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璇玉录-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想到皇兄竟然有这闲趣装病陪我玩?”骆修岚冷笑一声,“皇兄还记得给我母妃添一份哀荣,可是在为先皇后赎罪?”
  皇帝叹了口气,“你至今还相信那些流言?”
  “流言?”
  皇帝转头看向他, “如果朕告诉你,那些流言都是你母妃传出去的,你可相信?”
  骆修岚冷笑一声,“我母妃?我会不知道我母妃是什么样的人?父皇属意我,惹了皇后娘娘不高兴,便因为这个原因,她便成了你们的眼中钉?!”
  皇帝也急了,“你以为先皇后是谁害死的?你们齐家以倒卖盐引的罪名将先皇后娘家问罪,朕外祖死在牢里,先皇后才一病不起,刚生下九弟便撒手人寰。她人都没了,还如何害得了你母妃?!”
  “她不是还有两个儿子?”
  “朕没有做过。”
  骆修岚声音大起来,“那为何偏偏是处在深宫的她得了时疫?”
  另一个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你想知道齐妃娘娘缘何得了时疫?”骆修岚抬头一看,来人竟是骆修崇,“我让人给你讲讲。”说罢,骆修崇咬破中指,召来了关郁。
  骆修岚乍一看关郁的样子,差点吓了个半死,养尊处优的他何时见过这等鬼怪,哪怕是在滇南战场见过残肢断臂,也难以比得上关郁带给他的冲击,这简直是个行走着的腐烂的尸体!
  关郁摇摇晃晃地走向他,骆修岚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关郁残缺的脸上看不见表情,这令骆修岚更加感到恐惧。
  待走近了,关郁一把捉住了骆修岚的手,骆修岚只感到一阵刺激流向他的脑海,竟是被关郁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竟是从前!
  慈寿宫。
  齐妃梨花带雨,正在向皇帝哭诉。
  “皇后娘娘!臣妾一向敬重您,为何,您为何如此为难臣妾?!”
  皇后抱着刚刚出生的骆修崇,仍是一脸惊恐。站在一旁伺候皇后的云裳道:“齐妃娘娘,九殿下还小,皇后娘娘不让您抱他,也是人母之心,您也该体谅体谅。”
  齐妃哭得更凶了,“皇上!臣妾在这宫中是何地位?难道一个奴婢都能来指责臣妾了吗?”
  皇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主子们说话,你插什么嘴?来人啊,拖出去掌嘴。”
  皇后这才有了声音:“皇上!您何必要在臣妾宫中责罚臣妾的奴婢?!”
  齐妃又道:“皇上,臣妾只不过是见九殿下可爱,想抱抱他,却被皇后娘娘斥责,臣妾委屈!”
  皇上夹在中间,只好活稀泥,“好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皇后刚生了皇子,性子还有些别扭,齐妃来看过了,也回去吧。皇后恐怕也累了,朕也走了。” 说罢,带着齐妃离开了皇后宫中。
  皇后见两人走了,死死抱着骆修崇的双臂才松懈下来。云裳忙去扶她:“娘娘!”
  皇后喃喃道:“原是我不该招惹她。。。”
  云裳道:“娘娘怎如此说?齐妃娘娘主动跑来慈寿宫,非吵着要看九殿下,谁知道她安得什么心思?”
  “我既保不住娘家,却不能不护住我的孩儿。”皇后闭了闭眼睛,脸色更加苍白了。
  骆修崇出生前几日,齐家在朝上告发皇后母族唐家倒卖盐引。本是一个旁支借着皇后的名声,被有心人套了进去,却也连累了皇后本家。齐家借势捏造了证据,呈倒皇帝面前,皇帝本就对皇后不满意,正好借着由头责罚了唐家,皇后的父亲也被关进了诏狱。
  云裳道:“娘娘别担心,奴婢已经让人去诏狱中打点过,想必老太爷不会吃什么苦。”
  “我这皇后当得真是无能,竟然连家中人护不住。。。”
  “娘娘快别这样说!您刚刚又生了一个皇子,三殿下和九殿下,都是您的指望啊!”
  皇后眼泪淌了下来,嘴中却无哭声,“若不是还有这两个孩子,我。。。我。。。”
  “娘娘保重!”
  齐妃回到自己宫中,气呼呼地坐到贵妃榻上,“竟又叫她生出来个皇子!”
  一旁伺候的宫女过来安慰道:“娘娘别急,唐家已然倒了,她生出来多少个都是没用的!”
