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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曾经嫁过我-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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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真假玉玺一事发生之后,谁若是再敢说皇帝陛下是靠着自己才登上皇位的,皇帝陛下就可以拿玉玺砸破他的脑袋,看他还敢不敢大言不惭!
  再说了,真以为皇夫强闯秦国公府是他擅作主张,一意孤行?
  朱边都能查到的事情,皇帝陛下会毫无察觉?
  莫不是他们这位皇帝陛下演了几个月的仁君,有些蠢货就真当他是个仁慈软弱的?
  万山一边暗自腹诽,一边偷眼瞄了下坐在上面的皇帝。
  戚云恒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对下面人的争执亦是不置一词,但紧抿的嘴唇却足以让人明白,喜怒虽不好说,但不耐烦却是已经可以肯定的。
  万山也觉得这么吵下去毫无意义,正想插一句嘴,把话语权交还给皇帝,一名禁卫便出现在大殿门口,带来了秦国公夫人苗氏在皇宫门口跪地请罪的消息。
  大殿里顿时为之一静,戚云恒却是抿了抿嘴唇,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可恶,药效竟然这么快就过去了。
  秦国公夫人苗氏虽然被欧菁那一摔给扭伤了腰,但伤势却也算不上多么严重,至少远不到重伤昏迷的程度,而且正因为疼,才愈发不可能昏迷过去。但这样的遭遇实在是太过丢脸,苗氏无法爬起来与欧菁再战,也做不出乡野村妇那种哭天抹泪地求人做主的荒唐行径,只能闭上眼睛,伪装昏迷。
  然后,戚云恒便悄悄帮了她一把,让出诊的太医在给她缓解伤痛的药物里添加了安神助眠的成分,使她从假昏迷变成了真昏睡,无法再去应对接下来的一连串变故。
  戚云恒很清楚,秦国公宋时虽然有着优柔寡断的毛病,但在文韬武略上,却也称得上是一代人杰。
  然而世人虽然爱说“虎父无犬子”这样的恭维话,可实际上,被虎父养大的,基本都是犬子,比如宋时的长子宋帆。
  和宋时相比,宋帆倒是杀伐果断,只是脑子却不甚清醒,早些年的时候,就没少因为热血冲头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宋时之所以把长子留在京城,为质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却是怕宋帆再在军营里惹出事端,乱了军心不说,更毁了自己的根基所在,于是便将其留在京城,让苗氏看着,皇帝压着,即便出事,也出不了大事。
  宋时想得很好,却忽视了皇帝陛下对他们秦国公府的人也很是了解,这一次,便是利用了宋帆的性子,将小事激化成了大事。只是皇帝陛下也没有想到,宋帆竟然敢对他的皇夫起了杀心。若不是他家皇夫本领高强,一身气运更是无人能挡,今日之事的后果可就真的要难以预料了。
  若是让宋帆得逞,即便将秦国公府满门抄斩,又如何能够抵消痛失所爱的伤悲?!
  但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再去后悔那些“若非”、“若是”也毫无意义,戚云恒收起思绪,命人准备肩舆,将苗氏接到乾坤殿来。


第120章 另一桩事
  秦国公府私藏禁物的事终是以“秦国公回京自辩”为结果;划上了一个暂时性的休止符。
  秦国公夫人苗氏在入宫请罪的时候,向皇帝陛下做了辩解;说那些弩车和兵甲都是秦国公府的前任主人遗留下来的,与他们宋家人并无关系。秦国公府举家搬入新宅的时候;正值数九寒冬;无法对府中建筑进行改建和修缮;自然也就没能发现库房下面还藏有密室;库房本身也腐朽到了即将出现崩塌的地步。
