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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曾经嫁过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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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河虽然只是个连封号都还没有的皇子,但仅靠他的出身,他的血脉,也足以让欧家人不敢得罪亦得罪不起。
因赵河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对欧槿的迷恋,还在庆阳伯府里放出口风,让欧家不要急着给欧槿寻找人家,欧檐甚至一度以为赵河会成为自己的姐夫。
只是这个“以为”还未实现,家中的祖父便撒手人寰,欧槿的婚事也不得不暂且搁置。
在赵河的建议下,欧檐和姐姐欧槿离开庆阳伯府,护送祖父的棺木回了老家,准备在那里为祖父守孝三年。这样做,一方面可以避开府中纷乱,不给父亲及其妾侍庶子们继续出手迫害的机会,另一方面却是趁机培养自己的心腹和力量,使姐弟俩守孝结束,重返庆阳伯府的时候,能够与府中诸人抗衡,再不受他们的威逼迫害。
赵河的建议字字句句都在为他们姐弟俩着想,姐弟俩又怎么可能不会同意?
然而三年之后,当姐弟俩孝期完结,重返京城的时候,听闻的却是赵河已经娶妻生子,成了靖王。
对姐弟二人来说,此事不次于晴天霹雳,让他们难以置信。
但赵河并没有因此就与姐弟俩分道扬镳。
姐弟俩返回京城的第二日,赵河便亲临庆阳伯府,在与姐弟俩叙旧的同时,提起了欧槿的婚事——他要纳欧槿为侧妃。
欧檐被赵河的厚脸皮气得瞠目结舌,第一个反应就是绝不同意!
——他那么漂亮那么好的姐姐,身份亦是没有半点瑕疵,凭什么要给别人做妾啊!
——即便那人是赵河,是皇子,也绝对绝对不行!
欧檐极力阻拦,但那时候的他还不到十六岁,上面又有父亲压着,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都轮不到他为姐姐的婚事做主。
欧槿本人虽也有些迟疑,但在和赵河单独密谈了几句之后,欧槿便被赵河打动,谅解了他没能娶自己为正妃的无奈与苦衷,应下了给他做侧妃的事。
很久很久以后,欧檐才从姐姐的口中得知,赵河在说服她的时候,向她坦露了自己想要争夺皇位的野心,并向欧槿立下誓言,虽然他不能许给欧槿正妃乃至皇后之位,但只要他当了皇帝,必然会立欧槿的儿子为太子,让他继承自己的皇位,成为下一任的成国国君。
若是如今的欧阳听闻此事,定会马上嗤之以鼻。
仅凭这些话,欧阳就可以判定,赵河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娶姐姐欧槿为正室,所谓册立太子的誓言,更是骗死人不偿命的瞎话——立太子什么的,可是要以生得出儿子为前提!若是连儿子都生不出来,那还立个毛的太子啊!
但那时候的欧檐既不知道其中的因由,也没有那么丰富的人生阅历,只能在姐姐欧槿的安抚之下,接受了姐姐将要入靖王府做侧妃的既定事实。
欧槿成为侧妃之后,欧檐也在赵河的安排下入了禁军,从最底层的小头目做起,一边学着如何做一名统领千军万马的武将,一边帮赵河在禁军中疏通人脉。
在那段时间里,赵河对欧槿确实是宠爱有加。在其府中,即便是他的正妃也不得不对欧槿退避三尺。赵河对欧檐也是爱屋及乌,如亲哥哥一般体贴呵护,使得欧檐出入靖王府比出入自家府邸还要简单方便。
于是乎,欧檐也如姐姐欧槿一样,相信了赵河未能娶姐姐做正妃确实只是出于无奈——谁让他们的祖父去世的时间太赶巧了呢?赵河当时都十八岁了,总不能为姐姐等上三年吧?就算赵河愿意,皇帝陛下也不会答应啊!
