恒道。
  “若不是臣执意将皇夫请了来,陛下可想过后来的玉玺之事应该如何处置?”朱边想也不想地顶嘴,“陛下理应重重地奖赏微臣才是。”
  “我确实该赏你,但皇夫恐怕不会这么认为。”戚云恒漠然道。
  不等朱边再次接言,一旁的万山终是按捺不住地插了进来,“皇夫阁下的性情……有些偏激?”
  “我经常听到的形容词是睚眦必报,小肚鸡肠。”戚云恒一脸认真地纠正。
  被戚云恒这么直白一说,原本想要说点什么的万山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皇夫的脾性确实称不上好,但他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律法的了解更是胜过积年讼师,在前朝横行数载,惹得仇家无数,被言官弹劾的次数也是数不胜数,然而直至他主动退隐,也无一人能以律法将其定罪。”戚云恒貌似在回答万山,眼睛却意味深长地看向朱边,“正因如此,若有人向朕告皇夫的状,朕首先想到的恐怕不是皇夫做了什么,而是告状之人对皇夫做了什么。”
  “……”
  六位尚书表情各异,齐刷刷地无言以对。
  “此外,皇夫的身子骨也算不上好。”戚云恒继续道,“对他而言,早起这件事真的是能要去他半条命的。所以,朱爱卿也莫要怪他记恨,实在是尺有所短,皇夫也有着他的难言之隐。”
  “就他,还身子骨不好?”朱边目瞪口呆,显是想起了欧阳那一脚强而有力的飞踹。
  其他五位尚书虽未作声,但观其表情,明显也是一样的不以为然。
  “皇夫的身体确实有些问题,他至今仍无子嗣亦是与此有关。”戚云恒现学现卖。
  朱边立刻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也没儿子呢!”
  此话一出,顿时又引来了其他尚书的白眼——
  你连媳妇都没娶,谁给你生儿子啊!
  说笑间,魏公公已经去而复返,带回了欧阳那边的答复:小事一桩,只是厨房那边恐怕不会有现成的蒸糕,得花些时间烹制,让朱边耐心等待。此外,见者有份,既然其他尚书也在,那就不该厚此薄彼,每人都应送上一份才是。
  六位尚书当即躬身致谢。
  戚云恒心里却有些狐疑,觉得欧阳今日未免太过大方了一些,但沉吟了一下便将这个念头撂到一边,只让六位尚书先行回府,待蒸糕做好后,再由宫中内侍送到他们府中。
  送走六位尚书,戚云恒回到后殿,准备送欧阳返回夏宫,顺便在那里享用晚膳。
  欧阳这会儿已经起了,但他在大朝会上穿的那一身早被戚云恒折腾得不成样子,只能派人去夏宫找到桃红柳绿,让她们送了套日常的穿戴过来。
  欧阳对颜色的喜好实在是十年如一日,外出时虽然也会穿着成年男子惯用的庄重深色,但居家的衣袍永远只有各种层次的红和各种深浅的绿。此刻穿在身上的这一套就比大朝会上的殷红华服还要红艳,衬着他如少年人一样的白净脸庞,真真是血红雪白,鲜嫩得让人很想冲过去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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