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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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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志循声望去,路上行人纷纷向道旁躲开,一位衣衫褴褛、头戴破帽的孩子连挤带撞,扒开人流奋力跑来,身后追赶数人,皆手持棍棒,叫骂不歇。这孩子伸长手臂,边跑边嚷:“让开让开!泥巴来啦!呀呀呀沾到了,管脏不管洗,管脏不管赔!快让开!”他这么一喊,路人哪有不赶紧躲的,他又仗着身形瘦小,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甚是灵活。后头几人手上长短不一,磕磕绊绊,眼见追不上他,叫得更加厉害。
  这边路人也已让开道来,看他越跑越近,传志正犹豫是否出手拦住,又听一道晴朗嗓音:“着!”那孩子应声而倒,扑在传志面前,一阵叮叮咚咚脆响,怀里金银首饰洒了满地,紧跟着两人从樊楼二层飞桥一跃而下,轻飘飘落在地上,周遭行人皆高声喝彩。
  这两人一男一女,都是十来岁模样,相貌非凡。当先的少年一脚踩上这孩子手掌,笑道:“小贼,你要是拔得出来,我便放了你,你说好不好?”他身后少女见状,张嘴欲言,又低下头去,眉目有哀愁之色,默不作声。首饰店里伙计正匆匆赶来,皆气喘吁吁,听见此话,忙高声道:“放不得放不得!非把这小贼押至衙门,扒了他皮不可!”
  少年挑眉,抬眼一扫众人,抱起手臂道:“是我抓的小贼,放不放自然依我心情,干你们何事?”众人适才虽不知他怎样弄倒了这孩子,却都见他一手了得轻功,皆不敢发话,喏喏点头。少年俯身看向那孩子,柔声道:“我在这里,他们不敢拿你怎样,你且拔拔试试?”
  孩子面如灰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在他面前跪起,一手握紧这只手腕,用力向外拉。那少年笑容满面,低头看他动作,继续道:“再使些力气,怎会拔不出呢?”
  孩子咬牙,手上再加把力,头上已汗珠滚滚,却仍是纹丝不动。众人瞧出端倪,这少年武功高强,嘴上说要放了他,心中明知他拔不出,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这孩子。他手腕蹭在石板地上,已渗出血来,再细瞧,才看出这孩子不过十二三岁,身上衣衫破破烂烂,袖子短到手肘,露出的两条纤瘦胳膊疤痕累累,还有道道青紫痕迹,众人皆面露不忍,窃窃私语,饶是那首饰铺伙计也都噤了声。
  孩子疼得眼泪滚滚,也不求饶,仍跪在地上,勾起脊背,转动手腕,想将手指拔出。少年叹息一声,幽幽道:“你有没有使力气?”说罢俯身拿起他头上帽子信手扔在一旁,扯他头发迫使他抬起脸来,笑道:“小贼,你拔不出手,那可怎么办?真要交给官府,肯定要将你打上七十大板,打得皮开肉绽,不成人形,那可太可怜了。”
  传志看那孩子一张脏脸上滑下两道眼泪,徒劳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再忍耐不住,上前道:“你已经废了他一只手,一条腿,干嘛还要欺负他!”
  众人哗然,少年也看过来,将他打量一番,眼珠一转,笑道:“我何时废了他一条腿?”他说话时脚下又是一踩,只听啪啪数声,指骨应声而断,孩子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传志一掌推开那少年,蹲下将孩子抱起,两指齐动点他腿上伏兔穴,又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将他手指小心缠过。少年早已退开,也不还手,笑嘻嘻看他这番动作。传志做完这些,把孩子放在一旁,拣起地上散落珠宝交给为首的伙计,道:“你看看有没有少。”
  伙计检查一番,连连点头。
  传志摸摸后颈,不好意思道:“我……既然没少,我,我可不可以替他给你们求个情?他给这位公子一弄,手和脚都要废了,要是再送他到衙门……不过是偷了东西,要是为此丢了性命,真的可怜。”
  伙计偷偷瞥一眼那少年,见他面无异色,连忙说好,对两人不住道谢,赶忙离开。传志松一口气,对那孩子道:“你以后别再偷东西了,万一再给人抓住,会更可怜的。”那孩子怯生生望着他,并不说话,勉强爬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出人群,也无人阻拦。围观路人见无事可看,很快便散了开去。传志走到付九身边,看他神色不知喜怒,也不敢说话,牵过马缰乖乖站定。直到这时,那少年方开口道:“你瞧见我使暗器了?”
