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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曾经嫁过我-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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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素一推门,差点把他的鼻子撞到。
苏素被这家伙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就觉得以这家伙的本事,根本没可能被自己撞到,没准已经站门口偷听多久了,这会儿也不过就是故意装作碰巧的模样与她碰瓷。
“骚蕊——”
苏素立刻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毫无诚意的道歉,然后便重新迈开脚步,越过了庄管家的肥壮身躯。
这女人……
目送苏素消失在院子门口,庄管家这才摸了摸鼻子,迈步进了屋中。
正如苏素预料到的,庄管家已经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了。
确切地说,在发现苏素溜进欧阳院子的时候,庄管家便追了过来。
“您招惹这位姑奶奶干嘛?”庄管家抱怨道,“说两句她爱听的,把她哄开心不就完了?您还指望她们这些女人能明白咱们爷们的心思算计?”
“我倒是庆幸,这天下还有女人,不是只有男人。”欧阳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
“啊?”庄管家听得一愣。
欧阳却没有解释,转而问道:“都安排好了?”
“还没。”庄管家把手一摊,“我看到苏素过来,就赶紧把手上的事丢一边,赶过来保驾护航了。”
“说得好像她能把我吃了似的!”欧阳赏了庄管家一双白眼。
“那可没准!”庄管家意有所指。
欧阳没和庄管家闲扯,直言道:“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去把事情安排好,争取明后天就把金珠送出去。”
这一次,欧阳把两个妾侍全从京城里带了出来,只是苏素被名正言顺地写进了随行名单,金珠却是被悄悄捎带出来,连苏素都不知道她也在此次出京的队伍当中。
欧阳当然不会是想要让金珠侍寝,不过就是想把她带出京城,从戚云恒的眼皮底下挪走,安排到别的地方居住。
事到如今,欧阳终于能将心比心地理解戚云恒为何总是对金珠看不顺眼,即便她已经胖成了金猪,也还是觉得她是个妨碍,自然也不会再留金珠在身边,让戚云恒不痛快。
欧阳原本想使些手段,帮金珠恢复容貌,再给她重新安排身份,好好地嫁出去,做正头娘子——如今已非乱世,即便是离开他,金珠也一样能安安稳稳地过好日子。
但金珠却拒绝了欧阳的好意,只想离开京城,到其他地方隐居。
“婢子不敢说什么忠贞不渝的话,只是过惯了您给的好日子,着实不愿到别人家里吃苦受罪,还请主子再为婢子费费心,给婢子重新安排一个安身落脚的地方。”
金珠比欧阳更清楚戚云恒有多厌恶她的存在,也清楚自己根本没可能与皇帝陛下争夺欧阳的宠爱,原本还存着的一点奢望,也在这三年里被彻底打消。
于是,从那位皇帝陛下的眼皮底下离开,到他看不到也想不起的地方去,对她本人,对欧阳,都是最好的安排。
欧阳也没勉强金珠嫁人,从自己早年置下的产业里挑了一处,送给金珠做安身之所。
第167章 自投罗网
第二天; 欧阳没有离开他们暂住的别院,却把二皇女戚雨霖和她的四个伴读全都撵了出去,让他们在当地知府的陪同下游览府城; 顺便作为皇室的代表与当地的官员进行交际。
这个时候; 欧阳才觉得带几个熊孩子出门也挺不错; 最起码可以甩锅,把自己不愿意理会的事情统统丢给他们应对; 还能让他们受宠若惊,甘之如饴。
包括二皇女戚雨霖在内的五个孩子都是第一次以大人一样的身份与真正的大人们打交道; 难免会有些忐忑不安; 不知所措。
但欧阳也没有彻底撒手不管,任由他们去异想天开,胡作非为。
在把他们推出去之前,欧阳先送了他们四句箴言:多看、多听、少言、勿承诺; 然后又给他们留了一份课业:每人每日写一份“日记”,把从早到晚见到的人以及经历的事,全都记录下来,可以加上心得体会; 也可以只记事,不抒情。
欧阳明确表态; 他是不会去看这些日记的; 但他会把这些日记与他每日写给皇帝陛下的平安信一起送往京城,交给皇帝陛下亲自批阅。至于皇帝陛下对他们撰写的日记满意与否,有无奖惩; 那就更不是他这个皇夫九千岁需要担心的事情了。
五个孩子的情绪顿时大起大落,惊喜交加,但却没有一个打了退堂鼓,说自己担不起这份责任,不想每日缴纳这么一份日记,包括那个胖乎乎的贪吃丫头。
——果然是物以类聚呢!
