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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美人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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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我看你气色不错。今天下午和儿媳聊得也不错吧?……”毕信嘲讽道。
    “不管怎样,你若是生气,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吃醋了?”
    “嗬你可真自信!讲完了吧?讲完了就放开我!”
    祁燃不但没放开,竟然直接吻上他的侧脸,怀里的人一下子挣扎的更厉害了。可是他还是没放弃,简洁的吻上了那干净纯粹的唇角,可是亲了一会儿却发现咸咸的液体浸染舌尖,毕信不再挣扎却安静地流泪。
    “我知道你也像我思念你一般思念我吧?”
    “你只会骗我而已。”
    随着温软地安慰,祁燃的手也开始慢慢地抚向他的下身,抚慰着他不安的复杂的心绪。毕信没有回应也没有挣脱,任由他的肆意妄为。
    只要这一刻得到,谁还顾得上下一刻会不会分崩离析?
    月余后,公子何即位,是为赵惠文王。赵庸仍然主持朝政,封自己叫“主父”,是作主政事的帝父的意思。传位之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不单震惊了举国上下,有些人,也开始坐不住了。
    
    第27章 七地
    
    是夜冥,或遣刺客刺赵王,潜入隧繇宫而误辨卧榻上之寐者,乃误伤祁氏。为见后,卫士于宫里取之,然未得。
    最初祁燃半睡半醒还以为这若有若无的敲击声是朱朱那个笨蛋又在啄青阶,可是迷迷糊糊地突然想起来,自从出了凤仪宫已经有半年了,而朱朱也没再啄过别的东西,这才猛地惊醒,然而神智甚至还没有完全链接到身体上的时候,一柄长剑的刃反射出的月色一般带着冷冷寒意的光就映入眼帘。持刀之人身形高大,一身黑衣,蒙着面,持刀之手手指粗大骨节分明,似乎也没料到床榻上的人会醒过来,明显感觉到他轻轻靠近床榻的身形一顿,然后竟然直接在离床榻还有三步远的时候一跃向前,祁燃似乎能感觉到隔着床帏隔着面罩后的他的狰狞面目和急促地气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倒性的扑来。这还是第一次和死亡距离如此之近,不过祁燃似乎没怎么害怕,但是却也没什么思考的打算,完全是呆呆的望着那刺客扑杀过来。不过这情形也确实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待到下一个心思来到大脑的时候,竟然惊人的和痛觉相遇。
    鲜红的温热的液体顺着尖尖的剑刃滴在了织做精良的布料上,由于跳落的过高竟然仿若延续着主人的生命一般跳起了一下,在撞击的一霎那后碎为血花。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来人啊!”祁燃仍然是刚刚的位置,只不过瞬间翻了个身侧撑在赵庸的身上,左肘和左臂撑在床榻上,右臂伸直手掌抵在赵庸的颈侧,整个人用一个斜着身子的姿势从床榻边将他护在身下。
    刺客见一次刺杀不成,又惊醒了床榻上的两个人,便直接硬抽出剑,回身便撞破窗子逃出卧房。
    祁燃被刺客抽剑的一下搅得只觉痛的深入骨髓搅碎血肉一般,不觉得叫了一声,却硬是撑住了身体没有趴倒在赵庸的身上,可是血流出的却更多更快了。
    “你……”赵庸看着祁燃痛得蹙着眉的样子,还有他的肩上由后背上的蝴蝶骨间贯穿了身体,从右肩下破裂的剑矢留下的伤口,不禁心中一抖,整个心思完全不关系刺客的去向,反而好似呆傻的盯着那引人注目的伤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声呼唤着传召姜大夫。完全没注意到,流着血的人看着他的面容,竟然柔软一笑,那笑,好似自嘲,又好似欣慰,又仿佛饱含无奈。
    得知了伤口贯穿了身体但是却幸好没有伤到骨骼和内脏,只是割断了皮肉,并且剑刃没有毒之后,赵庸终于松了口气,遣人将燧繇宫围的死死的,却仍旧只留下自己来照顾着赤着上身,右肩绑满了绷带的伤者。祁燃的血已经止住了,可是一次性流了这么多的血还是让他很倦怠,索性就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伤口痛着,连着心,不许他有片刻宁静,更加难以入睡。
    但是,阖着眼睛他仍然能感觉到男人的靠近,逐渐增多的来自于那个人的温度。他的目光聚在自己的脸上,让祁燃觉得有些可笑,有些难受。他的手指在轻轻抚着自己肩上的包裹着伤口的绷带,就好像抚摸着稍稍用力就会碰碎了的雪花,就好像他在抚摸着那光泽圆润的黑子。
    祁燃没反抗,也没制止。既然他要演,我也可以奉陪。
    直到,后来有一个温度刚刚好力度也像轻敲着心扉的唇吻覆上,才唤醒了祁燃几欲麻木的神经。他能感觉到来自于那具身体的呼吸,暖暖的敷在脸上,俏皮的绕着鼻尖。那个人更喜欢下唇,在他厮磨着用嘴唇□□着自己的下唇时,祁燃还不禁腹诽。可惜,自己已经没力气挣扎或者,回应了,索性就懒懒的接受这个吻,感觉到他的舌头扭动着滑溜溜的身体,灵活的钻进他的嘴唇之间,舔到了自己的牙齿,带着属于他的味道,然后用手轻轻的捏着自己的下巴,舌尖趁机溜进自己的嘴里,一下下的拨弄着抵在下齿上的柔弱的舌头,拉着它的手揽过它的腰肢,邀请它一起跳上一曲华美的舞蹈。
    可是,祁燃哭了。一滴滴眼泪聚集着喧嚣着然后雄心勃勃地决定逾越眼睑的束缚,顺着他的眼角流下,一丝一丝,染湿了他的鬓发。
    这是,我应得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刚好在此刻马上要刺杀的时候醒过来?抑或是说,为什么刺客单单在自己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刺杀?为什么刺客行刺不用小又方便隐藏与携带的匕首,反而持一柄长剑?为什么刺客的剑上没有淬毒?刺客行刺应是抱着必死的心前来,为何自己大叫来人的时候,不顺势抽剑与两个手无寸铁的人拼个鱼死网破?为什么,在我挡在你身上的时候,你是醒着的?
    那是,冷静的,在分析与思考着的,探寻着结果的,像是一个看着即将掀开色盅的赌博者,又像是一个看着即将处刑的人的裁决者的眼神,华美妖冶却浸濡了血光。
    你想验证我的忠诚,却不想杀死我。那么,这吻是我的忠心让你满意后得到的赏赐吗?
    
