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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刀-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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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祝罗敷向众人道,这是她派去查探两对主仆身世的下属,唤作阿柔,遂盘问道:“在座的都是武林前辈,你知道什么,便说什么,不必忌讳害怕,也不许有所隐瞒。”
  阿柔向她盈盈一拜,柔声道:“是。属下先给京城的姐妹们发了信鸽,要她们去查查这位付爷的身世。倒也好查,她们说,万花楼所在的胡同里,住了不少卖力气的汉子。他们都识得付爷和小少爷,说搬来也有十几年了,付爷是个眼高于顶的,不爱搭理人,身边的小公子长得倒秀气,也不爱说话。付爷从不让他干活,整日都在家中,不晓得做什么。”
  “付九”冷道:“付某再不济,也不会要小少爷干苦力!”
  阿柔又道:“姑娘们又查了再三,顺藤摸瓜找到这姓孙的牙婆,原来十八年前,是她给付爷寻了住处。”她转而对那婆子道:“你路上怎么同我讲的,便怎么同大家伙讲。”
  那孙婆子说是,磕磕巴巴讲了几句,不外乎她见婴儿可怜,如何起了恻隐之心,“付九”如何对身世讳莫如深,她哪想到这两人有如此来头云云。“方传志”立在她身后,给她端茶送水,很是恭谨。末了,那老婆子小声道:“我老妪原来想,这小公子生得细皮嫩肉,好看得很,将来卖到青楼妓馆,能值不少银钱。谁知道……”听得“付九”冷哼一声,她蓦地闭了嘴。
  祝罗敷冷笑,又问阿柔:“那另一位方少爷,你查到了什么?”
  阿柔当即跪下道:“属下办事不力,还请掌门人责罚。时间太紧,听说这位付爷是从塞外来的,姐妹们一时查不到消息。只知道几个月前,在京城樊楼,有人瞧见过两位。还有……”
  “还有什么?你只管说。”
  碧儿抬头怯生生望向传志,举手一指:“那时大闹青虎门,杀害门主和门中数十人的凶手,正是他。”
  众人皆目瞪口呆,看向这面相老实的少年人。花厅中再度喧闹起来。
  郑家兄妹原本坐在郑竟成身后,见状便要站起,却听郑竟成一声低喝:“坐下!”
  清宁急道:“爹爹!那日的事情,分明是……”
  “丢人的东西,当我不知道吗!”郑竟成怒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俩要害得我南华剑名声扫地不成?”
  清欢道:“敢做不敢当,才丢我南华剑的人!”
  郑竟成冷道:“你敢作敢当,也莫怪我六亲不认。”
  清欢愣住,还待再说,便被母亲按住了双手。他瞧出郑夫人眸中哀求之意,只得作罢。清宁双唇一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眼睛里盈满了泪,望向传志连连摇头。
  传志对眼下的处境始料未及,一言不发,也不肯辩解半句。
  陆荣问道:“传志,这位姑娘所言,可是当真?”
  传志道:“是。”
  青虎门在江湖上名声虽坏,门中也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互相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竟是如此穷凶极恶之人。”再一想,他一掌将宋斐打死,又与阿笙合谋,欺骗万掌门,企图将杀人之事瞒天过海,也是理之自然。如此心思缜密、善于伪装的恶人,会伪造身份,图谋落梅庄之财,便不足为奇了。两日间所发生的诸事,竟都连起来了。
  付九也是讶然,附耳对传志道:“你认它作甚!”
  陆荣蹙眉道:“她说你杀了青虎门门主,还有门中数十人。可是当真?”
  传志瞥见清宁正向他频频摇头,心道:郑姑娘对我有情,筝儿和清欢交好,我虽讨厌南华剑,他两人却是我的朋友,何况本就是我做的事,有何不敢认的?胸中蓦地一股豪情,当即便道:“是。”他却想不到自身难保。
  陆荣忍痛叹息,对众人道:“陆某还当这少年老实正直,着实看走了眼。”竟似心灰意懒,不再开口。
  众人议论纷纷,“付九”朗声道:“你们还要再审吗?”
  陆荣摇头,祝罗敷亦不再多言。周审川道:“我看真相已经明了,这真的方家后人……”
  “且慢!”说话的却是罗成。
  “罗兄弟有何高见?”
  罗成笑道:“怎的一说小传志杀了青虎门的人,你们便觉得他是假的?谁说方家后人不许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啦?这分明是两件事。”
  付九怒道:“你胡说什么!”
