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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曾经嫁过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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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戚云恒连自家的孩子都看护不住,那他又如何能够看护黎民百姓,万里河山?
偏偏这个世界又不能做什么亲子鉴定,而那几个孩子的长相又全都似母。
“你可别想着滴血验亲——相信我,那法子不靠谱。”欧阳忍不住提醒。
“为何?”戚云恒挑眉问道,显然已经想到了这个法子。
“不靠谱就是不靠谱,不信的话,你可以找人测试。”欧阳不好解释血型的问题,只能加重语气,一口咬定,“但测试的时候不能只测几个人,几家人,起码要以千和万为单位才能准确。”
戚云恒低头看了欧阳一会儿,见他不像是在说笑,这才点头道:“我会记下的。”
“嗯,还有,你别怪我捅破这层窗户纸就好。”欧阳道。
他原本可以坐视不理,至少也可以等到宴会结束,戚云恒身边没了外人的时候再去提醒。但一想到要和戚云恒的母亲云氏同处一室,或许还要虚与委蛇地低下头来任其踩踏,欧阳的心里就一百万个膈应加不愿意。就在这种情况下,欧阳偏偏发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从不情愿的状态下脱身,还可以顺便膈应云氏的大好机会,他又怎么会舍得就此放过?至于把窗户纸捅破之后怎么收场……反正又不需要他去操心!
在二皇女变三皇子一事中,孙妃固然是罪魁祸首,但太后云氏同样也担负着监管不力的责任——戚云恒的后宅里一直正位空悬,出了事就是云氏这个母亲的责任,想推诿都找不到替死鬼。毕竟王皇后才嫁进来数日,想帮云氏分担责任都没那个资格。
戚云恒也想到了这一点,再次拍了拍欧阳,安抚道:“怎么可能怪你,应该要谢你才对。纸里包不住火。这件事怎么都不可能瞒一辈子。如今雨浠年纪小,还有回旋的余地。若是等到她年纪大了才被发现,再想平息事端,恐怕就真的只剩下赐死一途了。”
说到这儿,戚云恒不由咬牙,“该死的孙氏!当初就该一刀砍掉她的头颅!哪怕失去几千兵马,多费些周折,也好过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烦扰拖累!”
“有秘辛?”欧阳立刻挑眉。
“一时不慎罢了!”戚云恒略一犹豫,还是把内情讲了出来。
孙氏的父亲在前朝乃是一方太守,手里握有数千私兵。戚云恒率兵打到那里的时候,孙太守识时务地选择了率兵投靠。交接仪式完成后,为了表达这方的诚意和那方的信任,戚云恒应邀到孙太守府中做客,并在当夜留宿府中。
但戚云恒没有想到,孙太守“据说”也不知道的是,孙家小姐——也就是如今的孙妃——在宴会上偷窥到了戚云恒的姿容,又从旁人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份,不由得怦然心动,芳心暗许。
心动就要行动。
当晚,孙家小姐就把自己送上了戚云恒的床榻。
也是凑巧,正赶上戚云恒刚把一批亲卫放出去担当重任,留在身边的侍卫多是刚刚晋职,忠心固然不缺,经验却是不足,对自家主公也不甚了解。孙氏扮作婢女来送洗漱用的热水布巾,侍卫们只把物理层面的危险排除掉了,确认孙氏的身上没有藏匿可用于刺杀的异物,送来的洗漱用具也没有异样,就把人给放了进去,完全没想到孙氏身上的香囊才是杀手锏,用热水一浸就会散发出让人致幻的香气。
戚云恒便这么着了道。
偏偏门外的侍卫还以为他喝多了酒,在拿婢女泄火,听到异响也不曾入内探察。
事后,守门的侍卫全被戚云恒发配到了前线做大头兵,但孙氏也被他破了身,一锅生米煮成了熟饭。
第16章 宫宴余波
戚云恒有心将孙氏当场斩杀,但这样做的话,就得斩尽杀绝,把孙家上下也尽数铲除才能免其后患。然而这时候的戚云恒不过小有势力,还没到可以随心所欲、大杀四方的时候。若他前脚才接受孙太守的投诚,后脚就把孙太守一家尽数屠戮,那今后谁还敢投靠他,向他效忠?