紧接着,在理解与谅解之后,欧檐也得知了赵河的野心,立刻拼了命地全力辅佐,想方设法地确保他与姐姐均能心想事成。
在那年那月的那一场夺嫡大戏中,太子殿下最先被淘汰出局,赵河终是笑到了最后。
但欧檐与赵河的友情也在赵河成为康隆帝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赵河继位后,欧槿被册封为贵妃。等到先皇的孝期一过,一直未能诞下子嗣的欧槿竟然怀上了身孕,一时间,欧家简直就是双喜临门,从上到下,无不喜笑颜开。
然而这个孩子却未能如欧家人期盼的那样降临人世。
欧槿流产了。
种种迹象表明,皇后便是导致欧槿失去孩子的罪魁祸首。
不少人都以为赵河会借此事废掉皇后,扶贵妃上位。欧家人也觉得,失去一个皇子,换来一个皇后,这买卖似乎也算不得亏。
但赵河却出人意料地维护了皇后,将此事强压了下来。
欧檐自是意难平,特意跑去宫里质问赵河,为姐姐鸣不平,结果却挨了赵河的一顿训斥。
欧檐转过头来去探望姐姐欧槿,又被姐姐一通警告,不许他轻举妄动,甚至还让他再别入宫。
欧檐满腹委屈却无处倾诉,回到家里,又被父亲和庶弟惹出一肚子恶气。
虽然赵河做了皇帝,但欧檐自己却没能成为庆阳伯府的世子。他的父亲庆阳伯仿佛也是赌气,甚至在府中撂下话来,若是不能立他真爱的女人之子为世子,那他宁愿让庆阳伯的爵位在他手上完结,也绝不会将其留给欧檐——他就不信,皇帝陛下还能越过他这个做老子的,直接立欧檐为世子!
赵河果然没有越过庆阳伯,强行立欧檐为世子,也没有硬逼着庆阳伯这么去做。
但在经过了姐姐的事情之后,欧檐对成为皇帝的赵河也已经没了期待,他决定撇开赵河,自己动手拿回那些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
于是,庆阳伯死掉了,而且是死在了他那位真爱的肚皮上。
欧檐没给府中人遮掩此事的时间,当场就把这位父亲真爱的女人从屋子里拖了出来,丢到庆阳伯府的正院里,当着全府上下的面,将其活活打杀。
紧接着,就在庆阳伯逝去的当晚,全家人都在灵堂里守夜的时候,灵堂里竟然燃起了一场大火,将庆阳伯的一众妾侍和欧檐的那些庶弟庶妹烧了个干干净净,只有欧檐一家带着轻伤逃了出来。
到了这时,谁都知道此事定是欧檐作祟,然而没有目击者,没有证据,甚至都没有了苦主,即便是最有正义感的御史也只能奏上一本,恳请皇帝陛下调查此事。
或许是心里有愧,或许是生出了别的考量,这一次,赵河维护了欧檐,将御史们的奏章尽数驳回,很快就把庆阳伯的爵位落实到了欧檐头上,还找出一大堆理由,加封了一个世袭罔替。
可惜的是,此时已近而立之年的欧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给点阳光就会灿烂的傻小子了。
对于赵河的加封,欧檐坦然受下,转过身来,便是一声冷哼。
这些年来,欧檐为赵河做下的脏活苦活又岂是一个世袭罔替就能等价交换的?他想要换取的,又岂是什么世袭罔替?
在亲手除掉庆阳伯之后,欧檐便清楚地意识到,他想要的并不是庆阳伯这个爵位,他想要的,就是报仇雪恨,为自己,为姐姐,为母亲!
继承爵位的当晚,欧檐独自一人在庆阳伯府的花园里喝了个酩酊大醉。
醉意中,欧檐拿定主意,他要把姐姐从皇宫里接出来,带着她远走高飞,然后,起兵造反!
即便是醉了,欧檐也很清楚地知道,在这种天下太平的时候,造反成功的希望是极其渺茫的。
但欧檐此时想要谋求的也不是登基称帝,他就是想让这个国家乱起来,让其他未能成事的皇子们看到东山再起的希望,让赵河焦头烂额,从皇帝的宝座上滚落下去!
