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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向我提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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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胃口,不过又担心真的惹火了小心眼的裴钰,让他在心中记上自已一笔,就不好玩了,于是便道:
“昨日我听到了确切的消息,赵其德被御史弹劾作风不正,以权谋私,如今官职降到了从三品,被贬到了地方去了,据说是因为帮其子赵长瑞收拾烂摊子导致的,如今赵长瑞被他爹生生的打断了腿,再也不可能找你的麻烦了,怎么样,高不高兴?”
裴钰听了,心中确实是很爽,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只是这赵长瑞对自己却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是怎么定罪的……莫非是自家大舅子?裴钰心中一动。
却又听薛麒道:“这赵长瑞仗着自家的权势,在京中横行霸道,在街上看到顺眼的年轻男子便会派人跟踪,查明若是没有显赫背景,便派人捉来**猥亵,那些男子的家人去报案,却被统统压下了,甚至报案人都有牢狱之灾。原本事情就这么没着落,结果后来兵部竟派人巡查大牢,竟发现了这几起冤案,七八个证人,于是把人提出来重审,这下不仅扯出了赵长瑞,连同他爹也遭了殃。”
听完了全程的裴钰只想问问,这是兵部哪位神人,夸一句这事干的漂亮!
听说他家大舅子在兵部混履历呢,搞不好真的是他家大舅子哈哈哈哈!
裴钰一脸蜜汁愉悦。
由于第二日还要早起出发,裴钰又是个沾酒即醉的,便以茶代酒,倒是薛麒和殷白泽是实打实的真酒。
裴钰举杯:“兄弟们酒先欠着,等小爷得胜归来我们不醉不还!”
明明只是跟着商队去观观光,结果愣是让他整出一种要逐鹿中原的气场。
薛麒和他碰杯:“赶紧走,别墨迹。”
殷白泽:“祝一路顺风!”
裴钰本想昂首潇洒的的将杯中物一饮而尽,结果却因为一时激动,忘记了杯中的是刚沏好的热茶,还将舌头烫出了几个新鲜的小泡来。
结果便是薛麒这厮又多了一晚上的笑料。
裴钰愤愤的想要说话,却发现舌头动一动便疼的快打结了,根本说不出话,于是悻悻的闭上了嘴。
倒是殷白泽一脸关切,心疼皱眉的模样不像是作假,他示意裴钰张嘴,查看着他色伤势:“等我回去便派人给你送药来,家中有适用去烫伤的药膏,可以内服外用,十分有效。”
闻言,裴钰感激道:“都谢扔生。”本是想说多谢殷兄,却因为舌头的原因,发音都变得奇怪。
“都谢扔生……哈哈哈哈。”薛麒学着裴钰的模样,接而哈哈大笑:“裴大公子你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每次都蠢出新高度,喝茶水都能烫成这副样子。”
裴钰怒目而视:“些饿,泥等捉。”薛二,你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薛麒见对方这幅样子,也没有顾忌了:“来啊来啊,我洗白白等着你啊!”
第20章 春
于是裴钰就顺了他的意,在心中的小本本上给薛麒记了一笔。
告别了好友,回到府上后,裴钰便在丫鬟的服侍下更衣洗漱,只是到漱口这一环节时,裴钰仍是痛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他烫到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舌尖尖,寻常外敷的药都不不大用的上,而内服的药一般则会碰到舌尖,也是痛不欲生,因此只能生受着。
好在不一会,小厮便拿来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白瓷瓶,说是殷府送来的。
裴钰接过来,捏开封口,便闻到一股清爽的药香,似乎还有些薄荷的味道,裴钰用手指蘸了一点,是半透明有些白的膏状物体,他对着铜镜小心翼翼的抹在了舌尖被烫的地方,只觉一片凉意,连之前烈火烧灼一般的感觉也减轻了许多。
