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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玉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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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弟,起来了。”
傅承瑄连眼睛都睁不开,嘟囔道:“起不来。”
骆修崇催促着:“快起,还要向父亲母亲敬茶。”
傅承瑄翻了个身:“礼节你倒是知道个全。”
骆修崇吻了吻他的鬓角,“起来吧,若是让父亲母亲知晓我新婚第一天便折腾得你下不了床,以后便不待见我了。”
傅承瑄抻了个懒腰,不知牵动了哪里,疼得呲牙咧嘴,“啊!疼疼疼!”
骆修崇揉了揉他的腰,“可是这里?”
傅承瑄又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他的按摩,这才缓缓起身,“你怎么能起得来?话说你要是怕我爹娘嫌弃,为何还巴巴的嫁过来?在王府便不会有人管你。嫁过来便嫁过来了,若是怕我爹娘埋怨,为何昨晚。。。昨晚还那么折腾我?”
骆修崇道:“你之前也问过我,我现在回答你,我忍不住。”
傅承瑄见他回答得这样直白,抿着嘴合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骆修崇看了喜爱极了,轻轻吻了上去。
两人吻了半天才分开,傅承瑄问:“你这样到我家来,就不怕世人说你?”
骆修崇笑了笑:“自然不能堵住众人悠悠之口,但若是能将他们的注意力转到我这,也能让他人少说你几句。”
傅承瑄想起在太极殿外,戚云舟对他的奚落,道:“我何时在意过那些?”
骆修崇道:“我在意。”
傅承瑄心中像是有一朵花瞬间绽开,他抱住了骆修崇。骆修崇将手伸进傅承瑄的衣领,掏出了半枚璇玉,又从自己领口掏出另半枚,两块拼到了一处,璇玉顿时发出一阵幽幽的光。
骆修崇深情地望着傅承瑄,“这便圆满了。”
二人又耳鬓厮磨了一阵才起身,竹葵进来伺候二人洗漱,热情地叫着骆修崇“姑爷”,这让骆修崇心情大好,立时赏了他一个红包。
出门时,见陆凛站在院子中。陆凛见他们出来,恭敬地上前见礼:“陆凛见过王爷王妃。”
傅承瑄仍是羞得面色酡红。
骆修崇道:“你不喜欢便让陆凛称你作少爷。”
傅承瑄笑了笑,“无妨,一个称呼而已。”他凑到骆修崇耳边轻声道:“我一听这个称呼,便腿脚发软,想钻到你怀里了。”
陆凛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家王爷的脸红了又红,疑惑王妃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
二人去到傅怀砚和傅夫人那里请安,跪在地上敬茶,他们都穿着红色常服,说不出的般配。傅夫人被骆修崇的操作弄昏了头,恍惚间觉得自己是讨了个儿媳,再无昨日的伤怀,笑呵呵地发了红包。
吃过了早膳,二人又去到太清宫为正阳道长敬茶,也收了一路的恭喜。正阳道长十七年前为二人订了婚事,如今看他们终于成婚,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婚礼之事也传到了朝堂,上朝时傅怀砚明显感觉众人看他的目光都变了,但他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更让众臣觉得他才是深藏不露的那个。
下了朝,皇帝唤了傅怀砚说话。
“朕这个弟弟也太任性了些。”
傅怀砚以为皇帝要责怪,深躬道:“老臣惶恐!”
皇帝摆摆手:“此事和爱卿无关。朕倒是羡慕他随性而为,不受世俗所累。”
傅怀砚道:“臣回去便劝他们搬回王府居住。”
皇帝道:“他们爱住那儿便住哪儿吧,崇弟也是个可怜的,从小便没了双亲,在宫外长大,你们府中定是热闹些,也让他染染烟火气吧。”
在骆修崇和傅承瑄之后,苏灵儿也嫁去了戚家,婚礼办得低调,也没请什么人。听闻两人洞房夜便闹掰了,戚云舟跑出了府,留下她一人守着空房。第二日,苏灵儿便吵嚷着将戚云舟身边的莺莺燕燕都发卖了,刚叫人伢子领走,转头便被戚云舟又买了来,另寻了一处院落,将人都安置起来,戚云舟索性也不回府了,日日都住在别院。
傅承瑾观完了弟弟的婚礼,便携着妻小回去了濮阳。傅承瑄销了婚嫁便回到督尉司,每日仍去应卯处理公事。骆修崇倒是没什么事情,每日游荡在傅府和太清宫,连王府都很少回去了。
傅承瑄每日下了职,骆修崇便去督尉司门口等他,两人再一同骑马回家,风雨无阻,一时间在京城中传为佳话。
☆、安阳危
转眼一月过去,这日,骆修崇告诉傅承瑄,自己要再去一趟安阳,说是帮着太清宫处理下安阳的杂务。
傅承瑄听了,脑袋嗡了一声,缓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你到底还能编出多少个理由?”