  罗成也不理他,兀自道:“我忽想到一个好办法。谁也无法说谎的办法。”
  祝罗敷冷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说什么!”
  罗成笑道:“咱们仨要以此事来选武林盟主,陆掌门亲自审问,祝前辈找了证人,罗某什么都没做,心有不甘呐。姑且听听罗某的办法,怎样?”
  陆荣道:“罗兄但说无妨。”
  罗成仍是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缓缓道:“滴、骨、认、亲。”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忽然觉得如果告诉读者们,付九才是真正说谎的那个人,传志等人全部被骗了,前几章的内容,都是一个叙述陷阱,并非实际发生的事,而是付九叙述的事。这个故事兴许就很好玩了。
不过这只是一时兴起,会导致后来的事情脱离大纲,而且那样传志也太可怜了,便还是决定按常规的写法继续下去。这里只是提出一种新的可能性,我觉得很有趣:)

  ☆、犹抱琵琶半遮面

  听得罗成此言,两个付九异口同声怒道:“荒唐!”
  付九道:“你是要我们去掘了老爷的坟吗?”
  “付九”道:“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付某宁死也不会做!”
  付九道:“不错!要损伤老爷的尸骨,便先从老子尸体上踏过去!”
  “付九”道:“要是只有这个荒唐办法,老子宁肯背那欺世盗名的污名!”
  他两人本水火不相容,此刻齐齐拔出刀来,你方唱罢我登场,竟颇有默契。惹得罗成连连摆手,讪讪笑道:“老罗我就是随口一提,谁知两位这便当了真,还想吃了我不成?不验了不验了,真真假假,还是听各位嘴上说了算嘛。其实我也不在意你俩谁真谁假,老子只想瞧瞧那样东西。”他话说一半,便微笑着闭口不言。
  两个付九对视一眼,一齐退了回去。传志扫一眼众豪杰,见不少人都面露尬色,或垂眸或仰首,或喝茶吃点心,或打量起房梁上蛛网,皆不知如何开口。传志心道:罗大哥说的是,谁真谁假,只有我们自个儿在乎;旁人想的,只是谁来当武林盟主,那天下至宝是个什么东西。
  罗成见众人默不作声,又嗤笑一声道:“老罗口无遮拦,惹得大家不快了。想来这武林盟主,到头来定是另两位的。既然如此,我替在场的朋友们说句明话,做不了武林盟主便罢了,那天下至宝,总该让人饱饱眼福咯?”他看向庄敬亭,意有所指,庄敬亭冷道:“你看我做甚?”
  罗成笑道:“方老爷料到祸事将至,将落梅庄托付于你,却不曾安置那天下至宝吗?据我所知,出事那日张三不已经来到庄中了。”
  “确实不曾。”庄敬亭淡淡道,“老爷若有那天下至宝,定要留给亲生的孙子,为何要交给我这外人?”
  “他分明将这偌大的庄子、这富可敌国的产业给了你。”
  “到头来,庄某终究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方老爷心中可是一清二楚。”
  罗成微微一笑,还待再说,便见周审川拍案而起,怒道:“罗成!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庄兄弟的为人,在座的都看得清清楚楚。大家为方家伸冤,分明是出于侠义之心。我辈中人都是江湖响当当的汉子,谁会为了贪图旁人钱财,做令人不齿之事!你今日接连出言不逊,傲慢无礼,未免太瞧不起我南武林了!”
  罗成笑道:“周盟主息怒。周盟主的人品,在下自然信得过,至于旁人嘛……若江湖中人皆像盟主古道热肠,不屑那天下至宝,十八年前此地就不会发生那般惨祸了。何况,两位小少爷心里,那宝贝怕也颇有分量哩!”
  周审川给他反将一军,竟不知如何反驳,只得憋红了脸,愤愤然坐下道:“总归今日,我们要替方家孙少爷做主。庄兄弟说不曾见过什么宝贝,便是当真不曾。在下与他相知相交十多年,若有何马脚,还能等到今日?”
