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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曾经嫁过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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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尖叫声响起的地方,一看到云太后这副模样,朱边就得出她已气绝身亡的结论,立刻撵开试图上前哭号的宫人,叫来当值的禁卫,在云太后的遗体旁围成一圈,再不许任何人靠近,接着便提醒那些还沉湎于惊恐之中的太监,让他们赶紧去后殿,将此事禀告给皇帝陛下。
后殿是听不到前殿吵杂的。
戚云恒正在琢磨欧阳用一句“等着瞧”作为答复是何用意,魏公公便慌慌张张地在门外禀奏,“陛下,太后……崩了!”
戚云恒顿时呆住,下意识地朝欧阳看去。
恰好欧阳也睁开眼,见戚云恒看他,立刻朝着戚云恒灿烂一笑,“我是该说恭喜,还是该说节哀?”
“什么都不要说。”戚云恒将欧阳覆在他嘴巴上的手给握住,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在欧阳的唇上点了点,极为严肃地重新强调了一次,“记住,什么都不要说。”
欧阳眨了眨眼,跟着却猛然张嘴,在戚云恒的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
戚云恒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却又不敢叫痛,只能恶狠狠地瞪了欧阳一眼,然后朝门外的魏公公扬声道:“进来!说清楚怎么回事!”
“诺!”魏公公推门而入,将当值太监过来禀告的事情简单扼要地复述了一遍。
听魏公公说完,戚云恒立刻站起身来,但刚一起身便不自觉地晃了三晃。
欧阳赶忙将他扶住,魏公公也快步上前,托住戚云恒另一侧的手臂。
“无碍。”戚云恒摆了摆手,“给朕更衣——不,随便找一件大氅给朕披上就好。”
“陛下稍候。”魏公公小心翼翼地松开手,见戚云恒没再摇晃,这才转过身来,去专门放置皇帝衣着的屋子里寻找适合今日穿着的大氅。
趁着魏公公离开的工夫,戚云恒抓住欧阳,低声说道:“一会儿可要扶好我,别让我也摔到了。”
“放心吧!”欧阳回了他一双白眼,“有我在,你就算摔了,也只会摔在我的身上。”
“拜托重檐了。”戚云恒捏了捏欧阳的手掌,微微一笑。
魏公公很快就将一件轻薄的鹤氅取了过来,亲手披在戚云恒的身上。
魏公公归来之前,戚云恒就已经调整好脸上表情,穿好鹤氅之后,立刻由欧阳“搀扶”着,在一众随扈的簇拥下,离开后殿。
戚云恒一行人抵达事发地的时候,云太后带来的宫女嬷嬷已经被禁卫驱赶到了一边,在那里跪成一排。
看到戚云恒过来,禁卫和宫人赶忙躬身行礼。
六位尚书却是迎过了来,将戚云恒拦下。
“陛下节哀!”
“让朕过去!”
戚云恒沉下脸,将六位尚书从身前挥开,越过他们,继续朝事发地走去。
六位尚书也只是做个姿态。
戚云恒可是在战场上率兵厮杀多年的,什么惨状没有见过,哪会被一具尸体吓到?
见戚云恒执意去看,六位尚书便顺势闪开,转而跟在了戚云恒的身后。
到了阶梯处,看到云太后的死状,戚云恒却是真的被骇了一下。
不是因为其死状可怖,而是因为十多年前,戚云恒曾经见过一模一样的现场。
一样的死法,一样的死状,连头部的朝向都分毫不差!
唯一的差别只在于地点,云太后死于阶梯,而十多年前的那人,死于平地。
——果然,他家皇夫并没有什么乌鸦嘴!
刹那间,戚云恒已然认定,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谋杀。
但作为买凶之人,戚云恒自然不会将心中的想法泄露出去,惊骇之后,立刻身子一晃,朝后倒去。
只是微微一倾,他家皇夫的手臂便扶了上来,从后腰处将他抱住。
过犹不及。
昏迷不是那么好装的,戚云恒也不想给朝臣们留下自己身体羸弱的印象。
欧阳手臂一横,戚云恒便顺势站定。
这时候,魏公公和六位尚书也将手伸了过来,齐刷刷地将他扶住。
“朕无碍。”戚云恒摆了摆手,做出一脸的悲恸状,“有没有查出这是怎么回事?”