只是那药在口中分分钟便化掉了,舌尖灼烧刺痛的感觉又重现了,裴钰不得不整晚都在同舌上的那几个大燎泡作斗争,那药抹了化,化了抹,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最后好不容易才睡了过去。
结果刚刚合眼,约过了一个时辰多一些,裴钰便被丫鬟叫了起来,说是商队要准备出发了。
裴钰挣扎的睁开眼睛,只见天光确实已经大亮了,只得无奈的起身,任由丫鬟摆弄着自己洗漱,更衣,束发,他眯着眼睛,头时不时歪了下去,差点站在原地睡着了。
等他终于准备就绪,去了驿站,自家商队的人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商队中为首的人是个中年大汉,身形壮实,胡髯满面,看起来很有气势的样子,他曾经是见过裴钰的,这会见裴钰跨过门框,便带着手下们起身做礼:“公子,我是这商队的负责人,大号路远山,您可以称我老路。”
裴钰闻言,并不答话,只是面色冷淡的点了点头。
路远山心想,早听闻主家公子是个不学无术只知道享乐的纨绔之徒,如今端看他这般不俗的容貌,这等淡定自如的气场,他都为之惊讶,看来传言多半是骗人的。若是曾经还有些许的轻视之心,那么如今他看向裴钰的目光已多了几分恭敬之色。
而路远山完全没想到,裴钰是被烫到舌头还没好,怕说话惹人发笑,败坏了自己京城第一美的名声,再加上一晚上没睡好,精神萎靡,也懒得应付,因此只幅度轻微的点了点头,却被自己误认为是有威严的表现。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若是裴钰知道自己在老路心里成了“威严的主子”指不定会怎么激动呢。
商队清点了货物和人数,便准备启程了。
裴钰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新奇的心理终是战胜了疲惫,他坚决不肯坐马车,要坐在马上同商队人员一起行进。
路远山见状对自家公子不由又高看了一眼,身为巨富之子,竟丝毫不矜贵娇气,行事耿直大方,真是难得的好品质。
这样好的孩子,怎么会在京中给那些人传成一个风评不好的纨绔?莫非是因为嫉妒?他看着裴钰的身影,不由带了几分怜爱之色。
一骑绝尘,看着身后渐渐远去的京城,裴大公子仿佛一只离了笼的小鸟,心中别提有多畅快,全然不知自己在老路的心中的形象已然成了一朵饱受流言残害的无辜小白花。
其实在裴钰的心中,“纨绔”一直是个夸他出手大方,又会玩的褒义词来着。
要是有人直称他为纨绔,没准他还开心的以为对方在赞美他——这就是不学无术的好处,根本不会去深究话语的意思,也就没那么多糟心事。
勉强也算是傻人有傻福的一种吧。
刚开始赶路还好,夜宿的都是能遮风避雨的客栈,而过了几日,途经的地方越来越荒凉,时常需要露宿荒郊,而且接连几日在马上的颠簸,裴钰感觉自己的屁股已经颠成了几瓣,恍然已经不是自己身上的物件了,而且下马时,只觉双腿酸软,咬着牙关才勉强站住。
况且走了几天,再新奇没见过的景也都看厌了,只剩下通身的疲惫和酸痛,原本裴钰还在想“要不坐马车算了,面子算个什么,丢了面子又不会少块肉。”然而当裴钰看到周围的伙计还有路远山对此都习以为常的样子,还是丢不起这个脸。
身为一个男人,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然后裴钰又苦哈哈的坚持了好几天,整个人比之前都蔫了许多,好似一颗被霜打了的小白菜,什么花容月貌,俊美无涛都是昨日黄花,如今一眼看到的,只有憔悴,连美貌都不能将其掩盖。
整个商队基本都是男人,一开始也没人看出裴钰努力掩饰的不适,直到后来裴钰整个人都虚了,因为舌头被烫的原因都是匆匆吃几口便不吃了,连日的赶路也得不到适当的休息,一张小脸从之前的红润白皙变成了苍白青黄,人也没了原本的精神气。
商队的糙老爷们这才觉出不对,感情这个小祖宗之前是硬抗着,路远山自己带商队走南闯北,奔波赶路惯了,这次也并未觉得辛苦,却没想过裴钰一个在京中娇生惯养的公子,乍一来是受不了强度如此大的行程的。
如今看着裴钰蔫弱憔悴的模样,路远山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这可咋办,裴老爷子临行前还特别交代过他,如今小公子变成了这幅样子,万一有个好歹,到时候竖着领出来,横着带回去,老裴会杀了自己的!