  罗成点头道:“那是自然。这样想来,那天下至宝怕是还在这落梅庄中了。方老爷不肯将宝贝给外人,定是好好藏着,留给了他的好孙儿。”他向两个传志略略一扫,正色道:“那谁真谁假,可就有些关紧了,兴许只有那真的孙儿,才知道天下至宝的秘密。”
  说罢,先是祝罗敷恍然笑道:“难怪罗小弟说要滴骨验亲。”
  “方老爷泉下有知,自然要亲自验一验,才肯安心。”陆荣亦道,遂看向传志几人,“滴骨验亲之法,虽是对方老爷不敬,却是最不可说谎的办法。还请几位深思。”
  他两位如此说,众人皆道有理,不少人心中担忧卸下,纷纷看向厅中四人。虽有觉不妥者,想要说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传志竟有早知如此之感,丝毫不感意外,心道:你们只不过是想见了爷爷的尸骨,兴许就能找到那宝贝的线索。为了这个,便要掘我们方家的坟墓。若是不答应,只怕要说我们不敢验;若是答应了,我和九叔可还有脸面去见爷爷和爹娘?这方家孙儿的名号不要也罢,却不知九叔如何想?
  付九面上阴晴不定,不知心中作何想法。另一对主仆亦默不作声。
  陆荣道:“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又事关重大,不如请四位明日再作答复。”
  传志冷笑。这里哪有他们答复的余地?
  群雄渐次散去,主仆两人站在园中石舫前,付九久久望着那长满青苔的石面,传志知他又想起当年往事,也只静静站着。
  待天色已暗,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后园,周审川一人走上前来。这两日颇受他维护照顾,传志正要行礼,却被他拦下道:“不必多礼。我来是告诉你,家丁们搜了一日,都不曾找到秦少侠。你可有他的消息?”
  传志摇头,道声多谢。他精神不济,面有颓色,周审川都看在眼中,叹息一声问道:“我知你是个好孩子,眼下只有我们三人,你告诉我,秦少侠究竟身在何处?”
  传志蓦地瞪圆双目,奇道:“我、我怎知道?”
  周审川温声道:“宋斐之死是你无心之失。我本想,你若怕宋家责怪,便修书一封,由你带去宋家认罪,想来他们看在我的薄面上,不会太为难你。今日又何必惹出恁多祸端?眼下大家伙都信你与那阿笙合谋,以图瞒天过海掩盖真相……”
  “自从我踏进落梅庄以来,便不曾说过一句谎话!”传志忍无可忍,打断他道,“你说我与阿笙合谋,更是不可能!我,我……我们抓到了真的凶手,你们为何不信?早知如此,又废那力气作甚!害得阿笙他……”心中酸涩难当,胸口的怒气骤然散去,传志只觉五脏六腑都搅在一处,疼得他几要落下泪来:“我若知道阿笙在哪里,便是死也要到他身边去。什么落梅庄,什么方家少爷……你们都是坏人,都只想要方家的宝贝,只有阿笙,只有阿笙是真心待我……我才不稀罕什么天下至宝……”
  他神情之悲戚,决计骗不了人。便是付九也不愿再加呵斥。周审川无语,半晌方道:“传志,今日周某不曾拦下罗成,竟让他讲出那般荒唐话,在此向你赔罪。我来此是想劝你连夜离开苏州,不过落得个坏名声,你如此年少,未来尚大有可为;若是不肯,明日滴骨验亲,当真验出真假,只怕大家伙不肯饶你。到那时,我便是有心护你,也无能为力。”
  传志道:“前辈此言,是不肯相信我们了。”
  周审川道:“实非不肯。只是今日人证物证具在,你要众英雄们如何信你?”
  传志摇头,付九却上前怒道:“周盟主莫再说了!滴骨验亲又如何?传志是千真万确的方家孙少爷,还会怕那满口胡说八道的人吗?到得明日,谁真谁假自然见分晓,你且告诉那两人,今夜可莫睡不好觉!”说罢大步便走,传志向周审川道声得罪,快步跟上。两人一路疾走,将近杏花楼时,传志才听付九道:“小少爷,恕属下呆笨,竟想不到会有今日,让你受这些腌臜气。”
  传志讶然,又听他道:“你只要知道,属下一生都忠于老爷,不曾做过任何对不住落梅庄的事情。”
  传志道:“九叔待我如何,我知道的。”
  夜幕已至,两人立在树下,也瞧不清彼此面目。付九道:“小少爷今夜好生歇息。”遂转身离去。传志不知他去向何处,也不曾阻拦,孤身一人回到杏花楼中。秦筝这一日都待在房中研读医书,他走进院中,正见一灰衣仆从前来送饭,便接过餐盒道:“我给筝儿送去吧。”
  这仆从是个干瘦少年,不过十三四岁,也不客气,递过餐盘又再三看看他,自怀中摸出一段布条:“你叫方传志,是不是?有个人要我将它给你。他还说啦,你要问他是谁,我就说不知道。”说完便要离去,步子轻飘飘的,很开心的样子。
  那布条上写了几个字,传志看罢,又去瞧那少年。忽想到他这般年纪时,整日都在练武,性子也不怎活泼,爷爷总骂他是个闷葫芦。正要上楼,又想起一事,问那少年:“你是新来的?”