  传志点头道:“从楼上射下的,是针。”他摊开手掌,掌心正是一枚细小钢针。“他是小偷,你断他一腿便够了,为何后来还要折磨他?”
  少年秀眉一挑,笑道:“我乐意。我平生最喜欢捉弄旁人,至于折磨,我也只折磨坏人。若非我知道你是好人,刚才定要和你打起来。”
  传志叹气道:“你有一身好功夫,去看看外头万万千千的世界,找些有趣的事情做,不要比折磨人好吗?便是小偷,也会疼的。”
  少年似见到了颇好玩的事,饶有兴致地将他上上下下细细扫视一番,笑道:“折磨坏人,可也是有趣的事情。何况,我们兄妹本就是出来看这万千世界的。”他转向身后始终一言不发的少女,微微一笑。少女仍是蹙着眉头,低声道:“娘嘱咐我们出来切莫惹事,你还是收敛些。”
  “我不惹事咯,我交个朋友可好?”少年吐吐舌头,一耸肩膀,拉住传志道,“咱们上楼吃一顿可好?你别怕吃不起,瞧你一副乡下人模样,可是第一次来?即使如此,我请你吃如何?便是这位爷。”他又看向付九:“他虽然长得凶些,看在你面子上,我也一道请了,如何?”
  传志看他笑容嫣然,竟像个妙龄少女般精怪,又想到他适才也是笑着折磨那孩子,顿觉害怕,寒毛直竖,挣开他手指道:“我……我,我们还,还要赶路,谢谢你……”又躲在付九身后,慌得面红耳赤。
  少年见状,先是一愣,又捧腹大笑,直乐得蹲在地上,喘息不止:“你,你真是,呀,我不行了,宁儿,世上竟有这样害羞的人,还是个男人,哈哈,太有趣了!”
  传志听出自己正给人当作笑料嘲讽,气恼不已,正要反驳,忽见酒楼中走出一人,停到四人面前行礼道:“四位英雄,我家主人适才瞧见诸位英姿,倾慕不已,在二楼风月阁订下一桌酒菜,烦请诸位赏光,到楼上一聚。”
  少年收敛笑容直起身来,稍退一步抓住少女手腕,盯着他面容道:“我们若说不去呢?”
  这人微微一笑,再次躬身行礼道:“这位公子,我家主人并不知道诸位身份,还请您不必多虑。您若不去,主人自不勉强,只是待小人回去,少不了一顿责骂而已;若去了,在这京城之中倒可交个朋友,何况依您本事,我家主人便有坏心,怕也使不出。”
  听他如此奉承,少年面露得色,看向身后少女,问道:“宁儿,你说去还不去?”
  少女幽幽一叹:“你想去,我自然得跟着。”
  那人听他们已然应许,又看向传志两人,付九略一点头,道声多谢,竟也答应。传志不解,也不多问,将两匹马交给店小二照料,跟在四人身后走进酒楼。
  楼内更是富丽堂皇,灯火耀目,来往客人如梭。那人再不说话,带四人走上二楼,穿过飞桥,弯弯绕绕走了好一会儿,才到那风月阁。传志细细一想,知这是大门左侧的第二座建筑,虽比大堂小些,却少有客人走动,较为清静。这座高楼也有三层,一层大厅中央有座水池,流水叮咚作响,想是引的活水,池周有长廊环绕,客人走在上头,如同当真走在河畔一般。二层三层走廊亦呈环状,一侧朝向大厅,立在栏杆边,正好将楼内所有景物一览无余,依传志目力,池中游鱼也瞧得一清二楚;一侧是并排隔间,屏风作墙,珠帘作门,掀开珠帘走进房间,也是一阵叮咚响声,与水声相映成趣。那人停在风月阁门口,垂首道:“主人,四位英雄已经来了。”
  尚未说完,已有一锦衣公子快步走出,向四人拱手道:“多谢诸位赏光,还请快快进来。”这人三十来岁年纪,头戴玉冠,腰系玉带,面容白净而不染风霜,许是京城达官显贵。除去刚才带路那人,他身后另有两名布衣男子始终站着,想是下属。待四人坐定,这人吩咐过下属安排酒菜,向四人道:“适才在下于窗前瞧见四位英雄擒贼、救人英姿飒爽,不免心生向往,这才一时起意,令下人请诸位上来,有所唐突,还请海涵。在下姓王名正,草字雅君,蒙祖上恩荫在京城做个小官。实不相瞒,在下于刀剑拳脚一窍不通,只是自幼爱听江湖奇闻异事,少时读太白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中境界委实令人血脉贲张,向往不已。今略备薄酒,正是在下一点心意,能与英雄同席,实乃平生求而不得之快事。”
  少年听他说完,不等旁人开口,便向身后椅背一躺,松口气道:“我还当是什么仇人呢!原来只是想听故事,好说好说,我兄妹俩年纪不大,自小听到的江湖故事倒也不少,不知王公子想听什么?”传志心道,人家自报家门,显是诚心相交,咱们这边不也当报上姓名?然而见付九和身边少女都不动声色,只好闭口不言。那王雅君也不生气,笑道:“不知小公子你有什么故事可以讲?”