拿定主意,欧阳离开饮酒的亭子,准备回书房里谋划具体的步骤。
然而就在他走出亭子,绕过池塘的时候,已经醉得步履蹒跚的欧檐忽地脚下一滑,身子便失去控制地倒向了池塘,扑通一声,跌了进去……
第77章 负负得正
对于当年之事,欧阳真真是想都不愿去想的,除了苦痛就是愚蠢,完全没有半点让人留恋的时光。
此刻听庄管家提起,欧阳立刻把脸一沉,没好气地反问道:“我干嘛要记得他啊?难道你以为这花笺还能是赵河那家伙从阴曹地府里送过来的不成?!”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庄管家立刻摇头,“阴曹地府是什么模样,我和主子一样清楚,再怎么胡思乱想也不会生出这种念头。但我可以肯定,这就是康隆帝的笔迹——至少和康隆帝的笔迹很像!不信的话,您可以回宫里找些康隆帝的字帖或是圣旨出来,对比一下。”
庄管家跟了欧阳两辈子,很清楚他痛恨康隆帝胜过痛恨自己亲爹——亲爹加诸在欧阳身上的恨,欧阳已经完完全全地报回去了,但康隆帝的却没有,并且已经没有了报回去的可能,而这也是最让欧阳为之忿恨的一点。
但身为忠仆,该说的话总是要说,即便知道欧阳不想听,不爱听,庄管家也不得不尽可能严肃地提醒欧阳注意。
欧阳撇了撇嘴,再次打开漆盒,把花笺取了出来,仔细看了看,皱眉道:“不对啊!无论这字还是这花笺,很明显都是新的,即便不是今天才写好的,也绝对不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老古董。”
“许是有人模仿康隆帝的笔迹?”庄管家猜测道。
“图啥?”欧阳翻了个白眼,把花笺再一次丢回漆盒,“若真有那个年月的老鬼如我一样重返人世,想要从我身上算计点什么,那他也不该模仿我仇家的笔迹来挑衅我……”
“咳咳,主子,话不是这么说的。”庄管家哭笑不得,赶忙再次提醒,“您觉得您和康隆帝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但旁人可绝不会这么想!在他们眼里,您和康隆帝既是君臣相得的典范,更是姻亲挚友,关系真真是好到不能再好!您是不知道,您失踪之后,康隆帝可是疯了似的,满世界地派人找您,之后更是大病了一场……”
“姐姐给他下毒了?!”欧阳马上眼睛一亮,有了精神。
“……呃,您怎么会这么想?”庄管家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我失踪,姐姐第一个要怀疑的就是他!”欧阳冷冷一哼,肯定道,“他之所以找我,就是因为我知道的事情太多,即便是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手里,绝不能让他的仇家拿获!说起来,我也就是死得够早,不然的话,迟早也要落得个被卸磨杀驴的下场!”
庄管家一阵无语,却也无力反驳。
庄管家虽然一直活到了贵妃欧槿病逝之后,但以他当时那种卑微的身份,连贵妃娘娘的面都没机会见到,更别说去和贵妃娘娘探讨宫中秘辛了。
欧阳原本也没指望庄管家能够给出答案。
听到庄管家说花笺上的笔迹很像康隆帝的时候,欧阳首先想到的其实是兴和帝。
毕竟,戚云恒尚未找到兴和帝的尸体,欧阳也不能肯定,兴和帝一定就会按照他的建议,去永泰宫的密室里弄死自己。
兴许,兴和帝真的就从皇宫里逃了出去,躲了起来呢?
——对了,兴和帝写字是什么模样来着?
欧阳想了想,很快就因为想不出来而不得不放弃。
欧阳对舞文弄墨之事本就兴趣缺缺,除了戚云恒这个关系太熟,又经常当着他的面写写画画的,余下人等,即便是欧菁的字拿到面前,他也未必就能一眼认得出来。
见庄管家还在沉思,欧阳顿时生出几分无奈,抬起手指,在庄管家眼前晃了晃,打断道:“别瞎想了,等那人自己露面就是!我就不信,他会只出现这么一次!”
——是狐狸就总是要露出尾巴的!
——接下来,就看谁比谁更有耐心了!
被花笺的事一搅和,欧阳的心情倒是负负得正,清明起来。
回到夏宫,欧阳还没更换衣裳就先把庞忠叫了过来,让他去乾坤殿里走上一遭,把戚云恒给请过来。
至于邀请的理由,欧阳却是提都没提。只让庞忠过去便是。
反正,禁卫那边肯定会在事发之后的第一时间把茶楼里发生的一切禀告给戚云恒,用不着他再派人过去唠叨,戚云恒也会知道整件事的详情。
果然,半个时辰后,庞忠跟着戚云恒一起回来了。
一进正殿,戚云恒便直奔欧阳而来,拉住他的手,从头到脚地审视了一遍,见他毫发无损,全无异样,这才松了口气,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呢!”欧阳故作郁闷地答道,“不过就是一时兴起去茶楼里坐了一会儿,结果便遇上这么一桩事情。”
“一时兴起?这又是怎么回事?”戚云恒追问道。
“别提了,今天真的是要多闹心有多闹心!”欧阳长长地叹了口气,把钱夫人那边的事说了一遍。
听欧阳讲完,戚云恒也是满头黑线,好一阵无语。
“这些混帐东西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好好过日子嘛?!”思量半天,戚云恒终是按捺不住地骂了出来,“真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的!得了点荣华富贵,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说的就是嘛!”欧阳也跟着吐槽,“你这个当了皇帝的都没说把我这个丢尽脸面的货色甩掉不要,还特意接到身边供养起来,这么明显的风向标,他们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你才不是什么丢脸的货色呢!
