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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玉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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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修崇点点头,“我心中有数。”
正阳叹了口气,骆修崇猜他又在心中骂自己了,不再言语,只盯着傅承瑄。而此时的傅承瑄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目光,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瑄弟!”骆修崇急忙唤他。
傅承瑄眼神飘忽,慢慢才聚了焦,当他看清了骆修崇,竟然突然变了脸色,从床上翻腾下来,跌落在地上!
“啊!别过来!”傅承瑄光着脚坐在地上,头发散乱,胳膊乱舞,口中大叫着,似是受了惊吓般疯癫。骆修崇去搀扶他,因为一支断臂被固定在胸前没了平衡,竟被他险些推到!
“瑄弟!我是骆修崇!你还认得我吗?”骆修崇上前按住他的肩膀,惊恐地问。可傅承瑄似乎比他更惊恐,眼神躲闪着,埋头不去看他,口中直念:“别咬他!别咬他!”
骆修崇急得瞪圆双目,只好向正阳求救,“师父!瑄弟这是怎么了?”正阳无奈,只好出手封了傅承瑄身上几处大穴,他立刻软下身来,倒在骆修崇的怀里。
“这小子,是不是之前吓着了?”正阳猜测,“他说‘别咬他’是什么意思?”
骆修崇单手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他发狂之前正看见我胳膊被山魈咬断。”
“那便是了,他在九花山被魔王之气感染,又受了刺激,才失去神智发了狂。”
骆修崇只觉心力交瘁,“瑄弟这样如何是好?”
正阳也苦了一张脸,“怎么办?可是为师出面才把他留在我们观中!现在变成这个样子,等着傅大人来掐死为师吧!”
骆修崇直愣愣地看着躺着床上的傅承瑄,过了好半晌,才幽幽开口:“师父,可有办法让瑄弟忘了这些?”
正阳看看他,好似害怕自己爱徒也受刺激,斟酌了半天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可是。。。”
“师父但说无妨。”
“师父并无方法令他只忘记那日之事,只能对他的一段记忆混沌化,如若消除他的记忆,可能他会。。。将你也一块儿忘了。”
骆修崇听了这话并没反应,但心中却搅作一团,正阳并没有看穿徒儿的心伤,还继续说到:“而且,为了防止他再受刺激想起这些事,可能。。。需要你一段时间不能再见他。”
“师父说的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
“也不长,三年五载吧。。。”
骆修崇闭上了双眼。
“放心,三五年之后,他还是你的,师父都给你订下了。。。”正阳虽不太理解年轻人的心思,但还是能看出来骆修崇的痛苦,“那。。。要不,我们先观察几天?”
骆修崇慢慢睁开眼睛,“不必了,劳烦师父将承瑄的记忆都抹去吧。”
“不记得你了也没关系?”
骆修崇摇了摇头,“只要他身子康健,我不求其它。”
正阳叹了口气,“好。你去帮为师将法坛搬来吧。”
骆修崇没起身,伸手附上了傅承瑄的脸,仔细地瞧起他的眉眼来,“瑄弟,你不记得我,我也要一直都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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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修崇看着眼前的关郁,心中纳罕,“你怎么还没回去?”
关郁拍拍自己的胸膛,口中啊啊地叫,紧摇着破烂不堪的头颅,这些天众兵将和傅宅的人虽然已经见过关郁了,却还是纷纷吓得跑远,似害怕他将头甩到自己身上。
骆修崇皱了皱眉,仔细查看了关郁一番,“奇怪,你竟然能在阳世呆上这么久。”
关郁凑到骆修崇身边,似乎很舍不得离开他,骆修崇无法,只好嘱咐道:“你自己看着办吧,若是觉得难受,就赶紧回去,另外,莫到人多的地方晃,你这副样子,别吓到其他人。”
济平在一旁道:“关郁之所以能在阳世呆上这么长的时间,恐怕和九花山的妖气有关,若是在京城,他绝不可能停留这么长时间。”
骆修崇点点头,“这九花山确实妖气甚浓。”
济平又问,“师兄,之前在九花山,那蓝皮怪口中的大王,您猜中它是银眸,难道知道是何妖物吗?”
“是一妖力甚强的邪物,只我们这一队人马,绝非是它的对手。”
二人正说着话,忽闻外面有人闯进内院,骆修崇回头一瞧,竟是有福竖着眉毛,大步迈了进来,中气十足地问到:“我家少爷呢!”
