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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曾经嫁过我-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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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朋领着朱边签字的地方乃是果树林中的一处屋舍。
这处屋舍就建在路边,没有讲究什么坐北朝南一说,正厅的大门就对着路面,左右两间厢房,左边的屋子里似乎有两个看林子的农人,右边的屋子里是几名军士。
两伙人的模样似乎都很放松,这让朱边觉得此地似乎是个轮值休息的地方。
签字画押之后,黄朋把自己带来的两个太监以及朱边的马车和车夫全都留在了林中屋舍,自己亲自领着朱边,步行穿过林子,朝道路的另一端走去。
很快,犹如画卷一般的农田便映入眼帘。
眼见着秋收在即,皇庄的农田已是一派丰收景象,而且庄稼的长势远比朱边印象中的更加茁壮挺拔。
只是略一观察,朱边便发现农田里的庄稼只有一少部分是粮食,余下的都是菜蔬和不知名的作物。
“那边种的是什么?”朱边立刻问道。
“那边?”黄朋顺着朱边的指向看了一眼,很快答道,“甜菜,可以吃,也可以制糖。”
“甜菜是什么菜?”朱边追问。
“朱尚书见谅。”黄朋呵呵一笑,“您可以随便问,但咱家却不能随便答。不过呢,光是能制糖这一点,您也该知道,这是好东西。”
“新庄稼?”朱边心下一动,“保密就是为了这个?”
“不止。”黄朋道,“皇庄里种的新庄稼不只一种,有些还是暂且不宜外流的。但这世上总有些见了便宜就想占的家伙,看到好东西就想据为己有。您说的失踪,其中至少有一半是想进来偷种子回去私自培育的,还有四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一是想要偷伐果树回去当柴火烧的,余下的那些……呵呵,就是其心可诛了。”
“这些人……现在何处?”朱边试探着问道。
“您放心,都活着呢!”黄朋道,“皇庄里用人的地方多,可不会随意浪费人命。”
“……”朱边听得嘴角一抽。
好好一句话,咋就被这家伙说得那么奇怪呢?
人命又不是东西,怎么能和浪费这个词扯到一起?
朱边这边暗自腹诽,黄朋已经带着他穿过农田,朝着一片被高墙围拢的区域走去。
这一处的防卫明显比果树林那边还要严密,出入的大门要再次登记画押,高墙之上还有穿着禁军衣袍的军士在站岗放哨。
但越过高墙,朱边看到的却不是什么军营,而是一处平平常常的……镇子。
没错,是镇子,不是庄子。
高墙之内住的都是普通百姓,只是里面的房子全是清一色的瓦房,甚至还有不少二层高的建筑,工工整整地立在道路两旁,其中夹杂着商铺店面,怎么看都不像是农庄该有的模样。
镇子中有两条交叉成十字的主干道,最中间的交叉点是一处可供集会用的小广场。
朱边跟着黄朋,沿着其中一条街道漫步前行。
然而一踏上这条路面,朱边就觉得脚下的触感有些怪异,既不是泥土,也不是砖石,但比泥土坚硬,比砖石更加平整。
低头一看,朱边发现脚下的路面竟是灰色的,乍一看很像干透的泥浆。
“这路……”
“您别问。”黄朋又是呵呵一笑,“您问了,我也不能说。”
朱边扯了扯嘴角,将疑问暂且收回心里,继续和黄朋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朱边又注意到一件事。
他的周围似乎有些过于安静,几乎听不到人声,看不到人影。
“这里没有人住?”朱边略显迟疑地问道。
“这边不是居住区。”黄朋话一出口便意识到朱边想问的可能不是他所回答的,赶忙解释道,“您是觉得这里人少吧?现在是工作时间,大家全都忙着呢,哪有空闲在街上闲逛啊!”
“全都忙着?”朱边愈发疑惑,“再怎么忙,也不会连个妇人孩童都看不到吧?还是说,皇庄里现在都是男丁?”
“妇人和孩子也忙啊!”黄朋一脸的理所当然,“妇人要干活,孩子要念书,就是老人,只要还能走动的,这会儿也都有事情要做。”
“现在还没到秋收的时候吧?”朱边讶异地看向黄朋,但马上就记起黄朋刚刚说过的一句话,脑中灵光一闪,追问道,“念书?皇庄里的孩子也要念书?”