“启禀陛下,据在场之人供述,太后娘娘乃是失足踏空,摔倒之后,折断了颈骨。”朱边开口答道。
戚云恒过来之前,朱边已经将在场的目击者全都审问了一遍,而所有目击者的口供却是一般无二,都说太后乃是自己摔下台阶,并未遭到他人推搡——即便是遭到推搡,也不可能恰到好处地摔断了脖子。
朱边又检查了太后摔倒的位置,并未发现水迹、油斑或者其他任何可疑之物。
再考虑到皇帝陛下昏倒乃是突发事件,太后驾临也是不可预估之事,此地就算被人做了手脚,也不可能是为了暗算太后。
话说回来了,就算真的做了手脚,也不可能确保一跤就把人的脖子给摔断啊!
这样的手段一般都是用来对付孕妇的,而且乾坤殿前方的台阶也并不陡峭,若不是恰到好处地摔断了脖颈,云太后顶多就是痛上一痛,一段时间起不来床罢了,根本起不到谋杀的效果。
再说,谁脑子进水了,谋杀她啊?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
呃,倒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朱边心下一动,想到两个可以从云太后的死讯中获益之人。
高妃和陈妃。
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生母。
太后一死,皇帝陛下就要守孝,守孝期间不能生儿育女,自然也不能再搞什么选秀。
自前朝开国皇帝起,母孝已经和父孝等同,同样要守三年,至少二十七个月。
即便不守前朝的规矩,尊古礼,这个时间也不会短于一年。
如此一来,少则一年,多则三年,后宫不会再进新人,不会再添子嗣。
现有的两位皇子与尚未出世的弟弟们也将进一步拉开距离——不仅仅只是年龄上的。
但这样的想法只是毫无证据的猜测,朱边也只能想,不能说,禀告给戚云恒的说辞也只能是宫人们的口供。
戚云恒虽然很乐于就此结案,但却不好这么痛快地认下母亲乃是因为运气不好才把自己摔死,当即沉声说道:“继续查,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即便戚云恒不这么说,朱边也是要讨得这份旨意的,立刻躬身应诺,领下了这份差事。
然而查归查,太后的尸身却不好继续摆在这里供人观赏。
不必戚云恒吩咐,礼部尚书纪鸿便接管了自己的分内之事,命人收殓尸体,敲响丧钟,将太后驾崩的消息传达出去,令全国举哀。
太后的葬礼自有礼部的官员去忙碌,戚云恒不需要也不可能像平民百姓家里的孝子一样亲自操持,再加上身体不适,需要休养,基本只是做了个样子,走了下流程,然后便回了泰华宫,与自家皇夫腻歪去了——借着身体不适又倍受打击这个再好不过的理由,戚云恒终是把欧阳留在宫中,陪伴自己。
欧阳觉得戚云恒纯粹就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但戚云恒愿意,他也懒得揭穿。
当晚,后妃领着皇子皇女以及一众命妇为云太后守灵,戚云恒却舒舒服服地坐在泰华宫中,吃过晚膳,又用过药膳,然后便遣退宫人,与自家皇夫拥坐在一起,说起了不可为外人道的私密。
“我很开心。”戚云恒把欧阳抱在怀里,轻声说道,“尽管我知道这不应该,但我还是觉得开心,非常开心。”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应该。”欧阳撇了撇嘴,“所谓的应该,说到底都是‘你应该’而不是‘我应该’。”
戚云恒失笑,“重檐这话,倒是越琢磨越有意思。”
“直接说你爱听就行了,不用拐弯抹角。”欧阳回了他一双白眼。
“好吧。”戚云恒调整了一下脸上表情,然后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朕确实爱听。”
“爱听就好。”欧阳身子一扭,往戚云恒的怀里靠了靠,摆出一副小人嘴脸,“你爱听,我这佞妄当得才算名副其实,成绩显著。”
“重檐何必如此妄自菲薄?”戚云恒在欧阳的腰上掐了一把。
“我只是实话实说。”欧阳道,“我这心里,没装过什么家国天下,也从没想过要以忠臣、直臣、贤臣之类的身份去经世济民。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哄你开心。”
“你我本就是夫妻,而非君臣。”戚云恒正色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欧阳摇了摇头,“我之所以想哄你开心,不仅仅因为你我乃是夫妻,更因为我觉得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事就是开心——你现在大概还不会懂,但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人生其实毫无意义,唯有开心才能让自己存在,并继续存在。”
“重檐……”戚云恒皱了皱眉,总觉得欧阳这句话不像听起来那么简单。
“别皱眉。”欧阳抬起手,抚平戚云恒的额头,“我说这话,可不是为了让你不开心。”
“好。”戚云恒释然一笑。
“这才对。”欧阳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今日之语,亦明鉴于天地,不传于六耳——接下来,我要跟你商量点别的事情。”
“别的事?”