  齐妃听了这话,心中熨帖了不少,“哼,就讨厌她占着那个位置。你去找人,让唐家人在狱中快活快活。”
  那宫女心领神会,“是。”
  “对了,岚儿呢?”
  “六殿下在读书,一会儿能过来请安。”
  正说着,小小的骆修岚便由人领着进来了。
  骆修岚奶声奶气道:“给母妃请安。”
  齐妃换了一副慈母面孔,招呼骆修岚过来,“岚儿今日学了什么?”
  骆修岚乖巧地倚在齐妃身边,回答道:“今日师父教了笠翁对韵,我来为母妃诵读,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
  齐妃听了笑弯了眉眼,“岚儿真是聪慧,母妃教你,学问不可懈怠,德行也不能亏欠,上要忠君敬父,尊爱师长,下也要兄友弟恭。”
  “是,母妃,岚儿记住了。”
  齐妃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向来如此,在皇帝和骆修岚面前,一副温柔贤淑的慈母模样,背后里却满是算计,尖酸刻薄,心机深沉。难得的是骆修岚竟然被她教得温和知礼,聪慧过人。
  “娘娘,好消息!”
  齐妃正在梳妆,被吓了一跳,斥责道:“大清早的吵什么?”
  “娘娘!唐老大人!昨儿晚上,死在诏狱里了!”
  齐妃将簪子握在手中,上头的掐丝珍珠颤颤巍巍,“真的?”
  “真的!”
  “皇后知道吗?”
  “估计不能有我们的消息快。”
  “呵,快派人将这喜事告知她。”齐妃稳了稳心神,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皇后听闻噩耗,当日便卧床不起了,本来生产骆修崇时便亏空了血气,如今更是不好。骆修嶐日夜守在皇后和弟弟身边,恨不得将母后的病能过到自己身上。
  寒冬已至,皇后终是没能挺过去,薨在了慈寿宫。

  ☆、祸乱平

  宫中没了皇后,齐妃便一人独大了。这日,她坐着轿辇行在宫中,却发现了跪在一旁的一个小太监。
  “停!”
  齐妃叫停了轿辇,招呼身旁侍女问话:“那个小太监,看起来眼熟。”
  侍女道:“回娘娘,那人唤作关郁,之前在慈寿宫伺候着,听说对先皇后十分忠心,内务府派他去别的宫伺候,他愣是不去,便发配到宫院做打扫了。”
  “哦?”齐妃来了兴致,“你去内务府将人要来,以后便叫他来我们宫中伺候。”
  “是。”
  上头哪敢违抗齐妃,下了死命令,关郁被带至了齐妃宫中。
  领事的太监也没给他好脸色,“你就在外院伺候吧,洒扫庭院,倒倒恭桶!”
  关郁知这齐妃与先皇后不对付,想来既然要了自己,便是要作践自己,以供泄愤之用。关郁晚上躺在床上想着先皇后,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了满脸,要不是先皇后将他救下来,他可能早就死了,自己这条命就是先皇后的。
  他知晓先皇后的死与齐妃有关,自己定要坚持下去,查清缘由,好为皇后报仇!
  关郁每天都干着最苦最累最脏的话,宫里的人只把剩饭剩菜给他吃些,有时甚至连饭都没有。
  这日他正蹲在外院擦着地,齐妃走了过来。她朝旁边伺候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立刻心领神会,走上前去,踩住了关郁的手。
  关郁疼得冷汗都出来了,却为叫出一声,只将怨恨的目光投向齐妃。
  齐妃嗤笑一声,“哼,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那太监斥责道:“你看什么看?”说罢,脚下用力碾了碾。
  关郁疼得牙关紧咬,知道自己的手指恐怕已是断了。
  待齐妃带着人终于走远,关郁才缓缓吸了几口气,颤抖着将手从地上抬了起来。
  这天,关郁终于发现了机会。齐妃的母亲来宫中看望她,两人躲进内室,屏退了左右,不知在密探些什么。平时关郁很少有机会能进内院,恰巧这个时辰,是他进内院倒恭桶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关郁溜到了内室的窗下,偷听到了齐妃和她母亲的谈话。
  “父亲可派人将唐家斩草除根?”
  “娘娘放心,都已安排妥当。”
  齐妃笑了几声,“我这边也已然扳倒了皇后,我派人将唐老大人的死讯告知她时,听说她当场呕了血!”
  “如今在宫中,娘娘已然是头位了,你父亲让我带话来,只说宫外的事,有他料理着,娘娘只需安心照顾六殿下。”
  “辛苦父亲母亲了,当然,岚儿才是我们的希望。”
  关郁听得心脏狂跳,齐家竟然做了这些勾当,齐妃也是卑鄙,若不是她,先皇后不可能气急攻心,没了性命!