戚云恒轻咳一声,被欧阳说得有些脸红。
虽然他确实把欧阳接回了身边,但供养二字却是完全谈不上的,不过就是在皇宫里空出了一处宫殿,调拨了一些人手,余下的吃穿用度乃至夏宫里的家具摆设,几乎全都靠欧阳这边自给自足。过阵子,夏宫翻修,用的也是欧阳自己的人手,自己的银钱,甚至连皇庄那边的先期投入也大半来自欧阳的自掏腰包。
“重檐不要妄自菲薄,那些平庸之妇哪有资格与你相提并论!”戚云恒强调了一句,然后便掩去脸上尴尬,故作镇定地转移了话题,“不知重檐对此事有何建议?”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吧,真的是没法建议。”欧阳摇摇头,轻叹道,“我只觉得,夫人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真有那过不下去的,起码给人家留条活路,别把人给逼死了。”
听欧阳这么一说,戚云恒终于也认真起来,蹙眉想了想,说道:“这件事还是让皇后出面吧,你与我,都不是那么方便!再过些时日便是举办春宴的季节了,皇后可以在宫里面多举办几场宴会,把这些正室夫人全都请进宫来……就是免不了又要花钱!”
话未说完,戚云恒便恨恨地握拳。
欧阳失笑,“你还没穷到这种地步吧?光是你宫里的那个破笼子,就能换多少次春宴了?”
“这是两回事。”戚云恒一本正经地辩解道,“若是为了重檐,花费多少黄金,我都不会生出舍不得那一说!但若是花给旁人,我就必须先想一想,这钱花得值不值得!”
“那就打出风雅的旗号,一切从简便是。”欧阳随口建议。
“风雅和一切从简也是两回事的!”戚云恒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知道欧阳很不喜欢那些所谓的风雅之事,在他心里,所谓的风雅就是穷酸的代名词。
“算了,这件事还是全权交给皇后,重檐就不要费心了。”戚云恒只能如此说道。
“原本也没想费心。”欧阳很是不爽地回敬了一双白眼。
“最近,重檐也不要再出宫了。”戚云恒没有到此为止,继续强调道,“先等我把这张花笺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再说。”
“不如从那装花笺的盒子下手。”欧阳指了指漆盒,“花笺这东西,谁都能做,但这盒子却是个稀罕物,不是哪个人都能有渠道获得的。”
这年月的漆器还是寻常人家消受不起的奢侈品,能够制作漆器的工匠也是少得有数。
戚云恒点了点头,“我会提醒他们的。”
戚云恒当然不可能亲自去查,只能是交给手下的金刀卫,由他们这些耳目代为行事。
两个人就今日之事又闲聊了几句,戚云恒终是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并把装有花笺的漆盒也给一起带走。
之后几日,欧阳便安安稳稳地待在夏宫,却是再没遭遇到什么异动或是异变。
在此期间,只有沈真人耐不住寂寞地又发了只纸鹤过来,被庄管家拦下,禀明欧阳后,替他过去看了一眼。
庄管家可不像欧阳这般在某些事上极为迟钝。
见到沈真人之后,庄管家就因为沈真人那一脸过于失望的表情而生出了猜疑。
稍稍一试探,庄管家便愈发肯定,这位沈真人之所以会把他家主子烦得都快要暴走了,就是因为这人对他家主子起了不可告人的心思。
庄管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时间,甚至生出了杀掉此人永绝后患的念头。
但再一试探,庄管家就发现沈真人这只想要拱白菜的猪比戚云恒那只已经把他家好白菜啃进肚子的猪好对付多了——
他家主子可是有妇之夫!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妄图染指别人家的夫君,你就不怕死后下地狱,活着生心魔,此生此世都修不成真人?!