陆凛在一旁答话:“傅大人之前在山中中了邪气,至今尚在昏迷之中!”
有福听了这话立刻爆发怒火:“你们是怎么保护少爷的!”
陆凛也不甘示弱:“你在和谁说话?!”
关郁更是冲了上来,口中呀呀地叫,恐怖的样子吓得有福打了个嗝。
骆修崇拦住陆凛和关郁,“有福,承瑄现在尚无生命危险,你不必担忧。”
有福握紧拳头,咬着牙说:“你们说没有危险。。。可少爷不还是没醒?。。。我知道你们是来查安阳怪事的,这些天我也没少听说。。。”
正说着全叔冲了进来,拽住有福的耳朵就往他背上敲打,“谁让你来冲撞贵人的?!”
“哎呦!爹!别打!哎呦!我不是担心少爷吗!”
“你担心就来添乱嗯?”全叔敲打了几下,发现对有福并未造成太大伤害,反而打得自己手疼,转身躬身对骆修崇道歉:“对不住了崇少爷,犬子鲁莽,还望不要怪罪。”
“全叔不必如此。”骆修崇扶起他,“实不相瞒,我和承瑄虽是奉了朝廷之命,前来查案,但于我来说,承瑄的安全在一切之上,我定会让他无忧醒来。”
全叔连连称是,推搡着有福退了下去。两人绕过了月亮门,全叔推搡了有福一把,“你胆子可够肥的了!那崇少爷是一般人吗?连那没皮没肉露了骨头的人都听从他的调遣,你还敢去惹人家?!”
“爹!他到底是什么人?少爷和他在一起可有性命之忧?”
全叔衡量了一番,“现在家里也没有主事的人,京城太远,这样,我明日派人修书一封送给濮阳的大少爷。”
有福担忧道:“可是大少爷是一城县令,哪有时间回来啊?”
“亲弟弟都要没命了如何回不来?!”全叔叹了口气,“就这样吧,你快去干活!”转身去忙别的事了。
☆、擒般若
关郁吓到了有福,见骆修崇脸色不虞,自己也有些惶恐,担心被他责怪,便偷偷跑开了。骆修崇招呼陆凛和济平道:“陆凛,济平,我们再去一趟九花山。”
陆凛答应,却有些担忧地问道:“王爷,今日还去山顶么?”
骆修崇点头。
“可王爷已经连续为那裂缝灌了三日的血了,这么下去,您的身体。。。”
骆修崇没有正面回答他,内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彷徨,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否真的能让傅承瑄醒来。如果这样做不顶用处,只能抬着昏迷着的傅承瑄赶回京城去寻正阳道长求助了。
这时有人来报,说是钟期来了,骆修崇连忙让人将他请了进来。
钟期进了傅宅,见迎面走来一人,待瞧清了,才发觉是傅宅的下人,那个叫青青的侍女。他目不斜视准备走过去,却教青青拦住了去路。
“你。。。”
还没等钟期问话,青青却摆着腰肢凑上前去,“钟大人,今日来此有何贵干啊?”
钟期闻见她身上有股异香,下意识将袖子挡在鼻下,觉得这侍女今日说话口气甚是奇怪,“我来找你家少爷。”
“我家少爷在山中中了邪,如今还昏迷着。”
钟期心中一惊,忙问道:“崇少爷呢?可有危险。”
青青没答话,眼睛弯弯望向他,钟期知自己刚刚的问题有些失言,不敢再与她对视,他奇怪得很,这侍女似是能看穿人心的目光总令他有些不舒服。
青青凑上去,用只能他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钟大人可希望自己爱慕之人也能钟情于自己?”
钟期瞬间白了一张脸,不知这侍女是不是已然看穿了他的心思。
青青见他惊吓的模样,低低笑了几声,转身离开了。
钟期僵在原地,突然心中似有一道闪电划过,他回头去看青青,却不见了她的踪影。钟期急喘了几口气,脚步匆匆往内院走去。
见了骆修崇,钟期拜道:“参见王爷!”
“钟大人免礼!”
“王爷,我听闻傅大人在九花山遇险昏迷了过去,现今如何了?”
“承瑄他还没清醒过来。”
钟期见他神色疲惫,于是关切道:“王爷可是身体不舒服?”