第137章 大同世界
“陛下圣明; 九千岁仁德。”黄朋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皇庄之内; 所有五岁以上,十二岁以下的孩童均可免费入皇庄书馆就读。”
“这些孩子都去读书了,那皇庄将来又该由何人耕种?”朱边愈发费解。
“您想多了。”黄朋失笑,“这天底下的读书人多了去了,当中又有几个能像朱尚书一样位极人臣?别说做官了; 就是过阵子; 入京考进士的,那也都是万里挑一才争到的资格。而皇庄里教的,不过是些粗浅的学识; 让他们能认字; 能写字,能做些简单的算术; 不做睁眼瞎,不会卖了东西还得让别人帮自己数钱。”
说到这里,黄朋话音一转; “当然了,若真有那适合读书的好苗子,那也不好让他在这皇庄里被白白蹉跎,肯定要送到正经的书院里,让他读些正正经经的经史文章。”
“他们可是……”朱边话未说完就自己住了嘴,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这里住的都是佃户,而皇家的佃户其实就是农奴; 其身份也在奴籍,按律法是不允许参加科考的。
但也正因为他们是皇家的奴婢,到底能不能参加科考,能不能做官,其实也就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
有些古板的官员或许会觉得这么做乃是违制之举,但朱边心大,而且心底深处也更加信奉“能者居之”这样的观点,若这皇庄真能走出几个进士,他倒是不介意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
“能过去看看吗?”朱边向黄朋问道。
“您跟我来。”黄朋停下脚步,将朱边引向旁边的一条小巷。
皇庄的书馆建在东南方向,是一处占地颇大的院子。
黄朋将朱边领进门的时候,再一次地在门房处签字画押,只是这一次没用朱边一起签名,他自己就把两人的名字写完了。
“看来此地没什么秘密。”朱边打趣道。
“这里是读书明理的地方嘛!”黄朋也笑了起来,“道理一事,自是无不可对人言。”
说话间,两人已是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建筑很像是一个山字,完全没有亭台楼阁之美,方正到了粗犷的程度,但一看那挺直的墙壁,厚重的瓦片,就知道这房子造得很是结实,再一看房屋的体积还有窗户的大小,里面的空间也定是相当地宽敞。
院子里也有树,但和皇庄外围的果树一样,明显都是新栽种的,个子矮小,枝叶稀疏,而且比外面的街道还要安静,只能听到虫鸣鸟叫。
黄朋向朱边打了个噤声的手势,领着他朝山字的一侧走去。
因这会儿天气并不算冷,书馆的窗户大多敞开着,朱边和黄朋站在外面就能看见书馆里那些正在读书的孩子。
他们并不像外面的学子那样摇头晃脑,但坐姿却是更加端正挺拔,让朱边莫名地生出了这里面坐了一群娃娃兵的错觉。
——或许不仅仅只是错觉。
朱边眯了眯眼,他发现所有的孩子全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梳着一模一样的发髻,脸蛋上的表情也都相差无几。
再仔细一看,朱边又发现孩子手里的书本、笔墨纸砚也都是一模一样的。
——真是如军营一般。
朱边的心里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惶恐。
在这里,人和人,似乎没了差别。
若是天底下的孩童全都这般长大,那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虽然朱边并没能真的想象出那会是怎样一番景象,但仅仅只是如此一想,便让他不自觉地背脊发寒,冒了冷汗。
但很快,朱边便晃了晃头,回过神来。
这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看到的一切并不是想一想就能出现的。
孩子身上的衣服,手里的书本笔墨,乃至屁股下面坐着的桌椅板凳,身处的屋舍院落,那可全都是钱!