  少年嘻嘻一笑,倾身上前:“这可就多了!什么少林寺的老和尚在外头养了七八个儿子啦,什么清风庵的道姑下山偷汉啦,还有那南方盟盟主周审川,生了个笨蛋儿子,却不知这娃娃得给邻居家的秃头叫爹,这些故事可一个比一个好玩!”传志不晓得什么叫“偷汉”,也不懂老和尚养儿子的故事,听得一头雾水,睁着两只眼睛发愣,不留神瞥那少女,见她嘴唇微抿,露出个极快极浅的笑容。自见到那少女以来,她总是面色愁苦、不苟言笑,虽生得俏丽,却令人觉得不可接近,此时望见她笑,一时惊讶,也不知道收回目光,呆呆望着人家想:她笑起来要好看多了。
  他这边跑了神,王雅君却听得认真,待少年说罢,无奈笑道:“小公子年纪小,不知道江湖大事也无妨,何必拿小道流言消遣在下?想知道这家长里短的琐事,又何必问江湖中人,在下往街口一站,听妇人们闲聊一番,怕能听到更有意思的事情。”
  少年横眉一挑,坐直身子:“谁说我不知道了?哼,我知道的,可当真是了不得的江湖大事呢!”
  王雅君笑道:“小公子这么说,那便是了。”他眉头稍蹙,笑容温柔,倒像是对待撒泼的小孩子,显是不信。
  少年一拍桌子,恼道:“你可是瞧不起我?来来,我且告诉你!我知道的一点不少!便说那周审川——”他话到一半,便被那少女拉住衣角,听她轻轻唤了声“哥”。也不知提醒了何事,他讪讪一笑,又懒洋洋躺回去道:“我年纪确实不大,哪里知道什么江湖轶闻?我看这位前辈倒是颇有些故事,何不给王公子讲讲?”他看向付九,兴致盎然。
  付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冷冷道:“故事是有,只是太过血腥,这里有孩子、有姑娘,还有位京官,说出来恐怕吓人。”
  少年忙道:“我们兄妹岂会怕这些!想来王公子也不怕吧?”
  王雅君点头道:“正是。”
  少年又指指传志道:“你家这小孩子定也不怕,还是快快讲吧!从你胳膊讲起怎样?何时断了,又是何故?再不行从你脸上那道疤讲起,想来也有趣得很。”付九当年在林中斩杀一对兄弟,给大哥在脸上咬下一块血肉,伤口不大,却留了个狰狞疤痕。林中杀人一事,付九不曾提起,传志也不敢问。这时听少年问起,传志心里一跳,忙埋头吃菜。他哪吃过什么佳肴美味,夹一只软白团子,入口即化,甘甜馥郁,竟是桂花香味,不禁惊讶,又舀了两只盛在碗里。他不敢看付九,始终低着头,又被团子吸引,并不知那少女正在瞧他。
  付九自不会讲脸上疤痕从何而来,只自传志出生讲起,省去清晰年月、人物、地域,将那桩惨事一一道来。王雅君和那少年皆听得专注,不曾打断。末了,付九道:“后来,那下人带小少爷逃到海上,不知去向。然而他临走前已下定决心,这血海深仇不报,此生誓不为人。”
  他讲完,房中一阵静寂,过了片刻,王雅君沉吟道:“这个故事,在下似乎听过。”
  付九神色一凛,问道:“当真?”
  王雅君抬眼看他,淡淡一笑:“这些江湖轶事,不是儿女情长,便是复仇杀敌,都大同小异,记错也是难免。在下家中有笔记数本,专载此类故事,真要细问,还得翻阅笔记方知。然而这件大事当年名震江湖,讲述者众多,在下总还有些印象。”
  少年道:“不如王公子将你记得的故事讲一讲,前辈一比对,不就知道了?”
  王雅君点头道:“正是如此,只是不知这位英雄同意与否?”