无奈之下,戚云恒只能捏着鼻子收下孙氏。
然而孙家却不知足,以自家女儿本是黄花闺女为由,妄想谋求戚云恒家中的正室之位。
戚云恒也火了,直接抛出一条白绫,明明白白地告诉孙家:若孙氏肯用这条白绫自行了断,那他便以正妻之礼将孙氏的牌位迎入戚家祠堂;若她做不到,那就老老实实地进后宅做妾吧!
权衡之下,确切地说,是在一群大兵刀光剑影的威慑之下,孙太守终于没敢再得寸进尺,低调地将孙氏打包,送到戚云恒的手中。而戚云恒也没留她,连夜将人运出军营,送往大后方的临时府邸。
到了戚云恒的后宅,孙氏也没有老实下来,尤其是刚刚发现自己怀了身孕的那阵儿,孙氏甚至妄想谋害戚云恒已有的三个子女,好让自己的孩子在降生后独霸后宅,独占一切。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骨感。
人家高氏从小学的就是后宅生存之道,论心机,论手段,都不是孙氏这种被家人宠坏的二把刀能比的。陈氏和吕氏则是守望相助,背后又有后宅大佛云氏撑腰,发现不妥的时候,直接告上一状都够孙氏喝上一壶。更主要的是,戚云恒的后宅不是孙家,孙氏在这里没法子一呼百应,而且谁都知道戚云恒不喜孙氏,她想收买帮凶都没人肯于响应,倒是有不少人愿意落井下石,反插一刀。
于是,孙氏还没害到别人,就先把自己弄了半死不活。
“生下雨浠后,她才算老实下来。”戚云恒扼腕道,“我还以为她做了母亲,总算学会了隐忍克制,没曾想却是炮制了一个大乱子出来!她之所以会变老实,恐怕也是知道兹事体大,一旦暴露,我是定然不会轻饶了她的!”
“就是说,你还是要饶了她?”欧阳撇嘴问道。
“她现在可是有了一个比孙家和数千人马更厉害的护身符啊!”戚云恒无奈叹道。
孙家的眼光虽好,行事却不地道,把老虎屁股当马屁股拍,自然落不得好。即便是孙氏晋升为孙妃,孙家也没能借上东风,一飞冲天。
当年,收下孙氏之后,戚云恒就把孙家的私兵全部收编,只留下孙太守继续做他的光杆大员。登基之后,戚云恒更是借着改郡县为州府的机会,撸掉了孙太守的太守一职,给他换了个品级更高却毫无实权的虚职。
但孙氏毕竟给戚云恒生下了一个孩子。只要这孩子是戚云恒的亲生骨肉,即便只是女孩,戚云恒也不好以她做名义斩杀掉她的亲生母亲——哪怕生不如死,也不能让其随便死掉。
这样一来,孙氏便有了护身符。
欧阳对孙氏的死活漠不关心,但说到孩子,他却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不过,针对某件事的计谋虽然应运而生,却不好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冒然提出。欧阳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问道:“你什么时候走?要不要再用些夜宵?”
“将那种热果浆取些给我吧!”戚云恒点头道。
所谓热果浆就是将鲜果榨汁后再加热,欧阳当即命人下去准备,顺便又加上了自己喜欢的奶味蒸糕。
趁着底下人准备吃食的档口,欧阳一派随意地向戚云恒说道:“对了,有可靠心细而且识字会写的人手没有?我在柳县的庄子里有些书,你派人过去抄一下,兴许有用。”
听欧阳这样一说,戚云恒却没有立刻给出回应,只面色古怪地打量了欧阳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道:“重檐,你知不知道自己有一个习惯?”
“啊?”欧阳一愣。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戚云恒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要我抄录的书籍必然都是稀世珍本,那么,将如此巨大的财富送给我的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欧阳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
戚云恒说对了,他确实有所求,只是并不打算承认。
“我不是刚给你捅了一个大篓子吗?总要弥补一下。”欧阳一脸诚挚地解释道。
“重檐,你我可是夫妻,哪里就需要这般斤斤计较?”戚云恒无奈地摇了摇头,显是没有怀疑,“不过,你说的那些书,我还是要的,你可不要舍不得。”
“不过就是抄录一下,有什么舍不得的。”欧阳撇嘴,“你可别说你想把原本也一起拿走,那是我要留给菁儿做传家宝的,可不能给你!”
“给欧菁?”戚云恒微微一怔,“那岂不是便宜了她未来的夫家?”