  但无论如何,秦国公府都犯了失察的过错,对于府中藏有禁物这件事,苗氏也供认不讳,任由皇帝陛下责罚。
  苗氏的辩解有理有据;乍听起来,很容易让人信服。
  但苗氏不知道的是,秦国公府私藏的弩车乃是军中制器,无论是规格还是制法都与前朝的弩车有着巨大的差别。而且戚云恒受欧阳的影响颇多;在督造弩车这类要紧兵器的时候;一直都有命人在兵器的隐秘处添加印记和编号的习惯;对其分配和处置也全都做了记录。
  而秦国公府私藏的三辆弩车;全都是本已被人报了损毁却没有真正销毁的,一看上面的编号就知道这些弩车从何而来,经过何人之手。
  但戚云恒并未当场揭穿,只派出金刀卫,对秦国公府进行进一步的查抄,将府中的刀剑弓弩尽数收缴,将那些与皇夫殴斗并受了重伤的兵丁也全部擒拿收押,关入巡察监的大牢,并将秦国公府继续交由禁军管控,不许包括苗氏在内的秦国公府成员离开府邸,外出活动,余下的,全待秦国公归京自辩后再行定夺。
  之后,戚云恒命魏公公亲自携旨出京,前往秦国公宋时的驻地,将宋时“请”回京城。
  戚云恒并不担心宋时抗旨——若宋时真的那么做了,事情反倒是简单了,更好解决了。
  秦国公府已经被戚云恒钉在了墙上,众目睽睽之下,宋时若是敢不屈从,谋逆之罪便可盖棺定论,戚云恒亦不必背负枉杀功臣之名;即便归京,戚云恒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收缴兵权,让他“安心”在京城里做个有名无权的国公。
  和已经被捕兽夹扣住一条腿的宋时相比,更让戚云恒感到头痛的是本性难改,和以前一样任性妄为的朱边,以及比朱边更心大,也更加难以掌控的欧阳。
  对于朱边,戚云恒大可以通过削弱其权能,盯紧其行动来进行约束。
  但他家皇夫,却是不好这样对待的。
  秦国公府的事情被暂且“搁置”起来,秦国公夫人苗氏和其他文官武将也被送出皇宫,各自归家。
  戚云恒本想将欧阳留在宫里,好好地“管教”一番,让他今后切莫再兵行险着,害得自己担惊受怕不说,真要是一时不慎,天人永隔,那才真的是悔之晚矣。
  但戚云恒尚未来得及将想法付诸行动,便被欧阳反过来提醒,“陛下,你是不是忘了,今日还有另一桩事情呢!”
  戚云恒愣了一下才回想起来,在秦国公府的变故爆发之前,他原本想要解决的是安南侯夫人以及她的女儿汪氏妄想献宠媚上的事。
  现如今,这俩人乃至汪氏带进来的男宠都还关在宫里,没来得及审问呢!
  眼看着天色不早,戚云恒总不能把这三人留在宫中过夜——好说不好听。若是不能尽快将此事了结,他能做的便只有直接放人,或是把人送出宫去,另找地方关押。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戚云恒乐于接受的。
  事有轻重缓急,戚云恒郁闷归郁闷,不甘归不甘,却也不得不把“管教”欧阳的念头暂且打消,抓紧时间,将人搂在怀里狠狠亲了几口,揉搓了一番,然后便放出怀抱,送出宫去。
  因潘五春还有秦国公府那边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魏公公也要选调人手,准备离京事宜,不那么重要也不那么紧急的“献男宠”一事便不好再让他们特意过来一趟,浪费时间。
  戚云恒正打算把高名叫来陪同,宫人却来禀告:皇后求见。
  ——皇后又来凑什么热闹?
  戚云恒因为被耽搁了时间而略有不快,但还是耐着性子,命人将王皇后请入殿中。
  然而把王皇后叫进来一问,戚云恒却得知王皇后只是过来向他禀告今日的游园会“送”出去多少位教养嬷嬷,并无其他要事。
  虽然戚云恒看得出来,这只是王皇后过来见他的借口,她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想要知晓秦国公府与承恩侯府之间的那场风波的后续发展,甚至更可能是听说了他将数位官员召至乾坤殿议事的事,过来探听其内幕缘由。
  但戚云恒还是由此生出了“皇后不堪用”的嫌弃。
  ——需要告诉你的,自然会让你知晓;没有告诉你的,你可以猜,可以想,就是不能多嘴发问!
  ——他家皇夫可从不曾做过这种多余的试探!