欧阳从这五个孩子的脸上看到了名为野心的表情,但以他们如今的年纪和阅历,恐怕还不清楚自己想要得到什么,又应该怎样去做。而欧阳也没有兴趣去做所谓的人生导师,对他们加以指点——他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找谁来指点他的人生呢!
注意到这件事之后,欧阳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没在写给戚云恒的平安信里提及。
欧阳这次出京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不和戚云恒吵架,顺便把金珠送走,再试一试能不能引来赵河。至于其他,自有队伍里的其他人去负责,欧阳是不会去管也没兴趣去管的,更不会插手当地政务,给地方官找不痛快。
但以二皇女戚雨霖为首的五个孩子却不像欧阳这般体贴又善解人意,只在刚进府城的当天晚上老实了一宿——实在是没有精力了,之后就开始上窜下跳,没事找事——上午要去衙门里看刑部的官员审案,下午要到街上去体察民情,第二天又闹着去检验粮仓钱库。
总而言之,几个孩子把包括知府在内的一众官员折腾得苦不堪言。
好在闹腾的只是几个孩子,更难伺候的皇夫九千岁倒是一直安静如斯,没给他们平添麻烦,他所带来的考察队也一直专注于本职工作,没去扮演青天大老爷之类的角色,与百姓们“过度”接触。
皇夫带来的一千禁军也恪尽职守,军纪严明,除了少数需要进城采买补给的伙头兵,其余人等都不曾离开军营,更不与外界接触。
但高奎的官员们不知道的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这种事自有混在队伍中的金刀卫负责,原本就用不着欧阳和他的小妾去多管闲事。
好在,欧阳这一行人并不是在府城里住下就不走了。
苏素那边的勘测一结束,欧阳立刻发下指令,命一干人等收拾行装,第二日便启程上路。
也就是这个让高奎大小官员全都觉得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的夜里,赵河与九迹一行也终是做出了动手的决定。
昨天下午,赵河一行就抵达了高奎,只是不曾进城,更没有立刻出手掳人。
但在今天下午,赵河安排在欧阳附近,专门盯着他和禁军一举一动的手下急忙忙过来禀报,说欧阳和禁军全都有了动静,似乎在整理东西,准备离开。
考虑到欧阳一旦离开高奎,必会与禁军会合,被禁军严密保护,届时再想捉人,就得越过禁军的层层包围,那可比进一座府城难多了——至少,对九迹来说确实如此。
赵河与九迹一商量,便决定抓紧时间,不再耽搁。
当晚,赵河率领手下死士把九迹送到城门之外,却没有与他一起进城——他们进出城门可不像九迹那边轻巧容易,真要出了意外,很容易被人关门打狗。
“还请大师多加小心。”临别前,赵河下意识地叮嘱了一句。
赵河是见过九迹本事的,如欧阳那日一样,以一敌十仍然游刃有余。但赵河觉得,欧阳那日也未必就把真本事全都亮了出来,身边也未必就再没有别的修者保驾护航。
九迹却是信心十足,笑了笑便转过身来,三两步就消失在赵河的视线之外。
看到九迹展露出的这种缩地成寸的法术,赵河不由得心下火热。
只可惜,赵河虽也尝试过所谓的修炼,却总是不得其门而入。
用九迹的说法,他这是不开窍。
五斋和尚形容得更为委婉,说他与佛无缘。
但这样的解释只让赵河越听越糊涂,最后还是九迹身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沙弥一语道破天机——
“施主的身体许是与我一样,没有可以修炼的根骨,吸纳不了这天地间的灵气。”
得知真相,赵河自是郁闷不已。
但换一个可以修炼的身体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在赵家的血脉已经几近断绝的情况下,想要从千百万个陌生人中寻找一个可以夺舍还可以修炼的身体,其难度一点都不比让一个没有修者天赋的人学会法术更低。
而且,这时候的赵河并不知道,以魂魄的状态进入一个新身体容易,想将魂魄从现有的身体里挪移出来,却是要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
而这一点,却是五斋和九迹都不曾告诉赵河,也不会告诉赵河的。
九迹并不像赵河那般重视欧阳,更没把欧阳当回事情。
一个在人间滞留了百八十年的孤魂野鬼罢了,又不是几千年前的那种老鬼,就算有些机缘又能厉害到哪儿去?如今这个环境,宗门大派的人修都鲜少有人能够修成正果,更何况一个无依无靠又眷恋俗世的鬼修?能活下来就算他命大了!