同商队二把手商议了一下,决定寻个最近的城镇修整两天,同时带裴钰看看大夫,可别给裴公子落下什么病来。决定了以后,路远飞又写了封信,令人快马传送给西北大营,道是路上有事耽误了一下,接应可以迟两天。
现在不是战时,粮草的运输并没有那么刻不容缓,因此路远山也不是很急,重要的是裴钰别出了什么问题,那才是要了他的老命。
商队寻了个驿馆歇下,路远山带着裴钰,还有另一个伙计,去镇上看了大夫,那老大夫看了裴钰的脸色,令裴钰张口,看了看他舌尖的烫伤,最后又把了把脉,开了个方子:“一日一剂连饮三日便好了,不过是过度劳累导致的,还有一些脾胃虚弱,年轻底子好,好生养两天就好了。”
谢过了大夫,路远山便同裴钰赶往药铺准备按方子抓药。
中途路远山想起了大夫讲的脾胃虚弱,便愧疚道:“是否因为路途中的吃食粗糙导致的,是我疏忽了。”
裴钰连忙回道:“这并非是你的过错,只是因为我在出行前不慎烫伤了舌头,每逢咀嚼便舌尖生痛,因此宁愿不吃了。”
殷白泽赠与他的药膏药效确实不错,几天用下来,说话已经不会口齿不清,只是活动是仍是有些难受,况且商队中携带的吃食,大多以干粮为主,裴钰刚刚好一些的舌尖难免被粗糙干燥的面食磨砺的生疼,因此也不怎么吃东西,这才将胃折腾虚了,胃是身体的田土,若是胃虚了,人也的气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路远山听后便道:“那这两日裴公子好好修整一番,我让人去点一些方便吞咽的吃食送到你的房间。”
裴钰感激道:“那真是多谢了。”
路远山笑了笑:“公子不必多礼,我受了裴老爷子嘱咐,照顾你是应该的。”
随后路远山便告退了。
裴钰回到了驿馆自己的房间,瞬间扑到在了松软的的床上,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没有失去过就不知道自己曾经有多幸福,这几天赶路他一直都是蜷缩在马车上睡的,以他的身形,根本不能舒展开,一直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
但商队的大多数伙计却是围着火堆,露宿一晚,还要轮流守夜,因此他虽是辛苦,但是看到别人比他更辛苦却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的愤懑之意也烟消云散了。
而如今只是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裴钰就是觉得十分满足了。基本上刚沾着枕头,整个人就立马去了梦的世界。
梦里他梦到了沈姑娘,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崇拜的目光看着他,让他一阵心潮澎湃。
她还作风大胆的扑到了他的怀中,面如海棠,媚眼如丝,仰着头情意绵绵的望着他。现实中的沈姑娘同他一般高的,而梦中的沈小姐身体娇小柔软,个头堪堪只达到他的肩膀。
裴钰垂眸看着她**的眸子,一腔情意涌上心头,他忍不住低头,吻向了她粉嫩柔软的唇,意料之中的甜美。
而沈姑娘也不同以往的矜持模样,十分热辣奔放的回吻着他。
软玉温香在怀,心爱的姑娘如此主动,裴钰只觉脑子嗡的一下,却仍是还有一点点理智尚存,他将眼前的沈姑娘稍微推开一点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你我尚未成亲,这样对你不好。”
而眼前的沈姑娘此时恍如一个妖女,她咯咯一笑,不退反进,**如葱的手指灵巧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裙,那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和诱人的玲珑曲线就这样毫不掩饰的暴露在了裴钰面前。
第21章 梦
更过分的是,这妖女还用她尖尖的染着蔻丹的鲜红指甲,顺着裴钰的脖颈,锁骨滑到了胸膛,竟还不停歇,一路惹火向下划去。
一种**的感觉顺着她的指尖,瞬间遍及到全身,裴钰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他下意识伸手握住了那到处点火的玉手,神情有些迷茫。
看到他的模样,沈姑娘抬眸看他,她面如桃花,眸色似水般潋滟,如同饮了春。药一般,那被裴钰松松抓住的皓腕还调皮的转动着,灵活的用指尖挠了挠裴钰的掌心。
这一挠,简直是痒到了裴钰心里,原本还克制着的情感一瞬间如同山洪一般,汹涌而来,之前裴钰还想着如何克制自己的情感,如今便是想着如何将这磨人的小妖精吃拆入腹。
他顺手将眼前的沈姑娘打横抱起,置于柔软的大红团花锦被之上,肌肤相触,仿佛羊脂一般的细腻丝滑,鸦青的发丝散落在鲜红锦被上,配着雪白的肌肤,竟有种触目惊心的美感。
裴钰呆立良久,一时竟不忍心去破坏这等美景。
直到沈姑娘一脸绯色云霞,轻声呜咽着,用柔荑轻轻拽着他的手,这时裴钰才回神,他含情脉脉的注视她,轻轻俯身而上。
一时间,春至人间花弄色,软玉温香抱满怀,似前宵雨云羞怯颤声讹,将柳腰款摆,**轻拆,露滴牡丹开。
……
*
裴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商队的伙计来敲门。他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只记得昨夜的**,他伸手想去揽身侧的沈姑娘,却摸了个空。
他懵了一下,然后转身去看,空空如也,身上盖的也不是昨晚印象中的大红团花锦被,而且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那身,根本就从未脱下,这时倒是开始察觉到了裤子里面黏腻的湿乎乎的感觉……
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如果真的是梦,那也太过真实了些。他试着伸手捻了捻,指尖仿佛还停留着沈姑娘身上细腻温热的触感。
外面的伙计见他不答话,有些急了,敲门更急促了些:“裴公子,裴公子?”