  戚云恒强忍着不悦,没有当场发火,只将王皇后打发出去,让他“安心”打理后宫。
  被王皇后这么一耽搁,出去准备出京事宜的魏公公倒是已经完成了自己那边安排,回到戚云恒的身边继续听用。
  但想了想,戚云恒还是把高名也叫了过来。
  自从登基称帝,戚云恒便再没通过高名之手去做什么不可告人的私密之事。尤其是欧阳入京之后,高名更是彻底地坐实了“看门狗”这一角色,与戚云恒的接触也越来越少。
  但戚云恒并没打算舍弃这条忠犬,而且高名掌管着宫门进出,总要让他知晓此事,提高警惕,以免真的让人混入宫中。
  因时间有限,戚云恒没再使用什么诱供的招数,直接命人把安南侯夫人和汪氏一起带到面前,让她们当着自己的面,互相对质。
  汪氏还想狡辩,安南侯夫人却不想再罪上加罪,为了一个可恶的冯家,给自己的夫君乃至整个安南侯府招灾惹祸,当即跪倒在地,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见安南侯夫人坦白,戚云恒没有问罪或是责罚,只让她把散布消息的那名宫人描述清楚。
  在得到女性、四十上下、着二等宫装、身材偏瘦且比安南侯夫人略矮半头、面白而无疤痕黑痣这样的特征之后,早已准备好宫人名册的魏公公很快就将嫌疑人的范围缩小,再加上曾在桃花宴当日出入过会场这一条,可供怀疑的人数便进一步地缩减到了三个。
  戚云恒没有耽搁,直接派人将这三名宫人全部“找”了过来,让安南侯夫人当场指认。
  安南侯夫人仔细看了一会儿便果断抬手,指向了站在中间的那个——一个姓尤的嬷嬷。
  事实上,即便她没能指认出来,戚云恒也已经根据这三个宫人的表情得出了答案——余下的两名宫人只是惶恐,唯有居中姓尤的这个却是惊恐,显是心中有鬼。
  戚云恒没有当着安南侯夫人的面审问这人,只挥了挥手,让魏公公把这三人全部带走,该放的放,该审的审,然后才对安南侯夫人说道:“今日之事,暂且记下,待安南侯归京履职的时候,朕再与他计较。”
  “谢陛下隆恩!”安南侯夫人一听这话便知道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了,所谓再做计较,十有8九就是一顿臭骂,她家夫君皮糙肉厚,脸皮更厚,完全承受得起。
  戚云恒也确实没打算追究此事——毕竟不是什么好事,真要追究了,安南侯府固然落不得好,他这个当皇帝的也一样会被污了名声。
  “至于你这女儿,也一起带回去家去,重新教养,莫要再让她做出这种不堪蠢事,败坏了安南侯府的声名!”
  戚云恒警告了安南侯夫人一句,然后便摆了摆手,示意安南侯夫人把人带走,速速出宫。
  安南侯夫人自是千恩万谢,拽起女儿,火速闪人,生怕戚云恒再有变卦,把她们娘俩给重新扣下。
  离开乾坤殿,来到皇宫门口,安南侯夫人却发现被戚云恒退还给她的不只是女儿汪氏,还有汪氏妄图带进宫去的那名小倌。
  “你跟我一起回侯府。”安南侯夫人眯了眯眼,转头对女儿说道,“那冯家,你也不必再回去了。”
  “母亲这是何意?”汪氏闻言便是一呆。
  安南侯夫人没有解释,但也同样没给汪氏反对的机会,直接把她拽上马车,并命令身边仆役将那名小倌捆绑起来,与女儿一起带回安南侯府。
  这人,不能留,更不能将其放归冯家。
  安南侯夫人对此很是清醒。
  她把“陛下好男色”的消息转告冯家,是想让他们仔细谋划,妥善利用。毕竟,她的女儿已经嫁入冯家,与冯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只要冯家能借此事谋得利益,即便被旁人知晓,遭了唾弃,至少也得了实惠,得失相抵。
  没曾想,冯家却是如此地急功近利,不计后果。
  但话说回来了,冯家若非急功近利,又怎会冒着背信弃义的指责,毁了原本的婚约,娶了她这个既无容貌,也无才华,更可能无法生育的女儿?
  安南侯夫人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战乱的时候,他们夫妻与儿女失散,女儿为了躲避流寇,领着两个弟弟藏进了冰冷的河水。虽然姐弟三人因此逃过一劫,避开了杀身之祸,全都存活了下来,但女儿的身体却严重受损,不仅难有子嗣,更有一只眼睛被河水中的沙石撞伤,几近失明。
  因为这事,安南侯夫妻对女儿心怀愧疚,一心想为她谋得一桩好姻缘,让她嫁个好夫君。
  安南侯夫妻原本也不看好冯家的小郎君,觉得他既然能够毁掉未履行的婚约,就有可能会抛弃拜过堂的妻子,实非良配。但架不住冯家小郎君出身名门,姿容俊美,举手投足都张扬着贵公子的潇洒风流,让他们的女儿一见难忘,再见钟情。
  见女儿如此钟爱那人,安南侯夫妻也不由得软了心肠,终是应下了这桩婚事。
  ——如今想来,倒不如狠下心,为女儿另觅良婿!