正因为有了这样偏颇的认知,九迹稍稍施了些法术就底气十足地进了府城,直奔欧阳暂住的那处别院。
但赵河的人只探得欧阳住进了这处别院,并不知晓他到底住在哪进院子,哪间屋子。
进入别院之后,未能事先谋得地图的九迹便有些抓瞎,正打算抓个人来问问,身后却忽地传来一声轻咳。
“出家人,你可知——不请自入是为贼?”
九迹一惊,赶忙转过身来,随即发现身后悄无声息地多出了一个胖子。
这个胖子乍一看似乎三十几岁,但仔细一看又似乎不会小于五十。更让九迹心惊的是,从灵力共鸣得到的反馈来看,此人的灵力波动极为“沉重”,刚一露面就让他感觉到了窒息一般的压力,明显是修为远高于他。
这个胖子自然就是庄管家庄首。
欧阳这几天一直在等着赵河那伙人自投罗网。今天是他们在府城的最后一晚,欧阳觉得赵河出现的可能性最大,便把带出来的人手全部分派出去,将别院里的警戒级别升至最高。
九迹一进院子,就被守在附近的鬼火瞧个正着。
但碍于事先的安排,鬼火并没有马上出手将九迹截下,而是发出信号,将庄管家等人叫了过来。
如果早个两三年,九迹恐怕刚一靠近别院就已经被里面又多又强大的灵力共鸣吓得落荒而逃了。但现在,因为沈真人从欧阳那里得到的好处太多,生出了愧疚之心,于是便投桃报李,将道宗的敛息之法教给了欧阳,使他可以将身体里的灵力波动控制起来,不至于还没与人碰面就迸发出了灵力共鸣。
而欧阳又把这一法术教给了一众手下,这才使得九迹不知不觉便中了陷阱,被数个不弱于他甚至强于他的“修者”团团包围还不自知。
这个时候,九迹再想逃命却是为时已晚,只能掐动法诀,准备迎战。
庄管家这边却是压根就没想要和他比拼法术。
趁着这个和尚被庄管家吓住的一刹那,埋伏在另一侧的甘罗——前不久才应欧阳之召而归京的手下——便射出一支麻醉针,正中九迹的脖颈。
九迹身子一抖,左右摇摆了几下,似要奋力逃脱,但终是没能敌过针剂里的药力,很快就失去意识,瘫软在地。
庄管家等人立刻一拥而上,拿出铁链绳索,将九迹捆绑起来。
半刻钟后,欧阳也知晓了此事。
只是麻醉剂的效果不是那么容易消退的,更不像蒙汗药那样用凉水一激就能苏醒,欧阳又等了大半个时辰,这才见到清醒过来的九迹。
庄管家已经率人把九迹剥了个干净,把他随身的物品全部拿走,里里外外也都检查了一遍,连条底裤都没给他留下。
当然,庄管家也不会让这个看起来也就和沈真人差不多年纪,模样还比沈真人更加俊俏一些的和尚光溜溜地出现在自家主子面前,于是就从下人那里取了套外衣,把九迹的身体遮挡起来,然后又用金属指套把九迹的十根指头全部固定住,并给他穿上特制的束身衣——另一个世界里的精神病人常用的那种,使九迹无法掐动法诀,也无法暴起伤人。
第168章 无需多闭
苏醒过来的九迹很快认清了自己的处境; 也因此恢复了冷静——激动也没有用。
看到欧阳出现,九迹立刻因为他过分好看的容貌而猜出了他的身份——让前朝皇帝心心念念、难舍难忘的那人。
九迹觉得欧阳是想审问自己,便没有率先开口; 面色沉静地看着欧阳在自己对面的太师椅上落座; 而之前那个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并引走了他的注意以至于让他束手就擒的胖子也跟了过来; 态度恭谨地站在椅子旁边,明显是个下人。
但让九迹意外的是; 欧阳什么都没有问,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会儿; 接着便转过头来; 向他身边的那个肥胖下人问道:“为什么抓活的,直接弄死不是更省事?”