    第28章 八地
    
    赵武灵王二十年,王封公子章为安阳君,使田不礼相公子章。
    王信公子章:“弟,此数月来,吾甚难堪。何乃孤之亲子,十余年孤未尽一父之责,故复得之而欲力为之好。然以夺君之位,孤复谓汝甚愧,故愿得封为安阳君,使田不礼相卿,君必勿辞。孤欲使汝为代王,而何为之不许,故惟以此书谢。
    晨曦照的人暖暖的,三两新生的枝芽调皮的在书案上投下清瘦的影子,案上清白的丝绢之上字迹清晰有力。
    “我亲爱的弟弟,这几个月以来,我很难受。何是我的儿子,十多年来我没能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所以再次得到他之后想补偿他。但是夺取了你的太子之位我又对你十分愧疚,所以我希望能够封你为安阳君,使田不礼辅佐你,请你一定不要推脱。我本想让你在代郡称王,可是何他不肯准许这件事,所以我只能写这封书信向你致歉。”
    清瘦的男人只穿着常服,肩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所以他终于可以四处活动一下筋骨了。只是他一醒过来,就看到赵庸在书案上写着什么,于是轻轻的走到他身后,温声读着。
    赵庸听到他的声音,也没避讳他,反而是转头望着他一笑,轻轻的牵过他的手和自己十指相扣,放置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这不是逼他造反么?”
    赵庸回眸,食指竖起贴在嘴唇中间,俏皮的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又不顾祁燃的反应,自顾自的写起另一封书信来。
    “平阳君,许久不见甚思过往,而汝于此间已满其责。而今,孤欲汝还屯邯郸,请守城之兵符,愿汝复助孤一战!”
    “你要把赵夫人收回,驻守邯郸了?”
    “我信得过他。”
    赵庸写罢书信,站起身来牵着祁燃走到窗前,满园□□尽收眼底。
    “你懂风水吗?你觉得孤的墓冢该选在哪里呢?”
    祁燃看着他的似真似幻的表情语气,不禁无奈,真的是好欺瞒人啊!好像,他真的很宠爱自己一般…
    “你的墓冢我不知道,我也不懂风水,不过,我希望我死去后可以埋在生养我的灵寿。”
    “是吗?难道孤该埋在邯郸?”
    “那恐怕是要被后世之贼盗空了你的冥府了!”
    “这可不大好。”
    “你问这个做什么呢?”
    “孤准备去沙丘选个好地方,建墓冢了。”
    “你才三十五岁而已。”
    赵庸偏过头来,一手轻轻的搂住了祁燃的腰,将他顺势报到自己的怀里来。自从上次行刺之事后,祁燃就能明显地感觉到赵庸对自己的态度莫名的亲近怜惜,让人,忍不住,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要交给你件重要的东西。”
    两个人脸贴的太近,目光也就不自觉地传达起温度来。
    “印玺?!!这不是,该在公子,不惠文王那里吗?”祁燃看着他塞到自己手里的玉石,顿时吓了一跳。
    “我要带着何出门了,你能帮我照看好家吗?”
    赵庸眼眸的颜色突然变得很淡,却愈加深邃,祁燃感觉自己从来没把他看得这么清晰过。他不禁感觉这个男人似乎是个幻像,自己只要一松手便会不复存在,表情却从容平淡好似登仙,他在对自己说什么呢?为什么我只能听到窗外的鸟啼,桃花花朵绽放的声音,流云一点儿也不低调的散步声,却听不清他的言语。祁燃想靠近他,仔细听听清楚,又微微张开嘴唇想出声询问,却没能抢在他的前面,早早的,便被他吻上了清清净净的额头。
    这次,是最后一次了吧,是了结的一战了吧?如果,我可以守住王宫的话,请你也,完完整整的回来!
    