骆修崇本在收拾衣服,听了他这话,手中动作了停了下来,转头看他。
傅承瑄道:“可还是要放血喂养那魔物?”
骆修崇不知他从哪知道了这些,见他已然知晓,便也不再多做隐瞒,坐下身来缓缓道:“目前那魔物不稳,为防他突破结界出来,只能这么做。”
没想到傅承瑄却仍是咄咄逼人:“是怕那魔物出来,还是为了防着我再没了理智?”
骆修崇一把抓住了傅承瑄的手,竟然不知他已然知道这么多了,斟酌了半天的言辞道:“若是终我一生能这样护着你,又有何妨?”
“那你便这样一直流血到干?!”傅承瑄也急了,红了一双眼眸。
“怎会流干。。。”骆修崇扶他坐下,“你从哪知道的?”
傅承瑄没回答他,半晌才问:“上次在京郊的庄子,救了段翊庭那次,庄子里的人可都是我杀的?”
骆修崇点点头。
“那在安阳之时呢?我只记得和你在九花山遇见了山魈,后来的记忆也模糊了,我们是如何脱险的?”傅承瑄其实已经猜了出来,却仍旧问了骆修崇。
骆修崇委婉道:“也是靠你,我们才脱险。”
傅承瑄道:“我要同你一起去安阳。”
骆修崇马上拒绝:“不可,你离那魔物越近越有危险!”
傅承瑄也急了,“难道我便一辈子苟活在京城,受着你的庇护?!”
骆修崇无言,他自然知道以傅承瑄的性格绝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况且傅承瑄并不是女子需要自己去保护,这样一个一身本事的热血男儿,怎会甘心一辈子受这样的桎梏?
二话不投机,傅承瑄冲床里睡下了,心中打定主意定要亲自去安阳看看。骆修崇见他还生着气,如何能睡着,只慢慢用手摩挲着他的后颈,妥协道:“你要去安阳也可以,但不可离九花山太近了。”
傅承瑄这才回过头,钻进他怀里,满意地笑了,“我一定乖乖的,不给你添乱!”
傅承瑄又翻身坐起,牵过骆修崇的手腕,这里经年累月地覆着棉布,他轻轻将棉布摘下,又见到了狰狞的伤口,旧伤累累,新伤青肿。他轻轻朝伤口处吹了吹,不知自从幼时二人初见,直至今日,在骆修崇每次向魔物喂血时,会不会都在想着自己。无论烈日炎炎的夏日,还是寒风凛冽的冬时,只一个穿着道袍单薄的身影一次次上到九花山顶,用自己的血保护着另一人的安稳,维系另一人的生命。而自己呢,则自在地活在京城,上学,习武,赏灯,观花,甚至将这爱惜别人生命比爱惜自己生命更甚的人遗忘在记忆的深处。傅承瑄鼻子发酸,轻轻将骆修崇的手放在自己心脏处,暗暗发誓此去安阳必要得个结果,再不让他受这般苦楚。
骆修崇点了点他的鼻子,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你不必太过担心,如今每日与你快活,都是我用鲜血赚来,想想还是自己占了便宜。”
傅承瑄破涕为笑,“只你觉着我好。”
“谁说的?我们长生是天下顶好的夫君。”骆修崇搂他入怀,“夫君来,让娘子疼疼你。。。”
第二日一早,傅承瑄去督尉司告假,之后却转路去了太清宫,拜见了正阳道长。
正阳道长见到了傅承瑄,捋捋胡子,“孩子,今日来太清宫,可是为了银眸之事?”
傅承瑄拱手:“师父神机妙算,承瑄正是为此而来。”
正阳道:“我活着的时候,必要将此事做个了断,是断不能将这危险留给后人的。”正阳将傅承瑄引至厅堂,两人坐下继续说到:“近日观天象,天璇星暗淡,且有旋转之象,正是危机中暗含着转机之意,我正要抽时间回安阳一趟。”
“师父,我这次也要一同去安阳。”
正阳道:“既然和你有关,我也不拦你。但如今的局面,也只能是加固阵法。”
傅承瑄问:“为何不能灭杀那魔物?难道是因为我。。。”
正阳道:“你与那魔物是一体,我们不敢保证若是杀了那魔物,会不会对你有所影响,况且能不能击杀那魔物还另说。”
傅承瑄喃喃道:“难道这便是崇哥一直要用血养那魔物的原因吗?”