即便是皇帝,也不可能让全天下的孩子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朱边稍稍松了口气,跟着黄朋,绕着中间的山字建筑游览起来。
绕到院落一侧的时候,朱边就发现这里的空地上摆了不少做成动物模样的古怪器具,但能让他辨认出名字的,只有秋千一种。
“这里是……”朱边不由生疑。
“啊,给孩子们嬉戏的地方。”黄朋答道,“那个大象模样的,叫滑梯,可以从一侧爬上去,从另一侧滑下来。旁边那个像是两个蜻蜓拼一起的叫跷跷板,两边都能坐人,一上一下,挺好玩的。”
“这……这就不怕他们玩物尚志?”朱边目瞪口呆。
“先生们也这么说过,但九千岁说了,大人才能学以致用,小孩子,得在玩耍中学习。”黄朋摇头晃脑地说道,“再说,志向这东西,本就不是人人都需要有的。”
“这话有些荒唐了吧?”朱边觉得自己就够特立独行了,但即便是他,也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言辞,“若是天下人全都没了志向,那……”
“会怎样?”黄朋嘻嘻一笑,“当然是会太平。”
朱边顿时噎住,想要反驳,却又发现他竟然无从反驳。
“九千岁说了,若是天下人全都好吃懒做,得过且过,这世界反而会少了争端,没了战事。”黄朋不无得意地继续说道,“但反过来,若是天下人全都胸怀大志,志向高远,那世界就要彻底乱套了——朝堂上的位置就那么多,不可能人人都是丞相尚书,总要有人做小吏,当老百姓。”
“这话倒是没有说错。”朱边苦笑起来。
黄朋嘿嘿一笑,接着却是话音一转,“当然了,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做几个玩具又费不了多少东西,就当给匠人们练手了。”
——怎么听起来最后这句话才像是关键?
朱边一阵无语。
离开书院,恢复了镇定的朱边又向黄朋问起了女人和老人的下落。
孩子可以念书,他们又可以做些什么?
“女人嘛,当然是缝缝补补咯!”黄朋如此说着,将朱边领到西南边的街区。
一到这边,街道两边的院落就变得庞大起来,院墙也开始连绵不绝。
“这边都是作坊。”黄朋指着街道两边的院落介绍道,“虽然还没什么规模,但也都按照九千岁的要求运作起来了——比如这个,是酿酒作坊,和它挨着的是制糖的作坊,再前面一点是榨油的作坊。”
说话间,黄朋把朱边领到了一座围墙比周围高出半截的院子旁边,却没带他进去。
“女人多在这里干活。”黄朋道,“但这里面全是女人,我自己进去倒是没什么,却不好带您一起进去。”
“她们在这里……做什么?”朱边好奇问道。
“具体做什么,我不好跟您解释,总之没超出女织的范畴——对了,您记得书馆里的学童吗?他们身上的衣服就是在这里缝制的。”黄朋道,“如今的皇庄,也就是婚丧嫁娶这类特殊场合里的衣服需要自己缝制,平日里的穿着,都是作坊里发放,或是到成衣店里购买。”
“买?”朱边大吃一惊。
在朱边的认知里,普通百姓家的衣服不仅是自己缝制,甚至连做衣服的布料都多是自己纺织,能买得起衣服的,起码得是富户甚至地主这一级别。
但这里……这里住的不都是穷苦佃户吗?
“您别吃惊,在皇庄里买东西的价格和外面可不一样。”黄朋赶忙说道。
“再怎么便宜,那也是要钱的吧?”朱边皱眉,“他们……有钱?”
“都是拿月俸的,怎么会没钱呢?”
黄朋一解释,朱边才知道,皇庄里的佃户,如今大部分都是拿月俸的,即便是没能力在作坊里做事,只负责耕地种田的,每月也有一定数额的补助,数量虽然不多,但皇庄里需要花钱的地方本就有限,又没有税收压着,这些收益便积少成多,让佃户们有了花销的胆量。
“皇庄如今有收益吗?这么做,不亏钱?”朱边越想越不明白。
“九千岁说了,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把人养好了,人才能更好地干活。”黄朋一本正经地答道,“再说,皇庄里的东西多是自给自足,佃户们在皇庄里赚钱也在皇庄里花钱,一圈下来,钱还是在皇庄里面,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其实黄朋没说实话。
如今的皇庄虽然还没将先期投入全部收回,但每月的营收已经大过了支出,只是其中很大一部分收益来自皇宫和朝廷,这是九千岁不想让人注意——至少现在不能让人注意到的。
若是朱边经常在衙门里用午餐,他就会知道,最近两三个月里,六部衙门提供的免费伙食改善了许多,清汤寡水里增加了不少的禽蛋果蔬,就餐的方式也出现了改变,从随意吃食变成了限质限量。
但朱边一向视衙门提供的那顿午膳为猪食,每日都让家中奴婢送来餐盒。而膳食这一块也轮不到他这个尚书去操心,即便出现改变,也无需经过他的批准。
如此一来,朱边自然也就不会想到,皇庄已经在他们这些官员的身上赚到了第一桶金。
把围墙内的街道挨个逛过,朱边终于确信,皇庄里确实没有闲人。
小孩子要读书,男人女人都有活干,老人也有在田间巡逻等力所能及的事情要做,即便真有闲着的,也不好意思在大家全都忙碌的时候去街上抛头露面,惹人非议。
但看过之后,朱边却又生疑。
“那些失踪的人被你们安置在了哪里?”朱边问道。
“当然不在这里。”黄朋道,“这里可是给守规矩的好人住的地方,他们那些不守规矩的坏人,哪有资格在这里享福?”