裴钰回神,连忙应声:“稍等一下。”
听见裴钰答复,伙计放了心,不再敲门,立在一旁等候着。
裴钰整理了一番,然后迅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去开了门。
那伙计是来送洗漱热水,还有早饭。
考虑到裴钰口中舌头的伤势,给他送的是煨的金黄软糯的小米板栗粥,米粒用小火慢煮开了花,配着栗子的香甜,既养胃又滋补,还有爽滑可口的糯米凉糕,一碟精致的小咸菜。
难得舌头不用再承受那粗粝的干粮饼的折磨,而回想着昨晚香艳异常的美梦,裴钰竟有些食不知味,自己的小兄弟也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裴钰连忙停下自己的绮思,几口将眼前的粥解决,默默的念清心的口诀。毕竟身在外,他也是有偶像包袱的,万一忍不出摆弄,弄出点动静被别人看见了,他还要不要抬头做人了。
只是,经过了这一晚,裴钰便愈发的思念起了沈姑娘,只是想到距离成亲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他就一阵丧气。
又在驿馆中休整了一天,商队便整装出发了。
毕竟年轻底子好,经过了两天的休整,裴钰身上的酸痛不适感已经烟消云散,整个人也荣光焕发,神清气爽,比以前的状态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打马在商队中间,容貌绮丽,仪态风流,一举一动间尽态极妍,几乎承包了街上所有人的目光,不少行人驻足围观,差点让商队堵在了路上。
最后路远山委婉的将裴钰劝进了马车,行人才渐渐散去,商队得以提速前行。
马车里待的憋闷,并不过瘾。出了城后,裴钰又是翩翩浪里小白龙,他翻身上了马,在城郊的小道上策马奔腾。
路远山笑着摇摇头,看着成熟,终归是个半大的孩子。
于是又匆匆的赶了一天的路,到黄昏的时候,那一轮红日缓缓的落下,绚丽了漫天的云霞,风起,沙尘随之飞舞,配着荒芜黄土枯木,不似之前沿路看到的平淡之景,有种奇异的美感。
从未见过这种奇景的京城土包子,不由掏出了自带的望远镜,好奇的东看西看,乐在其中。
这时,他从镜中看到远处的山头有一堆黑点,快速的向自己的方向移动过来。
裴钰不由伸手指着那些黑点的方向,侧头问路远山:“老路,那是什么?”
路远山眯眼看了看他指的方向,不明所以:“你指的是什么?”
裴钰将望眼镜递过去:“你用这个看看。”
路远山接了过来,用望远镜重新去看裴钰方才手指的方位,看清了黑点,他的面色变得难看起来:“是马贼,他们盯上我们了。”他吹了声哨,示意全员停下戒备,准备迎敌。
裴钰疑惑:“这些马贼又是如何看到我们的,莫非他们也有这望远镜?”
路远山面色凝重:“非也,城镇中大约有这群马贼的探子,若有商队停留便会留意,等商队出行时再快马通知马贼头子,这附近只有这条小道,而商队车马劳顿,又携带大量的锱铢货物,怎么跑的过那轻装简行的快马。因此这些马贼多是得了消息而来。”
眼睁睁看着那群马贼越来越近,现在掉头,以商队的速度也是跑不掉了,裴钰一脸忧色:“就只能眼睁睁的看他们过来吗?”
路远山道:“多亏了你的望远镜,使我们提前发现了他们,也不至于毫无准备。趁他们现在还毫无准备,我们可提提早做一些准备。”
裴钰点点头,只见路远山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伙计,夹道准备好了绊马索,又从容不迫的安排了其余伙计的埋伏位置,最后集结了剩下的人手作为主力防备。
在此紧张的氛围下,裴钰的一腔热血也涌了上来,他从自己的行李中寻出那弯刀,走到路远山的面前:“我也要参战!”