欧阳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戚云恒为之一愣。
第129章 不问不说
戚云恒以为,欧阳要和他商量的,肯定又是什么善后事宜。
太后之死看似巧合;但若是巧到了这种言出法随的程度;那肯定是用了某种手段;将必然的结果以巧合的方式呈现在世人眼前。
事发的时候;欧阳一直和他在一起,不存在预先布局的可能,十有八九是使了某种非常人所能触及的手段;这才使他得以心想事成。
这样的手段,或许是有代价的,比如需要付出些什么;或许瞒不过某些非常之人;比如沈真人;所以;欧阳才会需要他的协助;为他善后。
戚云恒已经做好了欧阳所说之事或许会让他很是为难的心理准备,结果却听到欧阳说出了一件完全超乎他预想的事情——
“我想让欧菁出家。”
“不是实实在在的出家;只是所谓的带发修行,随时准备还俗的那种。”
“为了让她好去好回;我需要借用一下你的名义,以为你祈福的名义去出家。”
“但你知道,我不擅长做这种锦绣文章,所以免不了要麻烦你来安排。”
听欧阳说完,戚云恒一阵无语。
“重檐。”戚云恒叹了口气,“不过就是小事一桩,你何必说得那么郑重其事。”
“术业有专攻。对你来说是小事一桩,但对我来说是很让人头大的麻烦事。”欧阳道,“对了,这事我还没和菁儿商量,只是先和你打声招呼。你这边若是没有问题,我就把她叫来商量。她若同意,你再着手安排。”
“……你未免有些太宠她了。”戚云恒扯了扯嘴角,“先不说此事乃是为了她好,即便不是,你也无需去征求一个小辈的意见。”
“你不觉得,人世间最讨厌的三个字就是‘为你好’吗?”欧阳撇嘴道,“说话之人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好与不好?即便这样的安排真的有益,那也是以我不开心作为代价,其结果,终究还是不好!”
“……”
“再说,以她的年纪,未必能够理解‘所嫁非人’这四个字的要紧,若是因我的安排生出恨嫁之心,觉得是我刻意毁她姻缘,让她无法嫁人……”
“等等!”戚云恒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终是忍不住打断,“你安排她出家是为了让她不必嫁人?不是为了让她摆脱摔伤秦国公夫人这桩事的影响?”
“这件事能影响什么?”欧阳一脸莫名,接着又恍然大悟,“哦,确实,她本来就不太好嫁,出了这事,更是很难再找到什么‘好’人家。我之所以让她暂且出家,就是让她别去凑合,省得所嫁非人,然后再悔不当初。”
听到这里,戚云恒终于确认,他家皇夫真不是故意用小事来与他增进感情,而是真心觉得这是一件要紧事,只不过他家皇夫对要紧事的定义与常人存在偏差,而且是不小的偏差。
“我明白了。”戚云恒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你去问吧,问好了再通知我。”
“嗯,明日我便回府,把菁儿叫来。”欧阳点头。
——又要出宫。
戚云恒郁闷地看了欧阳一眼,终是没有反对。
戚云恒其实很想知道欧阳到底是怎么让太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性命,这样的手段又是否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复制,但他很清楚地记得,他曾对欧阳说过:欧阳不说,他便不问。
君无戏言。
既然话已出口,他就必须做到言而有信。
但除去好奇,戚云恒并无更多的担忧,更不担心欧阳会将这种手段用在他的身上。
欧阳并不是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官场老油条。
欧阳做事一贯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在此前提下,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若是云太后不曾主动招惹欧阳,不曾施展手段想要置欧阳于死地,即便戚云恒开口相求,欧阳也未必会应下此事,更不会当场下手。
同理,若是他不率先背弃,将欧阳逼得忍无可忍,欧阳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伤害他。
正如欧阳曾经说过的:只要君不负我,我也定不负君。
唯一让戚云恒放心不下的是欧阳的疑心病。
戚云恒打开了欧阳的身体,却打不开他的心扉,每次窥视,都只觉迷雾重重。
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他家皇夫敞开心扉,与他坦诚相待呢?