  付九冷声道:“你只管说。”
  王雅君双眸一眯,望向付九,缓缓道:“这可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十八年前,江湖上有位闻名遐迩的神偷,人称空空妙手,此人姓张,名三不。据说,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他偷不来的。”
  他话未说完,传志忽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竟是给团子呛着了。原本紧张的气氛霎时松懈下来,传志想要道歉,一抬手又碰翻茶碗,涨红了脸,咳得更加厉害,眼泪鼻涕直流。他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拍着胸脯,低下头去,勉强道:“我,咳咳,我……”
  “别说话了。”面前递来一方素白手帕,只听那少女轻声道,“你快擦擦吧。”
  传志道声多谢,接过帕子,手指碰到她纤细指尖。少女脸颊一红,慌忙躲开。传志把脸一抹,直起身来连声道歉,又将手帕递还给她,道:“谢谢你。”
  少女轻咬嘴唇,却不肯接。
  传志不解,又看手帕,在他掌心中揉成一团,沾满他的鼻涕眼泪,这才觉得不好意思,忙道:“我,我给弄脏了,回头洗一洗,再还给你,好不好?”
  少女摇头,向她哥哥又坐近一些,不再理他。传志只得作罢。她哥哥与王雅君见传志这等不解风情,都暗自好笑,却也无人点破。见他无事,付九又看那王雅君,急道:“你方才说到张三不,然后呢?”
  王雅君微微一笑,继续道:“不瞒您说,在下与张三不曾有一面之缘。这些年来正在四处找他,无奈在下本事低微,虽有些线索,却总也找不到他。”
  付九又道:“你且说十八年前,张三不怎样了?”
  王雅君向身后一使眼色,三名下属立即走出房间,守在门口。王雅君稍稍侧身,靠向付九,压低声音道:“十八年前,苏州落梅庄,鼎鼎有名的方携泰方老爷家里,新添了一位小少爷。”
  此话一出,传志与付九皆是面色骤变。
  王雅君旋即退身坐回,浅浅一笑,问道:“不知这件事,和那件事,可是一件?”
  付九抬眼看他,两人目光相撞,皆是冷峻凛冽,威势满满。便是传志,此时也瞧出这王公子绝非寻常书生。
  两人尚未开口,屋外忽一阵喧闹,便听门口下属沉声道:“主人,还请您出来看看。”
  王雅君眉眼一弯,收敛适才气势,恢复先前笑容,起身行礼道:“今日可巧,又有热闹可看,诸位不妨同在下一起瞧瞧去。”
  少年先一步拍手叫好,拉上妹子便向外走。付九也站起身来,道一声“请”,同王雅君并肩而出。传志看看桌上食物,还有多半都未曾动过,惋惜不已,浅叹一声,跟上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  '1'一开始关于塞外的设定,并没有很详细的确定地点,觉得不知名的山就好。结果设置路线时才觉得不够详细orz
大概是陕西向西北去的地方。去苏州的话,这次是从三门峡走向东,再走郑州、开封,从地图上看要比付九第一次走商洛转南阳远一些。似乎古人走三门峡的多。因为懒,我没有查太仔细的资料,加上地理历史都不太好,所以会有bug,求指正。
当然,在一个架空历史的故事里,什么设定都是可以接受哒,付九同学当初可是一个月从东往西跑了个来回呀> <
'2'关于开封和樊楼的描写,参考了《东京梦华录》,和http://kaifeng。gov。cn/sitegroup/root/html/ff8080814757e21e0147c823b0900b43/4fab9a4b26874be4bd1ce2e820e25e8c。html中一段描写。虽然架空历史,故事并不是发生在宋朝,但还是有一些参照。
参考段落贴在这里:
太平日久.人物繁阜……举目则青楼画阁.繍戸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东京梦华录·序言)
白矾楼.后改为丰乐楼.宣和间.更修三层相高.五楼相向.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东京梦华录·酒楼)