正阳道:“这也是最不算办法的办法。之前青城山的道士助六王想要放出那魔物,催动了我师父冲和子布下的阵法,若非发生了这些,也许修崇便要一辈子这样喂它下去了。”
傅承瑄心中一阵刺痛,若不是因为自己,骆修崇何故要受这许多痛楚,一边要时刻提防着魔物,一边还要瞒着自己。
骆修崇担心时间拖久了影响傅承瑄的身体,便和正阳道长商量了尽早出发。四月十六,众人出离开京城去往安阳,傅承瑄只对家中说是要去安阳办案。
行至距安阳三十里之外的驿站,众人停下来歇息。陆凛和樊义牵着马到马厩去饮马,骆修崇用水囊接了水递给傅承瑄,傅承瑄却让他先喝。正阳在一旁酸着,“唉,徒弟是什么啊,徒弟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师父!”
正辉在一旁笑道:“我去给师兄灌水!”
正阳却还不依不饶:“你灌的水可没有徒弟灌得甜!”
济平忙接过水囊:“我来我来!师父都说了,徒弟灌的水甜!”
正阳撇撇嘴,众人大笑。
突然驿长冲进了驿站内院:“不好了!安阳有急!有一个小道士晕在外面了!”
众人大惊失色,连忙出了驿站,正看见有人正帮着将晕倒的人抬到屋中,只留身旁一匹瘦马还在嘶鸣。
傅承瑄道:“快喂他些水!”
驿长忙让人喂了小道士些水,那小道士稍稍缓了过来,见到正阳道长,似是惊喜过望,断断续续到:“师尊!安。。。安阳有。。。有妖,县令钟大人,带着。。。带着清漱观众师叔和师兄们。。。在九花山降妖,我正要去京城给您报信!”
正阳惊呼:“怎会如此?!竟来得这样快!”
骆修崇道:“事情蹊跷,我们先赶去九花山!”
众人再不迟疑,打马朝九花山飞驰而去。一行人绕过内城,直接奔至九花山。越近九花山,妖气愈浓,骆修崇担心傅承瑄的身体,时不时问他是否能承受得住。傅承瑄摸了摸胸前的璇玉,虽有些微的头晕,但整体状态尚佳。
正阳掏出几颗保元丸让傅承瑄含了,暂时能固住体内真气,不让邪崇近身。傅承瑄心如擂鼓,虽然离危险越来越近,但他心中已知,自己也是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终于到了九花山下,远远的,望见山下聚集了许多道人,而九花山上空已然是一片阴云密布,正上方还有一个漩涡,像是天空中长着一只眼睛。乌云在漩涡中旋转着,时不时有雷电从中闪过,雷声隆隆地传来,震得人心发慌。
又看安阳内城方向,天色照常,隐约可见内城上方空气浮动,应该是众道人为安阳设置了结界,以防百姓为邪崇侵袭。但这浮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摇晃着,似乎受到妖气的影响,越来越不稳定。
傅承瑄一眼便望见了站在后方的钟期,“快看!那是钟大人!”
钟期也回头看见了他们,立刻激动地迎了上来,“王爷!傅大人!你们来了!”
钟期身后的几位道士见到正阳正辉,也纷纷前来行礼,“观主大人!正辉师叔!”
钟期反应过来,想必骆修崇和傅承瑄身后的这二位道长正是清漱观的前辈,傅承瑄介绍后,钟期大喜过望,“原来是国师大人!久仰大名,如今您来了,安阳有救矣!”
骆修崇道:“钟大人可否先将这发生的情况告知我们?”
钟期点头,缓了口气才道:“还是多亏了清漱观的道长们,他们先于官府和百姓感知到九花山附近的妖气,便来通知,我这边派出了安阳的兵将,现在也通知了相邻各县,想必他们也会马上出兵相助。”
正阳问钟期身后一年轻道士:“纯谦,情况如何?”
济字辈之后是纯字辈,这纯谦是纯字辈的大师兄,虽年纪不大,做事却十分沉稳可靠。
纯谦上前道:“今早清漱观中的八卦罗盘钟显示出不正常,直指九花山方向,这些时日,我们也是遵从师尊指示,密切观测着九花山的情况。”
正阳点点头,“你们做得不错,现在那魔物可冲破了阵法?”