戚云恒想来想去,很快意识到——
不问,不说,这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借着太后驾崩以及自己身体不适的双重借口,戚云恒暂停了这几日的早朝。
但除了一起赖床,戚云恒并未从欧阳那里获得更多慰藉,而且躺了没多久,两人就在肚腹的催促下,起床用膳。
用过这顿有些晚的早膳,欧阳便出宫回府见欧菁去了。
戚云恒也不想再回床上装病——喝了欧阳给他带过来的那壶水,又狠狠睡了一觉之后,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病弱的感觉,再躺回到床上也只是浪费时间,让自己难受。
略一沉吟,戚云恒决定去灵堂那边做做样子。
太后的葬礼是不会干扰到朝政的,除了首日的祭拜和出殡之日的相送,文武百官并不需要为其守灵,即便是皇帝这个孝子也只需要定时定点地过来上香叩拜即可。
真正需要为太后的葬礼辛苦遭罪的,乃是宫中后妃和朝中命妇。
但对已经有皇子傍身的高妃和陈妃来说,这样的苦和罪,她们甘之如饴。
原本她们还在为即将入宫的新人担忧,为皇后可能孕育的嫡子发愁,云太后这一死,皇帝陛下又愿做孝子,将守孝的时间如前朝一样延为三年,她们的儿子便一下子多出了三年的先机,后宫里也多了三年的清静。
为此,别说只是守几日灵堂了,就是守三年陵寝,她们也心甘情愿。
相比她们两个,只有女儿而没有儿子的吕妃依旧没想太多。
经过两个月的担惊受怕,她已经对女儿与兄长们一起接受陛下教诲的事情麻木了。
按照她安排在女儿身边的几名宫女的描述,她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儿并不得陛下看重,几次课业都没能得到陛下嘉奖,究其表现,还不如年纪最小的二皇女优异出色。
如此一来,吕妃虽也难免会为女儿不忿,却也终是放下心来。
——对一个女儿家来说,没有治国的才华算不得坏事,彻底绝了她的野心才是最好!
因惦记着女儿,虽然灵堂上供奉的乃是太后的棺木,吕妃却不自觉地为女儿念起了祈福的经文。
跪在最前面的王皇后却是有些心情复杂。
一方面,她很高兴头顶上少了一个喜欢没事找事的恶婆婆,让她能够成为名副其实的后宫之主;另一方面,她又觉得三年未免太长了些,一年就已足够——足够她博得陛下信任,为生儿育女做好准备。
然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爷不赏脸,王皇后也无可奈何,只能暗自劝慰自己:她原本是准备花费五年来获取皇帝陛下信赖的,如今的进展已经远超期待,即便生育嫡子的时间无法提前,也不必太过遗憾。
戚云恒抵达灵堂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哀戚且不失肃穆的井然有序。
见后妃和命妇都在尽职尽责地做着自己分内之事,戚云恒一时间竟有一些不好意思。
但这样的愧疚只是针对后妃和命妇,并不是因为云氏。
在得知云氏擅自为他挑选男宠的时候,戚云恒就已经对她起了杀心。
这一次,云氏能为了除掉欧阳而不顾他的名声,让他有了“好男色”的丑闻;下一次,云氏就能得寸进尺,给他扣上奸生子的帽子。
遗憾的是,戚云恒终是没能下定决心,甚至都没去惊动云氏,只想着如何静悄悄地剪掉她的爪牙,让她再没了搅风搅雨的可能。
但戚云恒还是小瞧了云氏,没想到,不知不觉中,她竟也有了野心。
戚云恒终是忍无可——
再忍下去,他恐怕就连命都要忍没了!