  “谁在那?”
  关郁吓了一跳!身后竟然有人瞧见了他。他连忙站起身要跑,却因为平时吃不饱饭,站起身时眩晕起来,一下子被身后人扑倒在地!
  齐妃在屋中也听到了动静,推开窗来,“怎么了?!”
  抓住关郁的太监道:“娘娘!这小子听墙根!”
  齐妃气急了,低声吩咐道:“还愣着干嘛?押到暴室去!”
  关郁被捆了起来,蒙住了双眼,被带至一处,扔到了角落里。
  过了不知多久,关郁已然饿得快晕过去,才听见了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他跟前,眼前的黑布一下子被扯开了。
  有蜡烛的光晃在他眼前,虽是微弱的光,却也将关郁晃得闭上了眼睛,待适应了光线,关郁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坐在她面前的齐妃。
  齐妃什么也没说,只对旁边使了眼色,旁边立刻来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一左一右架起了关郁。
  又有一人走了过来,手里翻飞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听说你竟然敢听齐妃娘娘的墙根,想必是举得自己的耳朵是多余的了。”说罢,揪起关郁的耳朵便将匕首划了过去!
  只一瞬间,关郁似乎都没有感觉到疼,就看见自己的两个耳朵鲜血淋漓地落在地上!
  那人凑上来,“哥哥手快,定不叫你多受苦。”
  然而关郁已然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只吓得浑身发抖,呜呜叫出声来。齐妃品了口茶道,“吵。”
  那掌刀的太监立刻点头哈腰,“是娘娘。”回身便将匕首刺进了关郁的喉结!
  齐妃慢悠悠道:“慢着点,别让他死得这么快。”
  掌刀太监道:“是,娘娘,奴婢有分寸。”
  匕首虽是刺进了关郁的脖颈,却是避开了要害部位,血汩汩地冒出来,关郁却不能发声了,只留下呼呼的喘气声,脖子上的伤口似乎在漏气,关郁呼吸得越来越用力,却已然憋得脸色通红。他瞪着双眼,瞧着掌刀太监。
  “哎呦呦,这么瞅着哥哥可真是吓人!” 掌刀太监拍拍关郁的脸,将匕首插进了关郁的一只眼睛。
  “呵。。。呵。。。”关郁疼得抽气,嘴巴大张,却教掌刀太监揪住了舌头,一刀下去,舌头也被割了下来。
  关郁软了身子,已然是疼晕过去了。齐妃站起身来,行了,将他扔到乱葬岗去,别死在我这里,藏了地界。”说罢,施施然离去了。
  太监们领命,趁着夜色将关郁弄出了宫,扔到了乱葬岗里。
  其中一个太监道:“哎呦,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偏要去惹娘娘,这回没命了吧。”
  另一个太监道:“可不是,还吃了这许多苦楚。”
  “唉,只怪你命不好吧。你死了可别怨我们。”
  “唉,这的味道可太难闻了,我们赶紧走吧。哎呦!”说完便摔倒了,他起身一看,竟是被一个尸体绊摔了。“可真倒霉!什么呀,蹭了我一手!”
  “我的天!这尸体的样子,像是染了时疫,你看那脸色,全是疙瘩!”
  摔倒的太监吓得面无人色,“啊?时疫?那可怎么办?我会不会也被染上?”
  “那边有条河,你快去洗洗!”
  “哥哥!回去了可别和人说,否则我小命不保!”
  “放心吧,我不和别人说!”
  摔倒的太监到河边使劲搓洗了手,才回到了齐妃宫中,可不想,这便把时疫带进齐妃宫中了。复命之时,便将时疫传给了齐妃。
  一个转念,骆修岚回到了现实,他大口喘气,捂住自己的双眼,关郁的记忆所带来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自己的母妃,人前人后,竟是两副面孔!皇后的死因,母妃的死因,竟是如此!
  骆修岚喃喃道:“我。。。母妃。。。临终前让舅舅转告我,她的死是你们做的手脚!原来竟是。。。竟是!”
  骆修崇道:“你舅舅一直用你母亲的遗愿蛊惑你谋权夺位,却不想,六哥也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你若是得势了,收益的难道不是他们齐家,难道不是他齐庸和?!那时疫的症状是让人喘不上气来,你仔细想想,你母妃临终前怎还能说话?”
