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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曾经嫁过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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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府里的这座浴池远比泰华宫里的那处设施齐全,讲究也多,池子里面亦是深浅不一,机关暗藏。
  两个人在这样的池子里鸳鸯戏水,自然是跌宕起伏,花样百出。
  然而酣畅淋漓地嬉戏之后,戚云恒便不免生疑,总觉得欧阳在自己府里弄出这么一座精美奢华的浴池不会是没有缘故的,再加上这座浴池存在已久,当年却不曾向他开放,以至于今日才第一次使用,终是按捺不住地说了几句酸话,追问这浴池是否还有旁人用过。
  “什么旁人不旁人,我库房里那么多金子呢,花一点给自己建造个好东西享受,还用得着想什么旁人?!”欧阳气恼地回了一双白眼,“还有,那些机关原本也不是用来做今天这档子事的,那就是让人舒舒服服泡澡的!”
  说完,欧阳拉着戚云恒回到浴池中间,把浴池里每一处机关的真正用途给他演示了一遍,比如某处的水流是用来冲刷身体,起到按摩效果的;某处的石板是用来放置酒水和食物的,并不是让人在上面坐着或者趴着的;还有某处可拆卸的绳床,那就是为了让整个身体都能被流水浸润冲刷,顺便在上面睡一觉的,和另一种意义的睡觉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但在演示的过程中,两个人却是不可避免地再一次擦枪走火,继梅开二度之后,又唱出了一曲梅花三弄。
  最后的最后,欧阳才找到机会抱怨,“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往家里面带人?!”
  “以后也不许那么去做!无论浴池还是床榻,重檐都只能与我分享!”戚云恒掐住欧阳的要害,一边用言辞威逼胁迫,一边拼尽全力,做着最后的奋力一搏。
  欧阳没有回答,直接一个大起大落,将戚云恒彻底“缴械”。
  然后,欧阳伸出手臂,绕过攀住戚云恒的背脊,攀住了他的双肩,低下头,喘息着,将脸庞埋在他的颈间。
  ——我倒是可以做到,可是,你呢?
  将影响理智的小蝌蚪驱逐出境,欧阳和戚云恒肩并肩依偎在一起,在池边专供休憩的地方坐下,一边单纯地享受着温泉水的浸泡,一边聊起了这几日的些许琐事。
  很快,话题就不可避免地转到了陆二手、张木匠、郁骨头这三个人的身上。
  “张木匠和郁骨头已经入了金刀卫,潘五春这几日正在收编他们的手下,等收编完成,他们便可返回家中,与家人团聚。”戚云恒向欧阳“汇报”道,“只要他们识趣,不再肆意妄为,我总是会给他们留条活路的。”
  “就怕他们习惯了作死,你给他们留了活路,他们也非要往死路上狂奔。”欧阳撇嘴道。
  “重檐这是……不看好他们?”戚云恒微微一愣。
  “人心易变。”欧阳道,“更何况,在很多人的心里都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他们好歹也做了十来年的老大,哪会那么容易就心甘情愿地屈居于人下?今天,他们向你屈服,改日,说不定就会反咬你一口。”
  “……我以为,重檐与他们两个乃是故交。”戚云恒摸了摸鼻子,对欧阳的话颇感惊讶。
  “我的故交多了去了,他们两个……算哪根葱?”欧阳冷冷一哼,“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这两个家伙再次作死,你可不要拿我当借口,给他们续命。”
  “绝对不会。”戚云恒搂住欧阳的肩膀,一边安抚,一边很是好奇地向他问道,“但我也很想问上一问,他们两个……可是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重檐?若是的话,那我立刻找理由斩了他们,给重檐出气。”
  即便是早年的时候,张木匠和郁骨头也只是两个普通寻常的官宦子弟罢了,如今更是比寻常百姓还要不如——普通百姓只要不触犯律法,便不是想杀就能杀的,哪像他们,从头到脚都是把柄,随随便便就能找个理由把他们像蚂蚁一样捏死,连枉杀的罪名都不必承担。
  更何况,戚云恒想要得到的,原本就是张木匠和郁骨头手里头的情报网络以及他们的一众手下,并不是他们两个本人,暂且留下他们的性命,一是不好立刻就过河拆桥,让人诟病;二是给欧阳面子,照顾他的故交。
  可若是欧阳不要这个面子,不认这两个“故交”,那么,等潘五春将张木匠和郁骨头的手下尽数收入麾下,使他们的情报网转由金刀卫来控制,他们两个的价值也就彻底地消耗殆尽,是死是活也都没了差别——死掉,反而还更省心省事一些。
  “他们两个倒是没招惹我,只是行事做派让我看不惯,心烦。”欧阳没和戚云恒玩虚情假意那一套,直言道,“他们把陆二手那个榆木脑袋推到前面做挡箭牌,自己却连个面都不露,这哪是想要断尾求生之人应有的态度?摆明了就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准备,只想借着陆二手和我来估量一下形式,一旦风紧,就把我们两个留前面吸引注意,他们两个好趁机扯呼。”
  说到这,欧阳冷冷一笑,“只是他们忘了,我这人做事从来都不讲究,他们刚把试水的小牌丢出来,我就直接掀了桌子,把他们压在了桌子底下。”
  听到欧阳如此形容,戚云恒不由失笑。
  这时候,欧阳却是话音一转,“跟你求件事呗?”