今日,云氏只想到扶持幼主而忽视了他的死活;明日,云氏就会为了更大的权力直接将他送往阎罗地府!
类似的事,云氏又不是没有做过!
十年前,若不是有欧阳呵护陪伴,戚云恒肯定已经被京城里的恶言恶语逼得自寻短见了!
危及性命,又事涉皇权,戚云恒便脑子一热,向欧阳说了那么一番话语。
事后回想,戚云恒是有些懊悔的。
倒不是担心欧阳泄密,而是觉得这件事应该由他亲自动手,不该让欧阳背负。
好在,他家皇夫许是真有一点大能耐的,神不知鬼不觉就为他了结了心事,没让任何人察觉到不妥,也没留下能够让人追查的蛛丝马迹。
上过香,完成了叩拜,戚云恒正在为是否该哭号几声而有所犹豫,魏公公便凑上前来,告诉他:刑部尚书朱边求见。
——他又有什么事?
——难道真被他查出了什么不妥之处?
戚云恒心下一紧,立刻将唱念做打之事丢到一边,离开灵堂,转道去了乾坤殿。
朱边过来确实是为了太后,但并非因为查出了什么,而是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想要向戚云恒问个究竟。
太后脸上的面具。
因昨日过于纷乱,朱边虽然看到太后脸上戴了面具,但值得关注的事情太多,他就没有多想。
出宫回府之后,朱边把当日之事重新回想了一次,随即注意到了太后脸上的面具,然后越想越觉得奇怪。
即便是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也不会用这种东西去遮挡自己的容颜,太后她老人家都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岁数了,更不存在这方面的避讳。
如此一来,这张面具的用途又是什么呢?
思来想去,朱边不禁萌生出了一个奇怪的猜想:在台阶上摔死的,真的是太后云氏吗?
第130章 见异思迁
戚云恒被朱边纠缠的时候,欧阳已经回到了自己府邸。
昨日,决定安排欧菁出家之后;欧阳便派黄朋去了趟自家府邸;通知庄管家自己今日回府;顺便让庄管家去承恩侯府给欧菁送信,让她明日到他的府里来一趟。
然而进了府门;下了马车,欧阳便从庄管家那里得知;今日的访客并非只有一个,除了应邀而来的侄女欧菁,还有一个姓沈名真人的不速之客。
“他过来作甚?”欧阳皱眉问道。
“说是为了陵寝选址的事,不好去泰华宫里找您,便来了这边。”庄管家答道;“我把他安排在客院那边了,您看您是先去见他;还是先去见菁小姐?”
“当然先见沈烦人。”欧阳回了庄管家一双白眼;“菁儿那边;你派人过去说一声,让她等我一起吃午饭。”
“诺。”庄管家招来一名婢女;让她去欧菁那边送信,然后便转过身来,亲自将欧阳领向沈真人所在的客院。
欧阳的府邸自打建好就没有过留宿的客人,府里的客院也一直就是个摆设。
庄管家给沈真人安排的这处院子又是府里最僻静的一处地方,平日里,只有负责打扫此地的仆役才会准时准点地过来,余下的时间,根本听不到人声,看不到人影。
但欧阳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没推开院门,一阵欢声笑语便直冲耳膜。
欧阳立刻停下脚步,疑惑地朝庄管家看了过去。
庄管家也是满头雾水,赶忙使劲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习惯性地放出神识,发现院子里一共有五个人在,一个穿着道袍,明显就是沈真人,余下四个却穿着常服,正围在沈真人周围。
愣愕之后,欧阳想到一种可能,立刻收回神识,竖起耳朵。
果然,这做作的笑声极其熟悉,明显就是胡家四兄弟惯用的那种勾人腔调。
欧阳扯了扯嘴角,伸手推开了院门。
入眼的,正是一人四狐妖。
沈真人端坐在石桌旁边的石墩上,被胡家四兄弟围在当中,正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
胡家四兄弟双目放光,一个个全作崇拜状,听得津津有味。
——真是不忍心打扰啊!
欧阳撇了撇嘴,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院子里立刻骤然一静。
沈真人一脸尴尬,似乎想与欧阳打声招呼,只是嘴巴张了又阖,终是没能发出声音。
胡家四兄弟的迷人笑容也不约而同地僵在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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