陆凛在一旁搭话:“傅大人昏迷着,王爷甚是担忧。”
钟期听这原因,心里莫名有些羡慕和酸楚。“是这样,卑职的下属接到百姓来报,说是经常见到两个道士打扮的人在夜里出现在九花山,形迹可疑,不知在做些什么勾当。”
陆凛上前回道:“这两个人是在青城山簇幽观修行的道士玄诚玄寂,实不相瞒,我们正是跟踪他们才追到了九花山。”
钟期道:“我之前派人去查了他们,这两人已经来到安阳多日了,经常夜里出动,他们所住宿的客栈老板说,两人已经交了接下来的两个月的定钱,而最近几天,却突然不见了踪迹,也不说退房,老板也只好给他们留着屋子。”
“他们恐怕不能回去了。”骆修崇说到,“我们已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也知道他们在暗地里搞些手段,却不知具体是什么。”
济平瞪圆了眼睛,“难道那山顶的裂缝是他们捣的鬼?”
“不能肯定。”骆修崇接话道,“四年前那里也出现过裂缝,之后我也经常前去查看,只不过这些天我们去瞧的时候,那裂缝确实变大了。”
钟期张了张嘴,以一个并不是特别急切的语气问:“敢问王爷,那裂缝究竟有何蹊跷?”
济平看了骆修崇一眼,见他微微点了点头,“那裂缝中关着的乃是影响了傅大人身体的邪物。”
钟期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看来这民间传说并非只是故事,我刚来安阳时,便听闻九花山上镇压着邪崇,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还对人造成了影响!”
骆修崇看向钟期:“还请钟大人帮忙留意那两个道士的去向吧,如有消息,还望速速告知。”
钟期拱手道:“下官遵命。另外。。。”
“钟大人还有何事?
钟期低声道:“下官,刚刚碰见了青青姑娘,觉得她,和之前的舍妹甚是相像!”
众人听闻后,心中都惊了一惊,济平道:“我也觉得青青姑娘最近有些奇怪!好像爱打扮了些!”
陆凛道:“难道?!”
骆修崇捏了捏自己的手腕道:“若真是如此,我到对此妖刮目相看了,竟然敢来自投罗网?”
钟期道:“我只是刚才碰了她一面,尚不敢确定。”
“这几日她并不在内院伺候,我倒是没有发现。”骆修崇道,“陆凛,去将我的罗盘拿来。”
陆凛领命,去屋中将罗盘拿出,骆修崇操作一番,冷笑道:“竟然真在府中!这阵子大家都忙于九花山之事,竟是漏了这条鱼。”说罢,抄起桌上的湛卢,向前院而去。
青青在前院忙着,感知到身后来人,匆忙转过身来,见骆修崇提着湛卢,目光不善地瞧着她,这才变了脸色。一阵白烟从青青头顶冒了出来,青青一瞬间灰白了脸色,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青青果然是被什么附身了!
济平见了那白烟,连忙喊道:“遭了,它要跑!”
骆修崇不急不慢,甩了符咒过去,符咒迅速追杀那股白烟,而白烟似有灵魂一般,发出嘶鸣,扭摆着变成一股浓浊的白气,落到了地上。
“现!”
随着骆修崇大喊一声,那白烟渐渐化作一丑陋的女子,她皮肤满是皱纹,颧骨突着,见自己现了原型,急忙用手掩面。
骆修崇道:“是般若。”
钟期颤颤巍巍问:“这便是害我妹妹的妖怪?”
骆修崇点点头,吩咐道:“济平,收了它。”
济平回道:“是,师兄!”他掏出腰间的宝葫芦,冲向般若,般若惊叫一声被收进了葫芦。
济平道:“原来是般若,我知道这妖怪,它自己丑陋,专门害年轻漂亮的女子,附身上去。”
骆修崇道:“没想到,这般若还侵占宿主意识,帮她们获郎君宠爱,最后又去害郎君。”
“也算是替它附身的女子们出气?可被它附身过的女子,最后都是失了魂魄,白了青丝。”
钟期拜向骆修崇和济平,“多谢二位除妖,为舍妹报了仇!”
济平摆手道:“钟大人不必多礼,除妖是我们分内之事。”说罢,他摇了摇葫芦,“待它在葫芦中化得只剩一颗内丹,我把它制成药粉,为令妹服下,或许可解她混沌之态。”
钟期听自己的妹妹阿盼还有救,激动得红了脸颊,“多谢济平道长!”