  皇帝闭上眼睛,“你母妃生前难为先皇后,但朕从来都视你为兄弟,并未将你母妃的过错迁怒于你,可你呢?又是如何对待朕的?如何对待你的九弟?”
  骆修岚似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难道这些年心中的恨都是假的?都是被人蛊惑了?自己只是一厢情愿地将皇帝和骆修崇当作了假想敌,埋怨他们和他们的母后害了自己的母妃,却不想真相竟是反过来的!母妃之死竟是自作自受!
  骆修岚再坚持不住,跪倒在地,他已然再听不到周围的声音,耳朵里像是有千万个声音在嘲笑自己愚蠢,最后再挺不住,晕了过去。
  在九卿房外的亲军卫到底没等来上头所说的支援,尽数被傅承瑄带领的督尉司肃杀擒拿,齐庸和仍然躲在九卿房,以左相和一些重要大臣的性命相要挟,不肯投降。他似疯魔了一般叫嚷着:“让皇帝下诏书禅位于六王爷,我便饶了着些人的性命!”
  左相杨敏中不畏生死,怒斥道:“你这个乱臣贼子!休要口出妄言!”
  齐庸和也气急了,转身抽出旁边兵将的佩刀便要砍杀左相,此时,九卿房的门被从外面击碎,傅承瑄站在台阶上,已然搭好了弓箭,瞬间出手,羽箭眨眼间落在齐庸和印堂处,他不敢相信自己竟是这样的结局,可终究还是松了手里的刀,倒了下去。
  樊义上前踩住尸体,仔细检查,赵吉川也冲了上来,一把擒住了韩千晟,“韩大人,得罪了!”
  韩千晟吓得面如土色,“你!你休要公报私仇?”
  赵吉川嘴上道:“大人说笑了,我们之间何来的私仇?”心里却说:京营卫可没少受你们亲军卫的气,今日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骆修崇护着皇帝来到了九卿房,见场面已经制住,放下心来,转头去寻傅承瑄,却惊见傅承瑄脖颈上的伤口,刚才射箭时绷开了伤口,此时鲜血已然染红了包裹着的雪白的中衣,看上去甚是骇人!
  骆修崇紧张得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傅承瑄:“瑄弟!”他手止不住地抖起来,慢慢伸向伤口处,眼睛红得吓人。
  傅承瑄看他着急的模样,连忙解释道:“没事的,崇哥,只是样子吓人了些,我好得很。”却在说话时牵扯到伤口,皱紧了眉头。
  骆修崇突然觉得自己很是对不住傅承瑄,这些朝堂的破烂事都是因为自己,才将他卷进来,他心里难受,一把抱住了傅承瑄。傅承瑄知道他内心纯净,却被迫卷入这种种尘事当中,颇有些心疼,也回抱住他,从他的肩膀看向殿内,才发现包括皇帝在内,所有的大臣亲王全将视线落在了两人身上,自己的父亲更是想看又不忍看的模样,红着脸摇了摇头。傅承瑄也害臊起来,想推开骆修崇,却发现被他抱得死紧,怎样也推不开,只好将脸埋了下去。
  一场祸乱便这样平息了,宫里的人费了半天的力气才将九卿房前的血冲洗干净。年夜饭都分发到了各个宫殿,没有再在太极殿进行。几位近天子大臣留在了宫内,商量如何处置叛党,剩下的人都打道回府。
  傅承瑄担心自己的模样回府会吓到娘亲,只好随着骆修崇回怡亲王府修养。骆修崇叫上了王太医,一同回府为傅承瑄诊治,傅承瑄觉得很对不住王太医,似乎每次自己生病受伤都会给他添麻烦,这次又是除夕,也害得他不能归家。好在王太医医者仁心,并未觉得大年夜出来为傅承瑄诊治有何不妥,这才让傅承瑄的心中稍稍好受了一些。

  ☆、劫后波

  骆修崇帮傅承瑄简单洗漱了一番,陪着给伤口上了药,最后轻轻搂着他歇在床上,两人虽然疲累,但精神似乎还未松懈下来,便聊起了天。
  骆修崇问:“你找到了段翊庭?”
  傅承瑄:“果然不出你所料,他去了冷宫,后来我便让樊义将他带走了,现在应该送去太清宫了。”
  “我六哥是个痴情的人,他断不会让段翊庭身处险境的。唉,相比而言,我便是个薄情之人了,因为我你才卷入这皇位纷争之中。瑄弟,我再不会置你于险境。”
  傅承瑄翻了个身,冲向他,“我在朝廷任职,忠君报国是本分,如何向你说的一样了?”