  “有什么事,重檐直说就是。”戚云恒马上应道。
  “找个穷乡僻壤,把陆二手调过去历练几年,让他离京城远点。”欧阳道,“他这人没有坏心,但容易好心办坏事。而接下来,早则今年年底,晚则明年年初,这京城里就要乱起来了。像他这样的,很容易被那些满身都是心眼的家伙们利用,不是当了排头兵就是做了垫脚石。偏偏他还是我的‘故交’,而我又不可能只因为他‘有可能’会给我惹麻烦就把他给弄死,所以,与其等着被他牵连,还不如把他弄走,让他没机会惹事,犯错。”


第107章 微服私访
  如今天下初定,似王绩这样着急忙慌到不顾仪态地想要往新朝权力圈里钻营的人还不算多;更多的所谓才子能人都还在一旁驻足观望;想看看戚云恒这个皇帝到底能不能站稳脚跟,坐定天下;华国这个新朝又能不能传承有序;国运延绵。
  只要戚云恒平平安安熬过这头一年,这些人肯定就会如王绩一般坐不住;想方设法地挤进朝堂;从如今这些勋贵的手里抢夺权力,摘下桃子。
  但朝廷就那么大点地方,那么些位置,他们这些人想要后发先至,唯一的法子就是把上面那些已经有了位置的人掀下马,给自己腾出空地。为了实现这一目的,即便是朝堂外风调雨顺;朝堂内风平浪静;他们也定然要绞尽脑汁地搅风搅雨;把朝堂这一池水搅浑。
  戚云恒原本还没想到这一点;听到欧阳说京城里要乱;脑子里首先想到的也是有人想要造反,逼着欧阳一解释,这才恍然大悟——
  欧阳所指的乱,不在民间,而在朝堂。
  再把欧阳的话仔细一琢磨,戚云恒便生了警觉:这事,还真不是他家皇夫随便乱说;有些事,还真的是现在就已经可以看出苗头了。
  十年定江山,这脚步称不上快,却也绝对不能算慢。
  受欧阳早年时的影响,再加上自身的一些经历,戚云恒对军队这一块抓得很是紧密牢靠,能征善战的将领也积累了很多,从老到小,人才济济,即便是再过个二三十年都不必担心无人可用。
  但与之相对的是,文官这一块的人才就有些储备不丰,良莠不齐,仅是至今选不出丞相就可以看出不少问题——把现有的人才往地方和六部里一分,戚云恒的手里就挑不出可以重用的活人了。
  军队这一块,戚云恒一直不曾放手,也有自信让人别人插不进手。即便是秦国公这样的,也别想振臂一呼就能举兵造反——以戚云恒现在对军队的掌控力,秦国公要是敢举起反旗,他手下的将士至少有一半得当场哗变,与他分道扬镳甚至是倒戈相向。
  但朝堂这一块就不像军队那么好控制了。
  文官的体系更为庞大也更为复杂,其升迁和谪贬也不像武将的功勋战绩那么一目了然,难以造假。更让人讨厌的是,如今这个年月,知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可供选择的人才也很是有限,这就使得皇帝们不得不面临这样一种局面:你不用他,你就无人可用。
  “重檐可有规避的法子?”戚云恒随口问了一句。
  戚云恒并未指望欧阳能给他多好的解决方案。欧阳在政事上的眼光是好的,经常会有一种高瞻远瞩的清明和理智,但若是让他插手解决,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和状态了。
  果然,听戚云恒如此一问,欧阳便果断摇头,“这种事……规避不了的吧?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所谓朝堂之争,说到底,还不就是利益之争?蛋……但大饼就这么一张,一个人咬多了,别的人能吃到的就少。这朝堂上的官员又不是心无杂念、大公无私的圣人,谁会甘心把自己的那一份出让,让别人吃到撑,自己却饿肚皮?”