骆修崇道:“我们虽是抓住了般若,却还没弄明白它为何能穿梭于京城和安阳两地害人,或许,京城里也有一只?”
济平道:“不管有几只,我统统给它们拿下!”
钟期还想躬身致谢,后退之时却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石子,猛地向前倾去,骆修崇上前扶住他,“钟大人小心。”
钟期闻见他身上的松柏香气,瞬间红了脸,“多。。。多谢王爷。”心想幸亏这波般若被擒住了,自己的心思恐怕已被它看穿,若是她附到自己身上,再做出些伤害骆修崇的事情,到时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钟期的心还在砰砰跳,不知道是因为差点跌倒的后怕还是别的什么,并不想这样离开,“王爷一会儿要去九花山吗?我可否同去?”
骆修崇并没有看出他的异常,“当然可以,劳烦钟大人了。”
一行人来到九花山山顶,骆修崇再一次灌了鲜血给那裂缝,钟期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骆修崇只简单解释一番,自己有纯阳之血,有暂时安稳魔王之效。
济平在裂缝旁仔细观瞧,可不看不要紧,这仔细一瞧,却是看出了端倪!“师兄快看!这可是释艮阵?!”
众人听见连忙凑上去,钟期问,“释艮阵?”
见钟期一脸不解,济平解释道:“释艮阵是一种稀释山中恶鬼力量的阵法。”又问骆修崇:“师兄,这释艮阵可是为了困住这山中魔物所作?”
骆修崇却摇摇头,“我之前听师父说过,困住魔物的并非是释艮阵,这是谁留下的?”又仔细查看一番,突然见发现了端倪,“这和释艮阵不同!”他扒开稻草,“这里用的并非艮阵,而是对应的坤阵,便是反其道而行之!”
济平问:“师兄的意思是,难道这阵法的效用也是反的?”
骆修崇点头:“正是了,这阵法正是反过来增加了山中恶鬼力量,也能解释安阳为何多妖了!” 他随手掏出几枚铜钱,放在不同的位置上,在这阵法的基础上,布下了“雷池”。
钟期不禁问到:“王爷这是在。。。?”
济平在一旁帮着解释:“在妖邪周围布上28个铜钱,划定一个假的“二十八宿”,这个阵法对妖邪没有什么伤害,只能起到禁锢的作用,但也只是一时只用,不能长久。”
骆修崇布完,吩咐陆凛道:“派人看着这里,不得让其他人动这里的一草一木。”
陆凛答复:“是。”
骆修崇道:“先这样吧,不能再让他们的诡计得逞。”
晚上回到傅宅。樊义正巧在院子里,见到骆修崇后行了一礼,主动报告:“见过王爷,傅大人还没有醒来。”
骆修崇点点头,他已然疲惫得很了,他来到傅承瑄的床前,见他还是安静地躺在床上,风狸也卧在一旁浅眠,听见骆修崇的声音,抬起头呜咽了一声。他摸了摸风狸,又帮傅承瑄揉了揉四肢,才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骆修崇倒在了贵妃榻上,右手攥成了拳头,用指关节轻轻敲着头。他深吸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案前,拿出纸笔,准备给皇帝写信。在安阳的这些日子,骆修崇时不时将自己的发现写成书信报给皇帝,可令他不解的是,皇帝的回信从来都是一个“好”字。
屋门被打开了,骆修崇闭着眼睛,以为是陆凛又来逼迫他进膳,“好了,我吃还不行吗,你端碗粥来吧,别的我吃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着急,下章就能醒过来了。
☆、记忆复
“崇哥。。。”
骆修崇猛地坐起身来,见傅承瑄只着中衣站在门口,他竟是醒了!骆修崇连忙走过去,将他扶着坐在了床上。“身上可还不舒服?你已经昏迷了三天。”
傅承瑄盯着骆修崇瞧,也不说话。
“饿么?可要吃些东西?”