纯谦道:“回师尊,尚未,只是九花山附近众妖感知到了魔物即将苏醒,纷纷聚集此处吸收妖气,我们做了阵法,暂时阻止他们进入安阳内城为祸百姓,但也是只是暂时的办法。”
正辉在一旁红了眼睛,道:“所以根本还是要杀了那魔物,才能护住安阳!”
正阳抬手算了算,“今日并非吉日,待我回清漱观准备一番,后日来会会这魔物。纯谦,你这阵法可能坚持?”
纯谦回道:“回师尊,无甚问题。”
魔物强大,必得准备妥当予其致命一击。众人先回到清漱观商议办法。
骆修崇找了个机会偷偷问正阳:“师父,您可有把握?”
正阳叹了口气道:“当初你师尊,散尽一身真气才结成了现在的阵法,将魔物镇压住,也才将将维持了这十多年,为师倒是想彻底杀了这魔物,不再为后世留下祸端,但不知自己这身修为压不压得住它。”
骆修崇急道:“师父!”
正阳摆摆手:“我知道你的顾虑,先别急。我不会轻易出手,毕竟不知会对承瑄有什么影响。”
骆修崇冷静下来,“我也是担心您,师父,当初师尊散尽真气后,没过多久便驾鹤西游了。”
正阳眼望前方,“若是真到了那个地步,为师也算为后人存福了,到时候,你要好好看管清漱观和太清宫!”
“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再五六章就差不多完结了。
☆、备阵台
钟期也跟着来到了清漱观,和众人聚集在厅堂一同商议,他原本并不了解这魔物之事,便出言询问:“敢问这魔物是何来历?果真如此强大?”
正辉道:“上古有宁封子,又称龙跷真人,有过人之处能掌火,出五色烟。其时洪灾泛滥,淹没良田数千顷,泞水停洿,人不垦植,只能居于洞穴,每到山下取水,无盛水器,以山下湿泥为器却易碎,且泥易混于水中,难以饮用。宁封偶于裹泥烧鱼时得硬泥,遂悟作陶之理,造福于百姓,是以真人颇受百姓爱戴。真人有一徒弟,名曰青蕖,自小随其师生活,真人做陶时,他也帮着做些繁杂之事。洪水之鬼恨真人助百姓取水,有天便趁机将烧陶的窑窟从外封死,青蕖从外相救,却不小心弄塌了窑窟之口。闻声赶来的百姓见灰烟中有真人形影,以为是青蕖害了真人。青蕖救师不成却反而被人构陷,众百姓怒而将青蕖活埋,并于土上生火。青蕖蒙冤,死而不化,变作恶鬼,继而杀了埋他之人。”
众人听后,脸色皆变。钟期道:“这故事听了让人心寒,青蕖帮助百姓,却被他帮助过的人害了性命,蒙了不白之冤,真是闻者心酸了。”
济平道:“那些百姓也是鲁莽,以为为真人报了仇,却不想找错了人,白冤枉了一个好人。”
傅承瑄问:“难道这魔物便是青蕖所化?”
正辉点头:“正是了。”
正阳道:“自古妖魔鬼怪,以厉鬼为凶,青蕖之魔以怨气为化,最是难缠。”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正辉又道:“青蕖化作魔物之后,为害乡里,周围的百姓也算是为自己之前冒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但后来,这魔物毫不收敛,终于遇见了我们混元一派的师祖默庵道人。”正辉说着说着,却突然闭上了双眼,似是陷入了某种悲怆的回忆之中,眼睑抖动着,抿住了双唇。
正阳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道:“默庵道人用法镇压了青蕖化成的魔物,却未将其击杀,剜了那魔物的一只眼,变化作八卦罗盘钟,并在安阳建了清漱观,将八卦罗盘钟置于清漱观内。期望这一代代的传人能守住这魔物。”
众人顿悟,原来清漱观和这魔物还有这样一番羁绊。
正阳有道:“吾师冲和子,在十七年前发现这魔物有异动,散尽真气固住了阵法。如今这八卦罗盘钟有异,便是预示这魔物又不安稳了。”
骆修崇道:“距离上次异动,才过了十多年而已,阵法便又不稳固了。”
傅承瑄道:“都怪那齐家和青城山的道士,想要放出魔物祸乱苍生,真是为了一己私利不顾他人死活!”