  骆修崇心疼的无以复加,握起傅承瑄的手,轻轻吻了,“等过了此事,我带你去游山玩水,再不搅这浑水了。”
  傅承瑄的眼睛亮晶晶的,搂住他的脖子,“跟着崇哥,在哪儿都是好的。”
  大年初五,新年第一次上朝,皇帝下旨封段翊庭为滇南王,在京城过了十五便放回滇南袭王位。同时下令任尚书令苏存孝负责剿灭齐家叛党,齐家因犯教唆叛乱之罪,上下五十多口人,主谋赐死,未曾参与的男丁流徙千里,妇人没入教坊司。六王爷骆修岚从皇室除名,幽禁于京郊皇家庄院,再不得回京。朝廷下令开始调查叛党一事,刚开年便搞得人心惶惶。
  同时,唐家的冤屈也被洗刷了,皇帝其实一早便集齐了证据,只能此时一同发作。齐家却是难以再翻身了。
  皇帝仁慈,终究念及兄弟之情没杀了骆修岚。正月十五,皇后出面办宴,算是补上了今年被叛军搅乱的年夜饭。表面上虽是其乐融融一片,暗地里大家都吊着一口气,朝廷仍在清洗叛党余孽,所有人都收敛下来,生怕被齐家连累,好在皇帝并没有扩大事件的意思,朝廷还未动了元气。
  宴会上,皇帝终是下旨为骆修崇和傅承瑄赐了婚,婚期定在来年三月初六。消息瞬间传遍朝野,众人竟然并未有多惊讶,恐怕是除夕当天见到了两人在九卿房相拥的画面,早已经看出端倪。
  这下子,原本惦念着招骆修崇和傅承瑄当女婿的人可失望了,尤其是苏灵儿,也去参加了元宵节宴,当众听到皇帝赐婚,又见两人并肩谢恩的般配模样,嘴里像是吃了黄连。刚离开了宴会便追上了永嘉,暗地里编排道:“皇上为何为那两人赐婚,两个男人在一块儿终究不成样子。”
  没想到永嘉却没给她好脸色,“皇兄怎么安排都轮不上你插嘴吧?皇兄也说了,两人的婚事早被国师大人定了下来,是有助于我大宁国运的,你可是在质疑国师大人?”
  苏灵儿连忙屈膝低头,“灵儿不敢。”心里却恨恨。
  永嘉没再说话,白了她一眼走开了,心里却也有些遗憾,毕竟这么多官宦子弟,她唯独相中了傅承瑄,却没想到他即将要变成自己的嫂嫂。回到自己的宫中,永嘉再绷不住,衣服也没解便倒在了床上。
  侍女走过来,关切道:“公主去了外衣再休息吧。”
  永嘉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侍女无法,只得退下。永嘉躺在床上,默默叹气。
  傅承瑾提前预知京中会有大乱,年间一直端着宝剑驻守家中,所幸宫中叛乱未殃及城中百姓。他又将剑收进了库房,自嘲道:“看来我傅承瑾终是没有习武的命啊。”本来过了十五便要携妻带儿回去濮阳任上,可皇帝既然为骆修崇和傅承瑄赐了婚,便决定过了婚礼再回去。
  正月十七,傅承瑄正在家中,竹葵进来报,说是段翊庭带着人,正在府外求见。傅承瑄有些惊讶,却还是让竹葵请他进了傅府。
  若是仔细追究起来,段翊庭也是知情人之一,本应同骆修岚和齐家一同问罪,可皇帝考虑滇南刚刚经过战乱,不好再查办段家,只让人宣了段翊庭单独在乾清宫中说了话。二人说了什么,谁也不知,只知段翊庭出来后,皇帝便宣了让段翊庭承位滇南王的旨意。
  段翊庭明显有些消瘦了,眼睛深陷,看着有些无神。两人互相见礼,傅承瑄请他落了座,二人却一时无话。
  傅承瑄先打破了沉默道:“除夕一别,世子,哦不,王爷可好?”
  段翊庭好半天才叹了口气,似是不敢与他对视,只诺诺道:“翊庭本无颜再见恩公,可如今即将回滇南承位,再见又不知何年何月。”
  傅承瑄笑了笑,“都过去了,王爷不必挂怀。既然皇上都不再怪罪,还准你回滇南袭爵,王爷便把过去都抛下,重新开始吧。”
  段翊庭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点点头,也换了称呼,“承瑄说得对。”
  “何时出发?”
  “已然报备了皇上,明日巳时便出发。”
  傅承瑄道:“那便有缘再见了。”
  段翊庭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金印,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