本来还不是多么紧张,结果这小祖宗一站出来,路远山便有些头疼,马贼本就不知人数几何,更何况此地匪徒异常凶悍,行事狠辣,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抽出人口来保护小公子。更何况听说裴钰是从未习过武的,便更不可能让他出来冒这个险,万一到时候有个三场两短……
因此路远山板着脸,严肃的拒绝了裴钰的提议,并且把裴钰安置在了一处不起眼的马车的底部。再三勒令他若是战斗没有结束,不准出来。
被路远山的气势镇住,裴钰丧气的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懂,自己这种弱鸡,什么都不会,即使上去也是给人添乱,但是他却无法面对自己在遭遇这一切时无能为力的事实,更何况,若不是因为他,商队也不会停留在城镇,被马贼盯上。
想到这一层,裴钰感觉心中更加的煎熬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应该是那些黑衣的马贼冲了进来,这时又听到几声马的嘶鸣,还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裴钰竖起耳朵听着战况,估摸着是老路设置的绊马索起作用了。
随后便是杂乱的,迅速的,各种脚步声,厮杀的喊声,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不绝于耳的惨叫声,裴钰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太混乱了,他着实分不清哪些声音是马贼,哪些是商队伙计的声音。
这时,有一道粗犷沙哑的陌生嗓音穿透了整个争斗场地:“把你们家的小公子交出来,老子就放过你们的商队!”
这时只听路远山的声音从另一处传来:“我们商队没有什么小公子,你们怕是找错人了!”
先前发声的人显然脾气不太好,一言不合便破口大骂:“少他娘的给老子放屁,你当是我弟兄这双招子是白长的?今天一大早好大的阵仗,我的弟兄们一回来便说遇上了大美人,老子今儿个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配不配来给我的弟兄们提鞋?”
裴钰听了他这话心头便涌起一股怒火,几乎想冲出去同那人对骂一番,然而脑中适当的浮现出了路远山勒令不准出面的叮嘱,费力咽下这口气,强行忍住了这冲动。
路远山听到了这话也是怒火攻心:“无耻匪徒,吃我一剑!”然后便是刀剑碰撞的清脆响声。
只是,这时只听到马贼震天的呼喊声,商队伙计们的声音几乎被埋没了,裴钰都没听出多少。
而这时,裴钰又听到了大量的马蹄声从远处奔驰而来,裴钰的心一下就凉了,该不会是马贼的援兵吧?
过了一会,那伙迟来的援兵便加入了战局,原本势均力敌的情况一下子被扭转,只听到毫不留情的屠杀的声音,还有不停歇的哀嚎。
来的到底是何方人士?自己是否还能活着回去见到裴老爷子,他还没有成亲,还没有见沈姑娘最后一面,裴钰越想越胆颤心惊。
越是惊恐,裴钰的五感反而越是敏锐,等等,他方才好像听到了之前大放厥词的老贼的哀嚎之声。
“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们西北军的军粮,还敢妄想我的人?”
“他的人”是谁?是指自己吗?
这个人的声音在之前的战局中没听到过啊,裴钰努力回想了一下,顿时就震惊了,这威武霸气的声音……
艾玛,怎么这么像他大舅子呢!
第22章 愧
沈仪的的声音给了裴钰莫大的安全感,他激动的从马车底下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只见战局基本尘埃落定,一群身着甲胄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的砍杀着剩下的匪徒。
只见沈仪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着铠甲,挺拔如松,英姿勃发。他面色冷如寒霜,沉着冷静指挥着士兵们围剿残余的匪徒。
从未见过这样的沈仪……裴钰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呆立在了原地。
这时沈仪目光扫向了裴钰所在的方向,看到了立在马车一旁的裴钰。
裴钰心中一喜,正待高兴的挥手冲对方致意,这时忽见马上的沈仪脸色大变,他不由偏头去看周围。
只见一道黑影拔地而起,一个纵身便冲到了裴钰的身旁,他的动作实在太快,未等裴钰有所应对,那人的冰凉弯刀便已架在了裴钰细嫩的脖颈上。
那人用裴钰挡在身前当做肉盾,看着沈仪紧张的神色,便了然,高声威胁:“看来这小子便是‘你的人’,要是不想让他去见阎王,就立刻让你的手下住手,让我的弟兄们走!”那人声音粗狂嘶哑,在裴钰耳边高吼,几乎要震碎了裴钰的耳膜。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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