正阳道:“吾师临终之前,说困住魔物之时并不占天时,只占了地利和人和。他老人家留下箴言,说是天上地下北斗七星重聚之日,便能彻底灭了那魔物。”
骆修崇问道:“便是所谓的天时?”
“不错。”正阳点点头,“我却至今未能参详出其中奥义。”
济平问道:“师父,那魔物是何模样?”
正阳闭了闭眼,似不忍回忆,“样子十分诡异,毕竟尸身被活埋火烧,又被怨气侵染,青蕖生前以烧瓷为生,死法竟然如同烧瓷一样。”
钟期摇了摇头,“这真是太过讽刺了。”
骆修崇帮傅承瑄顺了顺气,转头问正阳道:“师父,那我们如今要如何行事?”
正阳道:“镇住这魔物的阵法是斫龙阵,所谓临山则阳盛,这阵法正是利用了九花山的山之灵束缚魔邪。斫龙阵有九台,当初默庵道人设阵时,根据九花山的形态,寻到了九处法台,依次是‘鉴临台’、‘定落台‘、’星吮台‘、’坤殂台‘、’真仙台‘、’合仗台‘、’空榻台‘、‘空虡台’和‘燧门台’,又在这九台处放置了九种‘阵台’,这才最终凑成阵法,困住了魔物。”
傅承瑄听着,心知这魔物必定非同小可,否则也不会用这么复杂的阵法去降住它。
正阳又道:“我之前去查看了九处法台,发现阵台已然被青城山道士都破坏了,现如今便是要寻得新的阵台,以加固阵法。”
骆修崇问道:“可是需要些玉器和煞物?”
正阳答:“正是。”
骆修崇继续问:“寻常的煞物可能用?”
正阳答:“魔物力强,一般的煞物恐怕镇不住它。”
钟期道:“我倒是识得一位在安阳城中倒卖器物的商人,他手上说不定有什么可以用到的,我这便去寻他。”
骆修崇道:“那便麻烦钟大人了。”
钟期红着脸,看了看他身旁的傅承瑄,道:“还未祝二位新婚之喜。”
傅承瑄道:“哎,钟大人只要随了红包便好。”
钟期笑了笑,“待事情了结,我一定要封个大红包送给二位。”
正阳道:“钟大人一瞧便是廉洁奉公,你们可不要强人所难。”
钟期又红了脸:“下官,下官还是能拿出些银子的。”
时间所剩不多,众人就此散去,分头准备。傅承瑄回头看了看仍然坐在厅堂里一动不动的正辉,心中有些不安,于是便偷偷问骆修崇,“崇哥,我怎么瞧着师叔怎么有心事?”
骆修崇拉着傅承瑄走出院子,“你可还记得之前你在我府上发现的那缕魂魄?”
傅承瑄点头,“记得,那是师叔的好友,却是人鬼殊途,后来被师父给送走了,我还晕了过去呢。”
“那人唤作冥津,是师叔的至交好友。我后来听说,那人正是在师祖加固阵法时,为了救师叔被魔物伤了性命。”
傅承瑄瞪大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
“当时冥津散了七魂六魄,师叔之所以一直留在安阳,不愿来京城,也是为了能在安阳寻得冥津之魂,但没想到冥津死时,直接将自己的魂魄附在了师叔的剑上。”
傅承瑄问:“那为何冥津之前一直不现身?直到师叔被我们叫来京城才出现?”
骆修崇道:“恐怕是感知到了你身上有那魔物的气息,才从沉睡中清醒了。”
傅承瑄道:“竟是这样!难怪当时我晕倒,又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
翌日,钟期带着一位商人打扮的人前来清漱观,这人看着年过四十,嘴上蓄着胡须,面带三分笑,一副精明模样。
钟期向众人介绍道:“这便是与我相识的倒卖器物的商人,名唤汤隐。”
汤隐作揖道:“汤某见过各位道长。钟大人已将情况向我说明,我这里正好有些器物,也许各位能用得到。”
说罢,从包袱中竟拿出一个不显眼的布袋,济平在旁惊呼:“乾坤袋!”
汤隐从怀中掏出一大块红布,铺开来在桌子上。
傅承瑄还不知这乾坤袋是何东西,只见汤隐从中陆陆续续搬出好多件东西,傅承瑄这才明了,这个看似普通的袋子竟然这么能装!
傅承瑄一开始还颇有疑问,这个普通的商人能否拿出厉害的煞物,如今见他用来装东西的袋子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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