  少年立定了,有些无措:“我之前一直烧水,管家今早说,杏花楼里有个空缺,大家忙不过来,才要我帮忙的。”
  传志问:“昨日那个大哥呢?”
  少年笑道:“是呀,他昨天还在这里伺候呢,今早就找不到人啦。听人说这两日庄里总有人忽然就不见了,有的是刺客,有的是客人,大家伙找都找不过来,一个下人丢了,就不急着找了。”
  传志心思急转,又道:“你知道那个大哥叫什么吗?他住在哪里?”
  “管家叫他蒋大。他性子怪得很,不跟大家伙玩,总是独来独往的,也不同我们住一起。”少年靠他近些,指指脚下的石板,“我听人说,他住在地底下。”
  传志不由退了两步,低头望望地面。
  那少年见他不再问话,蹦蹦跳跳地离去,将将走出院子,忽被一把拦下。他揉揉眼睛,奇道:“你怎么就跑我前面来啦?”
  传志自怀中取出几粒碎银,放入他手中,轻声道:“今日我问你的事情,你谁也不要说。好不好?”
  少年腼腆一笑:“我知道的。”
  传志摸摸他发顶,看他一路无事走得远了,才放下心来。提着食盒回到杏花楼中,轻叩秦筝房门,听她应声便推门进去。不想房中除了她,还有一个女子。这女子挺着一个大肚皮,一双狭长眼睛瞥过来,目光冷淡。
  竟是南宫碧。
  秦筝仍埋首桌案,凝神面对着一堆药草。传志不及细思,当即挡在她身前,怒道:“你找筝儿做什么?”
  南宫碧嗤道:“我若想杀她,何必等到你来。”
  知她所言不错,传志仍未将手自刀柄上拿开,听得秦筝附耳道:“她说有事找你,我也不好赶她走。你莫忘了,兴许她知道那□□的事。”传志知她一门心思都在解毒之事,只点点头,不动声色挡在她身前,问:“你来找我?”
  南宫碧开门见山道:“是。青虎门一事,当真是你一人做的?”她身形娇小,相貌平平,谈话间却自有威势。传志警惕道:“是我做的又如何?”
  南宫碧笑道:“我家有一只猎犬,遇到害怕的人、不熟悉的声音,便同你一般模样,张牙舞爪的,想吃人似的。可惜本事微末,真喂它人肉了,怕是不敢吃。”她如此指桑骂槐,传志也不生气,等她继续说下去。“既然是你做的,我便再问一句。青虎门中人,你都杀尽了?”
  “青虎门门主死了,还有他手下那个叫魏二虎的,怕还有十一二人,我记不清了。”
  “门主夫人呢?”
  传志不解她问这个作甚,老实道:“门主和夫人打了起来,夫人受了伤。他门中有个叫张一刀的,求我们将夫人救走,后来我们一起到了南阳,便在那里分别了。”
  南宫碧又问:“她伤得重吗?”
  传志道:“不妨事的,我们分别时,她已醒了。你认得门主夫人?你且放心,那张一刀待她很好,说要带她去南阳找大夫,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了。就是她好像不大喜欢张一刀,她……”到此,传志蓦地想起来,那门主夫人,正是复姓南宫。
  南宫碧知他已猜到此节,点头道:“你该庆幸,当初不曾杀了南宫家主的胞姐。”她伸出右手,五指间一枚银镖游来移去,又被收入袖中。
  传志冷道:“我又不是真的杀人魔。你问完便走吧,我还有事要同筝儿——”话未说罢,便给秦筝一把拦下。秦筝喜道:“当初传志救了你的姐姐,眼下你不该再救他一次吗?”南宫碧挑眉,秦筝也顾不上传志阻拦,当即将中毒一事略略说过,急道:“有人说你南宫家也有那样霸道的□□,你可愿助我们解毒?”她将桌上药方、医书一股脑抱起,放至南宫碧身边茶案上,凑到她面前道:“时间来不及了,今夜已经没有人送药粥了。明日一早,传志与我就会毒发,再流上七天七夜的血,便要死了!”