庄管家一通明嘲暗讽,很快就把沈真人说得面红耳赤,羞愧得无地自容。
在沈真人的百般恳求下,庄管家终是大人有大量,勉为其难地答应沈真人“帮”他隐瞒此事,不把他污秽的心思告知他家主子。
——他家主子才不稀罕知道呢!
庄管家摆平沈真人,却也真的没将此事告知欧阳。
而欧阳本就是只重结果不在意过程的性子,得知沈真人不会再来烦他,立刻就把此人抛在脑后。
至于庄管家如何搞定此人,是否许诺了什么,付出了什么,他才懒得关心呢!
第78章 密室消失
就在欧阳收到花笺后的第三天,也就是三月初八的晚上,戚云恒一脸阴郁地来到夏宫,连衣服都没换就把欧阳单独拉进了内室。
“出什么事了?”欧阳疑惑地问道。
戚云恒沉声答道:“那张花笺——你在茶楼里收到的那张,查出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戚云恒把漆盒拿走的第二日,金刀卫便查出此物出自前朝皇宫,乃是康隆帝时期登记造册过的御用之物。如此顺藤一摸瓜,今日,便有人注意到花笺上的笔迹竟也和康隆帝写过的楷书如出一辙,只是笔迹虽像,墨迹却是新的,问世的时间不会超过月余。
发现这一点后,潘五春赶忙把此事禀告给戚云恒,请他亲自定夺。
但戚云恒一时间也定夺不了什么,只能将查出的结果告知欧阳,看他能否联想到什么。
听戚云恒说完,欧阳皱了皱眉,漠然道:“让我去想的话,我也只能想到兴和帝了。”
“兴和的楷书可不是这种风格。”戚云恒否定道。
“但也更不可能是康隆帝的真迹吧?”欧阳道,“前朝的物件,前朝皇帝的笔迹,两样加在一起,自然也只能往前朝的身上联想。而且东西是送给我的,我家又是前朝册封的伯爵,我本人也与前朝的皇帝有些关系……如此推测下去,我能想到的,便是有人试图指责我背信弃义,叛主求荣,诸如此类。”
“胡说八道!”戚云恒立刻皱眉。
“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当真!”欧阳安抚道,“难道你以为我也会这么认为?我又没那么蠢!”
做出这般推理之后,欧阳其实已经将兴和帝排除在嫌疑人的名单之外了。
以最后一次见面时,兴和帝的那种决绝之态,即便他还活着,想的也肯定是怎么复国或者复仇,哪里会有什么闲情逸致来撩拨欧阳?像这种送一张写了诗词的花笺,还特意放在一个极其昂贵的漆盒里的风雅之事,只有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富贵闲人才能干得出来!
只是思来想去,欧阳还是觉得这事太过蹊跷,让他也不禁有些心里发怵。
斜眸瞥了眼戚云恒,欧阳忽地心下一动,试探地问道:“永泰宫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有找到密道或者密室吗?”
“全无进展。”戚云恒摇了摇头,反问道,“你真觉得这事是兴和帝做的?”
“不好说。”欧阳确实难以肯定,只能道,“但此事若是与前朝有关,那肯定也和兴和帝脱不开关系,不是他做的,也必然是和他有关的人做的——对了,你能不能带我去永泰宫看一看?我好歹也去过那里几趟,兴许能发现一些你们未能注意到的事情。”
想当年,康隆帝赵河刚刚继位的时候,欧阳去永泰宫的次数比去姐姐所在的未央宫还要频繁,无事的时候,没少跟着赵河在永泰宫里闲逛,连赵河布置的密室都钻进去瞧了一瞧——说起来,戚云恒如今住的泰华宫,欧阳都没有这么仔细地参观过!
听欧阳这么一提议,戚云恒也有些意动,想了想便点头道:“也好,现在就去?”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黑灯瞎火的,过去看鬼吗?”欧阳白了戚云恒一眼,“赶紧把衣服换下来,然后吃饭、洗澡、睡觉!明天白天的时候,你再找时间带我过去。”
“好。”戚云恒也觉得自己过于急躁了,当即定了定神,将此事暂且放到一边。
第二天下午,戚云恒走密道把欧阳接到了泰华宫,给他换了身衣裳,打扮成太监的模样,然后便将他带到了已经封禁的永泰宫里。
为了寻找可能存在的密道和密室,永泰宫里的家具摆设都已经被搬运一空,只剩下空荡荡的墙壁和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地板,看起来好不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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