  但紧接着,欧阳便又补充道:“要我说的话,你这位皇帝陛下能做的,不过就是因势利导,尽可能地把损失减少到最低罢了——比如说,早定国策,削减臣权。”
  “早定国策,削减臣权……”戚云恒把这八个字反复念叨了两遍,很快就理解了欧阳的意思——趁着这会儿的朝堂上全是你的心腹亲信,赶紧把需要修改的政策拍板定案,不给后来者插手干预的机会和权力!
  略一沉吟,戚云恒便转头对欧阳说道:“重檐,今晚陪我去尝尝别人家的饭食可好?”
  戚云恒所说的别人家乃是刑部尚书朱边。
  正正经经地洗过澡,又享受了欧府推拿师提供的按摩服务,戚云恒便带着欧阳和一众随扈,轻车简装地来到了刑部尚书朱边的府中。
  朱边至今也未婚配,仍是大龄单身狗一只,上午父母,下无子女,府中的女性也全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仆妇。京城里的不少人家都生出过把他招为女婿的心思,只是朱边既不想娶媳妇也不想让自己头上多个岳父,把上门的媒婆全都打了出去,对朝中那些想要做媒的同僚也无一例外地不假颜色,惹得不少人家都在背地里骂他丑人多作怪,不知好歹。
  戚云恒没兴趣去插手自家大臣的婚事,更不在意他有没有夫人。他今日之所以微服来到朱边府邸,联络感情固然是一个方面,但更多的,却是他觉得朱边现在太“闲”了。
  其实朱边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清闲的。他刚把《华律》的初稿确定下来,手头还有一大堆的律案等着评定修订,下面的官员还会时不时地送上一些疑难杂案请他定夺,他本人更有一摊子不可告人的私事需要开动脑筋,每天都恨不得把十二个时辰掰成二十四个来用,哪里就清闲了呢?
  但皇帝陛下觉得他闲,那他也只能不闲也闲了,连为自己辩驳几句都只能想,不能做。
  于是,朱边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地等着戚云恒把话说完,看他到底想要怎么给自己加担子。
  但戚云恒却没有急着和朱边探讨正事,先在朱边家中用了晚膳,品尝了他家中那些号称不次于御厨的厨子们的烹饪手艺,然后才将闲杂人等打发下去,只留欧阳和魏公公在身边作陪。
  这时候,戚云恒才把自己的打算说给朱边。
  戚云恒想要加诸到朱边身上的工作,乃是州府县三个级别的司法权。按照他的设想,是准备将这项权利从州府县的各级主官身上剥离出来,转交给专门的官员负责,而这些官员将会归入到刑部的辖下。
  眼下,经过州府改制,各地的军政大权已经彻底分开,若是再将司法权也剥离出来,知州、知府、知县们的权力便会进一步的削弱,在百姓中的威望亦会逐渐降低。
  “两个问题。”听戚云恒说完,朱边就举起两根手指,“第一,下面的人可能……不,是必然会问,若是不让他们断案,那他们还能干些什么?——您别笑,在很多人眼里,当官就是给老百姓审案子的。”
  “朕自会清楚明白地告诉他们地方官应该做些什么,然后再送他们过去做官。”戚云恒答道,“等今年秋天的科举结束,所有获得功名的学子就要先接受这方面的培训,然后再对他们进行相应的考核,待考核通过后,方可出京赴任。”
  “那么,还有另一个问题。”朱边继续道,“衙役怎么分?刑名这一块是少不了打手的,但要是把衙役都分给刑名这一块的官员,那各级的主官可就要变成光杆了。”
  “各用各的,各自招人。”戚云恒道,“朕一直在考虑打破官吏之间的鸿沟,不过……此事任重而道远,暂且先不去提。眼下,乃至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想做官,还是只有举荐和科举二途。但朕觉得,即便是做官,也该本着术业有专攻的原则,人尽其用,尽可能地减少外行指挥内行的笑话。”
  “陛下的意思是……”朱边微微一怔。
  “朕想,从科举这一步开始,就将考生按照各自的意愿和能力进行筛分,想做怎样的官,就考怎样的试。”戚云恒解释道,“想在礼部任职的,得把《礼经》背熟;想去工部做事的,《天工开物》这样的书籍亦是必读;想到朱卿手下查疑断案的,《华律》当然是要倒背如流。”
  “那科举结束之后呢?”