  ——不,如今再觅也不算为时过晚,大不了,他们夫妻养女儿一辈子就是!
  安南侯夫人咬了咬牙,很快便下定决心。


第121章 孤枕难眠
  这一夜;戚云恒未能入眠。
  被安南侯夫人指认出来的尤嬷嬷并非忠贞不屈之人,被魏公公带下去之后;稍一逼问;便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一股脑地交代出来。
  但她交代出的事情却不是戚云恒所喜闻乐见的。
  戚云恒本以为“献男宠”一事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宫人故意散播出的谣言,试图摸黑于他,甚至联想到了秦国公的身上;以为又是这家伙在背后捣鬼。然而戚云恒想来想去,就是没有想到;这件事的真正主导者竟然是太后云氏,他的亲生母亲。
  说起来;此事也是戚云恒一时疏忽。
  戚云恒只想把母亲管控起来,让她莫要再出来碍眼;却忘了她曾在他的后宅里经营多年;而后宅的嬷嬷婢女又大多入了皇宫,做了宫人,即便不在云氏身边,不曾担任要职,却也依旧认云氏为主子;对她交付忠心。
  这一次;云氏便是动用了这批旧仆,通过她们的相互串联,见缝插针地将自己想要散播的消息传出宫去。而且,被云氏启用的宫人并非只有尤嬷嬷一个,收到消息的也并非只有王家和安南侯府。
  得知此事的那一刻,戚云恒不禁生出了自己到底是不是云氏亲生子的猜疑。
  但略略平复了一下情绪,戚云恒便想起了小女儿戚雨霖。
  这世上,连想要杀子的母亲都能存在,又何况只是云氏这般的害子?
  和女儿戚雨霖相比,他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幸运了!
  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慰藉感让戚云恒多多少少地恢复了一些理智,接着便注意到与他一起知晓了此事的魏公公和高名比他还要忐忑不安。
  当然,他们两个的不安主要源自于不小心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难免心生惶恐,害怕皇帝陛下杀人灭口,让他们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
  但戚云恒又怎会为了一个向来都与他不是一条心的母亲去迁怒于与他休戚与共的心腹近臣?那样的话,他可就真的要变成孤家寡人了!
  戚云恒当即给魏公公和高名下达了指令,让他们从尤嬷嬷着手,把参与了此事的宫人一个个地揪出来,将这张隐藏在皇宫内部的关系网撕扯开,清理掉。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
  皇宫更是不能被另一个无冕之皇所掌控。
  无论太后、皇后,还是将来有可能会出现的太子,都必须依附于皇帝这棵大树,可以为枝叶,可以为藤蔓,就是不可以自行扎根,妄图生长出新的根系。
  想不清楚这一点的,以及想要给别人当根茎的,都是必须铲除的对象,
  “此事不宜大动干戈,但也不能心慈手软。”戚云恒对魏公公和高名吩咐道,“皇宫里缺人不假,但宁缺毋滥,朕宁可自己动手,也不需要那些连自己主人是谁都搞不清楚的蠢货伺候!”
  戚云恒的言辞里没有提到一个“杀”字,但魏公公和高名却听得很是明白:效忠太后并为太后做事的宫人必须死,只是死法要足够隐蔽安静,不能引起宫外乃至朝堂的注意。
  定下这次大清洗的基调,戚云恒话音一转,继续道:“说起来,太后之所以能够暗渡陈仓,做下此事,其中固然有人心浮动之因,但更主要的,还是这皇宫里的规矩不够缜密,让人有机可乘,有空子可钻。太后和皇后这边,朕会设法约束,减少宫内与宫外的接触,你们两个也动动脑子,想想怎么做才能更好地为朕看好家,守好门户。”
  “臣等定当殚精竭虑,为陛下分忧!”魏公公和高名齐声答道。
  既然皇帝陛下还要用他们做事,自然也就无需担心“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其实魏公公和高名跟随戚云恒多年,并未见他做过卸磨杀驴的事情,对忠心的手下亦是有情有义,他们两个也未曾想过自己竟会有不得善终的那一天。只是这一次的事情涉及太后,皇帝陛下的亲生母亲,如果戚云恒将“孝”字摆在前面,一心只想保全太后,他们两个也只能叹一句时运不济,然后乖乖伸出脖子,等待闸刀下落,为陛下尽忠。
  还好,皇帝陛下的心里依旧立着一杆秤,清楚地记得什么才是真正的远近亲疏。
  魏公公和高名两个人放下心来,做事去了,看似早已镇定如常的戚云恒却依旧有些意难平。
  那个被他唤作母亲的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出这种往他心口上插刀的事情了。
  十年前,若是云氏不曾折腾出除名、出族、过继的那一套幺蛾子,而是以一种“君命难违”的忠臣之态,大大方方地把他嫁出去,坦然接受他与欧阳的婚事,他也未必就会落得个在京城里待不下去,只能外出搏命的结局。
  原本,舆论是站在他这一边,为他说话的。
  但母亲云氏却站了出来,对世人表态:她这个儿子好没骨气,好不知廉耻,实在是让她羞愧难当,恨不得没把他生下来过。
  亲生母亲都这样讲了,旁的人难道还能跳出来,指责她说得不对?