“我只是要留给她,至于她要留给谁,那就是她的事情了。”欧阳道,“再说,她还可以招婿。就算不招婿,也可以多生几个孩子,选一个最喜欢的随自己姓,继承自己的财产。反正,女人最大的好处就是永远都不用担心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
“……你开心就好。”戚云恒轻咳一声,明显被刺到了痛处。
“等你准备好人手就和我说一声,我好安排人手送他们进藏书室。”欧阳道。
收藏在柳县山庄的虽然都是些只与民生相关的寻常典籍,关于科技、武器等等更加要害的资料全在别处,而且所有书籍都在其他地方存有副本,但这些书都是欧阳和一众手下在鬼域游荡时窥探到的异界学识,随便翻出一本都可以流传个几百年也不落后,其价值不是黄金白银所能衡量,即便只是副本也不好使其轻易现世。
戚云恒这会儿还不知道欧阳到底给了他什么,又给了多少,应了一声便撂开话题。
最终,戚云恒不仅喝光了热果浆,还把欧阳的奶味蒸糕也吃掉大半,临走时又让欧阳额外取了一些,准备带到乾坤殿去充作夜宵。
打发走戚云恒,欧阳便把庄管家叫到身边,先将慈安宫里发生的事简要复述了一遍,然后又把自己的计划说与他听。
听完,庄管家眯了眯眼,很快点头,“知道了,一定给您把事情办好!”
乾坤殿位于轩辕殿和泰华宫之间。前者是召开朝会和会见朝臣的正式场所,后者是皇帝日常居住的地方,亦是进入后宫的门庭,而夹在两者之间的乾坤殿却是皇帝日常办公以及私下里召见亲信近臣的所在。
戚云恒抵达乾坤殿的时候,应召而来的四名朝臣和两名心腹都已等在殿中。
为首的是刑部尚书朱边。朱边本是戚云恒身边的第一谋士。戚云恒登基后,所有人都以为朱边会得任左丞相一职,没曾想他却请命去了刑部,做了刑部尚书。这不仅让一众人等跌掉了下巴,更使得左右丞相之职全都空悬到了现在——原因无他,实在是谁也不敢说自己的才华、能力、功勋、威望均在朱边之上,稳压朱边一头。
余下的三名朝臣乃是兵部尚书霍丙申、吏部尚书米粟、礼部尚书纪鸿,两名心腹则是金刀卫的都督潘五春和禁卫的都督高名。
这些人追随戚云恒的时间有长有短,但能力和忠诚全都经得起也经过了考验,如今亦身在要职,与戚云恒一起撑起了新朝的权力中心。
这会儿天色已晚,戚云恒没再和他们废话,命魏公公将大殿中的无关人等全部清空,然后便将慈安宫晚宴上发生的事情简单扼要地讲述了一遍。
听戚云恒说完,其他人还在消化这次事件,高名却是低下头,一边打定主意绝不在此事上多嘴,一边忍住嘴角的抽搐,暗暗吐槽。
——不愧是祸水欧三!
——这才刚回来几天,马上就搞出一个足以惊动朝野更震动后宫的大事情!
高名走神的瞬间,朱边已经敏感地问道:“陛下不想杀人?”
“就算是女儿,那也是朕的的亲骨肉!”戚云恒没好气地答道。
“那就有点麻烦了。”朱边当即说道。
“所以朕才将诸位爱卿请入宫中,集思广益。”戚云恒一派坦然。
礼部尚书纪鸿马上说道:“陛下可以效仿前朝,建太庙,将孙氏这等罪妇……”
不等纪鸿把话说完,戚云恒便打断道:“朕没钱!朕自己的皇宫都还没有完全修缮呢!”
他的脑子又没进水,怎么可能为了关押一个贱妇而花钱建造一座庙宇?他家皇夫的夏宫都还破烂着呢!
“纪尚书,处置孙氏事小,处置孙家才是关键。”吏部尚书米粟打圆场地插了一句。
“不,不,不,这些都不是关键。”朱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孙家虽有一些姻亲人脉,但全都不成气候。更何况陛下又没打算把事情做绝,三皇子——不,二皇女尚在,孙家与陛下的关联未断,就算被惩处也不会将其视为绝路,顶多呱噪些时日,算不得麻烦。”
“更改皇室玉牒虽有一些麻烦,却也算不上是问题。”纪鸿皱眉道,“在民间,为了给孩子祈福续命而将男孩打扮成女孩或者将女孩充作男孩的例子很多,时机到了便纠正回来,算不得大事,更影响不到什么。”
第17章 糕小事大
这是皇子变皇女,又不是皇女变皇子,牵扯不到皇位更迭的大事,也就是言官会例行公事地奏上几本,做一些无关痛痒的批评或是劝诫,其他人才不会理睬这种闲事。更何况现在可是新朝初建,所谓的朝廷也不过刚刚搭起一个架子,挂在吏部下面的御史台里更是一个言官都还没有,只米粟这么一个光杆主官在那儿挂了个兼职。
“影响多了!”朱边再次反驳,“皇女若是可以充作皇子,那孽子是不是也可以摇身一变,化为龙子?”