  “原则上,每位官员的升迁路线都要控制在一部之内,若无朕或六位尚书的批示,不得跨部任职,尤其是兵、刑、工这三部。”
  “那地方官又该归入哪一部?”朱边追问道。
  “主官归于户部,辅官依照其职能划分。”戚云恒答道,“官员大考的时候,吏部和该官员的直属之部分别出具一份考评,若相差不超过三级,取其中值作评;若相差过大,朕会派人重新评定。”
  “这样的话,扯皮的事恐怕就要多了。”朱边皱了皱眉。
  “如今也一样不少。”戚云恒不以为然,又意有所指,接着便话音一转,“此事,朕还要与其他五位尚书乃至更多官员做进一步的探讨。先和你说,是想知道刑部这边能否拿出足够的人手去担任这些官职。还有,你这个刑部的头头又是否有胆量去‘承担’这些官职所对应的权力。”
  “陛下应该知道,微臣最不缺的就是胆量。”朱边咧嘴一笑,“至于人手,倒是真有一些不足,但眼下这个时候,又有哪里是不缺人手的呢?有些地方,连知县这样的主官都还空缺着呢!”
  “朱卿敢于接手,那便是再好不过。”戚云恒点了点头,对朱边的表态很是满意。
  戚云恒和朱边商讨“国家大事”的时候,一旁的欧阳却在琢磨一件看似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随戚云恒进入朱边的府邸之后,欧阳就注意到,朱边府里那个白发苍苍的老管家看他们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劲——这人从不正眼看他们,但又不是那种瞧不起的藐视,而是胆怯的躲闪——乍一看的话,很容易将这种一对视就会避让开的眼神和此人拘谨的表情联系在一起,将其误解为诚惶诚恐,小心翼翼,但仔细一观察就会发现,这种状态确实是出于紧张,只是紧张的原因却是戒备、警惕、缺乏信任。
  更让欧阳介怀的是,类似的眼神,他没少在他那位庄管家的眼睛里看到。


第108章 恶人难为
  庄管家之所以会用这样的眼神注视戚云恒;正是因为他对戚云恒不信任;不愿意把他当真正的主人看待,觉得他不仅对欧阳毫无益处;更会给欧阳带来诸多祸患。
  但朱边的这位老管家又是因为什么才露出这样的眼神呢?难道他也和庄管家一样;对戚云恒这位皇帝陛下存有提防之心?
  欧阳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很快发现;这位老管家在偷偷注视他们的时候;虽有戒备提防;但却看不出什么仇恨怨忿,更多的倒像是提心吊胆。而且老管家关注的也不只是戚云恒和欧阳这些不速之客,在凝视他家主子朱边的时候,也一样会流露出紧张、担忧以及另一种意义上的提心吊胆。
  这可不是一个忠臣之仆应有的态度,欧阳想。
  所以;是朱边有问题,还是这个老管家有问题?
  心念一转;欧阳便做出决定——
  查一查就是了。
  当天晚上,在把戚云恒送走之后;欧阳就把自己的管家叫了过来;让他去朱边的府里走一趟;与朱边的老管家过过招。
  对于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活计,庄管家自是很不情愿。
  但路程不远,也不存在什么麻烦,庄管家抱怨了几句自家主子的心血来潮,然后便老老实实地干活去了。
  等庄管家从朱边的府里回来,脸上的表情却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转。
  同样的,听庄管家把调查的结果说完,欧阳的头顶亦是飞过一只未化形的邬大,心里也只剩下两个字——
  我靠!