欧阳是真心觉得这个和尚没有用处。
迷魂术对已经修炼出神识的修者是毫无效果的,而酷刑这种行径又被欧阳所不喜——欧阳宁可一刀把人宰了,也不愿意拿拷问做幌子去折磨那人; 但这就意味着欧阳是很难从这个和尚嘴里问出什么的,尤其是欧阳最想知道的两点:赵河的下落,禅宗的所在。
比起赵河的下落,欧阳更想知道禅宗的所在。
欧阳现在最缺的就是一处可供手下人修炼的灵域; 即便是树大招风,不好直接将禅宗的地盘据为己有; 也可以高价卖给其他宗派; 换取大笔好处。
“这个……”庄管家被欧阳这一问问得也很尴尬,摸了摸脑袋,无奈道; “活的总比死的有用吧?”
“那你就看着用吧!”欧阳撇了撇嘴,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
庄管家望着欧阳的背影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九迹,“被主子这么一说,我也开始怀疑让你活着是不是一个正确而有价值的选择了……算了,先这么着吧!”
说完,庄管家迈步上前,拿出一个桃子大小的球状口塞,堵住了九迹的嘴巴,并将口塞两端连接的绳索系在九迹脑后,将他说话的能力也给剥夺。
“别说,这模样还真挺不错。”庄管家坏笑了两声,跟着却是抬起手来,在九迹的脖颈处重重一击,使他再一次陷入昏迷。
把九迹塞进金珠乘坐过的马车,准备明日启程的时候直接把人带走,然后,庄管家就回到欧阳身边,询问他到底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和尚。
“你觉得我刚才是在做戏?”欧阳没好气地瞪了庄管家一眼。
庄管家被他噎了一下,试探道:“真要弄死了事?”
“你要是不舍得,那就先留着吧。”欧阳道,“反正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
——总而言之,早晚要死。
庄管家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却也知道这和尚长留不得,留得越久,麻烦越多。
这时候,欧阳却再次问道:“今晚就来了一个?”
“目前为止,还没有第二个。”庄管家点点头。
“看来,我被小瞧了呢!”欧阳冷冷一笑。
庄管家立刻狗腿地建议道:“或许,咱们也该露点肌肉,给他们一点震慑。”
“比起震慑,我更喜欢斩草除根,一了百了。”欧阳漠然答道。
“眼下不是没那个条件嘛!”庄管家讪讪一笑。
“条件是创造出来。”欧阳伸了个懒腰,“好了,让大家都去休息吧,我估计今晚是不会再有人来了。”
“那明天……”
“照常启程。”欧阳道,“等出了城,再看情况决定该做什么。”
“明白了。”庄管家了然一笑。
有些事,无需审问也能知晓。
比如,只看九迹那一身光洁如新的僧袍就能知道他并不是风尘仆仆赶到这里,起码已经休整了一段时间,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再比如,九迹的身上既无银两也无干粮,而如今的修者们是没可能餐风饮露乃至辟谷绝食的,九迹要么就是住在附近,要么就是有别的人为他准备这些东西,无需他去操心。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只看九迹这一身行头,欧阳便得出了他还有同伙在附近的结论。
但别院周围早已被检查过很多次了,并没有不该存在的人存在,如此一来,欧阳便生出猜测:九迹的同伙并没有进城,甚至于,进不了城。
这样不给力的同伙,当然不太可能是修者,倒是更像赵河或者赵河的那些手下。
为了验证这一点,第二天,出城之后,欧阳就把早已变回原形的邬大和邬二放了出去,让他们在天上侦查四周,寻找那些可疑的窥视者。
很快,邬大和邬二就有了发现。
九迹一夜未归,赵河就知道事情不妙,有心撤走,又担心真要是这么一走了之,他和禅宗的关系恐怕也要就此了结。
略一权衡,赵河决定按兵不动,先在附近停留一段时间,看欧阳那边是否有所异动。
他这一不动,便给了欧阳充足的时间去展开行动。
高奎四周一马平川,赵河也只能隐藏在城外的树林里,远远地看着欧阳的车队出了城门,沿着官路,如巨蛇一般缓缓前行。
赵河正试图寻找欧阳乘坐的马车,身后却猛然响起一声惊呼,“主子——”
赵河一惊,但早年受过的训练却让他没有顺着本能转头,只伸手握住腰间剑柄,并将视线移向左右,确认其他方向是否存在威胁。
这时候,身后却又传来了陌生的人声。
“这点小事都能失手,你还行不行了?”