    第29章 九地
    
    灯火闪烁,主父与赵惠文王,公子章一行甫行半日。此时,方于都城外之一所舍内休,甫逾戌时,且闻有叩门声。来者为肥遗,其于主父曰:“王上所言皆已备,公子成与兑亦已御兵勤王,只待君令矣。”
    负载着这种富贵之人的军队人马,必然不能全速前进,只是刚刚日头西垂,何就已经下令歇息了,赵庸也是乐得清松,慢慢来的话,总能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准备吧?不然决战结果一眼望穿,那还有什么意思了呢?
    所以,他脱了外衣在一下一下地用笔杆挑着油灯的灯花儿,本来老实的坐在桌前想看会儿书的,谁知道看着看着就走神了。
    剥啄之声轻不可闻,一个一身简约胡服长须青髯的魁梧男子排闼直入,而屋中之人并不惊讶。
    “主父安好。”
    “相国多礼了。”
    赵庸儒雅起身,前去假扶了一下肥遗相国,而后者也顺势直身。
    “主父,之前我和您讲过,李兑将军曾秘密的找我说了一席话,说:“公子章强壮而志骄,党众而欲大,恐将有谋!田不礼忍好杀,甚狂,二人相得,必有阴谋。小人生心,必轻举妄动,只见欲取其利,不见为害。同类者相推,俱入祸之门。以吾观之,必不能久。子任重而势强,是变始攻之也,则祸集者,君必首当其难。仁者爱万物,智者于祸难未成先备,若不仁不智,何以为国?君何不托疾杜门,以国政付公子成?毋为怨怒之薮,勿为害生之阶。”,我仔细思索了一下,觉得他说得很对。”
    “这是一个忠于国家的人,这很好。我之前要你给他的将印?”
    “我已经给他了,并命他统帅大军联合公子成的军队共同准备随时勤王。”
    “很好。”
    “这些事情我也都告知了王上,希望您不要怪罪。”
    “为何要怪罪呢?我早就默认你会告诉他了,毕竟你是他的老师嘛。”
    “另外,我已经告诉信期将军,务必严格守卫行宫,保证王上的安全。”
    赵庸拂拂手,轻轻地拍着相国宽厚的肩膀。
    “这我知道,信期将军代领的近卫军无论忠诚也好实力也罢,公子章不会傻到去硬攻行宫的,我想确认的是,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接近赵王呢?”
    “若是求见,自然推却不见便是。纵然是叔父,毕竟身份有别,怎能让他轻易见到王上呢?”
    赵庸飘逸的眉梢轻轻一挑,眼光流转,专注而清澈的望着肥遗。
    “若是,主父召见他前去参见,又该如何?”
    肥遗望着赵庸的模样,似乎被他这个疑问问的吃了一惊,刚刚想说,您召唤王上难道会伤害他吗,可是他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赵庸的意思。
    “老臣明白您的意思了。”
    “你还记得我最开始将他交给你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毋变而度,毋变尔意,欲守志终,至若离世。”
    “嗯。”
    “老臣告退。”
    今日要先去办个重要的事情,祁燃没有睡懒觉,梳洗齐整就出门了。他,得先去把那位执掌凤印的怀有身孕的女子接过来。
    “母夫人,您来了。”
    “身子不便就不要行礼了。今日前来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交待你。”
    “您讲。”
    “王上出发前,可曾交代你什么事吗?”
    “妾身不知当讲否。”
    祁燃很满意肥氏的回答,从袖中掏出一盏小小的军印。“这是这宫里的近卫的统兵令,现在这禁卫均在我的控制下。”
    “妾身知晓了。王上嘱托,我一切听从母夫人安排,只信您一人。”
    “好,那简单收拾一下,这段时间,直到他们回来,你就住在燧繇宫吧。”
    “妾身从命。”
    