  在欧阳看来,像朱边这种一心想做坏事结果却做到位极人臣的家伙,就某种角度来说,也真是够悲催的。
  当然了,在朱边那位老管家的眼里,他家主子从来就不是个恶人,只是突遭变故以至于家破人亡,这才怒而黑化,当起了恶人。
  可如今,家里的仇早就报过了,朱边自己也功成名就,富贵两全。老管家只希望他能重新娶妻生子,为故去的老主子开枝散叶,开开心心地过好下半辈子。偏偏朱边却想一门心思走到黑,根本没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意思。
  老管家劝不了他家主子,又担心他家主子做过的事乃至将要去做的事被人洞悉,捅到皇帝那里,自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
  “这位朱尚书现在正在准备干什么坏事?”欧阳好奇问道。
  “似乎是想挑拨您那位皇帝夫人和秦国公的关系,逼反那位秦国公,或是让您那位皇帝夫人率先出招,对那位秦国公举起屠刀。”庄管家耸了耸肩,“貌似还有一点别的谋划,但这位朱大人的意志力相当强悍,不是很好对付。我远远地施了次法术,没起作用,还引起了他的警觉,我就没敢近身。跟您说的这些,都是从那个管家的嘴巴里挖出来的,不排除有臆想的成分,和实际可能有那么一点出入。”
  迷魂术也不是万能的,更不能直接读取记忆,最郁闷的就是遇到把假想当现实的神经病。
  但朱边那位管家就算有病也不会多么严重,从他嘴里问出来的事情,至少在框架上不会有大的问题。
  ——不过,戚云恒和秦国公的关系还用朱边挑拨?
  ——光是一块假玉玺,就足够戚云恒记恨秦国公一辈子了!
  ——他家夫人的心眼哟,实在是小得跟他有一拼!
  欧阳心下腹诽,嘴上却向庄管家问道:“能在这人身边安插一个钉子吗?”
  欧阳没兴趣阻止朱边做坏事害人,但他得防着朱边哪一日突然黑化到丧心病狂,搞出一场“荆轲刺秦王”之类的暗杀,伤着他家夫人——即便没有伤着,惊到也是很不好的。
  但把此事直接告诉戚云恒也是不可行的。
  一来,欧阳拿不出能够证明此事的证据;二来,他也没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晓的这件事。
  空口白牙,随便一说,倒像是在挑拨离间,搞不好还会让戚云恒反过来怀疑他——戚云恒或许不会怀疑他说谎,但肯定会怀疑他暗藏了势力,然后想东想西。
  “我试试看吧。”庄管家皱了皱眉,没有把话说死,“这位朱大人家里人口不多,而且和咱们府里一样不用新人。塞新人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要是收买笼络,就得找那种在他身边伺候的心腹,总之,还是很难……我说主子,咱们就不能痛快点,直接……”
  庄管家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你家夫人还要用他干活呢!”欧阳摇了摇头,拒绝了庄管家的提议。
  戚云恒现在正处于“用人要疑,疑人也用”的无奈阶段。
  只要是能给他这个皇帝做事、干活的,即便如秦国公那样居心叵测,只要不捅破那层窗户纸,撕破脸皮,戚云恒就会容忍下来,先把这人的价值榨干再说。
  而且,欧阳并不觉得朱边这人有多危险。
  真正做坏事的恶人哪需要像他这样瞻前顾后,百般算计,直接到街上随便放几把火都比他现在的做法更有成效。
  更何况,就庄管家的描述来看,朱边还有点书生意气,好高骛远,对小恶之事不屑一顾,非要搞出祸乱天下的大事不可。
  但就欧阳的经验,什么事,只要牵扯到天下,必然就会惹得老天爷插手,而老天爷又是最喜欢捉弄人的,它插手的事,全都应了那么一句话——谋事在己,成事在天,运气的影响将会高于一切,仅靠用心和努力是出不了成果的。
  正因如此,想要祸乱天下的人很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造福于天下,而一心想要为天下人谋福利的,反倒是更容易造出“青苗法”这种只有初衷是好的,其结果却祸害了整个天下的大黑锅。
  “你就随便试一试吧。”欧阳道,“若不行,也不必勉强。”
  反正,再过两个月,他就回戚云恒身边了。
  即便是现在,戚云恒的身边也不会缺少能够舍身护主的忠心之人。
  没过几日,四月的第二次大朝会便如期而至。
  这一次,无论是进行之中还是结束之后,都没再出现什么幺蛾子。
  期间虽有官员当众弹劾欧阳乱杀无辜,却也被戚云恒轻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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