  天底下,还有谁能比当母亲的更了解儿子?
  一个连亲生母亲都瞧不起的人,还有谁会愿意再高看他一眼?
  相比之下,兴和帝只是在他的前路上堵了块巨石,而云氏却是斩断了他的后路,将他彻彻底底地逼上了绝路。
  万幸的是,在那一段绝路上,他并不是孤身前行。
  欧阳一直陪伴着他,拉扯着他,让他不至于生出绝望,放弃希望。
  想起欧阳,戚云恒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只是很快便又抿紧了嘴唇。
  现如今,他的第一身份乃是华国的皇帝,即便云氏是他的生身之母,也必须仰他鼻息,再不能像当年那样看他不顺眼就将他一脚踢开。
  他是皇帝,云氏才能成为太后。
  他若做不了皇帝,云氏也一样会当不成太后。
  更重要的是,虽然云氏曾经义正词严地责骂儿子没骨气,不知廉耻,可事实上,她本人的骨头也并不算硬,对礼义廉耻的理解也未见得有多深,不然的话,就不会与父亲的族兄弟暧昧不清,更不会一边骂着儿子,一边任由他顺应前朝皇帝的旨意,嫁给男人。
  说到底,云氏不过就是宽于律己,严于律人罢了。
  这样的人,是没可能破罐子破摔,宁可自己落不得好也要豁出去地把戚云恒给搞垮掉的。
  云氏之所以搞出“献男宠”这桩事,其目的应该也不是为了抹黑他这个皇帝,损害他的声望和权威,更有可能就是立足于事件本身——
  献媚,夺宠。
  戚云恒立刻记起了欧阳曾经对他说过的四个字:取而代之。
  显然,他家皇夫早就看穿了一切。
  太后云氏针对的不是他这个皇帝,而是他的皇夫,欧阳。
  她想要通过其他人的得宠来让欧阳失宠。
  冷静下来一回想,戚云恒也意识到,他都已经把皇宫管控到了这个地步,若是还能让外面的人把手伸进来搅风搅雨,那他这个皇帝也就不要再做了,省得哪一天被人摸到床上,割了脑袋,还不自知。
  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既然外面的人伸不进手,那搞出这场风波的幕后黑手,必然来自于皇宫之内。
  欧阳不像他这般一叶障目,对云氏的那套把戏自然也就看得一清二楚。
  ——若是他也有皇夫的那双慧眼便好了。
  戚云恒幽幽地叹了口气,忽然间觉得很是疲惫。
  他这边的叹息刚落,寝殿门外便传来魏公公的低声问询。
  “陛下还未歇息?”
  “可是有事?”戚云恒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淡然反问。
  魏公公立刻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在戚云恒身边站定狗,躬身施礼,“启禀陛下,奴婢想要向您讨个旨意。”
  “说。”戚云恒微微蹙眉。
  “请陛下另派他人去向秦国公宣旨,留奴婢在陛下身边侍奉。”魏公公沉声答道。
  戚云恒怔了一下,但马上便展开眉头,意有所指地说道:“留下,可也是个苦差事。”
  接下来,宫内是要展开一场大清洗的,而所谓的清洗,便是肃清异己,以血洗地。
  魏公公若是出去传旨,便可以避开这桩差事,让自己的双手少沾染一些人命。
  “奴婢存在的意义,便是为陛下分忧解难。”魏公公毫不犹豫地说道,“向秦国公宣旨这件事,并不是非奴婢不可;但宫里边的这件事,却不适合旁人代劳。”
  戚云恒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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