“不能直接说?”朱边听出了黄朋的意思。
“朱尚书见谅。”黄朋又是嘿嘿一笑。
“行了,我不为难你。”朱边撇了撇嘴,决定入宫去找皇帝。
第138章 先发制人
欧阳得知朱边去过皇庄; 已是当天下午,黄朋返回夏宫的时候。
欧阳并没有对此事做出什么反应; 依旧懒洋洋地躺在床边的贵妃榻上,像猫一样享受着下午的最后一点阳光。
皇庄那边的情况都在欧阳的预料之中,真正让欧阳惊讶的是,朱边竟真把杨德江的家人弄了出来,还给骗到了京城。
庄管家虽然没能在朱边家里安插眼线; 但闲不下来的鬼火却主动请缨; 接手了监控朱边的任务。当朱边得了秦国公宋时的委托,准备在杨德江身上搞事的时候,鬼火第一时间便将此事通知了欧阳。
欧阳其实只想继续作壁上观; 看朱边到底能搞出什么事情。
没曾想; 事有凑巧,朱边雇佣的线人竟然就是张木匠和郁骨头的手下; 如今已经被纳入金刀卫,而且还得了金刀卫都督潘五春的重用。
这人原本是想把朱边当护身符用的,但经过张木匠和郁骨头的遭遇之后; 他便恍然惊觉:这样的关系哪是什么护身符,根本就是催命符才对!
朱边再次雇他做事的时候,他便果断将事情汇报给了潘五春,以此表示自己洗心革面,效忠朝廷的决心。
事涉刑部尚书,潘五春不敢怠慢,马上又将此事禀告给了戚云恒。
戚云恒不免一顿恼火; 转头就将此事抱怨给了欧阳。
然后,欧阳便把朱边的计划又“知道”了一次。
当晚,戚云恒来夏宫的时候,欧阳又从他的口中听说了一次朱边私访皇庄的事,接着又再次得知,杨德江的家人已经抵达京城。
经过两个多月的冷静,戚云恒对朱边倒是没有最开始那么生气了。
朱边委托线人调查的事情多与刑部的案件相关,与朝堂、政局、皇权没有牵扯,开始调查秦国公宋时也是因为怀疑他心怀不轨,对皇帝不忠。总体来说,虽有一些剑走边锋之嫌,却也算不得多大过错。
唯有杨德江一事让戚云恒懊恼不已,朱边明显是在与他置气,非要糊里糊涂地把律法置于皇权之上。
“那你准备怎么办,等着杨家人告御状?”欧阳问道。
欧阳对继国公嫪信、秦国公宋时、庶人杨德江之间的猫腻毫无兴趣,也不觉得这些人之间有什么事是他必须调查清楚的。在欧阳看来,只要将这些家伙从肉体上消灭干净,即便他们之间真的酝酿了什么阴谋诡计,也定会因为主谋者的消失而灰飞烟灭,毫无意义。
所以,若是戚云恒没有额外的计划,欧阳就准备动手宰人了。
“御状,也不是什么人想告就能告得成的。”戚云恒冷冷一笑,“正阳门前的那段路,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
律法存在的意义在于维持秩序而不是维护公平。
若是某些人的所作所为破坏了秩序,自然也就别想从律法那里获取他们期待的公平。
“那也不能一直傻等着,以所谓的不变应万变吧?”欧阳道,“若是秦国公真与杨德江之间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定是要想方设法将杨德江的家人控制在手里的。”
“当然要先发制人才是。”戚云恒笑容不变,显是已经有了安排。
见戚云恒心有成竹,欧阳便没再多言,转而提了提皇庄的事,让戚云恒早些把那些好管闲事的官员打发掉,省得一个个都如苍蝇一般,闻风而至,让皇庄那边不得安宁。
“我记得,重檐曾经说过,皇庄其实是不怕人看的,尤其不怕官员去看。”戚云恒道。
“他们看不懂的。”欧阳肯定道。
皇庄里最有技术含量的东西其实是那个想赚钱就赚钱、想亏本就亏本的账本。但皇帝的账本是轮不到大臣去查的。若是哪个大臣敢说他要查皇帝的账本,那就别怪皇帝把他一撸到底,甚至抄家流放。
究其原因,无外乎两个字:僭越。
至于目前看管最为严密的水泥作坊,那就更不是一群只会摆弄笔杆子的文官能够看得懂的。即便把水泥的原材料全都摆放到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明白石头磨成灰再加水凝结成的泥块怎么竟会比直接开采出来的石头还要坚硬,而且还可以随意塑形。