“啊?!”纪鸿和米粟都是一愣。
一直沉默的霍丙申幽幽开口,“两位都是正人君子,自然想不到这等龌龊之事,但天下人中如朱尚书一样黑出油光的却也不在少数。若不想出一个妥善的应对之法,三皇子变二皇女的事一公布,流言蜚语就会纷至沓来。”
“得了吧,能想到这一点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朱边讥讽道。
“为何不考虑滴血验亲?”金刀卫的都督潘五春说道,“礼部那边可以安排一场仪式,请朝中大臣和京中宿老列席观礼……”
“那法子不成!”不等戚云恒找理由拒绝,朱边就先一步将其否定,“滴血验亲是可以做假的,而且法子很多,无论得出怎样的结果,都无法让人信服。”
“诸子的血脉问题可以暂且搁置,慢慢商讨。”戚云恒终止了他们的争执,“一点流言蜚语,朕还承受得起。眼下要做的事情有二:其一是给二皇女恢复女儿身,另一件是处置孙家。你们也无需编撰什么因由。二皇女尚且年幼,对阴阳之道自然是一无所知,一切罪责自当孙氏承担,而孙家教女无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总之,朕不想再看到他们在朝中上蹿下跳。”
戚云恒定下基调,朱边等人就有了商讨的方向,很快拟定处置方案,安排好相关事宜。
看到朱边主笔的处置方案,戚云恒便想起了欧阳经常挂在嘴边的“恶趣味”一词。但不得不说,这个方案很合他的胃口,既可以把孙家狠狠收拾一顿,又不至于兔死狐悲,给人以鸟尽弓藏的恶感。
戚云恒一直觉得朱边和欧阳的行事作派有些相似,全都有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执拗秉性,只不过朱边做事偏向于一两拨千斤,而欧阳却是一力降十会。除此以外,两人还都有着率直清高的一面,不屈从于权势亦不舍本心。
而这,也正是戚云恒能够忍下朱边的恶劣性格和诸多怪癖,一直将他重用至今的原因所在。
把孙家的事安排妥当,戚云恒也没有立刻放人出宫,直接在乾坤殿里开起了小朝会,把初五大朝会需要应对的问题预先梳理了一遍。
等到商讨得差不多了,相关的旨意也都拟了出来,隽写完毕,戚云恒便命宫人送上夜宵,让朱边等人填饱肚子再出皇宫。
戚云恒自然不会眼巴巴地坐在龙椅上看他们吃饭。在把其他人的夜宵摆好之后,魏公公亲自将戚云恒的那份也送了上来,其中就有戚云恒从欧阳那里带过来的奶味蒸糕。
戚云恒本没打算将这东西与人分享,但蒸糕刚一端出,朱边的鼻子就跟着抽动起来。
“什么好物?竟然这般香甜!”朱边立刻问道。
朱边有两大癖好。一个是掀盖子,把可大可小的事闹到最大;另一个就是吃,既要吃饱,更要吃好。只要肚子一饿,不管是在议事还是打仗,他都要拿出食物或者找到食物,堂而皇之地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据传说,朱边之所以抛弃上一位主君,转投到了戚云恒的麾下,就是因为那人猎杀了一只母鹿却没有把用珍贵香料烤制出来的鹿肉拿出来与朱边分享。
传说是不是真的只有朱边自己知道,但他好吃这个毛病却是再真实不过。已近不惑之年的朱边至今还是王老五一枚,府中没有娇妻美妾,倒是养了一大群厨子,所有的俸禄也都花在了吃吃喝喝上。
戚云恒很清楚朱边嗜吃的毛病,无奈地叹了口气,命魏公公将蒸糕再次切分,赐与下面诸人。
高名很早以前就在欧阳家里吃过这东西,一看模样再一闻味道就知道肯定是欧阳带进宫的,并不是什么稀罕物,立刻不客气地塞进嘴巴,一口吞下。
另一边的朱边却是用筷子小心翼翼地夹下一小块,放进口中细细品尝,很快就自语道:“细面……奶……羊奶……不,不是羊奶……还有这种甜味……也不是蜂蜜……”
“朱爱卿若是喜欢,朕明日就将这糕点的方子送到你的府上。”戚云恒说道。
欧阳从来不做吃食方面的生意,对这方面的资源也不甚在意,朝他要一份糕点方子送人,应该不至于被他拒绝。
“谢陛下恩宠,但方子就不必了吧。”朱边却果断摇头,“就臣这根饕餮之舌的判断,即便是拿到方子,臣也肯定做不出一样美味的东西。”