五楼鼎立,高低错落,互相辉映,五座楼之间有飞桥供人来往,楼内部有走廊供人上下,这些设施是相通的,组成一个和谐的整体——樊楼。换言之,整座樊楼,无论是上、下楼层,还是前、后、左、右、中这些分楼,都被紧密地连成一体,客人可以自由穿行,畅通无阻。就此,我们可以想象樊楼的外观:一组拥有东西南北中五座三层楼的庞大建筑群。最后的8个字“珠帘绣额,灯烛晃耀”是指樊楼大门口张灯结彩,过道和包间都挂着精美的门帘和匾额,给人典雅温馨的感觉,夜幕降临之时,樊楼烛光摇曳,华灯闪烁,奇光异彩,蔚为壮观。到了元宵佳节,楼上的每一道瓦楞间都放置一盏莲花灯,灯火与月光齐明,更是流光溢彩,给人如临仙境之感。(来自网站)
'3'伏兔穴是我瞎写的,不要在意这些细节orz
不过百会穴应该真的是死穴啦> <

  ☆、谁家年少足风流

  楼上走廊已站了不少客人,都趴在栏杆上探头向下望去,窃窃私语。只见大厅水池中躺了个八尺大汉,腰上挂着把九环刀。水池边上另有四人,三个都是劲装打扮,身材高大,正惊恐地看向这汉子。另一人却是个纤瘦少年,正对风月阁,倚着身后柱子,曲腿坐在栏杆上。王雅君目光一凛,瞥向身侧下属,那人垂首道:“主人,有人在此闹事,这汉子是给他一掌拍进水池的。”
  他不必说那是谁,旁人也猜得出。传志看那少年,见他双目低垂,表情缺缺,似乎并未在意那三人,也不知楼上有人在瞧热闹。居高临下,虽瞧不见他正面相貌如何,却觉得这人一定漂亮得很,身边兄妹二人均为人上之姿,恐怕也要逊他一筹。少女见他目不转睛望着那人,问:“你认得他?”
  传志视线不移,仍看着那人摇了摇头。少女浅浅一笑,也不再问,她哥哥却不乐意,推推他胳膊道:“我妹子跟你说话,你看着旁人做什么?太不知好歹。”
  传志回过神来转向兄妹二人,忙道:“对,对不住姑娘,我……我只是……”他又忍不住望向楼下,喃喃道:“我在想,他一定很漂亮。”多年前惊鸿一瞥,那桃树下的人影倏地跳入脑中,传志忽想,也不知阿笙如今身在何处,世上漂亮的人竟这样多。
  少年挑眉冷笑:“这时候还夸一个男人漂亮?天下竟真有那不解风情的呆头鹅。”少女双颊绯红,忙扯他哥哥衣袖,低声道:“你莫再说了,我看楼下那人也好看得紧。”
  传志道:“是啊,这样好看的人,我只见过一个。”这话一出,那姑娘耳朵也红了,悄悄抬眼望他,见他按着栏杆仍旧望向那人,只是轻咬嘴唇,默然不语。她哥哥嘴角一抿,捏她掌心,也转头看向楼下。
  水池中大汉一手以刀撑地,一手捂胸,踉跄站起,恶狠狠盯着栏杆上的少年,骂道:“臭小子,你使什么妖法!老子都他娘的没近身!敢在樊楼撒野,也不问问老子名号!京城七街六巷,哪有人敢找我魏二虎的麻烦!”
  少年也不看他,低头把玩一枚小巧茶盏。
  汉子又道:“他娘的,你自己长了张祸害人的脸,大摇大摆地来喝酒,不就是想让老子摸一下吗?你想要钱,老子有的是!想找打,奶奶的堂堂正正地来!”说话间已撸高袖子,舞起手中大刀。其他三人也齐亮兵器,长杖、双刀、链子锤,形形色色虽不相同,都是刚猛凶悍的路数,看得楼上客人心惊肉跳,都为那少年担心。魏二虎更是得意,将大刀在肩上一抗,笑道:“小子,要么呢,今天给老子摸一摸,玩一玩,伺候得老子高兴了,兴许留你在我身边享受享受。帮里弟兄都知道,老子绝不亏待你们小相公,就是玩腻了,也给笔遣散银。要么呢——”他拍拍刀背,九只大环铮铮作响,将那少年从头到脚一扫,嘿嘿一笑。
  少年头也不抬,从柱后摸出一支竹杖,有两指粗细,四尺来长。他将竹杖端平,左手握在杖尾一尺处,右手将茶盏平平放在这端,这才转向池中。魏二虎迎上他一双清亮眼睛,更觉这人眉眼如画,一颗心都要化了,痴痴一笑。少年也不回应,右手拉过杖头,杖身弯成个半弧,魏二虎还不知为何,只见少年手指一松,竹杖猛然绷直,将那茶盏直奔他弹射出去。不待看清,一股劲风迎面袭来,他一声惨叫,又摔进水中,这次顾不得起身,两手捂脸,嚎啕不止,鲜血自指缝中汩汩流出。少年下巴微抬,这才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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