    第30章 十地
    
    微月度帘笼,荧光透碧空。
    遥天初飘渺,低树渐葱茏。
    龙吹过亭竹,鸾歌拂井桐。
    绛节随金木,云心捧玉童。
    更深人浅静,晨会雨濛濛。
    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
    转面对花雪,登塌抱倚从。
    鸳鸯戏成双,翡翠合欢笼。
    留恋时无限,情意长难终。
    借着皎洁的月光,可以看得见男子如画一般的脸上,眉头轻蹙,通红地面颊和微张着的红唇相映成辉,一丝香汗顺着发髻早已散乱的发际滑下,流到下颌尖处却被一条灵巧的舌头舔去。他站着身子却痛苦又酣畅的前倾,细腰下的臀性感的翘起一个极其诱人的弧度,双手紧紧的抓着两片臀瓣然后用力地将它们分开,两手稍长的中指和无名指四根指头竟然生生的被来自另一个躯体的凶器蹭带着挤进了柔嫩细滑的花朵里去,而这薄润的穴口自然早就吃不消了,随着一入一出,柔软细腻的皮肉被夹带着先被硬生生地扯出来,却马上又被深深地压入进去,变得红通通的,不断的吐着晶莹剔透的口水。
    毕信最初当然吓了一跳,随后挣扎着想要把手指抽出来,可是祁燃早已在他的身体中沉迷着不能自拔。但是真的很痛,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可能会被撕裂,于是他流着泪,乞求着祁燃放开他,可惜他完全置若罔闻,终于,后来,毕信也感觉到了从身体最深处抵达的快感,这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竟然开始不断的迎合。美丽动人的夜色中,祁燃的卧房里□□低吼声不绝如缕。
    发泄之后,毕信仿佛被抽尽了全身的力气,腿好像软掉一般完全站不住,被祁燃翻过身来搂在怀中亲吻嘴唇时,他也只顾得上双手环在祁燃的脖颈上,避免脚一软就瘫在地上。
    亲了一会儿,祁燃用双手分别环住毕信的大腿,托着双臀将他微微抱起,放在了不远外的床榻上。都感觉意犹未尽的两人,索性就继续缠绵了几次,直折腾到夜中。
    自从赵庸,赵何还有赵章三个人去了沙丘,刚刚不足三日,而祁燃和毕信两个,却早就迫不及待地,日夜“操劳”了。宫人侍卫的说不知此事,绝对是假的,两人因为宫中没什么可畏惧的,索性就不怎么遮掩,甚至,这夜毕信竟然留宿在了燧繇宫,但是,宫中的近卫军令都被交在了祁燃手中,别人就算知晓,又能奈他如何呢?
    “你就只知欺辱我……”毕信被祁燃环抱在怀里,负气的说。
    “嗯都是我不对,我错了好不好?”
    “嗬,堂堂的祁夫人堪比国母,主父出门连军令都交给你,你怎么有错呢?”
    “小信,不要羞臊我啊……”
    “怎么会是羞臊呢?我这完全是敬仰啊?”毕信语气不阴不阳的说。
    “那怕是,军令又算什么呢?”
    “难不成,”毕信眼眸一转,“你还有更值得炫耀的吗?”
    “当然有啊,不过,不能说。”
    “哦,”毕信语气恹恹的,“不能说算了吧。”
    “我不是不相信你啊……”祁燃急急辩解。
    “你都说了不相信我,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的。”
    “小信……”
    “夜深了,睡吧。”
    “小信…,”祁燃犹豫了一下,还是一狠心说了出来,“赵庸把印玺,也交给我了。”
    “什么?就是那块千年宝玉雕作的赵国印玺?”
    “嗯。”
    “他连这都交给你了?!”
    “嗯,毕竟,此去沙丘…”祁燃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变急急闭嘴。
    “你…他…”
    “……”
    “他果然还是宠爱你,将那么重要的东西都托付给你…”
    “他宠爱什么宠爱我啊!他那是因为…因为…,唉,我和你在一起时候什么样你不清楚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你要相信我啊!”
    “别着急,我…我信你还不行吗?”毕信看着祁燃那样着急辩解的样子,不禁抱紧他,“我只是…嫉妒而已。诶,听说那玉就算不刻成印玺,也是价值连城的?”
    “嗯。烈火焚之,不毁,现龙纹。”
    “这么神奇?我都没见过呢。”
    “傻子,我也没见过啊,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有人敢将它投进火中呢?”
    “嗯嗯,说的对。那你可要把它收好啊。”
    “当然,我把它放在了一个除了我别人谁都不会知道的地方。”
    