“怪谁?早跟你说了我没打过闷棍,控制不好力道,你非不信,非要给我安排活计!”
赵河扯了扯嘴角,终是转过身来。
不出意料地,他所带来的十几个手下已经被人放倒在地,此刻站在他身后的,是五个高矮不一的陌生男子——倒也不是全都陌生,至少最后方那个靠在在树干上懒洋洋地看热闹的家伙,他还是见过的,正是已经变成欧阳的檐哥儿。
“檐哥儿!”赵河立刻灿烂一笑,将心中惊疑尽数掩在笑容之下。
欧阳却没有他这样的热情,撇了撇嘴才开口道:“寒暄之类的客套话就免了吧,我没兴趣听,你也别浪费力气讲。”
“好吧,我不讲。”赵河松开剑柄,笑容不变,“我讲檐哥儿想听的——檐哥儿想听什么?”
“……”
欧阳郁闷地发现,百来年不见,赵河的厚脸皮竟是更胜当年。
明明场面已经被他控制,但赵河却淡定依旧,好像吃定了他不会把自己怎样,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
更让欧阳郁闷的是,他确实没打算把赵河怎么样。
或许是最近心情有差,欧阳有些懒,不太想沾染人命,也不想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把赵河弄死。
但或许他只是想找一个理由,留下赵河,也留下自己。
即便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欧阳,他的魂魄也依然是百年前的欧檐,而会叫他檐哥儿,让他觉得自己还是自己的人,却只剩下了赵河一个。
只有赵河。
虽然欧阳很清楚,如果自己要求,庄管家也会很乐意这样称呼他。但欧阳同样清楚,庄管家再怎么变换花样地叫他,都不可能叫出赵河的那种感觉——
姐姐的感觉。
赵河的那声“檐哥儿”其实源自对姐姐欧槿的模仿。
某哥儿是一种极为亲密的称呼,以赵河的身份,原本是不该这么叫他的。
但欧槿一直这么叫他,赵河听了几次便觉得这种叫法更有意思,也比直呼其名或是唤他的表字更显亲切,然后就模仿着叫了起来。
姐姐在时,这样的叫法并不会让欧阳生出什么感觉。
但姐姐已经不在了,再一听到赵河的这声“檐哥儿”,欧阳便觉得,仿佛姐姐附在赵河的身上,一如往昔地唤着他的名字……
如果姐姐也还活着,肯定是不会愿意看到他伤害赵河或是被赵河所伤害的。
虽然不愿承认,但欧阳心里却很清楚,姐姐对赵河的感情,一点都不次于他这个弟弟。
姐姐并不是一个热衷于权力的女人,她冒险“偷取”赵河的孩子,也不会是为了母凭子贵,母仪天下……
欧阳收起思绪,幽幽地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回到赵河身上。
“你欠我五条人命。”欧阳漠然说道。
赵河微微一愣,回想了一下才明白欧阳在说什么。
赵河并不觉得欧阳这次出现是为了让他给那五个卑贱之人偿命,但更不想说错话,刺激到欧阳,弄巧成拙地逼着欧阳把原本不打算做的事情变成现实——激将法在檐哥儿身上从来都是一试一个准的,只是结果比较容易出现偏差,经常与激将的初衷背道而驰。
于是,赵河选择了沉默,安静地看着欧阳,等他把话说完。
欧阳也没指望赵河会对别人的性命表示一下尊重乃至歉意,见他没做声也只是撇了撇嘴便继续说道:“现在,你的命也在我的手里。”
“确实呢!”赵河的笑容立刻如同滴入了鲜艳的墨汁一般浓烈起来,“如此说来,檐哥儿是想让我赎买自己的性命吗?”
“是啊!”欧阳坦然承认,“我的人不能白死,你也不能白活。”
“那就开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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