余下的甜菜种植、羊毛纺织,则是原本就要推广出去的,更加不怕被人窥探学习。
“既然如此,不如寻一个合适的日子,让他们全都过去看个清楚明白。”戚云恒道,“他们这些官员在意的原本也就是‘不知情’这三个字,只要让他们明白,皇庄确实有机密的东西,有保密的价值,自然也就不会多管闲事,为那些贪婪者张目。”
被皇庄拘禁的那些失踪者并非都是“误闯”,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听说了皇庄的日渐兴旺而生出了窥探之心,想要从中牟取私利,中饱私囊。而这些刻意闯入的窥探者中,又有大半乃是世家、官员派过去的探子,在戚云恒看来,比那些想占小便宜的普通百姓还要可恨,可恶,可诛。
戚云恒如今想做的,就是把这些其心可诛者的脸皮撕开,让他们的居心暴露在阳光之下。
在价值观上,世人虽有家国天下和天下国家之争,但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均是把个人利益踩于脚下。
只要皇帝能够证明自己在做的事是有利于国家、朝廷和绝大部分百姓的,小部分人的损失和不受益便可以忽略不计,哪怕这个损失不仅仅只是财产、权益,还有自由和生命。
所谓当官要为民做主,也是要以“民”为前提的,作奸犯科、损害国家利益者,从来都不在“黎民”的范畴之内。
“你来定时间吧。”欧阳明白戚云恒的意图,“定好之后,直接让黄朋过去安排一下就是,反正又费不了什么事情。”
“那就定在下次休沐好了。”戚云恒不想因为一件琐事影响到朝堂的日常运转,于是便想也不想地占用了朝臣们的休息时间。
说完,戚云恒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若是重檐能把治理皇庄的本事用于治理国家便好了。”
戚云恒几乎每月都会去皇庄里巡视一次,对皇庄日新月异的变化以及变化的速度感慨万千,亦不可避免地幻想过,若是能把欧阳治理皇庄的法子推广到全国,让天下百姓都能如皇庄里的佃户一般安居乐业,丰衣足食,那华国的兴旺定是指日可待,而他也定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共主。
可惜……
“早跟你说过了,让一千人过好日子和让一千万人过好日子就不是一个概念,管理一个庄子和管理一个国家也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欧阳一如既往地泼了冷水,“这就跟良将和名帅一样,其中果然有可以相互借鉴的通用之处,但照搬复制却是绝无可能。”
皇庄的变化主要源自于“资源整合,统筹规划”这八个字。
可皇庄乃是皇帝私产,皇帝在这里可以做到真真正正的说一不二,一言九鼎。在这个方圆之地里施行一个政策,那就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情,根本没有额外的负担。而皇庄之外的地方却做不到这一点,那里有世家,有宗族,有地方派系,哪一个都能对皇权制造障碍,形成牵制。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但胳膊多了,大腿也会生出折断的忧虑。想要将皇庄里的政策推广到全国,就得考虑到各方掣肘、利益平衡等诸多问题。
更主要的一点,皇庄能够在短短几个月就发展到如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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