    第31章 一和
    
    或以祁氏、毕氏通奸之事谓肥夫人,其闻之大惊而捕矣。祁氏奸*情为知之,惟鸩杀肥氏。
    春*色绮旎,这是说景色天光呢,还是说卿卿美人呢?
    王宫中,这园子那园子,说大也大,可若说小呢,偏偏还真就是两个人,手一牵转不了几日,也就转遍了,可是,可能就是执手之人刚刚好对吧,所以同样的相似的景色,却并不腻烦。景色看得痴了,嘴唇脖颈便会被人偷香,毕信惊的羞怯怯的躲闪,反是欲擒故纵,没一会儿便紧紧的抓住彼此,好好的仔细的品尝着彼此的嘴唇的味道和皮肤上软软绒毛的触感,索性,他们也无所顾忌,把偷情,做得光明正大了。有的时候,擦枪走火,两人直接互相抚慰也是有的。所以,当被祁燃抱在怀里,腰带尽解,亵裤都松垮的坠着挂在胯上,留出完完整整地白嫩嫩的腰肢的时候,他也没怎么推却,没咬住的嘴唇轻轻地呻*吟,柔嫩乳*尖被他的手指搓弄旋转,用指甲和指腹交替不停的刮蹭着它的尖端,欲望似乎好不弱于下身带来的刺激,而面对爱人衣衫完整而自己却几乎裸*露了胸腹,这更是在视觉感官上刺激着他的神经,身体早已脱缰一般兴奋不已。
    “燃燃,额…别…还…还在花园里呢…啊…啊…别咬…”
    “我想…”
    即使隔着衣服,他也能感觉得到祁燃的欲望有多么勃发茁壮,但是他犹豫又兴奋,在室外,随时可能被别人看到,但是这种担忧恐惧和快感交挟只会让他更加投入沉迷。
    “去…那边…吧。”
    两人缠绵着躲进了假山后,祁燃三两下便除去了他的衣衫,直接不怎么规整的铺在草地上,将怀里白净光滑的人放在上面,狠狠地欺辱他的下*体,惹得他缩成一团,而后又温柔地握着他的手腕将他展开,跪在地上将他的腰肢托起,直接用自己的性*器插入他充满弹性的臀里,将他的双腿夹在腋下,耕耘拼搏求取播种,深入浅出长长不息。比起祁燃的欲望喷薄之时的低吼声,毕信一直高低错落的呻*吟和嗯啊情*欲之声则更清晰又悦耳,隔着假山草丛也绵延不绝。
    恰好,侍女服侍着有孕在身的肥氏来游园,远远的就听到这似男似女的呻*吟声,不用说,已经人事的肥氏直接就猜到了通奸之事,却不知有谁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苟且之事,于是便指派侍女去假山后探看。
    侍女还仅仅十四五岁,又不曾经事,见到两个赤*裸的缠在一起的男人的时候,吓得一声惊呼,扭头便逃一般的跑走了。但是,明显毕信受到的惊吓更甚,他在情*欲峰谷之间一瞬瞥见那女子,吓得直接一扭腰肢直接往祁燃的胸怀里躲,性*器和主人一般也一瞬瘫软,浑身上下都不禁发抖着,惹得祁燃顾不得那逃走的女子,只能一下下的抚摸着他的颤抖着的背,听着他囫囵不清的轻声呢喃。
    “被…她…我…额…啊…会…对,他会…知道…额…的,我…们…会被……”
    “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主母,您…”女子面色如水好似掩饰着惊慌。
    “诺,我刚刚命人为你煎好的药,安胎的,趁热喝了罢。”祁燃满满柔柔的在肥夫人对面坐下,眉目低垂如诗如画,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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