  “这同我南宫家的独门秘药倒有些相似。定是某个不成器的东西,学了我家一二皮毛,就投靠了旁人。”南宫碧沉吟道,末了面色自若,望着秦筝近在咫尺的面庞,笑道,“我又何必趟这浑水?”
  秦筝急道:“传志救了你姐姐的性命!你不肯给解药也无妨,只帮我瞧瞧我的方子如何?”
  南宫碧仍是摇头:“嫁出去的女人,早已不是我南宫家人。有人杀了她,是辱我南宫门楣,我自然要报仇;有人救了她,那却与我无关。何况你们救了我一个姐姐,便想换两条性命,未免太贪心了。”
  秦筝哪想到这般回答,一时哑口无言。南宫碧微微一笑,起身要走,被传志拦下:“你知道如何解这毒?”
  “是又如何?”
  传志松一口气,当即跪下道:“那便请南宫前辈救筝儿一命。”秦筝呆住,传志又道:“一命换一命,总不贪心了。”
  南宫碧垂眸瞧他一眼,冷道:“你的命不要了?”
  “我还有七日好活。”传志仰头看她,见她双眉紧锁,神态郑重,孤注一掷道,“我听爷爷说,江湖中人最重气节、重信义。若给人下跪,那是不要气节了;受了这一跪的人,就要讲信义。我以我的气节相托,求南宫前辈答应,救筝儿一命。”
  秦筝嚎啕大哭,扑上前来要将他拉起。南宫碧道:“我答应你。”
  传志道声多谢,推开秦筝便起身跃入夜幕之中。
  他轻身功夫极佳,不多时已掠至后园,瞧见灯火处有三五白衣少年,皆是南华剑派装束。悄没声绕过巡逻的家丁,藏身至一处游廊暗处。过不多时,听得一人脚步声渐近,急纵上前,一手将人扣下,一手捂他口鼻,将人携至暗处,轻声道:“郑夫人住在哪儿?”说话间,方觉鼻间异香扑鼻,怀中人的身体柔软至极,竟是个女弟子。想要松手,却又不敢。
  不想那女子鼻中嗤笑一声,道:“大笨驴,你胳膊都僵啦!”
  传志匆忙松手,退后道:“我不知是你。”
  “你本想抱别人吗?”红蕖逼近两步,几要贴在他身上。“你若抱了别人,这时便给人抓去啦!”
  自南京一别,再见她都是遥遥相隔,此时靠近了瞧,她是新婚妇人,挽了发髻,眉眼明艳妩媚,与从前全然不同。在这落梅庄中能遇到旧识,本是欣慰之事,传志睇上那一对美眸,却暗生怯意,再退一步,佯作镇定道:“我有要事要找郑夫人,还请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红蕖悠然一笑,一手玩弄起发梢来:“好久不见,你不曾想我吗?”
  “我知道周公子待你很好,你也很喜欢他,那便很好了。”传志道,“郑夫人便住在那最大的屋子里?”
  他心不在焉,红蕖蓦地变了脸色,冷冷道:“你怎知我两个很好,我好不好,又关你何事。”
  传志看一眼月色,急道:“你不说便罢,我要走了。”甫一动身,却给红蕖拉住了衣角,听她幽幽道:“你曾答应我三件事,还有两件不曾做到呢。”
  传志心生烦躁,恼道:“你缠着我做什么?”
  他话说出口便觉不妥,不想红蕖又噗嗤笑了:“分明是你先抓到了我。”
  传志再怎迟钝,也察觉她是有意捉弄,只得温声道:“你要我做什么,这便说吧。等过得明日,我便替你做。”
  红蕖转转眼睛,又趁着月色瞧他面容,忽正色道:“你找师娘,是想要她替你作证?她认得付九,对不对?”不等他回答,又道:“你怎还是这样傻。她今夜答应了如何,明日便不会反悔吗?女人都很会骗人,骗你这样的大笨驴,更是简单至极。”
  传志却不曾料到这一点:“那要怎么办?”
  红蕖笑道:“你想求我帮你,便要给些好处才行呀。喏——”红蕖伸出双手,挑起眼梢望着他:“今夜凉得很,我手很冷,你替我暖暖,好不好?”见传志犹疑不肯动作,她忽的便将两手贴上了他脖颈,柔声道:“这是第二件事。我要你为我做的,都是顶容易的事吧?”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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