“你府里不是养了一支火头军吗?难道那么多厨子就没一个会做蒸糕的?”霍丙申好奇地问道。
“这不是厨子会不会做的问题。”朱边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别小看了这块蒸糕。俗话说得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光是这么白、这么可口的细面就不是一般的麦子磨得出来的。还有,糕中有奶味,却不是羊奶更不是人乳,更尝不出丝毫的腥膻,不是世间不常见的奶种,就是用了不为人知的秘法。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糕中的甜味并非来自于蜂蜜。若我猜得没错,这应该是一种糖,只是并非民间常见的麦糖或者灰糖,因为它味道更甜,却又没有影响到蒸糕的颜色——陛下,不知臣猜得可对?”
“朕无法作答。”戚云恒无奈苦笑,“你所看到的这道糕点,从食材到厨子,都是皇夫的私产,与朕没有一丝半缕的关系。这也是朕未曾想到该与诸卿分享此物的原因所在。”
“皇夫也喜美食?”朱边眼睛一亮。
“这个……”戚云恒迟疑了一下,很快就略显尴尬地答道,“与其说是喜美食,不如说他喜奢靡,好享乐。”
不等朱边等人有所反应,戚云恒马上又补充道:“但皇夫并非贪婪之人,更不曾做过欺压百姓之事,也无需朕乃至国库奉养,诸位爱卿亦不必为此担忧。”
“这一点,臣倒是相信。”朱边道,“糕中使用的奶糖二物已经不是奢靡之词所能局限。这样的好物,再多的民脂民膏也变不出来,皇夫的手中必有秘法或者能人。”
——应该是两样都有吧!
戚云恒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亦是笑而言道:“不是朕吹嘘,以皇夫的才华和能力,无论是主持户部还是监管工部,均可游刃有余。”
戚云恒早就觉得,若欧阳将自己在享乐上的精力分出一半来图谋上进,就算无法开辟一个新王朝,起码也能雄霸一方,做一方诸侯。可欧阳却对这种事兴趣缺缺,从始至终都只龟缩于一角,悠哉游哉地关门度日,既不妒羡权贵,亦不怜悯苍生。
“陛下,皇夫再好,也好不过天道人伦。”或许是察觉到戚云恒此刻的语气实在是与有荣焉,纪鸿马上轻咳一声,提起了一个与皇夫背道而驰的话题,“待到新年过后,选秀一事便该提上日程了。顺利完成此事,方可安天下臣民之心,解陛下子嗣单薄之忧。”
戚云恒收回思绪,以一种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关于选秀,朕确实有所烦忧,只是与皇夫并无丝毫关系。朕今日就说上一说,也请诸位爱卿帮朕想想解决之道。”
“陛下请讲。”纪鸿赶忙躬身,其他人也竖起了耳朵。
“秀女入宫后——住哪儿?”戚云恒一字一句地问道。
“……”
大殿里顿时没了声音,紧接着,所有人便都苦笑起来。
戚云恒一心征战,并不是贪图享乐之人,十年来的收益大多变成了粮草军械,囤积下来的奢侈之物少之又少,仅存的那一部分也多是真金白银,用来治理国家倒也充沛,但若是用来布置宫中的屋舍楼阁就未免有些不成体统。如今又是新朝初建的第一年,各地的贡品都还没个影子,戚云恒舍不得也不可能动用国库里的金银去布置宫舍。
而前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兴和帝也同样不是什么奢靡之人,再加上那时候天灾人祸不断,举国上下都处在动荡之中,内库里的金银珠宝都已经被拿出来赈灾打仗了,各地的供奉更是早已名存实亡。最后的十来年里,宫内就不曾再添加过什么御用之物,而那些残留下来的、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陈年旧物,又怎么配得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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