傅承瑄点头,“我要和你一起吃。”
“好!来人!陆凛!拿些好克化的吃食来!”骆修崇心中欢喜,顿时觉得自己这些天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济平,陆凛和樊义在屋外也得知了傅承瑄醒来的消息,樊义更是夸张地流出了眼泪,陆凛见他没出息的样子,只好塞给他一个鸡腿:“你也吃些吧,这几天看你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
樊义见他难得这么贴心,更是想哭,眼泪流了一脸,“谢谢,谢谢陆哥,呜呜呜呜。”说完,抱着风狸走出了院子。
陆凛摇了摇头,进屋送吃食去了。
天色已晚,加之傅承瑄刚刚醒来,骆修崇只照顾傅承瑄简单吃了些东西,两人坐在榻上休息。骆修崇将傅承瑄搂在怀里,似是搂住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他轻轻吻了吻傅承瑄的发梢,深深叹了口气。
“崇哥。。。”傅承瑄看着他乌青的眼底和惨淡的脸色,知道他这些天必定为自己操碎了心,傅承瑄搂住他精瘦的腰,“我都想起来了。”
“嗯?”骆修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小时候的事。”
骆修崇将他放开,“我。。。”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在九花山,遇见了山魈,后来的事。。。如何脱险。。。我便不记得了。你答应和我一起去京城的,后来我便回家,搬到京城去了,你为何再不来找我?”
骆修崇看着他,却不知如何向他解释前因后果,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法告诉自己心爱的人,对方是染有魔物恶魂之人,“我。。。你当时在九花山,被邪崇扰了心智,记忆全无,而我也需要留在安阳施法镇压九花山的魔物。那魔物稍稍稳定时,我便去京城寻你了。”
傅承瑄想了想,自己在京城“初遇”他时,由于全无记忆,也没有认出他来,现在想来,他当时脸上怪异的表情,定是已经认出了自己,却因自己失忆之由没有相认。说来说去,是自己忘记了他在先,现在又有何理由苛责他没有信守当初的诺言呢?
他慢慢抓过骆修崇的胳膊,将衣袖向上卷起,赫然露出被山魈咬过的伤痕,虽是已然愈合了,却仍是狰狞的留在那里,似是不想让人忘记那惨烈之日。
“对不起。。。”
“瑄弟缘何道歉?”
“都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了这样的伤,我虽是不记得,但也知道,必是你护着我,我才能逃离那山魈之口。”
傅承瑄又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心里说不出是相认的喜悦,还是错过彼此三年的懊恼,一时间五味陈杂。
骆修崇摸了摸他的头发,“无妨,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不管你再忘记我几次,我会一直记得你。”
傅承瑄忍了好久的泪水,在听到他这样说时,才终于落了下来。骆修崇搂着他,任由他发泄着情绪。
半晌,傅承瑄才停下来,骆修崇胸前的衣襟都湿了一大片,此时的傅承瑄才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被自己眼泪浸湿的地方,抬着湿漉漉的眼睛望向骆修崇,“崇哥,这九花山里的邪崇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会受它的影响?”
骆修崇心中一颤,傅承瑄还是聪明得过分,“你刚醒来,不要思虑过多。这九花山上确实镇压着妖力强大的魔怪。师父也曾说你八字弱,容易受到邪崇影响,你身上的璇玉便是他为你带上的,为保你安宁。只是,大约是这九花山邪气太重,你才会频繁受到干扰。待你好些了,我便带你回京城。”
傅承瑄抬起头看他,“那安阳的事怎么办?”
“你不必管那许多,我自会处理。”
“弥风和兰陵呢?”
“弥风这些天由樊义照顾着,好得很,我看它都被我们养胖了。兰陵,它见你昏迷过去很是心急,但我们也不好带他回来,在山里便分别了。好了,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其他的话,我们以后再说。”
傅承瑄拽着他的袖子,“崇哥陪我。”
骆修崇笑了笑,知晓他是因为刚刚想起了前尘往事,心中稍有些脆弱,于是起身将他抱起,放在了床上,“求之不得。”
几天之后,傅承瑄身体大好了,钟期却带来了消息,说是有乡民发现了玄诚玄寂的踪迹,并在九花山的后山发现了一奇怪之处。
“那处十分隐秘,九花山后山经常有凶猛野兽出没,平常连猎户都很少过去,且又多悬崖峭壁,人迹罕至,发现的乡民是因为家中老者生病,前去采集草药时才发现的,需钻过一段狭窄的山洞方能到达,所在之处甚是隐秘。”
“这两个贼道士,到底在做些什么勾当!”傅承瑄咬牙切齿道。
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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